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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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012
安好吩咐烏茜去做什麽事呢？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吩咐她給宮裏的皇貴妃傳口信，告訴她關於四阿哥今天在宮裏當眾訓斥她被不少宮人看到了的事，希望她可以幫忙封住那些宮人的口，省得他們亂說話，也省得別人看他們的笑話。
安好原本確實是打算什麽都不做，任由輿論發酵的，但是現在不是計劃有變嘛，安好就只能夠改變主意了。
不過安好提前將這件事捅到皇貴妃的面前，讓她幫忙遮掩可不是為了四阿哥的名聲著想，單純只是想讓她出手教訓一下四阿哥而已。
烏茜和桑葚兩人都知道安好在打什麽主意，畢竟她並沒有瞞著她們，但是她們有點懷疑安好的這個如意算盤能不能打得響。
即便安好不說，她們兩人也看得清楚，皇貴妃和德妃肯定更親近四阿哥的。
因為那才是她們養大的/親生的。
直到當天下午，皇貴妃突然派人來了一趟四阿哥府。
“額娘派人來了？”此時四阿哥正在顧纖雪的院子，得知此事之後就和顧纖雪一塊朝前院走去。
顧纖雪的院子離前院最近，他們兩人自然是最早抵達了。
被皇貴妃派出宮來的人是承乾宮的太監總管周福，這對四阿哥來說已經是個老熟人了，因此四阿哥和他說話時多了幾分隨意：“周谙達，不知額娘派你來所為何事？”
“奴才是替皇貴妃娘娘來給四福晉她們送禮的。”周福倒也沒有隱瞞，“皇貴妃娘娘說四福晉她們懷孕辛苦了，再加上她們為四阿哥您開枝散葉有功，當賞。”
四阿哥一聽，扭頭就對顧纖雪道：“爺就說了額娘是個很和氣的人，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不，知道雪兒你懷孕辛苦，還特意派人來給你送賞賜。”
雖然周福半句都沒有提到顧纖雪，但是四阿哥就下意識的覺得她肯定也有份。
畢竟周福自己也說了是“四福晉她們”而不是“四福晉”。
按理來說四阿哥這麽想是沒有毛病，但是周福聽了卻有點欲言又止，因為他是知道內情的——
皇貴妃娘娘壓根就沒有讓人準備顧氏那一份啊。
然而這會兒的四阿哥不知道，顧纖雪也不知道，後面來的安好等人也同樣不知道。
但是沒關系，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已經錯過了最佳解釋機會的周福幹脆閉嘴了，等人到齊之後他就開始向安好他們轉達皇貴妃的意思，然後就開始念禮單了。
周福先念的是安好那一份的。
作為佟家的嫡女，如今又是後宮之中位份最高的嬪妃，皇貴妃出手並不吝嗇，不止讓人給安好備了一份厚禮，就連賞賜給李氏的那一份禮也不輕。
等周福念完安好和李氏的禮單之後，四阿哥就等著他念顧纖雪的那一份，就連顧纖雪也心生期待。
她倒不是貪那點賞賜，只是皇貴妃娘娘也給她賞賜的話，那麽是不是說明皇貴妃娘娘已經接受她、也接受她肚子裏的孩子了？
顧纖雪懷著這樣的期盼等周福念禮單，只可惜周福念完李氏的那一份禮單之後就結束了。
結束了。
束了。
了。
顧纖雪微微一楞，臉上的神色似是有些難以置信。
比顧纖雪要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四阿哥，他忍不住問周福：“周谙達，額娘只給烏拉那拉氏和李氏準備了賞賜？”
周福當然知道四阿哥為什麽這麽問了，也知道四阿哥想聽到什麽樣的回答，但是最後他只能點頭說了一聲“是”，然後不等四阿哥動怒，他又道：“另外皇貴妃娘娘還有幾句話吩咐奴才私底下向您轉達。”
四阿哥一聽，來不及動怒就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事實證明四阿哥的預感是對的，他帶著周福進到了他的書房後，周福就將皇貴妃要對四阿哥訓的話都一字不漏的覆述出來了。
雖然周福只轉述了皇貴妃要對四阿哥訓的話，並沒有將皇貴妃的情緒也一並覆刻，但是四阿哥聽了之後仍然覺得羞憤難當。
他完全沒想到他都已經當爹了，居然還會經歷長輩特意派人來申飭他的事，尤其是沒想到皇貴妃竟然為了安好一個兒媳婦而訓斥他這個兒子？
看到四阿哥這副模樣，周福其實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得七七八八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皇貴妃娘娘說了請四阿哥您想清楚，究竟要不要為了一個外室而毀了自己，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皇上孝順又敬重嫡妻，自然盼著自己的孩子也如自己一般的。”
“四福晉出身高門，又沒有做錯事，四阿哥您要是因為寵愛一個外室而置四福晉的顏面於不顧，那實屬是大不該了。”
周福的話音剛落，四阿哥的臉就一陣青一陣白的，雖然周福轉述的語氣算不上嚴厲，但是四阿哥仍然有一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感覺。
而同時在屋外的顧纖雪也覺得自己的臉皮有些發燙，她怎麽也想不到皇貴妃賞賜四阿哥府上的孕婦們卻唯獨漏了她一個人。
難不成她肚子裏沒有懷著孩子嗎？
難不成她沒有給四阿哥開枝散葉嗎？
顧纖雪實在是想不明白皇貴妃為什麽要那麽做，難道就因為她和安好、李氏不一樣，不是宮裏選定的，不是從宮裏出來的，所以皇貴妃就故意輕慢她嗎？
顧纖雪咬咬唇，心想皇貴妃娘娘怎麽能那麽看不起人呢？又不是她想出身不好的。
同樣沒有收到賞賜的人還有宋氏，原本她以為府上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能夠收到賞賜，她還覺得怪不自在的，甚至在想皇貴妃這麽做是不是也有敲打她的意思？
畢竟四阿哥的妻妾總共就只有四個人，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三人都懷上孩子了，就連揚州瘦馬出身的顧纖雪都有了，那不就顯得她的肚子格外不爭氣嗎？
但是她現在不這麽想的，因為有人比她還要更不自在——
她沒懷孕得不到賞賜就算了，有人居然懷孕了也收不到賞賜？
宋氏忍不住朝顧纖雪看了過去，而李氏更是將得意都快寫在臉上了，她可沒有忘記今天早上四阿哥是怎麽樣因為一個顧纖雪，而對她視若無物的。
結果好嘛，現世報來了，皇貴妃也將顧纖雪視若無物。
要問李氏這會兒是什麽心情？
那自然是覺得十分解氣了。
*
李氏和宋氏的註意力都放到了顧纖雪的身上，唯獨安好不一樣，她的註意力都跟著四阿哥走了。
別人不知道皇貴妃為什麽會突然派人來四阿哥府，她還能不知道嗎？
所以別人或許不知道皇貴妃究竟讓周福給四阿哥帶什麽話，但是安好肯定知道，對此，她十分可惜皇貴妃還顧著四阿哥的面子，讓她沒能親眼看到四阿哥是怎麽隔空挨皇貴妃的罵。
尤其是看到四阿哥黑著臉帶著周福回來的時候，安好就更加覺得可惜了，那麽精彩的一幕她居然沒看到。
跟著安好一塊來前院的烏茜和桑葚卻不覺得可惜，她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都忍不住想到，她們主子還真的是神了嘿。
這要不是怕這個時候惹怒了四阿哥，成為了他的出氣筒的話，兩人說不定都恨不得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了。
痛快，可真痛快。
四阿哥並不知道自己挨批的事情在安好她們主仆三人的眼裏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不知道歸不知道，這並不妨礙他下意識的想要找安好出氣。
只是想到周福剛剛向他轉述的、皇貴妃說的那些話，四阿哥的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給咽了回去，最後他只是冷冷的看了安好一眼，然後就讓她們、包括顧纖雪都先回去。
四阿哥對著安好她們冷臉，顧纖雪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但是見他對自己也一樣，顧纖雪就覺得有些不敢置信了。
她不知道周福跟四阿哥說了什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四阿哥對她的態度實在是讓顧纖雪覺得傷心。
四阿哥見狀，自然是心疼了，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安慰她，卻不料一旁的周福卻突然輕咳了兩聲，四阿哥還沒有來得及邁出去的步子又被他收了回來。
見此場景，顧纖雪再也忍不住了，扭頭就往外走。
*
安好她們也快忍不住了，憋了一路等回到正院之後，她們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想到顧纖雪剛剛傷心欲絕，而四阿哥又一副隱忍痛心的模樣，烏茜她們就覺得他們怎麽整得跟唱大戲似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主子，皇貴妃娘娘這次怎麽舍得派人來訓斥主子爺？”
四阿哥又不是第一天幹糊塗事，也不是第一天不給安好臉面了，但是之前的皇貴妃卻當做沒事發生似的，哪裏像這次這樣直接派人來申飭四阿哥？
“你說呢？”安好道，“馬上就是冬至了，到時候所有的皇親國戚，文武大臣都會齊聚一堂，四阿哥要是再以這樣的態度對我的話，你以為大家只看我的笑話嗎？”
安好一說，桑葚她們頓時就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主子您說的‘打不過敵方就擴大己方’嗎？”
安好笑著點點頭，憑著四阿哥的身份，他天然就壓制住她了，但是……
“我治不了四阿哥，還找不到能夠治四阿哥的人嗎？”
只要皇貴妃不想在冬至那樣的大日子丟臉，那麽她就絕對會出面警告四阿哥，而四阿哥不怕她而已，不代表連皇貴妃的話也不聽的。
烏茜和桑葚忍不住笑了，因為她們發現她們主子說得還真對，不過四阿哥是被治住了，她們卻擔心另外一個問題。
“主子，您這次借皇貴妃娘娘的手治主子爺，皇貴妃娘娘會不會生氣啊？”
安好說：“當然會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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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安好吩咐烏茜去做什麽事呢？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吩咐她給宮裏的皇貴妃傳口信，告訴她關於四阿哥今天在宮裏當眾訓斥她被不少宮人看到了的事，希望她可以幫忙封住那些宮人的口，省得他們亂說話，也省得別人看他們的笑話。
安好原本確實是打算什麽都不做，任由輿論發酵的，但是現在不是計劃有變嘛，安好就只能夠改變主意了。
不過安好提前將這件事捅到皇貴妃的面前，讓她幫忙遮掩可不是為了四阿哥的名聲著想，單純只是想讓她出手教訓一下四阿哥而已。
烏茜和桑葚兩人都知道安好在打什麽主意，畢竟她並沒有瞞著她們，但是她們有點懷疑安好的這個如意算盤能不能打得響。
即便安好不說，她們兩人也看得清楚，皇貴妃和德妃肯定更親近四阿哥的。
因為那才是她們養大的/親生的。
直到當天下午，皇貴妃突然派人來了一趟四阿哥府。
“額娘派人來了？”此時四阿哥正在顧纖雪的院子，得知此事之後就和顧纖雪一塊朝前院走去。
顧纖雪的院子離前院最近，他們兩人自然是最早抵達了。
被皇貴妃派出宮來的人是承乾宮的太監總管周福，這對四阿哥來說已經是個老熟人了，因此四阿哥和他說話時多了幾分隨意：“周谙達，不知額娘派你來所為何事？”
“奴才是替皇貴妃娘娘來給四福晉她們送禮的。”周福倒也沒有隱瞞，“皇貴妃娘娘說四福晉她們懷孕辛苦了，再加上她們為四阿哥您開枝散葉有功，當賞。”
四阿哥一聽，扭頭就對顧纖雪道：“爺就說了額娘是個很和氣的人，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不，知道雪兒你懷孕辛苦，還特意派人來給你送賞賜。”
雖然周福半句都沒有提到顧纖雪，但是四阿哥就下意識的覺得她肯定也有份。
畢竟周福自己也說了是“四福晉她們”而不是“四福晉”。
按理來說四阿哥這麽想是沒有毛病，但是周福聽了卻有點欲言又止，因為他是知道內情的——
皇貴妃娘娘壓根就沒有讓人準備顧氏那一份啊。
然而這會兒的四阿哥不知道，顧纖雪也不知道，後面來的安好等人也同樣不知道。
但是沒關系，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已經錯過了最佳解釋機會的周福幹脆閉嘴了，等人到齊之後他就開始向安好他們轉達皇貴妃的意思，然後就開始念禮單了。
周福先念的是安好那一份的。
作為佟家的嫡女，如今又是後宮之中位份最高的嬪妃，皇貴妃出手並不吝嗇，不止讓人給安好備了一份厚禮，就連賞賜給李氏的那一份禮也不輕。
等周福念完安好和李氏的禮單之後，四阿哥就等著他念顧纖雪的那一份，就連顧纖雪也心生期待。
她倒不是貪那點賞賜，只是皇貴妃娘娘也給她賞賜的話，那麽是不是說明皇貴妃娘娘已經接受她、也接受她肚子裏的孩子了？
顧纖雪懷著這樣的期盼等周福念禮單，只可惜周福念完李氏的那一份禮單之後就結束了。
結束了。
束了。
了。
顧纖雪微微一楞，臉上的神色似是有些難以置信。
比顧纖雪要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四阿哥，他忍不住問周福：“周谙達，額娘只給烏拉那拉氏和李氏準備了賞賜？”
周福當然知道四阿哥為什麽這麽問了，也知道四阿哥想聽到什麽樣的回答，但是最後他只能點頭說了一聲“是”，然後不等四阿哥動怒，他又道：“另外皇貴妃娘娘還有幾句話吩咐奴才私底下向您轉達。”
四阿哥一聽，來不及動怒就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事實證明四阿哥的預感是對的，他帶著周福進到了他的書房後，周福就將皇貴妃要對四阿哥訓的話都一字不漏的覆述出來了。
雖然周福只轉述了皇貴妃要對四阿哥訓的話，並沒有將皇貴妃的情緒也一並覆刻，但是四阿哥聽了之後仍然覺得羞憤難當。
他完全沒想到他都已經當爹了，居然還會經歷長輩特意派人來申飭他的事，尤其是沒想到皇貴妃竟然為了安好一個兒媳婦而訓斥他這個兒子？
看到四阿哥這副模樣，周福其實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得七七八八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皇貴妃娘娘說了請四阿哥您想清楚，究竟要不要為了一個外室而毀了自己，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皇上孝順又敬重嫡妻，自然盼著自己的孩子也如自己一般的。”
“四福晉出身高門，又沒有做錯事，四阿哥您要是因為寵愛一個外室而置四福晉的顏面於不顧，那實屬是大不該了。”
周福的話音剛落，四阿哥的臉就一陣青一陣白的，雖然周福轉述的語氣算不上嚴厲，但是四阿哥仍然有一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感覺。
而同時在屋外的顧纖雪也覺得自己的臉皮有些發燙，她怎麽也想不到皇貴妃賞賜四阿哥府上的孕婦們卻唯獨漏了她一個人。
難不成她肚子裏沒有懷著孩子嗎？
難不成她沒有給四阿哥開枝散葉嗎？
顧纖雪實在是想不明白皇貴妃為什麽要那麽做，難道就因為她和安好、李氏不一樣，不是宮裏選定的，不是從宮裏出來的，所以皇貴妃就故意輕慢她嗎？
顧纖雪咬咬唇，心想皇貴妃娘娘怎麽能那麽看不起人呢？又不是她想出身不好的。
同樣沒有收到賞賜的人還有宋氏，原本她以為府上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能夠收到賞賜，她還覺得怪不自在的，甚至在想皇貴妃這麽做是不是也有敲打她的意思？
畢竟四阿哥的妻妾總共就只有四個人，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三人都懷上孩子了，就連揚州瘦馬出身的顧纖雪都有了，那不就顯得她的肚子格外不爭氣嗎？
但是她現在不這麽想的，因為有人比她還要更不自在——
她沒懷孕得不到賞賜就算了，有人居然懷孕了也收不到賞賜？
宋氏忍不住朝顧纖雪看了過去，而李氏更是將得意都快寫在臉上了，她可沒有忘記今天早上四阿哥是怎麽樣因為一個顧纖雪，而對她視若無物的。
結果好嘛，現世報來了，皇貴妃也將顧纖雪視若無物。
要問李氏這會兒是什麽心情？
那自然是覺得十分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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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和宋氏的註意力都放到了顧纖雪的身上，唯獨安好不一樣，她的註意力都跟著四阿哥走了。
別人不知道皇貴妃為什麽會突然派人來四阿哥府，她還能不知道嗎？
所以別人或許不知道皇貴妃究竟讓周福給四阿哥帶什麽話，但是安好肯定知道，對此，她十分可惜皇貴妃還顧著四阿哥的面子，讓她沒能親眼看到四阿哥是怎麽隔空挨皇貴妃的罵。
尤其是看到四阿哥黑著臉帶著周福回來的時候，安好就更加覺得可惜了，那麽精彩的一幕她居然沒看到。
跟著安好一塊來前院的烏茜和桑葚卻不覺得可惜，她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都忍不住想到，她們主子還真的是神了嘿。
這要不是怕這個時候惹怒了四阿哥，成為了他的出氣筒的話，兩人說不定都恨不得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了。
痛快，可真痛快。
四阿哥並不知道自己挨批的事情在安好她們主仆三人的眼裏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不知道歸不知道，這並不妨礙他下意識的想要找安好出氣。
只是想到周福剛剛向他轉述的、皇貴妃說的那些話，四阿哥的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給咽了回去，最後他只是冷冷的看了安好一眼，然後就讓她們、包括顧纖雪都先回去。
四阿哥對著安好她們冷臉，顧纖雪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但是見他對自己也一樣，顧纖雪就覺得有些不敢置信了。
她不知道周福跟四阿哥說了什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四阿哥對她的態度實在是讓顧纖雪覺得傷心。
四阿哥見狀，自然是心疼了，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安慰她，卻不料一旁的周福卻突然輕咳了兩聲，四阿哥還沒有來得及邁出去的步子又被他收了回來。
見此場景，顧纖雪再也忍不住了，扭頭就往外走。
*
安好她們也快忍不住了，憋了一路等回到正院之後，她們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想到顧纖雪剛剛傷心欲絕，而四阿哥又一副隱忍痛心的模樣，烏茜她們就覺得他們怎麽整得跟唱大戲似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主子，皇貴妃娘娘這次怎麽舍得派人來訓斥主子爺？”
四阿哥又不是第一天幹糊塗事，也不是第一天不給安好臉面了，但是之前的皇貴妃卻當做沒事發生似的，哪裏像這次這樣直接派人來申飭四阿哥？
“你說呢？”安好道，“馬上就是冬至了，到時候所有的皇親國戚，文武大臣都會齊聚一堂，四阿哥要是再以這樣的態度對我的話，你以為大家只看我的笑話嗎？”
安好一說，桑葚她們頓時就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主子您說的‘打不過敵方就擴大己方’嗎？”
安好笑著點點頭，憑著四阿哥的身份，他天然就壓制住她了，但是……
“我治不了四阿哥，還找不到能夠治四阿哥的人嗎？”
只要皇貴妃不想在冬至那樣的大日子丟臉，那麽她就絕對會出面警告四阿哥，而四阿哥不怕她而已，不代表連皇貴妃的話也不聽的。
烏茜和桑葚忍不住笑了，因為她們發現她們主子說得還真對，不過四阿哥是被治住了，她們卻擔心另外一個問題。
“主子，您這次借皇貴妃娘娘的手治主子爺，皇貴妃娘娘會不會生氣啊？”
安好說：“當然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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