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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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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存

打梅杏子有記憶起,梅家客廳就放著一些紅木家具,但年代久顏色偏暗,一般人看一眼都不會喜歡的,不怪梅小好不喜歡。

想起過去的事情,梅家富娓娓道來:“客廳的家具是你們阿公置辦的,幾十年前你們阿公在廢品收購站上班,家具就是在那時候收上來的,當時其他人都嫌棄家具破舊,就打算賣了當柴燒。”

紅木家具很值錢的,梅杏子不敢相信:“不會吧?”

梅家富接著說:“後來你阿公發現了這是紫檀木,想著自己修一修,就買回來了。你們去客廳看看,是不是有修補痕跡?”

也在聽過去的事的梅大福,仔細檢查了家具,說:“椅子腿上真有一條細痕。”

聽得認真的梅小好也指著沙發說:“沙發腿上也有。”

梅杏子:“這些痕跡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能把家具修的看不太出來,阿公真厲害!”

梅家富驕傲地說:“那當然,當年你們阿公手上還幫人管著幾個鋪面,這點眼見跟手藝還是有的。”

梅阿公很早就逝世了,梅杏子從來沒親眼見過梅阿公,對他沒什麽印象,她好奇的問道:“阿公是個什麽樣的人?”

梅家富有他的想法,不願多談,微微笑說:“這些等你們以後就知道了。”

梅小好:“竟然還要保持神秘,可惜阿公在我出生前就不在了。”

“對啊,神秘兮兮的,”梅杏子讚同說。

再說另一邊諸秀玉,搬到新住處後安穩了幾天,可是那個叫鄭肖的人又開始跟著她了,最近變大膽了,竟然敢在樓下徘徊。

諸秀玉路上遇到梅杏子,就問梅杏子:“杏子,我現在住的院子裏的樓房都是你們家的吧?都租完了嗎?”

梅杏子說道:“是我阿嫲的,最近沒有空房子了。怎麽秀玉姐是幫人問嗎?”

諸秀玉:“哦,不是。”

梅杏子睜大眼睛看這諸秀玉問:“秀玉姐,你眼下都有黑影了,休息不好?是有什麽事情嗎?”

諸秀玉擡手摸摸下眼瞼,稍稍不自然的回答說:“是有點事情,不過你也幫不上,跟你說道是增添煩惱。”

不要看輕小孩子,小朋友也是可以幫上忙的,被看輕的梅杏子問道:“你不說出來,怎麽肯定我幫不上。”

說的有道理,諸秀玉死馬當活馬醫,直接說了:“那我可就說了,你還記得我之前問你送花人的吧,他叫鄭肖。我可以肯定以前並不認識他,不知道他跟蹤我幹嘛。”

梅杏子大膽猜測說:“原來那個很瘦的男人叫鄭肖。他是不是在暗戀你,經常送花給你,但又不敢告白,所以才一直跟蹤你。”電視劇都是這麽演的。

若是喜歡她,她會感受到,諸秀玉苦笑說:“我感覺不太像。我現在好難受,也很煩躁,不知道那個鄭肖有什麽其它目的。”

在梅杏子的潛意識裏有困難就找警察叔叔,於是她說:“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諸秀玉曾經考慮過,但還是馬上拒絕了,反正在她弄清楚事情前是不可能報警的,因為她賭不起。

熱心腸的梅杏子又說:“我可以幫你去了解這個人,看看他想幹什麽。”

諸秀玉:“不行,你一個小孩子,太危險了。要不這樣我們一起,我假裝進了院子,等鄭肖離開了你就跟上,不用太近,你發短信給我,只要知道位置就可以。我很快出來與你匯合。”

應該不是很難,梅杏子答應說:“可以啊。”

諸秀玉的感覺真準,鄭肖現在就跟在兩人後面,諸秀玉拿出一個手機塞梅杏子手上,讓她不要回頭,去院子附近等,她假裝進去。

好像電影裏的情節,梅杏子不緊張,反而覺得有些刺激。

找了轉角處,靜靜地盯著院門口的鄭肖,等鄭肖離開後,梅杏子遠遠地跟著。諸秀玉收到梅杏子的短信很快也跟上了。

一路上鄭肖轉過幾次頭,等他進了一處破舊的房子後就沒出來過。

諸秀玉問了旁邊修鞋老板,老板說最近幾天才看到這個人出現在這裏,其它的他不知道。

諸秀玉沒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帶著梅杏子回去了。

夜裏諸秀玉又夢見她爸媽想生第二個孩子,就狠心地把她扔給鄉下的阿嫲,阿嫲張著大嗓門罵她,衣服洗不幹凈會拿掃把狠狠地打她。

夢裏全身都痛,又夢見阿嫲躺在血泊裏無聲地問她為什麽不救她。不知不覺枕頭濕潤了!

其實當時鄭肖回頭看的時候,就發現諸秀玉在後面跟蹤他,但是他假裝不知道,上樓去了,他的計劃要開始實施了。

年關將近諸秀玉工作忙,有時候加班到很晚,這就給了鄭肖可乘之機。

鄭肖一路上跟著很近,走到無人的小路,一把上前將諸秀玉按在墻上。

諸秀玉被突如其來的操作,嚇了一跳,想喊救命,鄭肖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諸秀玉恐懼地睜大眼。

借著昏黃的路燈,鄭肖讓諸秀玉看清自己,貼近諸秀玉說:“諸秀玉還記得我嗎?”

緊張害怕的諸秀玉看著眼前瘦削面目猙獰的臉龐,搖搖頭。

鄭肖沒有給諸秀玉說話的機會,直接進入主題說道:“那你應該記得1991年那個夏天,你阿嫲躺在地上,血嘩啦啦從頭上冒出來,她叫你救她,你轉身就走了,然後她就斷氣了。是你害死了她,是你。”

鄭肖可怖的表情,讓諸秀玉驚恐地睜了大眼,拼命搖頭,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她害怕極了,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鄭肖也沒想要諸秀玉回答,說:“如果不想被警察知道是你幹的,就給我五十萬。”

說完鄭肖松開她的嘴,給她說話的機會,改成掐著脖子。

“我剛工作,沒有那麽多錢。你是誰?怎麽知道這些的?”諸秀玉終於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忘了,有次你讓你阿嫲趕出來了,好幾天沒飯吃,還是我給你番薯吃的,要不然你早就餓死了!你忘了你的救命恩人了,真是白眼狼。”拿不到錢,鄭肖生氣的說。

“你是肥仔?現在瘦了這麽多。”諸秀玉想起來了,當初她阿嫲對她不好,隔壁的肥仔偶爾會給她點吃的。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別忘了報恩,你的命是我的。給你三天籌五十萬,不給錢看我怎麽弄死你。”鄭肖輕輕拍著諸秀玉的臉,卻用威脅她的語氣說出恐怖的話。

聽到有人過來,鄭肖趕緊溜走。諸秀玉靠著墻彎著腰大口喘氣,等氣順了,擦幹凈淚痕,若無其事地回家去。

諸秀玉沒那麽多錢,知道這件事難以善了,繞道梅杏子家。

拿出一個手機給梅杏子,諸秀玉拜托她說:“杏子,這件事我只信任你了,麻煩你三天後每隔一段時間打電話聯系我,如果一直聯系不上就報警吧。”

梅杏子還想多問幾句,諸秀玉不想多說,只說鄭肖三天後想害她。

熱心腸的梅杏子跟諸秀玉說,註意安全,有需要的話她會報警。

最後諸秀玉也叮囑梅杏子註意安全,她的事辦得了就辦,辦不了就算了。

把無辜的人小孩子牽扯進來,好像不太好,但是在陌生的城市,諸秀玉不可能跟同事說,只能把希望放在幾面之緣的梅杏子身上。

說好的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諸秀玉跟同學和同事都借了點錢,不過杯水車薪,遠遠不夠五十萬。

諸秀玉心裏很矛盾,不想給錢,又怕鄭肖把事情捅出去。

最後一天期限過去了,鄭肖那邊沒過來收錢,諸秀玉以為結束了,正打算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

沒想到大戲就開場了,第二天晚上七點諸秀玉結束工作準備下班,寫字樓人都快走光了。

諸秀玉跟幾個同事走出寫字樓,鄭肖安排好的,一個手捧玫瑰的衣冠楚楚的男人叫住諸秀玉,“秀玉,我喜歡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

諸秀玉蒙圈了,同事看見暧昧地笑了,主動離開讓出場地。

一旁的鄭肖抓住機會,惡狠狠地上前拽住諸秀玉,“諸秀玉,你個嫌貧愛富的女人,跟我在一起還沒離婚就勾搭上小白臉。跟我鬧矛盾,家裏的孩子不要了。”

搶過諸秀玉的包,翻出手機,卸了電池。拖著諸秀玉就走,諸秀玉叫喊道:“我沒有,你不是我老公。”

手拿玫瑰花的陳歷泉滿臉傷心的說:“諸秀玉,原來你結婚了,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跟我上床,還想騙我的錢。”

“我都不認識你,你幹嘛汙蔑我”,什麽情況?諸秀玉有些聽不懂,她又不認識眼前這個手捧玫瑰花的男子。

一起下樓的同事想看總裁秘書腳踏兩只船的八卦,又礙於情面,很快離開了。

兇狠的鄭肖一邊揍諸秀玉,一邊厲聲說:“讓你給我戴綠帽,看我不打死你。”

被控制雙上肢的諸秀玉使不上力,向旁邊城中村小區門口老保安求救:“他不是我老公,救命啊”,鄭肖見諸秀玉求救,甩了她一巴掌。

打得她耳朵嗡嗡的,腦子一片空白。

鄭肖鞠躬跟路人道歉說:“這是我老婆,在跟我鬧離婚呢,旁邊的小白臉就是她的下家。”

聽到是家事,工作勞累了一天,下班時間趕著回家的路人,沒興趣聽,更加沒空搭理,匆匆而過。

還是有幾個看不慣的人,看了一眼鄭肖他們,想上前勸說,都被鄭肖大聲罵:“看什麽看?”

看鄭肖的樣子不是好惹的,行人想了想家有老小,還是不要多管閑事,轉頭就走了。

老保安年輕的時候就在村裏工作,看多了這種丈夫毆打妻子的場面,習以為常沒什麽奇怪的,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段婚,反而勸說諸秀玉:“大妹子,跟你老公回去好好過日子吧,別折騰了!”

老保安說完,放下手中保溫杯,捂著肚子,水喝多了,得回家去放個水,小小的保安室沒廁所真是不方便,搖搖頭說:“嘖嘖,城裏的娘們膽真大。”

今天白天梅杏子聯系諸秀玉都很順利,剛剛她打電話卻沒打通。

暗叫不好,想著可能出事了,心裏有些著急,這個時候家裏還沒吃飯,梅杏子拿上手機準備出去找諸秀玉。

廚房裏做晚飯的梅阿嫲看見了問:“杏子,你出去幹嘛?都快開飯了。”

救人要緊,梅杏子沒空細說,就跑著出去了。梅阿嫲找來梅小好問,梅杏子去哪裏了,梅小好也不知道。

梅杏子出去後,梅阿嫲右眼皮一直跳,心裏不安。

諸秀玉所在的地方離梅杏子家不太遠,遠遠的看見空地上有幾個人,偶爾傳來幾聲異常聲響,梅杏子聽著聲音一路跟過來。

也許是晚飯時間,大家回去煮飯看電視了,空地周圍沒有旁人,沒人發現這裏的異常。

看到鄭肖跟陳歷泉準備拉諸秀玉上面包車,諸秀玉抓著車門拼命掙紮。

梅杏子知道自己人小,沒敢上前,趕緊撥打報警電話,由於太過害怕聲音控制不住,大聲說:“餵,警察叔叔嗎?這裏殺人啦,快過來,我在……”明明看見的是打人,腦子不知怎麽就說成殺人。

陳歷泉很快發現梅杏子報警,擡頭示意鄭肖:“你看好這娘們,我去。”

諸秀玉也發現梅杏子過來了,“你們不要傷害她,跟她沒關系。五十萬給你們,拿走放過我。”

鄭肖:“等抓了你,連你都是我們的,別說那五十萬。”

看到陳歷泉過來,梅杏子撒腿就跑,陳歷泉腿長,梅杏子沒跑遠幾米就被陳歷泉抓到了,梅杏子死死咬住陳歷泉手臂。

陳歷泉痛得厲害,大力地掰開梅杏子的頭,三十五公斤的十二歲女孩,被甩了下來,梅杏子頭一聲悶響砸石頭,血水冒了出來,染紅了漆黑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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