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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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唯還不知道自己被一條小龍纏上了。
她正在上人格心理學。
衛華這節課本來該講患有基因病的精神體, 但不知道為什麽，中途改講了“擁有獨立人格的精神體最終都會殺掉主人，哪怕不殺, 也是一條寄生蟲。”
衛華淡聲說：“……它不會再為你服務, 也不會在關鍵時刻成為你的武器，它會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不顧一切的活下來。”
“有可能會用一點小計策, 比如撒謊說自己絕不會吸□□神力。”
正在指天發誓絕不會背叛主人的孤光：“……”
衛華：“它們極為狡猾，會假裝弱小可憐博得同情, 以換得信任。”
正在可憐巴巴問“唯唯相信我嗎”的孤光：“……”
要不把這老頭殺了吧？
孤光恨恨磨牙。
衛華：“殺掉擁有獨立人格的精神體, 還可以凝煉出第二個精神體, 所以也不必擔心。”
“唯唯會殺掉我嗎？”
孤光冰冷的機械音故作可憐，示弱問。
桑唯正在認真聽課，聞言舉手問：“一個人可以同時擁有兩個精神體嗎？”
衛華：“當然可以，只要足夠強大, 完全可以擁有兩個不同形態的精神體。”
這兩個不同的精神體不是因為基因病衍生出來的第二特質, 就只是因為自身強大而產生的精神體。
桑唯垂頭記著筆記。
她終於理會孤光, 滿眼憧憬：“我覺得我會有第二個精神體。”
孤光：“……”
感受到了深深危機感。
系統呵呵冷笑。
因為這臺話嘮機甲占據高地, 它今天就沒來及和唯唯說一句話。
連個早安都沒插上話。
可想而知，孤光到底多話嘮。
系統心說。
趕緊來個新的精神體吧，讓孤光也嘗嘗這種滋味。
桑唯忽然又說：我覺得自己現在，一體三魂。
孤光：“是啊是啊，已經這麽擁擠了, 就不要再要第二個精神體了。”
它現在宛如二胎家庭的老大, 還是完全不想接受二胎的老大。
某種意義上。
精神體的性格極與主人相似, 超強的乃至可以稱得上病嬌的獨占欲, 都受到桑唯的影響, 甚至更恐怖。
孤光對桑唯並不會如同桑唯一樣，見到對方不符合自己要求便放棄，他濃郁的獨占欲只會不擇手段的掠奪更多。
面對桑唯，絕沒有放棄的說法。
桑唯還不知道自己精神體是個什麽樣病態的存在。
吃過午飯後。
桑唯準備午休時，終於分出心去管這個跟蹤她的小尾巴。
其實早就註意到了。
就是一個小家夥，也許迷路了，也許是它的主人安排了它做什麽事——
但跟著進女寢就有點問題了。
孤光察覺到桑唯的想法，立刻把小龍拎出來，“唯唯，它真不要臉，竟然想進女生宿舍。”
小龍掙紮著，沖著孤光噴了口火，趁機鉆到桑唯腳後。
桑唯：“……”
這動作真的好熟悉。
就和貓咪鉆進她身後一樣，思索再三，為了信仰值這件事，她忍了。
撈起龍。
“走吧，應該是走丟了。”
孤光：“唯唯要養這條龍嗎？”
桑唯：“嗯。”
“反正已經養那麽多了。”
寢室都能開稀有生物動物園了，不差這條龍。
孤光目光不善的定盯著龍。
煩死了。
都沒怎麽體驗到獨生孩子的幸福和寵溺呢。
小龍視而不見。
和唯唯貼貼。
然後被丟到了客廳。
連帶著孤光和小觸手小蝙蝠。
孤光：“……”
就有種當老大照顧一堆不怎麽會說話的弟弟妹妹的憋屈。
它想當獨生孩子！
……
系統因為碼字工統的身份又重新占據了高地。
但它如今的處境困難重重。
稍不留神很可能被孤光重新搶走工作。
系統不禁生出幾分緊張：【我能永遠當碼字工統嗎？】
桑唯大為震驚。
沒想到竟然有人願意在崗位幹到鞠躬盡瘁。
資本家看了都要落淚。
然後。
桑唯拒絕了。
她可不想一直碼字。
系統得知桑唯的想法後，先是緊張，隨即松了口氣。
被辭職和公司破產失業。
這兩種有本質的區別。
短暫交流之後。
碼字工統兢兢業業工作。
完全忘記最初自己有多不情願做這份工作，甚至還因此慫恿未成年去報名參加覺醒之力。
唉。
【……
我楞住了。
貝爾德竟然要覆活教皇。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真的要覆活，我是說你可以覆活他嗎？”
貝爾德：“我可以。”
我問他：“覆活教皇需要做什麽？”
貝爾德沈默兩秒，然後回答：“不用什麽，只是覆活他的人要經受一次烈焰焚燒罷了。”
“嚴重嗎？”
“可能會死。”他說。
我楞住。
可是……
可是教皇覆活了貝爾德好多次。
他每次都是冒著必死的風險救活貝爾德的嗎？
教皇解咒是為了活下去，解咒的要求是覆活貝爾德。
他明明是想活的，但又答應了拿生命冒險去覆活貝爾德。
就好像。
不顧生命長短，只追求那一剎那的放縱和歡愉。
我不知道說什麽。
但最終沒有同意貝爾德的建議。
我決定親自覆活教皇。
……
學習咒語的課程是枯燥的。
好在我也只用學習一個咒語，老師曾經教導教皇的老師。
這可真是個古怪的老頭。
我怎麽求他他都不願意教我，後來，我給他做了一頓飯，他就同意了。
美食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
耗時一個月後。
我著手準備覆活教皇。
……
覆活的過程很痛苦。
我甚至聞到自己身上燒糊的味道。
昏倒之前。
我好像看到了穿黑襯衫的教皇，還有那若有似無的玫瑰香。
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
還躺在原地，一塊大大的祭祀臺上，雙眼有幾分呆滯，腦子也呆滯，不知道自己成功沒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死掉。
忽而聽到了一聲嗤笑。
我擡頭。
就見教皇穿了件黑袍坐在我身邊，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我死了？”
教皇淡聲說：“嗯。”
我：“這裏是天堂？”
教皇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在他腿上，“動動腦子，薇薇安。”
他嗓音很有磁性。
我身體有點軟，躺在他的懷中，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腦子的。
我難過：“我背叛了感情，去不了天堂的。”
教皇身形似乎僵硬了下。
“但我又想，你那麽好，你一定要去天堂。”我枕著他的胸膛，耳邊並沒有聽到熟悉的心跳聲，不禁悲從中來。
只覺得難過。
算了算了。
死就死了吧，還能做一對苦命鴛鴦。
教皇笑出聲，笑的胸腔顫動。
我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麽放肆：“？”
教皇握住我的下巴，吻了我的額頭：“我們還活著。”
我呆呆的看他：“可我聽不到你的心跳。”
教皇指尖虛虛點了下我的胸口：“在你這裏。”
我的心臟在你這裏。
在保護你。
我眨眨眼，情不自禁問。
“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教皇：“不早。”
只是在貝爾德第一次將她帶回家時，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為時已晚。
後來無數次的克制與情動，理智轟然崩塌，只剩下愛的本能。
手段不光彩。
過程也過於曲折。
教皇心想，
死的那一刻他已經決定一切都將結束，但沒想到薇薇安會親自救活他。
……
一切都塵埃落定。
我和教皇選擇出門游歷，寄情山水。
貝爾德做了下一任教皇。
他笑著祝福我們。
我一點也不想要他的祝福，我寧願他厭惡惡心，偏偏是這樣的豁達。
貝爾德寬慰我：“父親救了我的命。小時候避免我餓死，長大後我被惡魔殺掉，是父親覆活了我。”
我沈默。
貝爾德：“也許我們本來就不合適，有緣無分而已。”
貝爾德：“我很想從父親手中將你搶回來……”他笑著搖了搖頭，“再見。”
我搖了搖手。
說再見。
心中也知道和貝爾德永遠也不會再見了。
教皇意味不明說：“現在還可以回去。”
我不解：“為什麽要回去？”
“你不想離開嗎？”
教皇擁抱著我：“我跟著你。”
車輛是魔法駕駛。
全自動的。
不需要認為操控。
我很快就忘了貝爾德的事情。
甘蔗哪有兩頭甜。
我選擇了教皇心中就再也沒有貝爾德的位置。
我抱著教皇：“我很開心。”
教皇語氣溫柔：“我也是。”
就這樣。
一直到天荒地老的。
我忽然問：“要幫忙解咒嗎？”
教皇微怔，耳尖泛紅，卻仍然假裝鎮定：“好啊。”
——全文完——】
風流教皇完結了。
完結的實在太快。
【這本看的比上本爽一點，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狗血，純愛戰士和牛頭人都很開心。（狗頭）】
【我代入的是貝爾德，我真的，哭死。】
【好家夥，代入誰不好，偏偏代入貝爾德，全劇最慘。（憐愛）】
【所以殺夫證道什麽時候開，我已經等不及了。】
許之鶴讀到大結局。
也在期待殺夫證道這本書，因為知道誐、卟懂是誰，他直接代入了主角。
還在想。
倘若自己是男主，肯定不會發展到這種情況，一定在第一世就和女主恩恩愛愛了。
但越看這文字，越是生出一股憐惜。
唯唯真的好堅強好善良。
原本能夠快快樂樂在裏卡爾族長大——參考桑明歌，一定過的很幸福——但卻被桑睦交換了女兒。
於是就攤上了桑家這對冷血無情道父母。
唯唯的童年。
是不是和他一樣的冰冷？
這時，皇帝過來了，先是關心了自己兒子的基因病，然後寒暄幾句。
有點心虛。
嚴格來說，確實是他想要先治愈自己的基因病才導致許之鶴基因病覆發的時候，桑言禮束手無措。
皇帝見許之鶴態度平平：“你是不是在怨父親？”
許之鶴：“沒有。”
“我不會怨父親。”
“您那個時候基因病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理應先救治您。”
皇帝聞言並沒有多輕松。
他們父子倆的基因病嚴重程度其實差不多。
許之鶴是SSS級覺醒者，基因病本就比SS級覺醒者的嚴重，又去過兩年戰場，遭受重創，基因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市面的藥物對他早就沒了任何鎮定作用。
皇帝只是SS級覺醒者。
平常極為註意養生，對基因病極為重視，沒有參加過戰爭，沒有不要命一樣在星獸潮裏面廝殺。
可以說。
他的基因病還沒許之鶴嚴重呢。
只是他年紀大了，怕自己扛不住，所以才極為迫切的想要治愈。
而且，他也沒想到桑睦竟然治愈了兩次就面臨精神力枯竭。
皇帝見許之鶴的模樣，上頭說：“桑唯找到了母親，她應該也是裏卡爾族的，我去求她……”
“父親。”許之鶴低聲叫住，“我沒事，病情已經暫時穩定住了，您不要多此一舉。”
皇帝震驚：“你覺得我這是多此一舉，我這是為了誰……”
許之鶴：“您是為了您自己。”
他站起身，在皇帝驚詫的目光中離開，“您只是在自我感動而已。”
或者，在彌補自己。
讓曾經那個沒盡得到父親義務的自己心安而已。
許之鶴被海盜劫走的那年是十歲。
正好處在懂一點知識就覺得自己好厲害的年紀，他又是SSS級覺醒者，從小到大收到的全是誇讚。
那個時候。
海盜和皇室交鋒。
想讓皇室讓出最近開發出來的星球。
一個不適合生活。
但資源十分豐富的星球。
皇帝當然沒有同意。
這可巨大的財富，能夠豐富國庫，甚至能碾壓正在崛起的荀氏。
他在金錢和兒子之間選擇了沈默。
皇帝有一瞬間甚至殘忍的在想。
我還很年輕，還能有其他孩子，不會斷子絕孫。
許之鶴雖然優秀。
雖然是SSS級覺醒者，但是和一顆星球相比，一顆能為皇室帶來騰飛的星球相比……
實在是太過難選了。
皇帝糾結了很久。
他糾結多久，許之鶴就受了多久的折磨，海盜把對皇室的怒氣都發洩在了許之鶴身上。
知還就是這個時候誕生的。
那個“還”像是倦鳥找到自己的家一樣，還有幾分諷刺。
許之鶴沒有剛來時的不知天高地厚，他知道自己可能被皇室放棄，每天都在恐慌之中。
唯一能夠聊天的就是知還。
知還快煩死了。
他根本不想要和小太子聊天，他就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小太子被綁架又不是他綁的，憑什麽讓他承擔這個後果。
他可是和許之鶴一樣大啊。
那個時候。
知還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如果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身體就更好了。
許之鶴最大的願望則是想要爸爸快點來接他。
好讓他逃脫這群海盜的虐待。
但是沒有。
皇帝在討價還價，在減少損失，可以讓出其他星球，但海盜看上的這顆不行。
不同於綁架桑唯的綁匪。
——那個綁匪想要玉石俱損。
但海盜只是想要獲得更大的權益。
最終。
是當時還沒有死亡的，靳言戈的父親，把許之鶴救了出來。
許之鶴回到皇宮。
皇帝耐心陪伴，近乎彌補的對許之鶴予取予求，寵愛無度。
但也僅僅只能如此了。
他和皇帝之間，關系看起來很好，也好像真的很好，好到他有時候會忘記十歲那年發生的事情。
但父親無私的愛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他只感受過在生死關頭，皇帝選擇自己，選擇皇室，唯獨沒有選擇他。
比如這一次的基因病。
沒有要求皇帝必須犧牲，但許之鶴只是能從中窺探到，父親並不愛他這件事。
許之鶴沒有再和皇帝聊下去，徑直回來自己房間。
思索再三。
他打開智腦開始給誐、卟懂發消息。
雖然之前的話語很羞恥。
可“你不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這件事，簡直是最好的追人機會。
他將自己十歲被綁架這件事發過去。
隱約透露出自己和桑唯是同病相憐的小可憐。
然後等著桑唯對回覆。
許之鶴此刻就像是一個卑劣的騙子，刻意和桑唯示弱，以換求對方的同情。
·
桑唯這會兒沒看智腦。
她更新完文章之後，正在和小龍玩耍，像逗貓一樣逗龍，一開始是想要試探，但龍對逗貓棒毫無興趣，只想和唯唯貼貼。
他好歹還記得自己扮演的是龍呢。
小龍趴在桑唯腿上，軟嗒嗒的，像液體貓咪，完全不像鱗片邦硬的惡龍，甚至還有點奶乎乎的。
桑唯沈默盯著渾身上下洋溢著舒服的小龍，疑惑歪頭：“我身上是有什麽吸引你的嗎？”
“比如，呆在我身邊你就能提升精神力等級？”
“還是說，你心裏面有一個白月光，你拿我當替身？還是你要挖走我的精神體去救你的心上人？”
小龍眼睛慢慢瞪圓。
沒想到自己聽了這麽多的狗血劇情。
他乖乖搖頭。
腦袋又蹭了蹭未成年，表現極為親昵。
桑唯面無表情的推開小龍的頭：“噴個火讓我看看？”
龍也是有尊嚴的。
舔狗更是有尊嚴的。
姬書嶼不至於舔到如此。
桑唯心想。
出乎意料的是，小龍乖巧的噴了一小撮火。
桑唯：“……”
所以，反派到底圖我什麽？
我真的好害怕。
她陷入沈思。
難道真的只是顏控？
該不會到最後，就在她剛發現衛灼秘密的時候，反派就蟄伏其後，把她給殺掉？
桑唯覺得瘋子都可喜歡幹這種事了，讓人以為自己抓到了希望，結果其實竹籃打水一場空。
未成年的手擱小龍的腦袋，思索再三，決定刷一刷反派的信仰值。
桑唯撓了撓小龍的下巴。
她望著漫天繁星，抱著小龍從窗戶裏面跳出去，朝教室公寓走去。
儼然是“行為心理學教授”的公寓。
小龍的眼睛微微瞪圓。
桑唯來的突然。
但打開的門的那人依舊是今天上課時的教授。
完全沒有姬書嶼身上的反派氣質，猛一看就是個儒雅的年輕教授。
桑唯自我懷疑。
該不會是真的認錯了吧？
教授略顯驚訝：“桑唯同學？你有什麽事嗎？”
桑唯拿出小龍：“這是您的嗎？教授？”
教授笑了笑：“是。”
“它總是愛亂跑。”
桑唯：“它有自己的人格？”
“不算是。”
教授接過小龍，目光有幾分悠遠，像是陷入了什麽回憶：“是一個意外。”
他笑了笑。
沒有多聊這個話題，“多謝桑同學了。”
教授給了桑唯一顆糖作為報答——
其實也稱不上報答。
畢竟精神體不會走丟，即便桑唯不送，它也會自己走回家。
然後。
教授溫和笑笑：“時間不早了，桑同學早點休息。”
桑唯微笑。
然後面前的門就輕輕關上。
“……”
她陷入了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衛華從隔壁出來。
看了看桑唯，又看了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鄰居，有點摸不透情況，“怎麽了，唯唯？”
桑唯笑了起來：“來送個東西。”
衛華嗯了聲。
桑唯：“您見過隔壁的教授嗎，他是教行為心理的。”
衛華腦海中浮現出這個人的身影，但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又不知道是什麽不對，只是點點頭：“不要和他接觸太多，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桑唯：“沒關系，我喜歡壞人。”
恰好就不怎麽喜歡好人，
要知道，靳言戈就是因為人太好，所以連個追求的機會都沒有。
衛華微微嘆息。
又回想起來衛灼，但也知道桑唯不喜歡別人透過她懷念衛灼，就把所有思念收了收，把桑唯送出公寓——
沒有回自己的房間。
敲響了行為心理教授的房門。
教授開門，微微疑惑：“怎麽了？”
衛華皺眉。
“沒事。”
然後回到了自己房間。
身後，教授疑惑的註視著衛華的身影。
——演戲可以說非常全套了。
衛華就覺得奇怪。
明明感受到有人對他模糊了記憶，但按照精神力感知，根本就不是這位教授。
他回到房間不解。
桑唯在宿舍不解。
她躺在床上，小觸手，小蝙蝠和孤光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睡覺。
為什麽會，既感覺像姬書嶼，又感覺不像姬書嶼？
系統：【你幹什麽去了？】
都沒有帶我。
我都不是最特殊的了。
生氣氣。
桑唯被系統都賣萌搞的一陣惡寒：你剛好去找孤光玩了嘛。
系統：【我是正經系統，經歷過培訓的，任務執行期間根本不可以去玩。】
它去找孤光。
純粹是孤光是桑唯的精神體，所以這不算曠工，而且這樣也能給未成年私人空間。
但每次私人空間，未成年都好像要搞個大動靜。
系統不由得想到了那句歌詞。
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我想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麽。】
這沒什麽好隱瞞的。
桑唯和系統講了講。
系統理智分析：【我覺得不是反派。】
桑唯：“？”
系統：【反派沒這麽含蓄。】
【而且，反派之所以成為反派，就是因為反派身上有種反派氣質。】
桑唯都快聽不懂反派這個詞了。
系統：【反派那種殺人如麻的魔頭氣質。】
但桑唯覺得龍很像小貓咪。
次日。
仍然有行為心理學這節課。
桑唯到了教室。
座位是隨意的，她坐在第三排，然後看到教授進來。
和姬書嶼的任何小習慣都不同——
如果不是昨天的龍。
桑唯也不會把兩個人聯系到一起。
教授依舊幽默風趣。
這節課沒有召喚精神體，所以桑唯也並不顯得特殊，堪稱一視同仁。
萬事通南崢選手再次上線分享八卦，他和桑唯鄧星厘走在一起，“我聽說這位教授，曾經和姬書嶼那個瘋子有點過節。”
桑唯看向南崢。
南崢：“這可不是我說的，網上都能搜到的。”
“姬書嶼是神童嘛，當年以第一的成績考入了他人生第一所大學，皇家軍事學院。”
“咱們教授就在皇家軍事學院教學，後來姬書嶼提前覺醒精神體，因為精神力太過強大，汙染了當時上前阻止的教授的精神體。”
桑唯大為震驚：“精神體還能汙染嗎？”
南崢：“當然能了。”
“強者還能吞噬弱者呢，不過汙染只是讓對方的精神體染上自己習性。”
桑唯若有所思。
系統：【住腦！】
【這說不定是圈套，他想讓你對他好奇，然後釣你呢。】
桑唯：也許對方對我根本沒興趣？
系統沈默。
【真的嗎？】
這句話，它怎麽有點不相信呢。
桑唯：所以，他真的不是姬書嶼。
系統：【就說你感覺錯了吧，他就是個普通的老師。】
【就和其他的教授一樣。】
桑唯嗯了聲。
內心認可了這個說法。
因為風流教皇完結，桑唯又不打算開新文，今天就體會到了工作黨周末的放松。
真是太爽了。
沒有工作哎。
桑唯甚至琢磨起，怎麽樣才算是任務完成，每天都要更新的日子就好像日常必須完成的任務。
她不喜歡這種按部就班的工作。
任務面板中。
關於“風流教皇”的成就點還在結算，不知道會生出什麽東西。
中午吃飯的時候。
看到許之鶴給誐、卟懂發的消息。
系統率先開口。
【這是想要博取你同情呢。】
孤光嗯嗯點頭：“沒錯，他就是想營造出我們同病相憐，以保證大家可以抱團取暖。”
桑唯：……
系統：【唯唯，你不會真的同情了吧？】
孤光就覺得不行。
“許之鶴的妹妹叫桑明歌。”
系統附和：【沒錯，我們要離他們遠一點。】
一句話都沒說的桑唯：“……”
行吧。
你們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迎面撞上了姬書嶼，對方眼眸晶亮，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唯唯。”
桑唯眨眨眼。
不遠處是教授，教授正在朝食堂走過去。
教授似乎還看了眼姬書嶼。
眉心微蹙了下，很快又松開，恢覆到儒雅溫和的模樣。
姬書嶼順著桑唯視線看過去，“唯唯，你不要看他了，他好弱的，他就是那種特別特別不行的man，精神體都護不住。”
桑唯：“……”
搖擺的心情就有點停下來了。
確實不是姬書嶼。
但如果她猜錯了，那就更好玩了。
桑唯和姬書嶼說：“我們去食堂吃飯吧。”
這個食堂一般是神學院的學生們吃飯的地方，軍事學院距離這裏比較遠，而且他們也有自己的食堂，往常都不來這裏。
姬書嶼：“唯唯，這裏有什麽好吃的嗎？”
將軍已經不在食堂特意給未成年留他親手做的飯。
桑唯也重新回到了食堂吃飯。
給姬書嶼推薦了份鐵板飯，等飯的過程中，教授拎了飯從他們身邊路過。
桑唯：“老師好。”
姬書嶼語音上揚：“老師？”
他像是在說“你竟然還在當老師呢”？
或者是——
水平那麽差，竟然還在當老師呢。
桑唯就覺得姬書嶼還是有一種反派本事在身上的。
這仇恨拉的。
可真是絕絕子呢。
教授：“你們好。”
“姬同學還沒畢業嗎？”
很好。
教授看著儒雅溫和，懟人還真是不留情呢，
姬書嶼：“你懂什麽，single man。”
反派的散裝英語罵人永遠不會遲到。
他在最後還非常溫柔的側頭看了桑唯一眼，其中的溫情不言而喻。
桑唯：“……”
這會兒和反派拉開距離還來得及吧？
教授意味不明：“哦？”
隨即拎著飯轉身離開。
桑唯心想，這如果是演的，那得多敬業啊。
姬書嶼吃飯的時候還在和桑唯講教授：“唯唯，你別看他表現的這麽好，實際上可道貌岸然了，就是一個偽君子，生活不檢點的很。”
桑唯含糊嗯了聲。
多久沒聽過反派這麽刻薄的話語了。
真是好熟悉。
竟然還有點懷念。
畢竟是她來這個星球認識的第一個人。
桑唯：“你最近在軍事學院怎麽樣？”
姬書嶼楞住。
楞的很明顯，像是根本沒有想到桑唯會關心他。
桑唯：“……”
她到底是有多無情才能讓反派都楞住了？
姬書嶼右眼彎了彎，眸波流轉：“我過的很好啊，大家都很喜歡我。”
桑唯艱難說：“沒想到你還是團寵呢。”
姬書嶼恍然：“原來這叫團寵嗎？”
桑唯就覺得這個詞放在反派身上很詭異。
姬書嶼轉而和她講軍事學院的趣事，最後不滿吐槽：“我提交了轉專業申請，又被退回來了，說不符合規定。”
“我準備等這學年結束就退學，然後報考心理學專業，之後跳級和唯唯同一個專業。”
計劃非常縝密。
數一數二的大學，被無數學子爭破腦袋也未必能考上的大學，在姬書嶼口中就這麽輕輕松松，好像說上就能上一樣。
桑唯沒質疑反派的能力。
畢竟在劇情裏他的對手是斯溫德勒和荀諶等人，智商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但是。
“為什麽？”
為什麽想要和她一個專業？
反派到底途圖她什麽？
姬書嶼立刻說：“首先，我不是顏控，其次，我……呃，沒有了。”
上次那麽精心的表白都被拒絕了。
這會兒貿然開口一定是不行的。
他沈思。
得怎麽讓唯唯相信，他真的喜歡她呢？
午飯結束的很快。
桑唯回到宿舍。
就又見到了熟悉的小龍，他擡起眼睛睡眼惺忪的望著桑唯，看清楚是誰以後，眼神一亮湊到了桑唯身邊。
就。
精神體的很多小細節都和姬書嶼很像。
所以，這就是被汙染的後果嗎？
桑唯捏著小龍的翅膀，思索再三，還是再次去了教授的公寓。
“老師，您能管管您的精神體嗎？”
教授心生愧疚：“抱歉，它往常不這樣的，今天是受到了刺激。”
桑唯覺得教授意有所指。
教授：“打擾了桑同學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停頓了一下。
“桑同學進來喝杯茶吧，我也好補償一下桑同學。”
桑唯：“好呀。”
是終於要露出真實面目了嗎？
說是補償，其實是補習。
教授拿出課本，“上面用紅筆畫出的重點都背下來，等會兒我抽查。”
桑唯：“……”
她合上課本，“幫助老師是我應該做的，老師不用補償我，也不用浪費午休時間單獨開小竈。”
教授：“我不午休。”
桑唯垂頭背書。
她和系統吐槽：有沒有一種可能，教授是因為姬書嶼而遷怒我？
系統和孤光異口同聲：“沒錯，就是這樣。”
所以要和姬書嶼拉開距離。
系統警惕盯著孤光。
這臺機甲想和我爭奪大總管的位置。
孤光則在想，這系統對它有什麽威脅嗎？
“你是男孩還是女孩？”
系統：【？？】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問什麽？
【系統沒有性別！】
孤光哦了聲。
它回憶最近的見聞，如果自己是女孩子就可以和唯唯做閨蜜，如果是男孩子就能夠以另一種身份陪在唯唯身邊長相廝守。
比如，配偶。
孤光心想，它明明沒性別，怎麽就想要成為唯唯的愛人呢？
太奇怪了。
但它真的好喜歡唯唯。
好想知道被唯唯愛是什麽滋味。
正在背書的桑唯忽然聽到了叮的一聲。
桑唯茫然：怎麽了？
孤光：“我有性別了，我可以永遠做唯唯的專屬品。”
桑唯：“？”
這句話怎麽怪怪的？
系統：【叮的一聲是成就點結算完成了。】
點開任務面板。
[……
禁忌之戀：風流教皇俏寡婦（已完結）
獎勵：禁忌鑰匙一把，請選定適合的人一同前往。
成就點：
①人不風流枉少年，哪怕我徘徊在多人之間，但我內心依舊純白。
②覆活，你可以覆活曾經死過的人，（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對方不想活，覆活就會失敗。）
……]
桑唯沈默盯著這兩個成就點。
第二個暫且不論。
第一個要怎麽用？
確定不是諷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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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上人格心理學。
衛華這節課本來該講患有基因病的精神體, 但不知道為什麽，中途改講了“擁有獨立人格的精神體最終都會殺掉主人，哪怕不殺, 也是一條寄生蟲。”
衛華淡聲說：“……它不會再為你服務, 也不會在關鍵時刻成為你的武器，它會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不顧一切的活下來。”
“有可能會用一點小計策, 比如撒謊說自己絕不會吸□□神力。”
正在指天發誓絕不會背叛主人的孤光：“……”
衛華：“它們極為狡猾，會假裝弱小可憐博得同情, 以換得信任。”
正在可憐巴巴問“唯唯相信我嗎”的孤光：“……”
要不把這老頭殺了吧？
孤光恨恨磨牙。
衛華：“殺掉擁有獨立人格的精神體, 還可以凝煉出第二個精神體, 所以也不必擔心。”
“唯唯會殺掉我嗎？”
孤光冰冷的機械音故作可憐，示弱問。
桑唯正在認真聽課，聞言舉手問：“一個人可以同時擁有兩個精神體嗎？”
衛華：“當然可以，只要足夠強大, 完全可以擁有兩個不同形態的精神體。”
這兩個不同的精神體不是因為基因病衍生出來的第二特質, 就只是因為自身強大而產生的精神體。
桑唯垂頭記著筆記。
她終於理會孤光, 滿眼憧憬：“我覺得我會有第二個精神體。”
孤光：“……”
感受到了深深危機感。
系統呵呵冷笑。
因為這臺話嘮機甲占據高地, 它今天就沒來及和唯唯說一句話。
連個早安都沒插上話。
可想而知，孤光到底多話嘮。
系統心說。
趕緊來個新的精神體吧，讓孤光也嘗嘗這種滋味。
桑唯忽然又說：我覺得自己現在，一體三魂。
孤光：“是啊是啊，已經這麽擁擠了, 就不要再要第二個精神體了。”
它現在宛如二胎家庭的老大, 還是完全不想接受二胎的老大。
某種意義上。
精神體的性格極與主人相似, 超強的乃至可以稱得上病嬌的獨占欲, 都受到桑唯的影響, 甚至更恐怖。
孤光對桑唯並不會如同桑唯一樣，見到對方不符合自己要求便放棄，他濃郁的獨占欲只會不擇手段的掠奪更多。
面對桑唯，絕沒有放棄的說法。
桑唯還不知道自己精神體是個什麽樣病態的存在。
吃過午飯後。
桑唯準備午休時，終於分出心去管這個跟蹤她的小尾巴。
其實早就註意到了。
就是一個小家夥，也許迷路了，也許是它的主人安排了它做什麽事——
但跟著進女寢就有點問題了。
孤光察覺到桑唯的想法，立刻把小龍拎出來，“唯唯，它真不要臉，竟然想進女生宿舍。”
小龍掙紮著，沖著孤光噴了口火，趁機鉆到桑唯腳後。
桑唯：“……”
這動作真的好熟悉。
就和貓咪鉆進她身後一樣，思索再三，為了信仰值這件事，她忍了。
撈起龍。
“走吧，應該是走丟了。”
孤光：“唯唯要養這條龍嗎？”
桑唯：“嗯。”
“反正已經養那麽多了。”
寢室都能開稀有生物動物園了，不差這條龍。
孤光目光不善的定盯著龍。
煩死了。
都沒怎麽體驗到獨生孩子的幸福和寵溺呢。
小龍視而不見。
和唯唯貼貼。
然後被丟到了客廳。
連帶著孤光和小觸手小蝙蝠。
孤光：“……”
就有種當老大照顧一堆不怎麽會說話的弟弟妹妹的憋屈。
它想當獨生孩子！
……
系統因為碼字工統的身份又重新占據了高地。
但它如今的處境困難重重。
稍不留神很可能被孤光重新搶走工作。
系統不禁生出幾分緊張：【我能永遠當碼字工統嗎？】
桑唯大為震驚。
沒想到竟然有人願意在崗位幹到鞠躬盡瘁。
資本家看了都要落淚。
然後。
桑唯拒絕了。
她可不想一直碼字。
系統得知桑唯的想法後，先是緊張，隨即松了口氣。
被辭職和公司破產失業。
這兩種有本質的區別。
短暫交流之後。
碼字工統兢兢業業工作。
完全忘記最初自己有多不情願做這份工作，甚至還因此慫恿未成年去報名參加覺醒之力。
唉。
【……
我楞住了。
貝爾德竟然要覆活教皇。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真的要覆活，我是說你可以覆活他嗎？”
貝爾德：“我可以。”
我問他：“覆活教皇需要做什麽？”
貝爾德沈默兩秒，然後回答：“不用什麽，只是覆活他的人要經受一次烈焰焚燒罷了。”
“嚴重嗎？”
“可能會死。”他說。
我楞住。
可是……
可是教皇覆活了貝爾德好多次。
他每次都是冒著必死的風險救活貝爾德的嗎？
教皇解咒是為了活下去，解咒的要求是覆活貝爾德。
他明明是想活的，但又答應了拿生命冒險去覆活貝爾德。
就好像。
不顧生命長短，只追求那一剎那的放縱和歡愉。
我不知道說什麽。
但最終沒有同意貝爾德的建議。
我決定親自覆活教皇。
……
學習咒語的課程是枯燥的。
好在我也只用學習一個咒語，老師曾經教導教皇的老師。
這可真是個古怪的老頭。
我怎麽求他他都不願意教我，後來，我給他做了一頓飯，他就同意了。
美食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
耗時一個月後。
我著手準備覆活教皇。
……
覆活的過程很痛苦。
我甚至聞到自己身上燒糊的味道。
昏倒之前。
我好像看到了穿黑襯衫的教皇，還有那若有似無的玫瑰香。
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
還躺在原地，一塊大大的祭祀臺上，雙眼有幾分呆滯，腦子也呆滯，不知道自己成功沒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死掉。
忽而聽到了一聲嗤笑。
我擡頭。
就見教皇穿了件黑袍坐在我身邊，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我死了？”
教皇淡聲說：“嗯。”
我：“這裏是天堂？”
教皇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在他腿上，“動動腦子，薇薇安。”
他嗓音很有磁性。
我身體有點軟，躺在他的懷中，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腦子的。
我難過：“我背叛了感情，去不了天堂的。”
教皇身形似乎僵硬了下。
“但我又想，你那麽好，你一定要去天堂。”我枕著他的胸膛，耳邊並沒有聽到熟悉的心跳聲，不禁悲從中來。
只覺得難過。
算了算了。
死就死了吧，還能做一對苦命鴛鴦。
教皇笑出聲，笑的胸腔顫動。
我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麽放肆：“？”
教皇握住我的下巴，吻了我的額頭：“我們還活著。”
我呆呆的看他：“可我聽不到你的心跳。”
教皇指尖虛虛點了下我的胸口：“在你這裏。”
我的心臟在你這裏。
在保護你。
我眨眨眼，情不自禁問。
“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教皇：“不早。”
只是在貝爾德第一次將她帶回家時，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為時已晚。
後來無數次的克制與情動，理智轟然崩塌，只剩下愛的本能。
手段不光彩。
過程也過於曲折。
教皇心想，
死的那一刻他已經決定一切都將結束，但沒想到薇薇安會親自救活他。
……
一切都塵埃落定。
我和教皇選擇出門游歷，寄情山水。
貝爾德做了下一任教皇。
他笑著祝福我們。
我一點也不想要他的祝福，我寧願他厭惡惡心，偏偏是這樣的豁達。
貝爾德寬慰我：“父親救了我的命。小時候避免我餓死，長大後我被惡魔殺掉，是父親覆活了我。”
我沈默。
貝爾德：“也許我們本來就不合適，有緣無分而已。”
貝爾德：“我很想從父親手中將你搶回來……”他笑著搖了搖頭，“再見。”
我搖了搖手。
說再見。
心中也知道和貝爾德永遠也不會再見了。
教皇意味不明說：“現在還可以回去。”
我不解：“為什麽要回去？”
“你不想離開嗎？”
教皇擁抱著我：“我跟著你。”
車輛是魔法駕駛。
全自動的。
不需要認為操控。
我很快就忘了貝爾德的事情。
甘蔗哪有兩頭甜。
我選擇了教皇心中就再也沒有貝爾德的位置。
我抱著教皇：“我很開心。”
教皇語氣溫柔：“我也是。”
就這樣。
一直到天荒地老的。
我忽然問：“要幫忙解咒嗎？”
教皇微怔，耳尖泛紅，卻仍然假裝鎮定：“好啊。”
——全文完——】
風流教皇完結了。
完結的實在太快。
【這本看的比上本爽一點，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狗血，純愛戰士和牛頭人都很開心。（狗頭）】
【我代入的是貝爾德，我真的，哭死。】
【好家夥，代入誰不好，偏偏代入貝爾德，全劇最慘。（憐愛）】
【所以殺夫證道什麽時候開，我已經等不及了。】
許之鶴讀到大結局。
也在期待殺夫證道這本書，因為知道誐、卟懂是誰，他直接代入了主角。
還在想。
倘若自己是男主，肯定不會發展到這種情況，一定在第一世就和女主恩恩愛愛了。
但越看這文字，越是生出一股憐惜。
唯唯真的好堅強好善良。
原本能夠快快樂樂在裏卡爾族長大——參考桑明歌，一定過的很幸福——但卻被桑睦交換了女兒。
於是就攤上了桑家這對冷血無情道父母。
唯唯的童年。
是不是和他一樣的冰冷？
這時，皇帝過來了，先是關心了自己兒子的基因病，然後寒暄幾句。
有點心虛。
嚴格來說，確實是他想要先治愈自己的基因病才導致許之鶴基因病覆發的時候，桑言禮束手無措。
皇帝見許之鶴態度平平：“你是不是在怨父親？”
許之鶴：“沒有。”
“我不會怨父親。”
“您那個時候基因病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理應先救治您。”
皇帝聞言並沒有多輕松。
他們父子倆的基因病嚴重程度其實差不多。
許之鶴是SSS級覺醒者，基因病本就比SS級覺醒者的嚴重，又去過兩年戰場，遭受重創，基因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市面的藥物對他早就沒了任何鎮定作用。
皇帝只是SS級覺醒者。
平常極為註意養生，對基因病極為重視，沒有參加過戰爭，沒有不要命一樣在星獸潮裏面廝殺。
可以說。
他的基因病還沒許之鶴嚴重呢。
只是他年紀大了，怕自己扛不住，所以才極為迫切的想要治愈。
而且，他也沒想到桑睦竟然治愈了兩次就面臨精神力枯竭。
皇帝見許之鶴的模樣，上頭說：“桑唯找到了母親，她應該也是裏卡爾族的，我去求她……”
“父親。”許之鶴低聲叫住，“我沒事，病情已經暫時穩定住了，您不要多此一舉。”
皇帝震驚：“你覺得我這是多此一舉，我這是為了誰……”
許之鶴：“您是為了您自己。”
他站起身，在皇帝驚詫的目光中離開，“您只是在自我感動而已。”
或者，在彌補自己。
讓曾經那個沒盡得到父親義務的自己心安而已。
許之鶴被海盜劫走的那年是十歲。
正好處在懂一點知識就覺得自己好厲害的年紀，他又是SSS級覺醒者，從小到大收到的全是誇讚。
那個時候。
海盜和皇室交鋒。
想讓皇室讓出最近開發出來的星球。
一個不適合生活。
但資源十分豐富的星球。
皇帝當然沒有同意。
這可巨大的財富，能夠豐富國庫，甚至能碾壓正在崛起的荀氏。
他在金錢和兒子之間選擇了沈默。
皇帝有一瞬間甚至殘忍的在想。
我還很年輕，還能有其他孩子，不會斷子絕孫。
許之鶴雖然優秀。
雖然是SSS級覺醒者，但是和一顆星球相比，一顆能為皇室帶來騰飛的星球相比……
實在是太過難選了。
皇帝糾結了很久。
他糾結多久，許之鶴就受了多久的折磨，海盜把對皇室的怒氣都發洩在了許之鶴身上。
知還就是這個時候誕生的。
那個“還”像是倦鳥找到自己的家一樣，還有幾分諷刺。
許之鶴沒有剛來時的不知天高地厚，他知道自己可能被皇室放棄，每天都在恐慌之中。
唯一能夠聊天的就是知還。
知還快煩死了。
他根本不想要和小太子聊天，他就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小太子被綁架又不是他綁的，憑什麽讓他承擔這個後果。
他可是和許之鶴一樣大啊。
那個時候。
知還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如果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身體就更好了。
許之鶴最大的願望則是想要爸爸快點來接他。
好讓他逃脫這群海盜的虐待。
但是沒有。
皇帝在討價還價，在減少損失，可以讓出其他星球，但海盜看上的這顆不行。
不同於綁架桑唯的綁匪。
——那個綁匪想要玉石俱損。
但海盜只是想要獲得更大的權益。
最終。
是當時還沒有死亡的，靳言戈的父親，把許之鶴救了出來。
許之鶴回到皇宮。
皇帝耐心陪伴，近乎彌補的對許之鶴予取予求，寵愛無度。
但也僅僅只能如此了。
他和皇帝之間，關系看起來很好，也好像真的很好，好到他有時候會忘記十歲那年發生的事情。
但父親無私的愛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他只感受過在生死關頭，皇帝選擇自己，選擇皇室，唯獨沒有選擇他。
比如這一次的基因病。
沒有要求皇帝必須犧牲，但許之鶴只是能從中窺探到，父親並不愛他這件事。
許之鶴沒有再和皇帝聊下去，徑直回來自己房間。
思索再三。
他打開智腦開始給誐、卟懂發消息。
雖然之前的話語很羞恥。
可“你不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這件事，簡直是最好的追人機會。
他將自己十歲被綁架這件事發過去。
隱約透露出自己和桑唯是同病相憐的小可憐。
然後等著桑唯對回覆。
許之鶴此刻就像是一個卑劣的騙子，刻意和桑唯示弱，以換求對方的同情。
·
桑唯這會兒沒看智腦。
她更新完文章之後，正在和小龍玩耍，像逗貓一樣逗龍，一開始是想要試探，但龍對逗貓棒毫無興趣，只想和唯唯貼貼。
他好歹還記得自己扮演的是龍呢。
小龍趴在桑唯腿上，軟嗒嗒的，像液體貓咪，完全不像鱗片邦硬的惡龍，甚至還有點奶乎乎的。
桑唯沈默盯著渾身上下洋溢著舒服的小龍，疑惑歪頭：“我身上是有什麽吸引你的嗎？”
“比如，呆在我身邊你就能提升精神力等級？”
“還是說，你心裏面有一個白月光，你拿我當替身？還是你要挖走我的精神體去救你的心上人？”
小龍眼睛慢慢瞪圓。
沒想到自己聽了這麽多的狗血劇情。
他乖乖搖頭。
腦袋又蹭了蹭未成年，表現極為親昵。
桑唯面無表情的推開小龍的頭：“噴個火讓我看看？”
龍也是有尊嚴的。
舔狗更是有尊嚴的。
姬書嶼不至於舔到如此。
桑唯心想。
出乎意料的是，小龍乖巧的噴了一小撮火。
桑唯：“……”
所以，反派到底圖我什麽？
我真的好害怕。
她陷入沈思。
難道真的只是顏控？
該不會到最後，就在她剛發現衛灼秘密的時候，反派就蟄伏其後，把她給殺掉？
桑唯覺得瘋子都可喜歡幹這種事了，讓人以為自己抓到了希望，結果其實竹籃打水一場空。
未成年的手擱小龍的腦袋，思索再三，決定刷一刷反派的信仰值。
桑唯撓了撓小龍的下巴。
她望著漫天繁星，抱著小龍從窗戶裏面跳出去，朝教室公寓走去。
儼然是“行為心理學教授”的公寓。
小龍的眼睛微微瞪圓。
桑唯來的突然。
但打開的門的那人依舊是今天上課時的教授。
完全沒有姬書嶼身上的反派氣質，猛一看就是個儒雅的年輕教授。
桑唯自我懷疑。
該不會是真的認錯了吧？
教授略顯驚訝：“桑唯同學？你有什麽事嗎？”
桑唯拿出小龍：“這是您的嗎？教授？”
教授笑了笑：“是。”
“它總是愛亂跑。”
桑唯：“它有自己的人格？”
“不算是。”
教授接過小龍，目光有幾分悠遠，像是陷入了什麽回憶：“是一個意外。”
他笑了笑。
沒有多聊這個話題，“多謝桑同學了。”
教授給了桑唯一顆糖作為報答——
其實也稱不上報答。
畢竟精神體不會走丟，即便桑唯不送，它也會自己走回家。
然後。
教授溫和笑笑：“時間不早了，桑同學早點休息。”
桑唯微笑。
然後面前的門就輕輕關上。
“……”
她陷入了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衛華從隔壁出來。
看了看桑唯，又看了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鄰居，有點摸不透情況，“怎麽了，唯唯？”
桑唯笑了起來：“來送個東西。”
衛華嗯了聲。
桑唯：“您見過隔壁的教授嗎，他是教行為心理的。”
衛華腦海中浮現出這個人的身影，但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又不知道是什麽不對，只是點點頭：“不要和他接觸太多，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桑唯：“沒關系，我喜歡壞人。”
恰好就不怎麽喜歡好人，
要知道，靳言戈就是因為人太好，所以連個追求的機會都沒有。
衛華微微嘆息。
又回想起來衛灼，但也知道桑唯不喜歡別人透過她懷念衛灼，就把所有思念收了收，把桑唯送出公寓——
沒有回自己的房間。
敲響了行為心理教授的房門。
教授開門，微微疑惑：“怎麽了？”
衛華皺眉。
“沒事。”
然後回到了自己房間。
身後，教授疑惑的註視著衛華的身影。
——演戲可以說非常全套了。
衛華就覺得奇怪。
明明感受到有人對他模糊了記憶，但按照精神力感知，根本就不是這位教授。
他回到房間不解。
桑唯在宿舍不解。
她躺在床上，小觸手，小蝙蝠和孤光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睡覺。
為什麽會，既感覺像姬書嶼，又感覺不像姬書嶼？
系統：【你幹什麽去了？】
都沒有帶我。
我都不是最特殊的了。
生氣氣。
桑唯被系統都賣萌搞的一陣惡寒：你剛好去找孤光玩了嘛。
系統：【我是正經系統，經歷過培訓的，任務執行期間根本不可以去玩。】
它去找孤光。
純粹是孤光是桑唯的精神體，所以這不算曠工，而且這樣也能給未成年私人空間。
但每次私人空間，未成年都好像要搞個大動靜。
系統不由得想到了那句歌詞。
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我想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麽。】
這沒什麽好隱瞞的。
桑唯和系統講了講。
系統理智分析：【我覺得不是反派。】
桑唯：“？”
系統：【反派沒這麽含蓄。】
【而且，反派之所以成為反派，就是因為反派身上有種反派氣質。】
桑唯都快聽不懂反派這個詞了。
系統：【反派那種殺人如麻的魔頭氣質。】
但桑唯覺得龍很像小貓咪。
次日。
仍然有行為心理學這節課。
桑唯到了教室。
座位是隨意的，她坐在第三排，然後看到教授進來。
和姬書嶼的任何小習慣都不同——
如果不是昨天的龍。
桑唯也不會把兩個人聯系到一起。
教授依舊幽默風趣。
這節課沒有召喚精神體，所以桑唯也並不顯得特殊，堪稱一視同仁。
萬事通南崢選手再次上線分享八卦，他和桑唯鄧星厘走在一起，“我聽說這位教授，曾經和姬書嶼那個瘋子有點過節。”
桑唯看向南崢。
南崢：“這可不是我說的，網上都能搜到的。”
“姬書嶼是神童嘛，當年以第一的成績考入了他人生第一所大學，皇家軍事學院。”
“咱們教授就在皇家軍事學院教學，後來姬書嶼提前覺醒精神體，因為精神力太過強大，汙染了當時上前阻止的教授的精神體。”
桑唯大為震驚：“精神體還能汙染嗎？”
南崢：“當然能了。”
“強者還能吞噬弱者呢，不過汙染只是讓對方的精神體染上自己習性。”
桑唯若有所思。
系統：【住腦！】
【這說不定是圈套，他想讓你對他好奇，然後釣你呢。】
桑唯：也許對方對我根本沒興趣？
系統沈默。
【真的嗎？】
這句話，它怎麽有點不相信呢。
桑唯：所以，他真的不是姬書嶼。
系統：【就說你感覺錯了吧，他就是個普通的老師。】
【就和其他的教授一樣。】
桑唯嗯了聲。
內心認可了這個說法。
因為風流教皇完結，桑唯又不打算開新文，今天就體會到了工作黨周末的放松。
真是太爽了。
沒有工作哎。
桑唯甚至琢磨起，怎麽樣才算是任務完成，每天都要更新的日子就好像日常必須完成的任務。
她不喜歡這種按部就班的工作。
任務面板中。
關於“風流教皇”的成就點還在結算，不知道會生出什麽東西。
中午吃飯的時候。
看到許之鶴給誐、卟懂發的消息。
系統率先開口。
【這是想要博取你同情呢。】
孤光嗯嗯點頭：“沒錯，他就是想營造出我們同病相憐，以保證大家可以抱團取暖。”
桑唯：……
系統：【唯唯，你不會真的同情了吧？】
孤光就覺得不行。
“許之鶴的妹妹叫桑明歌。”
系統附和：【沒錯，我們要離他們遠一點。】
一句話都沒說的桑唯：“……”
行吧。
你們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迎面撞上了姬書嶼，對方眼眸晶亮，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唯唯。”
桑唯眨眨眼。
不遠處是教授，教授正在朝食堂走過去。
教授似乎還看了眼姬書嶼。
眉心微蹙了下，很快又松開，恢覆到儒雅溫和的模樣。
姬書嶼順著桑唯視線看過去，“唯唯，你不要看他了，他好弱的，他就是那種特別特別不行的man，精神體都護不住。”
桑唯：“……”
搖擺的心情就有點停下來了。
確實不是姬書嶼。
但如果她猜錯了，那就更好玩了。
桑唯和姬書嶼說：“我們去食堂吃飯吧。”
這個食堂一般是神學院的學生們吃飯的地方，軍事學院距離這裏比較遠，而且他們也有自己的食堂，往常都不來這裏。
姬書嶼：“唯唯，這裏有什麽好吃的嗎？”
將軍已經不在食堂特意給未成年留他親手做的飯。
桑唯也重新回到了食堂吃飯。
給姬書嶼推薦了份鐵板飯，等飯的過程中，教授拎了飯從他們身邊路過。
桑唯：“老師好。”
姬書嶼語音上揚：“老師？”
他像是在說“你竟然還在當老師呢”？
或者是——
水平那麽差，竟然還在當老師呢。
桑唯就覺得姬書嶼還是有一種反派本事在身上的。
這仇恨拉的。
可真是絕絕子呢。
教授：“你們好。”
“姬同學還沒畢業嗎？”
很好。
教授看著儒雅溫和，懟人還真是不留情呢，
姬書嶼：“你懂什麽，single man。”
反派的散裝英語罵人永遠不會遲到。
他在最後還非常溫柔的側頭看了桑唯一眼，其中的溫情不言而喻。
桑唯：“……”
這會兒和反派拉開距離還來得及吧？
教授意味不明：“哦？”
隨即拎著飯轉身離開。
桑唯心想，這如果是演的，那得多敬業啊。
姬書嶼吃飯的時候還在和桑唯講教授：“唯唯，你別看他表現的這麽好，實際上可道貌岸然了，就是一個偽君子，生活不檢點的很。”
桑唯含糊嗯了聲。
多久沒聽過反派這麽刻薄的話語了。
真是好熟悉。
竟然還有點懷念。
畢竟是她來這個星球認識的第一個人。
桑唯：“你最近在軍事學院怎麽樣？”
姬書嶼楞住。
楞的很明顯，像是根本沒有想到桑唯會關心他。
桑唯：“……”
她到底是有多無情才能讓反派都楞住了？
姬書嶼右眼彎了彎，眸波流轉：“我過的很好啊，大家都很喜歡我。”
桑唯艱難說：“沒想到你還是團寵呢。”
姬書嶼恍然：“原來這叫團寵嗎？”
桑唯就覺得這個詞放在反派身上很詭異。
姬書嶼轉而和她講軍事學院的趣事，最後不滿吐槽：“我提交了轉專業申請，又被退回來了，說不符合規定。”
“我準備等這學年結束就退學，然後報考心理學專業，之後跳級和唯唯同一個專業。”
計劃非常縝密。
數一數二的大學，被無數學子爭破腦袋也未必能考上的大學，在姬書嶼口中就這麽輕輕松松，好像說上就能上一樣。
桑唯沒質疑反派的能力。
畢竟在劇情裏他的對手是斯溫德勒和荀諶等人，智商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但是。
“為什麽？”
為什麽想要和她一個專業？
反派到底途圖她什麽？
姬書嶼立刻說：“首先，我不是顏控，其次，我……呃，沒有了。”
上次那麽精心的表白都被拒絕了。
這會兒貿然開口一定是不行的。
他沈思。
得怎麽讓唯唯相信，他真的喜歡她呢？
午飯結束的很快。
桑唯回到宿舍。
就又見到了熟悉的小龍，他擡起眼睛睡眼惺忪的望著桑唯，看清楚是誰以後，眼神一亮湊到了桑唯身邊。
就。
精神體的很多小細節都和姬書嶼很像。
所以，這就是被汙染的後果嗎？
桑唯捏著小龍的翅膀，思索再三，還是再次去了教授的公寓。
“老師，您能管管您的精神體嗎？”
教授心生愧疚：“抱歉，它往常不這樣的，今天是受到了刺激。”
桑唯覺得教授意有所指。
教授：“打擾了桑同學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停頓了一下。
“桑同學進來喝杯茶吧，我也好補償一下桑同學。”
桑唯：“好呀。”
是終於要露出真實面目了嗎？
說是補償，其實是補習。
教授拿出課本，“上面用紅筆畫出的重點都背下來，等會兒我抽查。”
桑唯：“……”
她合上課本，“幫助老師是我應該做的，老師不用補償我，也不用浪費午休時間單獨開小竈。”
教授：“我不午休。”
桑唯垂頭背書。
她和系統吐槽：有沒有一種可能，教授是因為姬書嶼而遷怒我？
系統和孤光異口同聲：“沒錯，就是這樣。”
所以要和姬書嶼拉開距離。
系統警惕盯著孤光。
這臺機甲想和我爭奪大總管的位置。
孤光則在想，這系統對它有什麽威脅嗎？
“你是男孩還是女孩？”
系統：【？？】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問什麽？
【系統沒有性別！】
孤光哦了聲。
它回憶最近的見聞，如果自己是女孩子就可以和唯唯做閨蜜，如果是男孩子就能夠以另一種身份陪在唯唯身邊長相廝守。
比如，配偶。
孤光心想，它明明沒性別，怎麽就想要成為唯唯的愛人呢？
太奇怪了。
但它真的好喜歡唯唯。
好想知道被唯唯愛是什麽滋味。
正在背書的桑唯忽然聽到了叮的一聲。
桑唯茫然：怎麽了？
孤光：“我有性別了，我可以永遠做唯唯的專屬品。”
桑唯：“？”
這句話怎麽怪怪的？
系統：【叮的一聲是成就點結算完成了。】
點開任務面板。
[……
禁忌之戀：風流教皇俏寡婦（已完結）
獎勵：禁忌鑰匙一把，請選定適合的人一同前往。
成就點：
①人不風流枉少年，哪怕我徘徊在多人之間，但我內心依舊純白。
②覆活，你可以覆活曾經死過的人，（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對方不想活，覆活就會失敗。）
……]
桑唯沈默盯著這兩個成就點。
第二個暫且不論。
第一個要怎麽用？
確定不是諷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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