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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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卡爾很早就起床了，也可以說他幾乎一夜沒睡，他清洗了好幾遍臉，想要沖刷掉這股疲態。
知道姜芮喜歡他頭發自然垂落的樣子，他今天乖巧地沒有塗抹發膠，並且他決定以後除必要都不塗了。
卡爾一直認為自己穿白色襯衫很好看，今天也不例外，怕襯衫起褶，他又搭配了同色系的西裝背帶。
當然，香水也是必不可少的，卡爾在穿衣鏡前打量自己許久，才終於呼出一口氣坐到了椅子上。
這一坐，又讓他覺得書桌亂得異常，趕忙開始整理，可還來不及整理完畢，姜芮就敲響了門。
“進來吧。”
卡爾又梳理了下頭發，正了正領結，緊張地盯著進門的姜芮，她會怎麽對待自己？
一進門，姜芮就發現了卡爾的不同，他坐得板正，雙手放在桌子上，完全不像往日一樣在做自己的事。
當然，服飾的變化更逃脫不了她的雙眼，米白色的西裝背帶繃在他身體兩側，還打了條棕色的領結。
看來用心打扮了一番，姜芮在心裏笑笑，他在取悅她的審美，她確實極度受用。
“你今天很英俊。”
“謝謝。”
卡爾不禁擡了擡下巴，但又開始暗暗嘲笑自己，只是一句寒暄就讓他如此雀躍。
姜芮放下餐盤，卡爾一直在註視她的動作，為什麽不提昨晚的事？她是忘記了還是後悔了？
卡爾緊張又不安的情緒沒有藏住，姜芮走到他身邊輕輕撥開他自然垂落的碎發。
“早上好，卡爾。”
她沒有忘記，也沒有後悔，卡爾簡直想站起來尖叫，卻只能生生忍住。
“早上好，姜芮。”
卡爾不想像其他人一樣喊她rae，那畢竟不是她最熟悉的名字，她孤身一人在大洋彼岸，至少他可以讓她記得自己的根。
她曾在他面前提起過自己的中文名字，那時他還遲鈍，但還是莫名地記下了。後來，每一個日夜，他都在心裏默念她的名字。
如今，千百次的熟讀讓他可以準確地念出這兩個字，他終於光明正大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聽到卡爾喊自己的中文名，姜芮震驚不已，他一定私下練習過無數次，才能這麽輕松地念出來。
原來卡爾是這樣地喜歡她。
“謝謝你，以後也請這麽喊我吧。”
卡爾拉住了姜芮垂落在兩邊的手，輕輕地揉捏了起來，充滿希冀和渴望地望著她。
“我們在一起，好嗎？”
其實卡爾還是有些不安，他怕姜芮只是一時興起，等她回過神來就會拋棄他，所以他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好。”
被卡爾這樣專註溫柔地註視，姜芮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仿佛化作柳絮飄了起來，更何況，這個問題也不需要任何思考。
沒有任何遲疑，她就這樣答應了自己，卡爾喉頭發癢，仿佛有千萬句話要出口，卻還是被他一一咽下。
“不論你是否相信，這的確是我第一次和別人在一起，我沒有經驗，如果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我嗎？”
卡爾其實很擔憂，他怕自己做錯什麽惹姜芮不高興，他怕她對她失望，從此不再願意喜歡他。
“簡單，我如何對你你就如何對我，還不收費，怎麽樣，這買賣很劃算吧？”
姜芮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但她給卡爾什麽，就自然想得到什麽，時間長了，他總能體會到。
劃算極了，卡爾想，他只需要模仿她，就可以得到她的認可和喜愛，這簡直是天大的幸運。
小小溫存了一刻，姜芮就準備下樓，卡爾卻拉著她不放。
“好啦，我不是閑人，我在樓下還有工作，總不能坐這兒看你吃飯吧？”
見卡爾還是面色不悅，姜芮又添了一句。
“卡爾，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卡爾喜歡這個詞，好像兩個人還有無數的時間可以一起揮霍，她會陪他一輩子。
盡管如此，卡爾還是站了起來將姜芮送到門口，眼看著她離開。
姜芮腳步輕快地下樓工作，但沒過多久她又被喊上了樓，她正想譴責他濫用職權一番，卻發現屋裏還有個人。
是卡爾的私人裁縫，在姜芮還沒反應過來時，裁縫就過來給她量體，卡爾卻在裁縫帶過來的手冊上圈圈畫畫。
“我挑了一些，你再選些自己喜歡的。”
姜芮接過手冊，隨手一翻發現他已經圈了二十幾件，她又不是蜘蛛精，這也太誇張了。
“已經可以了，我不常出門，穿不了那麽多。”
“再選一些吧，這才多少？等下個季節再做幾套應季的。”
卡爾靠在椅背上抱臂搖頭，顯然不接受這個回答，姜芮只能隨便選了兩件，他卻仍然不滿，自己又翻看圈畫了起來。
真是財大氣粗啊……
“馬術服加緊做一下。”
“好的卡爾先生，不知這位小姐喜歡什麽顏色？”
“紅色、綠色和粉色。”
姜芮突然被cue，但還是直言了自己的俗氣審美，裁縫點頭退下。
“我一會兒要出門忙一下甜品店的事，晚上還有個客戶要見，可能要很晚回，你沒事就回自己房間吧。”
“我會等你。”
這句話卡爾曾對姜芮說過，現在輪到她來說了。
“好。”
卡爾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看來今天工作狀態要拉滿了，不然回來太晚影響她休息怎麽辦？
馬上就有新衣服穿，姜芮心情大好，不禁哼著歌回到了小廚房，正準備去洗盤子，瑪麗太太卻拉著她坐了下來。
“孩子，我知道你和卡爾最近在接觸，他對你很特別，你也一樣，我不反對這件事。但他的內心並沒有外表那麽成熟，即使我撫養他長大，可我還是很擔心你，他面臨的誘惑和威脅太多，我不知道他會為你做到什麽程度，我只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當然你隨時可以找我，我也會盡我所能為你提供庇護的。”
瑪麗太太說了很多，姜芮很感動，她已經快成自己的第二個母親了。
“謝謝您，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這個善良溫柔的女人從來不讓她失望，在她身邊，姜芮覺得自己永遠有所依靠，可以無憂無慮地做個小孩子。
瑪麗太太點了點頭，又站起來和姜芮一起清洗起了餐具。
當晚，卡爾回到家後看到姜芮房間燈亮著，心裏感到十分溫暖，原來這就是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覺，他不再孤獨了。
正想過去找她，瑪麗卻突然出現說有事要談，他點了點頭，和瑪麗一起上了樓。
“孩子，我不知道你們已經到哪一步了，我自知不應該對你說教什麽，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她。”
“我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說完這句，卡爾又覺得這回答有些無力，也許並不能打消瑪麗的擔憂，於是他又補充了一些。
“實際上您沒什麽好擔心的，我很喜歡她，她擁有一個自由的靈魂，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
卡爾轉了下地球儀，眼睛盯著那片廣闊的土地，繼續自己的訴說。
“她本人的優秀和價值不會因為我對她的感情深淺而改變，就算以後我們不在一起了，我也會為她做最好的安排。”
卡爾心口微痛，原來只是對這段感情做出悲觀的假設就會讓他如此痛苦。
“看來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孩子，你記得今天說過的話就好。”
瑪麗離開後，卡爾脫下西服外套扔在了沙發上，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談個戀愛而已，心情這麽容易大起大落，真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姜芮聽到車聲的時候就知道卡爾回來了，正想出門，卻聽到瑪麗太太要找他，於是站在門口等了等，待瑪麗太太回屋之後她才去見卡爾。
“回來了？”
“嗯。”
卡爾喜歡這段對話，好像兩個人已經在一起許久，只是一個平常的夜晚，站在原地的人問候歸家的人。
“今天工作順利嗎？”
姜芮背靠在窗邊，隨口問起了坐在沙發上的卡爾。
“還好，甜品店快裝修好了，挖了個人過來，其餘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去做，就快要開業了。”
“那為什麽你看起來並不開心？”
提起這件事時，卡爾眉頭微微皺著，好像有隱隱的擔憂。
“我不知道，可能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做生意，我怕預期太高，最後會重重摔在地上。”
“那也算是積累經驗了，沒人要求你必須一次成功，還是說你又在害怕你父親的評價？”
卡爾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總是這麽了解自己。
“也許吧，總感覺他在等待我的失敗，並從中獲取樂趣。”
這很有可能，父親就是這樣的人，這個男人怕他無能，但又怕他過於優秀，所以總會藏在暗處凝視他，在他失敗時跳出來無情地侮辱他。
“我們不是談過這個嗎？你沒辦法控制他對你的看法，但你可以試著不去在意，這是一場長久的戰役，我們可以慢慢成長。”
我們，卡爾喜歡聽姜芮說這個詞，她永遠不會讓他感到孤獨。
“你把他當作準則已經三十年了，一直在討好他，不累嗎？況且他也不值得你這麽做。”
姜芮向卡爾走近，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小腿觸碰著他的小腿，盡管隔著西褲的布料，卡爾還是能感受到她不一樣的溫度。
緊接著姜芮彎下身子向他靠近，輕柔地去摸他脖頸處的痣，肌膚相親的一刻驚得卡爾止不住地震顫。
“卡爾，以後來討好我吧。”
姜芮沒有說出口，但卡爾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她值得自己去為她做任何事情。
是的，她值得。
他會向她獻上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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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很早就起床了，也可以說他幾乎一夜沒睡，他清洗了好幾遍臉，想要沖刷掉這股疲態。
知道姜芮喜歡他頭發自然垂落的樣子，他今天乖巧地沒有塗抹發膠，並且他決定以後除必要都不塗了。
卡爾一直認為自己穿白色襯衫很好看，今天也不例外，怕襯衫起褶，他又搭配了同色系的西裝背帶。
當然，香水也是必不可少的，卡爾在穿衣鏡前打量自己許久，才終於呼出一口氣坐到了椅子上。
這一坐，又讓他覺得書桌亂得異常，趕忙開始整理，可還來不及整理完畢，姜芮就敲響了門。
“進來吧。”
卡爾又梳理了下頭發，正了正領結，緊張地盯著進門的姜芮，她會怎麽對待自己？
一進門，姜芮就發現了卡爾的不同，他坐得板正，雙手放在桌子上，完全不像往日一樣在做自己的事。
當然，服飾的變化更逃脫不了她的雙眼，米白色的西裝背帶繃在他身體兩側，還打了條棕色的領結。
看來用心打扮了一番，姜芮在心裏笑笑，他在取悅她的審美，她確實極度受用。
“你今天很英俊。”
“謝謝。”
卡爾不禁擡了擡下巴，但又開始暗暗嘲笑自己，只是一句寒暄就讓他如此雀躍。
姜芮放下餐盤，卡爾一直在註視她的動作，為什麽不提昨晚的事？她是忘記了還是後悔了？
卡爾緊張又不安的情緒沒有藏住，姜芮走到他身邊輕輕撥開他自然垂落的碎發。
“早上好，卡爾。”
她沒有忘記，也沒有後悔，卡爾簡直想站起來尖叫，卻只能生生忍住。
“早上好，姜芮。”
卡爾不想像其他人一樣喊她rae，那畢竟不是她最熟悉的名字，她孤身一人在大洋彼岸，至少他可以讓她記得自己的根。
她曾在他面前提起過自己的中文名字，那時他還遲鈍，但還是莫名地記下了。後來，每一個日夜，他都在心裏默念她的名字。
如今，千百次的熟讀讓他可以準確地念出這兩個字，他終於光明正大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聽到卡爾喊自己的中文名，姜芮震驚不已，他一定私下練習過無數次，才能這麽輕松地念出來。
原來卡爾是這樣地喜歡她。
“謝謝你，以後也請這麽喊我吧。”
卡爾拉住了姜芮垂落在兩邊的手，輕輕地揉捏了起來，充滿希冀和渴望地望著她。
“我們在一起，好嗎？”
其實卡爾還是有些不安，他怕姜芮只是一時興起，等她回過神來就會拋棄他，所以他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好。”
被卡爾這樣專註溫柔地註視，姜芮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仿佛化作柳絮飄了起來，更何況，這個問題也不需要任何思考。
沒有任何遲疑，她就這樣答應了自己，卡爾喉頭發癢，仿佛有千萬句話要出口，卻還是被他一一咽下。
“不論你是否相信，這的確是我第一次和別人在一起，我沒有經驗，如果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我嗎？”
卡爾其實很擔憂，他怕自己做錯什麽惹姜芮不高興，他怕她對她失望，從此不再願意喜歡他。
“簡單，我如何對你你就如何對我，還不收費，怎麽樣，這買賣很劃算吧？”
姜芮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但她給卡爾什麽，就自然想得到什麽，時間長了，他總能體會到。
劃算極了，卡爾想，他只需要模仿她，就可以得到她的認可和喜愛，這簡直是天大的幸運。
小小溫存了一刻，姜芮就準備下樓，卡爾卻拉著她不放。
“好啦，我不是閑人，我在樓下還有工作，總不能坐這兒看你吃飯吧？”
見卡爾還是面色不悅，姜芮又添了一句。
“卡爾，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卡爾喜歡這個詞，好像兩個人還有無數的時間可以一起揮霍，她會陪他一輩子。
盡管如此，卡爾還是站了起來將姜芮送到門口，眼看著她離開。
姜芮腳步輕快地下樓工作，但沒過多久她又被喊上了樓，她正想譴責他濫用職權一番，卻發現屋裏還有個人。
是卡爾的私人裁縫，在姜芮還沒反應過來時，裁縫就過來給她量體，卡爾卻在裁縫帶過來的手冊上圈圈畫畫。
“我挑了一些，你再選些自己喜歡的。”
姜芮接過手冊，隨手一翻發現他已經圈了二十幾件，她又不是蜘蛛精，這也太誇張了。
“已經可以了，我不常出門，穿不了那麽多。”
“再選一些吧，這才多少？等下個季節再做幾套應季的。”
卡爾靠在椅背上抱臂搖頭，顯然不接受這個回答，姜芮只能隨便選了兩件，他卻仍然不滿，自己又翻看圈畫了起來。
真是財大氣粗啊……
“馬術服加緊做一下。”
“好的卡爾先生，不知這位小姐喜歡什麽顏色？”
“紅色、綠色和粉色。”
姜芮突然被cue，但還是直言了自己的俗氣審美，裁縫點頭退下。
“我一會兒要出門忙一下甜品店的事，晚上還有個客戶要見，可能要很晚回，你沒事就回自己房間吧。”
“我會等你。”
這句話卡爾曾對姜芮說過，現在輪到她來說了。
“好。”
卡爾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看來今天工作狀態要拉滿了，不然回來太晚影響她休息怎麽辦？
馬上就有新衣服穿，姜芮心情大好，不禁哼著歌回到了小廚房，正準備去洗盤子，瑪麗太太卻拉著她坐了下來。
“孩子，我知道你和卡爾最近在接觸，他對你很特別，你也一樣，我不反對這件事。但他的內心並沒有外表那麽成熟，即使我撫養他長大，可我還是很擔心你，他面臨的誘惑和威脅太多，我不知道他會為你做到什麽程度，我只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當然你隨時可以找我，我也會盡我所能為你提供庇護的。”
瑪麗太太說了很多，姜芮很感動，她已經快成自己的第二個母親了。
“謝謝您，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這個善良溫柔的女人從來不讓她失望，在她身邊，姜芮覺得自己永遠有所依靠，可以無憂無慮地做個小孩子。
瑪麗太太點了點頭，又站起來和姜芮一起清洗起了餐具。
當晚，卡爾回到家後看到姜芮房間燈亮著，心裏感到十分溫暖，原來這就是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覺，他不再孤獨了。
正想過去找她，瑪麗卻突然出現說有事要談，他點了點頭，和瑪麗一起上了樓。
“孩子，我不知道你們已經到哪一步了，我自知不應該對你說教什麽，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她。”
“我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說完這句，卡爾又覺得這回答有些無力，也許並不能打消瑪麗的擔憂，於是他又補充了一些。
“實際上您沒什麽好擔心的，我很喜歡她，她擁有一個自由的靈魂，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
卡爾轉了下地球儀，眼睛盯著那片廣闊的土地，繼續自己的訴說。
“她本人的優秀和價值不會因為我對她的感情深淺而改變，就算以後我們不在一起了，我也會為她做最好的安排。”
卡爾心口微痛，原來只是對這段感情做出悲觀的假設就會讓他如此痛苦。
“看來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孩子，你記得今天說過的話就好。”
瑪麗離開後，卡爾脫下西服外套扔在了沙發上，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談個戀愛而已，心情這麽容易大起大落，真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姜芮聽到車聲的時候就知道卡爾回來了，正想出門，卻聽到瑪麗太太要找他，於是站在門口等了等，待瑪麗太太回屋之後她才去見卡爾。
“回來了？”
“嗯。”
卡爾喜歡這段對話，好像兩個人已經在一起許久，只是一個平常的夜晚，站在原地的人問候歸家的人。
“今天工作順利嗎？”
姜芮背靠在窗邊，隨口問起了坐在沙發上的卡爾。
“還好，甜品店快裝修好了，挖了個人過來，其餘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去做，就快要開業了。”
“那為什麽你看起來並不開心？”
提起這件事時，卡爾眉頭微微皺著，好像有隱隱的擔憂。
“我不知道，可能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做生意，我怕預期太高，最後會重重摔在地上。”
“那也算是積累經驗了，沒人要求你必須一次成功，還是說你又在害怕你父親的評價？”
卡爾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總是這麽了解自己。
“也許吧，總感覺他在等待我的失敗，並從中獲取樂趣。”
這很有可能，父親就是這樣的人，這個男人怕他無能，但又怕他過於優秀，所以總會藏在暗處凝視他，在他失敗時跳出來無情地侮辱他。
“我們不是談過這個嗎？你沒辦法控制他對你的看法，但你可以試著不去在意，這是一場長久的戰役，我們可以慢慢成長。”
我們，卡爾喜歡聽姜芮說這個詞，她永遠不會讓他感到孤獨。
“你把他當作準則已經三十年了，一直在討好他，不累嗎？況且他也不值得你這麽做。”
姜芮向卡爾走近，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小腿觸碰著他的小腿，盡管隔著西褲的布料，卡爾還是能感受到她不一樣的溫度。
緊接著姜芮彎下身子向他靠近，輕柔地去摸他脖頸處的痣，肌膚相親的一刻驚得卡爾止不住地震顫。
“卡爾，以後來討好我吧。”
姜芮沒有說出口，但卡爾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她值得自己去為她做任何事情。
是的，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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