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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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未成年搬進阿加莎大街, 和荀諶教皇靳言戈等人成為鄰居後，這條街就備受關註。
雖然房價昂貴。
但仍然有狗仔為了搶奪一手熱度，租了這裏的房子。
本以為看到“靳言戈深夜進桑唯家”就夠充滿熱度, 能賺上一筆, 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更戲劇。
為了一手資料。
狗仔當場就聯系了營銷號賣出去，狠狠賺了一筆。
網友們吃瓜吃的格外興奮。
【焯！這是什麽究極修羅場？？（打起來打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靳將軍就像是聽到正宮回來的小情人, 衣服都沒穿好慌慌張張跑了出來。（吃瓜）】
【襯衫扣子都沒系好呢。（狗頭）】
不管是軍裝還是西服，靳將軍總是穿的板板正正, 扣子永遠扣到最上面的那顆, 這會兒都快露出鎖骨了。
【不得不說, 未成年是真厲害，我也想進未成年的家看看。（doge）】
【差評，為什麽沒有拍一下教皇的房子，我想知道教皇是不是在爬窗戶偷看。（狗狗祟祟）】
【雖然但是, 對方還是未成年, cp粉圈地自萌行嗎？顯然這幾人都不是如此關系！】
【插一句題外話, 每次看到那個□□色的霧氣, 我就心生向往。】
【終於找到組織了，我以為就我會這樣呢！】
【我也是，不僅向往憧憬，還心生敬畏。】
【瘋了吧？那就是個霧啊！】
話題漸漸扯遠。
＃白霧＃壓下了花邊熱搜，
次日上午。
又被＃桑言禮封爵＃壓下。
不過此時。
星際人民吃瓜之餘, 還不是要把“風流教皇”給看了。
上一章到貝爾德為了求薇薇安回來, 謊稱這是教皇要求的, 而又正值教皇發病, 更被薇薇安所誤會。
【……
我再次住進了這棟曾經甜甜蜜蜜, 如今只覺得諷刺冰冷的婚房。
我們白天都有工作。
只能晚上解咒。
但晚上貝爾德又在家。
我實在不想讓貝爾德知道這些。
關於貝爾德。
我難過的是，他沒有問任何緣由，就寧願與我分開，也要我救助教皇。
而解咒之後，我們之間也再無任何可能。
但我還是愛他的。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和教皇之間解咒的事情。
所以我決定。
把解咒的時間改為我下班以後。
讓教皇去我租房的地方找我。
雖然感覺好像更奇怪了。
……
解咒間隔越來越短。
反噬也越來越厲害。
最重要的是，薇薇安眼中的厭惡越來越濃烈。
雨天。
像是為了呼應薇薇安走投無路只能來求他救過貝爾德的那天，教皇敲開了薇薇安的房門。
他身穿黑色長袍，暗紅色花紋自衣襟處游走，恍若在上面印了層古老的咒語。
閃電劃過空中。
映出教皇雪白的面孔。
竟然有幾分脆弱。
我猛地關上門。
冷冷告訴自己。
醒醒薇薇安，同情一條狗也不要同情一個男人！
反覆重覆三遍。
我重新打開房門。
教皇禮貌詢問：“出什麽事了？”
我，“平覆心情。”
教皇似乎是在安慰我，“最後一次了。”
我眼神一亮，“真的嗎？”
教皇動作微頓，遮擋住眼中晦澀，擡眼時似笑非笑，“我有必要騙你嗎？”
也對。
這可是教皇。
解咒也為了救他的命，
他這種自私自利的家夥怎麽可能拿這種事騙人。
也許是最後一次。
我們解咒的過程非常順利而且流暢。
像是絢麗煙花層層炸開，滿眼全是瑰麗色彩。
……
貝爾德躲在衣櫃裏死死咬著牙，淚流滿面。
他有薇薇安房間的鑰匙。
他今天來是想要布置這個房子，給薇薇安一個驚喜，試圖挽回薇薇安。
貝爾德沒料到薇薇安會突然回來，情急之下，躲進了衣櫃。
他更沒料到。
他最敬愛的父親會來這裏。
貝爾德死死咬著手臂。
淚水和血液混合落在口腔，鹹澀苦極。
他最敬愛的父親和他最心愛的女人，正在做著這世間最親密的事。
……】
讀者看完心情覆雜。
阿巴阿巴……
糟糕我的腦子好像沒了……
這是……這是什麽品種的狗血啊！！
怎麽會……
根本找不到詞語形容心情。
直到，有一個讀者弱弱評論。
【誐、卟懂是不是在暗示我們，教皇真的有趴窗戶偷看未成年的房子？】
嗯……
荒唐之下更加荒唐。
竟然還有點合情合理。
住腦。
怎麽能這樣想教皇呢！
·
桑言禮封伯爵這件事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
皇家公布官方消息的時候。
網友們先是迷惑。
這人誰？
他為什麽能封爵？
點進皇室官博後，看到桑言禮的介紹。
在H30星。
曾撫養桑明歌公主。
精神力技能：可治愈並催發普通人的精神力，已經過驗證，無副作用。
臥槽臥槽臥槽？
這新聞可比那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有意義多了。
能讓普通人覺醒精神力啊。
在百分之九十八都能覺醒精神力的社會，普通人就約等於殘廢。
他們渴望改變。
渴望成為真正的覺醒者。
哪怕只有A級也行。
這個技能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
桑言禮對這一切都是被動接受。
他很懵。
非常懵。
事情要從昨晚說起，他治愈了桑明歌，讓桑明歌成功覺醒了精神力。
憤怒與背叛湧上胸腔，對著桑明歌就是一頓輸出，“為什麽要覺醒後精神力？我對你不好嗎？你覺得我沒辦法保護你嗎？”
“我剛剛還在拼了命的救你，你呢？你對我只有欺騙！”
桑明歌的歡喜一頓。
她怯生生說，“爸爸擔心我因為覺醒精神力受傷，但現在我很健康啊，我也沒受傷，爸爸為什麽還要生氣？”
“我以後可以保護爸爸了！”
不知道那句話觸動了桑言禮的神經，他大聲吼道：“我不需要你保護！你覺得你很厲害嗎？你覺醒了精神力，哪個等級啊？！”
桑明歌忍不住後退。
她覺得桑爸爸現在的樣子實在太恐怖。
好像下一秒就要揍她。
桑明歌被嚇跑了。
偌大的首都星，她能去的地方可多了。
宿舍。
皇宮。
最後是皇帝給她發了消息。
看到字裏行間的關心，桑明歌選擇了皇宮。
皇帝親自來接她。
他依舊溫柔親切，真的像一個父親對女兒那樣，“你說你爸爸想要研究那種藥，成功了嗎？”
桑明歌在許之鶴那裏碰了壁。
學聰明了。
沒有和皇帝講，她想要催發精神力的藥物，只是說桑爸爸想要研究一下。
至於結果。
桑明歌語氣說不出的愉悅，“成功了！”
皇帝適時露出驚訝，“你桑爸爸真厲害。”
桑明歌：“您也很厲害，如果沒有您的支持，是沒辦法成功的！”
皇帝：“他是怎麽做到的？”
桑明歌張了張嘴巴，忽然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是不能說的。
皇帝：“怎麽了？”
桑明歌搖頭，“我不能說，爸爸會理解我的對嗎？”
皇帝微微嘆息，“明歌，你知道帝國有多少人處在不能覺醒精神力，被人視為二級殘疾，受人嘲笑與戲弄嗎？”
桑明歌大眼睛中流露出不忍。
皇帝：“每一百個人，就有兩個人被歧視，被看不起，他們甚至沒有辦法從事正常工作，只能領微薄的救濟金生活。”
“前幾年首都星有個慘案，一位普通人嫁給了一名A級覺醒者，婚後普通人仍然可以領救濟金，但她所有的救濟金都被覺醒者搶走賭博，除此之外，她還遭受覺醒者的家暴，並且威脅不能離婚。”
“因為她的父母也是普通人，只要她敢離婚，這個A級覺醒者就會去打她的父母。”
皇帝長長嘆了口氣。
“即便帝國有很多保護政策，仍然有很多普通人在看不見的地方飽受欺淩，明歌，你真的忍心看他們遭受這些暴力嗎？”
“只要你願意告訴我，是怎麽成功覺醒精神力，這世界就會少很多被歧視被霸淩的普通人。”
桑明歌被架了起來。
她又是個特別特別善良的孩子。
聽到那個慘案的時候，就覺得好難受，如果能改變就好了。
現在皇帝說，她能夠改變。
她能夠扭轉帝國所有普通人被霸淩的局面。
她就像個救世主哎。
桑明歌咬了咬唇。
“是桑爸爸。”
“他有一個技能，正好可以治愈藥物的副作用。”
她這幾天上課的時候聽到了，有很多醫生都有治愈技能的。
這不算是洩露爸爸是裏卡爾族的事。
桑明歌把晚上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又有幾分忐忑：“但我吃了藥，爸爸好像很生氣。”
皇帝：“明歌能仔細描述一下桑先生說了什麽嗎？”
桑明歌不明所以，但還是說了。
皇帝身為圓桌會議最底層的覺醒者，揣摩人心還是有幾分功夫的。
抽絲剝繭隱約能明白桑言禮的想法。
他安頓好了桑明歌之後，主動去找了桑言禮。
此時。
桑言禮兀自生著悶氣。
又有點擔心桑明歌，畢竟他也是把桑明歌當親生女兒疼的，即便覺醒了精神力，在他潛意識中，桑明歌仍然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姑娘。
深深吸了一口氣，桑言禮決定出門找桑明歌。
也許只有A級。
或者B級？
總之，藥物催發的精神力不可能那麽是高等級的。
桑言禮剛打開門就看到了皇帝的面容。
他有幾分驚訝，又有幾分害怕。
每個裏卡爾族的族人都對那段黑暗歷史銘記於心，皇室就是造就黑暗歷史的反派角色。
——哪怕是在話劇，影視作品當中，皇帝也總扮演大壞蛋的角色。
桑言禮咽了口口水：“您有什麽事？”
皇帝溫和笑笑，“你好，我剛剛接到了明歌。”
桑言禮：“她還好嗎？”
皇帝：“很好。”
“她還和我說了一些事。”
桑言禮瞳孔放大，“什麽事。”
皇帝：“說您有一個技能，能夠治催發精神力覺醒而帶來的副作用。”
桑言禮暗自松了口氣。
皇帝：“我可以進去嗎？”
桑言禮忙讓開身。
覺得皇帝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恐怖。
明明很溫和。
皇帝：“帝國有很多普通人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無法覺醒精神力，飽受欺淩。”
桑言禮不明所以。
皇帝：“桑先生有這種能力，我想請您坐診，為這些毫無精神力的普通人治愈。”
桑言禮忙拒絕：“不不不，不行，我不行。”
皇帝：“當然不是無償的，我會按照特級醫師標準給您發放工資，同時會封桑先生為伯爵。”
桑言禮拒絕的話一頓。
他現在正準備找工作，目前手中的錢可以稱一年，但問題是這個月馬上就要結束，要交房租了。
首都星寸金寸土。
不止是買房子，租房也相當昂貴。
皇帝見桑言禮意動，便又說了些封爵後的好處。
房子，金錢，地位。
這些都會有。
最後再用“仁慈”的名義掩蓋一下。
皇帝：“我知道桑先生心懷大愛，那些普通人，是最需要保護的人，只有桑先生能治愈保護他們。”
“在他們最無助的時候，桑先生就是他們的救世英雄。”
桑言禮心潮澎湃，“我一定會盡力救助他們！”
皇帝點頭，正要再說什麽時候，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止住，見桑言禮擔心，擺擺手虛弱笑了，“沒事，老毛病了。”
桑言禮：“沒去找醫生看看嗎？”
皇帝：“基因病，治不好，能活一天是一天。”
桑言禮沒再說話。
他可以治愈藥物副作用，但不能治愈基因病。
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桑言禮內心掙紮。
皇帝對他那麽好，但他有能力，卻放任對方死亡。
幾度想要開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皇帝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桑言禮起身送他。
皇帝又說了些“我與你一見如故”之類肉麻的話語。
桑言禮也開心。
覺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兩人依依不舍的道別。
……
桑唯在沙發湊合睡了一晚上。
次日起床。
第一件事就是網購一張床。
必須要大。
要軟。
能讓她打好幾個滾的那種。
系統吐槽：【瑪麗蘇的五百平米大床。】
桑唯：“……”
這個還是算了。
她可不能在床上畫畫。
挑選床的時候，斯溫德勒發來消息，問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桑唯正要同意。
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是靳言戈拎著早餐過來了。
桑唯：“……”
先來後到，我選將軍。
系統：【是因為將軍做的飯更好吃嗎？】
桑唯沒有理會它。
打開房門讓靳言戈進來。
靳言戈面色愧疚，還在為昨晚的事耿耿於懷。
桑唯：“沒關系。”
看在豐盛早餐的面子上，原諒將軍了。
見她真的不在意。
靳言戈安心了些，和桑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昨晚又多了些星獸變得暴躁，我已經將這些星獸換到了另一個區域，可能要勞煩桑同學去凈化一次。”
桑唯喝著熱牛奶：“好。”
靳言戈看向未成年，桃花眼溫柔而多情，仿佛真的落下滿地的桃花，朵朵嬌艷。
桑唯摸了摸臉頰。
她緊張和系統分享：靳言戈喜歡我。
系統：【這不是很正常嗎？】
桑唯：“……”
正常不正常另說。
主要是……
靳言戈他，明顯很正人君子。
通俗點說。
靳言戈是個好人。
桑唯不喜歡和好人談感情，因為她自己就是個對感情要求苛刻，但又談不上特別重視的混蛋。
“將軍今天不忙嗎？”
靳言戈：“等會去軍區，大多數都是日常訓練。”
桑唯唔了聲。
系統：【反正就是喜歡嘛，我覺得將軍挺好的。】
正人君子。
爹系男友。
可以教導未成年。
不過系統轉念一想，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
它好像也不很開心。
【不行不行。】
【給靳言戈發個好人卡。】
桑唯：“……”
這小系統變化的未免太快。
吃了早飯後。
桑唯和靳言戈出門，一個回學校，一個去軍區。
正巧和上班的荀諶以及斯溫德勒碰到。
＃阿加莎大街的早高峰＃
桑唯這會兒想要退回房間。
斯溫德勒溫柔笑著，“街區加強安全戒備，沒有狗仔會溜進來了。”
桑唯：“真好。”
教皇還是很靠譜的。
荀諶對他們微微頷首，清冷矜貴，駕車離開了。
桑唯還不到開車年齡。
最終選擇坐斯溫德勒的車離開。
靳言戈眸色顯然易見的失落。
桑唯：“將軍還要去軍區呢，我不能耽誤將軍。”
靳言戈笑笑，“路上註意安全，在學校有什麽不懂的事情，可以問我。”
桑唯嗯了聲。
靳言戈又看了桑唯一眼，落在斯溫德勒臉上時難得有了幾分火藥味。
斯溫德勒勾了勾唇，“靳將軍，我先送唯唯去學校了。”
靳言戈：“……”
唯唯。
斯溫德勒叫桑唯，唯唯。
等懸浮車離開他的視線，靳言戈吐了口濁氣，投入今天的工作。
只是個昵稱而已。
他還有機會。
·
荀氏集團
這棟象征著財富的恢宏建築。
坐落在最繁華的街區，充斥著金錢與權力的味道。
拔禿鴿子還是第一次來。
原本以為建築其實都差不多，身在其中好像也就那個樣子。
畢竟綠色網站的大樓並不低。
景色也很不錯。
可當她真的來到荀氏大樓，才明白當初的想法有多淺薄。
啊啊啊啊。
這該死的金錢氣息和最頂尖的科技感，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拔禿鴿子克制住自己鄉巴佬進城的目光，在秘書的帶領下，到了荀諶的辦公室。
荀諶這時候正在開早會。
何助理給她倒了杯茶：“您先在這裏等一下，荀先生馬上就過來。”
拔禿鴿子點頭說好。
說是等一下，其實也就等了兩分鐘。
荀諶西裝筆挺，鐵灰色的西裝更襯得他清冷矜貴，“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拔禿鴿子忙站起身，“沒有沒有，我才剛到。”
明明荀諶態度並冷硬。
但就是讓她有種壓迫感。
拔禿鴿子坐姿都拘謹了不少。
她說：“荀先生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荀諶：“只是想了解一下，您當時和誐、卟懂簽約的過程。”
拔禿鴿子本來就提著的心，現在更提著了。
天啊。
首富都完結了，荀先生怎麽還沒放棄想要知道誐、卟懂這個人是誰呀？
拔禿鴿子忽然靈光一現。
等等等等。
荀諶前幾天為了“桑唯能追星圓夢”特意請“誐、卟懂舉辦粉絲見面會”。
現在詢問。
難道還是為了桑唯？
還沒放棄這個粉絲見面會？
拔禿鴿子斟酌語言：“我當時感覺誐、卟懂很有潛力，能夠為網站帶來效益，所以我就主動給誐、卟懂發簽約郵件。”
荀諶淡淡嗯了聲。
狐貍眼好似拖曳出紅色，猶如碾碎的玫瑰花汁水，糜爛醉人。
拔禿鴿子眼神恍惚。
“我加了誐、卟懂之後才知道，她竟然是桑唯！桑唯哎！”
荀諶眼皮重重一跳。
過往的回憶紛沓而至。
未成年在各種場合誇讚誐、卟懂。
加誐、卟懂win號後。
v我五千億，可封筆。
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狗血文。
荀諶一時間啼笑皆非。
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輕笑。
拔禿鴿子在笑聲中回神，只覺得耳朵麻麻的，她完全不記得剛剛過的話，也不敢問荀諶在笑什麽，只是繼續說簽約的過程。
荀諶：“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拔禿鴿子：“不麻煩不麻煩。”
反正她是帶薪參觀荀氏。
就是不知道這一趟的意義在哪裏。
何助理送她離開的時候，有意無意透露，“技術部前幾天還因為沒有破解出誐、卟懂的資料挨了一頓罵呢。”
“您真的沒法說誐、卟懂是誰嗎？”
拔禿鴿子聞言苦笑，“對方精神力等級在我之上，我沒辦法透露。”
何助理憂愁嘆息。
“連荀總都沒辦法，看來對方果然是個高手。”
拔禿鴿子同款憂愁嘆息。
心想。
今天可真是老娘的演技巔峰。
離開了荀氏大樓後，拔禿鴿子立刻和桑唯打小報告。
桑唯：[他好執著。]
拔禿鴿子：[親愛的，荀先生好像是為了讓你參加你偶像是粉絲見面會哦。]
真是好一句繞口令。
桑唯：[他可能就是想知道我是誰。]
畢竟是荀諶的公司。
公司下面有員工發表文章，還查不到作者是誰——
萬一有不好的言論。
公司可是要負責任的，
至於粉絲見面會，桑唯覺得荀諶應該沒那麽無聊。
畢竟這兩次荀先生見她可冷淡的很。
拔禿鴿子克制不住吃瓜的心情：[荀先生是不是喜歡親愛的呀？]
桑唯：[不要亂想。]
拔禿鴿子：[也對，我聽說荀先生對這種事有陰影。]
桑唯沈默。
怎麽大家心理都好像不怎麽健康啊，就沒有一個健健康康的嗎？
系統吐槽：【沒點心理毛病都當不了SSS級覺醒者了。】
桑唯：目前看來最健康的是靳言戈。
系統：【這麽想，靳言戈真的好適合，意氣風發的小將軍。】
桑唯：所以？
【我希望你獨美。】
接受不了有人能夠獨占未成年。
嚶！
桑唯無話可說。
結束了早上的課程後，回到寢室沒見到鄧星厘。
鄧星厘最近缺課的次數有點多。
各科教授都有點意見。
再缺一次課，就要扣課堂成績了。
桑唯給鄧星厘通訊。
鄧星厘：“我在桑嬸嬸這裏。”
桑唯：“？”
鄧星厘撓了撓頭，“你看熱搜了嗎？”
桑唯搖頭。
鄧星厘罵罵咧咧：“桑言禮真是個狗東西，還有桑明歌，竟然想著和皇室牽扯上關系。”
“桑言禮能接受封爵，遲早會暴露我們的存在，我這會兒正和族長聯系講這件事。”
桑唯：“好，你先忙。”
通訊那邊隱約傳來老人的聲音。
隨即，鄧星厘問：“你想見見族長嗎？”
桑唯：“他會告訴我衛灼的事嗎？”
鄧星厘沈默片刻，應該在等族長回話，說：“會。”
……
鄧星厘聯系族長的地方很隱秘，隱秘到桑唯差點迷路。
等她到地方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桑唯和族長打招呼：“你好。”
族長沈默了下，“你好。”
好久沒見過如此樸素的打招呼方式了。
桑唯問自己的疑問：“衛灼女士的傳說最早出現在三百多年前嗎？”
如果是三百多年前。
那還是傳說嗎？
族長都活三百多年了。
族長：“是的。”
他似是陷入回憶。
“她的出現像是我們整個裏卡爾族的幻想，幻想有一個人，什麽都不用做，但就能夠操縱這群骯臟醜陋的帝國。”
“最美的皮囊，最善良的心。”
桑唯莫名想笑。
因為後半句最善良的心。
………憋住，要尊重衛灼女士。
不過。
按照她對衛灼的理解，倘若她真的是傳說中的人物，哪怕她是裏卡爾族，也不會因為裏卡爾族受苦受難而全身心幫助裏卡爾族。
她會把皇室玩弄在股掌中。
會放裏卡爾族自由。
但也僅此而已。
裏卡爾族追求的是自由。
衛灼追求的也是自由。
那種無拘無束，隨性的自由。
族長還在說：“傳說中，衛灼女士能夠拯救整個裏卡爾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系統：【星際真奇怪。】
【帝國人民把裏卡爾族當傳說，覺得裏卡爾族能夠治愈他們的基因病。
現在裏卡爾族把衛灼女士當傳說，覺得衛灼能夠拯救他們。】
它沈思片刻，理智點評。
【果然，人絕望的時候就容易尋找信仰。】
桑唯：“……”
邏輯還挺自洽。
桑唯：“我可以問一下，你們三百多年前是怎麽逃出來的嗎？”
族長這次徹底陷入回憶。
仿佛重新回到了火光連天的殺戮夜晚。
他搖搖頭，“拼死一搏罷了。”
桑唯：“是誰提議的呢？”
族長銳利眼神看向她，仔細回想過後，“整個裏卡爾族群情激憤，如果不奮力一搏，等待的只有死亡結局。”
“無人提議。”
桑唯：“總得有人做計劃吧？”
族長：“趁人不備偷襲。”
桑唯：“……”
好簡單的計劃。
還成功了。
鄧星厘吐槽：“皇家守衛真垃圾。”
桑唯：“你們當時都知道皇宮的路嗎？”
逃跑的路線規劃呢？
族長沈默片刻，他對鄧星厘說，“你先出去。”
桑唯：“她整個都是裏卡爾族的，我零點五個是裏卡爾族，讓她出去，不合適吧？”
族長臉色微冷，“因為要談一點不屬於裏卡爾族的事情。”
桑唯：“……”
鄧星厘有些擔憂。
別看族長這幾年又佛系又好說話，還有點仁慈，連桑明歌私自離族都沒有計較，但他可是個實打實的暴脾氣。
族長冷聲說：“這只是一個通訊，就算我想做什麽也做不了。”
鄧星厘連忙道歉，稱自己沒有那種想法，隨即離開。
她一走。
房間就很寂靜。
族長臉色越來越冷，唇線抿的很緊，雖然他快四百歲了，但保養的依舊很好。
裏卡爾族好似與衰老無關。
族長也只是眼角多了些細紋而已，顯得有幾分老謀深算。
他忽然繃不住了。
“這個傳說是我們一起寫的。”
“那些老家夥大多都已經死了，只有我還活著，你知道衛灼在哪裏嗎，我想見見她。”
族長眼都紅了。
不難想象。
倘若衛灼在這裏，族長能直接上演給命文學。
桑唯被這個反轉驚到。
但好像也挺預料之中。
族長：“衛灼是最後被抓到皇宮的，她那年十八歲，但卻已經足夠穩重，告訴我們皇宮的路線，帶領我們反抗，逃亡。”
桑唯：“然後呢？”
族長銳利的眼睛浸滿淚水，又強忍著逼回去，“她將我們送走，又化作流星離開了。”
系統：【不好了！不好了！香妃娘娘化成蝴蝶飛走了！】
桑唯：“……”
她閉了閉眼：安靜會兒。
系統閉緊嘴巴。
好的。
族長：“我一直覺得她沒有死，她還活著，孩子，你見過衛灼，對嗎。”
“還是說。”
“你是衛灼轉世嗎？”
他望著桑唯好像要透過桑唯看到誰。
桑唯忙說：“沒。”
“衛灼收養了我，她去世了。”
族長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桑唯安靜在旁邊等著。
給族長一段時間哭。
族長抹了把淚，“既然這樣，衛灼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會照顧好你的。”
桑唯：“……多謝您的好意，但不用了。”
族長：“用的。”
“衛灼也一定想要你好好的。”
桑唯點頭，“是這樣沒錯。”
“但她讓我離她的追求者遠一點。”
衛灼的追求者多少都有點心理問題，就挺瘋。
不怎麽健康。
為了避免被教育出錯誤三觀，衛灼一般是不讓這些追求者和她多相處。
桑唯若有所思。
衛灼去世後，圍在她身邊的人好像也不怎麽正常。
她嘆了口氣。
該她是衛灼的女兒，這一脈相承的。
就跟游戲設定似的。
族長悲慟說：“我怎麽會是追求者呢，我當年只是一個舔狗。”
桑唯：“您不必妄自菲薄。”
族長：“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桑唯：“……”
大可不必。
真的。
她適時轉移話題，“桑言禮先生封爵了，您怎麽看這件事？”
族長收斂了些悲慟神色，淡淡說，“他已經不是裏卡爾族的族人，任他自生自滅。”
“我原本是想要鄧星厘撤回，現在看來，鄧星厘留在你身邊最好。”
他看桑唯的目光，儼然是在看一抹希望。
一抹“裏卡爾族能夠不再躲藏”的希望。
畢竟衛灼帶他們逃離黑暗。
現在，桑唯也能給他們帶來光明。
族長想到衛灼，腦子又亂成了漿糊。
衛灼。
我好想你。
桑唯：“……”
她連忙叫鄧星厘進來。
鄧星厘大驚，“這是怎麽了？”
族長：“一見如故，潸然淚下。”
鄧星厘：“……？”
族長：“從今天開始，桑唯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鄧星厘震驚：“族長！你怎麽能占桑嬸嬸的便宜！”
她腦海裏一瞬間閃過狗血文。
風流教皇俏寡婦……
啊啊啊。
不行。
住腦。
鄧星厘：“不行不行！頂多是孫女！”
族長：“我意已決。”
“不提這個了，你現在安心呆在唯唯身邊……”他停頓了下，“唯唯，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桑唯：“嗯。”
鄧星厘：“……”
救命。
還給她一個正常的族長吧。
·
鄧星厘一上午都精神恍惚。
她問桑唯，“你說，族長有沒有可能看狗血文？”
桑唯：“……”
相信她。
族長的經歷絕對比狗血文狗血。
衛灼。
就是狗血的代名詞。
系統默默補充。
未成年，青出於藍勝於藍。
狗血中佼佼者。
因為下午沒課。
桑唯決定去光之部發展一下自己的事業。
門口掛著一個夢想采集箱。
是洛洛倫軍校學生們塞進去的。
桑唯伸手隨便抓了個。
打開。
[我想要和唯唯騎一次星獸。
——姬書嶼]
桑唯：“……”
這個不算。
換一個。
擡手要去抓的時候，采集箱趴著一只異瞳小貓咪，正乖巧望她。
見四周無人。
姬書嶼輕巧跳下來，彎了彎唇瓣，“唯唯抽到我夢想了呢。”
桑唯：“……”
姬書嶼委婉提醒：“我們現在還沒有部員不能投夢想的規定哦。”
桑唯：“我不想去軍區。”
姬書嶼聞言更開心了，“我知道一個地方，我們可以去。”
桑唯：“行叭。”
反正也閑著無聊。
姬書嶼笑了起來。
“唯唯最近好忙哦，我都見不到唯唯。”
“我們最近訓練也好多，每天結束都很晚了，有時候還會半夜去訓練，好煩。”
桑唯心想。
選擇心理學真是明智的，課業輕松啊。
姬書嶼最近了解桑唯都是在熱搜，每天看這些熱搜，都快嫉妒死了。
好不容易能粘著桑唯，就像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的小貓咪一樣，瘋狂想要蹭蹭。
……
姬書嶼說的地方是一家鬥獸場。
這個獸，指的當然是星獸。
桑唯：“合法嗎？”
姬書嶼想了想：“鬥雞都合法，鬥獸也合法的。”
桑唯無言反駁。
姬書嶼：“這些星獸之間交流也可聰明了，它們從來不殺同類，就像是知道自己在表演，敷衍的打打。”
“主要還是為了馴服他們。”
桑唯嗯了聲。
姬書嶼給看守員交了錢，挑挑選選，最終選了個威武霸氣的，“我們騎這個，唯唯！”
看守員羨慕看著姬書嶼。
這人都騎兩次星獸了。
他也好想騎。
“前面的場地有貴人在看鬥獸，你們可以去東邊玩兒。”
桑唯說好。
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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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房價昂貴。
但仍然有狗仔為了搶奪一手熱度，租了這裏的房子。
本以為看到“靳言戈深夜進桑唯家”就夠充滿熱度, 能賺上一筆, 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更戲劇。
為了一手資料。
狗仔當場就聯系了營銷號賣出去，狠狠賺了一筆。
網友們吃瓜吃的格外興奮。
【焯！這是什麽究極修羅場？？（打起來打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靳將軍就像是聽到正宮回來的小情人, 衣服都沒穿好慌慌張張跑了出來。（吃瓜）】
【襯衫扣子都沒系好呢。（狗頭）】
不管是軍裝還是西服，靳將軍總是穿的板板正正, 扣子永遠扣到最上面的那顆, 這會兒都快露出鎖骨了。
【不得不說, 未成年是真厲害，我也想進未成年的家看看。（doge）】
【差評，為什麽沒有拍一下教皇的房子，我想知道教皇是不是在爬窗戶偷看。（狗狗祟祟）】
【雖然但是, 對方還是未成年, cp粉圈地自萌行嗎？顯然這幾人都不是如此關系！】
【插一句題外話, 每次看到那個□□色的霧氣, 我就心生向往。】
【終於找到組織了，我以為就我會這樣呢！】
【我也是，不僅向往憧憬，還心生敬畏。】
【瘋了吧？那就是個霧啊！】
話題漸漸扯遠。
＃白霧＃壓下了花邊熱搜，
次日上午。
又被＃桑言禮封爵＃壓下。
不過此時。
星際人民吃瓜之餘, 還不是要把“風流教皇”給看了。
上一章到貝爾德為了求薇薇安回來, 謊稱這是教皇要求的, 而又正值教皇發病, 更被薇薇安所誤會。
【……
我再次住進了這棟曾經甜甜蜜蜜, 如今只覺得諷刺冰冷的婚房。
我們白天都有工作。
只能晚上解咒。
但晚上貝爾德又在家。
我實在不想讓貝爾德知道這些。
關於貝爾德。
我難過的是，他沒有問任何緣由，就寧願與我分開，也要我救助教皇。
而解咒之後，我們之間也再無任何可能。
但我還是愛他的。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和教皇之間解咒的事情。
所以我決定。
把解咒的時間改為我下班以後。
讓教皇去我租房的地方找我。
雖然感覺好像更奇怪了。
……
解咒間隔越來越短。
反噬也越來越厲害。
最重要的是，薇薇安眼中的厭惡越來越濃烈。
雨天。
像是為了呼應薇薇安走投無路只能來求他救過貝爾德的那天，教皇敲開了薇薇安的房門。
他身穿黑色長袍，暗紅色花紋自衣襟處游走，恍若在上面印了層古老的咒語。
閃電劃過空中。
映出教皇雪白的面孔。
竟然有幾分脆弱。
我猛地關上門。
冷冷告訴自己。
醒醒薇薇安，同情一條狗也不要同情一個男人！
反覆重覆三遍。
我重新打開房門。
教皇禮貌詢問：“出什麽事了？”
我，“平覆心情。”
教皇似乎是在安慰我，“最後一次了。”
我眼神一亮，“真的嗎？”
教皇動作微頓，遮擋住眼中晦澀，擡眼時似笑非笑，“我有必要騙你嗎？”
也對。
這可是教皇。
解咒也為了救他的命，
他這種自私自利的家夥怎麽可能拿這種事騙人。
也許是最後一次。
我們解咒的過程非常順利而且流暢。
像是絢麗煙花層層炸開，滿眼全是瑰麗色彩。
……
貝爾德躲在衣櫃裏死死咬著牙，淚流滿面。
他有薇薇安房間的鑰匙。
他今天來是想要布置這個房子，給薇薇安一個驚喜，試圖挽回薇薇安。
貝爾德沒料到薇薇安會突然回來，情急之下，躲進了衣櫃。
他更沒料到。
他最敬愛的父親會來這裏。
貝爾德死死咬著手臂。
淚水和血液混合落在口腔，鹹澀苦極。
他最敬愛的父親和他最心愛的女人，正在做著這世間最親密的事。
……】
讀者看完心情覆雜。
阿巴阿巴……
糟糕我的腦子好像沒了……
這是……這是什麽品種的狗血啊！！
怎麽會……
根本找不到詞語形容心情。
直到，有一個讀者弱弱評論。
【誐、卟懂是不是在暗示我們，教皇真的有趴窗戶偷看未成年的房子？】
嗯……
荒唐之下更加荒唐。
竟然還有點合情合理。
住腦。
怎麽能這樣想教皇呢！
·
桑言禮封伯爵這件事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
皇家公布官方消息的時候。
網友們先是迷惑。
這人誰？
他為什麽能封爵？
點進皇室官博後，看到桑言禮的介紹。
在H30星。
曾撫養桑明歌公主。
精神力技能：可治愈並催發普通人的精神力，已經過驗證，無副作用。
臥槽臥槽臥槽？
這新聞可比那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有意義多了。
能讓普通人覺醒精神力啊。
在百分之九十八都能覺醒精神力的社會，普通人就約等於殘廢。
他們渴望改變。
渴望成為真正的覺醒者。
哪怕只有A級也行。
這個技能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
桑言禮對這一切都是被動接受。
他很懵。
非常懵。
事情要從昨晚說起，他治愈了桑明歌，讓桑明歌成功覺醒了精神力。
憤怒與背叛湧上胸腔，對著桑明歌就是一頓輸出，“為什麽要覺醒後精神力？我對你不好嗎？你覺得我沒辦法保護你嗎？”
“我剛剛還在拼了命的救你，你呢？你對我只有欺騙！”
桑明歌的歡喜一頓。
她怯生生說，“爸爸擔心我因為覺醒精神力受傷，但現在我很健康啊，我也沒受傷，爸爸為什麽還要生氣？”
“我以後可以保護爸爸了！”
不知道那句話觸動了桑言禮的神經，他大聲吼道：“我不需要你保護！你覺得你很厲害嗎？你覺醒了精神力，哪個等級啊？！”
桑明歌忍不住後退。
她覺得桑爸爸現在的樣子實在太恐怖。
好像下一秒就要揍她。
桑明歌被嚇跑了。
偌大的首都星，她能去的地方可多了。
宿舍。
皇宮。
最後是皇帝給她發了消息。
看到字裏行間的關心，桑明歌選擇了皇宮。
皇帝親自來接她。
他依舊溫柔親切，真的像一個父親對女兒那樣，“你說你爸爸想要研究那種藥，成功了嗎？”
桑明歌在許之鶴那裏碰了壁。
學聰明了。
沒有和皇帝講，她想要催發精神力的藥物，只是說桑爸爸想要研究一下。
至於結果。
桑明歌語氣說不出的愉悅，“成功了！”
皇帝適時露出驚訝，“你桑爸爸真厲害。”
桑明歌：“您也很厲害，如果沒有您的支持，是沒辦法成功的！”
皇帝：“他是怎麽做到的？”
桑明歌張了張嘴巴，忽然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是不能說的。
皇帝：“怎麽了？”
桑明歌搖頭，“我不能說，爸爸會理解我的對嗎？”
皇帝微微嘆息，“明歌，你知道帝國有多少人處在不能覺醒精神力，被人視為二級殘疾，受人嘲笑與戲弄嗎？”
桑明歌大眼睛中流露出不忍。
皇帝：“每一百個人，就有兩個人被歧視，被看不起，他們甚至沒有辦法從事正常工作，只能領微薄的救濟金生活。”
“前幾年首都星有個慘案，一位普通人嫁給了一名A級覺醒者，婚後普通人仍然可以領救濟金，但她所有的救濟金都被覺醒者搶走賭博，除此之外，她還遭受覺醒者的家暴，並且威脅不能離婚。”
“因為她的父母也是普通人，只要她敢離婚，這個A級覺醒者就會去打她的父母。”
皇帝長長嘆了口氣。
“即便帝國有很多保護政策，仍然有很多普通人在看不見的地方飽受欺淩，明歌，你真的忍心看他們遭受這些暴力嗎？”
“只要你願意告訴我，是怎麽成功覺醒精神力，這世界就會少很多被歧視被霸淩的普通人。”
桑明歌被架了起來。
她又是個特別特別善良的孩子。
聽到那個慘案的時候，就覺得好難受，如果能改變就好了。
現在皇帝說，她能夠改變。
她能夠扭轉帝國所有普通人被霸淩的局面。
她就像個救世主哎。
桑明歌咬了咬唇。
“是桑爸爸。”
“他有一個技能，正好可以治愈藥物的副作用。”
她這幾天上課的時候聽到了，有很多醫生都有治愈技能的。
這不算是洩露爸爸是裏卡爾族的事。
桑明歌把晚上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又有幾分忐忑：“但我吃了藥，爸爸好像很生氣。”
皇帝：“明歌能仔細描述一下桑先生說了什麽嗎？”
桑明歌不明所以，但還是說了。
皇帝身為圓桌會議最底層的覺醒者，揣摩人心還是有幾分功夫的。
抽絲剝繭隱約能明白桑言禮的想法。
他安頓好了桑明歌之後，主動去找了桑言禮。
此時。
桑言禮兀自生著悶氣。
又有點擔心桑明歌，畢竟他也是把桑明歌當親生女兒疼的，即便覺醒了精神力，在他潛意識中，桑明歌仍然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姑娘。
深深吸了一口氣，桑言禮決定出門找桑明歌。
也許只有A級。
或者B級？
總之，藥物催發的精神力不可能那麽是高等級的。
桑言禮剛打開門就看到了皇帝的面容。
他有幾分驚訝，又有幾分害怕。
每個裏卡爾族的族人都對那段黑暗歷史銘記於心，皇室就是造就黑暗歷史的反派角色。
——哪怕是在話劇，影視作品當中，皇帝也總扮演大壞蛋的角色。
桑言禮咽了口口水：“您有什麽事？”
皇帝溫和笑笑，“你好，我剛剛接到了明歌。”
桑言禮：“她還好嗎？”
皇帝：“很好。”
“她還和我說了一些事。”
桑言禮瞳孔放大，“什麽事。”
皇帝：“說您有一個技能，能夠治催發精神力覺醒而帶來的副作用。”
桑言禮暗自松了口氣。
皇帝：“我可以進去嗎？”
桑言禮忙讓開身。
覺得皇帝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恐怖。
明明很溫和。
皇帝：“帝國有很多普通人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無法覺醒精神力，飽受欺淩。”
桑言禮不明所以。
皇帝：“桑先生有這種能力，我想請您坐診，為這些毫無精神力的普通人治愈。”
桑言禮忙拒絕：“不不不，不行，我不行。”
皇帝：“當然不是無償的，我會按照特級醫師標準給您發放工資，同時會封桑先生為伯爵。”
桑言禮拒絕的話一頓。
他現在正準備找工作，目前手中的錢可以稱一年，但問題是這個月馬上就要結束，要交房租了。
首都星寸金寸土。
不止是買房子，租房也相當昂貴。
皇帝見桑言禮意動，便又說了些封爵後的好處。
房子，金錢，地位。
這些都會有。
最後再用“仁慈”的名義掩蓋一下。
皇帝：“我知道桑先生心懷大愛，那些普通人，是最需要保護的人，只有桑先生能治愈保護他們。”
“在他們最無助的時候，桑先生就是他們的救世英雄。”
桑言禮心潮澎湃，“我一定會盡力救助他們！”
皇帝點頭，正要再說什麽時候，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止住，見桑言禮擔心，擺擺手虛弱笑了，“沒事，老毛病了。”
桑言禮：“沒去找醫生看看嗎？”
皇帝：“基因病，治不好，能活一天是一天。”
桑言禮沒再說話。
他可以治愈藥物副作用，但不能治愈基因病。
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桑言禮內心掙紮。
皇帝對他那麽好，但他有能力，卻放任對方死亡。
幾度想要開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皇帝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桑言禮起身送他。
皇帝又說了些“我與你一見如故”之類肉麻的話語。
桑言禮也開心。
覺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兩人依依不舍的道別。
……
桑唯在沙發湊合睡了一晚上。
次日起床。
第一件事就是網購一張床。
必須要大。
要軟。
能讓她打好幾個滾的那種。
系統吐槽：【瑪麗蘇的五百平米大床。】
桑唯：“……”
這個還是算了。
她可不能在床上畫畫。
挑選床的時候，斯溫德勒發來消息，問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桑唯正要同意。
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是靳言戈拎著早餐過來了。
桑唯：“……”
先來後到，我選將軍。
系統：【是因為將軍做的飯更好吃嗎？】
桑唯沒有理會它。
打開房門讓靳言戈進來。
靳言戈面色愧疚，還在為昨晚的事耿耿於懷。
桑唯：“沒關系。”
看在豐盛早餐的面子上，原諒將軍了。
見她真的不在意。
靳言戈安心了些，和桑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昨晚又多了些星獸變得暴躁，我已經將這些星獸換到了另一個區域，可能要勞煩桑同學去凈化一次。”
桑唯喝著熱牛奶：“好。”
靳言戈看向未成年，桃花眼溫柔而多情，仿佛真的落下滿地的桃花，朵朵嬌艷。
桑唯摸了摸臉頰。
她緊張和系統分享：靳言戈喜歡我。
系統：【這不是很正常嗎？】
桑唯：“……”
正常不正常另說。
主要是……
靳言戈他，明顯很正人君子。
通俗點說。
靳言戈是個好人。
桑唯不喜歡和好人談感情，因為她自己就是個對感情要求苛刻，但又談不上特別重視的混蛋。
“將軍今天不忙嗎？”
靳言戈：“等會去軍區，大多數都是日常訓練。”
桑唯唔了聲。
系統：【反正就是喜歡嘛，我覺得將軍挺好的。】
正人君子。
爹系男友。
可以教導未成年。
不過系統轉念一想，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
它好像也不很開心。
【不行不行。】
【給靳言戈發個好人卡。】
桑唯：“……”
這小系統變化的未免太快。
吃了早飯後。
桑唯和靳言戈出門，一個回學校，一個去軍區。
正巧和上班的荀諶以及斯溫德勒碰到。
＃阿加莎大街的早高峰＃
桑唯這會兒想要退回房間。
斯溫德勒溫柔笑著，“街區加強安全戒備，沒有狗仔會溜進來了。”
桑唯：“真好。”
教皇還是很靠譜的。
荀諶對他們微微頷首，清冷矜貴，駕車離開了。
桑唯還不到開車年齡。
最終選擇坐斯溫德勒的車離開。
靳言戈眸色顯然易見的失落。
桑唯：“將軍還要去軍區呢，我不能耽誤將軍。”
靳言戈笑笑，“路上註意安全，在學校有什麽不懂的事情，可以問我。”
桑唯嗯了聲。
靳言戈又看了桑唯一眼，落在斯溫德勒臉上時難得有了幾分火藥味。
斯溫德勒勾了勾唇，“靳將軍，我先送唯唯去學校了。”
靳言戈：“……”
唯唯。
斯溫德勒叫桑唯，唯唯。
等懸浮車離開他的視線，靳言戈吐了口濁氣，投入今天的工作。
只是個昵稱而已。
他還有機會。
·
荀氏集團
這棟象征著財富的恢宏建築。
坐落在最繁華的街區，充斥著金錢與權力的味道。
拔禿鴿子還是第一次來。
原本以為建築其實都差不多，身在其中好像也就那個樣子。
畢竟綠色網站的大樓並不低。
景色也很不錯。
可當她真的來到荀氏大樓，才明白當初的想法有多淺薄。
啊啊啊啊。
這該死的金錢氣息和最頂尖的科技感，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拔禿鴿子克制住自己鄉巴佬進城的目光，在秘書的帶領下，到了荀諶的辦公室。
荀諶這時候正在開早會。
何助理給她倒了杯茶：“您先在這裏等一下，荀先生馬上就過來。”
拔禿鴿子點頭說好。
說是等一下，其實也就等了兩分鐘。
荀諶西裝筆挺，鐵灰色的西裝更襯得他清冷矜貴，“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拔禿鴿子忙站起身，“沒有沒有，我才剛到。”
明明荀諶態度並冷硬。
但就是讓她有種壓迫感。
拔禿鴿子坐姿都拘謹了不少。
她說：“荀先生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荀諶：“只是想了解一下，您當時和誐、卟懂簽約的過程。”
拔禿鴿子本來就提著的心，現在更提著了。
天啊。
首富都完結了，荀先生怎麽還沒放棄想要知道誐、卟懂這個人是誰呀？
拔禿鴿子忽然靈光一現。
等等等等。
荀諶前幾天為了“桑唯能追星圓夢”特意請“誐、卟懂舉辦粉絲見面會”。
現在詢問。
難道還是為了桑唯？
還沒放棄這個粉絲見面會？
拔禿鴿子斟酌語言：“我當時感覺誐、卟懂很有潛力，能夠為網站帶來效益，所以我就主動給誐、卟懂發簽約郵件。”
荀諶淡淡嗯了聲。
狐貍眼好似拖曳出紅色，猶如碾碎的玫瑰花汁水，糜爛醉人。
拔禿鴿子眼神恍惚。
“我加了誐、卟懂之後才知道，她竟然是桑唯！桑唯哎！”
荀諶眼皮重重一跳。
過往的回憶紛沓而至。
未成年在各種場合誇讚誐、卟懂。
加誐、卟懂win號後。
v我五千億，可封筆。
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狗血文。
荀諶一時間啼笑皆非。
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輕笑。
拔禿鴿子在笑聲中回神，只覺得耳朵麻麻的，她完全不記得剛剛過的話，也不敢問荀諶在笑什麽，只是繼續說簽約的過程。
荀諶：“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拔禿鴿子：“不麻煩不麻煩。”
反正她是帶薪參觀荀氏。
就是不知道這一趟的意義在哪裏。
何助理送她離開的時候，有意無意透露，“技術部前幾天還因為沒有破解出誐、卟懂的資料挨了一頓罵呢。”
“您真的沒法說誐、卟懂是誰嗎？”
拔禿鴿子聞言苦笑，“對方精神力等級在我之上，我沒辦法透露。”
何助理憂愁嘆息。
“連荀總都沒辦法，看來對方果然是個高手。”
拔禿鴿子同款憂愁嘆息。
心想。
今天可真是老娘的演技巔峰。
離開了荀氏大樓後，拔禿鴿子立刻和桑唯打小報告。
桑唯：[他好執著。]
拔禿鴿子：[親愛的，荀先生好像是為了讓你參加你偶像是粉絲見面會哦。]
真是好一句繞口令。
桑唯：[他可能就是想知道我是誰。]
畢竟是荀諶的公司。
公司下面有員工發表文章，還查不到作者是誰——
萬一有不好的言論。
公司可是要負責任的，
至於粉絲見面會，桑唯覺得荀諶應該沒那麽無聊。
畢竟這兩次荀先生見她可冷淡的很。
拔禿鴿子克制不住吃瓜的心情：[荀先生是不是喜歡親愛的呀？]
桑唯：[不要亂想。]
拔禿鴿子：[也對，我聽說荀先生對這種事有陰影。]
桑唯沈默。
怎麽大家心理都好像不怎麽健康啊，就沒有一個健健康康的嗎？
系統吐槽：【沒點心理毛病都當不了SSS級覺醒者了。】
桑唯：目前看來最健康的是靳言戈。
系統：【這麽想，靳言戈真的好適合，意氣風發的小將軍。】
桑唯：所以？
【我希望你獨美。】
接受不了有人能夠獨占未成年。
嚶！
桑唯無話可說。
結束了早上的課程後，回到寢室沒見到鄧星厘。
鄧星厘最近缺課的次數有點多。
各科教授都有點意見。
再缺一次課，就要扣課堂成績了。
桑唯給鄧星厘通訊。
鄧星厘：“我在桑嬸嬸這裏。”
桑唯：“？”
鄧星厘撓了撓頭，“你看熱搜了嗎？”
桑唯搖頭。
鄧星厘罵罵咧咧：“桑言禮真是個狗東西，還有桑明歌，竟然想著和皇室牽扯上關系。”
“桑言禮能接受封爵，遲早會暴露我們的存在，我這會兒正和族長聯系講這件事。”
桑唯：“好，你先忙。”
通訊那邊隱約傳來老人的聲音。
隨即，鄧星厘問：“你想見見族長嗎？”
桑唯：“他會告訴我衛灼的事嗎？”
鄧星厘沈默片刻，應該在等族長回話，說：“會。”
……
鄧星厘聯系族長的地方很隱秘，隱秘到桑唯差點迷路。
等她到地方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桑唯和族長打招呼：“你好。”
族長沈默了下，“你好。”
好久沒見過如此樸素的打招呼方式了。
桑唯問自己的疑問：“衛灼女士的傳說最早出現在三百多年前嗎？”
如果是三百多年前。
那還是傳說嗎？
族長都活三百多年了。
族長：“是的。”
他似是陷入回憶。
“她的出現像是我們整個裏卡爾族的幻想，幻想有一個人，什麽都不用做，但就能夠操縱這群骯臟醜陋的帝國。”
“最美的皮囊，最善良的心。”
桑唯莫名想笑。
因為後半句最善良的心。
………憋住，要尊重衛灼女士。
不過。
按照她對衛灼的理解，倘若她真的是傳說中的人物，哪怕她是裏卡爾族，也不會因為裏卡爾族受苦受難而全身心幫助裏卡爾族。
她會把皇室玩弄在股掌中。
會放裏卡爾族自由。
但也僅此而已。
裏卡爾族追求的是自由。
衛灼追求的也是自由。
那種無拘無束，隨性的自由。
族長還在說：“傳說中，衛灼女士能夠拯救整個裏卡爾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系統：【星際真奇怪。】
【帝國人民把裏卡爾族當傳說，覺得裏卡爾族能夠治愈他們的基因病。
現在裏卡爾族把衛灼女士當傳說，覺得衛灼能夠拯救他們。】
它沈思片刻，理智點評。
【果然，人絕望的時候就容易尋找信仰。】
桑唯：“……”
邏輯還挺自洽。
桑唯：“我可以問一下，你們三百多年前是怎麽逃出來的嗎？”
族長這次徹底陷入回憶。
仿佛重新回到了火光連天的殺戮夜晚。
他搖搖頭，“拼死一搏罷了。”
桑唯：“是誰提議的呢？”
族長銳利眼神看向她，仔細回想過後，“整個裏卡爾族群情激憤，如果不奮力一搏，等待的只有死亡結局。”
“無人提議。”
桑唯：“總得有人做計劃吧？”
族長：“趁人不備偷襲。”
桑唯：“……”
好簡單的計劃。
還成功了。
鄧星厘吐槽：“皇家守衛真垃圾。”
桑唯：“你們當時都知道皇宮的路嗎？”
逃跑的路線規劃呢？
族長沈默片刻，他對鄧星厘說，“你先出去。”
桑唯：“她整個都是裏卡爾族的，我零點五個是裏卡爾族，讓她出去，不合適吧？”
族長臉色微冷，“因為要談一點不屬於裏卡爾族的事情。”
桑唯：“……”
鄧星厘有些擔憂。
別看族長這幾年又佛系又好說話，還有點仁慈，連桑明歌私自離族都沒有計較，但他可是個實打實的暴脾氣。
族長冷聲說：“這只是一個通訊，就算我想做什麽也做不了。”
鄧星厘連忙道歉，稱自己沒有那種想法，隨即離開。
她一走。
房間就很寂靜。
族長臉色越來越冷，唇線抿的很緊，雖然他快四百歲了，但保養的依舊很好。
裏卡爾族好似與衰老無關。
族長也只是眼角多了些細紋而已，顯得有幾分老謀深算。
他忽然繃不住了。
“這個傳說是我們一起寫的。”
“那些老家夥大多都已經死了，只有我還活著，你知道衛灼在哪裏嗎，我想見見她。”
族長眼都紅了。
不難想象。
倘若衛灼在這裏，族長能直接上演給命文學。
桑唯被這個反轉驚到。
但好像也挺預料之中。
族長：“衛灼是最後被抓到皇宮的，她那年十八歲，但卻已經足夠穩重，告訴我們皇宮的路線，帶領我們反抗，逃亡。”
桑唯：“然後呢？”
族長銳利的眼睛浸滿淚水，又強忍著逼回去，“她將我們送走，又化作流星離開了。”
系統：【不好了！不好了！香妃娘娘化成蝴蝶飛走了！】
桑唯：“……”
她閉了閉眼：安靜會兒。
系統閉緊嘴巴。
好的。
族長：“我一直覺得她沒有死，她還活著，孩子，你見過衛灼，對嗎。”
“還是說。”
“你是衛灼轉世嗎？”
他望著桑唯好像要透過桑唯看到誰。
桑唯忙說：“沒。”
“衛灼收養了我，她去世了。”
族長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桑唯安靜在旁邊等著。
給族長一段時間哭。
族長抹了把淚，“既然這樣，衛灼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會照顧好你的。”
桑唯：“……多謝您的好意，但不用了。”
族長：“用的。”
“衛灼也一定想要你好好的。”
桑唯點頭，“是這樣沒錯。”
“但她讓我離她的追求者遠一點。”
衛灼的追求者多少都有點心理問題，就挺瘋。
不怎麽健康。
為了避免被教育出錯誤三觀，衛灼一般是不讓這些追求者和她多相處。
桑唯若有所思。
衛灼去世後，圍在她身邊的人好像也不怎麽正常。
她嘆了口氣。
該她是衛灼的女兒，這一脈相承的。
就跟游戲設定似的。
族長悲慟說：“我怎麽會是追求者呢，我當年只是一個舔狗。”
桑唯：“您不必妄自菲薄。”
族長：“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桑唯：“……”
大可不必。
真的。
她適時轉移話題，“桑言禮先生封爵了，您怎麽看這件事？”
族長收斂了些悲慟神色，淡淡說，“他已經不是裏卡爾族的族人，任他自生自滅。”
“我原本是想要鄧星厘撤回，現在看來，鄧星厘留在你身邊最好。”
他看桑唯的目光，儼然是在看一抹希望。
一抹“裏卡爾族能夠不再躲藏”的希望。
畢竟衛灼帶他們逃離黑暗。
現在，桑唯也能給他們帶來光明。
族長想到衛灼，腦子又亂成了漿糊。
衛灼。
我好想你。
桑唯：“……”
她連忙叫鄧星厘進來。
鄧星厘大驚，“這是怎麽了？”
族長：“一見如故，潸然淚下。”
鄧星厘：“……？”
族長：“從今天開始，桑唯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鄧星厘震驚：“族長！你怎麽能占桑嬸嬸的便宜！”
她腦海裏一瞬間閃過狗血文。
風流教皇俏寡婦……
啊啊啊。
不行。
住腦。
鄧星厘：“不行不行！頂多是孫女！”
族長：“我意已決。”
“不提這個了，你現在安心呆在唯唯身邊……”他停頓了下，“唯唯，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桑唯：“嗯。”
鄧星厘：“……”
救命。
還給她一個正常的族長吧。
·
鄧星厘一上午都精神恍惚。
她問桑唯，“你說，族長有沒有可能看狗血文？”
桑唯：“……”
相信她。
族長的經歷絕對比狗血文狗血。
衛灼。
就是狗血的代名詞。
系統默默補充。
未成年，青出於藍勝於藍。
狗血中佼佼者。
因為下午沒課。
桑唯決定去光之部發展一下自己的事業。
門口掛著一個夢想采集箱。
是洛洛倫軍校學生們塞進去的。
桑唯伸手隨便抓了個。
打開。
[我想要和唯唯騎一次星獸。
——姬書嶼]
桑唯：“……”
這個不算。
換一個。
擡手要去抓的時候，采集箱趴著一只異瞳小貓咪，正乖巧望她。
見四周無人。
姬書嶼輕巧跳下來，彎了彎唇瓣，“唯唯抽到我夢想了呢。”
桑唯：“……”
姬書嶼委婉提醒：“我們現在還沒有部員不能投夢想的規定哦。”
桑唯：“我不想去軍區。”
姬書嶼聞言更開心了，“我知道一個地方，我們可以去。”
桑唯：“行叭。”
反正也閑著無聊。
姬書嶼笑了起來。
“唯唯最近好忙哦，我都見不到唯唯。”
“我們最近訓練也好多，每天結束都很晚了，有時候還會半夜去訓練，好煩。”
桑唯心想。
選擇心理學真是明智的，課業輕松啊。
姬書嶼最近了解桑唯都是在熱搜，每天看這些熱搜，都快嫉妒死了。
好不容易能粘著桑唯，就像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的小貓咪一樣，瘋狂想要蹭蹭。
……
姬書嶼說的地方是一家鬥獸場。
這個獸，指的當然是星獸。
桑唯：“合法嗎？”
姬書嶼想了想：“鬥雞都合法，鬥獸也合法的。”
桑唯無言反駁。
姬書嶼：“這些星獸之間交流也可聰明了，它們從來不殺同類，就像是知道自己在表演，敷衍的打打。”
“主要還是為了馴服他們。”
桑唯嗯了聲。
姬書嶼給看守員交了錢，挑挑選選，最終選了個威武霸氣的，“我們騎這個，唯唯！”
看守員羨慕看著姬書嶼。
這人都騎兩次星獸了。
他也好想騎。
“前面的場地有貴人在看鬥獸，你們可以去東邊玩兒。”
桑唯說好。
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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