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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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矢笑著說：“正好遇到一對小情侶吵架, 就把票從他們手裏面買過來了。”
鄧星厘更疑惑：“那怎麽有三張？”
扶矢：“因為是三人行的小情侶。”
鄧星厘哦了聲：“那還挺幸運的。”
桑唯：“……”
懷裏抱著小貓咪，手腕纏著小觸手。
嘶。
系統：【你們只是朋友。】
算不上情侶。
桑唯深感有理。
而且朋友也只有斯溫德勒一個。
三人一同到了檢票口。
檢票員認出桑唯有幾分激動，“我能要一個你的簽名嗎？”
桑唯：“？”
檢票員：“我是您的粉絲, 還加了您的後援會。”
桑唯都不知道自己有後援會呢,
檢票員解釋說：“後援會的名字叫光の海洋，我們都是你的魚！”
桑唯：“……”
不知道為什麽，有點羞恥。
尤其是旁邊還站著一個角色是母親的扶矢。
她胡亂簽了個名字：“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粉絲身份一點也沒影響檢票員的職業素養：“抱歉, 寵物不能進入會場。”
桑唯：“……”
在她毫不猶豫舍棄掉貓咪之前——
小貓咪瞬間變化成了貓咪戒指，但沒敢掛在桑唯手指, 飛快掛在了鐲子上面。
原本優雅貴氣的鐲子瞬間有些滑稽的稚氣。
覆蓋在鐲子上的薄荷奶綠顏色的觸手如潮水般褪去, 留出了一個小口子, 供貓咪戒指掛著。
——這個顏色是觸手為了配合唯唯的衣服特意搭配的。
檢票員驚呼了聲，“好神奇啊，唯唯，這是你新的技能點嗎？”
桑唯：“……不。”
“就是一個高科技。”
遇事不決, 科技狠活。
檢票員羨慕問：“這是哪裏買的？”
扶矢適時說, “我們快進去吧。”
桑唯乖乖說：“好。”
沒有再和檢票員同志聊天, 到了座位, 也看清楚了臺上的入記。
很清秀的一個男孩子。
男生女相，看起來有點靦腆，這時候正有粉絲提問，“您為什麽要寫這兩篇狗血文，是對首富和教皇有意見, 還是自己生活過的不如意？”
入記抿了抿唇, “抱歉, 我讓你們失望了。”
粉絲滿身尖銳一頓。
入記：“但我必須這樣做。”
粉絲：“？？”
聽起來您還挺有苦衷？
但關鍵問題麗嘉您好像什麽都沒有回答啊？
又有人站起來問, “你必須寫狗血文的原因, 是因為您發現狗血文更能治愈基因病嗎？”
這也是個棘手問題。
入記：“抱歉，我並不知道。”
系統冷笑。
【呵呵，沒那個狗血文學的本事，懶什麽瓷器活呢？】
小系統的話語透著一股“我到要看看你怎麽收場”的幸災樂禍。
桑唯看了看四周的記者。
再看看臺上坐著什麽看似什麽都回答了但其實沒有回答的入記。
事情透著億點點詭異。
有話筒遞到了桑唯手邊，桑唯：“？”
工作人員都沒看清楚是誰，揮手快速說，“快問啊！快點舉手！到你了！”
桑唯：“……”
她真的沒問題啊。
主持人說：“好了，讓我們看看還有沒有粉絲問問題。”
周圍多的是粉絲舉手。
桑唯還在和工作人員解釋，“真不是我，我是買了別人票來的。”
這三個人的票還不是連著的。
桑唯覺得這三人行情侶多少有點水分。
工作人員瞪她：“你是不是退縮了？咱們當時說好了，你趕緊站起來問，不然不給你結賬！”
桑唯：“……”
看起來不問，他是不會罷休了。
桑唯舉手。
主持人暗自松了口氣，“那位女生，你有什麽問題嗎？”
指的就是桑唯的方向。
主持人看了看說：“六排7號。”
還是個偏向正中間的位置。
桑唯站起身，工作人員在旁邊比手勢，鼓勵她大膽開麥。
桑唯想了想，“你覺得風流教皇中的教皇是個什麽樣的人？”
工作人員動作一僵。
接著小聲訓斥：“你他大爺的在說什麽？別逼我發火！等會兒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水軍都做不好。
你還能做什麽？
臺上的主持人和入記也怔了一瞬。
有人認出來未成年。
“天啊，那個是桑唯嗎？她也是入記的粉絲？”
“好意外啊，我以為桑唯不會喜歡這種書呢。”
“我和我本命粉了同一個偶像？！”
“未成年看起來好漂亮啊，我等會兒能和她拍個照嗎？”
“媽媽，我風光了！我和光の部部長在一起啦！”
入記聽到桑唯的名字有一瞬間征神，他仔細看了看，燈光給的很足。
但他有點近視。
又沒我在做手術，微微瞇起眼睛，只看到桑唯穿了一件奶綠色的裙子，雪色皮膚白的晃眼。
入記收了視線。
回憶“風流教皇”的內容，緩慢開口，“他是一個很無情的教皇，心中有無私大愛，也有自私的小愛。”
桑唯：“……”
這是我筆下的教皇嗎？
她又問，“那教皇和薇薇安還有貝爾德三個人會怎麽處理呢？”
入記：“大家都會活著，貝爾德會成全他們。”
有人罵了句臥槽。
大概是覺得很狗血。
又或者是，猝不及防獲得了劇透。
桑唯覺得這一聲“臥槽”罵到了她心坎兒，因為她接下來確實是這樣想這樣寫。
“我沒有問題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扮演的還挺專業，把誐、卟懂揣摩的挺透徹。
桑唯安靜坐下。
把話筒還給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生無可戀。
這到底在搞什麽，原本安排好的水軍呢？
見面會結束後。
桑唯被圍了起來，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名人，還擁有巨大的粉絲團體，陡然經歷這麽多人圍觀……
一點都沒有不適應。
桑唯禮貌微笑，擡手揮了揮。
“謝謝大家的喜歡。”
“唯唯，你好漂亮！你的手鐲也好漂亮！”
有人大聲喊道。
桑唯垂頭看。
依附在手鐲上的戒指和觸手正在進行你追我趕的游戲，圍著鐲子進行貓和老鼠式的追捕轉圈，一時竟然看不出來是誰追著誰揍。
這時。
工作人員請桑唯去後臺。
桑唯：“……”
她對“誐、卟懂”的興趣其實也不是很大。
有人冒充她。
她還覺得挺爽，最起碼可以有效預防掉馬。
系統知道她的想法後快氣死了。
【憑什麽？我們辛辛苦苦碼字，憑什麽把名聲都讓給他？！】
現在的誐、卟懂也是有粉絲團的好不好？
隨便接個商務都是千萬起步。
——上次在《霸道首富強勢愛》中給荀諶旗下的新能源懸浮車打過廣告，效果顯著，直接在熱搜掛了一天，還不止一次。
誰不眼紅這個熱度？
說實話。
這個誐、卟懂的熱度甚至能堪比桑唯本身，約等於星際F4代言廣告。
效果完全不輸一線明星好不好？
所以，憑什麽讓入記白撿這個好處？
桑唯邊安撫小系統，邊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後臺。
入記冷白色的皮膚，高挺鼻梁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有幾分冷漠，充滿了斯文敗類的感覺。
和在臺上笑起來的靦腆完全不同。
系統：【看，這就是真實的偽裝！】
【他就是這麽個虛偽小人，立的人設和他現在的模樣大相徑庭！我們好好教訓他！用蠱惑！】
桑唯：周圍還有好多人呢，我等會還要和扶矢女士逛街，現在還是不要引起騷亂了。
系統哼了聲。
反正一定得教訓入記。
桑唯笑了笑：“有什麽事情嗎？”
入記也笑，他一笑，那種靦腆感又回來了：“我知道你是誰。”
“你手上有兩個精神體。”
“他們值得信任嗎？”
真是個好問題。
也真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她可以信任斯溫德勒，但姬書嶼呢？
全書最大反派哎。
也沒有一個忠誠度檢測，這怎麽讓人信任？
但此時姬書嶼正在她手上掛著，桑唯就算再放肆，也不至於當著反派的面說不信任對方。
桑唯：“嗯。”
做好使用“遺忘”技能的準備。
“但是，我又怎麽能信任你？”
入記抿了抿唇：“桑同學聽過‘良啟’這個組織嗎？”
桑唯搖頭。
入記：“良啟是帝國最大的違禁藥生產商，其中‘壓制精神力使其變成普通人的J-53’‘讓普通人能夠覺醒精神力的J-54’都良啟生產出來的。”
“當然，良啟最出名的代表作還是‘能夠治愈基因病的Z-3’。”
桑唯安靜聽著。
既然被列為的違禁藥，那一定是有不可挽回的副作用。
足以讓帝國寧願選擇基因病也拒絕接受這個藥劑。
入記：“表面上是治愈基因病的藥劑，實際麻醉成分居多，服用後會讓人喪失意識。”
“等人醒來後，很可能會成為癡傻兒，或者抗過了藥效，短暫克制住了基因病，但下一次發病時會以這一次十倍的痛苦返還，只能再次高價購買這種藥劑。”
桑唯眨眨眼。
聯想到狗血文能夠治愈基因病，良啟不會是覺得“誐、卟懂”影響了良啟的發展？
入記說：“誐、卟懂的狗血文我讀過很多遍，我對精神力的感知很敏感，我能感受到，誐、卟懂的狗血文除了能夠治愈基因病之外，還能開發精神力。”
他摘下眼鏡，露出一雙無辜的狗狗眼，話語卻極為冰冷，“你想的沒錯，狗血文影響了良啟的發展。”
桑唯沈默兩秒。
轉身就跑。
入記：“不要你的朋友們了嗎？”
桑唯：“……”
可惡。
就是轉身去找她們的！
她停下腳步，“都是謠言，沒有任何科學證明狗血文能治愈基因病，更遑論開發精神力。”
入記笑了聲。
“我已經證明了，我喜歡你，我也喜歡狗血文，我的基因病得到了治愈，我的精神力也得到了開發。”
桑唯：“……”
念詩呢？
她冷和對方談條件，“你想要怎麽樣？”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他對精神力感知明顯，假冒“誐、卟懂”就是為了找出真正的誐、卟懂。
因為對精神力敏感，所以可能見到她就知道她是“誐、卟懂”。
這三張票說不定也是因為感受到了精神力波動特意安排給她們的。
還有。
男人是良啟組織裏面的。
桑唯推測，既然是研究藥品，可能會對她的精神力感興趣，也可能是想要她徹底刪掉狗血文，以保證組織收益。
也許兩者都有。
但這會兒扶矢和鄧星厘在她們手中。
就挺被動的。
桑唯唔了聲。
試圖給兩人通訊，沒有任何人接。
“……”
入記擦幹凈眼鏡，重新戴上，果然就是系統說的那種變態敗類。
“把精神力抑制器戴上。”他遞過來三個小紐扣，“包括你鐲子上的兩個精神體。”
“你乖一點，我會讓你去見見你的朋友們。”
桑唯毫不猶豫的戴上。
她一大堆獎勵呢，不需要精神力就可以用。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的扶矢和鄧星厘。
入記見她配合，心情很好的笑了聲。
他又重新取下了眼鏡，摘下了□□。
桑唯微微瞪大眼睛。
入記失笑：“桑家是怎麽養你的，沒有接觸過這個嗎？”
桑唯誠實回答，“沒想到這麽落後。”
入記面色一僵。
“什麽？”
桑唯：“我以為會是科技，有個投影什麽或者別的按鈕，一鍵改變面容的。”
入記冷笑，“這怪我嗎？”
“要怪就怪你的未婚夫吧，他這麽蠢笨，連這種東西都沒發明出來。”
桑唯：“……”
系統：【怎麽有點像“舍不得罵你就拿你未婚夫撒氣”的感覺？】
桑唯：……
入記本身的面容更顯得陰柔，看起來和鬼魅似的。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山頃。”
桑唯：“入記呢？”
山頃輕輕啊了聲，聳肩無辜說，“誰知道呢？也許正在哪個角落待著吧？”
“也可能正在哪個垃圾星低三下四的討一口吃的？”
桑唯：“我想見我的朋友們。”
也許是桑唯戴上了抑制器，山頃這會兒格外的放松，他讓桑唯走在前面，從秘密通道離開會場。
山頃推推眼鏡：“直走。”
“別著急，遲早會讓你見到她們的。”
“與其擔心她們，不如擔心一下自己會不會被研究，能治愈基因病，開發精神力——”
他湊到未成年身邊，壓低嗓音也克制不住愉悅，“你可真是個寶貝。”
桑唯：“……”
但並不想當你研究的寶貝。
兩人沿著秘密通道行走。
很快坐上了輛懸浮車。
——或者說是一輛小型飛船
扶矢和鄧星厘就在船裏面。
三人看到彼此，互相打量了下，見都沒有受傷都松了口氣。
旁邊站著大約十多個拿著槍看管她們的人。
桑唯和扶矢她們同一個待遇。
不僅戴了精神力抑制器，還套了層手銬腳銬，坐在她們兩人身邊。
桑唯好奇：“他們怎麽抓到你們的？”
鄧星厘臉色賊臭：“用藥。”
不僅是發放的純凈水，座位上擺放的鮮花，乃至她們手中的票都有藥。
因為當時桑唯抱著貓，所以票是經由扶矢的手遞給了鄧星厘。
她們倆中藥的程度最深。
這會兒渾身無力。
又沒辦法用精神力治愈。
桑唯難過：“我應該看看黃歷的，今天真不該出門。”
裏卡爾族來帝國這麽久都沒被抓到，結果和她出門一趟就被抓了。
唉。
小觸手此時直接盤在她的手腕，像是安撫她般蹭了蹭。
桑唯：“……”
哦對，誐、卟懂這個馬甲掉的就很快。
能不能別這樣對我？
桑唯暗戳戳想：等會兒一定要洗去這倆人的記憶。
山頃正在破解桑唯的智腦。
看了會兒之後。
“你沒有一點存稿嗎？”
桑唯裝茫然，“你說什麽？我朋友可都在這兒呢。”
山頃輕笑了聲。
倒也真的放過了她，沒有當眾扒掉她的馬甲，又查了查她的通訊錄。
系統的手段也不是誰都能破解的。
況且，裏面確實也沒什麽值得看的。
桑唯從來不把重要東西存在智腦裏面。
山頃翻看了很久。
最終一無所獲。
他正要說什麽。
肚子突然開始疼了。
不像吃壞肚子的疼痛，而是那種說不上來，一陣接一陣，下半身要撕裂的疼。
不僅僅是他。
整個飛船上的人，除了被被綁著的三人，其他人都出現了這種癥狀。
有人意志力差。
丟了槍，大聲喊著：“救我！我要生了！快救我！不不不！快來人接生！”
[無痛當爹，你們值得擁有。]
桑唯和系統吐槽：他們這也算是享受了皇帝的待遇。
系統：【可不是嘛。】
上一個無痛當爹的還是鐵鍋生孩子的皇帝。
山頃冷汗淋漓，一出口就是疼痛叫喊，根本無法忍受。
鏡片被汗水浸濕，有幾分模糊。
他望著桑唯的身影，“你……你做的？”
桑唯大驚失色：“不可能。”
“我和你什麽都沒有，怎麽可能讓你當爸爸？”
山頃咬牙，正要給自己註射一瓶止痛劑，小貓咪忽然竄了出來，踹翻了止痛劑。
隨即變成了姬書嶼。
他冷著臉撕下手腕的抑制器，也許是因為煩躁，手腕皮膚劃破了皮，血液滴滴答答流下，掌心因強行摘下抑制器而被燙糊。
——桑唯發誓，她真的聞到了糊味。
小觸手直接砍斷了自己帶著抑制器的觸手，根本沒有猶豫，平等的對待每一個綁架者，對著他們每根觸手抽一巴掌。
桑唯：統統，我明白一個道理。
系統：【我也。】
桑唯：？
系統：【舔狗的力量是無窮的。】
說完就感受到了桑唯的無語。
它輕咳了聲，【你想要說什麽？】
桑唯：……真正的強者是無敵的。
【……】
系統：【本質是相通的，都是在誇他們。】
桑唯一碗水端平：你也很厲害的，如果不是你，我沒有獎勵，他們也不能無痛當爹。
系統咬手絹。
啊。
未成年真的好會誇。
不肖片刻，飛船內的人就被解決，姬書嶼和小觸手分別搶到了解手銬和腳銬的事務。
姬書嶼的異瞳冰冷而漠然。
手腕滴滴答答淌著血，添了幾分妖與寒，完全沒有往日撒嬌時的粘膩。
仿佛一下子長大了。
但他一開口就是黏糊糊的撒嬌：“唯唯，我手疼。”
桑唯見那些綁架者臉都腫成豬頭，還翻滾生孩子，根本沒有人註意這裏。
不過還是加了個屏障。
給姬書嶼治愈了手腕和燙糊的爪子。
姬書嶼：“哇，唯唯好厲害。”
就有點點失望。
他還想要用苦肉計賣慘呢。
小觸手解開腳銬，拎著自己斷掉的那根觸手，碧綠色的眼眸眼巴巴望著桑唯。
它一言不發。
就更讓人感到憐惜。
姬書嶼異瞳流淌著瑰麗色彩，刻薄譏諷：“這觸手好沒用的，出了事只會嚶嚶嚶，也不知道是誰的精神體，都沒辦法保護唯唯。”
不愧是你，大反派。
但現在還有一件事。
桑唯盯著姬書嶼的眼睛……
姬書嶼立刻閉上眼睛。
“唯唯！我不會出賣唯唯的！不要抹掉我的記憶！要抹掉就抹掉觸手的吧，它看起來就很不忠心！”
小觸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小觸手湊到桑唯身邊，觸手群魔亂舞，揮舞著和桑唯解釋它是最忠心的。
我們可是好朋友！
最好的朋友！
桑唯鐵了心要抹掉他的記憶。
誐、卟懂這個馬甲絕不能在三次元掉馬。
不然以後每次見姬書嶼。
每次聽到姬書嶼講讀書社的事情，都會有一股羞恥感直沖天靈蓋。
姬書嶼說，“好吧，唯唯。”
他虔誠的望著她，“如果是唯唯，我願意。”
“但如果有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抹掉。”
桑唯想了想，“好。”
這反派怎麽這麽乖？
姬書嶼趁機給自己謀福利：“那清理了記憶，唯唯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
桑唯：“好。”
小觸手若有所思。
“誐、卟懂就是桑唯”這個記憶抹掉的很快，姬書嶼沒有任何抵觸。
桑唯忽然生出一種錯覺。
其實也不必抹掉。
因為反派看起來好像對她很信任。
兩次清理記憶都是如此。
一點點的反抗和抵觸都沒有。
如果反派是演戲，那這種演技也是很絕了。
睜開眼睛。
姬書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桑唯抱了一下，懷中仿佛擠進了一團柔軟的雲朵，好害怕一用力就散掉。
小觸手在旁邊看的，眼睛都紅了。
呀呀呀！
好想打死他！
擁抱結束的很快，桑唯撤掉屏障就看到斯溫德勒。
“……？”
她眨眨眼。
斯溫德勒失笑：“不是錯覺。”
他安排人用支架擡起扶矢和鄧星厘，“別擔心，只是去治療艙，很快就會好的。”
教皇嗓音溫柔，自帶一股安撫力。
桑唯跟著扶矢和鄧星厘兩人離開。
姬書嶼的目光在小觸手和教皇身上一掃，冷冷一笑，“沒想到聖潔之下如此骯臟。”
得益於未成交，斯溫德勒已經坦然接受自己的形態，此時聽到這種話語，只是淡淡一笑，“唯唯很喜歡。”
姬書嶼咬牙。
異瞳冰冷的盯著教皇，搜腸刮肚找詞語……或者，直接打一架吧？
斯溫德勒笑笑，“姬同學知道前幾日在唯唯房間的小蝙蝠嗎？”
姬書嶼冷冷看他。
可惡。
雖然知道教皇是挑釁，但他還是有被傷到。
小觸手能夠貼身跟著唯唯。
還知道唯唯身邊發生的一切，他能變成貓貓，但唯唯每次都把他丟出去。
姬書嶼難過的戴上眼罩。
恨不得像狗血文裏面的那樣，左眼全是悲傷，右眼盡是喜悅。
兩人氣氛僵硬的進了教廷的飛船。
……
扶矢和鄧星厘進了治療艙五分鐘就全好了。
鄧星厘拎著刀，“奇恥大辱，我要殺了他們。”
桑唯：“等問出他們的組織在哪裏，我們就殺過去。”
鄧星厘，“嗯。”
但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她用刀，遇事爽快，很少用這種彎彎繞繞，但來到帝國自然要小心謹慎，此時卻因為粗心大意栽了個跟頭，竟然生出了幾分自我厭棄。
怎麽就能被算計了呢？
扶矢心情也不太好，但還是溫柔關心桑唯。
桑唯：“您在想什麽？”
扶矢抿了抿唇。
如果不是她買來的那三張票……
桑唯猜到扶矢的心情：“良啟盯上了我，沒有那三張票我也會被抓到，還要感謝您呢，要不是您，咱們也摸不到良啟這個組織的人呢。”
扶矢忽然抱住她：“我真的很害怕。”
“對不起。”
在桑唯出生時，她沒有護住她。
重逢後，她還害她被抓。
倘若不是後面出現的一系列事情，唯唯落在這個組織手中，指不定要遭受什麽。
桑唯楞住。
過了會兒，才慢慢將手放在扶矢後背，輕輕拍了拍，“您別難過了，也不用道歉，這件事真不是您的錯。”
鄧星厘：“嬸嬸也是為了我們好，如果不是我們想去參加粉絲見面會，也不至於出現這種事。”
兩人安慰扶矢了會兒。
扶矢：“我沒事。”
話雖然這麽說，但顯然還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桑唯看著扶矢。
以前只是聽鄧星厘講過，扶矢一個人尋找走丟的女兒有多麽辛苦，心裏承擔了多少的壓力——
當然，說的沒有這麽直白。
是桑唯從只言片語中總結出來的。
而現在見到扶矢這個模樣，桑唯忽然意識到，扶矢內心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又如何在這段母女關系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在害怕。
桑唯又想到上一次，西蒙森二世掐斷她的脖子。
那時候和扶矢視頻通訊報了平安。
從通訊中，只是看到扶矢面色有些憔悴，見她沒事就笑了起來。
桑唯心想。
她看到她被殺死的視頻，當時是是什麽心情呢？
她握住扶矢的手。
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反而是扶矢在找話題，“那只貓竟然可以變成人。”
提起來這件事。
鄧星厘瞬間警惕，“還能變成姬書嶼。”
還在她們寢室蹭吃蹭喝那麽久。
還進唯唯的房間，還睡過唯唯的房間。
鄧星厘冷哼，“真是一只不知羞恥的貓！”
桑唯：“……”
她把姬書嶼變成貓的事詳細概括了下。
反正外人看來，姬書嶼和她是朋友，大家互幫互助而已。
扶矢：“他喜歡你，是嗎？”
桑唯：“沒有，他就是顏控。”
走到門口，正準備找唯唯玩。
但無意間聽到這句話的姬書嶼：“？”
我什麽時候是顏控的？
……但唯唯確實很漂亮。
想到那個輕輕的擁抱，姬書嶼臉色又慢慢紅了起來，漆黑的右眼蒙了羞澀情緒。
·
粉絲見面會一波三折。
入記是誐、卟懂這件事剛炸了，然後就出現教皇動用教廷專屬的Y系列軍艦——
專門用來搜查敵方飛船。
尤其是能夠隱身的飛船。
不過網友們發現的時候，教皇已經返回了首都星。
看起來是任務已經結束。
隨即就公布出來了一條消息。
今天的入記是假冒的。
對方也並非誐、卟懂。
真正的入記他們正在尋找。
帝國人民有點傻眼。
今天真的不是什麽魔幻日子嗎？
為什麽這個新聞有點看不懂？
有嗅覺敏銳的分析。
[背後一定是個大組織，不然這條新聞不會如此語焉不詳。]
最近的圓桌會議開的格外頻繁。
斯溫德勒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只不過入記綁架桑唯的原因略作調整，講“山頃是因為看中了桑唯能降下光，所以掠走。”
至於想要做什麽。
當然是研究了。
未成年對山頃這個名字不熟悉，但在座的都聽說過這個名字。
科學瘋子。
活體實驗。
他所研發出的藥劑，每一個都踩著無數屍體。
有人疑惑，“為什麽要冒出誐、卟懂？”
斯溫德勒已經征求過桑唯的意見，便淡笑著解釋，“山頃說，狗血文擁有治愈基因病和開發精神力的作用。”
這個話語一出。
多多少啥都有幾分驚訝。
皇帝反而是最淡定的。
他的基因病已經治好了，這會兒根本就不發愁。
斯溫德勒看了他眼，瞬間就猜到了皇帝已經利用裏卡爾族給自己治病。
輕重緩急，皇帝倒分的很清楚。
——自己的基因病和兒子的雙人格，兩者都是致死病。
不過現在一分為二。
皇帝也不用著急了。
斯溫德勒端起茶抿了口。
靳言戈：“首都星的軍事部署應該重新調整一下。”
短短一個月。
先是海盜，又是良啟。
首都星的防衛水平還沒有H30這個犯罪之星好呢。
皇帝：“是該如此，這件事就交給靳將軍全權負責。”
他餘光掃了一眼。
許之鶴心不在焉，逆子已經徹底被美色迷惑，這會兒正在擔心桑唯。
荀諶指尖摩挲著茶杯。
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態。
皇帝：“荀先生在想什麽？”
荀諶擡擡眼，“無事。”
他知道桑唯是誐、卟懂，所以，也許山頃也發現了呢？
所以才掠走未成年。
如果狗血文真的像山頃判斷的那樣，桑唯等於是斬斷了良啟近三分之二的利益。
“良啟的人大多不要命，既然會綁架桑唯一次，也有可能綁架她第二次，我建議洛洛倫軍校最近也加強戒備。”
靳言戈點頭，“我會處理。”
他是洛洛倫軍校的名譽校長，由他來處理自然很合適。
入夜。
桑唯已經暴露了自己誐、卟懂的馬甲，這會兒還沒清理斯溫德勒的記憶。
頗有中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正在進行今天的碼字。
小觸手趴在“星空鉆石”上面，後來又慢慢趴在桑唯手邊，看她碼字。
桑唯：……
她面無表情，“別看了，本來就不會用鍵盤。”
小觸手這會兒紅的就像顆熟透的番茄，聞言，乖巧的離開，重新趴在了鉆石上面，正巧能看到未成年寫出的狗血文。
小觸手的身體越來越紅。
觸手都害羞的蜷縮起來。
嗨呀。
她寫教皇和薇薇安怎麽寫的這麽好！
親吻。
解咒。
小觸手捂住嘴巴。
還是忍不住洩出了“嚶”的微弱聲音。
桑唯忍無可忍。
“出去。”
小觸手：我確實不該有嘴巴。
它一步三回頭的爬出房門。
桑唯終於清凈。
碼字工統興奮上線。
還忍不住驕傲：【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桑唯：嗯。
要不還是買一個能鏈接腦神經的機甲備用吧，萬一哪天再出現這種情況也能用。
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
重新開始碼字。
上次寫到教皇發病需要解咒，一劍捅死了貝爾德。
【……
貝爾德覆活了。
他忘記我們結過婚這件事。
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
教皇正在我身邊，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擡手替我理了碎發。
貝爾德有些呆楞。
“父親？這位是？”
教皇慢悠悠問：“你覺得呢？”
貝爾德禮貌說：“母親。”
我：“……”
我如遭雷劈。
這種感覺太難形容了，簡直是五雷轟頂，一個月前我還和貝爾德是夫妻，還在喊教皇父親。
而教皇。
他沒有否認，淡淡的嗯了聲。
……
解咒的日子過的很快。
教皇的咒越來越嚴重。
我忍無可忍，“你還要解咒多久？”
教皇：“快了。”
快了快了。
他總是用這些話搪塞我。
我氣憤離開。
……
回我的家路上。
我遇到了貝爾德。
他似乎剛喝了酒，臉色有些微醺，見到我眼神一亮，踉踉蹌蹌的朝我走過來。
貝爾德笑了起來。
他喝的是果酒，並不臭但有一股清香。
我心想。
按照貝爾德的酒量，哪怕喝上三桶也不會醉，今天這是怎麽了？
貝爾德笑著說，“晚上好，母親。”
我：“……”
這個稱呼實在太過羞恥。
我們前段時間還親吻。
現在他叫我，母親。
我耳根通紅。
貝爾德像是醉的很了，栽倒在我身上，“母親，您好美。”
“我好像，一見鐘情了。”
我心跳如鼓。
忽然後背發涼。
擡眼看去，教皇正站在不遠處與我對視。
……】
桑唯寫完之後點擊發表。
然後就收到了教皇的通訊。
[開完會了。]
[我去找你。]
桑唯隔壁房間住的就是扶矢，再隔壁房間就是鄧星厘。
這會兒讓教皇來……
不太合適吧？
教皇：[不會驚動任何人。]
那行叭。
桑唯把霧氣的權限給教皇打開。
沒過多久。
縮小版的教皇觸手就悄無聲息的溜進了桑唯的房間。
他爬到了桑唯的腳邊。
因為房間在二樓，他的翅膀還是展開的。
聖潔和邪惡融為一體。
斯溫德勒化成人。
沒有在房間找到貓咪的痕跡，很好。
“唯唯。”他輕輕說。
桑唯：“會很快的，你不要抵觸，不會感受到任何疼痛。”
清理記憶。
斯溫德勒只是說：“我信任唯唯。”
停頓了下，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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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星厘更疑惑：“那怎麽有三張？”
扶矢：“因為是三人行的小情侶。”
鄧星厘哦了聲：“那還挺幸運的。”
桑唯：“……”
懷裏抱著小貓咪，手腕纏著小觸手。
嘶。
系統：【你們只是朋友。】
算不上情侶。
桑唯深感有理。
而且朋友也只有斯溫德勒一個。
三人一同到了檢票口。
檢票員認出桑唯有幾分激動，“我能要一個你的簽名嗎？”
桑唯：“？”
檢票員：“我是您的粉絲, 還加了您的後援會。”
桑唯都不知道自己有後援會呢,
檢票員解釋說：“後援會的名字叫光の海洋，我們都是你的魚！”
桑唯：“……”
不知道為什麽，有點羞恥。
尤其是旁邊還站著一個角色是母親的扶矢。
她胡亂簽了個名字：“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粉絲身份一點也沒影響檢票員的職業素養：“抱歉, 寵物不能進入會場。”
桑唯：“……”
在她毫不猶豫舍棄掉貓咪之前——
小貓咪瞬間變化成了貓咪戒指，但沒敢掛在桑唯手指, 飛快掛在了鐲子上面。
原本優雅貴氣的鐲子瞬間有些滑稽的稚氣。
覆蓋在鐲子上的薄荷奶綠顏色的觸手如潮水般褪去, 留出了一個小口子, 供貓咪戒指掛著。
——這個顏色是觸手為了配合唯唯的衣服特意搭配的。
檢票員驚呼了聲，“好神奇啊，唯唯，這是你新的技能點嗎？”
桑唯：“……不。”
“就是一個高科技。”
遇事不決, 科技狠活。
檢票員羨慕問：“這是哪裏買的？”
扶矢適時說, “我們快進去吧。”
桑唯乖乖說：“好。”
沒有再和檢票員同志聊天, 到了座位, 也看清楚了臺上的入記。
很清秀的一個男孩子。
男生女相，看起來有點靦腆，這時候正有粉絲提問，“您為什麽要寫這兩篇狗血文，是對首富和教皇有意見, 還是自己生活過的不如意？”
入記抿了抿唇, “抱歉, 我讓你們失望了。”
粉絲滿身尖銳一頓。
入記：“但我必須這樣做。”
粉絲：“？？”
聽起來您還挺有苦衷？
但關鍵問題麗嘉您好像什麽都沒有回答啊？
又有人站起來問, “你必須寫狗血文的原因, 是因為您發現狗血文更能治愈基因病嗎？”
這也是個棘手問題。
入記：“抱歉，我並不知道。”
系統冷笑。
【呵呵，沒那個狗血文學的本事，懶什麽瓷器活呢？】
小系統的話語透著一股“我到要看看你怎麽收場”的幸災樂禍。
桑唯看了看四周的記者。
再看看臺上坐著什麽看似什麽都回答了但其實沒有回答的入記。
事情透著億點點詭異。
有話筒遞到了桑唯手邊，桑唯：“？”
工作人員都沒看清楚是誰，揮手快速說，“快問啊！快點舉手！到你了！”
桑唯：“……”
她真的沒問題啊。
主持人說：“好了，讓我們看看還有沒有粉絲問問題。”
周圍多的是粉絲舉手。
桑唯還在和工作人員解釋，“真不是我，我是買了別人票來的。”
這三個人的票還不是連著的。
桑唯覺得這三人行情侶多少有點水分。
工作人員瞪她：“你是不是退縮了？咱們當時說好了，你趕緊站起來問，不然不給你結賬！”
桑唯：“……”
看起來不問，他是不會罷休了。
桑唯舉手。
主持人暗自松了口氣，“那位女生，你有什麽問題嗎？”
指的就是桑唯的方向。
主持人看了看說：“六排7號。”
還是個偏向正中間的位置。
桑唯站起身，工作人員在旁邊比手勢，鼓勵她大膽開麥。
桑唯想了想，“你覺得風流教皇中的教皇是個什麽樣的人？”
工作人員動作一僵。
接著小聲訓斥：“你他大爺的在說什麽？別逼我發火！等會兒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水軍都做不好。
你還能做什麽？
臺上的主持人和入記也怔了一瞬。
有人認出來未成年。
“天啊，那個是桑唯嗎？她也是入記的粉絲？”
“好意外啊，我以為桑唯不會喜歡這種書呢。”
“我和我本命粉了同一個偶像？！”
“未成年看起來好漂亮啊，我等會兒能和她拍個照嗎？”
“媽媽，我風光了！我和光の部部長在一起啦！”
入記聽到桑唯的名字有一瞬間征神，他仔細看了看，燈光給的很足。
但他有點近視。
又沒我在做手術，微微瞇起眼睛，只看到桑唯穿了一件奶綠色的裙子，雪色皮膚白的晃眼。
入記收了視線。
回憶“風流教皇”的內容，緩慢開口，“他是一個很無情的教皇，心中有無私大愛，也有自私的小愛。”
桑唯：“……”
這是我筆下的教皇嗎？
她又問，“那教皇和薇薇安還有貝爾德三個人會怎麽處理呢？”
入記：“大家都會活著，貝爾德會成全他們。”
有人罵了句臥槽。
大概是覺得很狗血。
又或者是，猝不及防獲得了劇透。
桑唯覺得這一聲“臥槽”罵到了她心坎兒，因為她接下來確實是這樣想這樣寫。
“我沒有問題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扮演的還挺專業，把誐、卟懂揣摩的挺透徹。
桑唯安靜坐下。
把話筒還給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生無可戀。
這到底在搞什麽，原本安排好的水軍呢？
見面會結束後。
桑唯被圍了起來，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名人，還擁有巨大的粉絲團體，陡然經歷這麽多人圍觀……
一點都沒有不適應。
桑唯禮貌微笑，擡手揮了揮。
“謝謝大家的喜歡。”
“唯唯，你好漂亮！你的手鐲也好漂亮！”
有人大聲喊道。
桑唯垂頭看。
依附在手鐲上的戒指和觸手正在進行你追我趕的游戲，圍著鐲子進行貓和老鼠式的追捕轉圈，一時竟然看不出來是誰追著誰揍。
這時。
工作人員請桑唯去後臺。
桑唯：“……”
她對“誐、卟懂”的興趣其實也不是很大。
有人冒充她。
她還覺得挺爽，最起碼可以有效預防掉馬。
系統知道她的想法後快氣死了。
【憑什麽？我們辛辛苦苦碼字，憑什麽把名聲都讓給他？！】
現在的誐、卟懂也是有粉絲團的好不好？
隨便接個商務都是千萬起步。
——上次在《霸道首富強勢愛》中給荀諶旗下的新能源懸浮車打過廣告，效果顯著，直接在熱搜掛了一天，還不止一次。
誰不眼紅這個熱度？
說實話。
這個誐、卟懂的熱度甚至能堪比桑唯本身，約等於星際F4代言廣告。
效果完全不輸一線明星好不好？
所以，憑什麽讓入記白撿這個好處？
桑唯邊安撫小系統，邊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後臺。
入記冷白色的皮膚，高挺鼻梁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有幾分冷漠，充滿了斯文敗類的感覺。
和在臺上笑起來的靦腆完全不同。
系統：【看，這就是真實的偽裝！】
【他就是這麽個虛偽小人，立的人設和他現在的模樣大相徑庭！我們好好教訓他！用蠱惑！】
桑唯：周圍還有好多人呢，我等會還要和扶矢女士逛街，現在還是不要引起騷亂了。
系統哼了聲。
反正一定得教訓入記。
桑唯笑了笑：“有什麽事情嗎？”
入記也笑，他一笑，那種靦腆感又回來了：“我知道你是誰。”
“你手上有兩個精神體。”
“他們值得信任嗎？”
真是個好問題。
也真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她可以信任斯溫德勒，但姬書嶼呢？
全書最大反派哎。
也沒有一個忠誠度檢測，這怎麽讓人信任？
但此時姬書嶼正在她手上掛著，桑唯就算再放肆，也不至於當著反派的面說不信任對方。
桑唯：“嗯。”
做好使用“遺忘”技能的準備。
“但是，我又怎麽能信任你？”
入記抿了抿唇：“桑同學聽過‘良啟’這個組織嗎？”
桑唯搖頭。
入記：“良啟是帝國最大的違禁藥生產商，其中‘壓制精神力使其變成普通人的J-53’‘讓普通人能夠覺醒精神力的J-54’都良啟生產出來的。”
“當然，良啟最出名的代表作還是‘能夠治愈基因病的Z-3’。”
桑唯安靜聽著。
既然被列為的違禁藥，那一定是有不可挽回的副作用。
足以讓帝國寧願選擇基因病也拒絕接受這個藥劑。
入記：“表面上是治愈基因病的藥劑，實際麻醉成分居多，服用後會讓人喪失意識。”
“等人醒來後，很可能會成為癡傻兒，或者抗過了藥效，短暫克制住了基因病，但下一次發病時會以這一次十倍的痛苦返還，只能再次高價購買這種藥劑。”
桑唯眨眨眼。
聯想到狗血文能夠治愈基因病，良啟不會是覺得“誐、卟懂”影響了良啟的發展？
入記說：“誐、卟懂的狗血文我讀過很多遍，我對精神力的感知很敏感，我能感受到，誐、卟懂的狗血文除了能夠治愈基因病之外，還能開發精神力。”
他摘下眼鏡，露出一雙無辜的狗狗眼，話語卻極為冰冷，“你想的沒錯，狗血文影響了良啟的發展。”
桑唯沈默兩秒。
轉身就跑。
入記：“不要你的朋友們了嗎？”
桑唯：“……”
可惡。
就是轉身去找她們的！
她停下腳步，“都是謠言，沒有任何科學證明狗血文能治愈基因病，更遑論開發精神力。”
入記笑了聲。
“我已經證明了，我喜歡你，我也喜歡狗血文，我的基因病得到了治愈，我的精神力也得到了開發。”
桑唯：“……”
念詩呢？
她冷和對方談條件，“你想要怎麽樣？”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他對精神力感知明顯，假冒“誐、卟懂”就是為了找出真正的誐、卟懂。
因為對精神力敏感，所以可能見到她就知道她是“誐、卟懂”。
這三張票說不定也是因為感受到了精神力波動特意安排給她們的。
還有。
男人是良啟組織裏面的。
桑唯推測，既然是研究藥品，可能會對她的精神力感興趣，也可能是想要她徹底刪掉狗血文，以保證組織收益。
也許兩者都有。
但這會兒扶矢和鄧星厘在她們手中。
就挺被動的。
桑唯唔了聲。
試圖給兩人通訊，沒有任何人接。
“……”
入記擦幹凈眼鏡，重新戴上，果然就是系統說的那種變態敗類。
“把精神力抑制器戴上。”他遞過來三個小紐扣，“包括你鐲子上的兩個精神體。”
“你乖一點，我會讓你去見見你的朋友們。”
桑唯毫不猶豫的戴上。
她一大堆獎勵呢，不需要精神力就可以用。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的扶矢和鄧星厘。
入記見她配合，心情很好的笑了聲。
他又重新取下了眼鏡，摘下了□□。
桑唯微微瞪大眼睛。
入記失笑：“桑家是怎麽養你的，沒有接觸過這個嗎？”
桑唯誠實回答，“沒想到這麽落後。”
入記面色一僵。
“什麽？”
桑唯：“我以為會是科技，有個投影什麽或者別的按鈕，一鍵改變面容的。”
入記冷笑，“這怪我嗎？”
“要怪就怪你的未婚夫吧，他這麽蠢笨，連這種東西都沒發明出來。”
桑唯：“……”
系統：【怎麽有點像“舍不得罵你就拿你未婚夫撒氣”的感覺？】
桑唯：……
入記本身的面容更顯得陰柔，看起來和鬼魅似的。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山頃。”
桑唯：“入記呢？”
山頃輕輕啊了聲，聳肩無辜說，“誰知道呢？也許正在哪個角落待著吧？”
“也可能正在哪個垃圾星低三下四的討一口吃的？”
桑唯：“我想見我的朋友們。”
也許是桑唯戴上了抑制器，山頃這會兒格外的放松，他讓桑唯走在前面，從秘密通道離開會場。
山頃推推眼鏡：“直走。”
“別著急，遲早會讓你見到她們的。”
“與其擔心她們，不如擔心一下自己會不會被研究，能治愈基因病，開發精神力——”
他湊到未成年身邊，壓低嗓音也克制不住愉悅，“你可真是個寶貝。”
桑唯：“……”
但並不想當你研究的寶貝。
兩人沿著秘密通道行走。
很快坐上了輛懸浮車。
——或者說是一輛小型飛船
扶矢和鄧星厘就在船裏面。
三人看到彼此，互相打量了下，見都沒有受傷都松了口氣。
旁邊站著大約十多個拿著槍看管她們的人。
桑唯和扶矢她們同一個待遇。
不僅戴了精神力抑制器，還套了層手銬腳銬，坐在她們兩人身邊。
桑唯好奇：“他們怎麽抓到你們的？”
鄧星厘臉色賊臭：“用藥。”
不僅是發放的純凈水，座位上擺放的鮮花，乃至她們手中的票都有藥。
因為當時桑唯抱著貓，所以票是經由扶矢的手遞給了鄧星厘。
她們倆中藥的程度最深。
這會兒渾身無力。
又沒辦法用精神力治愈。
桑唯難過：“我應該看看黃歷的，今天真不該出門。”
裏卡爾族來帝國這麽久都沒被抓到，結果和她出門一趟就被抓了。
唉。
小觸手此時直接盤在她的手腕，像是安撫她般蹭了蹭。
桑唯：“……”
哦對，誐、卟懂這個馬甲掉的就很快。
能不能別這樣對我？
桑唯暗戳戳想：等會兒一定要洗去這倆人的記憶。
山頃正在破解桑唯的智腦。
看了會兒之後。
“你沒有一點存稿嗎？”
桑唯裝茫然，“你說什麽？我朋友可都在這兒呢。”
山頃輕笑了聲。
倒也真的放過了她，沒有當眾扒掉她的馬甲，又查了查她的通訊錄。
系統的手段也不是誰都能破解的。
況且，裏面確實也沒什麽值得看的。
桑唯從來不把重要東西存在智腦裏面。
山頃翻看了很久。
最終一無所獲。
他正要說什麽。
肚子突然開始疼了。
不像吃壞肚子的疼痛，而是那種說不上來，一陣接一陣，下半身要撕裂的疼。
不僅僅是他。
整個飛船上的人，除了被被綁著的三人，其他人都出現了這種癥狀。
有人意志力差。
丟了槍，大聲喊著：“救我！我要生了！快救我！不不不！快來人接生！”
[無痛當爹，你們值得擁有。]
桑唯和系統吐槽：他們這也算是享受了皇帝的待遇。
系統：【可不是嘛。】
上一個無痛當爹的還是鐵鍋生孩子的皇帝。
山頃冷汗淋漓，一出口就是疼痛叫喊，根本無法忍受。
鏡片被汗水浸濕，有幾分模糊。
他望著桑唯的身影，“你……你做的？”
桑唯大驚失色：“不可能。”
“我和你什麽都沒有，怎麽可能讓你當爸爸？”
山頃咬牙，正要給自己註射一瓶止痛劑，小貓咪忽然竄了出來，踹翻了止痛劑。
隨即變成了姬書嶼。
他冷著臉撕下手腕的抑制器，也許是因為煩躁，手腕皮膚劃破了皮，血液滴滴答答流下，掌心因強行摘下抑制器而被燙糊。
——桑唯發誓，她真的聞到了糊味。
小觸手直接砍斷了自己帶著抑制器的觸手，根本沒有猶豫，平等的對待每一個綁架者，對著他們每根觸手抽一巴掌。
桑唯：統統，我明白一個道理。
系統：【我也。】
桑唯：？
系統：【舔狗的力量是無窮的。】
說完就感受到了桑唯的無語。
它輕咳了聲，【你想要說什麽？】
桑唯：……真正的強者是無敵的。
【……】
系統：【本質是相通的，都是在誇他們。】
桑唯一碗水端平：你也很厲害的，如果不是你，我沒有獎勵，他們也不能無痛當爹。
系統咬手絹。
啊。
未成年真的好會誇。
不肖片刻，飛船內的人就被解決，姬書嶼和小觸手分別搶到了解手銬和腳銬的事務。
姬書嶼的異瞳冰冷而漠然。
手腕滴滴答答淌著血，添了幾分妖與寒，完全沒有往日撒嬌時的粘膩。
仿佛一下子長大了。
但他一開口就是黏糊糊的撒嬌：“唯唯，我手疼。”
桑唯見那些綁架者臉都腫成豬頭，還翻滾生孩子，根本沒有人註意這裏。
不過還是加了個屏障。
給姬書嶼治愈了手腕和燙糊的爪子。
姬書嶼：“哇，唯唯好厲害。”
就有點點失望。
他還想要用苦肉計賣慘呢。
小觸手解開腳銬，拎著自己斷掉的那根觸手，碧綠色的眼眸眼巴巴望著桑唯。
它一言不發。
就更讓人感到憐惜。
姬書嶼異瞳流淌著瑰麗色彩，刻薄譏諷：“這觸手好沒用的，出了事只會嚶嚶嚶，也不知道是誰的精神體，都沒辦法保護唯唯。”
不愧是你，大反派。
但現在還有一件事。
桑唯盯著姬書嶼的眼睛……
姬書嶼立刻閉上眼睛。
“唯唯！我不會出賣唯唯的！不要抹掉我的記憶！要抹掉就抹掉觸手的吧，它看起來就很不忠心！”
小觸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小觸手湊到桑唯身邊，觸手群魔亂舞，揮舞著和桑唯解釋它是最忠心的。
我們可是好朋友！
最好的朋友！
桑唯鐵了心要抹掉他的記憶。
誐、卟懂這個馬甲絕不能在三次元掉馬。
不然以後每次見姬書嶼。
每次聽到姬書嶼講讀書社的事情，都會有一股羞恥感直沖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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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唯想了想，“好。”
這反派怎麽這麽乖？
姬書嶼趁機給自己謀福利：“那清理了記憶，唯唯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
桑唯：“好。”
小觸手若有所思。
“誐、卟懂就是桑唯”這個記憶抹掉的很快，姬書嶼沒有任何抵觸。
桑唯忽然生出一種錯覺。
其實也不必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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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的反抗和抵觸都沒有。
如果反派是演戲，那這種演技也是很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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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書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桑唯抱了一下，懷中仿佛擠進了一團柔軟的雲朵，好害怕一用力就散掉。
小觸手在旁邊看的，眼睛都紅了。
呀呀呀！
好想打死他！
擁抱結束的很快，桑唯撤掉屏障就看到斯溫德勒。
“……？”
她眨眨眼。
斯溫德勒失笑：“不是錯覺。”
他安排人用支架擡起扶矢和鄧星厘，“別擔心，只是去治療艙，很快就會好的。”
教皇嗓音溫柔，自帶一股安撫力。
桑唯跟著扶矢和鄧星厘兩人離開。
姬書嶼的目光在小觸手和教皇身上一掃，冷冷一笑，“沒想到聖潔之下如此骯臟。”
得益於未成交，斯溫德勒已經坦然接受自己的形態，此時聽到這種話語，只是淡淡一笑，“唯唯很喜歡。”
姬書嶼咬牙。
異瞳冰冷的盯著教皇，搜腸刮肚找詞語……或者，直接打一架吧？
斯溫德勒笑笑，“姬同學知道前幾日在唯唯房間的小蝙蝠嗎？”
姬書嶼冷冷看他。
可惡。
雖然知道教皇是挑釁，但他還是有被傷到。
小觸手能夠貼身跟著唯唯。
還知道唯唯身邊發生的一切，他能變成貓貓，但唯唯每次都把他丟出去。
姬書嶼難過的戴上眼罩。
恨不得像狗血文裏面的那樣，左眼全是悲傷，右眼盡是喜悅。
兩人氣氛僵硬的進了教廷的飛船。
……
扶矢和鄧星厘進了治療艙五分鐘就全好了。
鄧星厘拎著刀，“奇恥大辱，我要殺了他們。”
桑唯：“等問出他們的組織在哪裏，我們就殺過去。”
鄧星厘，“嗯。”
但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她用刀，遇事爽快，很少用這種彎彎繞繞，但來到帝國自然要小心謹慎，此時卻因為粗心大意栽了個跟頭，竟然生出了幾分自我厭棄。
怎麽就能被算計了呢？
扶矢心情也不太好，但還是溫柔關心桑唯。
桑唯：“您在想什麽？”
扶矢抿了抿唇。
如果不是她買來的那三張票……
桑唯猜到扶矢的心情：“良啟盯上了我，沒有那三張票我也會被抓到，還要感謝您呢，要不是您，咱們也摸不到良啟這個組織的人呢。”
扶矢忽然抱住她：“我真的很害怕。”
“對不起。”
在桑唯出生時，她沒有護住她。
重逢後，她還害她被抓。
倘若不是後面出現的一系列事情，唯唯落在這個組織手中，指不定要遭受什麽。
桑唯楞住。
過了會兒，才慢慢將手放在扶矢後背，輕輕拍了拍，“您別難過了，也不用道歉，這件事真不是您的錯。”
鄧星厘：“嬸嬸也是為了我們好，如果不是我們想去參加粉絲見面會，也不至於出現這種事。”
兩人安慰扶矢了會兒。
扶矢：“我沒事。”
話雖然這麽說，但顯然還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桑唯看著扶矢。
以前只是聽鄧星厘講過，扶矢一個人尋找走丟的女兒有多麽辛苦，心裏承擔了多少的壓力——
當然，說的沒有這麽直白。
是桑唯從只言片語中總結出來的。
而現在見到扶矢這個模樣，桑唯忽然意識到，扶矢內心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又如何在這段母女關系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在害怕。
桑唯又想到上一次，西蒙森二世掐斷她的脖子。
那時候和扶矢視頻通訊報了平安。
從通訊中，只是看到扶矢面色有些憔悴，見她沒事就笑了起來。
桑唯心想。
她看到她被殺死的視頻，當時是是什麽心情呢？
她握住扶矢的手。
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反而是扶矢在找話題，“那只貓竟然可以變成人。”
提起來這件事。
鄧星厘瞬間警惕，“還能變成姬書嶼。”
還在她們寢室蹭吃蹭喝那麽久。
還進唯唯的房間，還睡過唯唯的房間。
鄧星厘冷哼，“真是一只不知羞恥的貓！”
桑唯：“……”
她把姬書嶼變成貓的事詳細概括了下。
反正外人看來，姬書嶼和她是朋友，大家互幫互助而已。
扶矢：“他喜歡你，是嗎？”
桑唯：“沒有，他就是顏控。”
走到門口，正準備找唯唯玩。
但無意間聽到這句話的姬書嶼：“？”
我什麽時候是顏控的？
……但唯唯確實很漂亮。
想到那個輕輕的擁抱，姬書嶼臉色又慢慢紅了起來，漆黑的右眼蒙了羞澀情緒。
·
粉絲見面會一波三折。
入記是誐、卟懂這件事剛炸了，然後就出現教皇動用教廷專屬的Y系列軍艦——
專門用來搜查敵方飛船。
尤其是能夠隱身的飛船。
不過網友們發現的時候，教皇已經返回了首都星。
看起來是任務已經結束。
隨即就公布出來了一條消息。
今天的入記是假冒的。
對方也並非誐、卟懂。
真正的入記他們正在尋找。
帝國人民有點傻眼。
今天真的不是什麽魔幻日子嗎？
為什麽這個新聞有點看不懂？
有嗅覺敏銳的分析。
[背後一定是個大組織，不然這條新聞不會如此語焉不詳。]
最近的圓桌會議開的格外頻繁。
斯溫德勒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只不過入記綁架桑唯的原因略作調整，講“山頃是因為看中了桑唯能降下光，所以掠走。”
至於想要做什麽。
當然是研究了。
未成年對山頃這個名字不熟悉，但在座的都聽說過這個名字。
科學瘋子。
活體實驗。
他所研發出的藥劑，每一個都踩著無數屍體。
有人疑惑，“為什麽要冒出誐、卟懂？”
斯溫德勒已經征求過桑唯的意見，便淡笑著解釋，“山頃說，狗血文擁有治愈基因病和開發精神力的作用。”
這個話語一出。
多多少啥都有幾分驚訝。
皇帝反而是最淡定的。
他的基因病已經治好了，這會兒根本就不發愁。
斯溫德勒看了他眼，瞬間就猜到了皇帝已經利用裏卡爾族給自己治病。
輕重緩急，皇帝倒分的很清楚。
——自己的基因病和兒子的雙人格，兩者都是致死病。
不過現在一分為二。
皇帝也不用著急了。
斯溫德勒端起茶抿了口。
靳言戈：“首都星的軍事部署應該重新調整一下。”
短短一個月。
先是海盜，又是良啟。
首都星的防衛水平還沒有H30這個犯罪之星好呢。
皇帝：“是該如此，這件事就交給靳將軍全權負責。”
他餘光掃了一眼。
許之鶴心不在焉，逆子已經徹底被美色迷惑，這會兒正在擔心桑唯。
荀諶指尖摩挲著茶杯。
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態。
皇帝：“荀先生在想什麽？”
荀諶擡擡眼，“無事。”
他知道桑唯是誐、卟懂，所以，也許山頃也發現了呢？
所以才掠走未成年。
如果狗血文真的像山頃判斷的那樣，桑唯等於是斬斷了良啟近三分之二的利益。
“良啟的人大多不要命，既然會綁架桑唯一次，也有可能綁架她第二次，我建議洛洛倫軍校最近也加強戒備。”
靳言戈點頭，“我會處理。”
他是洛洛倫軍校的名譽校長，由他來處理自然很合適。
入夜。
桑唯已經暴露了自己誐、卟懂的馬甲，這會兒還沒清理斯溫德勒的記憶。
頗有中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正在進行今天的碼字。
小觸手趴在“星空鉆石”上面，後來又慢慢趴在桑唯手邊，看她碼字。
桑唯：……
她面無表情，“別看了，本來就不會用鍵盤。”
小觸手這會兒紅的就像顆熟透的番茄，聞言，乖巧的離開，重新趴在了鉆石上面，正巧能看到未成年寫出的狗血文。
小觸手的身體越來越紅。
觸手都害羞的蜷縮起來。
嗨呀。
她寫教皇和薇薇安怎麽寫的這麽好！
親吻。
解咒。
小觸手捂住嘴巴。
還是忍不住洩出了“嚶”的微弱聲音。
桑唯忍無可忍。
“出去。”
小觸手：我確實不該有嘴巴。
它一步三回頭的爬出房門。
桑唯終於清凈。
碼字工統興奮上線。
還忍不住驕傲：【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桑唯：嗯。
要不還是買一個能鏈接腦神經的機甲備用吧，萬一哪天再出現這種情況也能用。
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
重新開始碼字。
上次寫到教皇發病需要解咒，一劍捅死了貝爾德。
【……
貝爾德覆活了。
他忘記我們結過婚這件事。
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
教皇正在我身邊，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擡手替我理了碎發。
貝爾德有些呆楞。
“父親？這位是？”
教皇慢悠悠問：“你覺得呢？”
貝爾德禮貌說：“母親。”
我：“……”
我如遭雷劈。
這種感覺太難形容了，簡直是五雷轟頂，一個月前我還和貝爾德是夫妻，還在喊教皇父親。
而教皇。
他沒有否認，淡淡的嗯了聲。
……
解咒的日子過的很快。
教皇的咒越來越嚴重。
我忍無可忍，“你還要解咒多久？”
教皇：“快了。”
快了快了。
他總是用這些話搪塞我。
我氣憤離開。
……
回我的家路上。
我遇到了貝爾德。
他似乎剛喝了酒，臉色有些微醺，見到我眼神一亮，踉踉蹌蹌的朝我走過來。
貝爾德笑了起來。
他喝的是果酒，並不臭但有一股清香。
我心想。
按照貝爾德的酒量，哪怕喝上三桶也不會醉，今天這是怎麽了？
貝爾德笑著說，“晚上好，母親。”
我：“……”
這個稱呼實在太過羞恥。
我們前段時間還親吻。
現在他叫我，母親。
我耳根通紅。
貝爾德像是醉的很了，栽倒在我身上，“母親，您好美。”
“我好像，一見鐘情了。”
我心跳如鼓。
忽然後背發涼。
擡眼看去，教皇正站在不遠處與我對視。
……】
桑唯寫完之後點擊發表。
然後就收到了教皇的通訊。
[開完會了。]
[我去找你。]
桑唯隔壁房間住的就是扶矢，再隔壁房間就是鄧星厘。
這會兒讓教皇來……
不太合適吧？
教皇：[不會驚動任何人。]
那行叭。
桑唯把霧氣的權限給教皇打開。
沒過多久。
縮小版的教皇觸手就悄無聲息的溜進了桑唯的房間。
他爬到了桑唯的腳邊。
因為房間在二樓，他的翅膀還是展開的。
聖潔和邪惡融為一體。
斯溫德勒化成人。
沒有在房間找到貓咪的痕跡，很好。
“唯唯。”他輕輕說。
桑唯：“會很快的，你不要抵觸，不會感受到任何疼痛。”
清理記憶。
斯溫德勒只是說：“我信任唯唯。”
停頓了下，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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