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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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勇敢
雨薇尖叫著撲了上去，面對這個男人，她沒有一絲力氣，可是她張開了嘴，毫無猶豫地咬上了她的胳膊。
她咬得那麽狠，那麽死，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男人吃痛，松開手使勁想甩開，竟然一下子沒掙脫。
一股新鮮的空氣帶著巨大的刺激闖入肺部，東方青陽劇烈得咳嗽起來。
“混蛋！”男人一巴掌拍到雨薇的背上。
雨薇臉色瞬間慘白，但是她仍沒有松口。
男人直接拎起她，拿著她的背要往桌角上砸！
雨薇被舉起……
“啊！”男人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東方青陽拿著一把水果刀，狠狠插入了男人的後背。
“啊！啊！！”男人瘋狂地叫著，東方青陽什麽也顧不上，一次次用力插著刀子。
雨薇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其實她已經什麽都不知道，她的眼睛雖然是睜著的，可是當時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意識。
男人倒了下去。
男孩仍一下下，瘋狂地捅著刀子。
過了很久，他忽然一楞，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手裏滿是鮮血，他嚇得扔開了水果刀。
“阿木！阿木！”小青陽跑向女孩。
她仍咬著男人的手，一動不動，整個人如同呆滯的木偶。
混合著恐懼的淚水從小青陽的眼裏流出：“阿木，乖阿木，不要怕，沒事了，松口，阿木……”
男孩一遍遍，一遍遍喚著女孩的名字。
終於女孩的眼睛動了一下。
“阿木！沒事了，是我，我是小哥哥，你松口。”
阿木呆呆望著東方青陽，過了良久，淚水從眼眶裏洶湧而出，她張開嘴“哇”一聲哭出來，嘴裏滿是鮮血。
男孩將女孩緊緊摟在懷裏：“沒事了，沒事了……”
忽然門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青陽一把就將阿木護在身後，張開雙臂，發著抖卻勇敢地迎著要到來的未知。
東方鴻雲沖了進來，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雨薇瞪大著眼睛，淚水滾落。
她仍牽著東方青陽的手，他的手越來越冰涼。
那個時候，就是他救了她，她也救了他。
今天，也是他獨自開著車，不知為什麽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再次救了她。
她也要再次救他……
她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從後視鏡上，看著男人躲藏的那棵樹。
腦海裏想起餘淩華的話：“手槍近距離容不得你多想，沒有時間讓你慢慢對準，感覺，感覺！用感覺！你只有一次機會！”
感覺……感覺……
雨薇心裏重覆著這句話。
男人從樹後面探出頭，舉著槍一步步走了過來。
雨薇緊握著手槍，一遍遍想著餘淩華教的動作，一遍遍想著餘淩華訓練她的時候，在草地上的摸爬滾打。
她能做到的，餘淩華說過，她做得很好。
東方青陽剛剛也說過，她做得很好，她能做的，能做到的。
男人越來越近，已經靠近了窗戶。
雨薇雙手舉槍，一下子從車座上彈起來，感覺，感覺，感覺！
她開了槍。
“砰！”
她看著男人的臉在自己眼前開了花。
不等血漿四濺，不等倒過來的男人砸在靠她這邊的車門上，她終於因為恐懼，因為疲憊，也因為放心，昏了過去。
會有人來救他們嗎？
會的，一定會的，她相信納瓦。
她最後的意識陷入了黑漆漆的窟窿。
……
當雨薇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一片白色的房間。
她竟然勾起了一絲笑，她太熟悉這裏了，病床、病房。
“林小姐！您醒了！”一個聲音激動地輕喊出聲。
“雨薇！雨薇！”另一個聲音也響起。
雨薇有些不熟練地轉動著眼球，張阿姨和湯碧菱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張嫂……媽……”
她吃力開口。
“醒了！醒了，總算醒了。”張嫂忍不住大哭起來，竟然像是個孩子。
“雨薇，你總算醒了，依雲剛剛才走，我要是再沒了你，我怎麽辦……怎麽辦……”
依雲？什麽意思？
可是她有更關心的問題：“東方青陽呢，張嫂，他怎麽樣？人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
“他……他……”張嫂越說越傷心，一口氣都拉不上來。
難道？
雨薇差點又要昏過去。
“你這個蠢貨別亂嚇人！”雨薇第一次覺得湯碧菱尖酸刻薄的聲音那麽好聽，“你別理她，東方先生也脫離危險了，但是他失血過多，現在還在重癥病房。”
“重癥病房？”這叫沒事？
“沒、沒事……”何嫂抽抽泣泣回答，“只是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醫生保證他很快就會醒。”
雨薇松了一口氣。
“媽，你說依雲？”
湯碧菱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當時就說，讓她和你一起戒毒，她不肯聽！她需要的劑量越來越大，可是醫生說再增加劑量就有生命危險，她就像瘋了一樣，天天和我鬧……你不知道她每次註射完之後的樣子，比吃了十倍劑量的興奮劑還恐怖，三個月下來，她就沒人樣了……”
雨薇嚇得吸了幾口涼氣，幸虧自己當時沒有做出這個選擇。
“後來呢？”她急忙問。
“後來都需要把她關起來，才能避免她惹事。有一天我沒看好她……都怪我……”湯碧菱抽泣著，“她找到了我藏著的藥劑，一下子全註射了進去，一周的量，她一下子就註射完了……等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她……她鼻子嘴巴眼睛，全是血！全是血！”
湯碧菱的身子像抖篩子一樣，顫了起來：“還好你醒了，還好你醒了雨薇，這三天來，我每天都在後悔，是我不好，我以前對不起你。”
“媽，沒事了，我沒事了。”雨薇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她心中雖還有怨氣，卻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多計較什麽。
湯碧菱繼續哭著：“林文德那個沒良心的，已經把我休了，他也不許我看源源，我除了你，誰都沒有了……”
“媽，沒事了。”雨薇機械地重覆著這句話。
張嫂狠狠瞪著湯碧菱，打定了以後絕不讓她有好果子吃的主意。
雨薇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十分可怖：“媽我問你，我爸到底是怎麽回事？”
湯碧菱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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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尖叫著撲了上去，面對這個男人，她沒有一絲力氣，可是她張開了嘴，毫無猶豫地咬上了她的胳膊。
她咬得那麽狠，那麽死，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男人吃痛，松開手使勁想甩開，竟然一下子沒掙脫。
一股新鮮的空氣帶著巨大的刺激闖入肺部，東方青陽劇烈得咳嗽起來。
“混蛋！”男人一巴掌拍到雨薇的背上。
雨薇臉色瞬間慘白，但是她仍沒有松口。
男人直接拎起她，拿著她的背要往桌角上砸！
雨薇被舉起……
“啊！”男人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東方青陽拿著一把水果刀，狠狠插入了男人的後背。
“啊！啊！！”男人瘋狂地叫著，東方青陽什麽也顧不上，一次次用力插著刀子。
雨薇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其實她已經什麽都不知道，她的眼睛雖然是睜著的，可是當時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意識。
男人倒了下去。
男孩仍一下下，瘋狂地捅著刀子。
過了很久，他忽然一楞，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手裏滿是鮮血，他嚇得扔開了水果刀。
“阿木！阿木！”小青陽跑向女孩。
她仍咬著男人的手，一動不動，整個人如同呆滯的木偶。
混合著恐懼的淚水從小青陽的眼裏流出：“阿木，乖阿木，不要怕，沒事了，松口，阿木……”
男孩一遍遍，一遍遍喚著女孩的名字。
終於女孩的眼睛動了一下。
“阿木！沒事了，是我，我是小哥哥，你松口。”
阿木呆呆望著東方青陽，過了良久，淚水從眼眶裏洶湧而出，她張開嘴“哇”一聲哭出來，嘴裏滿是鮮血。
男孩將女孩緊緊摟在懷裏：“沒事了，沒事了……”
忽然門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青陽一把就將阿木護在身後，張開雙臂，發著抖卻勇敢地迎著要到來的未知。
東方鴻雲沖了進來，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雨薇瞪大著眼睛，淚水滾落。
她仍牽著東方青陽的手，他的手越來越冰涼。
那個時候，就是他救了她，她也救了他。
今天，也是他獨自開著車，不知為什麽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再次救了她。
她也要再次救他……
她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從後視鏡上，看著男人躲藏的那棵樹。
腦海裏想起餘淩華的話：“手槍近距離容不得你多想，沒有時間讓你慢慢對準，感覺，感覺！用感覺！你只有一次機會！”
感覺……感覺……
雨薇心裏重覆著這句話。
男人從樹後面探出頭，舉著槍一步步走了過來。
雨薇緊握著手槍，一遍遍想著餘淩華教的動作，一遍遍想著餘淩華訓練她的時候，在草地上的摸爬滾打。
她能做到的，餘淩華說過，她做得很好。
東方青陽剛剛也說過，她做得很好，她能做的，能做到的。
男人越來越近，已經靠近了窗戶。
雨薇雙手舉槍，一下子從車座上彈起來，感覺，感覺，感覺！
她開了槍。
“砰！”
她看著男人的臉在自己眼前開了花。
不等血漿四濺，不等倒過來的男人砸在靠她這邊的車門上，她終於因為恐懼，因為疲憊，也因為放心，昏了過去。
會有人來救他們嗎？
會的，一定會的，她相信納瓦。
她最後的意識陷入了黑漆漆的窟窿。
……
當雨薇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一片白色的房間。
她竟然勾起了一絲笑，她太熟悉這裏了，病床、病房。
“林小姐！您醒了！”一個聲音激動地輕喊出聲。
“雨薇！雨薇！”另一個聲音也響起。
雨薇有些不熟練地轉動著眼球，張阿姨和湯碧菱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張嫂……媽……”
她吃力開口。
“醒了！醒了，總算醒了。”張嫂忍不住大哭起來，竟然像是個孩子。
“雨薇，你總算醒了，依雲剛剛才走，我要是再沒了你，我怎麽辦……怎麽辦……”
依雲？什麽意思？
可是她有更關心的問題：“東方青陽呢，張嫂，他怎麽樣？人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
“他……他……”張嫂越說越傷心，一口氣都拉不上來。
難道？
雨薇差點又要昏過去。
“你這個蠢貨別亂嚇人！”雨薇第一次覺得湯碧菱尖酸刻薄的聲音那麽好聽，“你別理她，東方先生也脫離危險了，但是他失血過多，現在還在重癥病房。”
“重癥病房？”這叫沒事？
“沒、沒事……”何嫂抽抽泣泣回答，“只是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醫生保證他很快就會醒。”
雨薇松了一口氣。
“媽，你說依雲？”
湯碧菱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當時就說，讓她和你一起戒毒，她不肯聽！她需要的劑量越來越大，可是醫生說再增加劑量就有生命危險，她就像瘋了一樣，天天和我鬧……你不知道她每次註射完之後的樣子，比吃了十倍劑量的興奮劑還恐怖，三個月下來，她就沒人樣了……”
雨薇嚇得吸了幾口涼氣，幸虧自己當時沒有做出這個選擇。
“後來呢？”她急忙問。
“後來都需要把她關起來，才能避免她惹事。有一天我沒看好她……都怪我……”湯碧菱抽泣著，“她找到了我藏著的藥劑，一下子全註射了進去，一周的量，她一下子就註射完了……等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她……她鼻子嘴巴眼睛，全是血！全是血！”
湯碧菱的身子像抖篩子一樣，顫了起來：“還好你醒了，還好你醒了雨薇，這三天來，我每天都在後悔，是我不好，我以前對不起你。”
“媽，沒事了，我沒事了。”雨薇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她心中雖還有怨氣，卻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多計較什麽。
湯碧菱繼續哭著：“林文德那個沒良心的，已經把我休了，他也不許我看源源，我除了你，誰都沒有了……”
“媽，沒事了。”雨薇機械地重覆著這句話。
張嫂狠狠瞪著湯碧菱，打定了以後絕不讓她有好果子吃的主意。
雨薇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十分可怖：“媽我問你，我爸到底是怎麽回事？”
湯碧菱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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