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拍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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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拍賣的想法
第二天晚上，長夜漫漫，李斯特無心睡眠，獨自在房間裏踱步。
他仔細回憶了昨晚做的一個噩夢，也不知道這個夢有什麽魔力，讓他想忘記都不行，而且越想越感覺裏面大有玄機。
過目幾乎不忘的他很容易回憶了起來，而且還用紙張畫了下來，他感覺這東西很重要，因為太過真實了，根本不像是個夢！
當時，夢裏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光暗交織的景象。
神聖純粹的白光和至惡至邪的黑光各自占據半邊天空，它們交融之處，金色和黑色混雜，扭曲成混沌之色，墮落邪惡的黑光中，有一個臉色蒼白的人扭曲著面容大叫著什麽。
然後他還看見白光逐漸消散，一個銀發老頭面容肅穆、坦然地被黑色的光芒吞噬。
接著就是夢裏血流三千裏，魂斷天地間，一些全身黑漆漆的，只有面部是蒼白的散發著黑暗氣息的精靈肆意屠殺著一個村莊的村民。
再想看清楚，夢境就豁然破碎，不過那種真實的感覺仍然讓他心悸不已，夢中的場景至今還是歷歷在目。
搖了搖頭，看著上面已經畫好的圖像，他陷入了沈思。
正當他口渴難耐，準備倒杯小酒潤潤嗓子的時候。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少爺，怎麽了？”這是老管家的聲音。
“我沒事！”
“少爺，有件事我想現在得和您說一下。”
“嗯，好，奧利弗，進來吧。”
昨天回來的時候老管家是知道男爵很累，所以沒讓他那麽快處理政務
當老管家進來的時候，李斯特正倒了一杯紅酒走到窗前，看著深沈的夜幕。
“對了，那個禮物送過去了嗎？”
“少爺，在你知道王都的貝爾薩過生日的時候，已經派人送過去了。”
這時，老管家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擔心地說道：
“少爺，我們為什麽要送這個肥皂當禮物呢？您這樣擺明了會得罪他的？平白無故多一個敵人，這對您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啊？”
“呵呵，那個王八蛋，我幾次遇襲，肯定跟他脫不了幹系，這次正好，好好的羞辱他一番，順便給我們的肥皂大哥gg，一個不用錢的gg。”
“別擔心，奧利弗，我有分寸的，我們的肥皂還沒推廣出去，被人暫時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這東西，可能我們的國王陛下都沒用過呢！也談不上羞辱他。”
“可是少爺，現在我們又一次被盯上了，最近有很多的外商和一些貴族都找上門來，詢問能不能把肥皂技術賣給他們。”
聽到這一點，李斯特也是也有點苦惱，本來就是想出口惡氣，但萬萬沒想到，他們還真的用了，效果好到出奇，當然，也不排除是那個女人平時真的不太愛洗手，對比太明顯了。
所以李斯特這個隨手為之的gg效果出奇的好，讓上流社會的人震驚的同時也暴露了肥皂巨大的商業價值。
能混到上流社會，還能參加貝爾薩生日宴會的那些人要說沒點真本事，打死貝爾薩，他李斯特都不信，至少的商業眼光和嗅覺，他們還是有的。
“我也有點苦惱，肥皂的價值最大化就離不開壟斷，一旦這種東西規模化生產了，那我們的利潤空間也就沒剩多少了。”
其實，歸根到底，還是肥皂的制造技術太過簡單了，只要有點手藝和化學知識誰都能掌握，如果流傳出去，那能產生一堆的肥皂商人。
就好像他前世喝過的可口可樂，最關鍵的就是那既簡單又難以搞到的配方，如果配方公開了，本就便宜的飲料會變得更廉價，到時候可口可樂也只能關門了，對於李斯特的肥皂來說也一樣。
“少爺，只要肥皂的核心技術在我們手裏，那些想吃這一塊蛋糕的人就永遠不會罷休。”
老管家一點眼色都沒有的還是增加領導的煩惱，換做李斯特以前的老板早就把他開了，不過誰讓李斯特大度呢（底下沒幾個親信呢）。
“哦，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奧利弗，從你的經驗出發告訴我。”
李斯特瞥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他後面的老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說法不是說說而已的，是得到過時間的檢驗的。
所以聽一下他的建議一點毛病都沒有，至於采不采納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少爺，不妨給索羅侯爵送一個人情，柯林斯這裏他才是真正的話事人，只要有他的支持，相信其他人也不敢隨意打我們的主意。”
聽完老爺子的建議，李斯特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不錯，有索羅侯爵替我們背書，確實可以幫我們擺平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
男爵頓了頓，說道：
“我不想讓那個老小子平白無故占我的便宜，我對他也沒什麽好感，還記得嗎我剛來白堡的路上遭到截殺，四月末的時候我又一次遭到了襲擊，而且還是連著兩次。”
“可我們的索羅侯爵呢？他嘴上說著會找到兇手然後處置兇手，還派出一群人去調查，可直到現在…他到現在都沒有給我一個說法，一個都沒有，這還不能夠說明什麽嗎？”
老管家皺了皺眉頭，看上去有點苦大仇深，或者說難以相信。
“少爺的意思是，索羅。馬庫斯根本沒打算揪出所謂的兇手，他的那些舉動只是為了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不得不說，老管家雖然政鬥水平稀爛，智商也不怎麽高，但理解領導意思的能力很強，只要稍微提點一下就能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
連尊稱都不加了，直接稱呼他的全名，要知道這在這個講究禮節的王國，這就有些不尊重人了。
“沒錯，索羅就是想敷衍一下我們，我們的探子也發現了這一點，所謂的騎士團封鎖柯林斯只是他們的一次練兵，順便做個樣子，事實上，那些商人進出的通道封鎖了根本沒用，你還指望那些犯罪分子會走康莊大道！”
“對於擁有超凡力量的那些襲擊者，更應該做的是布置探測陣法，偷偷地安排魔法師和騎士一起在一些關鍵的地方布防，而不是大規模調動騎士團，這跟練兵有什麽區別，而且還是堂而皇之地告訴所有人。”
老管家突然也想明白了這一蹊蹺的地方，哪有人抓賊還大張旗鼓的，這是生怕賊不知道警察來了啊。
“當然，最讓我憤怒的是，當金石領的安東尼、羅塔領的布萊克、月牙鎮的保羅，這幾個家夥合力封鎖白堡的時候，索羅他在幹嘛呢？在隔岸觀火，這個王八蛋，分明是想趁火打劫。”
“而且，你以為那幫家夥是怎麽進來的，又是怎麽出去的呢？”
聽到李斯特這腹黑的猜測，就連一向一身正氣，做事嚴謹的奧利弗都相信了，不得不信啊，那幫襲擊者人數眾多、規模不小，那是怎麽通過柯林斯的探測陣法又是怎麽從容退去的呢？
雖然不排除人家有強大的隱蔽法術和通道，但如果沒有柯林斯當地人的配合，他們不可能如此準確的實施截殺計劃的。
就當老管家已經憤怒的吹起了胡子，李斯特又加了一把料。
“還有，柯林斯城的探子來報，當我遇到襲擊的第一時間，柯林斯的探測陣法已經發出了提醒，可整整三個時辰，甚至過了一天，我都沒有見到過一個增援，要知道那點時間，昆頓都能從哪裏給我找一個牧師來救急，他索羅會不知道這件事？”
索羅侯爵：……
過來許久，老管家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索羅侯爵以前不是這樣的，十年前的柯林斯很多殘留的妖獸作亂，甚至背後有貴族支持的盜賊團也出來興風作浪，上一任柯林斯城的城主是索羅的父親，他當時因為舊傷覆發已經快挺不住了。”
“在那個時候，索羅站了出來，集結所有力量，施展縱橫之術，聯絡了很多的勢力，包括各地的貴族和商會，這才平定了亂子，他也理所應當地成為了柯林斯城城主，只是現在為什麽呢？”
“他難道不知道一個格林家族的子嗣被殺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起碼王國的八大公都會給他施加壓力的啊，他不怕嗎！”
“他當然不怕了，想要對抗一個龐大的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顆同樣大的大樹，這就是抱大腿的原因。”
李斯特幽幽地說著。
“少爺，您的意思是…”
“好好想想，什麽人會來殺我，殺了我對誰最有利？”
額……
“其實你剛才已經說出了答案，我李斯特是誰？王國八大公的子嗣啊？是老牌貴族家庭的驕子啊，誰跟老牌貴族過不去自然會跟我過不去，我要是出了什麽事，格林家族就會陷入爭奪繼承人的內亂，這，就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是從古至今都顛簸不破的真理嘛，沒看到那些古惑仔一死老大，下面就會亂成一團，所以才規定誰殺了殺了老大的人才能重新成為新老大嗎？
額…少爺，你那麽誇自己，真的好嗎？
老管家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了，有些古怪，這讓敏感的男爵察覺到了，直接問道：
“怎麽了，奧利弗，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要藏著掖著的，我的猜疑心有些重，你這樣做，這會影響我們之間的信任關系的，而且你是我信任的人，我都…”
都不會處罰嗎？
老管家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
“想屁吃，處罰還是會有的，只是坦白從寬，被我發現了隱瞞不報，罪加一等！”
對於李斯特來說，有些事情就是要跟屬下講清楚，好讓他們心裏有個底，知道什麽時候都不要在他面前耍小心機，不然敗露了，讓李斯特處罰吧，又會加深隔閡，不處罰又難以服眾，多尷尬啊。
眼神有些閃躲的老管家一聽到這保證的話語後，才慢吞吞地說道：
“少爺，您可能不知道，一個貴族是不能同時兼任領主和家族族長這兩個位子的，以前只是不成文的規定，現在已經在王國法令明確規定了，所以您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成為格林家族的族長的。”
話音落地的同時，一個高腳杯也從李斯特的手裏掉了下來。
“啪！”杯子一下摔了個稀碎，幸好裏面的紅酒已經喝完了。
當然，稀碎的還有李斯特的小心臟。
嘴角笑意尚未退去，便隨著臉色，僵硬的扭頭看向說出真相後長呼一口氣的老管家。
他的心，也緩緩沈入谷底。
靠，這是不是說明我已經被放棄了呀…男爵楞了楞，這才想起來，出發時，自己那些堂兄弟真誠開心的笑容，又想到明明自己屢遭危難和針對，但自己那個便宜老爸什麽都沒做…
他已經不用想下去了，這麽清楚的樁樁件件事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混蛋子，老子都被廢了，都不可能成為家主了，他們還不放過我，混蛋、怕桑、我看他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李斯特狠狠地想把手中的被子摔在地上，卻掄了個空氣，才想起可憐的杯子已經變得稀碎了。
過了很久，等到李斯特稍微冷靜了一下，老管家才慢騰騰地問道：
“那少爺，肥皂的事情怎麽辦這塊蛋糕太大，我們一家恐怕吃不下啊。”
“哼！”
“不用擔心了，剛才在生氣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我去，男爵大人生氣以後還能啟發智慧啊？那我以後要不要經常氣一下…
搖了搖頭，老管家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李斯特背著手，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田野，月華如同水波一樣拂過他的身軀，讓他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自顧自地說道：
“既然這個東西有價無市，那說明它稀有啊，既然稀有，那當然是價高者得啦！”
男爵猛地轉身，緊握著右手的拳頭砸到左手的手心，發生“噗”的聲響。
“所以，我打算把肥皂的技術拍賣出去。”
“拍賣…”老管家低頭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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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目幾乎不忘的他很容易回憶了起來，而且還用紙張畫了下來，他感覺這東西很重要，因為太過真實了，根本不像是個夢！
當時，夢裏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光暗交織的景象。
神聖純粹的白光和至惡至邪的黑光各自占據半邊天空，它們交融之處，金色和黑色混雜，扭曲成混沌之色，墮落邪惡的黑光中，有一個臉色蒼白的人扭曲著面容大叫著什麽。
然後他還看見白光逐漸消散，一個銀發老頭面容肅穆、坦然地被黑色的光芒吞噬。
接著就是夢裏血流三千裏，魂斷天地間，一些全身黑漆漆的，只有面部是蒼白的散發著黑暗氣息的精靈肆意屠殺著一個村莊的村民。
再想看清楚，夢境就豁然破碎，不過那種真實的感覺仍然讓他心悸不已，夢中的場景至今還是歷歷在目。
搖了搖頭，看著上面已經畫好的圖像，他陷入了沈思。
正當他口渴難耐，準備倒杯小酒潤潤嗓子的時候。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少爺，怎麽了？”這是老管家的聲音。
“我沒事！”
“少爺，有件事我想現在得和您說一下。”
“嗯，好，奧利弗，進來吧。”
昨天回來的時候老管家是知道男爵很累，所以沒讓他那麽快處理政務
當老管家進來的時候，李斯特正倒了一杯紅酒走到窗前，看著深沈的夜幕。
“對了，那個禮物送過去了嗎？”
“少爺，在你知道王都的貝爾薩過生日的時候，已經派人送過去了。”
這時，老管家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擔心地說道：
“少爺，我們為什麽要送這個肥皂當禮物呢？您這樣擺明了會得罪他的？平白無故多一個敵人，這對您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啊？”
“呵呵，那個王八蛋，我幾次遇襲，肯定跟他脫不了幹系，這次正好，好好的羞辱他一番，順便給我們的肥皂大哥gg，一個不用錢的gg。”
“別擔心，奧利弗，我有分寸的，我們的肥皂還沒推廣出去，被人暫時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這東西，可能我們的國王陛下都沒用過呢！也談不上羞辱他。”
“可是少爺，現在我們又一次被盯上了，最近有很多的外商和一些貴族都找上門來，詢問能不能把肥皂技術賣給他們。”
聽到這一點，李斯特也是也有點苦惱，本來就是想出口惡氣，但萬萬沒想到，他們還真的用了，效果好到出奇，當然，也不排除是那個女人平時真的不太愛洗手，對比太明顯了。
所以李斯特這個隨手為之的gg效果出奇的好，讓上流社會的人震驚的同時也暴露了肥皂巨大的商業價值。
能混到上流社會，還能參加貝爾薩生日宴會的那些人要說沒點真本事，打死貝爾薩，他李斯特都不信，至少的商業眼光和嗅覺，他們還是有的。
“我也有點苦惱，肥皂的價值最大化就離不開壟斷，一旦這種東西規模化生產了，那我們的利潤空間也就沒剩多少了。”
其實，歸根到底，還是肥皂的制造技術太過簡單了，只要有點手藝和化學知識誰都能掌握，如果流傳出去，那能產生一堆的肥皂商人。
就好像他前世喝過的可口可樂，最關鍵的就是那既簡單又難以搞到的配方，如果配方公開了，本就便宜的飲料會變得更廉價，到時候可口可樂也只能關門了，對於李斯特的肥皂來說也一樣。
“少爺，只要肥皂的核心技術在我們手裏，那些想吃這一塊蛋糕的人就永遠不會罷休。”
老管家一點眼色都沒有的還是增加領導的煩惱，換做李斯特以前的老板早就把他開了，不過誰讓李斯特大度呢（底下沒幾個親信呢）。
“哦，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奧利弗，從你的經驗出發告訴我。”
李斯特瞥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他後面的老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說法不是說說而已的，是得到過時間的檢驗的。
所以聽一下他的建議一點毛病都沒有，至於采不采納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少爺，不妨給索羅侯爵送一個人情，柯林斯這裏他才是真正的話事人，只要有他的支持，相信其他人也不敢隨意打我們的主意。”
聽完老爺子的建議，李斯特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不錯，有索羅侯爵替我們背書，確實可以幫我們擺平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
男爵頓了頓，說道：
“我不想讓那個老小子平白無故占我的便宜，我對他也沒什麽好感，還記得嗎我剛來白堡的路上遭到截殺，四月末的時候我又一次遭到了襲擊，而且還是連著兩次。”
“可我們的索羅侯爵呢？他嘴上說著會找到兇手然後處置兇手，還派出一群人去調查，可直到現在…他到現在都沒有給我一個說法，一個都沒有，這還不能夠說明什麽嗎？”
老管家皺了皺眉頭，看上去有點苦大仇深，或者說難以相信。
“少爺的意思是，索羅。馬庫斯根本沒打算揪出所謂的兇手，他的那些舉動只是為了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不得不說，老管家雖然政鬥水平稀爛，智商也不怎麽高，但理解領導意思的能力很強，只要稍微提點一下就能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
連尊稱都不加了，直接稱呼他的全名，要知道這在這個講究禮節的王國，這就有些不尊重人了。
“沒錯，索羅就是想敷衍一下我們，我們的探子也發現了這一點，所謂的騎士團封鎖柯林斯只是他們的一次練兵，順便做個樣子，事實上，那些商人進出的通道封鎖了根本沒用，你還指望那些犯罪分子會走康莊大道！”
“對於擁有超凡力量的那些襲擊者，更應該做的是布置探測陣法，偷偷地安排魔法師和騎士一起在一些關鍵的地方布防，而不是大規模調動騎士團，這跟練兵有什麽區別，而且還是堂而皇之地告訴所有人。”
老管家突然也想明白了這一蹊蹺的地方，哪有人抓賊還大張旗鼓的，這是生怕賊不知道警察來了啊。
“當然，最讓我憤怒的是，當金石領的安東尼、羅塔領的布萊克、月牙鎮的保羅，這幾個家夥合力封鎖白堡的時候，索羅他在幹嘛呢？在隔岸觀火，這個王八蛋，分明是想趁火打劫。”
“而且，你以為那幫家夥是怎麽進來的，又是怎麽出去的呢？”
聽到李斯特這腹黑的猜測，就連一向一身正氣，做事嚴謹的奧利弗都相信了，不得不信啊，那幫襲擊者人數眾多、規模不小，那是怎麽通過柯林斯的探測陣法又是怎麽從容退去的呢？
雖然不排除人家有強大的隱蔽法術和通道，但如果沒有柯林斯當地人的配合，他們不可能如此準確的實施截殺計劃的。
就當老管家已經憤怒的吹起了胡子，李斯特又加了一把料。
“還有，柯林斯城的探子來報，當我遇到襲擊的第一時間，柯林斯的探測陣法已經發出了提醒，可整整三個時辰，甚至過了一天，我都沒有見到過一個增援，要知道那點時間，昆頓都能從哪裏給我找一個牧師來救急，他索羅會不知道這件事？”
索羅侯爵：……
過來許久，老管家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索羅侯爵以前不是這樣的，十年前的柯林斯很多殘留的妖獸作亂，甚至背後有貴族支持的盜賊團也出來興風作浪，上一任柯林斯城的城主是索羅的父親，他當時因為舊傷覆發已經快挺不住了。”
“在那個時候，索羅站了出來，集結所有力量，施展縱橫之術，聯絡了很多的勢力，包括各地的貴族和商會，這才平定了亂子，他也理所應當地成為了柯林斯城城主，只是現在為什麽呢？”
“他難道不知道一個格林家族的子嗣被殺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起碼王國的八大公都會給他施加壓力的啊，他不怕嗎！”
“他當然不怕了，想要對抗一個龐大的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顆同樣大的大樹，這就是抱大腿的原因。”
李斯特幽幽地說著。
“少爺，您的意思是…”
“好好想想，什麽人會來殺我，殺了我對誰最有利？”
額……
“其實你剛才已經說出了答案，我李斯特是誰？王國八大公的子嗣啊？是老牌貴族家庭的驕子啊，誰跟老牌貴族過不去自然會跟我過不去，我要是出了什麽事，格林家族就會陷入爭奪繼承人的內亂，這，就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是從古至今都顛簸不破的真理嘛，沒看到那些古惑仔一死老大，下面就會亂成一團，所以才規定誰殺了殺了老大的人才能重新成為新老大嗎？
額…少爺，你那麽誇自己，真的好嗎？
老管家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了，有些古怪，這讓敏感的男爵察覺到了，直接問道：
“怎麽了，奧利弗，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要藏著掖著的，我的猜疑心有些重，你這樣做，這會影響我們之間的信任關系的，而且你是我信任的人，我都…”
都不會處罰嗎？
老管家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
“想屁吃，處罰還是會有的，只是坦白從寬，被我發現了隱瞞不報，罪加一等！”
對於李斯特來說，有些事情就是要跟屬下講清楚，好讓他們心裏有個底，知道什麽時候都不要在他面前耍小心機，不然敗露了，讓李斯特處罰吧，又會加深隔閡，不處罰又難以服眾，多尷尬啊。
眼神有些閃躲的老管家一聽到這保證的話語後，才慢吞吞地說道：
“少爺，您可能不知道，一個貴族是不能同時兼任領主和家族族長這兩個位子的，以前只是不成文的規定，現在已經在王國法令明確規定了，所以您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成為格林家族的族長的。”
話音落地的同時，一個高腳杯也從李斯特的手裏掉了下來。
“啪！”杯子一下摔了個稀碎，幸好裏面的紅酒已經喝完了。
當然，稀碎的還有李斯特的小心臟。
嘴角笑意尚未退去，便隨著臉色，僵硬的扭頭看向說出真相後長呼一口氣的老管家。
他的心，也緩緩沈入谷底。
靠，這是不是說明我已經被放棄了呀…男爵楞了楞，這才想起來，出發時，自己那些堂兄弟真誠開心的笑容，又想到明明自己屢遭危難和針對，但自己那個便宜老爸什麽都沒做…
他已經不用想下去了，這麽清楚的樁樁件件事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混蛋子，老子都被廢了，都不可能成為家主了，他們還不放過我，混蛋、怕桑、我看他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李斯特狠狠地想把手中的被子摔在地上，卻掄了個空氣，才想起可憐的杯子已經變得稀碎了。
過了很久，等到李斯特稍微冷靜了一下，老管家才慢騰騰地問道：
“那少爺，肥皂的事情怎麽辦這塊蛋糕太大，我們一家恐怕吃不下啊。”
“哼！”
“不用擔心了，剛才在生氣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我去，男爵大人生氣以後還能啟發智慧啊？那我以後要不要經常氣一下…
搖了搖頭，老管家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李斯特背著手，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田野，月華如同水波一樣拂過他的身軀，讓他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自顧自地說道：
“既然這個東西有價無市，那說明它稀有啊，既然稀有，那當然是價高者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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