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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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和陌生人聊久了，竟然被他傳染了，這種微信自帶的原始頭像齊識壓根不會打開，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腦抽了，竟然來了個三連發！
齊識氣憤地點開陌生人的聊天框，輸入【你成功把我帶入老年大軍了！】
【說人話。】
齊識把他和江燃的聊天記錄截屏，然後把內容打碼，只露著他發的老年表情包，一頓操作後直接給陌生人甩過去。
【好奇打碼的內容是什麽，可愛GIF】
齊識差點吐血【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你把我帶偏了！】
【看來是聊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吧？】
齊識想越過屏幕給對方一掌【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個人隱私不想洩露罷了！】
陌生人最近好奇怪，之前他們聊天都聊些無關痛癢的，最多齊識會跟他發發牢騷，他也只是很有界限的聽聽或者給點建議，兩人保持著親近但又有距離的關系。
最近不知道這人抽什麽風，對齊識私人的事總喜歡刨根問底，一點邊界感也沒有。
齊識提醒【你越界了，別忘了我們只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網友。】
【傷心GIF，我們竟然是陌生人。】
【難道不是嗎？】
我們連對方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
【只是聊天的陌生人嗎？】
齊識不知道對方在發什麽瘋，但出於禮貌，他說【或許比陌生人要親近一些，但遠達不到對某些問題刨根問底的地步。】
【知道了。】
隔著屏幕齊識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語氣有多淡，像是很傷心的樣子。
可是齊識說的沒錯，他們的確只是會聊聊天的陌生人網友，是該保持應有的界限感。
說起界限感，齊識突然就想起了江燃，他好像從來不會多問什麽，和齊識的相處也保持著該有的社交禮儀，偶爾一些越界的小動作還是齊識先起的頭，事後他還要一本正經的問齊識介意嗎。
和這樣的人相處真的很舒服，不累但又很有樂趣。
齊識沒有照顧陌生人的情緒，而是切換到和江燃的聊天界面，他們不久前剛結束了聊天，原本應該沒什麽好說的了，可齊識卻不由自主地給他發了一條晚安。
齊識發完就後悔了，大半夜的發什麽瘋，陌生人瘋，自己怎麽也跟著瘋，這時候江燃說不定已經睡了，吵到別人怎麽辦？
事實證明齊識想多了，消息剛發出去，江燃就回了。
【睡不著？】
【哦，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來剛才好像忘了說晚安。】
【嗯，晚安。】
【不早了，趕緊睡，明天我來接你。】
齊識勾了勾嘴角【好。】
第二天江燃按照約定的時間來接齊識，昨晚睡得晚，齊識出來的時候還哈欠連天的。
他突然想起來江燃好像也和自己差不多時間睡，會不會也沒睡夠，齊識拉開車門說：“要不要我叫小趙來開車？”
“不用。”江燃說：“不習慣用司機。”
江燃和他想到一處了，“我也是，但是我爸說齊總不能沒有司機，辦事不方便，一開始他給我派了張叔，我覺得我一個晚輩去使喚一個老輩拉不下臉，所以後來招了小趙，和年輕人相處比較簡單一點。”
“至少不會有代溝，不是我看不起老一輩啊，是他們的思想和我們真的不在一個頻道，想找點共同話題都難。”
江燃提醒他系上安全帶，“你不是交際識嗎？還會怕和別人打交道？”
“交際也分情況的好嗎？和他們相處也不是不可以，交際識我能輕松應對，但是累啊，能讓自己輕松一點幹嘛要找罪受？”
“嗯。”江燃說了句題外話：“早餐想吃什麽？”
“隨便吧。”
反正齊識平常也是去公司吃，至於周末嘛，睡到自然醒差不多也該吃午飯了，還真不知道哪裏的早餐好吃。
“有忌口嗎？”
“沒有。”
江燃帶著齊識去吃了小面，齊識吃完有些意猶未盡，“下次還來。”
“嗯。”江燃給齊識遞了一瓶水，“下次再帶你來。”
齊識接過水喝了一口，“好，走吧。”
都說飯飽神虛，這還真是這樣，齊識原本就有些困，吃了早餐後就更困了，如果是趙子陽開車，這個時候他估計會在車上打個盹，但現在開車的是江燃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給自己當免費司機了，還睡覺晾著人家，怎麽想都不應該。
齊識打了個哈欠，找話題聊：“發言稿準備好了嗎？”
江燃目視前方，認真回答：“好了。”
“能給我看看嗎？看看學霸的發言稿是怎麽寫的。”
“看不了。”江燃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發言稿在這裏。”
“你要脫稿？”
“嗯，拿著稿子不好發揮。”
得，學霸的世界我們不懂。
“不怕忘詞？帶著草稿好歹也能提示一下。”
江燃又指了指頭，“草稿也在這裏。”
“你別告訴我，你就沒寫演講稿！”
“寫了。”江燃笑笑，“不過是在腦子裏寫的。”
靠！被秀到了！
齊識突然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腦海裏打草稿和寫成文字版能一樣嗎？
腦海裏可能想的那一瞬間很清晰，但是等到真正下筆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寫出來和想出來就不是一回事，後者要求非但高，還容易出錯，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輕易不會這麽做。
齊識的震驚全寫在臉上了，心裏也酸溜溜的，同樣是人，怎麽差距那麽大！
江燃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說：“我就想了一個大概，剩下的臨場發揮，這種演講不難，用不著寫稿子。”
用不著寫稿子？
臨場發揮？
“江燃，我發現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齊識說：“我一直以為你不善言辭，也不愛說話。”
江燃彎了彎嘴角，“那以後多了解一些就行了。”
校慶的開幕典禮10點開始，他們早到了半個小時，他們以為來早了，但是其實已經來了很多人了。
齊識善於交際，認識的人也多，剛下車就遇到了熟人。
遇到的這幾個都是齊識他們系的，和齊識也算熟悉，他們見到人後就笑著打招呼。
齊識和他們打過招呼後，江燃就從車上下來了。
那幾個人的表情瞬間就凝住了，其中劉俊和齊識更熟悉，直接問道：“你和江燃一起來的？”
齊識和江燃的事他們是知道的，其實不止他們，整個金融系差不多都知道，他們知道不是因為齊識他們擡著嘴亂說，而是他們第二次分手的時候打的那一架被路過的人看到了，所以才會在金融系傳開了。
自那之後，所有人都知道齊識和江燃和不來，但為什麽，好像也不太清楚。
“是啊。”齊識不覺得有什麽，大方承認，“有問題？”
這話說的，像是當年和江燃打架的是劉俊一樣。
劉俊把齊識拉到一邊小聲問：“你們不是合不來嗎？”
齊識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想讓江燃聽到：“那是以前的事了，誰還沒年輕過，那個時候有點脾氣很正常，幾年過去了還跟原來一樣，那這幾年不是白活了麽。”
“我和江燃已經冰釋前嫌，現在是朋友，是好兄弟。”
劉俊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想得通，上學的時候誰沒點看不慣的人啊，今天是仇人，明天就是兄弟的例子多的是。
這個時候江燃正好走過來，十分有禮貌地和劉俊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江燃，以前是計算機系的。”
劉俊他們自然知道江燃是誰 ，但也不好提及往事，“你好，我們是齊識同學，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校友。”
齊識真的該重新認識一下江燃了，他現在竟然能做到和不熟悉的人聊起來。
這難道就是職場人該有的技能嗎？
被冷落的齊識默默地站在一邊聽他們聊，等聊的差不多了才說：“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啊。”
走了沒幾步江燃就被老師叫走了，說是有事情要交代。
距離開幕典禮還有一會兒，加上學生代表演講會在後面一點，齊識去了也沒事做。
他說：“你先去，我去別的地方逛逛再來。”
江燃不放心，“能趕上我的演講嗎？”
“能。”齊識給他吃了定心丸，“保證按時到達現場。”
“好。”
齊識在校園裏漫無目的的閑逛，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基本都是寒暄幾句就走了。
交際識雖然人緣好，擅長交際，但其實真正走心的人不多，他以為只是入了職場才這樣，現在想想，其實在哪裏都一樣，學生時代雖然單純一些，但也不是所有朋友都是走心的。
齊識喜歡熱鬧，喜歡和人相處，喜歡那種走到哪裏都是認識的人的感覺。
喜歡交際是天生的，他在交際的過程中是自然的，而不是刻意的，所以才能獲得很好的人緣。
而今天他獨自走在向大的校園裏，發現好像要那麽好的人緣也沒什麽意思，他從與人交往的過程中獲得的成就感和滿足感正逐漸降低。
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交那麽多朋友，不如有一個懂他的人。
他無奈的搖搖頭，把心中這種荒謬的想法壓了下去又繼續往前走。
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向大的圖書館，進圖書館要刷卡，但齊識和管理員混的熟，畢業幾年了人家還記得他，他說了幾句好話，管理員就給他開了後門。
齊識順著樓層一直往上走，他不知道為什麽要來圖書館看看，只是在跟著感覺走，走到某排書架前突然停了下來，記憶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裏回放。
他記得，書架前曾經站著一個人，以及鏡片背後那雙慌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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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陌生人聊久了，竟然被他傳染了，這種微信自帶的原始頭像齊識壓根不會打開，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腦抽了，竟然來了個三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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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話。】
齊識把他和江燃的聊天記錄截屏，然後把內容打碼，只露著他發的老年表情包，一頓操作後直接給陌生人甩過去。
【好奇打碼的內容是什麽，可愛GIF】
齊識差點吐血【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你把我帶偏了！】
【看來是聊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吧？】
齊識想越過屏幕給對方一掌【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個人隱私不想洩露罷了！】
陌生人最近好奇怪，之前他們聊天都聊些無關痛癢的，最多齊識會跟他發發牢騷，他也只是很有界限的聽聽或者給點建議，兩人保持著親近但又有距離的關系。
最近不知道這人抽什麽風，對齊識私人的事總喜歡刨根問底，一點邊界感也沒有。
齊識提醒【你越界了，別忘了我們只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網友。】
【傷心GIF，我們竟然是陌生人。】
【難道不是嗎？】
我們連對方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
【只是聊天的陌生人嗎？】
齊識不知道對方在發什麽瘋，但出於禮貌，他說【或許比陌生人要親近一些，但遠達不到對某些問題刨根問底的地步。】
【知道了。】
隔著屏幕齊識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語氣有多淡，像是很傷心的樣子。
可是齊識說的沒錯，他們的確只是會聊聊天的陌生人網友，是該保持應有的界限感。
說起界限感，齊識突然就想起了江燃，他好像從來不會多問什麽，和齊識的相處也保持著該有的社交禮儀，偶爾一些越界的小動作還是齊識先起的頭，事後他還要一本正經的問齊識介意嗎。
和這樣的人相處真的很舒服，不累但又很有樂趣。
齊識沒有照顧陌生人的情緒，而是切換到和江燃的聊天界面，他們不久前剛結束了聊天，原本應該沒什麽好說的了，可齊識卻不由自主地給他發了一條晚安。
齊識發完就後悔了，大半夜的發什麽瘋，陌生人瘋，自己怎麽也跟著瘋，這時候江燃說不定已經睡了，吵到別人怎麽辦？
事實證明齊識想多了，消息剛發出去，江燃就回了。
【睡不著？】
【哦，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來剛才好像忘了說晚安。】
【嗯，晚安。】
【不早了，趕緊睡，明天我來接你。】
齊識勾了勾嘴角【好。】
第二天江燃按照約定的時間來接齊識，昨晚睡得晚，齊識出來的時候還哈欠連天的。
他突然想起來江燃好像也和自己差不多時間睡，會不會也沒睡夠，齊識拉開車門說：“要不要我叫小趙來開車？”
“不用。”江燃說：“不習慣用司機。”
江燃和他想到一處了，“我也是，但是我爸說齊總不能沒有司機，辦事不方便，一開始他給我派了張叔，我覺得我一個晚輩去使喚一個老輩拉不下臉，所以後來招了小趙，和年輕人相處比較簡單一點。”
“至少不會有代溝，不是我看不起老一輩啊，是他們的思想和我們真的不在一個頻道，想找點共同話題都難。”
江燃提醒他系上安全帶，“你不是交際識嗎？還會怕和別人打交道？”
“交際也分情況的好嗎？和他們相處也不是不可以，交際識我能輕松應對，但是累啊，能讓自己輕松一點幹嘛要找罪受？”
“嗯。”江燃說了句題外話：“早餐想吃什麽？”
“隨便吧。”
反正齊識平常也是去公司吃，至於周末嘛，睡到自然醒差不多也該吃午飯了，還真不知道哪裏的早餐好吃。
“有忌口嗎？”
“沒有。”
江燃帶著齊識去吃了小面，齊識吃完有些意猶未盡，“下次還來。”
“嗯。”江燃給齊識遞了一瓶水，“下次再帶你來。”
齊識接過水喝了一口，“好，走吧。”
都說飯飽神虛，這還真是這樣，齊識原本就有些困，吃了早餐後就更困了，如果是趙子陽開車，這個時候他估計會在車上打個盹，但現在開車的是江燃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給自己當免費司機了，還睡覺晾著人家，怎麽想都不應該。
齊識打了個哈欠，找話題聊：“發言稿準備好了嗎？”
江燃目視前方，認真回答：“好了。”
“能給我看看嗎？看看學霸的發言稿是怎麽寫的。”
“看不了。”江燃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發言稿在這裏。”
“你要脫稿？”
“嗯，拿著稿子不好發揮。”
得，學霸的世界我們不懂。
“不怕忘詞？帶著草稿好歹也能提示一下。”
江燃又指了指頭，“草稿也在這裏。”
“你別告訴我，你就沒寫演講稿！”
“寫了。”江燃笑笑，“不過是在腦子裏寫的。”
靠！被秀到了！
齊識突然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腦海裏打草稿和寫成文字版能一樣嗎？
腦海裏可能想的那一瞬間很清晰，但是等到真正下筆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寫出來和想出來就不是一回事，後者要求非但高，還容易出錯，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輕易不會這麽做。
齊識的震驚全寫在臉上了，心裏也酸溜溜的，同樣是人，怎麽差距那麽大！
江燃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說：“我就想了一個大概，剩下的臨場發揮，這種演講不難，用不著寫稿子。”
用不著寫稿子？
臨場發揮？
“江燃，我發現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齊識說：“我一直以為你不善言辭，也不愛說話。”
江燃彎了彎嘴角，“那以後多了解一些就行了。”
校慶的開幕典禮10點開始，他們早到了半個小時，他們以為來早了，但是其實已經來了很多人了。
齊識善於交際，認識的人也多，剛下車就遇到了熟人。
遇到的這幾個都是齊識他們系的，和齊識也算熟悉，他們見到人後就笑著打招呼。
齊識和他們打過招呼後，江燃就從車上下來了。
那幾個人的表情瞬間就凝住了，其中劉俊和齊識更熟悉，直接問道：“你和江燃一起來的？”
齊識和江燃的事他們是知道的，其實不止他們，整個金融系差不多都知道，他們知道不是因為齊識他們擡著嘴亂說，而是他們第二次分手的時候打的那一架被路過的人看到了，所以才會在金融系傳開了。
自那之後，所有人都知道齊識和江燃和不來，但為什麽，好像也不太清楚。
“是啊。”齊識不覺得有什麽，大方承認，“有問題？”
這話說的，像是當年和江燃打架的是劉俊一樣。
劉俊把齊識拉到一邊小聲問：“你們不是合不來嗎？”
齊識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想讓江燃聽到：“那是以前的事了，誰還沒年輕過，那個時候有點脾氣很正常，幾年過去了還跟原來一樣，那這幾年不是白活了麽。”
“我和江燃已經冰釋前嫌，現在是朋友，是好兄弟。”
劉俊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想得通，上學的時候誰沒點看不慣的人啊，今天是仇人，明天就是兄弟的例子多的是。
這個時候江燃正好走過來，十分有禮貌地和劉俊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江燃，以前是計算機系的。”
劉俊他們自然知道江燃是誰 ，但也不好提及往事，“你好，我們是齊識同學，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校友。”
齊識真的該重新認識一下江燃了，他現在竟然能做到和不熟悉的人聊起來。
這難道就是職場人該有的技能嗎？
被冷落的齊識默默地站在一邊聽他們聊，等聊的差不多了才說：“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啊。”
走了沒幾步江燃就被老師叫走了，說是有事情要交代。
距離開幕典禮還有一會兒，加上學生代表演講會在後面一點，齊識去了也沒事做。
他說：“你先去，我去別的地方逛逛再來。”
江燃不放心，“能趕上我的演講嗎？”
“能。”齊識給他吃了定心丸，“保證按時到達現場。”
“好。”
齊識在校園裏漫無目的的閑逛，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基本都是寒暄幾句就走了。
交際識雖然人緣好，擅長交際，但其實真正走心的人不多，他以為只是入了職場才這樣，現在想想，其實在哪裏都一樣，學生時代雖然單純一些，但也不是所有朋友都是走心的。
齊識喜歡熱鬧，喜歡和人相處，喜歡那種走到哪裏都是認識的人的感覺。
喜歡交際是天生的，他在交際的過程中是自然的，而不是刻意的，所以才能獲得很好的人緣。
而今天他獨自走在向大的校園裏，發現好像要那麽好的人緣也沒什麽意思，他從與人交往的過程中獲得的成就感和滿足感正逐漸降低。
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交那麽多朋友，不如有一個懂他的人。
他無奈的搖搖頭，把心中這種荒謬的想法壓了下去又繼續往前走。
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向大的圖書館，進圖書館要刷卡，但齊識和管理員混的熟，畢業幾年了人家還記得他，他說了幾句好話，管理員就給他開了後門。
齊識順著樓層一直往上走，他不知道為什麽要來圖書館看看，只是在跟著感覺走，走到某排書架前突然停了下來，記憶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裏回放。
他記得，書架前曾經站著一個人，以及鏡片背後那雙慌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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