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峙

小皇帝聲音嘶啞：“你何不殺了我。”

東親王笑得很得意：“皇叔怎麽會殺你，只是先皇的遺旨還沒頒布，你不能登基啊，侄兒。”

小皇帝大約沒力氣，不再與他多費口舌。

東親王對劉樂道：“把這裏收拾幹凈，你親自給七皇子再備一份飯食。尤其別忘了他最愛喝的，百合雪梨湯。”

“嗻。”劉樂躬身退出去，讓其他太監打掃。

小皇帝到底年紀小，才十歲，一雙眼睛恨毒了劉樂。這個父皇先前身邊的大太監，就是他害得自己與母後被軟禁，本來他可以從皇宮密道逃出去。劉樂告密，他和母後被攔截下來。

東親王坐在凳子上，看著他侄兒顧大風眼裏露出來的恨意，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來人，叫太後過來。”

東岳國太後不一會兒就被“請”了過來。這位前東岳國的第一美人，即便當了太後也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仍然風姿綽約，五官絕倫。只是現在神態上露出些疲態來。

顧蒙占領皇宮後，並沒有見他。她在心裏想了無數種見面方式，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的兒子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自己被押著站在顧蒙面前，顧蒙高高在上地坐著，只差沒將她踩在腳下。

突然她看到了那只舊香囊，熟悉而驚恐。

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母後……”顧大風看到太後，忍不住呼喚，聲音嘶啞。

太後心疼，含淚欲泣：“有什麽事沖著我來，風兒還是個孩子！”

“孩子？呵……”顧蒙讓其他人都退下，起身走到太後面前。

就是這張臉！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陰沈沈地說道：“蘇霜兒，你以為你做的事能瞞過我嗎？”

太後睜大朦朧的淚眼，一副我見尤憐的樣子。

“蒙哥哥，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風兒一條生路吧。畢竟他是你的親侄子啊。”

“蒙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少年沒聽到了，當年我就是被你這聲蒙哥哥迷得神魂顛倒，而你！轉身就嫁給了我皇兄！”

“蒙哥哥，我身不由己，你知道的，身為蘇家的女兒，我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你不也是無法反抗太祖的決定嗎？”

“胡說！就是你！就是你這個水性楊花，心狠手辣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給皇兄下慢性毒藥，讓他中毒而死！”東親王顧蒙在遇到太後蘇霜兒後，神情變得癲狂，看著蘇霜兒的眼神覆雜。

“母後。”小皇帝顧大風，顯然不敢相信。

“風兒，這不是真的，你不要相信。顧蒙你別信口雌黃！”蘇霜兒收起眼淚，變得義正言辭。

“我的好侄兒啊，你看看你母後這變臉術簡直爐火純青，怎麽不叫蒙哥哥啦？哈哈哈哈哈哈好……”

太後見狀，便道：“要殺要剮隨你，成王敗寇自古如此。”說完扶起地上的小皇帝顧大風準備離開。

“慢著！誰準你帶走他了？”顧蒙抓住蘇霜兒的手，略顯輕佻的撫了撫她的發。

語氣暧昧地道：“想救你兒子，就得付出代價。霜兒……來人，將七皇子帶下去好生看著。”

“母後！母後！”顧大風掙紮著不肯就範，奈何人小力氣不大，再加上幾天粒米未進，最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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