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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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入學
14.
這話說的頗不客氣，完全沒考慮會不會給別人留下陰影。
安萊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了霍明昊一眼，發現視線對上後，又立刻撲簌簌地移開，垂下眼睛看著地面，糾結地說。
“這不可能，我是爸爸的親生女兒，他不會這麽對我。”
嘴上說著不可能，任誰都能看出她心裏已經基本信了，只是還有些游移不定。
安萊其實不意外，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只是有點捏不準霍明昊的態度。
說霍明昊是喜歡她是肯定不可能，討厭？也不像。這兩兄弟在某些方面是很有些相似度的，霍聞西是看不上安茜，霍明昊的眼睛裏根本沒有她。
霍明昊似乎並不覺得安茜逃跑是什麽大事，小打小鬧的，只是出於需要，才稍稍出手。這件事甚至連提也沒怎麽提，如果她剛剛配合，說不定一下子就掀過去了。
安茜的做的事對他們來說或許是灑灑水，解決起來不比捏死一只螞蟻輕松，可她又不知道安茜到底做了什麽。
只能從這對兄弟的態度裏揣摩，說多了怕露餡。
“你說的我想過了，但是……”她繼續糾結、緩慢、艱難地開口，看了霍明昊一眼，聲音不由一卡——他居然已經開始看文件了。
對方根本不接茬，聽她那些車軲轆話。
霍明昊似乎也不期望她立刻接受，他摁滅了煙，取下筆蓋，低下頭翻閱著文件。室書房響起沙沙的紙張摩擦聲。
一旦兩個人停止說話，室內就安靜的嚇人，門沒關，只是半掩著。
但是書房的位置頗佳，一般人也不可能來這裏走動，安靜得讓人有些不安。
安萊低頭看自己裙擺下圓圓的平底鞋，只感覺有些牙根癢癢似地不舒服，很勉強地從喉嚨裏吐出一個字，“我……”
霍明昊翻過一頁資料，從文件裏抽出一份註意，擡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安萊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去求證的。”
霍明昊聽出了她的僵硬，話裏話外一股因為寄人籬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味道。
安茜不管什麽表情什麽反應什麽情緒，於他的無關緊要，影響不了什麽，自然也不值得花費心意。如果她歇斯底裏，完全不信，硬是要作對，那他也有的是方法讓人聽話。
霍明昊看了她一會，仿佛是在看她臉上的誠意，視線自上而下打量了一會。難得地抽出一分精力回憶她以前的表現。
如果能好好交流，他也不是硬要做惡人。他放下筆，“安茜小姐，我希望你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上學。”
安萊含糊地“唔”了一聲，算是回答。
可惜安萊不是本人，為了任務，她是註定要繼續作死了。
“這並不是要你立刻回答的意思。”
霍明昊這時候又顯得通情達理了，完全看不出剛剛恐嚇人的半分模樣。
他微微放松姿勢，向後靠在紅木椅背上，英俊沈穩的臉上露出一點親切似的笑意，又立刻像一個真正和藹可親好說話的長輩了。
“不用急，也別再故意跟我說你想上聖耶弗學院這樣的事，回去好好想想自己該說什麽。想好了再來告訴我。現在你可以先回去了。”
“可是……”安萊見他把“上聖耶弗學院”當作故意說出來的對抗言辭，下意識想要反駁，和霍明昊對視上。
話語一頓，轉了個彎。
“那我想出門，我要做……”
“不用這麽急著說，你先不用告訴我你要做什麽，你回去好好想想，”安萊剛準備說話，霍明昊擡起一只手，阻止了她的辯解，“想好自己該說什麽，想說什麽，再來找我。”
“好。”
安萊看著他，確定再怎麽表現霍明昊也不會答應後，她毫不猶豫地打開系統，使用了剩下的劇情點。
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安萊看到電話上備註了盧克兩個字。
“是我。”霍明昊拿起電話，“有什麽事？”
“我知道了。”對面似乎說了什麽，他應了一聲，隨即吩咐，“先聯系檢驗科的人員去進行驗證，消息確定之後，拷貝一份發給東門和瑞景的認為你，提醒他們隨時註意。”
東門和瑞景都是矚目集團，分屬東家和宋家。安萊不確定這個電話是否是因為劇情點響起，所以她在原地磨蹭了一下，沒有立刻出去。
但霍明昊沒有遺忘她的存在，他向門的方向輕輕擡了擡手，示意她可以離開。
安萊只能向外走去，走出書房的時候稍微帶上了門，她打開系統面板，發現剩下的劇情點已經用掉了一個。
它直到好幾天後才真正生效。
這幾天，為了讓自己的行為更加符合邏輯，她地幹脆鴿掉了和霍聞西的“模特”約定，閉門不出。
完美發揮自己用完就甩、薄情寡義、自私自我的精神。
五天後，那個在書房向霍明昊匯報的年輕人主動找上了她，笑著對她自我介紹，“我叫盧克，是霍先生的助理，他派我來帶你去辦入學手續。你好，安茜小姐。”
“你好。”
他長得並不算英俊，但五官很柔和，笑起來有股令人親和的氣質，最重要的是，她前幾天才在那通電話上的備註上看到他的名字。
她問：“去哪裏上學？”
“聖普耶弗大學。”盧克說，“為了避免多次跑腿，建議你把相關的身份證件全部帶上。”
劇情點生效了。
但她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麽讓霍明昊改變了主意。
安萊的表情依舊很隨意：“那些東西現在不在我身上。”
“那沒辦法了。”盧克十分妥貼地說，“那就只能麻煩你跟我多跑一趟了。”
多跑一趟指的是多去一趟範華學院，安茜的檔案封存在那裏。到了地點他也沒麻煩安萊，而是自己入內跑了一趟。
下一趟是聖耶弗斯學院。
安萊坐在副駕駛座上，觀賞車窗裏飛速倒退的身影。
蘭因市區域狹長，在地圖上呈現塊狀，向左臨海，向右與鄰市接壤，一區坐落在核心地段，與二三區相鄰，三個區自成一體，在夜晚俯瞰時燈光幾乎化為一個閃耀的圖體，與剩下幾區的暗淡涇渭分明。
兩個學校的位置也不遠，只需要跨越幾條街區，路上沒有堵車，到達學院總共花了不到10分鐘，至此安萊才第一次看到這個故事發生的主要地點，被稱讚為第一學府的貴族學院。
占地頗廣，氣勢磅礴，拿差國旗和蘭因市旗在高處飄揚。
盧克要將車停在林蔭道下的停車區，請她先在門衛處等待。
越靠近目標的地點，心就跳得越快。可能是緊張到了極致，到正式進入大門後，安萊反而平靜下來。
現在時間是十月，距離開學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卻有不少穿著制服的學生聚集在學院的小廣場上。
不遠處轟鳴的發動聲響起，一輛黑色超跑從大門外疾馳而來，一路開到教學樓前猛然停下，前輪在地上留下一道印記。
車上的男生開門走下，立刻有幾個男生圍上前跟他打熱情招呼。
他單手拎著黑色的制服，披在肩頭，紅色的頭發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沖他們點頭，隨後轉過頭對等待的人群揮了揮手，“抱歉，我來晚了。”
圍觀的人群一下子瞬間騷動，瞬間聚攏起來，將超跑的周圍圍的水洩不通。
【檢測到目標人物：蘇彬亦】
【任務七生成中：攻略蘇彬亦】
【蘇彬亦當前好感：25】
安萊楞了楞，忍不住盯著那個人的背影看。
這個就是系統口中風流倜儻，瀟灑浪漫的花心公子。
她看的時間比較久，沒察覺到盧克已經回來了，站在她身邊問： “你在看什麽？”
“他們都穿著校服。”
“今天是活動日。”盧克隨口說，他並沒有解釋，好像默認她知道。
安萊決定私下好好搜一搜，又盯著那道背影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太過直白，明明被一群人簇擁著的男生不知道為何，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安萊退後了一步，躲入旁邊的死角。
他看了一會，什麽也沒有發現，收回目光走掉了。
盧克將她帶到辦公室，負責辦理手續的是一位副校長，她是一位中年女士，在和盧克交流之後，把目光轉移過來，打量了一下安萊：“歡迎加入聖耶弗學院。希望在未來的一年裏，你能夠度過一段值得回憶的時光。”
她和盧克做完了手續，遞了一堆資料。
安茜選擇的是專業是羅蘭語，所以安萊也轉移到外國語院系。
“如果遇到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這位副校長客氣地說。雖然是用著可能的措辭，但她說話的語氣就像確定安萊絕對會遇上什麽問題。
做了手續交接。安萊接到了自己的學生證明，和旁邊的模板顏色不一樣，上面印著一個轉學字樣。
【任務五進入菁才：進行中】
【任務進度：50%】
安萊看了一眼系統，對著盧克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是什麽意思？”
“這並不是正式入學。”盧克在旁邊介紹，“只能算是轉學，為期一年。一年之後，如果你要轉專業也好，還是要在這裏正式入學也好，必須考到年段的5%。”
他看了一眼手表：“抱歉，我接下來有點忙碌，可能沒辦法陪你熟悉校園，我找了一個大四的學生帶你，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他。等整理好了給我發消息，我來接你。”
盧克把她交到一個大四的學生手裏，那個學生也穿著校服，他的校服顏色是黑色中帶著一點淺灰，款式有點像西裝。
對方帶著她走出教學樓，往外面走，介紹：“你是外語院系的，我建議你先去學院報道，辦理手續。認識一下輔導員，再商量是否住校的問題。”
安萊聽著他的話，一邊打量四周熟悉環境介紹。
兩個人走出辦公區，一群學生如流水一般從旁邊經過。
他們避讓到一邊，為了預防意外，安萊還特地側過半邊身體，將臉隱藏在陰影裏。
好不容易等人全部走完，她擡起頭，卻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女生，目光直楞楞的看著她。
對方穿著制服，改短了裙子，但並不顯得暴露，反而自由而性感。臉上畫了精致的妝容，紅唇微微張開。
安萊心裏咯噔一聲。
果不其然，沒到三秒，對面的女生忽然從喉嚨裏爆發出一陣尖叫。
“安茜！”她左右打量，確認她的身份，急匆匆走過來。
她一走過來，旁邊的大四學生自動退後幾步，給她讓出了空間。
她在安萊面前上下打量了幾眼，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最後定格成一種奇妙的失望，從喉嚨裏感嘆出一聲：“真的是你，你居然沒事？”
安萊心口砰砰地跳，猜出了她是誰：“席雅萱。”
“你還敢這麽大喇喇地露著臉，知道會惹出多少麻煩嗎？”
席雅萱沒從身上摸到口罩，幹脆扯下了脖子上的絲巾給她戴上，用一種仿佛害怕她跑到的強硬力道，死死拉住她的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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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萊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了霍明昊一眼，發現視線對上後，又立刻撲簌簌地移開，垂下眼睛看著地面，糾結地說。
“這不可能，我是爸爸的親生女兒，他不會這麽對我。”
嘴上說著不可能，任誰都能看出她心裏已經基本信了，只是還有些游移不定。
安萊其實不意外，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只是有點捏不準霍明昊的態度。
說霍明昊是喜歡她是肯定不可能，討厭？也不像。這兩兄弟在某些方面是很有些相似度的，霍聞西是看不上安茜，霍明昊的眼睛裏根本沒有她。
霍明昊似乎並不覺得安茜逃跑是什麽大事，小打小鬧的，只是出於需要，才稍稍出手。這件事甚至連提也沒怎麽提，如果她剛剛配合，說不定一下子就掀過去了。
安茜的做的事對他們來說或許是灑灑水，解決起來不比捏死一只螞蟻輕松，可她又不知道安茜到底做了什麽。
只能從這對兄弟的態度裏揣摩，說多了怕露餡。
“你說的我想過了，但是……”她繼續糾結、緩慢、艱難地開口，看了霍明昊一眼，聲音不由一卡——他居然已經開始看文件了。
對方根本不接茬，聽她那些車軲轆話。
霍明昊似乎也不期望她立刻接受，他摁滅了煙，取下筆蓋，低下頭翻閱著文件。室書房響起沙沙的紙張摩擦聲。
一旦兩個人停止說話，室內就安靜的嚇人，門沒關，只是半掩著。
但是書房的位置頗佳，一般人也不可能來這裏走動，安靜得讓人有些不安。
安萊低頭看自己裙擺下圓圓的平底鞋，只感覺有些牙根癢癢似地不舒服，很勉強地從喉嚨裏吐出一個字，“我……”
霍明昊翻過一頁資料，從文件裏抽出一份註意，擡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安萊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去求證的。”
霍明昊聽出了她的僵硬，話裏話外一股因為寄人籬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味道。
安茜不管什麽表情什麽反應什麽情緒，於他的無關緊要，影響不了什麽，自然也不值得花費心意。如果她歇斯底裏，完全不信，硬是要作對，那他也有的是方法讓人聽話。
霍明昊看了她一會，仿佛是在看她臉上的誠意，視線自上而下打量了一會。難得地抽出一分精力回憶她以前的表現。
如果能好好交流，他也不是硬要做惡人。他放下筆，“安茜小姐，我希望你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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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安萊不是本人，為了任務，她是註定要繼續作死了。
“這並不是要你立刻回答的意思。”
霍明昊這時候又顯得通情達理了，完全看不出剛剛恐嚇人的半分模樣。
他微微放松姿勢，向後靠在紅木椅背上，英俊沈穩的臉上露出一點親切似的笑意，又立刻像一個真正和藹可親好說話的長輩了。
“不用急，也別再故意跟我說你想上聖耶弗學院這樣的事，回去好好想想自己該說什麽。想好了再來告訴我。現在你可以先回去了。”
“可是……”安萊見他把“上聖耶弗學院”當作故意說出來的對抗言辭，下意識想要反駁，和霍明昊對視上。
話語一頓，轉了個彎。
“那我想出門，我要做……”
“不用這麽急著說，你先不用告訴我你要做什麽，你回去好好想想，”安萊剛準備說話，霍明昊擡起一只手，阻止了她的辯解，“想好自己該說什麽，想說什麽，再來找我。”
“好。”
安萊看著他，確定再怎麽表現霍明昊也不會答應後，她毫不猶豫地打開系統，使用了剩下的劇情點。
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安萊看到電話上備註了盧克兩個字。
“是我。”霍明昊拿起電話，“有什麽事？”
“我知道了。”對面似乎說了什麽，他應了一聲，隨即吩咐，“先聯系檢驗科的人員去進行驗證，消息確定之後，拷貝一份發給東門和瑞景的認為你，提醒他們隨時註意。”
東門和瑞景都是矚目集團，分屬東家和宋家。安萊不確定這個電話是否是因為劇情點響起，所以她在原地磨蹭了一下，沒有立刻出去。
但霍明昊沒有遺忘她的存在，他向門的方向輕輕擡了擡手，示意她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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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那個在書房向霍明昊匯報的年輕人主動找上了她，笑著對她自我介紹，“我叫盧克，是霍先生的助理，他派我來帶你去辦入學手續。你好，安茜小姐。”
“你好。”
他長得並不算英俊，但五官很柔和，笑起來有股令人親和的氣質，最重要的是，她前幾天才在那通電話上的備註上看到他的名字。
她問：“去哪裏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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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點生效了。
但她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麽讓霍明昊改變了主意。
安萊的表情依舊很隨意：“那些東西現在不在我身上。”
“那沒辦法了。”盧克十分妥貼地說，“那就只能麻煩你跟我多跑一趟了。”
多跑一趟指的是多去一趟範華學院，安茜的檔案封存在那裏。到了地點他也沒麻煩安萊，而是自己入內跑了一趟。
下一趟是聖耶弗斯學院。
安萊坐在副駕駛座上，觀賞車窗裏飛速倒退的身影。
蘭因市區域狹長，在地圖上呈現塊狀，向左臨海，向右與鄰市接壤，一區坐落在核心地段，與二三區相鄰，三個區自成一體，在夜晚俯瞰時燈光幾乎化為一個閃耀的圖體，與剩下幾區的暗淡涇渭分明。
兩個學校的位置也不遠，只需要跨越幾條街區，路上沒有堵車，到達學院總共花了不到10分鐘，至此安萊才第一次看到這個故事發生的主要地點，被稱讚為第一學府的貴族學院。
占地頗廣，氣勢磅礴，拿差國旗和蘭因市旗在高處飄揚。
盧克要將車停在林蔭道下的停車區，請她先在門衛處等待。
越靠近目標的地點，心就跳得越快。可能是緊張到了極致，到正式進入大門後，安萊反而平靜下來。
現在時間是十月，距離開學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卻有不少穿著制服的學生聚集在學院的小廣場上。
不遠處轟鳴的發動聲響起，一輛黑色超跑從大門外疾馳而來，一路開到教學樓前猛然停下，前輪在地上留下一道印記。
車上的男生開門走下，立刻有幾個男生圍上前跟他打熱情招呼。
他單手拎著黑色的制服，披在肩頭，紅色的頭發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沖他們點頭，隨後轉過頭對等待的人群揮了揮手，“抱歉，我來晚了。”
圍觀的人群一下子瞬間騷動，瞬間聚攏起來，將超跑的周圍圍的水洩不通。
【檢測到目標人物：蘇彬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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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彬亦當前好感：25】
安萊楞了楞，忍不住盯著那個人的背影看。
這個就是系統口中風流倜儻，瀟灑浪漫的花心公子。
她看的時間比較久，沒察覺到盧克已經回來了，站在她身邊問： “你在看什麽？”
“他們都穿著校服。”
“今天是活動日。”盧克隨口說，他並沒有解釋，好像默認她知道。
安萊決定私下好好搜一搜，又盯著那道背影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太過直白，明明被一群人簇擁著的男生不知道為何，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安萊退後了一步，躲入旁邊的死角。
他看了一會，什麽也沒有發現，收回目光走掉了。
盧克將她帶到辦公室，負責辦理手續的是一位副校長，她是一位中年女士，在和盧克交流之後，把目光轉移過來，打量了一下安萊：“歡迎加入聖耶弗學院。希望在未來的一年裏，你能夠度過一段值得回憶的時光。”
她和盧克做完了手續，遞了一堆資料。
安茜選擇的是專業是羅蘭語，所以安萊也轉移到外國語院系。
“如果遇到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這位副校長客氣地說。雖然是用著可能的措辭，但她說話的語氣就像確定安萊絕對會遇上什麽問題。
做了手續交接。安萊接到了自己的學生證明，和旁邊的模板顏色不一樣，上面印著一個轉學字樣。
【任務五進入菁才：進行中】
【任務進度：50%】
安萊看了一眼系統，對著盧克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是什麽意思？”
“這並不是正式入學。”盧克在旁邊介紹，“只能算是轉學，為期一年。一年之後，如果你要轉專業也好，還是要在這裏正式入學也好，必須考到年段的5%。”
他看了一眼手表：“抱歉，我接下來有點忙碌，可能沒辦法陪你熟悉校園，我找了一個大四的學生帶你，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他。等整理好了給我發消息，我來接你。”
盧克把她交到一個大四的學生手裏，那個學生也穿著校服，他的校服顏色是黑色中帶著一點淺灰，款式有點像西裝。
對方帶著她走出教學樓，往外面走，介紹：“你是外語院系的，我建議你先去學院報道，辦理手續。認識一下輔導員，再商量是否住校的問題。”
安萊聽著他的話，一邊打量四周熟悉環境介紹。
兩個人走出辦公區，一群學生如流水一般從旁邊經過。
他們避讓到一邊，為了預防意外，安萊還特地側過半邊身體，將臉隱藏在陰影裏。
好不容易等人全部走完，她擡起頭，卻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女生，目光直楞楞的看著她。
對方穿著制服，改短了裙子，但並不顯得暴露，反而自由而性感。臉上畫了精致的妝容，紅唇微微張開。
安萊心裏咯噔一聲。
果不其然，沒到三秒，對面的女生忽然從喉嚨裏爆發出一陣尖叫。
“安茜！”她左右打量，確認她的身份，急匆匆走過來。
她一走過來，旁邊的大四學生自動退後幾步，給她讓出了空間。
她在安萊面前上下打量了幾眼，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最後定格成一種奇妙的失望，從喉嚨裏感嘆出一聲：“真的是你，你居然沒事？”
安萊心口砰砰地跳，猜出了她是誰：“席雅萱。”
“你還敢這麽大喇喇地露著臉，知道會惹出多少麻煩嗎？”
席雅萱沒從身上摸到口罩，幹脆扯下了脖子上的絲巾給她戴上，用一種仿佛害怕她跑到的強硬力道，死死拉住她的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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