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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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睦很可能會說出裏卡爾族的事情, 這遲早瞞不住。
但最起碼不能現在說。
現在，皇室和桑言禮的關系正在蜜月期，冷不丁爆出來皇室早就知道裏卡爾族的事, 之前在鬥獸場的做戲豈不是顯得格外可笑。
關系必然會降到冰點。
桑言禮也沒法為皇室所用。
皇帝知道這一點。
太子也明白這一點。
知還也明白。
但他明白有個屁用啊！
他為了追女孩, 都不顧皇室利益，直接把桑睦送到了桑唯她們面前。
或者說，教皇面前。
小觸手都呆了一瞬。
啊這……
桑唯也懵了。
對小蝙蝠產生了一點點的不忍, “你確定，把這個給我們？”
小蝙蝠點點頭。
鄧星厘對小蝙蝠大為改觀, “皇室, 還是有好人的！”
小蝙蝠對這個不知道姓名的女孩, 也大為改觀。
說的沒錯！
他就是皇室最後的良心！
唯唯快看我。
我就是皇室の光！
桑唯沒眼看。
桑睦始終都是蜷縮在地上，一副沒有安全感的模樣，嘴裏嘟嘟囔囔的。
確實很像精神病。
“這怎麽辦？”
桑唯問。
鄧星厘沈思片刻，拔刀, “直接殺了, 判刑最高也就一百年。”
小蝙蝠：“遺棄S級覺醒者是重罪, 是無期。”
桑唯唔了聲。
“那就交給教皇叭。”
小蝙蝠不樂意, “憑什麽？”
他憑本事抓來的人，為什麽要給教皇？
桑唯：“因為他主管審判？”
小蝙蝠不情不願。
但想到教皇審理案件，肯定不會讓未成年吃虧，於是默不作聲。
算是同意了。
小觸手負責把桑睦帶出去，不知道它用了什麽方法, 悄無聲息, 沒有驚動任何人。
小蝙蝠：“它是誰的精神體？”
桑唯：“你猜。”
小蝙蝠：“姬書嶼？”
桑唯戴上耳機, 開始完成今日份的課堂作業。
小蝙蝠見狀再次猜測。
“難道是荀諶？”
“那家夥看起來清清冷冷, 但卻滿身銅臭, 內裏肯定也是俗世的骯臟。”
“荀諶是觸手，絕對的！”
用排除法來說。
最先排除教皇，教皇是天使，絕不可能是觸手。
然後是靳言戈，這人表裏如一真君子，哪怕因為基因病覺醒了第二體質，也絕不可能是邪惡的化身。
最有可能的就是荀諶。
桑唯：“不是。”
她把小觸手往旁邊推了推，“我先寫作業，寫完再陪你玩。”
小蝙蝠乖乖說好。
他紅色的，珍珠似的眼睛望著桑唯，又看向她手中的羽毛筆，充滿了聖潔的光輝。
礙眼。
他閉上眼睛，趴在桌子上等桑唯寫完作業。
記憶中很少有這麽寧靜的時刻。
小蝙蝠心想。
這裏比皇宮舒服，他如果能永遠留在桑唯身邊就好了。
……
斯溫德勒收到桑睦這個同城快遞之後，非常迅速的治好了桑睦。
小觸手還沒有走。
示意自己想要個嘴巴。
教皇拒絕了這個提議。
小觸手在心裏罵罵咧咧。
連嘴巴都沒有，我看你怎麽追到老婆。
斯溫德勒毫不在意。
他現在和未成年是好朋友，已經領先眾人一大截了。
可沒有其他人能像他一樣走進桑唯的心裏面。
他了解桑唯的過去。
這已經贏了。
小觸手離開後沒多久，桑言禮就被請了過來。
桑言禮頭一次進教廷。
感覺有幾分拘謹。
最起碼比在皇宮要拘謹多了。
教廷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他看到教皇，禮貌的笑了笑：“你好。”
斯溫德勒第一次見桑言禮。
他微微挑眉，這可不像是未成年的父親。
怎麽看起來唯唯諾諾的。
“你好，我是斯溫德勒。”
桑言禮悶聲說：“我知道。”
斯溫德勒帶著他向審訊室走過去：“請你來這裏呢，是有件事想要告訴你，畢竟你也是案件的受害者之一，有知情的權力。”
桑言禮想了想，沒想到，他心中還有點忐忑，懷疑是不是和裏卡爾族有關系：“是什麽？”
斯溫德勒推開房門：“桑睦先生想要見見您。”
桑言禮震驚：“他他不是在皇室嗎？”
斯溫德勒笑了笑：“熱心群眾送來的。”
熱心群眾。
皇帝這會恐怕要氣死了。
斯溫德勒似是隨口一說：“也許是因為皇帝的基因病越來越厲害，所以才讓熱心群眾送過來。”
桑言禮：“可，可他不是生病了嗎？”
斯溫德勒：“聖光審判嗎？只要我收回聖光就可以了。”
桑言禮隱約察覺到有什麽不對。
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他甚至有點不敢踏進這個審訊室。
“可是皇帝說不能讓你治。”
無非是說教廷根本不可能真正斷案，這種事還是得皇室來。
皇帝這樣說了。
桑言禮也都信，可現在，好像曾經說的，現在全部都在一一否定。
桑言禮進來審訊室。
桑睦擡眼看了看他。
原本滿腔憤懣，這會也就剩下了一個想法。
桑唯的父親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原本一張臉還能看。
現在補的很了，身材也不行了，有小肚子了，臉也有點圓潤。
桑睦：“……”
這還不如我呢！
桑言禮坐在他對面，“聽說你找我。”
桑睦回神。
想到自己這些天被關起來，暗無天日的日子，悲從中來，又全部轉化為憤怒。
好啊。
皇室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桑睦譏諷：“你封爵了。”
桑言禮嗯了聲。
桑睦：“陛下因為你是裏卡爾族就封你的爵位，你不覺得可怕嗎？”
桑言禮：“陛下根本不知道我是裏卡爾族。”
桑睦哈哈笑了起來。
“不知道？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就是知道你是裏卡爾族的人才將孩子掉包，皇帝抓我那麽久，你覺得他不知道？”
“你猜利益至上的皇室為什麽會封你爵？”
桑言禮如遭雷劈。
這怎麽可能？
他們是生死之交，是忘年之交，是真正的好朋友。
他說：“因為我們是朋友。”
桑睦快吐了，咄咄逼人，“和誰是朋友，和皇帝是朋友嗎？你敢告訴皇帝你是裏卡爾族的人嗎？”
他看著桑言禮的神色。
“哈你不敢，你自己也知道你們都友誼脆弱。”
“等你被關起來給皇帝治療基因病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多天真了！”
基因病。
桑言禮抿唇。
他已經治愈過了。
當時他還騙皇帝他只是有治愈能力，面對基因病則是一問三不知，現在結合桑睦的話……
桑言禮終於想明白了！
那可是鬥獸場。
他可是皇帝！
怎麽可能皇帝在鬥獸場遇到□□的星獸，但沒有一個人出現保護皇帝？？
他被算計了。
桑言禮喘著粗氣，神色暴怒。
桑睦見狀，心中終於暢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狗皇帝。
讓你一個裏卡爾族的人都得不到。
他笑夠了，然後說：“你最好做一個好父親，別讓桑唯受到傷害，不然等我出獄，我絕不會放過你！”
這話說的就惡心了。
明明之前也沒關心過桑唯，說辦葬禮就辦葬禮的。
但桑睦的情緒渲染很到位。
桑言禮被嚇到一瞬間，惱羞成怒，反唇相譏：“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指不定就死在監獄了。”
說完也不管桑睦的臉色，轉身就離開。
這還是扶矢教他的。
因為他嘴笨，打架也打不過，就教他罵人要抓別人最痛苦的地方，罵完就趕緊跑回家。
桑言禮當時還問：“如果他們追到了家裏要怎麽辦？”
扶矢溫柔笑著：“家裏有我啊，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桑言禮失魂落魄的走出教廷。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皇帝賞賜的府邸肯定是沒法去了。
皇室指不定想著要怎麽囚禁他呢。
桑言禮突然就很想見見扶矢。
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扶矢住在哪裏。
恍惚之間。
他好像成了喪家之犬。
·
小觸手回來後。
也乖乖趴在了桑唯身邊，他看著羽毛筆，就很開心。
哪怕他翅膀上的羽毛。
小蝙蝠譏諷：“嫉妒吧，我告訴你，這可是教皇給唯唯的，知道誰是教皇嗎？”
他調出教皇的照片。
“看，這個理是教皇。”
“我們現階段最大的情敵，見到他就要狠狠揍一頓。”
小觸手懵懂看小蝙蝠。
小蝙蝠不耐煩，“懂了嗎？”
小觸手蜷縮自己觸手，軟嗒嗒的點點頭。
小蝙蝠哼了聲。
又問，“你是誰的精神體？”
他調出荀諶的照片，“是不是他的？”
小觸手遲鈍看向這個照片。
慢吞吞的搖了搖頭。
小蝙蝠：“我知道了，你不可能是SSS級覺醒者的精神體，肯定是S級的，不然不可能這麽笨。”
桑唯微微蹙眉。
她的東西，哪裏輪到別人說笨？
她托起小觸手，“笨嗎？”
小蝙蝠抖動了下翅膀。
紅眼睛無辜看向桑唯，“唯唯寫完了嗎？”
桑唯：“還有一點，你們倆安靜點。”
小觸手和小蝙蝠乖乖點頭。
今天的作業是畫十遍瓶子裏紊亂的精神力。
明天上課要抽查。
——教授說不讓背紊亂精神力的位置，但低等級的精神力紊亂也有顯著特征，就像身體解剖圖一樣，這些也是需要背的。
畫多了。
熟能生巧。
桑唯已經記住了。
但還有五遍。
她目光看向小觸手，忽而把羽毛筆塞進了小觸手的觸手裏面。
小觸手：“？”
桑唯拍拍它腦袋，“來吧，證明你聰明的時刻到了。”
她想了想。
又提醒說，“第一次畫，慢點來也行。”
旁邊還有個許之鶴。
畫的快了，一下子就能被許之鶴猜出來。
畢竟教皇是對精神力最有研究的覺醒者，這件事是大家公認的。
小觸手握住羽毛筆，慢吞吞的畫著，沒畫好一遍，就仰頭求誇讚。
桑唯眼眸亮晶晶。
唔有人替寫作業了！
小蝙蝠的翅膀試圖搭在桑唯手臂：“唯唯，我也可以！”
桑唯：“但我沒有作業了。”
小蝙蝠氣憤：“洛洛倫軍校怎麽能這樣呢，作業布置的如此之少。”
桑唯：“……”
洛洛倫軍校的學子們謝謝你的提議。
她轉移話題詢問，“你把桑睦送過來，皇帝會懲罰你嗎？”
小蝙蝠：“無所謂。”
桑唯：“？”
小蝙蝠：“不提這個了。”
“我們一起玩吧？”
桑唯：“玩什麽？”
小蝙蝠想了想：“我讓唯唯看看我的秘密基地吧！”
小觸手忽然伸出一根觸手戀戀不舍的扒拉了下桑唯。
桑唯：“……”
系統：【陛下今天翻誰的牌子呀，是貴妃的，還是新晉小美人的？】
不得了。
斯溫德勒都是貴妃了。
桑唯想了想：小美人吧。
給小美人一個機會。
畢竟要刷信仰值呢。
桑唯摸了摸小觸手的腦袋，“我出去玩一會兒哦，作業不想做就別做了，回來我再寫，嗯？”
小觸手抱著羽毛筆。
碧綠色的眼眸濕漉漉的望著她。
無言勝似千言萬語。
桑唯若有所思。
忽然垂頭輕輕吻了下小觸手的眼睛，“我一會兒就回來哦。”
小觸手呆滯住，瞬間抱緊了羽毛筆，原本淡粉色的小觸手瞬間成了爛番茄色，它渾身的觸手捂住眼睛，又瞧瞧露出一點點縫隙。
見桑唯還在笑著看他。
立刻又捂住眼睛，嚶了聲。
天啊。
它竟然發出這麽可愛的哼唧聲！
桑唯也楞了下，最終還是刷太子信仰值的事業心占據了上風：“那我走啦？”
小觸手點頭。
揮揮手和桑唯告別。
系統陰陽怪氣：【它怎麽能抄襲我！】
桑唯：“？”
系統：【……】
人家才是嚶嚶怪！
系統：【斯溫德勒，茶裏茶氣！】
桑唯：“……”
系統：【你還親它了！】
桑唯：親了眼睛而已。
就像是親寵物的額頭之類的，這個也不行嗎？
雖然斯溫德勒不是寵物。
但他身為觸手時，桑唯確實很難將他和人聯想起來。
系統也知道自己理虧。
況且未成年想要親誰，它完全沒資格管。
就是，斯溫德勒也太特殊了吧？
得到了未成年好多的第一次！
……雖然現在未成年為了小蝙蝠，只用了一個輕輕的吻就騙斯溫德勒乖乖在宿舍寫做作業，這個行為，仔細想想，確實還挺渣的。
系統這麽一想，心裏就好受了。
知還說的秘密房子了，是連許之鶴都不知道的地方。
都不在首都星。
在臨近星系的一座城堡。
桑唯：“……”
本來想在學校附近玩玩，沒想到卻突然換了個星球旅游。
知還：“這是我買下來的星球。”
“它的面積很小，不管是什麽產業都沒法發展，也不適合定居，但我很喜歡。”
桑唯感受了下這裏的氛圍。
“很安靜。”
“很有那些我看過的吸血鬼電影或者動畫的氛圍。”
知還笑了起來。
“我很喜歡吸血鬼。”
桑唯四處看著，隨口問：“喜歡他什麽？能夠長生，還是驚人的戰鬥力？”
知還：“唯唯喜歡吸血鬼什麽？”
桑唯：“能住棺材。”
知還楞了下：“為什麽？”
桑唯：“沒有為什麽。”
她對棺材最初的印象是，衛灼的那個棺材。
她選擇的是火葬。
但卻不知道為什麽，還是選擇了個能躺進去的，巨大的棺材。
或者說，是定制的。
衛灼說：“你想躺進來玩嗎？”
桑唯眨巴著眼睛：“等我進去，你就把棺材合上，讓我就必須和你一起下葬啦。”
衛灼想了想：“那你還是別進來玩了。”
桑唯：“不，我要玩。”
那是她第一次躺進棺材裏。
裏面鋪的很厚實。
像是一張柔軟的大床，竟然莫名有點安全感。
也可能是因為衛灼抱著她。
衛灼說：“其實死亡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只是我不想再活著。”
桑唯：“為什麽追求死亡呢？你不覺得和小孩子談論這個話題太過分了嗎？”
她躺在衛灼懷中：“我也會難過的。”
衛灼楞了下，抱緊她：“你以後就知道了。”
這個以後是什麽時候。
桑唯其實不太知道。
也許是她要死的那一刻？
她現在也體驗過死亡了，依舊沒有理解。
“到了。”
知還推開了城堡大門。
一切裝飾都是中世紀的風格，別說沒有任何星際時代的科技了，就連現代的一點科技感都沒有。
古老的讓人感覺，好像真的回到了中世紀，好像真的有吸血鬼家族。
知還：“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臥室。”
桑唯跟著他走過長長的走廊，看向四周不知道是什麽石頭砌的墻壁，上面掛著天使的壁畫。
“……”
別的不說，這個天使好像有點像斯溫德勒。
就，真有氛圍感。
知還的臥室只有一個水晶棺。
桑唯覺得真眼熟。
知還：“唯唯記起來了嗎？”
“這是唯唯曾經睡過的水晶棺，我花了三個億才買下來。”
他悄聲說。
“阿鶴不知道這筆錢哦，他每個月都零花錢才五十萬，還在私底下偶爾接私活，才攢了點錢。”
“後來還給誐、卟懂打賞了三千萬，他窮死了。”
桑唯：“……”
太子殿下真是我的鐵粉。
還有。
原來是你這個大冤種花了三億買下了這個水晶棺。
當時姬書嶼和她分贓的時候，她都驚呆了。
從未見過如此冤大頭。
知還還在叭叭：“我當時還想把蠟像也買下來呢，但是盜墓賊不賣。”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桑唯：“……”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等等。
如果沒記錯，
她的蠟像應該在姬書嶼那裏。
系統噫了聲：【反派真是個小變態。】
桑唯默不作聲。
系統：【你猜小變態拿著蠟像會做什麽？】
桑唯不想猜。
可惡。
早知道就把蠟像要回來了，這怎麽感覺這麽奇怪呢？
知還邀請桑唯躺棺材。
“唯唯，要躺一下試試嗎？”
“我可喜歡這個棺材了，別的不說，桑家的品味還是可以的。”
他話音落下，沒等到桑唯的回話，立刻就覺得自己應該是說錯話了。
哪裏會有女孩子喜歡躺進棺材裏面呢？
知還正要在說什麽。
桑唯忽然躺了進去。
她蓋上棺材蓋，仍然可以從透明的蓋子看到黑漆漆的天花板。
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樣。
知還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
他變成蝙蝠掛在水晶棺，“唯唯覺得怎麽樣？”
桑唯：“挺好的呀。”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她自己定制的棺材了。
知還也開心起來。
“唯唯喜歡的話，我送給唯唯吧。”
桑唯：“不了。”
空手套白狼也不是這麽套的。
“你為什麽喜歡躺棺材？”
知還：“我小時候喜歡吸血鬼嘛。”
又是一句廢話。
桑唯：“我小時候睡過一次棺材。”
知還：“為什麽？”
桑唯沒有再提，“好了，我們回去吧。”
知還抓心撓肺。
現在就很想知道未成年過去發生了什麽。
怎麽有人小時候會睡棺材呢？
為什麽呢？
是像他一樣覺得人生終點的歸宿才是最寧靜的地方嗎？
還是因為別的？
知還把人送回洛洛倫軍校。
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
最後決定去問桑睦。
斯溫德勒見到知還，心情有點覆雜。
這人乍一看挺蠢。
仔細一想，他應該是根本不在意皇室利益。
跟許之鶴那種維護皇室尊嚴的完全不同。
斯溫德勒：“有什麽事嗎？”
知還：“我想見見桑睦。”
斯溫德勒：“……”
在皇宮那麽久不見，到了教廷了，想要見了？
斯溫德勒，“抱歉，他沒空。”
知還：“你故意報覆是不是？”
斯溫德勒從來不和皇室扯皮。
直接無視。
轉身就走了。
知還冷哼了聲。
你絕對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麽！
等等。
錢女士還在皇宮呢。
等他回到皇宮。
錢女士沒了。
沒了！
那麽大個活人呢？？
皇帝出現在他身後，幽幽說，“是不是很震驚？是不是很不解？”
“我看到桑睦沒了的時候，也是這個心情。”
知還：“……”
冤冤相報何時了。
皇帝：“桑睦已經去了教廷，錢女士留在這裏也沒用了，買一送一，我把錢女士也送到教廷了。”
知還：“……”
我謝謝你你真是我親爹。
知還又重新回到教廷。
斯溫德勒：“殿下是來治病的嗎？”
知還跑了。
回到了未成年身邊。
小蝙蝠難過，“這世上沒有我容身之處。”
桑唯正準備碼字呢
這會兒不得不提前當一個心理醫生。
希望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冊看在她如此盡職盡責的份上，能夠增長兩個點。
但顯然。
對方沒有聽到。
小蝙蝠難過的抖抖翅膀，紅眼睛好像更紅了，它望著桑唯，“皇帝不喜歡我，斯溫德勒想要殺掉我。”
桑唯隨口問：“那你沒有想過做一個獨立的人嗎？”
小蝙蝠震驚：“什麽？”
桑唯：“你有自己的人格，你也有自己的精神體，你甚至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你這麽完美，為什麽不可以是一個獨立的人呢？”
她沒說一句話。
小蝙蝠的眼睛就亮一點。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
他是許之鶴分裂出來的。
需要依附在許之鶴身上才能活下去。
他從來沒想過要脫離許之鶴。
所以在許之鶴揮刀自宮時，他才那麽緊張。
歸根到底。
這也是他的身體。
可現在。
一種全新的道路出現在他面前。
一條他從來沒有想過的道路。
任何心理醫生都不會給他的建議——
不不不。
他們給許之鶴這樣講過。
他們想讓許之鶴這個主人格殺掉他這個副人格。
知還忽然就找到了新的人生意義。
“我要獨立！”
桑唯：“加油。”
她抱著衣服去洗澡。
順便在浴室解決一下碼字問題。
上一章寫到了教皇重新覆活了貝爾德。
【……
貝爾德忘記了所有的事。
只記得我們結婚。
然後他出門去給我買我喜歡吃的櫻桃。
他看到我。
滿眼都是激動與喜悅。
半點看不出前不久他還指著我罵“奸_夫_淫_婦”的痛恨厭惡。
我沈默許久。
擁抱了他。
既然給了我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吧。
和教皇斷了。
和貝爾德重新開始。
……
教皇，我，貝爾德，我們仨又重新生活在了婚房之中。
貝爾德偶爾也會疑惑。
“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
但大多時候我們相處的其樂融融。
貝爾德也依舊是那個尊敬父親的兒子。
這天。
貝爾德在街上買了新出爐牛角包。
回到家。
見薇薇安還沒有回來。
又看到了父親房間的燈亮著，便敲了敲門，“父親，您今天回來的好早。”
教皇微微頷首。
貝爾德楞住，他想了想，“父親，我好像有一件和您身上這件一樣的襯衫。”
教皇淡聲說，“是嗎？”
貝爾德點頭，他眸色是全然的激動，“是薇薇安給我買的，他說我穿這件黑襯衫最好看！”
“不過我覺得父親穿上也好看。”
他笑著說。
甚至比他穿上還要好看點。
不過這句話就沒說出口了，顯得他也太自卑了。
教皇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沈了下來，他似是走進了陰影中，籠罩著低氣壓，“是麽？”
貝爾德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嗯。”
正在這時。
我回來了。
貝爾德飛快跑下來樓，像只小狗一樣迎接我。
……
晚上的時候。
貝爾德和我提起來這件事。
他在衣櫃翻找黑襯衫，疑惑說，“我的那件黑襯衫怎麽不見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
“上次我洗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就扔了。”
貝爾德覺得可惜：“怎麽就扔了呢？我還挺喜歡那件呢。”
我：“哎呀，到時候再買嘛。”
貝爾德笑了笑，“好。”
他走到我面前，捉住我下巴，忽然吻了上來。
我猝不及防。
有幾分眩暈，被吻的七葷八素。
腿都有點軟。
我情不自禁，“亞伯。”
貝爾德楞住。
亞伯拉罕。
是教皇名字。
……】
系統沈默。
是因為在浴室碼字，激發了某種更加狗血的潛力嗎？
荀諶看到這章節的時候。
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未成年寫接吻。
他喉結滾動了下。
不知道為什麽，胸腔反而有種奇怪的思緒。
這是桑唯筆下的描述。
是她寫的，親吻。
荀諶閉了閉眼。
合上智腦，真是奇怪。
往常明明很抵觸這些，如今竟然會有陌生的情緒。
僅僅因為對方是桑唯嗎？
·
桑唯這個澡洗的有點長。
出來的時候。
鄧星厘有點驚訝，“怎麽這麽久？”
桑唯：“泡了個澡。”
鄧星厘見她臉紅撲撲的，“不要泡太久。”
桑唯唔了聲。
系統：【得想個辦法把小觸手和小蝙蝠趕走，不然一點自由空間都沒了。】
桑唯沒回話。
系統忽然逆向推之。
它好像還時時刻刻跟在桑唯身邊呢。
如果把它趕走。
那豈不是，桑唯有更多的私人空間？
系統安靜如雞。
希望未成年不要把它剛剛的胡言亂語往心裏面去。
……
不僅是鄧星厘覺得未成年在浴室的時間長了，就是小觸手和小蝙蝠都有這種感覺。
桑唯：那畢竟是三千字，當然要好好寫了。
不過未成年是女孩子嘛，洗澡時間長點也很正常。
桑唯擦著頭發，轉移話題，“你還不走嗎？我要睡覺了？”
小觸手已經很有眼力見的拿過毛巾和護發精油替未成年擦頭發。
小蝙蝠嘟囔了句狗腿子。
“我，我今晚可以在唯唯這裏嗎？”
桑唯：“？”
小蝙蝠：“它都可以留在這裏。”
桑唯：“……”
小蝙蝠：“我都讓你睡我的床了，禮尚往來一下嘛。”
桑唯：“……”
最後小蝙蝠還是留下來了。
但是是睡在書桌。
小觸手以“擁有睡在枕旁邊”的權利贏了一局。
小蝙蝠：“……”
事實證明，做狗腿子還是有好處的。
它趴在書桌。
紅眼睛看著桑唯，片刻後又挪開視線。
S級的覺醒者對視線感知都很敏銳。
盯著看，桑唯是能感受到的。
很影響睡眠。
小蝙蝠沒有倒掛在房間，反而趴著，下巴抵在書桌，像一把扇子一樣展開。
紅眼睛憂愁極了。
殺掉主人格嗎？
不不不。
唯唯那麽善良，她的意思是讓他成為真正的一個人。
脫離許之鶴而存在。
不再困在這個身體裏面。
但許之鶴也可以活下來。
是讓他們兩個分開。
小蝙蝠還沒想好要怎麽把自己分開，但它覺得自己好幸福。
在所有人都想要抹掉他的時候，只有唯唯把他當成了一個完整的人。
她還和他一樣喜歡棺材。
小蝙蝠克制的打了個滾。
翅膀害羞的捂住自己的小臉。
小觸手：“……”
它是不是在學我？
學人精！呸！
小蝙蝠陷入了自我世界。
越想越覺得開心。
唯唯！
唯唯不愧是光の部創始人！
她就是光啊！
……
正在睡覺的桑唯忽然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
自從把這些東西設置成靜音的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因為系統提示音而被吵醒。
桑唯揉了揉腦袋，睡眼惺忪：怎麽了？
系統：【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冊到三十了。】
桑唯：？
[……
恭喜宿主獲得了知還認可。
（你就是光！）
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冊：
閱讀進度：30％
成就點：
①為人間降下光
②我相信你的存在
……]
[……
您的信徒：
知還（忠誠度49％）
他好像差一點就滿分了哦。
……]
滿分。
因為是雙人格，所以滿分是50％。
桑唯打了個哈欠。
走到知還身邊，“睡著了嗎？”
知還：“沒。”
桑唯：“你知道吧，我是光之部部長。”
小蝙蝠乖乖點頭。
桑唯指尖摸了摸蝙蝠的小腦袋。
“部門每個月都會實現別人一個願望。”
“雖然你不是我的部門成員，也不是洛洛倫軍校的學生，但我覺得，還是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知還眨巴著紅眼睛，“為什麽呀？”
因為我對唯唯特殊嗎？
桑唯充滿神聖光輝：“因為我立志做聖母。”
小蝙蝠：“唯唯好厲害！”
小觸手：“……”
紅眼睛是看不清世界嗎？怎麽瞎的？
小蝙蝠是真的覺得桑唯好善良。
能說出他是完整的人。
怎麽可能不善良呢？
桑唯：“但夢想不一定能實現。”
小蝙蝠：“我也想要唯唯的親親。”
小觸手猛地出拳。
打你！
小蝙蝠邊躲邊告狀，“唯唯你看，它打我！”
桑唯不管他們之間的打架鬥毆。
都是成年人。
又不是未成年。
她揪起小觸手，“親吻不行，但有一個技能點。”
小蝙蝠站好。
唯唯好厲害，竟然還有技能點。
[我相信你的存在。]
這個簡直是為知還量身定做。
光芒乍現。
小蝙蝠一分為二。
小蝙蝠，迷你版本的小龍。
任務面板也隨之變化。
[……
知還（忠誠度：99％）
……]
系統感嘆：【太子和知還竟然要刷兩遍。】
小龍是許之鶴。
正要悠悠轉醒，被小蝙蝠一腳踹暈。
小蝙蝠抓起小龍，“唯唯，我覺得自己好輕松。”
它飛了一圈。
開心極了，想蹭蹭桑唯，但又怕桑唯不喜歡，於是便說，“我把阿鶴送回去再去來找唯唯玩！”
作者有話說：
皇帝：把腦子送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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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起碼不能現在說。
現在，皇室和桑言禮的關系正在蜜月期，冷不丁爆出來皇室早就知道裏卡爾族的事, 之前在鬥獸場的做戲豈不是顯得格外可笑。
關系必然會降到冰點。
桑言禮也沒法為皇室所用。
皇帝知道這一點。
太子也明白這一點。
知還也明白。
但他明白有個屁用啊！
他為了追女孩, 都不顧皇室利益，直接把桑睦送到了桑唯她們面前。
或者說，教皇面前。
小觸手都呆了一瞬。
啊這……
桑唯也懵了。
對小蝙蝠產生了一點點的不忍, “你確定，把這個給我們？”
小蝙蝠點點頭。
鄧星厘對小蝙蝠大為改觀, “皇室, 還是有好人的！”
小蝙蝠對這個不知道姓名的女孩, 也大為改觀。
說的沒錯！
他就是皇室最後的良心！
唯唯快看我。
我就是皇室の光！
桑唯沒眼看。
桑睦始終都是蜷縮在地上，一副沒有安全感的模樣，嘴裏嘟嘟囔囔的。
確實很像精神病。
“這怎麽辦？”
桑唯問。
鄧星厘沈思片刻，拔刀, “直接殺了, 判刑最高也就一百年。”
小蝙蝠：“遺棄S級覺醒者是重罪, 是無期。”
桑唯唔了聲。
“那就交給教皇叭。”
小蝙蝠不樂意, “憑什麽？”
他憑本事抓來的人，為什麽要給教皇？
桑唯：“因為他主管審判？”
小蝙蝠不情不願。
但想到教皇審理案件，肯定不會讓未成年吃虧，於是默不作聲。
算是同意了。
小觸手負責把桑睦帶出去，不知道它用了什麽方法, 悄無聲息, 沒有驚動任何人。
小蝙蝠：“它是誰的精神體？”
桑唯：“你猜。”
小蝙蝠：“姬書嶼？”
桑唯戴上耳機, 開始完成今日份的課堂作業。
小蝙蝠見狀再次猜測。
“難道是荀諶？”
“那家夥看起來清清冷冷, 但卻滿身銅臭, 內裏肯定也是俗世的骯臟。”
“荀諶是觸手，絕對的！”
用排除法來說。
最先排除教皇，教皇是天使，絕不可能是觸手。
然後是靳言戈，這人表裏如一真君子，哪怕因為基因病覺醒了第二體質，也絕不可能是邪惡的化身。
最有可能的就是荀諶。
桑唯：“不是。”
她把小觸手往旁邊推了推，“我先寫作業，寫完再陪你玩。”
小蝙蝠乖乖說好。
他紅色的，珍珠似的眼睛望著桑唯，又看向她手中的羽毛筆，充滿了聖潔的光輝。
礙眼。
他閉上眼睛，趴在桌子上等桑唯寫完作業。
記憶中很少有這麽寧靜的時刻。
小蝙蝠心想。
這裏比皇宮舒服，他如果能永遠留在桑唯身邊就好了。
……
斯溫德勒收到桑睦這個同城快遞之後，非常迅速的治好了桑睦。
小觸手還沒有走。
示意自己想要個嘴巴。
教皇拒絕了這個提議。
小觸手在心裏罵罵咧咧。
連嘴巴都沒有，我看你怎麽追到老婆。
斯溫德勒毫不在意。
他現在和未成年是好朋友，已經領先眾人一大截了。
可沒有其他人能像他一樣走進桑唯的心裏面。
他了解桑唯的過去。
這已經贏了。
小觸手離開後沒多久，桑言禮就被請了過來。
桑言禮頭一次進教廷。
感覺有幾分拘謹。
最起碼比在皇宮要拘謹多了。
教廷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他看到教皇，禮貌的笑了笑：“你好。”
斯溫德勒第一次見桑言禮。
他微微挑眉，這可不像是未成年的父親。
怎麽看起來唯唯諾諾的。
“你好，我是斯溫德勒。”
桑言禮悶聲說：“我知道。”
斯溫德勒帶著他向審訊室走過去：“請你來這裏呢，是有件事想要告訴你，畢竟你也是案件的受害者之一，有知情的權力。”
桑言禮想了想，沒想到，他心中還有點忐忑，懷疑是不是和裏卡爾族有關系：“是什麽？”
斯溫德勒推開房門：“桑睦先生想要見見您。”
桑言禮震驚：“他他不是在皇室嗎？”
斯溫德勒笑了笑：“熱心群眾送來的。”
熱心群眾。
皇帝這會恐怕要氣死了。
斯溫德勒似是隨口一說：“也許是因為皇帝的基因病越來越厲害，所以才讓熱心群眾送過來。”
桑言禮：“可，可他不是生病了嗎？”
斯溫德勒：“聖光審判嗎？只要我收回聖光就可以了。”
桑言禮隱約察覺到有什麽不對。
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他甚至有點不敢踏進這個審訊室。
“可是皇帝說不能讓你治。”
無非是說教廷根本不可能真正斷案，這種事還是得皇室來。
皇帝這樣說了。
桑言禮也都信，可現在，好像曾經說的，現在全部都在一一否定。
桑言禮進來審訊室。
桑睦擡眼看了看他。
原本滿腔憤懣，這會也就剩下了一個想法。
桑唯的父親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原本一張臉還能看。
現在補的很了，身材也不行了，有小肚子了，臉也有點圓潤。
桑睦：“……”
這還不如我呢！
桑言禮坐在他對面，“聽說你找我。”
桑睦回神。
想到自己這些天被關起來，暗無天日的日子，悲從中來，又全部轉化為憤怒。
好啊。
皇室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桑睦譏諷：“你封爵了。”
桑言禮嗯了聲。
桑睦：“陛下因為你是裏卡爾族就封你的爵位，你不覺得可怕嗎？”
桑言禮：“陛下根本不知道我是裏卡爾族。”
桑睦哈哈笑了起來。
“不知道？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就是知道你是裏卡爾族的人才將孩子掉包，皇帝抓我那麽久，你覺得他不知道？”
“你猜利益至上的皇室為什麽會封你爵？”
桑言禮如遭雷劈。
這怎麽可能？
他們是生死之交，是忘年之交，是真正的好朋友。
他說：“因為我們是朋友。”
桑睦快吐了，咄咄逼人，“和誰是朋友，和皇帝是朋友嗎？你敢告訴皇帝你是裏卡爾族的人嗎？”
他看著桑言禮的神色。
“哈你不敢，你自己也知道你們都友誼脆弱。”
“等你被關起來給皇帝治療基因病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多天真了！”
基因病。
桑言禮抿唇。
他已經治愈過了。
當時他還騙皇帝他只是有治愈能力，面對基因病則是一問三不知，現在結合桑睦的話……
桑言禮終於想明白了！
那可是鬥獸場。
他可是皇帝！
怎麽可能皇帝在鬥獸場遇到□□的星獸，但沒有一個人出現保護皇帝？？
他被算計了。
桑言禮喘著粗氣，神色暴怒。
桑睦見狀，心中終於暢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狗皇帝。
讓你一個裏卡爾族的人都得不到。
他笑夠了，然後說：“你最好做一個好父親，別讓桑唯受到傷害，不然等我出獄，我絕不會放過你！”
這話說的就惡心了。
明明之前也沒關心過桑唯，說辦葬禮就辦葬禮的。
但桑睦的情緒渲染很到位。
桑言禮被嚇到一瞬間，惱羞成怒，反唇相譏：“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指不定就死在監獄了。”
說完也不管桑睦的臉色，轉身就離開。
這還是扶矢教他的。
因為他嘴笨，打架也打不過，就教他罵人要抓別人最痛苦的地方，罵完就趕緊跑回家。
桑言禮當時還問：“如果他們追到了家裏要怎麽辦？”
扶矢溫柔笑著：“家裏有我啊，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桑言禮失魂落魄的走出教廷。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皇帝賞賜的府邸肯定是沒法去了。
皇室指不定想著要怎麽囚禁他呢。
桑言禮突然就很想見見扶矢。
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扶矢住在哪裏。
恍惚之間。
他好像成了喪家之犬。
·
小觸手回來後。
也乖乖趴在了桑唯身邊，他看著羽毛筆，就很開心。
哪怕他翅膀上的羽毛。
小蝙蝠譏諷：“嫉妒吧，我告訴你，這可是教皇給唯唯的，知道誰是教皇嗎？”
他調出教皇的照片。
“看，這個理是教皇。”
“我們現階段最大的情敵，見到他就要狠狠揍一頓。”
小觸手懵懂看小蝙蝠。
小蝙蝠不耐煩，“懂了嗎？”
小觸手蜷縮自己觸手，軟嗒嗒的點點頭。
小蝙蝠哼了聲。
又問，“你是誰的精神體？”
他調出荀諶的照片，“是不是他的？”
小觸手遲鈍看向這個照片。
慢吞吞的搖了搖頭。
小蝙蝠：“我知道了，你不可能是SSS級覺醒者的精神體，肯定是S級的，不然不可能這麽笨。”
桑唯微微蹙眉。
她的東西，哪裏輪到別人說笨？
她托起小觸手，“笨嗎？”
小蝙蝠抖動了下翅膀。
紅眼睛無辜看向桑唯，“唯唯寫完了嗎？”
桑唯：“還有一點，你們倆安靜點。”
小觸手和小蝙蝠乖乖點頭。
今天的作業是畫十遍瓶子裏紊亂的精神力。
明天上課要抽查。
——教授說不讓背紊亂精神力的位置，但低等級的精神力紊亂也有顯著特征，就像身體解剖圖一樣，這些也是需要背的。
畫多了。
熟能生巧。
桑唯已經記住了。
但還有五遍。
她目光看向小觸手，忽而把羽毛筆塞進了小觸手的觸手裏面。
小觸手：“？”
桑唯拍拍它腦袋，“來吧，證明你聰明的時刻到了。”
她想了想。
又提醒說，“第一次畫，慢點來也行。”
旁邊還有個許之鶴。
畫的快了，一下子就能被許之鶴猜出來。
畢竟教皇是對精神力最有研究的覺醒者，這件事是大家公認的。
小觸手握住羽毛筆，慢吞吞的畫著，沒畫好一遍，就仰頭求誇讚。
桑唯眼眸亮晶晶。
唔有人替寫作業了！
小蝙蝠的翅膀試圖搭在桑唯手臂：“唯唯，我也可以！”
桑唯：“但我沒有作業了。”
小蝙蝠氣憤：“洛洛倫軍校怎麽能這樣呢，作業布置的如此之少。”
桑唯：“……”
洛洛倫軍校的學子們謝謝你的提議。
她轉移話題詢問，“你把桑睦送過來，皇帝會懲罰你嗎？”
小蝙蝠：“無所謂。”
桑唯：“？”
小蝙蝠：“不提這個了。”
“我們一起玩吧？”
桑唯：“玩什麽？”
小蝙蝠想了想：“我讓唯唯看看我的秘密基地吧！”
小觸手忽然伸出一根觸手戀戀不舍的扒拉了下桑唯。
桑唯：“……”
系統：【陛下今天翻誰的牌子呀，是貴妃的，還是新晉小美人的？】
不得了。
斯溫德勒都是貴妃了。
桑唯想了想：小美人吧。
給小美人一個機會。
畢竟要刷信仰值呢。
桑唯摸了摸小觸手的腦袋，“我出去玩一會兒哦，作業不想做就別做了，回來我再寫，嗯？”
小觸手抱著羽毛筆。
碧綠色的眼眸濕漉漉的望著她。
無言勝似千言萬語。
桑唯若有所思。
忽然垂頭輕輕吻了下小觸手的眼睛，“我一會兒就回來哦。”
小觸手呆滯住，瞬間抱緊了羽毛筆，原本淡粉色的小觸手瞬間成了爛番茄色，它渾身的觸手捂住眼睛，又瞧瞧露出一點點縫隙。
見桑唯還在笑著看他。
立刻又捂住眼睛，嚶了聲。
天啊。
它竟然發出這麽可愛的哼唧聲！
桑唯也楞了下，最終還是刷太子信仰值的事業心占據了上風：“那我走啦？”
小觸手點頭。
揮揮手和桑唯告別。
系統陰陽怪氣：【它怎麽能抄襲我！】
桑唯：“？”
系統：【……】
人家才是嚶嚶怪！
系統：【斯溫德勒，茶裏茶氣！】
桑唯：“……”
系統：【你還親它了！】
桑唯：親了眼睛而已。
就像是親寵物的額頭之類的，這個也不行嗎？
雖然斯溫德勒不是寵物。
但他身為觸手時，桑唯確實很難將他和人聯想起來。
系統也知道自己理虧。
況且未成年想要親誰，它完全沒資格管。
就是，斯溫德勒也太特殊了吧？
得到了未成年好多的第一次！
……雖然現在未成年為了小蝙蝠，只用了一個輕輕的吻就騙斯溫德勒乖乖在宿舍寫做作業，這個行為，仔細想想，確實還挺渣的。
系統這麽一想，心裏就好受了。
知還說的秘密房子了，是連許之鶴都不知道的地方。
都不在首都星。
在臨近星系的一座城堡。
桑唯：“……”
本來想在學校附近玩玩，沒想到卻突然換了個星球旅游。
知還：“這是我買下來的星球。”
“它的面積很小，不管是什麽產業都沒法發展，也不適合定居，但我很喜歡。”
桑唯感受了下這裏的氛圍。
“很安靜。”
“很有那些我看過的吸血鬼電影或者動畫的氛圍。”
知還笑了起來。
“我很喜歡吸血鬼。”
桑唯四處看著，隨口問：“喜歡他什麽？能夠長生，還是驚人的戰鬥力？”
知還：“唯唯喜歡吸血鬼什麽？”
桑唯：“能住棺材。”
知還楞了下：“為什麽？”
桑唯：“沒有為什麽。”
她對棺材最初的印象是，衛灼的那個棺材。
她選擇的是火葬。
但卻不知道為什麽，還是選擇了個能躺進去的，巨大的棺材。
或者說，是定制的。
衛灼說：“你想躺進來玩嗎？”
桑唯眨巴著眼睛：“等我進去，你就把棺材合上，讓我就必須和你一起下葬啦。”
衛灼想了想：“那你還是別進來玩了。”
桑唯：“不，我要玩。”
那是她第一次躺進棺材裏。
裏面鋪的很厚實。
像是一張柔軟的大床，竟然莫名有點安全感。
也可能是因為衛灼抱著她。
衛灼說：“其實死亡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只是我不想再活著。”
桑唯：“為什麽追求死亡呢？你不覺得和小孩子談論這個話題太過分了嗎？”
她躺在衛灼懷中：“我也會難過的。”
衛灼楞了下，抱緊她：“你以後就知道了。”
這個以後是什麽時候。
桑唯其實不太知道。
也許是她要死的那一刻？
她現在也體驗過死亡了，依舊沒有理解。
“到了。”
知還推開了城堡大門。
一切裝飾都是中世紀的風格，別說沒有任何星際時代的科技了，就連現代的一點科技感都沒有。
古老的讓人感覺，好像真的回到了中世紀，好像真的有吸血鬼家族。
知還：“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臥室。”
桑唯跟著他走過長長的走廊，看向四周不知道是什麽石頭砌的墻壁，上面掛著天使的壁畫。
“……”
別的不說，這個天使好像有點像斯溫德勒。
就，真有氛圍感。
知還的臥室只有一個水晶棺。
桑唯覺得真眼熟。
知還：“唯唯記起來了嗎？”
“這是唯唯曾經睡過的水晶棺，我花了三個億才買下來。”
他悄聲說。
“阿鶴不知道這筆錢哦，他每個月都零花錢才五十萬，還在私底下偶爾接私活，才攢了點錢。”
“後來還給誐、卟懂打賞了三千萬，他窮死了。”
桑唯：“……”
太子殿下真是我的鐵粉。
還有。
原來是你這個大冤種花了三億買下了這個水晶棺。
當時姬書嶼和她分贓的時候，她都驚呆了。
從未見過如此冤大頭。
知還還在叭叭：“我當時還想把蠟像也買下來呢，但是盜墓賊不賣。”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桑唯：“……”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等等。
如果沒記錯，
她的蠟像應該在姬書嶼那裏。
系統噫了聲：【反派真是個小變態。】
桑唯默不作聲。
系統：【你猜小變態拿著蠟像會做什麽？】
桑唯不想猜。
可惡。
早知道就把蠟像要回來了，這怎麽感覺這麽奇怪呢？
知還邀請桑唯躺棺材。
“唯唯，要躺一下試試嗎？”
“我可喜歡這個棺材了，別的不說，桑家的品味還是可以的。”
他話音落下，沒等到桑唯的回話，立刻就覺得自己應該是說錯話了。
哪裏會有女孩子喜歡躺進棺材裏面呢？
知還正要在說什麽。
桑唯忽然躺了進去。
她蓋上棺材蓋，仍然可以從透明的蓋子看到黑漆漆的天花板。
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樣。
知還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
他變成蝙蝠掛在水晶棺，“唯唯覺得怎麽樣？”
桑唯：“挺好的呀。”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她自己定制的棺材了。
知還也開心起來。
“唯唯喜歡的話，我送給唯唯吧。”
桑唯：“不了。”
空手套白狼也不是這麽套的。
“你為什麽喜歡躺棺材？”
知還：“我小時候喜歡吸血鬼嘛。”
又是一句廢話。
桑唯：“我小時候睡過一次棺材。”
知還：“為什麽？”
桑唯沒有再提，“好了，我們回去吧。”
知還抓心撓肺。
現在就很想知道未成年過去發生了什麽。
怎麽有人小時候會睡棺材呢？
為什麽呢？
是像他一樣覺得人生終點的歸宿才是最寧靜的地方嗎？
還是因為別的？
知還把人送回洛洛倫軍校。
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
最後決定去問桑睦。
斯溫德勒見到知還，心情有點覆雜。
這人乍一看挺蠢。
仔細一想，他應該是根本不在意皇室利益。
跟許之鶴那種維護皇室尊嚴的完全不同。
斯溫德勒：“有什麽事嗎？”
知還：“我想見見桑睦。”
斯溫德勒：“……”
在皇宮那麽久不見，到了教廷了，想要見了？
斯溫德勒，“抱歉，他沒空。”
知還：“你故意報覆是不是？”
斯溫德勒從來不和皇室扯皮。
直接無視。
轉身就走了。
知還冷哼了聲。
你絕對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麽！
等等。
錢女士還在皇宮呢。
等他回到皇宮。
錢女士沒了。
沒了！
那麽大個活人呢？？
皇帝出現在他身後，幽幽說，“是不是很震驚？是不是很不解？”
“我看到桑睦沒了的時候，也是這個心情。”
知還：“……”
冤冤相報何時了。
皇帝：“桑睦已經去了教廷，錢女士留在這裏也沒用了，買一送一，我把錢女士也送到教廷了。”
知還：“……”
我謝謝你你真是我親爹。
知還又重新回到教廷。
斯溫德勒：“殿下是來治病的嗎？”
知還跑了。
回到了未成年身邊。
小蝙蝠難過，“這世上沒有我容身之處。”
桑唯正準備碼字呢
這會兒不得不提前當一個心理醫生。
希望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冊看在她如此盡職盡責的份上，能夠增長兩個點。
但顯然。
對方沒有聽到。
小蝙蝠難過的抖抖翅膀，紅眼睛好像更紅了，它望著桑唯，“皇帝不喜歡我，斯溫德勒想要殺掉我。”
桑唯隨口問：“那你沒有想過做一個獨立的人嗎？”
小蝙蝠震驚：“什麽？”
桑唯：“你有自己的人格，你也有自己的精神體，你甚至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你這麽完美，為什麽不可以是一個獨立的人呢？”
她沒說一句話。
小蝙蝠的眼睛就亮一點。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
他是許之鶴分裂出來的。
需要依附在許之鶴身上才能活下去。
他從來沒想過要脫離許之鶴。
所以在許之鶴揮刀自宮時，他才那麽緊張。
歸根到底。
這也是他的身體。
可現在。
一種全新的道路出現在他面前。
一條他從來沒有想過的道路。
任何心理醫生都不會給他的建議——
不不不。
他們給許之鶴這樣講過。
他們想讓許之鶴這個主人格殺掉他這個副人格。
知還忽然就找到了新的人生意義。
“我要獨立！”
桑唯：“加油。”
她抱著衣服去洗澡。
順便在浴室解決一下碼字問題。
上一章寫到了教皇重新覆活了貝爾德。
【……
貝爾德忘記了所有的事。
只記得我們結婚。
然後他出門去給我買我喜歡吃的櫻桃。
他看到我。
滿眼都是激動與喜悅。
半點看不出前不久他還指著我罵“奸_夫_淫_婦”的痛恨厭惡。
我沈默許久。
擁抱了他。
既然給了我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吧。
和教皇斷了。
和貝爾德重新開始。
……
教皇，我，貝爾德，我們仨又重新生活在了婚房之中。
貝爾德偶爾也會疑惑。
“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
但大多時候我們相處的其樂融融。
貝爾德也依舊是那個尊敬父親的兒子。
這天。
貝爾德在街上買了新出爐牛角包。
回到家。
見薇薇安還沒有回來。
又看到了父親房間的燈亮著，便敲了敲門，“父親，您今天回來的好早。”
教皇微微頷首。
貝爾德楞住，他想了想，“父親，我好像有一件和您身上這件一樣的襯衫。”
教皇淡聲說，“是嗎？”
貝爾德點頭，他眸色是全然的激動，“是薇薇安給我買的，他說我穿這件黑襯衫最好看！”
“不過我覺得父親穿上也好看。”
他笑著說。
甚至比他穿上還要好看點。
不過這句話就沒說出口了，顯得他也太自卑了。
教皇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沈了下來，他似是走進了陰影中，籠罩著低氣壓，“是麽？”
貝爾德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嗯。”
正在這時。
我回來了。
貝爾德飛快跑下來樓，像只小狗一樣迎接我。
……
晚上的時候。
貝爾德和我提起來這件事。
他在衣櫃翻找黑襯衫，疑惑說，“我的那件黑襯衫怎麽不見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
“上次我洗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就扔了。”
貝爾德覺得可惜：“怎麽就扔了呢？我還挺喜歡那件呢。”
我：“哎呀，到時候再買嘛。”
貝爾德笑了笑，“好。”
他走到我面前，捉住我下巴，忽然吻了上來。
我猝不及防。
有幾分眩暈，被吻的七葷八素。
腿都有點軟。
我情不自禁，“亞伯。”
貝爾德楞住。
亞伯拉罕。
是教皇名字。
……】
系統沈默。
是因為在浴室碼字，激發了某種更加狗血的潛力嗎？
荀諶看到這章節的時候。
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未成年寫接吻。
他喉結滾動了下。
不知道為什麽，胸腔反而有種奇怪的思緒。
這是桑唯筆下的描述。
是她寫的，親吻。
荀諶閉了閉眼。
合上智腦，真是奇怪。
往常明明很抵觸這些，如今竟然會有陌生的情緒。
僅僅因為對方是桑唯嗎？
·
桑唯這個澡洗的有點長。
出來的時候。
鄧星厘有點驚訝，“怎麽這麽久？”
桑唯：“泡了個澡。”
鄧星厘見她臉紅撲撲的，“不要泡太久。”
桑唯唔了聲。
系統：【得想個辦法把小觸手和小蝙蝠趕走，不然一點自由空間都沒了。】
桑唯沒回話。
系統忽然逆向推之。
它好像還時時刻刻跟在桑唯身邊呢。
如果把它趕走。
那豈不是，桑唯有更多的私人空間？
系統安靜如雞。
希望未成年不要把它剛剛的胡言亂語往心裏面去。
……
不僅是鄧星厘覺得未成年在浴室的時間長了，就是小觸手和小蝙蝠都有這種感覺。
桑唯：那畢竟是三千字，當然要好好寫了。
不過未成年是女孩子嘛，洗澡時間長點也很正常。
桑唯擦著頭發，轉移話題，“你還不走嗎？我要睡覺了？”
小觸手已經很有眼力見的拿過毛巾和護發精油替未成年擦頭發。
小蝙蝠嘟囔了句狗腿子。
“我，我今晚可以在唯唯這裏嗎？”
桑唯：“？”
小蝙蝠：“它都可以留在這裏。”
桑唯：“……”
小蝙蝠：“我都讓你睡我的床了，禮尚往來一下嘛。”
桑唯：“……”
最後小蝙蝠還是留下來了。
但是是睡在書桌。
小觸手以“擁有睡在枕旁邊”的權利贏了一局。
小蝙蝠：“……”
事實證明，做狗腿子還是有好處的。
它趴在書桌。
紅眼睛看著桑唯，片刻後又挪開視線。
S級的覺醒者對視線感知都很敏銳。
盯著看，桑唯是能感受到的。
很影響睡眠。
小蝙蝠沒有倒掛在房間，反而趴著，下巴抵在書桌，像一把扇子一樣展開。
紅眼睛憂愁極了。
殺掉主人格嗎？
不不不。
唯唯那麽善良，她的意思是讓他成為真正的一個人。
脫離許之鶴而存在。
不再困在這個身體裏面。
但許之鶴也可以活下來。
是讓他們兩個分開。
小蝙蝠還沒想好要怎麽把自己分開，但它覺得自己好幸福。
在所有人都想要抹掉他的時候，只有唯唯把他當成了一個完整的人。
她還和他一樣喜歡棺材。
小蝙蝠克制的打了個滾。
翅膀害羞的捂住自己的小臉。
小觸手：“……”
它是不是在學我？
學人精！呸！
小蝙蝠陷入了自我世界。
越想越覺得開心。
唯唯！
唯唯不愧是光の部創始人！
她就是光啊！
……
正在睡覺的桑唯忽然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
自從把這些東西設置成靜音的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因為系統提示音而被吵醒。
桑唯揉了揉腦袋，睡眼惺忪：怎麽了？
系統：【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冊到三十了。】
桑唯：？
[……
恭喜宿主獲得了知還認可。
（你就是光！）
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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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點：
①為人間降下光
②我相信你的存在
……]
[……
您的信徒：
知還（忠誠度49％）
他好像差一點就滿分了哦。
……]
滿分。
因為是雙人格，所以滿分是50％。
桑唯打了個哈欠。
走到知還身邊，“睡著了嗎？”
知還：“沒。”
桑唯：“你知道吧，我是光之部部長。”
小蝙蝠乖乖點頭。
桑唯指尖摸了摸蝙蝠的小腦袋。
“部門每個月都會實現別人一個願望。”
“雖然你不是我的部門成員，也不是洛洛倫軍校的學生，但我覺得，還是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知還眨巴著紅眼睛，“為什麽呀？”
因為我對唯唯特殊嗎？
桑唯充滿神聖光輝：“因為我立志做聖母。”
小蝙蝠：“唯唯好厲害！”
小觸手：“……”
紅眼睛是看不清世界嗎？怎麽瞎的？
小蝙蝠是真的覺得桑唯好善良。
能說出他是完整的人。
怎麽可能不善良呢？
桑唯：“但夢想不一定能實現。”
小蝙蝠：“我也想要唯唯的親親。”
小觸手猛地出拳。
打你！
小蝙蝠邊躲邊告狀，“唯唯你看，它打我！”
桑唯不管他們之間的打架鬥毆。
都是成年人。
又不是未成年。
她揪起小觸手，“親吻不行，但有一個技能點。”
小蝙蝠站好。
唯唯好厲害，竟然還有技能點。
[我相信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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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乍現。
小蝙蝠一分為二。
小蝙蝠，迷你版本的小龍。
任務面板也隨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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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還（忠誠度：99％）
……]
系統感嘆：【太子和知還竟然要刷兩遍。】
小龍是許之鶴。
正要悠悠轉醒，被小蝙蝠一腳踹暈。
小蝙蝠抓起小龍，“唯唯，我覺得自己好輕松。”
它飛了一圈。
開心極了，想蹭蹭桑唯，但又怕桑唯不喜歡，於是便說，“我把阿鶴送回去再去來找唯唯玩！”
作者有話說：
皇帝：把腦子送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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