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啟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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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啟明星
橫濱東洋音樂節，新星交響樂團音樂會現場：能容納一千六百人的音樂廳座無虛席，德沃夏克第九交響曲《自新大陸》自舞臺響徹四方，莊嚴有力的圓號拉開了第四樂章的帷幕，著名的引子過後便是宏偉的和聲交織，氣勢磅礴。千秋真一穿著黑色燕尾服，頭發向後梳起，握著指揮棒的手上揚下落，揮動間是多彩的瞬息變化。
所有人幾乎是屏息聆聽，完全沈浸在這片“新大陸”中，香穗子坐在正中，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樂團，從指揮，到各個聲部，甚至連最上方的打擊樂部都牢牢地看了一遍，似乎要將這個情景深深映在腦海裏。她忽然覺得久違的熱情在心中激蕩，終於再一次聽到了千秋真一和新星樂團的合作，那種一直未曾改變的默契始終沒有消失，指揮的一個擡手，一個眼神，他的樂團就知道他想要他們做什麽。
“太好了......”
她目光炯炯，完全沒有註意到自己的手正在緊緊地抓著裙子，差點把這條價值不菲的裙子揉皺。柚木梓馬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不經意間就看到了她專註的眼神，那雙他已經再也熟悉不過的眼睛裏似乎帶著藏不住的燎原之火，他轉臉不敢再看，生怕不一小心會被那團火焰燙傷。
揚起一個誰都看不見的苦笑，柚木梓馬的手微微輕顫。
音樂會結束，全場響起沸騰的掌聲，還有許多的樂迷站起來，大聲呼喚著“Bravo！”還有人呼喊著“Encore！”
香穗子也被周圍觀眾的熱情感染，也跟著喊“Encore!”“Encore!”她看著舞臺上那群耀眼的人，忍不住仰起頭，為他們感到非常的驕傲。過了一會，千秋真一面向觀眾，伸出手做出噤聲的動作，全場立刻安靜，帶著無言的期待，似乎很好奇是否有加演。
答案是肯定的。
指揮棒向上一揮，由弦樂領頭的輕快旋律響起——是法國著名的“怪才”音樂家艾瑞克.薩蒂的《皮卡迪大街》，幽默活潑的旋律讓在場的觀眾忍不住發出笑聲。香穗子環視著周圍觀眾臉上的笑容和享受的表情，心裏對於自己做出不放棄音樂的決定感到萬分慶幸。
音樂會顯然是非常圓滿而成功的，等到觀眾差不多散場後，香穗子和一眾參賽選手才慢慢地走去後臺休息室，一路上，火原和樹都難掩興奮：
“新星樂團真的太棒了！上半場的貝七和下半場的新大陸完全是兩種風格，但是他們駕馭的太好了，千秋真一真的好厲害！”
“我覺得第一首的柏遼茲也很優美。”
土浦走在火原和樹身邊，和他交談，火原的臉上帶著因為激動而產生的紅暈：
“我每一首都很喜歡，我決定了，一定要以進入新星樂團為目標，大學好好練琴，爭取像王琦前輩那樣大二就通過新星樂團的入團面試。”
“火原那麽快就決定好未來努力的目標了嗎？真棒。”
柚木梓馬和香穗子落後於火原和樹兩步的距離，聽到他的話，他忍不住出聲祝福：
“你一定會成功的，火原。”
火原和樹轉身逆向走著，一邊感謝柚木一邊反問：
“那麽柚木決定好了嗎？大學你會去哪裏？”
“.......”
原本在和身側的柚木雅小聲說話的香穗子聽到火原和樹的問話，情不自禁也豎起耳朵，沒有註意到柚木雅忽然黯淡的眼神。
柚木梓馬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聲音的溫度也沒有變化，聲音平和：
“我還沒有完全想好。”
“誒？柚木你的意思是.......”
火原和樹不解，想要繼續詢問，這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金澤纮人停下了腳步，適時地說：
“我們到休息室了。”
隨後他打開門，裏頭熱鬧哄哄，香穗子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主動地走上前，說：
“我們進去吧。”
休息室裏是熱火朝天的景象：剛剛還在臺上正經演奏的音樂家們在臺下就跟玩瘋了一樣，換上了常服擺出各種怪異的姿勢拍照，千秋真一被一堆團員圍著，追著拍照，臉上是一臉的生無可戀。香穗子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惡魔千秋前輩終於再度被制服了。”
她幾乎笑彎了腰，完全沒有註意到身邊正朝她襲來的惡魔之手——
“砰！”
一個身影將她手臂壓著，並且還捏著她的臉:
“傻姑娘，你終於來了！”
“.......”
艱難地轉頭，香穗子才發現是奧山真澄。
“放......放開我.......”
要不能呼吸啦！
少女胡亂揮著手臂，柚木梓馬也在一旁開口說：
“前輩，日野同學好像呼吸不了了。”
奧山真澄這才放開她，改為揉捏她的臉：
“你這個壞家夥，你說說你多讓我們擔心。”
他把香穗子的臉像揉面餅一樣反覆搓著，少女只能口齒不清地道歉：
“對fu起了啦.......”
這情景一下子好像穿越了時空，和記憶中一直存在的那些日子重合了，香穗子和捏著她臉的奧山真澄互相對視，都是一楞，隨後兩人同時笑起來。
“哈哈哈哈！”
奧山真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笑，這才有心思去仔細打量一直在微笑的柚木兄妹，他在柚木梓馬臉上停頓了一會，眼睛一亮：
“是你！第三次比賽那天拿第一的長笛選手！”
“誒？前輩那天有聽到我的演奏？”
柚木梓馬萬萬沒想到，罕見地有些楞神，倒是香穗子在一邊笑：
“這是柚木梓馬前輩，星奏的長笛第一，柚木前輩，這位是奧山真澄前輩，新星樂團打擊樂團員。”
“柚木君這個第一實至名歸，香穗子，你不知道小龍看到你們過來都高興瘋了，一直說要給你們賣安利。”
“賣安利？”
香穗子和柚木梓馬異口同聲，就連睜大眼的動作都有些相似。奧山真澄差點又要笑出聲，不過還好他控制住了自己，示意他們看向不遠處，只見峰龍太郎面對著月森蓮，冬海笙子以及志水桂一在眉飛色舞地說什麽，三木清良站在一邊，笑瞇瞇地時不時加幾句話。
“峰前輩看起來好開心的樣子。”
香穗輕輕地說，奧山真澄點頭：
“沒錯，他在游說，想為新星樂團發展多一些預備役，畢竟優秀的人才就應該早點定下來，你說對不對？”
他拋給香穗子一個wink，少女點頭：
“有道理，近水樓臺先得月。”
“所以，我們也非常歡迎柚木君以後考慮來新星樂團面試哦，不瞞你說，我們樂團現在的大多數首席都是日本頂尖音樂學院的尖子生，整體水平也會精益求精的。”
奧山真澄也是個非常仗義的朋友了，知道峰龍太郎和千秋真一都對柚木梓馬很感興趣，在他們兩個現在Fen身乏術的情況下，他默默地扛起了安利的大旗。
“謝謝奧山前輩的邀請，我會好好考慮的。”
柚木梓馬有禮地朝奧山真澄點頭，語氣柔和，一直未曾說話的柚木雅有些詫異，不留痕跡地看了哥哥一眼，但是他轉眼間就面色平靜地和奧山真澄聊起別的話題了，她也就沒有時間去分辨哥哥話中的真實程度。
賓主盡歡，峰龍太郎提議香穗子一行人應該一起來參加樂團的慶功宴，被三木清良朝腦門上打了一巴掌：
“笨蛋龍，他們好幾個都是未成年人，像這種喝酒的聚會當然不可以參加！千秋明天還要繼續指揮呢，你想讓他明天暈乎乎地去指揮斯美塔那嗎？”
“我的錯我的錯！那麽......我們可以去KTV嘛.....”
“還不是要喝酒？”
三木清良嘆氣，拖著峰龍太郎到一邊教育去了。
“抱歉，我們團員有點太興奮了。”
千秋真一終於擺脫了按頭營業的困境，走到金澤纮人面前解釋道，金澤纮人當然回答無所謂，隨後招呼參賽者們上前告別。香穗子來的時候既然跟他們一起來，走的時候自然也是一塊走的，她乖巧地朝千秋真一保證明天也會來聽他指揮後，就跟著大部隊走了。
柚木兄妹的專車一早就在音樂廳門外等著了，隨後，剩下的七個人朝車站走去。土浦梁太郎特意和香穗子走在一起，忽然小聲對她說：
“我決定大學報考鋼琴和指揮雙專業。”
“這麽突然？是因為今晚的音樂會嗎？”
香穗子驚訝地看向他，卻看見土浦梁太郎可謂是精神奕奕：
“算是吧，我忽然覺得，當個指揮挺帥的。”
“啊......那祝你成功。”
香穗子看著他如此開心的樣子，把腦海中千秋真一曾多次因為指揮的事情弄得自己要發神經的回憶壓下，不去勸說土浦梁太郎“慎重選擇”。
她擡頭看了看天空，忽然小聲地驚呼：
“是眾星捧月啊。”
繁星繞著明月，看著就像是好兆頭。
車內，柚木雅時不時看著身邊的哥哥，見他一直扭頭看著窗外的夜景，幾次開口想說什麽，最後又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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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東洋音樂節，新星交響樂團音樂會現場：能容納一千六百人的音樂廳座無虛席，德沃夏克第九交響曲《自新大陸》自舞臺響徹四方，莊嚴有力的圓號拉開了第四樂章的帷幕，著名的引子過後便是宏偉的和聲交織，氣勢磅礴。千秋真一穿著黑色燕尾服，頭發向後梳起，握著指揮棒的手上揚下落，揮動間是多彩的瞬息變化。
所有人幾乎是屏息聆聽，完全沈浸在這片“新大陸”中，香穗子坐在正中，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樂團，從指揮，到各個聲部，甚至連最上方的打擊樂部都牢牢地看了一遍，似乎要將這個情景深深映在腦海裏。她忽然覺得久違的熱情在心中激蕩，終於再一次聽到了千秋真一和新星樂團的合作，那種一直未曾改變的默契始終沒有消失，指揮的一個擡手，一個眼神，他的樂團就知道他想要他們做什麽。
“太好了......”
她目光炯炯，完全沒有註意到自己的手正在緊緊地抓著裙子，差點把這條價值不菲的裙子揉皺。柚木梓馬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不經意間就看到了她專註的眼神，那雙他已經再也熟悉不過的眼睛裏似乎帶著藏不住的燎原之火，他轉臉不敢再看，生怕不一小心會被那團火焰燙傷。
揚起一個誰都看不見的苦笑，柚木梓馬的手微微輕顫。
音樂會結束，全場響起沸騰的掌聲，還有許多的樂迷站起來，大聲呼喚著“Bravo！”還有人呼喊著“Encore！”
香穗子也被周圍觀眾的熱情感染，也跟著喊“Encore!”“Encore!”她看著舞臺上那群耀眼的人，忍不住仰起頭，為他們感到非常的驕傲。過了一會，千秋真一面向觀眾，伸出手做出噤聲的動作，全場立刻安靜，帶著無言的期待，似乎很好奇是否有加演。
答案是肯定的。
指揮棒向上一揮，由弦樂領頭的輕快旋律響起——是法國著名的“怪才”音樂家艾瑞克.薩蒂的《皮卡迪大街》，幽默活潑的旋律讓在場的觀眾忍不住發出笑聲。香穗子環視著周圍觀眾臉上的笑容和享受的表情，心裏對於自己做出不放棄音樂的決定感到萬分慶幸。
音樂會顯然是非常圓滿而成功的，等到觀眾差不多散場後，香穗子和一眾參賽選手才慢慢地走去後臺休息室，一路上，火原和樹都難掩興奮：
“新星樂團真的太棒了！上半場的貝七和下半場的新大陸完全是兩種風格，但是他們駕馭的太好了，千秋真一真的好厲害！”
“我覺得第一首的柏遼茲也很優美。”
土浦走在火原和樹身邊，和他交談，火原的臉上帶著因為激動而產生的紅暈：
“我每一首都很喜歡，我決定了，一定要以進入新星樂團為目標，大學好好練琴，爭取像王琦前輩那樣大二就通過新星樂團的入團面試。”
“火原那麽快就決定好未來努力的目標了嗎？真棒。”
柚木梓馬和香穗子落後於火原和樹兩步的距離，聽到他的話，他忍不住出聲祝福：
“你一定會成功的，火原。”
火原和樹轉身逆向走著，一邊感謝柚木一邊反問：
“那麽柚木決定好了嗎？大學你會去哪裏？”
“.......”
原本在和身側的柚木雅小聲說話的香穗子聽到火原和樹的問話，情不自禁也豎起耳朵，沒有註意到柚木雅忽然黯淡的眼神。
柚木梓馬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聲音的溫度也沒有變化，聲音平和：
“我還沒有完全想好。”
“誒？柚木你的意思是.......”
火原和樹不解，想要繼續詢問，這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金澤纮人停下了腳步，適時地說：
“我們到休息室了。”
隨後他打開門，裏頭熱鬧哄哄，香穗子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主動地走上前，說：
“我們進去吧。”
休息室裏是熱火朝天的景象：剛剛還在臺上正經演奏的音樂家們在臺下就跟玩瘋了一樣，換上了常服擺出各種怪異的姿勢拍照，千秋真一被一堆團員圍著，追著拍照，臉上是一臉的生無可戀。香穗子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惡魔千秋前輩終於再度被制服了。”
她幾乎笑彎了腰，完全沒有註意到身邊正朝她襲來的惡魔之手——
“砰！”
一個身影將她手臂壓著，並且還捏著她的臉:
“傻姑娘，你終於來了！”
“.......”
艱難地轉頭，香穗子才發現是奧山真澄。
“放......放開我.......”
要不能呼吸啦！
少女胡亂揮著手臂，柚木梓馬也在一旁開口說：
“前輩，日野同學好像呼吸不了了。”
奧山真澄這才放開她，改為揉捏她的臉：
“你這個壞家夥，你說說你多讓我們擔心。”
他把香穗子的臉像揉面餅一樣反覆搓著，少女只能口齒不清地道歉：
“對fu起了啦.......”
這情景一下子好像穿越了時空，和記憶中一直存在的那些日子重合了，香穗子和捏著她臉的奧山真澄互相對視，都是一楞，隨後兩人同時笑起來。
“哈哈哈哈！”
奧山真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笑，這才有心思去仔細打量一直在微笑的柚木兄妹，他在柚木梓馬臉上停頓了一會，眼睛一亮：
“是你！第三次比賽那天拿第一的長笛選手！”
“誒？前輩那天有聽到我的演奏？”
柚木梓馬萬萬沒想到，罕見地有些楞神，倒是香穗子在一邊笑：
“這是柚木梓馬前輩，星奏的長笛第一，柚木前輩，這位是奧山真澄前輩，新星樂團打擊樂團員。”
“柚木君這個第一實至名歸，香穗子，你不知道小龍看到你們過來都高興瘋了，一直說要給你們賣安利。”
“賣安利？”
香穗子和柚木梓馬異口同聲，就連睜大眼的動作都有些相似。奧山真澄差點又要笑出聲，不過還好他控制住了自己，示意他們看向不遠處，只見峰龍太郎面對著月森蓮，冬海笙子以及志水桂一在眉飛色舞地說什麽，三木清良站在一邊，笑瞇瞇地時不時加幾句話。
“峰前輩看起來好開心的樣子。”
香穗輕輕地說，奧山真澄點頭：
“沒錯，他在游說，想為新星樂團發展多一些預備役，畢竟優秀的人才就應該早點定下來，你說對不對？”
他拋給香穗子一個wink，少女點頭：
“有道理，近水樓臺先得月。”
“所以，我們也非常歡迎柚木君以後考慮來新星樂團面試哦，不瞞你說，我們樂團現在的大多數首席都是日本頂尖音樂學院的尖子生，整體水平也會精益求精的。”
奧山真澄也是個非常仗義的朋友了，知道峰龍太郎和千秋真一都對柚木梓馬很感興趣，在他們兩個現在Fen身乏術的情況下，他默默地扛起了安利的大旗。
“謝謝奧山前輩的邀請，我會好好考慮的。”
柚木梓馬有禮地朝奧山真澄點頭，語氣柔和，一直未曾說話的柚木雅有些詫異，不留痕跡地看了哥哥一眼，但是他轉眼間就面色平靜地和奧山真澄聊起別的話題了，她也就沒有時間去分辨哥哥話中的真實程度。
賓主盡歡，峰龍太郎提議香穗子一行人應該一起來參加樂團的慶功宴，被三木清良朝腦門上打了一巴掌：
“笨蛋龍，他們好幾個都是未成年人，像這種喝酒的聚會當然不可以參加！千秋明天還要繼續指揮呢，你想讓他明天暈乎乎地去指揮斯美塔那嗎？”
“我的錯我的錯！那麽......我們可以去KTV嘛.....”
“還不是要喝酒？”
三木清良嘆氣，拖著峰龍太郎到一邊教育去了。
“抱歉，我們團員有點太興奮了。”
千秋真一終於擺脫了按頭營業的困境，走到金澤纮人面前解釋道，金澤纮人當然回答無所謂，隨後招呼參賽者們上前告別。香穗子來的時候既然跟他們一起來，走的時候自然也是一塊走的，她乖巧地朝千秋真一保證明天也會來聽他指揮後，就跟著大部隊走了。
柚木兄妹的專車一早就在音樂廳門外等著了，隨後，剩下的七個人朝車站走去。土浦梁太郎特意和香穗子走在一起，忽然小聲對她說：
“我決定大學報考鋼琴和指揮雙專業。”
“這麽突然？是因為今晚的音樂會嗎？”
香穗子驚訝地看向他，卻看見土浦梁太郎可謂是精神奕奕：
“算是吧，我忽然覺得，當個指揮挺帥的。”
“啊......那祝你成功。”
香穗子看著他如此開心的樣子，把腦海中千秋真一曾多次因為指揮的事情弄得自己要發神經的回憶壓下，不去勸說土浦梁太郎“慎重選擇”。
她擡頭看了看天空，忽然小聲地驚呼：
“是眾星捧月啊。”
繁星繞著明月，看著就像是好兆頭。
車內，柚木雅時不時看著身邊的哥哥，見他一直扭頭看著窗外的夜景，幾次開口想說什麽，最後又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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