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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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Chapter 4
*
晚上，蘇蘊和成功在十一點前上了床。
自從得知自己的病覆發以來，她幾乎每晚都會做同一個夢。被一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東西追，沒完沒了地追，她拼命地跑，終於跑到一個轉角處。
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可剛拐過彎，腳下就一空——
無底深淵。
明明是沒什麽新意的噩夢，蘇蘊和依然被嚇醒了。她在床上坐了一會，還是決定起來去客廳倒水。
灌完了一杯，蘇蘊和又倒第二杯，就在她仰頭的時候，瞥見了門口的紙盒。
那是她買的裝帕尼尼鍋的快遞盒，她在門口的地毯拆完，忘記是因為什麽事情就把那堆紙盒子放在那沒收拾了。
眼下突然看見，她強迫癥上來，必須立馬把整理掉。
很快收拾好，蘇蘊和打開門，準備把垃圾放門口，明天出去時帶下去。
門剛一打開，看到一灘人。
蘇蘊和嚇得不輕。
而很快，蘇蘊和認出了這人。
而之所以能這麽快就認出，則多虧了走廊二十四小時不滅的燈。
說來也奇怪，蘇蘊和發現，不管是他自己家裏，還是走廊和電梯間，都是這樣，燈就沒滅過。
蘇蘊和走近了幾步，聞到些酒味。沒上次濃，但她還是不禁皺眉。
他這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天人交戰了一會，蘇蘊和蹲下來推了推祁昭，“餵，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祁昭沒有回答。
蘇蘊和想抽他嘴巴子看能不能讓他醒過來。
但覺得有點不道德，只好作罷。
就在蘇蘊和想著要不要聯系一下王宇時，祁昭有動靜了。
他本來眉毛就蹙得很深，現下喉嚨裏又發出了一聲壓得極低極沈的咳嗽，手指蜷了蜷。
蘇蘊和猜他現在應該很難受。
盡管這幾次的接觸都不怎麽愉快，但要見死不救還是有些困難。
尤其是對蘇蘊和這樣一個活菩薩來說。
把他搞進自己家是不可能的，她試著走到對面輸入原始密碼六個零，門果然開了。
這心真大。
解決了門鎖，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把這麽大一個人給弄進去。
蘇蘊和先把他掉落在旁邊的手機和車鑰匙拿進去，思忖一番，還是決定采取最原始的方式——把他拖進來。
好在祁昭是真的醉了也是真的困了，並沒有很不配合蘇蘊和。
只是在最後龍門一躍時，興許是嗅到了自己家的熟悉味道，興奮了，頭猛地歪了下，直直地砸在門框上。
蘇蘊和被這悶聲嚇得低呼了聲，手一抖，兩條手臂垂直掉下。
砸在地板上又是一聲咚。
祁昭吃痛：“操！”
蘇蘊和：“……”
她真不是故意的。
這間隙，蘇蘊和隱隱約約發現他脖子至肩處似乎有什麽東西。她看不清楚，湊近仔細觀察了一會，還是沒看清到底是什麽，但應該大致感覺不是她弄的。
蘇蘊和使出渾身最後一點力氣把他拉到沙發處，那裏有地毯，應該不會太涼。又在客廳裏搗鼓了好一會，才總算把空調的溫度穩定在二十三度。
做完這一切，蘇蘊和已經滿頭大汗。
明明看著也沒有很重一人，怎麽拖起來跟塊千斤頂一樣呢？
一陣一陣的胃痙攣襲來，她在沙發上隨意扯下一個抱枕蓋在祁昭肚子上方，緩慢地走出去。
身後，祁昭甩開抱枕，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緊鎖的眉頭直至入睡。
*
翌日是個大晴天，蘇蘊和並沒有因為昨晚的噩夢、意外、病痛而影響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吃完早飯，她看了兩集紀錄片，剛想看看信息，手機就很配合地響起來。
掃一眼上面的備註，蘇蘊和無意識地嘆了口氣。
“餵，你好。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那邊頓了頓，發出嘖聲，“就是想和你確認個事。”
蘇蘊和保持微笑：“什麽事你說。”
“什麽事你不知道嗎？”他語氣聽起來很閑適。
蘇蘊和莫名其妙，“我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幹過不認是吧？”
“我幹什麽了？”饒是向來情緒穩定的蘇蘊和也有些慍氣了，“你能別張口就來行嗎？”
“張口就來的是你吧？”他悠悠的。
蘇蘊和還沒消化好他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他又逼逼叨叨了：“你來一趟。”
蘇蘊和緩緩吐出一口氣：“好的。”
掛了電話，蘇蘊和想著不要跟一個酒鬼計較，但如果他要真的說什麽過分的話的，她也不介意和他鬧翻。
畢竟，她覺得要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這次倒是比上次好，門鈴按到第二次時，門就已經打開了。
他顯然是剛洗過澡，上身一件簡單的黑t，下面照舊是件長褲，黑色底色，側面是白色豎線條紋。身上有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頭發還有些濕，正被他手裏的毛巾胡亂擦著。
素白燈光下，利落五官顯得有些強勢鋒利，但卻又因為眼尾帶著的那不容忽視的一抹紅而現出一絲脆弱的意味。
整個人給人很矛盾的感覺。
蘇蘊和的慍怒剛被這張帥得屬實有點人神共憤的臉給治愈了一些，然而沒過幾秒，就聽見這人欠欠的聲音——
“知道密碼還敲門，裝什麽裝？”
蘇蘊和：“？？？”
我這叫基本的禮貌好吧你別太給臉不要臉。
“你……”
“進來。”
“……”
到底是受的什麽教育過的什麽人生他是？
蘇蘊和認命地跟著祁昭進來，坐在和他側對著的沙發上。
寂靜蔓延。
他照舊把屋內所有的燈都打開了，通堂的明亮下，把他眼底的紅血絲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而微微紅著的鼻頭照得一清二楚。
她語氣放緩，問：“你是想找我說什麽事呢？”
祁昭沒急著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在她的臉上游走。
蘇蘊和覺得自己有點臟了。
“昨晚——”祁昭拖著音調，微挑眉，“是你把我弄進來的？”
蘇蘊和點頭：“對，昨晚你喝多了，認錯了門，我就把你拖進來了。”
祁昭好整以暇地抱著臂，打量了一下蘇蘊和那看上去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兩條胳膊。
“所以，你承認是你把我弄進來的了？”
蘇蘊和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用“承認”這兩個字，搞得好像她犯了什麽罪一樣。
不過雖然才短短的一天，但蘇蘊和就覺得不管什麽話從這人嘴裏說出來都沒什麽可新奇的。
她答：“對，是我。”
“那很不好意思地請問一下蘇小姐，”他這次的停頓更長，黑眸緊盯蘇蘊和，“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蘇蘊和心中就是一整個小s翻白眼加地鐵老人臉。
真是sos了！！！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我為你瘋為你狂為你不顧一切！！我對你花癡對你驚嘆對你臆想行了吧！！！
她能做什麽啊她真服了！！！！！
“噢，”蘇蘊和學他停頓，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你昨晚酒喝得太多，人很不清醒，我拉你你還反抗，我實在忍不了了，就給你邦邦來了套軍體拳，你別見怪啊。”
祁昭聞言額角跳動了一下，微微單挑眉地朝她歪了下頭。
你再說一遍？
剛剛是我聽力的問題嗎？
蘇蘊和眨眨眼，“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祁昭：“我想問你是不是瘋了。”
“放心，”蘇蘊和朝他笑，“我精神狀態良好。”
祁昭嗤笑：“軍體拳？你懂什麽是軍體拳嗎？大學軍訓學了點軍體拳就拿出來顯擺了？”
“什麽呀，”蘇蘊和一臉不讚同地瞧他一眼，“大學軍訓學的那叫‘擒敵拳’好吧，你上過大學沒？”
祁昭：“？？？”
你他媽昨天跟我說話還客客氣氣的，今天就在這學歷歧視我了？！
“沒聽錯的話——”祁昭帶著點艱難開口，“你剛才是在諷刺我吧？”
蘇蘊和一楞，微笑：“你聽錯了。”
祁昭：“？”
你是傻逼我是傻逼？
“好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蘇蘊和也不管他，站起身就要走。
“你站那！”
他感冒還沒好全，嗓子仍然啞著，這一喊，更疼了。
蘇蘊和回頭看他，“還有什麽事嗎？”
祁昭連咳好幾聲，臉越來越紅，脖子上的青筋可怖地盤曲著。蘇蘊和隱隱看見有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眼神也昏昏的。
蘇蘊和還真被他這陣仗嚇到了，楞在原地沒動。
好不容易咳完，祁昭往後一倒，頭歪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沒在看她。
“我看了昨晚的監控。”
又是雲裏霧裏的一句。
蘇蘊和是真聽不懂。
她高考寫函數都沒這麽費心費力過。
“嗯，然後呢？”她敷衍。
“你對我幹了什麽非人的事呢我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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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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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蘊和成功在十一點前上了床。
自從得知自己的病覆發以來，她幾乎每晚都會做同一個夢。被一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東西追，沒完沒了地追，她拼命地跑，終於跑到一個轉角處。
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可剛拐過彎，腳下就一空——
無底深淵。
明明是沒什麽新意的噩夢，蘇蘊和依然被嚇醒了。她在床上坐了一會，還是決定起來去客廳倒水。
灌完了一杯，蘇蘊和又倒第二杯，就在她仰頭的時候，瞥見了門口的紙盒。
那是她買的裝帕尼尼鍋的快遞盒，她在門口的地毯拆完，忘記是因為什麽事情就把那堆紙盒子放在那沒收拾了。
眼下突然看見，她強迫癥上來，必須立馬把整理掉。
很快收拾好，蘇蘊和打開門，準備把垃圾放門口，明天出去時帶下去。
門剛一打開，看到一灘人。
蘇蘊和嚇得不輕。
而很快，蘇蘊和認出了這人。
而之所以能這麽快就認出，則多虧了走廊二十四小時不滅的燈。
說來也奇怪，蘇蘊和發現，不管是他自己家裏，還是走廊和電梯間，都是這樣，燈就沒滅過。
蘇蘊和走近了幾步，聞到些酒味。沒上次濃，但她還是不禁皺眉。
他這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天人交戰了一會，蘇蘊和蹲下來推了推祁昭，“餵，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祁昭沒有回答。
蘇蘊和想抽他嘴巴子看能不能讓他醒過來。
但覺得有點不道德，只好作罷。
就在蘇蘊和想著要不要聯系一下王宇時，祁昭有動靜了。
他本來眉毛就蹙得很深，現下喉嚨裏又發出了一聲壓得極低極沈的咳嗽，手指蜷了蜷。
蘇蘊和猜他現在應該很難受。
盡管這幾次的接觸都不怎麽愉快，但要見死不救還是有些困難。
尤其是對蘇蘊和這樣一個活菩薩來說。
把他搞進自己家是不可能的，她試著走到對面輸入原始密碼六個零，門果然開了。
這心真大。
解決了門鎖，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把這麽大一個人給弄進去。
蘇蘊和先把他掉落在旁邊的手機和車鑰匙拿進去，思忖一番，還是決定采取最原始的方式——把他拖進來。
好在祁昭是真的醉了也是真的困了，並沒有很不配合蘇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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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和被這悶聲嚇得低呼了聲，手一抖，兩條手臂垂直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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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和：“……”
她真不是故意的。
這間隙，蘇蘊和隱隱約約發現他脖子至肩處似乎有什麽東西。她看不清楚，湊近仔細觀察了一會，還是沒看清到底是什麽，但應該大致感覺不是她弄的。
蘇蘊和使出渾身最後一點力氣把他拉到沙發處，那裏有地毯，應該不會太涼。又在客廳裏搗鼓了好一會，才總算把空調的溫度穩定在二十三度。
做完這一切，蘇蘊和已經滿頭大汗。
明明看著也沒有很重一人，怎麽拖起來跟塊千斤頂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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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祁昭甩開抱枕，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緊鎖的眉頭直至入睡。
*
翌日是個大晴天，蘇蘊和並沒有因為昨晚的噩夢、意外、病痛而影響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吃完早飯，她看了兩集紀錄片，剛想看看信息，手機就很配合地響起來。
掃一眼上面的備註，蘇蘊和無意識地嘆了口氣。
“餵，你好。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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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和保持微笑：“什麽事你說。”
“什麽事你不知道嗎？”他語氣聽起來很閑適。
蘇蘊和莫名其妙，“我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幹過不認是吧？”
“我幹什麽了？”饒是向來情緒穩定的蘇蘊和也有些慍氣了，“你能別張口就來行嗎？”
“張口就來的是你吧？”他悠悠的。
蘇蘊和還沒消化好他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他又逼逼叨叨了：“你來一趟。”
蘇蘊和緩緩吐出一口氣：“好的。”
掛了電話，蘇蘊和想著不要跟一個酒鬼計較，但如果他要真的說什麽過分的話的，她也不介意和他鬧翻。
畢竟，她覺得要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這次倒是比上次好，門鈴按到第二次時，門就已經打開了。
他顯然是剛洗過澡，上身一件簡單的黑t，下面照舊是件長褲，黑色底色，側面是白色豎線條紋。身上有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頭發還有些濕，正被他手裏的毛巾胡亂擦著。
素白燈光下，利落五官顯得有些強勢鋒利，但卻又因為眼尾帶著的那不容忽視的一抹紅而現出一絲脆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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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和的慍怒剛被這張帥得屬實有點人神共憤的臉給治愈了一些，然而沒過幾秒，就聽見這人欠欠的聲音——
“知道密碼還敲門，裝什麽裝？”
蘇蘊和：“？？？”
我這叫基本的禮貌好吧你別太給臉不要臉。
“你……”
“進來。”
“……”
到底是受的什麽教育過的什麽人生他是？
蘇蘊和認命地跟著祁昭進來，坐在和他側對著的沙發上。
寂靜蔓延。
他照舊把屋內所有的燈都打開了，通堂的明亮下，把他眼底的紅血絲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而微微紅著的鼻頭照得一清二楚。
她語氣放緩，問：“你是想找我說什麽事呢？”
祁昭沒急著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在她的臉上游走。
蘇蘊和覺得自己有點臟了。
“昨晚——”祁昭拖著音調，微挑眉，“是你把我弄進來的？”
蘇蘊和點頭：“對，昨晚你喝多了，認錯了門，我就把你拖進來了。”
祁昭好整以暇地抱著臂，打量了一下蘇蘊和那看上去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兩條胳膊。
“所以，你承認是你把我弄進來的了？”
蘇蘊和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用“承認”這兩個字，搞得好像她犯了什麽罪一樣。
不過雖然才短短的一天，但蘇蘊和就覺得不管什麽話從這人嘴裏說出來都沒什麽可新奇的。
她答：“對，是我。”
“那很不好意思地請問一下蘇小姐，”他這次的停頓更長，黑眸緊盯蘇蘊和，“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蘇蘊和心中就是一整個小s翻白眼加地鐵老人臉。
真是sos了！！！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我為你瘋為你狂為你不顧一切！！我對你花癡對你驚嘆對你臆想行了吧！！！
她能做什麽啊她真服了！！！！！
“噢，”蘇蘊和學他停頓，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你昨晚酒喝得太多，人很不清醒，我拉你你還反抗，我實在忍不了了，就給你邦邦來了套軍體拳，你別見怪啊。”
祁昭聞言額角跳動了一下，微微單挑眉地朝她歪了下頭。
你再說一遍？
剛剛是我聽力的問題嗎？
蘇蘊和眨眨眼，“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祁昭：“我想問你是不是瘋了。”
“放心，”蘇蘊和朝他笑，“我精神狀態良好。”
祁昭嗤笑：“軍體拳？你懂什麽是軍體拳嗎？大學軍訓學了點軍體拳就拿出來顯擺了？”
“什麽呀，”蘇蘊和一臉不讚同地瞧他一眼，“大學軍訓學的那叫‘擒敵拳’好吧，你上過大學沒？”
祁昭：“？？？”
你他媽昨天跟我說話還客客氣氣的，今天就在這學歷歧視我了？！
“沒聽錯的話——”祁昭帶著點艱難開口，“你剛才是在諷刺我吧？”
蘇蘊和一楞，微笑：“你聽錯了。”
祁昭：“？”
你是傻逼我是傻逼？
“好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蘇蘊和也不管他，站起身就要走。
“你站那！”
他感冒還沒好全，嗓子仍然啞著，這一喊，更疼了。
蘇蘊和回頭看他，“還有什麽事嗎？”
祁昭連咳好幾聲，臉越來越紅，脖子上的青筋可怖地盤曲著。蘇蘊和隱隱看見有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眼神也昏昏的。
蘇蘊和還真被他這陣仗嚇到了，楞在原地沒動。
好不容易咳完，祁昭往後一倒，頭歪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沒在看她。
“我看了昨晚的監控。”
又是雲裏霧裏的一句。
蘇蘊和是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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