燭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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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川3
他手法變化，水浪鋪天而來，化為一彎靈活的蛇般在殺手之間轉，擾亂陣法，再一變換，化為水刀，狠狠的割出道道傷痕。
燭川面色沈靜，手中一握，水又變化為飄帶狀迅速沖向眾人腹部，隨著聲聲哀嚎，他們都彎著腰警惕而害怕的看著他。
成松大吼道：“你是何人？！”
“你們殺不了的人。”
“你可知陸九娘是什麽人？！你和她一起，遲早被挖心掏腹！她就是個瘋子，瘋子！”
燭川蹙眉，不開心。
此間，一名躲在他身後的殺手已悄悄舉起斧頭就要偷襲成功，卻被一道力瞬間彈飛，猛吐鮮血，眼一瞪，死了。
成松驚恐的看著燭川。
燭川步步走向成松，恍若未見他退後的步子，他總算停在他一臂距離，認真且嚴肅的道：“她不是瘋子，她是世間最好的人。”
末了他見成松沒答話，還皺眉道：“知道了嗎？”
成松如夢初醒：“陸九娘不是個好人，你和她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
話未說完，他就被彈飛，燭川嘆了口氣：“瘋子。”
他背著陸九娘走出一片狼藉之地，迎著月輝，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原來有這麽多人想要殺她，那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就像當初她護自己一樣。
閉著眼的陸九娘嘴角微揚，心道，真是條傻魚。
-
陸九娘睡了個好覺，當太陽升到最高點時，她才睜開一雙迷糊的眼，低眸，便見男人以臂做枕，歪著頭睡覺。
他墨發在肩上散開，光影下，五官極致深邃立體，熟睡的他，神聖而純潔。陸九娘屈著手指輕撫他的眉眼，想起昨夜他教訓成松那幫人，眼底不自覺染上笑意。
真是可愛呢。
片刻，她臉色冷下來，如觸電般收回手，成松說的沒錯，和她在一起的人，都要被掏心掏肺，她從來都是惡魔。
她平覆下來後，用指戳戳燭川的手，“燭川。”
燭川聞聲而醒：“九娘，你醒了！”
他起身，陸九娘也起身，“九娘，昨夜，你又救了我一次。”
陸九娘停住穿鞋的動作，迷茫道：“昨夜？”
他淺笑：“昨夜天翼門欲偷襲我，是你替我擋開。”
陸九娘臉色變化：“你都知道？”
“為何不知？只是九娘想睡覺，我便也沒有打擾你。”
陸九娘扯出個苦笑：“燭川，我還真謝謝你。”
他蹲下身很自然的為她穿上鞋：“九娘，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陸九娘沒說話，待燭川穿好鞋起身，她開口：“燭川，或許成松說得沒錯。我從來都是惡魔。”
“世人淺顯，對魔靈都有偏見，九娘不必在意他們說什麽。”
陸九娘：“你又知道了？！”
燭川疑惑：“這是什麽很隱秘的事嗎？你救我的時候，我便知道了。”
“那你還……”
“六界對我來說都一樣，只有好和壞之分。沒有魔妖鬼怪之分。”
陸九娘側底服氣了：“燭川，你還知道什麽？”
“倒是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他認真的回到，“九娘，夫人……是什麽？”
陸九娘：“……”
陸九娘：“？！”
“夫人就是夫妻之間的稱呼。”
“那夫妻又是什麽？九娘你還從未與我講過。”
陸九娘狡黠一笑，俯身貼近燭川，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臉上：“夫妻呀……就是兩個相愛的人結婚後就叫夫妻。夫妻呀，可以一起睡覺，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燭川也靠近陸九娘，兩人鼻尖只半指的距離就要挨著一起，他道：“什麽是不可描述的事？”
陸九娘：“……”她頓時直起身子，扭頭不看燭川，“別問，我又沒做過！”她臉溫度上升得很快，有些氣憤，傻魚傻魚，怎麽能撩人呢！
……
陸九娘和燭川走在驕陽之下，前方舞臺之上，有舞姬在赤足舞蹈，鼓點樂起，舞姬握著琵琶翩翩似異族仙子。
燭川沒動，定定的看著臺上。
“你覺得她跳得好看？”陸九娘問。
燭川點頭：“確實好看。”
陸九娘白眼，她拉起他的手就走出人群，昂首闊步，“姑奶奶讓你看看什麽叫好看。”
燭川顯然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麽，他手心傳來她的溫度，一路流進血液肺腑，他的心跳的尤為劇烈。
陸九娘如風般走著，最後來到一棟樓前，五色的飄帶肆意在空中翻飛，樓外掛著鮮艷的嬌花，香味撲鼻。
這是青州最大的花樓，醉紅樓。
陸九娘進門前變換出一張面紗帶在臉上，一進去，樓裏人聲鼎沸，歌舞喧囂，男女抱在一起難舍難分。
燭川：“九娘，他們在——”
話未完，就見一位花枝招展的姑娘來，她對著陸九娘瑩瑩作禮：“千音，許久不見你，可算是回來了。”她看向燭川，眼底發光：“這位是？”
“不知道！”她一字一句說道，而後就轉身和姑娘離去。
燭川：“九娘。”他想要追上去，但又被湧來的人群攔住去路。
大廳內舞臺上，編鐘清響，幾個舞姬和樂而舞，媚眼如絲，勾著客人的心弦。有女娘靠近燭川，燭川攔住她的身子，只看著那些抱在一起的人問：“他們在做什麽？”
女娘嬌笑出聲：“公子這是在與奴家調.情嗎？來這裏的男人哪個不是來做.男.歡.女.愛的事。奴家願與公子——”
女娘說著就往燭川身上倒，他直接躲開越過，女娘瞪大眼睛腳一跺罵道：“神經病！來這還裝什麽清純！”
神經病本人朝著樓上去，卻聞有人道：“千音姑娘來了！”
千音？燭川看去，她穿著紅舞裙，頭戴誇張的流蘇額飾，以珠簾遮面，下半張臉若隱若現，她赤足系金鈴，清脆作響。他移不開目光。
大廳內歡呼一片，千音是醉紅樓頭牌舞姬，一舞傾城，千金難見。
千音也看向這邊，隔著重重人群，燭川與她視線撞在一起，只見姑娘下巴微擡，耀眼而明媚。
樂起，舞蹈翩翩似仙，飄逸灑脫，沒有刻意迎合觀眾，她只是隨著自己來舞，如夢似幻，每一根飄帶，在她身上仿佛都有了生命。
燭川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他的眼底心裏全是她的舞姿，他渾身血液都在叫囂翻騰。那一刻，他罪惡的想要與她抱在一起，做那些男人女人做的事。
-
街道依舊是闌珊燈火，陸九娘和燭川並肩而行，陸九娘道：“燭川，我跳的好看還是別人好看？”
“你好看。”燭川脫口而出。
陸九娘嗤笑：“我是醉紅樓舞姬，你可介意？”
“為何介意？你跳的那樣好，就該被很多人看到。”
“那……有很多客人都不懷好意呢？你還是不介意我在那裏跳舞嗎？”
燭川停下腳步轉身看她，微風恰好拂過，鬼使神差的，燭川伸手輕柔的將她散落的幾縷頭發挽在耳後，“有人不懷好意，那我就去殺了他。”
他說的那樣隨意，就好似在說今天吃什麽一般。陸九娘卻心猛怔：“鮫人亂造殺戮會遭天譴的！”
“我知道。”他拉過陸九娘的手，她的手很暖，燭川冰涼，下意識就要收回卻被拉得更緊，他聽見她低道了聲“傻魚。”
逛至深夜，街上人群都少了，只餘月色作伴，陸九娘突然道：“燭川，我要去天翼門，他們很快會再來的，與其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燭川沒有問什麽，只柔聲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他不管她是魔靈，亦或是舞姬，不管她有著怎樣的過往，在他心中，天下只有兩種人，她和其他人。
她要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天翼門地處青州臨城棗陽，他們是走著去的，山河好風光，陸九娘說是想看看風景，走的極慢。
幾日後抵達棗陽時，已是夜裏，城中夜市初開，璀璨燈火下游人如潮，一座閣樓臨空而起，五彩錦緞迎風飄揚，樓上燈火如劇，可見不少姑娘在嬉笑舞蹈玩耍。
城中熱鬧，樹下亦擺有盛滿瓜果的桌幾，女子正對月祈禱，蜿蜒河流飄著河燈。街邊不少男女並肩而行，還有賣紅線的小販吆喝。
“今個是什麽節，這麽熱鬧。”陸九娘喃喃道。
燭川沒說話，卻被身旁小販搭了話，“今個兒七夕。郎君和夫人買個紅線系在一起，這緣分呀就鎖住了，就是幾輩子也解不開來！”小販笑呵呵的，十分熱情。
陸九娘道：“這紅線歸月老管，您這話，莫非和月老認識？”
小販的笑容頓時定住，在還未完全消散前，燭川冒出來，淺笑道：“你說的甚好。”他看向陸九娘，“九娘，錢。”
陸九娘似笑非笑：“你還真買？燭川，你是不是喜歡我？”
燭川接過錢不自在的別過臉，從小販手裏拿過兩條編織的紅線，一條系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
而後看向陸九娘。
“九娘，鮫人一生只認一位伴侶，我……想和你做夫妻。”
他說得那樣認真而純粹，漫天燈火在他眼裏都成為虛幻，他的眸中，只倒映著陸九娘一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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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法變化，水浪鋪天而來，化為一彎靈活的蛇般在殺手之間轉，擾亂陣法，再一變換，化為水刀，狠狠的割出道道傷痕。
燭川面色沈靜，手中一握，水又變化為飄帶狀迅速沖向眾人腹部，隨著聲聲哀嚎，他們都彎著腰警惕而害怕的看著他。
成松大吼道：“你是何人？！”
“你們殺不了的人。”
“你可知陸九娘是什麽人？！你和她一起，遲早被挖心掏腹！她就是個瘋子，瘋子！”
燭川蹙眉，不開心。
此間，一名躲在他身後的殺手已悄悄舉起斧頭就要偷襲成功，卻被一道力瞬間彈飛，猛吐鮮血，眼一瞪，死了。
成松驚恐的看著燭川。
燭川步步走向成松，恍若未見他退後的步子，他總算停在他一臂距離，認真且嚴肅的道：“她不是瘋子，她是世間最好的人。”
末了他見成松沒答話，還皺眉道：“知道了嗎？”
成松如夢初醒：“陸九娘不是個好人，你和她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
話未說完，他就被彈飛，燭川嘆了口氣：“瘋子。”
他背著陸九娘走出一片狼藉之地，迎著月輝，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原來有這麽多人想要殺她，那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就像當初她護自己一樣。
閉著眼的陸九娘嘴角微揚，心道，真是條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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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九娘睡了個好覺，當太陽升到最高點時，她才睜開一雙迷糊的眼，低眸，便見男人以臂做枕，歪著頭睡覺。
他墨發在肩上散開，光影下，五官極致深邃立體，熟睡的他，神聖而純潔。陸九娘屈著手指輕撫他的眉眼，想起昨夜他教訓成松那幫人，眼底不自覺染上笑意。
真是可愛呢。
片刻，她臉色冷下來，如觸電般收回手，成松說的沒錯，和她在一起的人，都要被掏心掏肺，她從來都是惡魔。
她平覆下來後，用指戳戳燭川的手，“燭川。”
燭川聞聲而醒：“九娘，你醒了！”
他起身，陸九娘也起身，“九娘，昨夜，你又救了我一次。”
陸九娘停住穿鞋的動作，迷茫道：“昨夜？”
他淺笑：“昨夜天翼門欲偷襲我，是你替我擋開。”
陸九娘臉色變化：“你都知道？”
“為何不知？只是九娘想睡覺，我便也沒有打擾你。”
陸九娘扯出個苦笑：“燭川，我還真謝謝你。”
他蹲下身很自然的為她穿上鞋：“九娘，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陸九娘沒說話，待燭川穿好鞋起身，她開口：“燭川，或許成松說得沒錯。我從來都是惡魔。”
“世人淺顯，對魔靈都有偏見，九娘不必在意他們說什麽。”
陸九娘：“你又知道了？！”
燭川疑惑：“這是什麽很隱秘的事嗎？你救我的時候，我便知道了。”
“那你還……”
“六界對我來說都一樣，只有好和壞之分。沒有魔妖鬼怪之分。”
陸九娘側底服氣了：“燭川，你還知道什麽？”
“倒是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他認真的回到，“九娘，夫人……是什麽？”
陸九娘：“……”
陸九娘：“？！”
“夫人就是夫妻之間的稱呼。”
“那夫妻又是什麽？九娘你還從未與我講過。”
陸九娘狡黠一笑，俯身貼近燭川，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臉上：“夫妻呀……就是兩個相愛的人結婚後就叫夫妻。夫妻呀，可以一起睡覺，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燭川也靠近陸九娘，兩人鼻尖只半指的距離就要挨著一起，他道：“什麽是不可描述的事？”
陸九娘：“……”她頓時直起身子，扭頭不看燭川，“別問，我又沒做過！”她臉溫度上升得很快，有些氣憤，傻魚傻魚，怎麽能撩人呢！
……
陸九娘和燭川走在驕陽之下，前方舞臺之上，有舞姬在赤足舞蹈，鼓點樂起，舞姬握著琵琶翩翩似異族仙子。
燭川沒動，定定的看著臺上。
“你覺得她跳得好看？”陸九娘問。
燭川點頭：“確實好看。”
陸九娘白眼，她拉起他的手就走出人群，昂首闊步，“姑奶奶讓你看看什麽叫好看。”
燭川顯然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麽，他手心傳來她的溫度，一路流進血液肺腑，他的心跳的尤為劇烈。
陸九娘如風般走著，最後來到一棟樓前，五色的飄帶肆意在空中翻飛，樓外掛著鮮艷的嬌花，香味撲鼻。
這是青州最大的花樓，醉紅樓。
陸九娘進門前變換出一張面紗帶在臉上，一進去，樓裏人聲鼎沸，歌舞喧囂，男女抱在一起難舍難分。
燭川：“九娘，他們在——”
話未完，就見一位花枝招展的姑娘來，她對著陸九娘瑩瑩作禮：“千音，許久不見你，可算是回來了。”她看向燭川，眼底發光：“這位是？”
“不知道！”她一字一句說道，而後就轉身和姑娘離去。
燭川：“九娘。”他想要追上去，但又被湧來的人群攔住去路。
大廳內舞臺上，編鐘清響，幾個舞姬和樂而舞，媚眼如絲，勾著客人的心弦。有女娘靠近燭川，燭川攔住她的身子，只看著那些抱在一起的人問：“他們在做什麽？”
女娘嬌笑出聲：“公子這是在與奴家調.情嗎？來這裏的男人哪個不是來做.男.歡.女.愛的事。奴家願與公子——”
女娘說著就往燭川身上倒，他直接躲開越過，女娘瞪大眼睛腳一跺罵道：“神經病！來這還裝什麽清純！”
神經病本人朝著樓上去，卻聞有人道：“千音姑娘來了！”
千音？燭川看去，她穿著紅舞裙，頭戴誇張的流蘇額飾，以珠簾遮面，下半張臉若隱若現，她赤足系金鈴，清脆作響。他移不開目光。
大廳內歡呼一片，千音是醉紅樓頭牌舞姬，一舞傾城，千金難見。
千音也看向這邊，隔著重重人群，燭川與她視線撞在一起，只見姑娘下巴微擡，耀眼而明媚。
樂起，舞蹈翩翩似仙，飄逸灑脫，沒有刻意迎合觀眾，她只是隨著自己來舞，如夢似幻，每一根飄帶，在她身上仿佛都有了生命。
燭川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他的眼底心裏全是她的舞姿，他渾身血液都在叫囂翻騰。那一刻，他罪惡的想要與她抱在一起，做那些男人女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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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依舊是闌珊燈火，陸九娘和燭川並肩而行，陸九娘道：“燭川，我跳的好看還是別人好看？”
“你好看。”燭川脫口而出。
陸九娘嗤笑：“我是醉紅樓舞姬，你可介意？”
“為何介意？你跳的那樣好，就該被很多人看到。”
“那……有很多客人都不懷好意呢？你還是不介意我在那裏跳舞嗎？”
燭川停下腳步轉身看她，微風恰好拂過，鬼使神差的，燭川伸手輕柔的將她散落的幾縷頭發挽在耳後，“有人不懷好意，那我就去殺了他。”
他說的那樣隨意，就好似在說今天吃什麽一般。陸九娘卻心猛怔：“鮫人亂造殺戮會遭天譴的！”
“我知道。”他拉過陸九娘的手，她的手很暖，燭川冰涼，下意識就要收回卻被拉得更緊，他聽見她低道了聲“傻魚。”
逛至深夜，街上人群都少了，只餘月色作伴，陸九娘突然道：“燭川，我要去天翼門，他們很快會再來的，與其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燭川沒有問什麽，只柔聲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他不管她是魔靈，亦或是舞姬，不管她有著怎樣的過往，在他心中，天下只有兩種人，她和其他人。
她要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天翼門地處青州臨城棗陽，他們是走著去的，山河好風光，陸九娘說是想看看風景，走的極慢。
幾日後抵達棗陽時，已是夜裏，城中夜市初開，璀璨燈火下游人如潮，一座閣樓臨空而起，五彩錦緞迎風飄揚，樓上燈火如劇，可見不少姑娘在嬉笑舞蹈玩耍。
城中熱鬧，樹下亦擺有盛滿瓜果的桌幾，女子正對月祈禱，蜿蜒河流飄著河燈。街邊不少男女並肩而行，還有賣紅線的小販吆喝。
“今個是什麽節，這麽熱鬧。”陸九娘喃喃道。
燭川沒說話，卻被身旁小販搭了話，“今個兒七夕。郎君和夫人買個紅線系在一起，這緣分呀就鎖住了，就是幾輩子也解不開來！”小販笑呵呵的，十分熱情。
陸九娘道：“這紅線歸月老管，您這話，莫非和月老認識？”
小販的笑容頓時定住，在還未完全消散前，燭川冒出來，淺笑道：“你說的甚好。”他看向陸九娘，“九娘，錢。”
陸九娘似笑非笑：“你還真買？燭川，你是不是喜歡我？”
燭川接過錢不自在的別過臉，從小販手裏拿過兩條編織的紅線，一條系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
而後看向陸九娘。
“九娘，鮫人一生只認一位伴侶，我……想和你做夫妻。”
他說得那樣認真而純粹，漫天燈火在他眼裏都成為虛幻，他的眸中，只倒映著陸九娘一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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