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交響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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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交響樂團
合宿結束，除了和柚木梓馬交惡這個事情，整個合宿對於香穗子而言堪稱開心圓滿了，比如和土浦梁太郎因為共同秘密（雖然對方是被迫為她保守秘密）而成為更加堅實的戰友；和月森蓮解除雙方的傲慢與偏見勉強成為音樂夥伴；和冬海笙子成為好朋友；和志水桂一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和火原和樹成為結伴尋找美食的隊友；甚至連金澤纮人都成為了宵夜飯友，香穗子覺得自己在進入星奏學院以來第一次到達人生巔峰。
除了柚木梓馬。
一想到這個總在臉上掛著完美笑容實則城府頗深的世家少爺，香穗子就覺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合宿回來過了三天，香穗子遠遠看到他就要繞道，除了害怕對方的親衛隊，更是因為她心虛。
今天又是躲避柚木梓馬成功的一天，香穗子收拾好課本，站在噴水池後方看著柚木梓馬在一堆美少女的簇擁下上了自家專車後，她才從水池後出來。
“呼，完美！”
她為自己的神走位鼓掌。
“小日野！”
忽然，火原和樹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香穗子定睛一看，火原和樹背著小號朝她招手，一邊向她小跑過來。
“火原前輩好。”
香穗子禮貌地朝對方行禮，火原和樹哈哈笑道：
“都這麽熟悉了，就不要客氣啦，小日野，管弦樂團今天開始要排練貝多芬的第三交響曲，你現在有興趣來看看排練嗎？”
“誒？可以嗎？我很感興趣！”
香穗子想起來火原和樹說過星奏交響樂團的指揮是修德雷澤曼弟子的事情，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可以圍觀啊，跟我來吧。”
火原和樹點頭，然後帶著香穗子去交響樂團排練廳。
排練廳就在音樂廳的背面，可以容納兩百人，香穗子進去後，才發現志水桂一和冬海笙子也是樂團成員，他們看到她，也很高興地上前和她打招呼：
“日野前輩好。”
這是害羞的冬海笙子。
“日野前輩.....”
這是總像睡不醒的志水桂一。
“見到你們真高興，待會排練加油啊。”
日野香穗子微笑，忽然身後傳來了另一道女聲：
“日野香穗子。”
她轉身，發現是遠山百合，她並不驚訝：
“遠山同學果然也在交響樂團呢。”
遠山百合驕傲地擡頭：
“那當然，我可是首席。”
冬海笙子在一邊解釋：
“前輩，遠山前輩是學校雙簧管專業第一名。”
“哇！好厲害！”
香穗子驚訝地看著那位玫紅發色的少女，看著驕縱的大小姐被她看得臉一紅：
“又，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
“不，我是真的很佩服，雙簧管非常難啊。”
香穗子掃了一眼遠山百合手中的樂器，問：
“這是約瑟夫雙簧管？音色一定很美。”
約瑟夫是一位日本雙簧管家創立的品牌，他在德國生活了數十載，將德式雙簧管技術融會貫通，以Josef為品牌名，只接受定制雙簧管，每一支雙簧管都是獨一無二的。
遠山百合聽罷，有些驚訝地看了香穗子一眼：
“你竟然看得出來？”
“我有一位認識的前輩也是用這個牌子，所以有所了解。”
香穗子微笑，她口中的前輩指的是目前也在法國國立攻讀演奏家文憑的黑木泰，同時也在千秋真一所在的盧馬列交響樂團擔任副首席的雙簧管演奏家。他原先也是新星樂團的成員，香穗子以前經常去聽他們排練，和樂團成員都很熟悉，自然也包括黑木泰。
“大家準備好，我們要開始排練了。”
一個溫和，有些低沈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香穗子就看見一位有著栗色短發，面容俊朗的男人站在指揮臺上說話，手裏的指揮棒輕輕地敲著譜架。
火原和樹對香穗子說：
“小日野，這就是我們的指揮森田俊，我帶你去認識一下他。”
說罷火原直接伸手拉著香穗子去見森田俊：
“森田老師，這是拉小提琴的日野香穗子，可以讓她觀摩我們排練嗎？”
“森田老師您好。”
香穗子立馬調整自己的狀態，對森田俊鞠躬。森田俊輕笑一聲：
“火原首席邀請過來的，當然沒有問題，日野同學，我聽說過你在第一次比賽的風采，可惜那時候我在東京交流，沒能去到現場，第二次比賽我一定會前往欣賞你的演奏的。”
森田俊看起來是個性格溫和的人，他文質彬彬，和香穗子說話也完全沒有任何架子。
哇，看起來和千秋前輩根本就不一樣呢！香穗子默默地想。然而面上卻很害羞：
“我第一次比賽沒有發揮好啦，不值得森田老師這樣誇獎，好了，我不打擾你們，我去旁邊坐著吧。”
森田俊只是微笑，理解香穗子的窘迫，他點頭：
“請坐在那邊吧。”
“謝謝，那麽，火原前輩請加油。”
香穗子走到側面的座位上坐下，拿出手機，下載了貝三交響曲的譜子，正襟危坐。她忽然就有些想念過去總跑去桃丘大學部觀看千秋真一指揮樂團的日子，也是在那段時間裏，她對音樂的理解飛速成長，對聲音層次的把握也更加敏感了，可以說，見證千秋真一和三木清良作為創始人建立起新星交響樂團，近距離觀摩他們的每一次排練，是香穗子音樂道路上不可多得的寶藏。如果不是因為狀況突然，她一定是堅定不移地繼續往音樂道路走的，只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樂團已經開始進行第一次演奏了，香穗子從回憶裏驚醒，端起手機認真聆聽。
所幸，為時不晚，她還有彌補空間，首先要減輕自己對千秋真一和其他前輩們的依賴，要利用校內比賽克服自己對比賽的恐懼，然後就認真練琴準備明年的馬拉多納鋼琴比賽以及考去巴黎國立的曲子。她還有差不多兩年時間準備，從現在開始調整心態，應該還是可以彌補回來的。
她一邊想著，一邊隨著交響樂翻著電子譜子。
樂團結束排練後，香穗子去感謝指揮：
“謝謝您讓我在這裏觀摩。”
“不客氣。”
森田俊依然是笑得很溫和，他端詳了香穗子一會，忽然開口說：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你了。”
“誒？！！！”
香穗子一臉震驚地看向對方，只見森田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你的表情有些誇張呀，不用這麽驚訝，音樂圈子就是這麽小。”
“那您是從哪裏.......”
香穗子小心翼翼地問，森田俊坦然地說：
“畢竟千秋真一是我的師弟，而且我的很多朋友也在新星交響樂團兼職。其實千秋君有拜托我關照你，但是你似乎也不來音樂樓，我也沒有機會認識你，幸好，你參加比賽了。”
“給您造成困擾真是抱歉。”
香穗子沒有想到千秋真一私底下竟然還為自己做過這些事情，她忽然就覺得自己更加愧疚了。森田俊只是溫和地說：
“你不需要感到抱歉，其實我算是有些理解你的迷茫，不過你是幸運的，你的身邊有很多人關心你，所以，你趕緊振作起來吧。”
“嗯......謝謝森田老師。”
香穗子再三感謝，臨走前她糾結了一會，還是說：
“森田老師，我並沒有和星奏任何人說過我的過去......”
“放心吧，在你點頭之前，我會替你保密的。”
森田俊不用她說完就猜到她的意思，香穗子放下心，這才跟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的火原和樹離開。
晚上九點，香穗子拿著手機，看著千秋真一的號碼許久，還是撥了過去，過了一會電話就被接通了，千秋真一的聲音出現：
“是香穗子啊，怎麽樣，合宿還好嗎？”
“前輩好，合宿還挺好的，你在排練嗎？”
香穗子漫不經心地摩挲桌面。
“我正好在休息，剛剛還想給你打電話。”
“那真是湊巧了，對了前輩，我今天見到了森田俊老師。”
香穗子糾結了一會還是說出今天的見聞：
“我不知道千秋前輩拜托過對方關照我，我很愧疚，謝謝前輩的關心。”
她有些低落，聲音都有些哽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千秋真一楞了一會，聽到她的鼻音，轉念一想就明白她在想什麽，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別哭啊香穗子，我只是當時正好認識森田君，稍微拜托了他一下，不過你也一直沒有去音樂科那邊，其實也沒有關照什麽了。”
“可是我很愧疚，我覺得我對不起前輩對我的照顧。”
香穗子終於忍不住小聲啜泣：
“怎麽辦前輩，我真的好愧疚。”
千秋真一無奈又好笑地嘆了一口氣：
“你還是這麽愛撒嬌。”
他想起來香穗子還是初中生的時候其實就挺嬌氣的，沒熟悉之前看著挺落落大方，熟悉了以後就很喜歡耍小性子，有時候甚至比野田妹還任性，但是因為他們這些前輩們都是成年人，香穗子也確實有趣，所以都是非常包容她。上一次回來看見已經成為高中生的香穗子那副溫和乖順的模樣，他都差點懷疑香穗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好了不要哭了，我其實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千秋真一決定轉移話題，香穗子收斂了哭聲問：
“什......什麽消息？”
“孫蕊和弗蘭克他們兩個人下周就去日本進行一系列交流演出活動，去星奏的時間和你第二次比賽日期接近，他們決定去現場給你打氣。”
“嗝......嗝？”
香穗子吸了吸鼻子，嘴裏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孫，孫蕊前輩？！”
那個享譽世界古典樂壇的天才鋼琴家，她曾經在千秋真一介紹下見過幾次面的孫蕊前輩要來聽她的小提琴演奏？
香穗子忽然覺得心跳加速，與此同時，一種躍躍欲試卻又緊張的情緒逐漸升起。
“我，我會努力練習，不給你們丟臉！”
她給千秋真一保證道。
“加油吧，我們的小迷糊日野香穗子。”
千秋真一笑著說完，把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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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柚木梓馬。
一想到這個總在臉上掛著完美笑容實則城府頗深的世家少爺，香穗子就覺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合宿回來過了三天，香穗子遠遠看到他就要繞道，除了害怕對方的親衛隊，更是因為她心虛。
今天又是躲避柚木梓馬成功的一天，香穗子收拾好課本，站在噴水池後方看著柚木梓馬在一堆美少女的簇擁下上了自家專車後，她才從水池後出來。
“呼，完美！”
她為自己的神走位鼓掌。
“小日野！”
忽然，火原和樹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香穗子定睛一看，火原和樹背著小號朝她招手，一邊向她小跑過來。
“火原前輩好。”
香穗子禮貌地朝對方行禮，火原和樹哈哈笑道：
“都這麽熟悉了，就不要客氣啦，小日野，管弦樂團今天開始要排練貝多芬的第三交響曲，你現在有興趣來看看排練嗎？”
“誒？可以嗎？我很感興趣！”
香穗子想起來火原和樹說過星奏交響樂團的指揮是修德雷澤曼弟子的事情，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可以圍觀啊，跟我來吧。”
火原和樹點頭，然後帶著香穗子去交響樂團排練廳。
排練廳就在音樂廳的背面，可以容納兩百人，香穗子進去後，才發現志水桂一和冬海笙子也是樂團成員，他們看到她，也很高興地上前和她打招呼：
“日野前輩好。”
這是害羞的冬海笙子。
“日野前輩.....”
這是總像睡不醒的志水桂一。
“見到你們真高興，待會排練加油啊。”
日野香穗子微笑，忽然身後傳來了另一道女聲：
“日野香穗子。”
她轉身，發現是遠山百合，她並不驚訝：
“遠山同學果然也在交響樂團呢。”
遠山百合驕傲地擡頭：
“那當然，我可是首席。”
冬海笙子在一邊解釋：
“前輩，遠山前輩是學校雙簧管專業第一名。”
“哇！好厲害！”
香穗子驚訝地看著那位玫紅發色的少女，看著驕縱的大小姐被她看得臉一紅：
“又，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
“不，我是真的很佩服，雙簧管非常難啊。”
香穗子掃了一眼遠山百合手中的樂器，問：
“這是約瑟夫雙簧管？音色一定很美。”
約瑟夫是一位日本雙簧管家創立的品牌，他在德國生活了數十載，將德式雙簧管技術融會貫通，以Josef為品牌名，只接受定制雙簧管，每一支雙簧管都是獨一無二的。
遠山百合聽罷，有些驚訝地看了香穗子一眼：
“你竟然看得出來？”
“我有一位認識的前輩也是用這個牌子，所以有所了解。”
香穗子微笑，她口中的前輩指的是目前也在法國國立攻讀演奏家文憑的黑木泰，同時也在千秋真一所在的盧馬列交響樂團擔任副首席的雙簧管演奏家。他原先也是新星樂團的成員，香穗子以前經常去聽他們排練，和樂團成員都很熟悉，自然也包括黑木泰。
“大家準備好，我們要開始排練了。”
一個溫和，有些低沈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香穗子就看見一位有著栗色短發，面容俊朗的男人站在指揮臺上說話，手裏的指揮棒輕輕地敲著譜架。
火原和樹對香穗子說：
“小日野，這就是我們的指揮森田俊，我帶你去認識一下他。”
說罷火原直接伸手拉著香穗子去見森田俊：
“森田老師，這是拉小提琴的日野香穗子，可以讓她觀摩我們排練嗎？”
“森田老師您好。”
香穗子立馬調整自己的狀態，對森田俊鞠躬。森田俊輕笑一聲：
“火原首席邀請過來的，當然沒有問題，日野同學，我聽說過你在第一次比賽的風采，可惜那時候我在東京交流，沒能去到現場，第二次比賽我一定會前往欣賞你的演奏的。”
森田俊看起來是個性格溫和的人，他文質彬彬，和香穗子說話也完全沒有任何架子。
哇，看起來和千秋前輩根本就不一樣呢！香穗子默默地想。然而面上卻很害羞：
“我第一次比賽沒有發揮好啦，不值得森田老師這樣誇獎，好了，我不打擾你們，我去旁邊坐著吧。”
森田俊只是微笑，理解香穗子的窘迫，他點頭：
“請坐在那邊吧。”
“謝謝，那麽，火原前輩請加油。”
香穗子走到側面的座位上坐下，拿出手機，下載了貝三交響曲的譜子，正襟危坐。她忽然就有些想念過去總跑去桃丘大學部觀看千秋真一指揮樂團的日子，也是在那段時間裏，她對音樂的理解飛速成長，對聲音層次的把握也更加敏感了，可以說，見證千秋真一和三木清良作為創始人建立起新星交響樂團，近距離觀摩他們的每一次排練，是香穗子音樂道路上不可多得的寶藏。如果不是因為狀況突然，她一定是堅定不移地繼續往音樂道路走的，只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樂團已經開始進行第一次演奏了，香穗子從回憶裏驚醒，端起手機認真聆聽。
所幸，為時不晚，她還有彌補空間，首先要減輕自己對千秋真一和其他前輩們的依賴，要利用校內比賽克服自己對比賽的恐懼，然後就認真練琴準備明年的馬拉多納鋼琴比賽以及考去巴黎國立的曲子。她還有差不多兩年時間準備，從現在開始調整心態，應該還是可以彌補回來的。
她一邊想著，一邊隨著交響樂翻著電子譜子。
樂團結束排練後，香穗子去感謝指揮：
“謝謝您讓我在這裏觀摩。”
“不客氣。”
森田俊依然是笑得很溫和，他端詳了香穗子一會，忽然開口說：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你了。”
“誒？！！！”
香穗子一臉震驚地看向對方，只見森田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你的表情有些誇張呀，不用這麽驚訝，音樂圈子就是這麽小。”
“那您是從哪裏.......”
香穗子小心翼翼地問，森田俊坦然地說：
“畢竟千秋真一是我的師弟，而且我的很多朋友也在新星交響樂團兼職。其實千秋君有拜托我關照你，但是你似乎也不來音樂樓，我也沒有機會認識你，幸好，你參加比賽了。”
“給您造成困擾真是抱歉。”
香穗子沒有想到千秋真一私底下竟然還為自己做過這些事情，她忽然就覺得自己更加愧疚了。森田俊只是溫和地說：
“你不需要感到抱歉，其實我算是有些理解你的迷茫，不過你是幸運的，你的身邊有很多人關心你，所以，你趕緊振作起來吧。”
“嗯......謝謝森田老師。”
香穗子再三感謝，臨走前她糾結了一會，還是說：
“森田老師，我並沒有和星奏任何人說過我的過去......”
“放心吧，在你點頭之前，我會替你保密的。”
森田俊不用她說完就猜到她的意思，香穗子放下心，這才跟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的火原和樹離開。
晚上九點，香穗子拿著手機，看著千秋真一的號碼許久，還是撥了過去，過了一會電話就被接通了，千秋真一的聲音出現：
“是香穗子啊，怎麽樣，合宿還好嗎？”
“前輩好，合宿還挺好的，你在排練嗎？”
香穗子漫不經心地摩挲桌面。
“我正好在休息，剛剛還想給你打電話。”
“那真是湊巧了，對了前輩，我今天見到了森田俊老師。”
香穗子糾結了一會還是說出今天的見聞：
“我不知道千秋前輩拜托過對方關照我，我很愧疚，謝謝前輩的關心。”
她有些低落，聲音都有些哽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千秋真一楞了一會，聽到她的鼻音，轉念一想就明白她在想什麽，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別哭啊香穗子，我只是當時正好認識森田君，稍微拜托了他一下，不過你也一直沒有去音樂科那邊，其實也沒有關照什麽了。”
“可是我很愧疚，我覺得我對不起前輩對我的照顧。”
香穗子終於忍不住小聲啜泣：
“怎麽辦前輩，我真的好愧疚。”
千秋真一無奈又好笑地嘆了一口氣：
“你還是這麽愛撒嬌。”
他想起來香穗子還是初中生的時候其實就挺嬌氣的，沒熟悉之前看著挺落落大方，熟悉了以後就很喜歡耍小性子，有時候甚至比野田妹還任性，但是因為他們這些前輩們都是成年人，香穗子也確實有趣，所以都是非常包容她。上一次回來看見已經成為高中生的香穗子那副溫和乖順的模樣，他都差點懷疑香穗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好了不要哭了，我其實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千秋真一決定轉移話題，香穗子收斂了哭聲問：
“什......什麽消息？”
“孫蕊和弗蘭克他們兩個人下周就去日本進行一系列交流演出活動，去星奏的時間和你第二次比賽日期接近，他們決定去現場給你打氣。”
“嗝......嗝？”
香穗子吸了吸鼻子，嘴裏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孫，孫蕊前輩？！”
那個享譽世界古典樂壇的天才鋼琴家，她曾經在千秋真一介紹下見過幾次面的孫蕊前輩要來聽她的小提琴演奏？
香穗子忽然覺得心跳加速，與此同時，一種躍躍欲試卻又緊張的情緒逐漸升起。
“我，我會努力練習，不給你們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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