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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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臘月二十九，於非晚和郁時升的手機同時振動了一下。
於非晚撈起手機一看，是一個名叫“緊急事務處理中心”的群聊。
上一次從荒漠古城出來之後，範雨婷就提議一起建一個群，以後有什麽事情也方便商量。
剛劃開屏幕，就看見範宇軒的消息彈出來：“花園小區，緊急任務！速來！@所有人。”
看到“緊急任務”這幾個字，於非晚頓時警覺起來。
難道又有什麽棘手的清凈道需要去處理了？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不過於非晚對於過年並沒有太多執念，上一次過年時，便是於家滿門被滅的日子，對於他來講，這個人人為之歡喜的日子，反倒在他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若是在工作中渡過這個年，也未嘗不可。
所以於非晚甚至沒有過多怨言，轉身跟郁時升說：“走吧，一起去花園小區。”
郁時升這會兒剛睡醒，睡眼惺忪地說了句：“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一下子清醒：“去哪？”
“花園小區，”於非晚屏幕摁亮，舉到郁時升面前，“範宇軒說有緊急任務，讓我們過去。”
郁時升不情不願地撇了下嘴：“有這麽壓榨人的麽，明天都年三十了......”
“行了，”於非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清凈道什麽時候出現又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住的，就當是給新的一年積德了，走吧。”
但是，直到於非晚敲響範雨婷和範宇軒家的門，看到範宇軒粘的滿臉都是面粉地出來開門，他才發現這件事情好像和他想象地不太一樣。
為了確認，於非晚還是不太自信地問了一句：“有清凈道要清理？”
“有什麽清凈道啊！”周序的聲音從廚房裏面傳出來，“怎麽大過年的還要幹活？”
郁時升聽到這句話，興致高了起來：“你說得緊急任務不是清凈道？”
範宇軒笑著否認：“不是啊。我是叫你們來包餃子的。”
他說完便領著郁時升和於非晚朝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和他們介紹：“渡亡靈者會在除夕那天白天找一塊福澤之地開集市，每年我和我姐都想去擺攤，奈何不是太遠就是在趕業績，一直沒時間去。”
“不過今年不是遇見你們了麽，業績很快就刷完了，再加上這次集市的選址就在咱們市，特別近，就想著去湊湊熱鬧。”
“我和我姐人手不夠，就叫你們來幫幫忙。”
於非晚一踏進廚房，就看見一派熱鬧的景象。
周序拿著搟面杖，一邊搟著面皮一邊抱怨：“街上有現成的餃子皮，為什麽還要搟啊。”
楚驚玄在他旁邊托起一個薄厚適中的圓面皮：“買現成的餃子皮，還不如直接吃速凍餃子。”
周序聽到這句話，放下手中的工具，煞有介事地點頭，對楚驚玄說：“你還別說，餃子我還真就吃速凍的。”
楚驚玄：......
兩人鬥嘴間，範雨婷已經包好了一個餃子，放在餃子盤裏：“就按這個做哈。”
於非晚朝那邊望了一眼，發現這個餃子不是一般的大。
郁時升在他旁邊笑了一下：“我是第一次知道包餃子原來是包子一樣大的餃子的意思。”
範雨婷一臉“你不懂欣賞”的表情看著兩人，搖著頭說：“你們不懂，這是紅包餡的餃子。”
“紅包餡的餃子？”於非晚不太確定地重覆，“把紅包放到餃子裏面？”
“對啊，”範雨婷理所當然地點頭，“跟在餃子裏面放硬幣一個道理啊，只不過我在紅包裏面加了點好運啊，功德啊什麽的東西，反正過年嘛，圖個喜慶。”
她側身，於非晚看見了一大碗裹著面粉面包糠，用肉捏成的“紅包”，它們周圍還微微散發著金光，看起來就是所說的好運和功德。
楚驚玄搟好了面皮，走到那個碗面前，舀了一勺紅包包在餃子皮裏面。
於非晚和郁時升學著他們的樣子包了起來。
在規規矩矩地包完五個餃子之後，於非晚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能包紅包餡的餃子，為什麽不能包餃子餡的紅包呢？
反正都是包子一樣的大小，在紅包裏面包餃子也不是很過分。
他這麽想著，等比例覆刻了一堆很小的餃子，然後拿出面團把餃子包進去，捏成了紅包的樣子。
於非晚用指尖在“紅包”上面點了一下，放了點財運和功德上去。
郁時升註意到他這一舉動，不自覺地湊過來：“你在幹什麽？”
於非晚用手把剛剛的傑作托起來展示：“包紅包，餃子餡的。”
郁時升看了眼自己手裏紅包餡的餃子，又看了眼於非晚手裏餃子餡的紅包，頓時來了興趣：“你這個好玩！”
於是廚房在悄無聲息間分成了兩派：有人在包餃子餡的紅包，有人在包紅包餡的餃子。
直到所有的面粉和餡料都用完，範雨婷註意到盤子角落裏的那些“紅包”：“這是什麽？”
郁時升：“餃子餡的紅包。”他說完有些得意，“於非晚發明的。”
範雨婷笑了一聲：“可以啊，擺攤的時候可以豐富種類。”
事實證明幾個人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餃子和“紅包”有很多，明天出攤綽綽有餘。
他們把廚房收拾了一下，挑出來了一些包得不是很好看的殘次品，放在鍋裏煮了當晚餐。
電視裏面是他們隨便調到的一個頻道，上面在放熱門綜藝，主持人讓嘉賓給觀眾朋友們拜個早年。
在最後一個嘉賓說完祝福詞的時候，於非晚舉杯：“我們也拜個早年吧，祝各位新年快樂！”
“萬事順意！”
“歲歲平安！”
“暴富！”
“世界和平，少些災難，我們也能少些工作！”
......
第二天要出攤，所以於非晚和郁時升起的很早。
其他幾個人也大差不差。
冬天太陽升起得晚，所以幾個人摸著黑把攤子擺起來。
鍋裏燒著開水，等著餃子下鍋。
範宇軒還特地抗過來塊黑板，在上面用粉筆字寫著“好運財運和功德加持，過年討個好彩頭。”
於非晚見狀，拿起粉筆盒裏的粉筆，在黑板上跟著寫字：“無論是紅包餡的餃子還是餃子餡的紅包，你都能在此吃到！”
他剛想把粉筆放回去，就發現有人從身後握住了他的手，郁時升把粉筆接過，在於非晚那句話後面寫到：“純手工制作，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於非晚看到這句話，笑了一下：“你還挺會推銷。”
“那當然了，”郁時升一個拋物線把粉筆投到對面的粉筆盒裏，“金牌推銷員好吧，就算不去渡亡靈了，我去超市推銷也能養你。”
於非晚被他逗笑了：“行啊，這麽早就開始發展副業，為退休生活做打算了。”
天色破曉，第一個顧客走到餃子鋪面前，他在黑板上的粉筆字下面駐足。
於非晚客氣地問道：“您好，請問是要紅包餡的餃子還是要餃子餡的紅包？”
客人費勁理解了一下這一串繞口令似的菜名，最終還是摸不清頭腦，於是問道：“這倆有什麽區別嗎？”
於非晚掀開成品給他看：“這個紅包樣子的，裏面包的是餃子，這個餃子餡的，裏面包的是紅包。”
看到這兩種東西，客人終於理解了，他哈哈笑了兩聲：“你們年輕人還真是有創意，我正好今天沒吃早飯，就都來一份吧！”
“好的！”於非晚朝站在鍋前的人喊，“一份餃子餡的紅包加一份紅包餡的餃子！”
“分開打包。”客人加了一句。
還好他們早有準備，預判應該會有客人來，所以提早就在鍋裏煮了點食物，這位客人來得時候正好能出鍋，所以並沒有讓他等太久。
楚驚玄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物遞給客人：“小心燙。”
客人樂呵呵地接過：“哦呦，份量真足啊，我正好帶回去給我家人們嘗嘗，要是好吃一會兒我再來買點！”
聽到第一單就有可能成為回頭客，大家自然是高興的，紛紛笑著跟客人告別：“行，我們今天白天都在這！”
“好吃再來啊！”
客人連連點頭，端著手裏餃子餡的紅包和紅包餡的餃子走遠了。
在他走後不就，餃子鋪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或許是被這種新奇的包餃子方法吸引，很多人都想來湊湊熱鬧。
幾個人瞬間忙碌了起來，雖然他們人不少，但還是有些焦頭爛額。
好在忙中有序，怎麽說也把這些單子做完了。看著客人們滿意走遠的背影，嘴裏還有對食物的稱讚，於非晚松了口氣。
傍晚的時候，大家準備做完最後一單就收攤，打道回府。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人招著手讓他們等一下。
是第一單的客人。
他喘著氣說：“你們這個餃子餡的紅包和紅包餡的餃子是真的好吃啊，白天有事一直沒時間來，沒想到傍晚你們還在，”他說完盯著蓋著蓋子的鍋說，“還有嗎？”
“有的有的！”於非晚把蓋子掀開，熱氣騰騰的白煙湧出來。
“那我全要了好了！”客人豪氣地說。
“那真是太好了！”
客人走後，大家把攤子歸位，踏上回家的路。
於非晚忽然覺得自己鼻尖上好像落了一小塊冰冰涼涼的東西。
再擡眼的時候，漫天飛雪已經紛紛揚揚地落下來了。
旁邊有小孩的嬉笑聲，他們挨家挨戶地串門，呼朋引伴：“下雪啦下雪啦！快出來玩雪！”
有人在感慨：“這雪還挺大，明天一早估計就能積起來了！”
於非晚盯著這一切，恍然間似乎又回到了五百年前那個下著雪的新年。
不好的記憶似乎又要攀上心間。
但是這時，他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溫熱的掌心包裹住。郁時升用另一只手將圍巾卸下來圍在他脖子間。
“這次不一樣了，”郁時升對他說，“都過去了。”
於非晚釋懷地彎了下唇，盯著落下來的雪：“是啊，都過去了。”
在他不經意間，郁時升彎下腰，輕吻了一下於非晚的嘴角。
這個吻就像蜻蜓點水，轉瞬即逝，等到於非晚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看見郁時升在他面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地笑著。
“新年快樂。”他說。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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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緊急任務”這幾個字，於非晚頓時警覺起來。
難道又有什麽棘手的清凈道需要去處理了？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不過於非晚對於過年並沒有太多執念，上一次過年時，便是於家滿門被滅的日子，對於他來講，這個人人為之歡喜的日子，反倒在他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若是在工作中渡過這個年，也未嘗不可。
所以於非晚甚至沒有過多怨言，轉身跟郁時升說：“走吧，一起去花園小區。”
郁時升這會兒剛睡醒，睡眼惺忪地說了句：“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一下子清醒：“去哪？”
“花園小區，”於非晚屏幕摁亮，舉到郁時升面前，“範宇軒說有緊急任務，讓我們過去。”
郁時升不情不願地撇了下嘴：“有這麽壓榨人的麽，明天都年三十了......”
“行了，”於非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清凈道什麽時候出現又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住的，就當是給新的一年積德了，走吧。”
但是，直到於非晚敲響範雨婷和範宇軒家的門，看到範宇軒粘的滿臉都是面粉地出來開門，他才發現這件事情好像和他想象地不太一樣。
為了確認，於非晚還是不太自信地問了一句：“有清凈道要清理？”
“有什麽清凈道啊！”周序的聲音從廚房裏面傳出來，“怎麽大過年的還要幹活？”
郁時升聽到這句話，興致高了起來：“你說得緊急任務不是清凈道？”
範宇軒笑著否認：“不是啊。我是叫你們來包餃子的。”
他說完便領著郁時升和於非晚朝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和他們介紹：“渡亡靈者會在除夕那天白天找一塊福澤之地開集市，每年我和我姐都想去擺攤，奈何不是太遠就是在趕業績，一直沒時間去。”
“不過今年不是遇見你們了麽，業績很快就刷完了，再加上這次集市的選址就在咱們市，特別近，就想著去湊湊熱鬧。”
“我和我姐人手不夠，就叫你們來幫幫忙。”
於非晚一踏進廚房，就看見一派熱鬧的景象。
周序拿著搟面杖，一邊搟著面皮一邊抱怨：“街上有現成的餃子皮，為什麽還要搟啊。”
楚驚玄在他旁邊托起一個薄厚適中的圓面皮：“買現成的餃子皮，還不如直接吃速凍餃子。”
周序聽到這句話，放下手中的工具，煞有介事地點頭，對楚驚玄說：“你還別說，餃子我還真就吃速凍的。”
楚驚玄：......
兩人鬥嘴間，範雨婷已經包好了一個餃子，放在餃子盤裏：“就按這個做哈。”
於非晚朝那邊望了一眼，發現這個餃子不是一般的大。
郁時升在他旁邊笑了一下：“我是第一次知道包餃子原來是包子一樣大的餃子的意思。”
範雨婷一臉“你不懂欣賞”的表情看著兩人，搖著頭說：“你們不懂，這是紅包餡的餃子。”
“紅包餡的餃子？”於非晚不太確定地重覆，“把紅包放到餃子裏面？”
“對啊，”範雨婷理所當然地點頭，“跟在餃子裏面放硬幣一個道理啊，只不過我在紅包裏面加了點好運啊，功德啊什麽的東西，反正過年嘛，圖個喜慶。”
她側身，於非晚看見了一大碗裹著面粉面包糠，用肉捏成的“紅包”，它們周圍還微微散發著金光，看起來就是所說的好運和功德。
楚驚玄搟好了面皮，走到那個碗面前，舀了一勺紅包包在餃子皮裏面。
於非晚和郁時升學著他們的樣子包了起來。
在規規矩矩地包完五個餃子之後，於非晚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能包紅包餡的餃子，為什麽不能包餃子餡的紅包呢？
反正都是包子一樣的大小，在紅包裏面包餃子也不是很過分。
他這麽想著，等比例覆刻了一堆很小的餃子，然後拿出面團把餃子包進去，捏成了紅包的樣子。
於非晚用指尖在“紅包”上面點了一下，放了點財運和功德上去。
郁時升註意到他這一舉動，不自覺地湊過來：“你在幹什麽？”
於非晚用手把剛剛的傑作托起來展示：“包紅包，餃子餡的。”
郁時升看了眼自己手裏紅包餡的餃子，又看了眼於非晚手裏餃子餡的紅包，頓時來了興趣：“你這個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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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所有的面粉和餡料都用完，範雨婷註意到盤子角落裏的那些“紅包”：“這是什麽？”
郁時升：“餃子餡的紅包。”他說完有些得意，“於非晚發明的。”
範雨婷笑了一聲：“可以啊，擺攤的時候可以豐富種類。”
事實證明幾個人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餃子和“紅包”有很多，明天出攤綽綽有餘。
他們把廚房收拾了一下，挑出來了一些包得不是很好看的殘次品，放在鍋裏煮了當晚餐。
電視裏面是他們隨便調到的一個頻道，上面在放熱門綜藝，主持人讓嘉賓給觀眾朋友們拜個早年。
在最後一個嘉賓說完祝福詞的時候，於非晚舉杯：“我們也拜個早年吧，祝各位新年快樂！”
“萬事順意！”
“歲歲平安！”
“暴富！”
“世界和平，少些災難，我們也能少些工作！”
......
第二天要出攤，所以於非晚和郁時升起的很早。
其他幾個人也大差不差。
冬天太陽升起得晚，所以幾個人摸著黑把攤子擺起來。
鍋裏燒著開水，等著餃子下鍋。
範宇軒還特地抗過來塊黑板，在上面用粉筆字寫著“好運財運和功德加持，過年討個好彩頭。”
於非晚見狀，拿起粉筆盒裏的粉筆，在黑板上跟著寫字：“無論是紅包餡的餃子還是餃子餡的紅包，你都能在此吃到！”
他剛想把粉筆放回去，就發現有人從身後握住了他的手，郁時升把粉筆接過，在於非晚那句話後面寫到：“純手工制作，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於非晚看到這句話，笑了一下：“你還挺會推銷。”
“那當然了，”郁時升一個拋物線把粉筆投到對面的粉筆盒裏，“金牌推銷員好吧，就算不去渡亡靈了，我去超市推銷也能養你。”
於非晚被他逗笑了：“行啊，這麽早就開始發展副業，為退休生活做打算了。”
天色破曉，第一個顧客走到餃子鋪面前，他在黑板上的粉筆字下面駐足。
於非晚客氣地問道：“您好，請問是要紅包餡的餃子還是要餃子餡的紅包？”
客人費勁理解了一下這一串繞口令似的菜名，最終還是摸不清頭腦，於是問道：“這倆有什麽區別嗎？”
於非晚掀開成品給他看：“這個紅包樣子的，裏面包的是餃子，這個餃子餡的，裏面包的是紅包。”
看到這兩種東西，客人終於理解了，他哈哈笑了兩聲：“你們年輕人還真是有創意，我正好今天沒吃早飯，就都來一份吧！”
“好的！”於非晚朝站在鍋前的人喊，“一份餃子餡的紅包加一份紅包餡的餃子！”
“分開打包。”客人加了一句。
還好他們早有準備，預判應該會有客人來，所以提早就在鍋裏煮了點食物，這位客人來得時候正好能出鍋，所以並沒有讓他等太久。
楚驚玄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物遞給客人：“小心燙。”
客人樂呵呵地接過：“哦呦，份量真足啊，我正好帶回去給我家人們嘗嘗，要是好吃一會兒我再來買點！”
聽到第一單就有可能成為回頭客，大家自然是高興的，紛紛笑著跟客人告別：“行，我們今天白天都在這！”
“好吃再來啊！”
客人連連點頭，端著手裏餃子餡的紅包和紅包餡的餃子走遠了。
在他走後不就，餃子鋪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或許是被這種新奇的包餃子方法吸引，很多人都想來湊湊熱鬧。
幾個人瞬間忙碌了起來，雖然他們人不少，但還是有些焦頭爛額。
好在忙中有序，怎麽說也把這些單子做完了。看著客人們滿意走遠的背影，嘴裏還有對食物的稱讚，於非晚松了口氣。
傍晚的時候，大家準備做完最後一單就收攤，打道回府。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人招著手讓他們等一下。
是第一單的客人。
他喘著氣說：“你們這個餃子餡的紅包和紅包餡的餃子是真的好吃啊，白天有事一直沒時間來，沒想到傍晚你們還在，”他說完盯著蓋著蓋子的鍋說，“還有嗎？”
“有的有的！”於非晚把蓋子掀開，熱氣騰騰的白煙湧出來。
“那我全要了好了！”客人豪氣地說。
“那真是太好了！”
客人走後，大家把攤子歸位，踏上回家的路。
於非晚忽然覺得自己鼻尖上好像落了一小塊冰冰涼涼的東西。
再擡眼的時候，漫天飛雪已經紛紛揚揚地落下來了。
旁邊有小孩的嬉笑聲，他們挨家挨戶地串門，呼朋引伴：“下雪啦下雪啦！快出來玩雪！”
有人在感慨：“這雪還挺大，明天一早估計就能積起來了！”
於非晚盯著這一切，恍然間似乎又回到了五百年前那個下著雪的新年。
不好的記憶似乎又要攀上心間。
但是這時，他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溫熱的掌心包裹住。郁時升用另一只手將圍巾卸下來圍在他脖子間。
“這次不一樣了，”郁時升對他說，“都過去了。”
於非晚釋懷地彎了下唇，盯著落下來的雪：“是啊，都過去了。”
在他不經意間，郁時升彎下腰，輕吻了一下於非晚的嘴角。
這個吻就像蜻蜓點水，轉瞬即逝，等到於非晚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看見郁時升在他面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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