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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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醒了。
他本就是裝的, 這會兒悠悠轉醒，望著桑言禮，忙做出一副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模樣, 慌亂喊道：“你怎麽回來了！快走！”
桑言禮大為感動, “沒事了，沒事了，星獸已經死了。”
管家姍姍來遲, 面色悲慟，“陛下！屬下來遲一步, 您沒事吧？！”
“醫生呢？快！讓醫生給陛下看看！”
鬥獸場的醫生忙跑過去。
心想, 陛下可別在他們這兒出什麽事了。
可得好好救救陛下。
……就是這搶救過程有點牙酸。
這位先生, 你這種緊張兮兮的眼神盯著我們做什麽？
天地良心。
皇後在這裏都沒這麽肉麻！
醫生打了哆嗦，簡單檢查之後，他冷靜了，“陛下……很健康, 沒有一點問題。”
管家懵了。
“真, 真的嗎？”
“你要不要再看看？”
前幾天還快要死了。
怎麽突然就健康？
醫生也是有脾氣的, “陛下這會兒去打十個□□星獸都沒問題。”
管家哦了聲, 話鋒突轉，“既然如此，那我們來談論一下鬥獸場星獸□□這件事吧。”
醫生脾氣蔫了。
“這，這不歸我管。”
皇帝擺擺手，“無妨。”
他溫聲說, “以後多加看管就行, 勤加檢查, 這一次只不過是抑制器壞了, 才造成了星獸□□。”
抑制器是用來壓制星獸的。
姍姍來遲的鬥獸場場主心中臟話連篇。
真尼瑪能裝。
讓他在抑制器做手腳的時候怎麽沒這麽溫和？
場主還得陪著笑感恩戴德, “多謝陛下，我以後一定加強戒備，絕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誰讓鬥獸場是皇室的產業呢。
呵呵。
……
星獸漸漸落下。
桑唯把拍到的視頻分享給自己的小姐妹。
真是好牙酸的一場狗血劇。
鄧星厘看到視頻後。
狠狠皺眉。
怪裏卡爾族的氛圍太過淳樸，養出了這麽個得天獨厚的蠢貨。
[辣眼睛jpg.]
姬書嶼眼巴巴的望著她，“唯唯在幹嘛呢？”
桑唯：“在玩智腦。”
姬書嶼不瞎。
他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在和斯溫德勒聊天。
他變成貓往桑唯懷裏湊。
“唯唯想摸摸我嗎？要摸也肚皮嗎？”
小貓咪被拒絕抱抱後扭出妖艷身形，求撫摸求抱抱。
桑唯敷衍的撓撓他腦袋。
“我們回吧？”
姬書嶼：“……”
是什麽短暫的快樂一閃而過？
巧合的是，兩撥人在門口相遇。
桑言禮見到桑唯就生出幾分難以言說的喜愛。
她旁邊的少年眼神冷酷，冰冷一掃，桑言禮慫的就把打招呼的話咽了回去。
皇帝今天心情不錯，笑呵呵的：“桑唯同學也來這裏玩？”
桑唯：“是的呢。”
皇帝看了眼姬書嶼，心想，這怎麽能行呢，桑言禮一個D級覺醒者就能這麽厲害，把基因病治愈的徹徹底底，桑唯可很可能是SSS級呢。
秉承著肥水不流外人田。
皇帝：“阿鶴也喜歡來這裏玩，改天可以一起約著玩。”
姬書嶼右眼冰冷，好似要獸化，片刻後又恢覆原狀，冷冷說：“剛剛見不少醫生朝西區跑過去，是出了什麽事？”
皇帝面色微變。
意識到剛剛的表演很可能被姬書嶼看到。
想到自己那滑稽又可笑的表演。
臉上有點掛不住。
一言不發離開了。
姬書嶼哼了聲。
倘若只有姬書嶼一人，他才不會如此委婉。
但裏卡爾族又牽扯到了桑唯。
低調點才好。
這種能夠治愈基因病的能力，有些人會尊重，有些人會道德綁架，更有些人則心思陰暗，很難保證會做出什麽事。
姬書嶼心想。
讀書社的事情刻不容緩，“關於狗血文能治愈基因病”的論文發表也迫在眉睫。
守護全星際最好的唯唯。
貓貓握拳。
尚且不知道姬書嶼要發展事業的桑唯，回到寢室後，開始今日份的碼字。
【……
為了掩人耳目。
我和教皇不同時間段回到家。
晚餐是貝爾德準備的。
他垂頭切著牛排，“這棟房子，三個月前我結婚，父親說送給我當婚房。”
教皇神色淡淡，“嗯。”
貝爾德刀叉用的很用力，盤子劃出刺耳聲音，“父親為什麽要回來？”
我不明所以。
這說的叫什麽話？
回自己家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教皇擡擡眼：“晚上來書房。”
貝爾德丟下刀叉，再也掩飾不住眼中的怒火與仇恨：“好啊，我也正好有事想要問問父親。”
他今日說話。
父親這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
我直覺，貝爾德可能知道了什麽。
……
我悄悄溜到了書房門口。
先是死寂般的沈默。
緊接著是劈裏啪啦的破碎聲。
貝爾德摔碎了個花瓶，大口喘息，憤怒說：“哈哈哈哈解咒，多可笑，竟然還是我親手將我的妻子送到我父親的床上！”
他似喜似悲，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號啕大哭：“我是個男人，我知道男人情動是什麽模樣，教皇大人。和自己的兒媳一定很快樂吧！”
話音未落。
就挨了一巴掌。
貝爾德腦袋嗡嗡作響，臉上的疼痛提示他，他是多麽的窩囊和廢物。
而教皇仍然一副平靜模樣。
仿佛剛剛動手的不是他。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貝爾德滿腔憤懣沖出書房，見到門口的我，咬牙說：“奸-夫-淫-婦！”
我張了張嘴巴。
事情已經發生，我無力辯駁，只好沈默。
貝爾德見狀似乎更氣。
故意將地板踩出沈悶聲響。
他生氣的時候就愛這樣做。
每次我都會去哄他，他也很好哄，哪怕氣狠了，只要我追上去撒個嬌，他就會忍不住笑出來。
教皇從書房出來。
見我淚眼婆娑，好似眉頭隆起，但又像是錯覺。
他冷靜問：“你想要我幫你清除掉他的記憶嗎？”
我，“……”
……
我拒絕了教皇。
發生了了就是發生了，清除掉記憶又能怎麽樣呢？
這天。
是教皇在教堂傳道的日子。
他嗓音徐徐，仿若洗去眾人滿身疲憊。
我坐在人群中聽他講話。
忽然之間。
教皇話語頓了下，他站起身，面色一如往常，柔中帶著幾分冷。
“今天就先到這裏。”
眾人有點驚訝。
沒想過會結束的這麽早。
不過交換發話，他們也就收拾東西準本回去。
貝爾德突然站了起來，指著教皇大喊：“為什麽要中途結束，你是害怕了嗎？你怕自己得不到神明的回覆嗎？”
一片嘩然。
這可是叫教皇的兒子啊，怎麽突然這樣說？
教皇：“你如果對我不滿，我們可以私下解決。”
貝爾德沒有理會。
他大步走上前，攔住教皇。
“諸位，他根本不是什麽感冒，我們敬愛的教皇，他把自己的靈魂獻給了欲-望惡魔！”
我大驚。
所以根本不是解咒，是因為惡魔嗎？
信徒們也震驚不已。
他們看著教皇。
希望教皇能夠給出一個否定的回應。
但是沒有。
在一雙雙眼睛的凝視下，教皇面色紅至糜麗，散發著誘人而又引人墮落的味道。
貝爾德：“我們的教皇，已經被惡魔侵蝕了！”
“教皇無法再擔任教皇！讓他下臺！”
群情激憤。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燒死他！”
“燒死這個惡魔！”
“燒！死！他！”
……】
桑唯又通讀了一遍。
確認依舊狗血後，起來個極為漂亮的章節名。
#教皇公開受辱#
荀諶讀到這一章的時候，眉心抽動。
得知未成年是誐、卟懂後，再看狗血文反而有一種全新的感慨。
最主要的是心情覆雜。
大概就類似於——
未成年竟然在寫23X狗血文。
荀諶掐了掐眉心。
看完了這章，心情更加覆雜，點開評論區。
滿屏都是臥槽。
荀諶微微蹙眉，將評論區禁止臟話和過激言論這件事提上日程，明天就讓程序員添加。
評論區讀者激憤。
【我真的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有點同情教皇了。（小聲）】
【哎，貝爾德和雲烈比，輸在了不夠大度，想想雲烈當初還有個孩子傍身呢，貝爾德現在有什麽？（狗頭）】
【emmmmm我為什麽覺得這個情節挺爽，甚至想要來的再猛烈點。】
【教皇乍一看攻氣十足，再仔細看看，嘶，好想讓人推倒啊。】
【不敢想不敢想。（淚水從嘴巴流了出來）】
荀諶翻看了評論區之後，頭一次覺得網絡風氣對未成年來說，太過猛烈。
他合上智腦。
得想個辦法管理評論區。
·
更新完文章後。
桑唯點開了懸浮球，看裏面的任務。
收到了[您的患者又增加一位]的提示。
【……
荀諶（治愈進度：47％）
註意，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狀態，清冷之下，是滾燙炙熱的巖漿。
他的緊繃，他的清冷，是他狂躁的面具。
其次，他是你忠實的讀者。
每一章節都未曾落下，愛屋及烏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ps.有腦殘粉潛質。
……】
桑唯面無表情。
啊這。
荀諶都有腦殘粉潛質了？
明明都不怎麽見面。
見面也不怎麽說話。
系統：【這就是傳說中的，越沈默，越瘋狂？】
桑唯：“……”
系統：【沒想到荀諶的基因病這麽重。】
許之鶴這個擁有基因病遺傳病史的，治愈進度都61％了。
荀諶，好一個深藏不露的重癥患者。
桑唯合上智腦。
回到自己的房間，小觸手趴在枕頭上自娛自樂，碧綠色的眼眸懵懂純粹，流露出些許被拋棄的難過。
見到未成年後忙彈起來渴望蹭蹭摸摸。
桑唯接住小觸手。
小觸手的觸手忽然伸長了點，好像在她身上挑挑揀揀。
過了會兒。
團巴了團貓毛扔進垃圾桶。
隨即舒服的窩在桑唯掌心。
什麽阿貓阿狗也敢來亂蹭？
桑唯：“……！”
去、去貓毛神器？
還是全自動的那種！
翌日。
又是一天的課程。
桑唯和鄧星厘一起上課。
桑明歌見無法融入她們倆便直接放棄，轉而尋找其他朋友。
可惜心理學專業總共就四個女生。
兩兩配對後，三個人的友誼就顯得略微擁擠。
但桑明歌畢竟還掛著個公主身份，現在又多了個能“幫助普通人覺醒精神力”的伯爵爹，還算比較順利的融入了一個小團體。
在得知她們寢室有一位學姐準備出去租房住之後，立刻表示願意搬過去一起住。
兩位女生對視了眼。
雖然無奈，但也不能改變，只好笑著說，“歡迎，以後我就能和公主一個寢室了呢。”
桑明歌笑了起來。
她也開心，終於交到了朋友，不用孤零零的上課吃飯。
上午第二節 課依舊是學習疏導精神力。
教授這次準備讓桑唯來做示範，梳理一下儀器裏面的仿真精神力。
其實也有點私心。
想看看未成年會不會在疏導精神力的時候，散發出光芒。
他想蹭點光。
這時。
桑明歌舉手：“老師，我覺醒精神力了，我可以試試如何疏導嗎？”
教授倒也不驚訝。
桑言禮封爵大家都知道。
桑明歌身為他的女兒，就是一個成功的案例。
他推了推眼鏡，“好。”
反正都是他的學生。
以後有機會。
這會兒桑明歌既然提出來，身為老師，他不能打擊學生的熱情。
同時也想看看，桑明歌覺醒精神力之後是怎麽樣的。
仿真機器裏面的精神力看似紊亂，但其實是最低等。
桑明歌在老師的指導下，慢慢釋放精神力，融入了機器裏面。
透明瓶子中出現了一縷與紊亂暗沈精神力完全不同的晶瑩精神力。
微弱，但也不容忽視。
教授：“現在是初學階段，所以瓶子是透明的，讓你們能看這些紊亂精神力，但實際上精神力是沒有顏色的。”
“等你們熟練以後，瓶子就不再是透明。”
“當然，精神力也是千變萬化，一個不慎就會遭受反噬。”
瓶子裏面。
微弱的晶瑩精神力被暗沈色精神力瞬間吞噬。
教授：“就像這樣。”
桑明歌咬了咬唇。
覺得有點難堪。
教授：“第一次操縱精神力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這話是真的。
桑明歌才剛覺醒精神力，相當於蹣跚學步的小孩，一上來就進行治愈這種細致活，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教授鼓勵她，“明歌同學再重新試一次。”
桑明歌咬唇重新又來了一次。
精神力在裏面游走，總會被紊亂的精神力影響。
教授依次指出其中的錯誤。
讓大家引以為戒。
同時自己重新示範了一次，告訴他們在哪個地方，這些紊亂精神力會發生什麽。
都是典型癥狀。
隨即讓每位同學都領取了自己的瓶子。
“大家自由訓練。”
只有五個學生，教授坐在講臺，看的一目了然。
看向桑明歌時，教授淡聲提醒了句，“不要急躁，治愈紊亂精神力，對掌控自己的精神力有很大的益處。”
桑明歌咬了咬唇。
含糊應了聲。
她集中註意力，讓自己的精神力在瓶子裏游走。
餘光又忍不住看向周圍同學。
見今天一起走的兩個小夥伴還不如她的時候，暗自松了口氣。
還有鄧星厘。
不知道在搞什麽，竟然一直失敗。
桑唯。
桑唯在看這些精神力。
她還沒動手。
教授也看到了：“實操的時候，不會給你觀看精神力的機會，你只能憑借自己對精神力掌控的程度治愈。”
“不要走捷徑，也不要怕失敗，最好閉著眼去感受。”
桑唯：“好的。”
她摸了摸瓶子，和小觸手說，“你看，它多漂亮。”
小觸手睜著碧綠色的眼睛，幽幽望著精神力。
心說。
我精神力紊亂的比它還要漂亮呢。
桑唯：“我上次這麽喜歡，還是對著機甲。”
教授右眼皮噔噔直跳。
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喜歡機甲，然後呢？
然後所有能鏈接精神力的機甲都瘋了？
“等……”
他話只出了個氣音。
桑唯就已經朝機器裏註入了精神力。
她茫然看向教授。
“？”
是在叫我嗎？
教授見一切正常，輕咳了聲，“沒事。”
太急躁了。
不符合自己身為教授的身份。
桑唯哦了聲，朝瓶子再次註入精神力。
教授盯著瓶子。
無事發生。
是他想多了。
未成年經教皇疏導了精神力以後，溫和太多，應當是不用擔心有光芒降臨——
就在此時。
光芒乍然出現。
教授猛地站起身，望著桑唯的瓶子。
亮的晃眼。
他微微瞇起眼睛，“桑唯同學要註意，一次性少註入一下精神力，不然病人的腦子會被你的精神力燒壞。”
桑唯嗯了聲。
試圖減少，再減少，再減少……
瓶子裏的場景宛如千呼萬喚使出來般。
晶瑩的精神力在桑唯的控制下散發著微弱光芒。
而那些紊亂的精神力。
全部都恢覆正常，正蹭在桑唯的精神力身邊，像是在……討好？恭維？求撫摸？
他們好像從這些精神力身上看到了舔狗氣質惹。
教授：“……桑唯同學做的很好，打破了學院最快記錄。”
桑唯：“我還什麽都沒做呢。”
教授：“？”
南崢驚呼：“老師！老師！我的！也的精神力瘋了！”
教授回頭看過去。
“……”
他無語，“南崢同學，精神力治愈完成不是瘋了，這就是精神力被治愈好的狀態，你做的很棒。”
南崢：“不不不，不是！”
“我剛剛失敗了，然後就看到白光，然後我精神力自愈了。”
現在正“砰砰砰”的撞著瓶子。
不止是他。
其他幾個瓶子也出現了相似的狀況。
不約而同的撞著瓶子。
砰砰砰的聲音在空蕩的教室有點瘆人。
有個姑娘慘白著臉說，“這像不像‘靈途’裏面的場景？”
靈途。
是經典靈異片，講的是精神體脫離主人存在，並且操控精神力，做出一系列恐怖而嚇人的事情。
教授：“精神體不能脫離主人而存活，這是經過科學論證的。”
他仔細觀察這幾個瓶子。
發現它們撞的方向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是朝著桑唯精神力所在的方向。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這些精神力見了桑唯的精神力，直接自我治愈？
就和見到女神恨不得拿出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的舔狗。
教授感嘆。
何等優秀的舔狗精神。
他讓桑唯收回精神力。
果然不出所料。
這些精神力瞬間重新變回了紊亂狀態。
反覆重覆幾次後。
教授情不自禁感嘆，“這就是老天爺追著餵飯啊。”
桑唯：“……”
她美滋滋的想，我果然適合心理學專業。
其他同學：“……”
讓他們情何以堪。
但面對桑唯偏偏又生不出嫉妒情緒，只覺得自己也想一頭紮進那溫暖的精神力。
眾人各自領了瓶子，拿回寢室練習。
教授：“不要想著成功一次就行，要多成功幾次，熟能生巧，下次上課我會抽查六個同學檢查。”
“……”
總共就六個同學。
幾位同學背著瓶子回宿舍了。
桑明歌跟著其他兩位女生去她們的宿舍玩。
鄧星厘是裏卡爾族啊。
她天生就會治愈。
桑唯也是裏卡爾族。
桑明歌不想和兩個天才在一起。
……
鄧星厘玩著瓶子。
精神力探出去，幾秒鐘就治愈了瓶子裏的紊亂精神力。
桑唯驚嘆，“好厲害。”
鄧星厘失笑，“你才是最厲害的。”
她是在解答“一加一等於二”，
桑唯是拿起筆，一和一自己算出了這道題等於二，還成精似的自己把答案填了上來。
鄧星厘勾著瓶子裏的精神力玩，“當年裏卡爾族一時心軟心軟治愈了一位身患基因病的重癥者，那人痊愈後就開始大肆宣揚這件事。”
“起初，來求醫的人們都非常客氣禮貌，給了大量的錢財，也給了地位權勢，每個人都將他奉為座上賓。”
“後來，因為精神力耗費的問題，這人一個月只能治愈一個人，不滿的人更多，他們抓了這個人，在精神力枯竭的情況下，那人供出了其他裏卡爾族的族人。”
“再之後，裏卡爾族就被皇室和貴族抓了起來，囚_禁在皇宮當做一件藥品。”
鄧星厘收起了治療的精神力。
瓶子裏的精神力重新變得紊亂。
她冷哼了聲：“每個裏卡爾族的族人都能背下來這段歷史，但仍然有人”
原本也是不在意的。
但今天看到桑明歌的精神力就想到桑言禮封爵，即便桑言禮脫離了裏卡爾族，她還是會感到氣憤。
桑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那，那你要不要回裏卡爾族一段時間？”
鄧星厘眉眼冷酷。
“族長雖然清理掉了記憶，按照流程應該剝奪他們的能力。”
“但這件事只能面對面才能剝奪掉能力，所以族長過不久會親自來這裏一趟。”
“這件事桑言禮不知道。”
但剝奪能力這件事他應該知道。
這寫進了族規裏。
他當時做選擇的時候，恐怕也是想到了族長當時無法剝奪這項能力，所以才有恃無恐。
鄧星厘：“倘若桑言禮被更好等級的覺醒者人抓到，說不定有可能修覆記憶，逼問出裏卡爾族的下落。”
“如果真有那一天。”
她冷冽眉眼浸著殺意。
“我會親手殺了這條聖母狗。”
鄧星厘說完，見桑唯沈默，以為是自己太過冷漠嚇到她了。
便安撫她說。
“唯唯，他可以救人，但他要做的隱蔽，現在這樣大張旗鼓，遲早會暴露。”
“貴族裏面，長輩雖然死了，但小輩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桑唯眨巴眼睛：“有仇人活著嗎？”
鄧星厘：“沒。”
“當年沒殺完的，也因為精神力反噬死掉了。”
她想了想說。
“我教你一個咒語，萬一有一天有人道德綁架，逼你治愈，你就念這個咒語。”
“這種咒會潛伏在身體中，過個幾年發作，到時候生不如死。”
桑唯哇了聲，“如果是這樣，我以後想做個聖母。”
鄧星厘若有所思。
倒也是個好想法。
讓他們先得意幾年，然後享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
下午上完課後。
就要到軍區為星獸做再一次的凈化。
到地方的時候。
發現教皇也在。
他溫柔笑笑，“你的精神力正在在被疏導的階段，我在這裏，防止有意外發生。”
桑唯嗯了聲。
她捏了捏手腕的小觸手，見教皇沒有任何反應，竟然覺得有點無趣……
嗯嗯？
教皇的耳朵是紅了嗎？
桑唯勾著小觸手把玩，見教皇的耳朵越來越紅。
“大人，您耳朵怎麽紅了呀？”
教皇抻了下衣袖，似是無奈又縱容的看了她眼，其中還含有幾分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羞赧，“桑唯同學覺得呢？”
桑唯搜了搜小觸手的小肚子。
教皇雪白的睫羽輕輕顫動。
系統左看看右看看。
忽然噫了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教皇帶了可遠程操控的[嗶——]】
過於充滿顏色。
系統都說不出來。
桑唯茫然：“？”
什麽？
系統不能荼毒未成年。
【沒、沒什麽。】
桑唯狐疑。
嗨呀，秘密就在眼前，但聽不到。
系統被逼問的團團轉。
還是靳言戈到來救了它。
將軍，果然是好人吶！
靳言戈見了教皇溫和打了招呼。
雖然不喜歡兩人世界被打擾，但因為疏導精神力問題，也是在所難免。
見教皇耳尖有幾分紅。
他疑惑，“你怎麽了？”
斯溫德勒差點沒驚呼出聲——
未成年捏了把小觸手的小肚肚。
他短暫的切開共感。
“見到朋友，有些興奮。”
這個朋友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桑唯笑了笑。
似是有幾分討好。
像是做錯事後試圖用一個笑容掩蓋的小混蛋。
教皇碧綠色的眼睛瞥了她眼，略有幾分警告，但更多的是寵溺。
兩人說不出的默契。
靳言戈壓下酸澀，笑著插話，問未成年的學業。
桑唯習慣性的想要捏觸手。
——剛剛也是無意，就捏習慣了，手裏面想玩個東西。
哪裏知道差點害教皇當眾出醜。
她乖乖收好手，和將軍講話，“很好，大家相處的都很好，學習也很棒。”
“我懷疑我是天才。”
斯溫德勒：“能凈化星獸，降下光芒，本就是千年難遇的天才。”
桑唯美滋滋的嗯了聲。
被搶了臺詞的靳言戈：“……”
星獸關押的地方並不算太遠，幾人稱了懸浮車，很快就到達。
開始狂躁的星獸單獨關押了起來。
這會兒時間尚早。
只有體型嬌小的星獸開始狂躁。
桑唯看向這些有腦子的小東西。
教皇：“盡力而為，不要逞強，感到難受就及時停止。”
他動作忽然短暫的停頓了下。
微微攏起漂亮眉頭。
想到了鄧星厘說過的話。
起初，是一個人治愈了基因病發作的重癥患者……
如今在看桑唯。
她在凈化這些星獸。
和真正的星獸潮相比，這些星獸數量實在不值一提。
倘若星獸潮真正來臨。
被奉為“救世主”的桑唯，又該怎麽做？
她要凈化所有的星獸嗎？
這會兒已經足夠高調。
想要叫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斯溫德勒眸色微暗。
得想個辦法。
桑唯不知道斯溫德勒心中所想，因為今天剛剛聯系過精神力，她操控的精神力並沒有上一次盛大。
自指尖冒出的透明精神力分成了無數根細長的線條，鉆到了星獸的腦子裏。
沒有第一時間凈化。
反而選擇覆習今天上課的內容。
桑唯：可不是每天都有實物操作。
系統被未成年認真學習的態度感動到。
就連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冊都有被感動到，向前前進了幾個點。
[閱讀進度：27％]
可喜可賀。
終於向前進了。
桑唯探究每個星獸的精神力，“嗯嗯？”
怎麽感覺每個星獸的精神力都是一樣的呢？
這種錯綜覆雜的精神力。
在每個星獸腦海中都像是設定好了一般，沒有任何一個出現偏差。
等她凈化完星獸。
靳言戈擔憂：“是出了什麽問題嗎？你有沒有哪裏難受？”
桑唯搖頭。
“我可以看看其他星獸嗎？”
靳言戈：“好。”
“是發現什麽異常？”
桑唯：“還沒有。”
那就是有了猜測。
靳言戈也沒深究，帶著未成年到了被凈化尚且還沒有□□的星獸區。
星獸見到了未成年來說瘋狂，妄圖撞碎屏障沖到未成年身邊，就和今天頗有舔狗特質的精神力一樣。
桑唯隔著屏障摸了摸其中一頭星獸。
精神力註入這個屏障後面，所有星獸的腦袋，同類型的星獸精神力完全一樣。
就像是被設定好的程序。
桑唯把自己發現的情況和兩人講了講。
靳言戈沈吟：“有點像是克隆。”
因為精神力的存在，克隆人的技術在星際是被禁止的。
但克隆動物已經發展到了爐火純青。
並且能做到一比一覆制粘貼。
但前提也說了。
星獸雖然被歸結為動物，但它們本質還是有精神力的，甚至彼此有語言交流，只不過與人類不是同一個物種。
誰會克隆星獸嗎？
斯溫德勒：“克隆擁有精神力的生物，這項技術並非沒人嘗試過。”
當克隆人出現後，精神力反噬，大多數克隆人都會死掉，有一小部分成功，但也都淪為了精神力操控下的產物。
只懂得嗜血殺戮。
是沒有任何理智的，也不知道疼痛。
某種意義上。
和星獸很像。
靳言戈望著這些星獸，妄圖從每個星獸身上找出不一樣的地方，但是沒有。
完全沒有。
它們的臉就是一比一覆制粘貼。
靳言戈心下一沈。
原本以為星獸是宇宙中的異生物，從蟲洞裏面出現，可倘若是人為操控，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要知道。
每一次星獸撤退，不是他們把星獸打服了，而是星獸主動撤退。
斯溫德勒將手擱置在屏障上，絲絲縷縷的精神力湧入星獸的腦袋。
“沒錯。”
他向靳言戈證明，“是同樣的精神力。”
隨即又和桑唯解釋。
“並非不信任你，只是這件事要得出一個確定結論。”
桑唯點頭。
心想，這就是100％的忠誠度嗎，這點小事都會解釋哎。
因為這件事發現的突然。
靳言戈原本想要共進晚餐的計劃只好臨時擱置，與斯溫德勒一同聯系圓桌會議其他成員，商討下一步對策。
……
桑唯獨自回了宿舍。
路上遇到了一直腿一瘸一瘸的異瞳小貓咪。
“……”
姬書嶼這苦肉計但凡晚兩天呢？
她現在腦子裏全是皇帝和桑言禮。
桑唯蹲下身。
拎起小貓咪的後頸皮。
“你怎麽了？”
姬書嶼：“基因病犯了。”
他虛弱的哼哼唧唧，“唯唯摸摸我，你答應過我的。”
小觸手碧綠色的眼睛瞪大。
這只貓是誰的精神體？
怎麽如此不要臉？
小貓咪也看到了小觸手。
瞬間炸毛。
這是誰的精神體？
這麽臟，怎麽配趴在唯唯的手腕？
小貓咪夾子音喵喵叫著。
試圖把小觸手蹬下去。
小觸手一溜煙鉆到唯唯的脖子，攀附在上面，當了一條吊墜。
小貓咪瞪大眼睛，“唯唯！它好不要臉！”
桑唯：“……”
你好像也沒資格說別人叭。
她拎著小貓咪回了寢室。
時隔幾天後。
小貓咪重回領地。
發現貓砂盆沒了，貓糧也沒了，逗貓棒也不在了……
取而代之全是小觸手的味道。
他難過的不行。
“唯唯，你養我叭。”
“我能做的好多了，我有毛毛，它還沒有，它摸起來也不舒服。”
小觸手氣的呀。
觸手堪稱群魔亂舞，可惜沒長嘴。
憋屈。
鄧星厘洗完澡出來，“怎麽回事，這只貓怎麽又來了？”
桑唯：“主人讓我幫忙養一天。”
小貓咪喵喵叫。
試圖多留下來的幾天。
桑唯拍了拍它，讓它閉嘴。
關上門。
“基因病犯了？”
姬書嶼虛弱趴著：“這只是個分_身，不是本體。”
小觸手若有所思。
分_身還能說話。
是個厲害的。
姬書嶼蹭蹭桑唯，試圖讓桑唯染上貓咪氣息，“唯唯，你摸摸我嘛。”
桑唯擡手摸了摸它。
系統：【你好像個渣男啊。】
想當年。
初見時是多麽的親密。
明知貓咪身上疑雲重重，還是忍不住吸貓。
現在連摸摸都敷衍。
嘖嘖嘖。
桑唯：我在想鄧星厘講的那個故事。
系統：【？你該不會想要救姬書嶼吧？】
桑唯：當然，我可是立志做聖母的。
系統：【……】
桑唯當場調出狗血文頁面。
“乖乖，要大聲朗讀。”
“聽說狗血文和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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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裝的, 這會兒悠悠轉醒，望著桑言禮，忙做出一副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模樣, 慌亂喊道：“你怎麽回來了！快走！”
桑言禮大為感動, “沒事了，沒事了，星獸已經死了。”
管家姍姍來遲, 面色悲慟，“陛下！屬下來遲一步, 您沒事吧？！”
“醫生呢？快！讓醫生給陛下看看！”
鬥獸場的醫生忙跑過去。
心想, 陛下可別在他們這兒出什麽事了。
可得好好救救陛下。
……就是這搶救過程有點牙酸。
這位先生, 你這種緊張兮兮的眼神盯著我們做什麽？
天地良心。
皇後在這裏都沒這麽肉麻！
醫生打了哆嗦，簡單檢查之後，他冷靜了，“陛下……很健康, 沒有一點問題。”
管家懵了。
“真, 真的嗎？”
“你要不要再看看？”
前幾天還快要死了。
怎麽突然就健康？
醫生也是有脾氣的, “陛下這會兒去打十個□□星獸都沒問題。”
管家哦了聲, 話鋒突轉，“既然如此，那我們來談論一下鬥獸場星獸□□這件事吧。”
醫生脾氣蔫了。
“這，這不歸我管。”
皇帝擺擺手，“無妨。”
他溫聲說, “以後多加看管就行, 勤加檢查, 這一次只不過是抑制器壞了, 才造成了星獸□□。”
抑制器是用來壓制星獸的。
姍姍來遲的鬥獸場場主心中臟話連篇。
真尼瑪能裝。
讓他在抑制器做手腳的時候怎麽沒這麽溫和？
場主還得陪著笑感恩戴德, “多謝陛下，我以後一定加強戒備，絕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誰讓鬥獸場是皇室的產業呢。
呵呵。
……
星獸漸漸落下。
桑唯把拍到的視頻分享給自己的小姐妹。
真是好牙酸的一場狗血劇。
鄧星厘看到視頻後。
狠狠皺眉。
怪裏卡爾族的氛圍太過淳樸，養出了這麽個得天獨厚的蠢貨。
[辣眼睛jpg.]
姬書嶼眼巴巴的望著她，“唯唯在幹嘛呢？”
桑唯：“在玩智腦。”
姬書嶼不瞎。
他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在和斯溫德勒聊天。
他變成貓往桑唯懷裏湊。
“唯唯想摸摸我嗎？要摸也肚皮嗎？”
小貓咪被拒絕抱抱後扭出妖艷身形，求撫摸求抱抱。
桑唯敷衍的撓撓他腦袋。
“我們回吧？”
姬書嶼：“……”
是什麽短暫的快樂一閃而過？
巧合的是，兩撥人在門口相遇。
桑言禮見到桑唯就生出幾分難以言說的喜愛。
她旁邊的少年眼神冷酷，冰冷一掃，桑言禮慫的就把打招呼的話咽了回去。
皇帝今天心情不錯，笑呵呵的：“桑唯同學也來這裏玩？”
桑唯：“是的呢。”
皇帝看了眼姬書嶼，心想，這怎麽能行呢，桑言禮一個D級覺醒者就能這麽厲害，把基因病治愈的徹徹底底，桑唯可很可能是SSS級呢。
秉承著肥水不流外人田。
皇帝：“阿鶴也喜歡來這裏玩，改天可以一起約著玩。”
姬書嶼右眼冰冷，好似要獸化，片刻後又恢覆原狀，冷冷說：“剛剛見不少醫生朝西區跑過去，是出了什麽事？”
皇帝面色微變。
意識到剛剛的表演很可能被姬書嶼看到。
想到自己那滑稽又可笑的表演。
臉上有點掛不住。
一言不發離開了。
姬書嶼哼了聲。
倘若只有姬書嶼一人，他才不會如此委婉。
但裏卡爾族又牽扯到了桑唯。
低調點才好。
這種能夠治愈基因病的能力，有些人會尊重，有些人會道德綁架，更有些人則心思陰暗，很難保證會做出什麽事。
姬書嶼心想。
讀書社的事情刻不容緩，“關於狗血文能治愈基因病”的論文發表也迫在眉睫。
守護全星際最好的唯唯。
貓貓握拳。
尚且不知道姬書嶼要發展事業的桑唯，回到寢室後，開始今日份的碼字。
【……
為了掩人耳目。
我和教皇不同時間段回到家。
晚餐是貝爾德準備的。
他垂頭切著牛排，“這棟房子，三個月前我結婚，父親說送給我當婚房。”
教皇神色淡淡，“嗯。”
貝爾德刀叉用的很用力，盤子劃出刺耳聲音，“父親為什麽要回來？”
我不明所以。
這說的叫什麽話？
回自己家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教皇擡擡眼：“晚上來書房。”
貝爾德丟下刀叉，再也掩飾不住眼中的怒火與仇恨：“好啊，我也正好有事想要問問父親。”
他今日說話。
父親這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
我直覺，貝爾德可能知道了什麽。
……
我悄悄溜到了書房門口。
先是死寂般的沈默。
緊接著是劈裏啪啦的破碎聲。
貝爾德摔碎了個花瓶，大口喘息，憤怒說：“哈哈哈哈解咒，多可笑，竟然還是我親手將我的妻子送到我父親的床上！”
他似喜似悲，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號啕大哭：“我是個男人，我知道男人情動是什麽模樣，教皇大人。和自己的兒媳一定很快樂吧！”
話音未落。
就挨了一巴掌。
貝爾德腦袋嗡嗡作響，臉上的疼痛提示他，他是多麽的窩囊和廢物。
而教皇仍然一副平靜模樣。
仿佛剛剛動手的不是他。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貝爾德滿腔憤懣沖出書房，見到門口的我，咬牙說：“奸-夫-淫-婦！”
我張了張嘴巴。
事情已經發生，我無力辯駁，只好沈默。
貝爾德見狀似乎更氣。
故意將地板踩出沈悶聲響。
他生氣的時候就愛這樣做。
每次我都會去哄他，他也很好哄，哪怕氣狠了，只要我追上去撒個嬌，他就會忍不住笑出來。
教皇從書房出來。
見我淚眼婆娑，好似眉頭隆起，但又像是錯覺。
他冷靜問：“你想要我幫你清除掉他的記憶嗎？”
我，“……”
……
我拒絕了教皇。
發生了了就是發生了，清除掉記憶又能怎麽樣呢？
這天。
是教皇在教堂傳道的日子。
他嗓音徐徐，仿若洗去眾人滿身疲憊。
我坐在人群中聽他講話。
忽然之間。
教皇話語頓了下，他站起身，面色一如往常，柔中帶著幾分冷。
“今天就先到這裏。”
眾人有點驚訝。
沒想過會結束的這麽早。
不過交換發話，他們也就收拾東西準本回去。
貝爾德突然站了起來，指著教皇大喊：“為什麽要中途結束，你是害怕了嗎？你怕自己得不到神明的回覆嗎？”
一片嘩然。
這可是叫教皇的兒子啊，怎麽突然這樣說？
教皇：“你如果對我不滿，我們可以私下解決。”
貝爾德沒有理會。
他大步走上前，攔住教皇。
“諸位，他根本不是什麽感冒，我們敬愛的教皇，他把自己的靈魂獻給了欲-望惡魔！”
我大驚。
所以根本不是解咒，是因為惡魔嗎？
信徒們也震驚不已。
他們看著教皇。
希望教皇能夠給出一個否定的回應。
但是沒有。
在一雙雙眼睛的凝視下，教皇面色紅至糜麗，散發著誘人而又引人墮落的味道。
貝爾德：“我們的教皇，已經被惡魔侵蝕了！”
“教皇無法再擔任教皇！讓他下臺！”
群情激憤。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燒死他！”
“燒死這個惡魔！”
“燒！死！他！”
……】
桑唯又通讀了一遍。
確認依舊狗血後，起來個極為漂亮的章節名。
#教皇公開受辱#
荀諶讀到這一章的時候，眉心抽動。
得知未成年是誐、卟懂後，再看狗血文反而有一種全新的感慨。
最主要的是心情覆雜。
大概就類似於——
未成年竟然在寫23X狗血文。
荀諶掐了掐眉心。
看完了這章，心情更加覆雜，點開評論區。
滿屏都是臥槽。
荀諶微微蹙眉，將評論區禁止臟話和過激言論這件事提上日程，明天就讓程序員添加。
評論區讀者激憤。
【我真的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有點同情教皇了。（小聲）】
【哎，貝爾德和雲烈比，輸在了不夠大度，想想雲烈當初還有個孩子傍身呢，貝爾德現在有什麽？（狗頭）】
【emmmmm我為什麽覺得這個情節挺爽，甚至想要來的再猛烈點。】
【教皇乍一看攻氣十足，再仔細看看，嘶，好想讓人推倒啊。】
【不敢想不敢想。（淚水從嘴巴流了出來）】
荀諶翻看了評論區之後，頭一次覺得網絡風氣對未成年來說，太過猛烈。
他合上智腦。
得想個辦法管理評論區。
·
更新完文章後。
桑唯點開了懸浮球，看裏面的任務。
收到了[您的患者又增加一位]的提示。
【……
荀諶（治愈進度：47％）
註意，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狀態，清冷之下，是滾燙炙熱的巖漿。
他的緊繃，他的清冷，是他狂躁的面具。
其次，他是你忠實的讀者。
每一章節都未曾落下，愛屋及烏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ps.有腦殘粉潛質。
……】
桑唯面無表情。
啊這。
荀諶都有腦殘粉潛質了？
明明都不怎麽見面。
見面也不怎麽說話。
系統：【這就是傳說中的，越沈默，越瘋狂？】
桑唯：“……”
系統：【沒想到荀諶的基因病這麽重。】
許之鶴這個擁有基因病遺傳病史的，治愈進度都61％了。
荀諶，好一個深藏不露的重癥患者。
桑唯合上智腦。
回到自己的房間，小觸手趴在枕頭上自娛自樂，碧綠色的眼眸懵懂純粹，流露出些許被拋棄的難過。
見到未成年後忙彈起來渴望蹭蹭摸摸。
桑唯接住小觸手。
小觸手的觸手忽然伸長了點，好像在她身上挑挑揀揀。
過了會兒。
團巴了團貓毛扔進垃圾桶。
隨即舒服的窩在桑唯掌心。
什麽阿貓阿狗也敢來亂蹭？
桑唯：“……！”
去、去貓毛神器？
還是全自動的那種！
翌日。
又是一天的課程。
桑唯和鄧星厘一起上課。
桑明歌見無法融入她們倆便直接放棄，轉而尋找其他朋友。
可惜心理學專業總共就四個女生。
兩兩配對後，三個人的友誼就顯得略微擁擠。
但桑明歌畢竟還掛著個公主身份，現在又多了個能“幫助普通人覺醒精神力”的伯爵爹，還算比較順利的融入了一個小團體。
在得知她們寢室有一位學姐準備出去租房住之後，立刻表示願意搬過去一起住。
兩位女生對視了眼。
雖然無奈，但也不能改變，只好笑著說，“歡迎，以後我就能和公主一個寢室了呢。”
桑明歌笑了起來。
她也開心，終於交到了朋友，不用孤零零的上課吃飯。
上午第二節 課依舊是學習疏導精神力。
教授這次準備讓桑唯來做示範，梳理一下儀器裏面的仿真精神力。
其實也有點私心。
想看看未成年會不會在疏導精神力的時候，散發出光芒。
他想蹭點光。
這時。
桑明歌舉手：“老師，我覺醒精神力了，我可以試試如何疏導嗎？”
教授倒也不驚訝。
桑言禮封爵大家都知道。
桑明歌身為他的女兒，就是一個成功的案例。
他推了推眼鏡，“好。”
反正都是他的學生。
以後有機會。
這會兒桑明歌既然提出來，身為老師，他不能打擊學生的熱情。
同時也想看看，桑明歌覺醒精神力之後是怎麽樣的。
仿真機器裏面的精神力看似紊亂，但其實是最低等。
桑明歌在老師的指導下，慢慢釋放精神力，融入了機器裏面。
透明瓶子中出現了一縷與紊亂暗沈精神力完全不同的晶瑩精神力。
微弱，但也不容忽視。
教授：“現在是初學階段，所以瓶子是透明的，讓你們能看這些紊亂精神力，但實際上精神力是沒有顏色的。”
“等你們熟練以後，瓶子就不再是透明。”
“當然，精神力也是千變萬化，一個不慎就會遭受反噬。”
瓶子裏面。
微弱的晶瑩精神力被暗沈色精神力瞬間吞噬。
教授：“就像這樣。”
桑明歌咬了咬唇。
覺得有點難堪。
教授：“第一次操縱精神力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這話是真的。
桑明歌才剛覺醒精神力，相當於蹣跚學步的小孩，一上來就進行治愈這種細致活，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教授鼓勵她，“明歌同學再重新試一次。”
桑明歌咬唇重新又來了一次。
精神力在裏面游走，總會被紊亂的精神力影響。
教授依次指出其中的錯誤。
讓大家引以為戒。
同時自己重新示範了一次，告訴他們在哪個地方，這些紊亂精神力會發生什麽。
都是典型癥狀。
隨即讓每位同學都領取了自己的瓶子。
“大家自由訓練。”
只有五個學生，教授坐在講臺，看的一目了然。
看向桑明歌時，教授淡聲提醒了句，“不要急躁，治愈紊亂精神力，對掌控自己的精神力有很大的益處。”
桑明歌咬了咬唇。
含糊應了聲。
她集中註意力，讓自己的精神力在瓶子裏游走。
餘光又忍不住看向周圍同學。
見今天一起走的兩個小夥伴還不如她的時候，暗自松了口氣。
還有鄧星厘。
不知道在搞什麽，竟然一直失敗。
桑唯。
桑唯在看這些精神力。
她還沒動手。
教授也看到了：“實操的時候，不會給你觀看精神力的機會，你只能憑借自己對精神力掌控的程度治愈。”
“不要走捷徑，也不要怕失敗，最好閉著眼去感受。”
桑唯：“好的。”
她摸了摸瓶子，和小觸手說，“你看，它多漂亮。”
小觸手睜著碧綠色的眼睛，幽幽望著精神力。
心說。
我精神力紊亂的比它還要漂亮呢。
桑唯：“我上次這麽喜歡，還是對著機甲。”
教授右眼皮噔噔直跳。
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喜歡機甲，然後呢？
然後所有能鏈接精神力的機甲都瘋了？
“等……”
他話只出了個氣音。
桑唯就已經朝機器裏註入了精神力。
她茫然看向教授。
“？”
是在叫我嗎？
教授見一切正常，輕咳了聲，“沒事。”
太急躁了。
不符合自己身為教授的身份。
桑唯哦了聲，朝瓶子再次註入精神力。
教授盯著瓶子。
無事發生。
是他想多了。
未成年經教皇疏導了精神力以後，溫和太多，應當是不用擔心有光芒降臨——
就在此時。
光芒乍然出現。
教授猛地站起身，望著桑唯的瓶子。
亮的晃眼。
他微微瞇起眼睛，“桑唯同學要註意，一次性少註入一下精神力，不然病人的腦子會被你的精神力燒壞。”
桑唯嗯了聲。
試圖減少，再減少，再減少……
瓶子裏的場景宛如千呼萬喚使出來般。
晶瑩的精神力在桑唯的控制下散發著微弱光芒。
而那些紊亂的精神力。
全部都恢覆正常，正蹭在桑唯的精神力身邊，像是在……討好？恭維？求撫摸？
他們好像從這些精神力身上看到了舔狗氣質惹。
教授：“……桑唯同學做的很好，打破了學院最快記錄。”
桑唯：“我還什麽都沒做呢。”
教授：“？”
南崢驚呼：“老師！老師！我的！也的精神力瘋了！”
教授回頭看過去。
“……”
他無語，“南崢同學，精神力治愈完成不是瘋了，這就是精神力被治愈好的狀態，你做的很棒。”
南崢：“不不不，不是！”
“我剛剛失敗了，然後就看到白光，然後我精神力自愈了。”
現在正“砰砰砰”的撞著瓶子。
不止是他。
其他幾個瓶子也出現了相似的狀況。
不約而同的撞著瓶子。
砰砰砰的聲音在空蕩的教室有點瘆人。
有個姑娘慘白著臉說，“這像不像‘靈途’裏面的場景？”
靈途。
是經典靈異片，講的是精神體脫離主人存在，並且操控精神力，做出一系列恐怖而嚇人的事情。
教授：“精神體不能脫離主人而存活，這是經過科學論證的。”
他仔細觀察這幾個瓶子。
發現它們撞的方向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是朝著桑唯精神力所在的方向。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這些精神力見了桑唯的精神力，直接自我治愈？
就和見到女神恨不得拿出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的舔狗。
教授感嘆。
何等優秀的舔狗精神。
他讓桑唯收回精神力。
果然不出所料。
這些精神力瞬間重新變回了紊亂狀態。
反覆重覆幾次後。
教授情不自禁感嘆，“這就是老天爺追著餵飯啊。”
桑唯：“……”
她美滋滋的想，我果然適合心理學專業。
其他同學：“……”
讓他們情何以堪。
但面對桑唯偏偏又生不出嫉妒情緒，只覺得自己也想一頭紮進那溫暖的精神力。
眾人各自領了瓶子，拿回寢室練習。
教授：“不要想著成功一次就行，要多成功幾次，熟能生巧，下次上課我會抽查六個同學檢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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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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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唯驚嘆，“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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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唯是拿起筆，一和一自己算出了這道題等於二，還成精似的自己把答案填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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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裏卡爾族就被皇室和貴族抓了起來，囚_禁在皇宮當做一件藥品。”
鄧星厘收起了治療的精神力。
瓶子裏的精神力重新變得紊亂。
她冷哼了聲：“每個裏卡爾族的族人都能背下來這段歷史，但仍然有人”
原本也是不在意的。
但今天看到桑明歌的精神力就想到桑言禮封爵，即便桑言禮脫離了裏卡爾族，她還是會感到氣憤。
桑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那，那你要不要回裏卡爾族一段時間？”
鄧星厘眉眼冷酷。
“族長雖然清理掉了記憶，按照流程應該剝奪他們的能力。”
“但這件事只能面對面才能剝奪掉能力，所以族長過不久會親自來這裏一趟。”
“這件事桑言禮不知道。”
但剝奪能力這件事他應該知道。
這寫進了族規裏。
他當時做選擇的時候，恐怕也是想到了族長當時無法剝奪這項能力，所以才有恃無恐。
鄧星厘：“倘若桑言禮被更好等級的覺醒者人抓到，說不定有可能修覆記憶，逼問出裏卡爾族的下落。”
“如果真有那一天。”
她冷冽眉眼浸著殺意。
“我會親手殺了這條聖母狗。”
鄧星厘說完，見桑唯沈默，以為是自己太過冷漠嚇到她了。
便安撫她說。
“唯唯，他可以救人，但他要做的隱蔽，現在這樣大張旗鼓，遲早會暴露。”
“貴族裏面，長輩雖然死了，但小輩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桑唯眨巴眼睛：“有仇人活著嗎？”
鄧星厘：“沒。”
“當年沒殺完的，也因為精神力反噬死掉了。”
她想了想說。
“我教你一個咒語，萬一有一天有人道德綁架，逼你治愈，你就念這個咒語。”
“這種咒會潛伏在身體中，過個幾年發作，到時候生不如死。”
桑唯哇了聲，“如果是這樣，我以後想做個聖母。”
鄧星厘若有所思。
倒也是個好想法。
讓他們先得意幾年，然後享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
下午上完課後。
就要到軍區為星獸做再一次的凈化。
到地方的時候。
發現教皇也在。
他溫柔笑笑，“你的精神力正在在被疏導的階段，我在這裏，防止有意外發生。”
桑唯嗯了聲。
她捏了捏手腕的小觸手，見教皇沒有任何反應，竟然覺得有點無趣……
嗯嗯？
教皇的耳朵是紅了嗎？
桑唯勾著小觸手把玩，見教皇的耳朵越來越紅。
“大人，您耳朵怎麽紅了呀？”
教皇抻了下衣袖，似是無奈又縱容的看了她眼，其中還含有幾分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羞赧，“桑唯同學覺得呢？”
桑唯搜了搜小觸手的小肚子。
教皇雪白的睫羽輕輕顫動。
系統左看看右看看。
忽然噫了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教皇帶了可遠程操控的[嗶——]】
過於充滿顏色。
系統都說不出來。
桑唯茫然：“？”
什麽？
系統不能荼毒未成年。
【沒、沒什麽。】
桑唯狐疑。
嗨呀，秘密就在眼前，但聽不到。
系統被逼問的團團轉。
還是靳言戈到來救了它。
將軍，果然是好人吶！
靳言戈見了教皇溫和打了招呼。
雖然不喜歡兩人世界被打擾，但因為疏導精神力問題，也是在所難免。
見教皇耳尖有幾分紅。
他疑惑，“你怎麽了？”
斯溫德勒差點沒驚呼出聲——
未成年捏了把小觸手的小肚肚。
他短暫的切開共感。
“見到朋友，有些興奮。”
這個朋友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桑唯笑了笑。
似是有幾分討好。
像是做錯事後試圖用一個笑容掩蓋的小混蛋。
教皇碧綠色的眼睛瞥了她眼，略有幾分警告，但更多的是寵溺。
兩人說不出的默契。
靳言戈壓下酸澀，笑著插話，問未成年的學業。
桑唯習慣性的想要捏觸手。
——剛剛也是無意，就捏習慣了，手裏面想玩個東西。
哪裏知道差點害教皇當眾出醜。
她乖乖收好手，和將軍講話，“很好，大家相處的都很好，學習也很棒。”
“我懷疑我是天才。”
斯溫德勒：“能凈化星獸，降下光芒，本就是千年難遇的天才。”
桑唯美滋滋的嗯了聲。
被搶了臺詞的靳言戈：“……”
星獸關押的地方並不算太遠，幾人稱了懸浮車，很快就到達。
開始狂躁的星獸單獨關押了起來。
這會兒時間尚早。
只有體型嬌小的星獸開始狂躁。
桑唯看向這些有腦子的小東西。
教皇：“盡力而為，不要逞強，感到難受就及時停止。”
他動作忽然短暫的停頓了下。
微微攏起漂亮眉頭。
想到了鄧星厘說過的話。
起初，是一個人治愈了基因病發作的重癥患者……
如今在看桑唯。
她在凈化這些星獸。
和真正的星獸潮相比，這些星獸數量實在不值一提。
倘若星獸潮真正來臨。
被奉為“救世主”的桑唯，又該怎麽做？
她要凈化所有的星獸嗎？
這會兒已經足夠高調。
想要叫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斯溫德勒眸色微暗。
得想個辦法。
桑唯不知道斯溫德勒心中所想，因為今天剛剛聯系過精神力，她操控的精神力並沒有上一次盛大。
自指尖冒出的透明精神力分成了無數根細長的線條，鉆到了星獸的腦子裏。
沒有第一時間凈化。
反而選擇覆習今天上課的內容。
桑唯：可不是每天都有實物操作。
系統被未成年認真學習的態度感動到。
就連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冊都有被感動到，向前前進了幾個點。
[閱讀進度：27％]
可喜可賀。
終於向前進了。
桑唯探究每個星獸的精神力，“嗯嗯？”
怎麽感覺每個星獸的精神力都是一樣的呢？
這種錯綜覆雜的精神力。
在每個星獸腦海中都像是設定好了一般，沒有任何一個出現偏差。
等她凈化完星獸。
靳言戈擔憂：“是出了什麽問題嗎？你有沒有哪裏難受？”
桑唯搖頭。
“我可以看看其他星獸嗎？”
靳言戈：“好。”
“是發現什麽異常？”
桑唯：“還沒有。”
那就是有了猜測。
靳言戈也沒深究，帶著未成年到了被凈化尚且還沒有□□的星獸區。
星獸見到了未成年來說瘋狂，妄圖撞碎屏障沖到未成年身邊，就和今天頗有舔狗特質的精神力一樣。
桑唯隔著屏障摸了摸其中一頭星獸。
精神力註入這個屏障後面，所有星獸的腦袋，同類型的星獸精神力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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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唯把自己發現的情況和兩人講了講。
靳言戈沈吟：“有點像是克隆。”
因為精神力的存在，克隆人的技術在星際是被禁止的。
但克隆動物已經發展到了爐火純青。
並且能做到一比一覆制粘貼。
但前提也說了。
星獸雖然被歸結為動物，但它們本質還是有精神力的，甚至彼此有語言交流，只不過與人類不是同一個物種。
誰會克隆星獸嗎？
斯溫德勒：“克隆擁有精神力的生物，這項技術並非沒人嘗試過。”
當克隆人出現後，精神力反噬，大多數克隆人都會死掉，有一小部分成功，但也都淪為了精神力操控下的產物。
只懂得嗜血殺戮。
是沒有任何理智的，也不知道疼痛。
某種意義上。
和星獸很像。
靳言戈望著這些星獸，妄圖從每個星獸身上找出不一樣的地方，但是沒有。
完全沒有。
它們的臉就是一比一覆制粘貼。
靳言戈心下一沈。
原本以為星獸是宇宙中的異生物，從蟲洞裏面出現，可倘若是人為操控，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要知道。
每一次星獸撤退，不是他們把星獸打服了，而是星獸主動撤退。
斯溫德勒將手擱置在屏障上，絲絲縷縷的精神力湧入星獸的腦袋。
“沒錯。”
他向靳言戈證明，“是同樣的精神力。”
隨即又和桑唯解釋。
“並非不信任你，只是這件事要得出一個確定結論。”
桑唯點頭。
心想，這就是100％的忠誠度嗎，這點小事都會解釋哎。
因為這件事發現的突然。
靳言戈原本想要共進晚餐的計劃只好臨時擱置，與斯溫德勒一同聯系圓桌會議其他成員，商討下一步對策。
……
桑唯獨自回了宿舍。
路上遇到了一直腿一瘸一瘸的異瞳小貓咪。
“……”
姬書嶼這苦肉計但凡晚兩天呢？
她現在腦子裏全是皇帝和桑言禮。
桑唯蹲下身。
拎起小貓咪的後頸皮。
“你怎麽了？”
姬書嶼：“基因病犯了。”
他虛弱的哼哼唧唧，“唯唯摸摸我，你答應過我的。”
小觸手碧綠色的眼睛瞪大。
這只貓是誰的精神體？
怎麽如此不要臉？
小貓咪也看到了小觸手。
瞬間炸毛。
這是誰的精神體？
這麽臟，怎麽配趴在唯唯的手腕？
小貓咪夾子音喵喵叫著。
試圖把小觸手蹬下去。
小觸手一溜煙鉆到唯唯的脖子，攀附在上面，當了一條吊墜。
小貓咪瞪大眼睛，“唯唯！它好不要臉！”
桑唯：“……”
你好像也沒資格說別人叭。
她拎著小貓咪回了寢室。
時隔幾天後。
小貓咪重回領地。
發現貓砂盆沒了，貓糧也沒了，逗貓棒也不在了……
取而代之全是小觸手的味道。
他難過的不行。
“唯唯，你養我叭。”
“我能做的好多了，我有毛毛，它還沒有，它摸起來也不舒服。”
小觸手氣的呀。
觸手堪稱群魔亂舞，可惜沒長嘴。
憋屈。
鄧星厘洗完澡出來，“怎麽回事，這只貓怎麽又來了？”
桑唯：“主人讓我幫忙養一天。”
小貓咪喵喵叫。
試圖多留下來的幾天。
桑唯拍了拍它，讓它閉嘴。
關上門。
“基因病犯了？”
姬書嶼虛弱趴著：“這只是個分_身，不是本體。”
小觸手若有所思。
分_身還能說話。
是個厲害的。
姬書嶼蹭蹭桑唯，試圖讓桑唯染上貓咪氣息，“唯唯，你摸摸我嘛。”
桑唯擡手摸了摸它。
系統：【你好像個渣男啊。】
想當年。
初見時是多麽的親密。
明知貓咪身上疑雲重重，還是忍不住吸貓。
現在連摸摸都敷衍。
嘖嘖嘖。
桑唯：我在想鄧星厘講的那個故事。
系統：【？你該不會想要救姬書嶼吧？】
桑唯：當然，我可是立志做聖母的。
系統：【……】
桑唯當場調出狗血文頁面。
“乖乖，要大聲朗讀。”
“聽說狗血文和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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