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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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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老祖宗

身體恢覆後的嬴政變成了工作狂,天還沒亮就已經趕到大殿了,天黑都沒回來,據趙高說陛下一直在和大臣商議要事。幾天都沒能完成日常把脈任務的蘇一夢,無奈之下只得換上戚玉衡的衣服,跟著小太監來到嬴政旁邊,他坐在王座上,神情凝重地聽大臣們匯報工作。

李斯站在大殿中央,“陛下,如今天下一統,但中原地區使用的是篆文,而東方各國使用的是隸書、楷書等不同的字體,所以很多政令傳達存在很大的困難。”

大臣們紛紛議論起來,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們很久了,無論是軍事還是經濟,每次都無法上行下效,總是上下脫離。

嬴政端正地坐著,“那依李卿之見該如何?”

“臣以為天下一統,也該統一文字,以便管理。”

嬴政認可地點頭,“那你認為統一用何種文字?”

“臣以為可用金文,金文本就是秦國文字,更能彰顯我朝一統天下的氣派。”

嬴政想了想,否定了他的建議,“不可!金文字數較多,書寫起來比較困難,在政令傳達和文化傳承方面只怕並不方便。”他站起來,來回踱步,思考了一會兒,“用小篆吧,這種字體簡單易學,適合在全國範圍內推廣。”說完他轉身,發現蘇一夢正癡癡地望著自己,他不明白她為何有時那麽冷漠決絕,有時又這麽深情款款,只有蘇一夢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激動,這不就是歷史書上寫的秦始皇統一文字嗎?他真有魄力,而且還很智慧。

早朝結束後,嬴政命李斯和趙高留下,他要繼續就統一文字一事,商討細節。他剛要離開,蘇一夢擋在他面前,“陛下,請容臣為您請脈!”

嬴政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坐下,蘇一夢把完脈後,確定沒有什麽異樣後就起身告退,嬴政想說什麽,卻不知道說什麽,只好任她離開。

經過商議,李斯、趙高現在官方文書、刻石、碑文等處使用小篆,然後逐漸向全國推廣,為了保證小篆的推廣,秦始皇還下令焚燒了一些非小篆的文字。但改革總是不易的,這一日的早朝,好幾個大臣都反饋出現的問題。

“陛下,好多百姓對小篆很排斥,他們還在使用原有文字。”

“還有好多儒士刻意寫非小篆文字流傳,試圖阻撓。”

“這些儒士最可惡,他們本就是文字傳播的主體,卻一再阻撓。”

“如果他們不推行,這統一文字估計就很難實現。”

……

嬴政一聲令下,大殿鴉雀無聲,他語氣冰到極點,“傳寡人的旨意,凡對小篆以外文字進行書寫宣傳的儒士,紛紛挖坑活埋,以儆效尤。”

幾個大臣提出異議,但絲毫沒有改變決定,還險些讓自己被挖坑活埋,於是這一項決議就這樣通過了。蘇一夢再次看癡了,這哪是殘暴無情呀,明明就是果斷決絕,這不愧是千古一帝,絕!

嬴政回頭再次看到她的眼神,突然覺得做君臣也挺好。待文武百官退去後,他自覺地伸出手,蘇一夢蹲下把脈,然後象征性地說了些註意事項,說完便離開了。

為了檢閱自己這一政令取得的效果,嬴政決定微服私訪,他選擇去最近的安邑,隨行人員只有趙高、蘇一夢和黎姜,叫上蘇一夢的理由很有力,因為她既會醫術又會武術,可以全方位保證皇帝的安全。蘇一夢和嬴政坐在馬車裏,狹窄的空間感覺格外燥熱。嬴政真的做到了把她當做臣子,一句廢話都沒有,蘇一夢拉開簾子,看著窗外的風景,黎姜和趙高坐在馬車前,趙高熟練地趕馬。

進入安邑後,道路變窄,馬兒走得很艱難,他們坐在車裏感覺到馬車有些晃動,趙高擔憂地說:“陛下,這安邑的路太窄了,我們的馬車太大了……”還沒說完,馬車在急轉彎處翻了,天旋地轉,嬴政本能地將蘇一夢抱在懷裏,當蘇一夢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毫發無損,倒是嬴政,被一塊木頭劃傷了手臂,看著滲透衣服的血漬,蘇一夢擔憂地看著他:“你疼嗎?”

嬴政張開嘴想說什麽,趙高和黎姜鉆進倒在地上的馬車,將他們倆拉了出來,趙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是奴才無能,萬死難辭其咎!”

嬴政看著自己的受傷的手臂,再看看蘇一夢淩亂的衣服和頭發,冷著臉說:“你是該死,回鹹陽後我再收拾你!”

蘇一夢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一根尖細的木頭插進了手臂,看起來觸目驚心,如果他不抱住自己,剛剛受傷的就是自己了。她拉著他走到一旁坐下,再讓黎姜將車裏的藥箱拿出來。

她蹲在他面前,仰頭看著他:“我要把這根木頭取出來,會很疼,你要是受不了就咬住這塊布,一會兒我還會用酒給你消毒,會更痛,你要是受不了,就……”她眼裏泛著淚花,受不了又能怎樣呢,又沒有麻藥。

嬴政笑著說:“這算什麽,怎麽可能受不了。”

蘇一夢取木棍時,他痛得齜牙咧嘴,當蘇一夢把酒倒在傷口上時,他發出低沈的怒吼聲,持續沈悶,他攥緊拳頭,額頭的筋都快裂了,蘇一夢低頭湊近他的手臂,大口吹著他的傷口,微風陣陣,清涼不已,嬴政覺得痛並舒服,他閉上眼享受著她帶來的安撫。

蘇一夢撒上止血的藥粉,用幹凈的布包好傷口,然後輕柔地給他穿上衣服。弄好後,她拿著一塊布,走到河邊打濕水,然後又回到他身邊,悉心地為他清洗臉上和手上的血漬,擦到臉頰上,嬴政和她只隔幾厘米的距離,微風吹過,她的發絲飄拂在他的臉上,嬴政的手不受控制地擡到她的腰處,猶豫再三,還是放回原處。

蘇一夢拿著沾滿血漬的布,蹲到河邊清洗,看著她婀娜的背影,嬴政終於打破了這份尷尬,“你……剛剛沒有以臣自稱,是否想……”

“臣剛剛是情急所致,望陛下饒恕!”嬴政感覺胸中堵了一口氣,卻又不能發洩出來。陽光撒下來,暖洋洋的,蘇一夢突然站起來,轉身對他說:“陛下,上次你從我這裏拿走的那個手環,能還給我嗎?”

嬴政冷笑,“你覺得呢?”

蘇一夢看著他那陰鷙的笑,比看他發火還可怕,她倒退一步,尷尬地笑著說:“陛下現在要是不還給我也無妨,反正我現在還用不到,但懇求陛下收好那個東西,那個東西關乎我的生死!”

“蘇一夢,你沒有心!”說完,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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