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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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自己剛剛交到的朋友就被別人搶走了，卡爾心情很不好，他決定做出一些努力。
姜芮來收餐盤的時候，卡爾試探性地發出了疑問。
“你這會兒有別的事嗎？”
聽到這個問題，姜芮很不解，她不知道卡爾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難道要給她增加工作量？
“一會兒要回去清洗餐具，兩個小時後準備午餐，怎麽了？”
卡爾聽了放下心來，不忙就好，不然他真不知道她會不會找借口拒絕自己。
“我今天沒鍛煉，你不忙的話一會兒陪我散散步吧。”
……
陪老板散步，看來還真是給她增加工作量來了。
“呃……可是我還沒清洗餐具，如果你很急的話可以找艾倫，他精力很旺盛。”
聽到姜芮第一反應是拒絕，卡爾失落中生出了一絲怒氣，又聽到她提起艾倫，怒氣又壓過了失落。
可他還是軟了下來。
“我可以等你。”
卡爾的回答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他眉眼輕微緊繃了幾分，讓姜芮突然發現，原來他擁有一雙略微下垂的眼型。
像puppy eyes，情緒溢出的時候看著有些惹人憐愛，這倒讓她更不好拒絕了。
“好吧，10分鐘後我在門廊處等你。”
“好。”
卡爾展顏一笑，眼中似有星辰無數，姜芮甩了甩頭趕忙下樓了，美色誤人啊。
站在窗邊的卡爾眼看著姜芮走進了側樓的小廚房，好奇怪，光是看著一個人做自己的事就讓他感到內心安定。
小廚房
姜芮和瑪麗太太說了卡爾要求自己陪他散步的事，瑪麗太太笑著糾正她。
“不是要求，是邀請。”
“他那態度可不像邀請。”
“好孩子，相信我，這就是邀請。”
姜芮撇撇嘴，瑪麗太太對卡爾果真有濾鏡，就是她略帶挪揄的表情看得自己有些不自在。
10分鐘後
姜芮走出小廚房，看到正在門廊處等待的卡爾，他左手插在褲兜裏，右手還在吸著煙，穿的馬甲在腰線處拉長了腿部線條，顯得整個人高大修長。
卡爾看到姜芮向自己走來，掐滅了手中的煙，扔在腳邊踩了一踩，姜芮見此呼吸一滯，這又給科爾增加了工作量啊。
“走吧。”
姜芮走在前邊，卡爾跟上，隨即松了口氣。
他方才還在糾結，通常在社交場合，他會曲起胳膊供同行女性挽住，但面對姜芮，他不敢這麽做。
他摸不準姜芮的想法和態度，怕貿然做出這種舉動惹她生氣。
霍克利宅除去住人的主樓，庭院外還有大片的空地，鋪滿了草坪和樹木，二人正在石板路上靜靜地走著。
“所以平時這些庭院外的草坪和樹木也是科爾負責嗎？”
姜芮很好奇，這工作量也太大了吧，怪不得他長了一身肌肉。
“不，請了別人在打理，我不喜歡宅子裏有太多人。”
卡爾平時應對起這樣的社交場景游刃有餘，但這次他不知道要和姜芮聊什麽，他以往的社交話題似乎都不適合在此時展開。
“你喜歡清靜？”
瑪麗太太曾說過卡爾喜歡清靜，所以選擇住在郊區，但姜芮有些不理解為什麽性格張揚的卡爾會喜歡清靜。
“是的，怎麽，你很驚訝？”
卡爾看到姜芮狐疑的表情，有些奇怪地問道。
“當然了，你看起來可不像一個內斂的人，而且你不是商人嗎？緊密的社交對你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我只是需要社交，並不是喜歡，如果不是對生意有利我沒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為了生意他時常需要穿梭在社交場合結交潛在合作對象，但他並不熱衷於此。
有人滿口謊言，有人誇誇其談，兩句話能解決的事非要拖到酒會結束才能落下定來，效率極低。
況且，他其實不喜歡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
“好吧，算我對你判斷有誤。”
“看來你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了解我。”
卡爾心情愉悅，好像隱隱贏了一場。
“我怎麽可能完全了解你。”
姜芮覺得這個人真是幼稚，什麽都在比較。
“那你問吧。”
……
這副“我允許你了解我快來問吧”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姜芮在心裏大翻白眼，但還是在腦中搜刮起了問題。
“你覺得人生中最完美的是哪一天？”
聽到她居然真的問了自己，卡爾有些莫名的開心，她對自己有好奇心，這是好事。
不過這個問題倒是有些難住了他，是哪一天呢？
“小時候有一天做完了功課去河邊玩，魚蝦在河裏游蕩，我在草坪上曬太陽。”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正式接觸公司事務，沒有各種數字和理念要記住，沒有人揪著他的耳朵罵他廢物。
“好巧，我也是小時候，姥爺拉著我滑冰，姥姥在河邊看著。”
姜芮永遠記得那天，或者說是和姥姥爺爺在鄉下的任何一段時光，人生中再沒有機會去體會那種無憂無慮的心情。
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困擾，自由自在，她每天要想的只有一件事：怎麽讓自己更快樂。
“看來成年人的世界的確不怎麽如意。”
“確實。”
姜芮本想笑他這麽有錢還有什麽不如意的，但她又突然意識到，痛苦是無法被量化比較的，沒有誰的痛苦比別人的更值得被稱頌或哀嘆。
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姜芮走路不註意，一不小心左腳絆了右腳，正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倒的時候，卡爾拉住了她。
“沒事吧？”
卡爾右手拉住了姜芮的左小臂，手下細膩的觸感瞬間讓他又悄悄卸了些力道，她的胳膊太軟了，他怕自己一用力就要把她折斷。
驚魂未定的姜芮感官瞬間放大，卡爾的手牢牢禁錮在她的小臂上，這股力量從肌膚交接處直接鉆進了她的大腦皮層，激得她突然打了個顫。
她一時說不出來任何話來。
卡爾將顛倒的姜芮扶正，隨即松開了她，右手還保持著方才的形態，他趕忙連同左手一起背在了身後，叫姜芮瞧不出失態。
背後的右手回不過彎來，手指指向他的後背，好像在埋怨他打斷了這場接觸。
他用力攥了攥拳，重新爭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
“咳……謝謝。”
姜芮整理了下完全沒有褶皺的衣服下擺。
“嗯。”
卡爾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提議二人往回走，他今天腦子亂亂的，沒什麽心情繼續散步了。
姜芮立刻表示認同，方才不知是否為吊橋效應的反應讓她思緒淩亂，她需要靜一靜。
——
卡爾並沒有在臥室呆太久就出門前往公司了，姜芮也松了口氣，至少中午不用面對他了。
但這口氣很快又上來了，因為凱莉很生氣。
“rae，為什麽我看到你和卡爾先生在外面散步？他還跟你拉拉扯扯的？你不會背著我和卡爾先生在談戀愛吧？但他那麽可惡你喜歡他什麽？是不是他強迫你？”
這一連串質問讓姜芮頭疼不已，她趕緊一一解釋。
“他今天沒鍛煉，找我陪他散步。沒有拉拉扯扯，我那會差點摔了他拉住了我。我怎麽可能和他談戀愛？我躲他還來不及。”
“真的嗎？”“真的！”
凱莉還是沒有完全打消這個疑慮，不是她不信任姜芮，而是卡爾先生最近的舉動太反常了。
她去收衣服的時候，看到他不是在詭異地笑就是在詭異地發呆，還站在窗邊偷窺，這讓她很是懷疑，但她決定再觀察一下。
“那你也要陪我散步。”“好。”
姜芮今天已經走了太多步，運動量直接超額完成，她提議午後在庭院裏走一走，凱莉撅著嘴同意了。
“科爾今天好像很忙，我都沒敢去打擾他。”
也許在打掃某人隨處亂丟的煙頭吧，姜芮想。
兩個人繞到東側角落，姜芮從前沒來過這邊，但她突然看到一個廢舊的馬廄。
“凱莉，那是馬廄嗎？以前霍克利宅有馬嗎？”
“對，以前有馬，我爸爸就是馬夫。”
“你爸爸？”
姜芮不敢細問，怕問到凱莉的傷心處。
“你不用怕我難過，真的，他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麽深厚的感情。媽媽也是怕我不開心，從來不敢在我面前提起他，但我其實早就對他沒印象了。而且我也沒什麽好難過的，因為我已經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了。”
“我也這麽認為。”
瑪麗太太已經將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了凱莉，她的確沒有理由再去思念一個早已丟失在記憶中的父親。
二人走近了馬廄，看著曾經有馬生活過的痕跡，姜芮有些好奇，又不是沒錢雇人，怎麽馬夫沒了連馬也不養了？
“為什麽現在沒有馬了呢？”
凱莉有些懊惱，早知道不把姜芮往這邊帶了。
“我小時候吵著要騎馬，結果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後來看見馬就哭，卡爾先生就把馬送到馬術俱樂部去了。”
對於卡爾還做過這種好事的事實，姜芮表示很驚訝。
“好吧，rae，其實卡爾先生也不是一個特別壞的人，我小時候他還會給我買玩具，就是他脾氣有點差，所以我跟他不對付。如果你真的喜歡他的話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們兩個身份懸殊，他是那個可以隨時離開的人，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面對凱莉的表態，姜芮心裏暖暖的，也許凱莉和卡爾認識得更久，但她明顯更在意自己多一些，誰會討厭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偏愛呢？
“凱莉，我真的沒有喜歡他，只是我們最近關系緩和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看著凱莉有些放松下來的神情，姜芮心裏又悄悄打起了鼓。
如果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話就不算撒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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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剛剛交到的朋友就被別人搶走了，卡爾心情很不好，他決定做出一些努力。
姜芮來收餐盤的時候，卡爾試探性地發出了疑問。
“你這會兒有別的事嗎？”
聽到這個問題，姜芮很不解，她不知道卡爾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難道要給她增加工作量？
“一會兒要回去清洗餐具，兩個小時後準備午餐，怎麽了？”
卡爾聽了放下心來，不忙就好，不然他真不知道她會不會找借口拒絕自己。
“我今天沒鍛煉，你不忙的話一會兒陪我散散步吧。”
……
陪老板散步，看來還真是給她增加工作量來了。
“呃……可是我還沒清洗餐具，如果你很急的話可以找艾倫，他精力很旺盛。”
聽到姜芮第一反應是拒絕，卡爾失落中生出了一絲怒氣，又聽到她提起艾倫，怒氣又壓過了失落。
可他還是軟了下來。
“我可以等你。”
卡爾的回答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他眉眼輕微緊繃了幾分，讓姜芮突然發現，原來他擁有一雙略微下垂的眼型。
像puppy eyes，情緒溢出的時候看著有些惹人憐愛，這倒讓她更不好拒絕了。
“好吧，10分鐘後我在門廊處等你。”
“好。”
卡爾展顏一笑，眼中似有星辰無數，姜芮甩了甩頭趕忙下樓了，美色誤人啊。
站在窗邊的卡爾眼看著姜芮走進了側樓的小廚房，好奇怪，光是看著一個人做自己的事就讓他感到內心安定。
小廚房
姜芮和瑪麗太太說了卡爾要求自己陪他散步的事，瑪麗太太笑著糾正她。
“不是要求，是邀請。”
“他那態度可不像邀請。”
“好孩子，相信我，這就是邀請。”
姜芮撇撇嘴，瑪麗太太對卡爾果真有濾鏡，就是她略帶挪揄的表情看得自己有些不自在。
10分鐘後
姜芮走出小廚房，看到正在門廊處等待的卡爾，他左手插在褲兜裏，右手還在吸著煙，穿的馬甲在腰線處拉長了腿部線條，顯得整個人高大修長。
卡爾看到姜芮向自己走來，掐滅了手中的煙，扔在腳邊踩了一踩，姜芮見此呼吸一滯，這又給科爾增加了工作量啊。
“走吧。”
姜芮走在前邊，卡爾跟上，隨即松了口氣。
他方才還在糾結，通常在社交場合，他會曲起胳膊供同行女性挽住，但面對姜芮，他不敢這麽做。
他摸不準姜芮的想法和態度，怕貿然做出這種舉動惹她生氣。
霍克利宅除去住人的主樓，庭院外還有大片的空地，鋪滿了草坪和樹木，二人正在石板路上靜靜地走著。
“所以平時這些庭院外的草坪和樹木也是科爾負責嗎？”
姜芮很好奇，這工作量也太大了吧，怪不得他長了一身肌肉。
“不，請了別人在打理，我不喜歡宅子裏有太多人。”
卡爾平時應對起這樣的社交場景游刃有餘，但這次他不知道要和姜芮聊什麽，他以往的社交話題似乎都不適合在此時展開。
“你喜歡清靜？”
瑪麗太太曾說過卡爾喜歡清靜，所以選擇住在郊區，但姜芮有些不理解為什麽性格張揚的卡爾會喜歡清靜。
“是的，怎麽，你很驚訝？”
卡爾看到姜芮狐疑的表情，有些奇怪地問道。
“當然了，你看起來可不像一個內斂的人，而且你不是商人嗎？緊密的社交對你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我只是需要社交，並不是喜歡，如果不是對生意有利我沒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為了生意他時常需要穿梭在社交場合結交潛在合作對象，但他並不熱衷於此。
有人滿口謊言，有人誇誇其談，兩句話能解決的事非要拖到酒會結束才能落下定來，效率極低。
況且，他其實不喜歡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
“好吧，算我對你判斷有誤。”
“看來你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了解我。”
卡爾心情愉悅，好像隱隱贏了一場。
“我怎麽可能完全了解你。”
姜芮覺得這個人真是幼稚，什麽都在比較。
“那你問吧。”
……
這副“我允許你了解我快來問吧”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姜芮在心裏大翻白眼，但還是在腦中搜刮起了問題。
“你覺得人生中最完美的是哪一天？”
聽到她居然真的問了自己，卡爾有些莫名的開心，她對自己有好奇心，這是好事。
不過這個問題倒是有些難住了他，是哪一天呢？
“小時候有一天做完了功課去河邊玩，魚蝦在河裏游蕩，我在草坪上曬太陽。”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正式接觸公司事務，沒有各種數字和理念要記住，沒有人揪著他的耳朵罵他廢物。
“好巧，我也是小時候，姥爺拉著我滑冰，姥姥在河邊看著。”
姜芮永遠記得那天，或者說是和姥姥爺爺在鄉下的任何一段時光，人生中再沒有機會去體會那種無憂無慮的心情。
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困擾，自由自在，她每天要想的只有一件事：怎麽讓自己更快樂。
“看來成年人的世界的確不怎麽如意。”
“確實。”
姜芮本想笑他這麽有錢還有什麽不如意的，但她又突然意識到，痛苦是無法被量化比較的，沒有誰的痛苦比別人的更值得被稱頌或哀嘆。
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姜芮走路不註意，一不小心左腳絆了右腳，正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倒的時候，卡爾拉住了她。
“沒事吧？”
卡爾右手拉住了姜芮的左小臂，手下細膩的觸感瞬間讓他又悄悄卸了些力道，她的胳膊太軟了，他怕自己一用力就要把她折斷。
驚魂未定的姜芮感官瞬間放大，卡爾的手牢牢禁錮在她的小臂上，這股力量從肌膚交接處直接鉆進了她的大腦皮層，激得她突然打了個顫。
她一時說不出來任何話來。
卡爾將顛倒的姜芮扶正，隨即松開了她，右手還保持著方才的形態，他趕忙連同左手一起背在了身後，叫姜芮瞧不出失態。
背後的右手回不過彎來，手指指向他的後背，好像在埋怨他打斷了這場接觸。
他用力攥了攥拳，重新爭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
“咳……謝謝。”
姜芮整理了下完全沒有褶皺的衣服下擺。
“嗯。”
卡爾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提議二人往回走，他今天腦子亂亂的，沒什麽心情繼續散步了。
姜芮立刻表示認同，方才不知是否為吊橋效應的反應讓她思緒淩亂，她需要靜一靜。
——
卡爾並沒有在臥室呆太久就出門前往公司了，姜芮也松了口氣，至少中午不用面對他了。
但這口氣很快又上來了，因為凱莉很生氣。
“rae，為什麽我看到你和卡爾先生在外面散步？他還跟你拉拉扯扯的？你不會背著我和卡爾先生在談戀愛吧？但他那麽可惡你喜歡他什麽？是不是他強迫你？”
這一連串質問讓姜芮頭疼不已，她趕緊一一解釋。
“他今天沒鍛煉，找我陪他散步。沒有拉拉扯扯，我那會差點摔了他拉住了我。我怎麽可能和他談戀愛？我躲他還來不及。”
“真的嗎？”“真的！”
凱莉還是沒有完全打消這個疑慮，不是她不信任姜芮，而是卡爾先生最近的舉動太反常了。
她去收衣服的時候，看到他不是在詭異地笑就是在詭異地發呆，還站在窗邊偷窺，這讓她很是懷疑，但她決定再觀察一下。
“那你也要陪我散步。”“好。”
姜芮今天已經走了太多步，運動量直接超額完成，她提議午後在庭院裏走一走，凱莉撅著嘴同意了。
“科爾今天好像很忙，我都沒敢去打擾他。”
也許在打掃某人隨處亂丟的煙頭吧，姜芮想。
兩個人繞到東側角落，姜芮從前沒來過這邊，但她突然看到一個廢舊的馬廄。
“凱莉，那是馬廄嗎？以前霍克利宅有馬嗎？”
“對，以前有馬，我爸爸就是馬夫。”
“你爸爸？”
姜芮不敢細問，怕問到凱莉的傷心處。
“你不用怕我難過，真的，他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麽深厚的感情。媽媽也是怕我不開心，從來不敢在我面前提起他，但我其實早就對他沒印象了。而且我也沒什麽好難過的，因為我已經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了。”
“我也這麽認為。”
瑪麗太太已經將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了凱莉，她的確沒有理由再去思念一個早已丟失在記憶中的父親。
二人走近了馬廄，看著曾經有馬生活過的痕跡，姜芮有些好奇，又不是沒錢雇人，怎麽馬夫沒了連馬也不養了？
“為什麽現在沒有馬了呢？”
凱莉有些懊惱，早知道不把姜芮往這邊帶了。
“我小時候吵著要騎馬，結果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後來看見馬就哭，卡爾先生就把馬送到馬術俱樂部去了。”
對於卡爾還做過這種好事的事實，姜芮表示很驚訝。
“好吧，rae，其實卡爾先生也不是一個特別壞的人，我小時候他還會給我買玩具，就是他脾氣有點差，所以我跟他不對付。如果你真的喜歡他的話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們兩個身份懸殊，他是那個可以隨時離開的人，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面對凱莉的表態，姜芮心裏暖暖的，也許凱莉和卡爾認識得更久，但她明顯更在意自己多一些，誰會討厭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偏愛呢？
“凱莉，我真的沒有喜歡他，只是我們最近關系緩和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看著凱莉有些放松下來的神情，姜芮心裏又悄悄打起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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