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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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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活

於非晚輕笑一聲:“逗你玩的,我也看不到。”

範宇軒聞言剛緩過神來,舞臺上的戲腔又嚇得他一激靈。

郁時升看著他這副樣子無語了一瞬,安慰道:“反正在清凈道裏面看到什麽都很正常。”

範宇軒:……很好,下次別安慰了。

說話間女子已經帶他們來到了西邊的客房,雖然從外面看起來建的不錯,但是實際進去之後發現只有床和一套桌椅,看起來有些潦草。

女子指了指幾間房,對他們說:“這是最後的幾間房了,房間不夠,可能要擠一下,各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住下吧。”

在這種情況下有能住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沒人說嫌棄,紛紛推開門住進去。

於非晚剛坐在床上,郁時升就推門進來,把門關上的那一刻理所當然地說:“那邊沒房間了,我住你這。”

還好房間雖然潦草,但是空間足夠大,所以兩個人還是能夠住得下的。

於非晚仰頭問他:“範宇軒呢?和範雨婷住一起了?”

郁時升搖頭:“還剩兩間,他倆分房睡了。”

於非晚揚眉:“那你為什麽不跟範宇軒擠?”

郁時升剛想說“就是想住這”,話在嘴邊被咽下去,過了半晌他不情不願地開口:“不想讓你住的太舒服。”

“反正我就住這了,你趕不走。”

於非晚溫和地笑了一聲,反問他:“誰說要趕你走了?”

郁時升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酒,沒再接話。

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敲響的。

於非晚示意郁時升去開門。

外面站著範宇軒和範雨婷,他們後面跟著幾個陌生人想看樣子是這趟客房裏的其他客人。

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人率先開口:“我剛剛看你們過來,就問了問這兩位跟你們一起的,”他壓低了嗓音,看起來生怕被別人聽見,“你們也是被那個怪東西卷進來的吧?”

於非晚沒否認。

中年人繼續說到:“我們也是,之前聽說還有好些人失蹤,都是到這鬼地方來了,後來啊,人都沒了.......”他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麽很可怕的事情,“我來的時候,這裏還有別人,我就是親眼見他們被弄死了的。”他說完指了指於非晚和郁時升的房間,“你們這間房和旁邊那兩間房間裏的人,都是前兩天剛死的!”

他自以為自己把事情描述的特別可怕,但是一擡頭,看到了於非晚和郁時升兩張面無表情的臉。

中年人有些震驚:“那可是要死人的!”

於非晚點頭:“嗯,知道了。”

他忽略了中年人一臉“這個人怎麽這麽不怕死是不是有病”的表情問道:“你們來是商量什麽事情嗎?”

中年人這才緩和了神色:“剛才這個丫頭說了,你們是專幹這一行的,咱們也不想再在這待下去了,誰知道什麽時候就在這不小心死了,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的,死了家裏人誰來照顧?”

“所以就想著來跟你們商量一下,我們來的早,知道的東西比你們多,有些東西直接告訴你們,你們也就不用查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嘛!”

於非晚側了側身子讓他們進屋,然後關上門:“裏面聊。”

烏泱泱進來十幾號人,本來還能稱得上是“寬敞”的房間被填滿,他們站在那裏,開始聊之前的信息。

“帶我們來的那女的在古代應該是個才女,性格怪得很,老是會拉著人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她每次都會拉著人說要準備家宴,但是這個府上的安王是絕對不能提的。”

“運氣好一點倒還好說,運氣差一點,一提到安王她就當場發怒,她的仆人跟能聽得見她的心聲似的,不用她說話就直接幫她把人殺了。”

“還有,她說是請我們去家宴,但是到點那些仆人還是會讓我們去幫她幹活,比如之前讓我們修那個破燈籠,修好了不知道那個燈籠怎麽又破了,結果修那個燈籠的人就被她那些仆人殺了。”

“還有打掃灰塵,那灰塵就跟打掃不完一樣,掃那塊地的人也被殺了。”

他說完悶悶不樂:“主人都說我們是客人了,仆人還要拉我們去幹活是幾個意思?幹不好還要殺人,簡直是慘無人道!”

“我們來的這段時間就發生這些事情了,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中年人帶著點祈求的眼神看於非晚和郁時升,想讓他們給一些活下去的方法。

沒想到於非晚動了動唇,說了兩個字:“等著。”

中年人:“啊?”

“等才女,哦不是,才女的仆人叫我們出去幹活。”

中年人大驚失色:“怎麽,怎麽還要去幹活?去幹活不是就會死嗎?你就告訴我應該怎麽做才能活下去!其他的不用多說了!”

於非晚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

那個中年人瞬間暴躁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你個不要臉的騙子,浪費老子時間!你不是專幹這行的嗎?!你為什麽會不知道!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於非晚把他的手拍下去,慢悠悠地說:“好啊,讓我現在想到辦法也不是不行,請你一個細節不落地給我講一下你們幹活的所有細節。”

“剛才你所說的只能讓我了解大概,很多細節應當是被你忽略掉了,所以沒有現場看到之前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男人聞言噎了一下,他當然說不出來,而且他也確定別人肯定也說不上來。

當時那個環境下,能夠把仆人們布置的活幹完就不錯了,誰還會想到去在意其他細節?!

男人依舊不服氣:“那你說怎麽辦?一會兒要是她們再叫我們出去我們不小心死了找誰去?”

郁時升在他們身後冷笑一聲:“幫你們是情分,怎麽,你們自己不小心死了要盡數賴在我們頭上?誰給你們的歪理?要是信不過我們就別跟著,在這嚷嚷什麽呢?”

“我呸!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中年人朝他們吐了口唾沫,憤然轉身而去。

他邊退到門口邊朝其他人喊:“走走走,都走!我看他們就是為了套我們信息才說的這種話,都是騙子,根本靠不住!”

門被他用力摔上,只留下於非晚郁時升和範家姐弟。

郁時升朝著門口的方向不滿地瞥了一眼:“那些到底是真的被卷進來的人還是npc?”

範雨婷搖頭:“不好說,畢竟這個地方之前是有失蹤的人,況且清凈道不知道已經滯留了多久,它不斷惡化之後把其他人卷進來也不是不可能。”

清凈道其實本身是一個亡靈很私人的事情,因為裏面涉及到他們生前的過往,還有之後的審判。

只有渡亡靈者有能力把清凈道入口打開並進去,一般來說,普通人是進不去的。

但是滯留太久的清凈道就不一樣了。

就好像是本來只有渡亡靈者有鑰匙能夠打開清凈道門上的鎖,但是這把鎖因為年久失修,所以鎖生銹或者壞掉了,於是那扇門就如同虛掩著甚至直接大開著一樣,隨便一個人就能夠進去。

這時候有普通人進入清凈道也不是不可能。

而他們現在進的這個清凈道就是這種情況。

所以根本不能夠確定這裏的人到底是npc還是無辜被卷進來的人。

雖然剛剛郁時升話說的有些重,但如果剛才那些是普通人,那麽他們就必須分出一些精力來護他們周全,盡量能讓他們離開清凈道。

如果是npc,就要根據他們說的話去推斷背後所隱含的所有線索,這些人也有可能會跟他們站在對立面,需要小心防備。

門在這個時候又被敲響了,敲門的是剛剛在外面打掃衛生的一個仆人,她朝門裏的人行了個禮,然後規規矩矩地說:“才女說了,三日之後便是家宴,想邀請你們一起畫一些畫像,到時候給家宴添幾分熱鬧。”

“筆墨紙硯都在院子裏面,大家隨我來便好。”

於非晚問:“所有人都要去麽?”

“是所有客人,這是我們為客人們特別準備的,怕你們在這裏太沈悶了。”

“修補燈籠和清理灰塵也是你們為客人準備的?”

仆人笑了一下:“是的,才女怕你們太沈悶,在家宴即將到來的每一天都會給你們特別準備一些活動,今天是畫像。”

於非晚點頭:“好的,我們馬上出去。”

仆人聽到這個答覆之後幫他們關上了門,不過臨走之前在門邊提醒他們:“才女在院子裏面等你們,快些出來哦,傷了才女的心可就不好了。”

“她會把你們,全部趕出去。”

於非晚:“讓她放心,我們會出去的。”

看仆人走遠,確定她聽不見屋裏交談的聲音之後,於非晚快速地提醒了一下眾人。

“這麽說,一會兒去幫才女畫畫的性質應該和之前中年人說的那些活一樣,要是觸碰到什麽條件應該也會被殺死。”

郁時升掃了一眼門外已經擺好的筆墨紙硯:“小心行事,你是不是又要說這個?”

於非晚莞爾:“聰明。”



另一邊,中年人推開門出來,朝於非晚他們的房間不屑地看了一眼,冷哼一聲。

剛剛他特意沒把畫像的事情說出來,就是為了留些後手,防止這些人白套他的信息,本想著之後再給他們使絆子的,但是誰能想到他們剛來,才女就讓他們去畫像呢?

只能怪他們運氣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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