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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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不可原諒
“我忘記了我們曾經有多麽愛對方，忘記了我們曾經有過多麽好的日子。當時，他看著我哭，就抱著我，跟我說‘對不起’。事實上，我們的婚姻走到那一步，兩個人都有原因。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吧！這一點，和你姐姐他們有些像。兩個人在一起時間太久，就會不知不覺失去關心對方的意識，總是把原因歸結在孩子或者工作上面，其實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疏忽了彼此的感受和感情需要。”葉梓辛說。
“您覺得是您對丈夫的忽視造成了他的出軌嗎？”小曼問。
“我們兩個人都有錯。如果我足夠關心他，按照他的性格是不會做錯事的。同樣，如果他對我們的婚姻有足夠的責任感，不管那個女人怎麽勾引他，他都不會上鉤。所以，我們都有錯。可是呢，責任感這個東西，並非是空洞的概念，並非是忍耐。不是說一旦結婚了，不管另一方怎麽樣，自己都要忍耐。我想，責任感就像是一棵樹吧，結婚的那一天，兩個人將樹苗栽在土裏面，然後一起澆灌、一起滋潤培養，對婚姻的責任感才能真正把兩個人聯系在一起。愛情需要兩個人呵護，婚姻，更加需要兩個人的努力。”葉梓辛說完，沈默了一會，繼續說，“當時，我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個人，他承認了，他向我道歉，懇求我的原諒。我很生氣很傷心，可是，我也很愛他，我問他為什麽要那麽做，他沒有回答。我真想和他離婚的，可還是舍不得，畢竟是自己愛了很多年的人。”
“現在，你們很好。”小曼說。
她見過葉梓辛的丈夫，見他有時候會來接妻子下班回家，見到她也會禮貌地打聲招呼。更重要的是，她見過葉梓辛看到丈夫時，眼裏閃爍的光芒，那和姐姐當初見到雲澤的時候是一樣的光芒。
葉梓辛笑了下，尷尬地點點頭。
“你們是怎麽做到的？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你們的關系怎麽又變好的？”小曼問。
“我想，可能有點像死後重生的感覺吧。我們的婚姻徹底死了一次，婚姻的死亡，並非只是那個女人的出現，那只是個導火線，把我們的問題暴露了出來。呃，我們兩個其實還是愛著對方的，我們想要給大家一個機會，看看能不能重來一次。我們，成功了！”葉梓辛說。
“或許，我現在要感謝那個女人，讓我徹底看清了自己在婚姻上的錯誤。所以，我不怪她，我只怪自己和我先生。都是我們自己的錯。”葉梓辛說完，輕輕嘆了口氣。
小曼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遇到那種事會怎麽做。
“所以，小曼，我想，你姐姐和雲澤的問題，也許就出在他們自己的身上。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在一起時間太久了，忽視了太多，也對感情產生了疲憊感。他們突然分手，也許也是一個機會，如果他們可以正視自己的錯誤，能夠發現自己內心真正的渴求，也許，他們還會走到一起。如果，如果他們跨不過這一關，也許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葉梓辛道。
“真的，會那樣嗎？”小曼嘆道。
“很多問題要從自己的身上找，而不是一出事就將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在工作中是如此，感情生活其實也差不多。雲澤不是那種沒有責任感的人，他也並非不愛德嫻，只是，只是，有些地方錯了，他們兩個都錯了。而你，就成為了那個讓他們問題爆發的導火線。”葉梓辛道。
小曼笑了下，說︰“葉小姐，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不想姐姐和雲澤分開，他們兩個那麽多年的感情，也不該這樣輕易的放棄。”
葉梓辛認真地盯著小曼，說︰“既然事情因你而起，那你能不能幫幫他們？幫他們走出迷霧呢？”
“我會盡全力！”小曼答道。
“是啊，因為這件事當中你也有錯。”葉梓辛道。
小曼楞了下，她驚異於葉梓辛如此直率，卻很快點頭了，因為她的確有錯。
“好了，我們到家了，幹活了。”葉梓辛將車子停在自己的車位，笑著說。
小曼看著葉梓辛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管是誰，都會有或多或少的麻煩啊！可是自己該怎麽辦呢？怎麽幫助姐姐和雲澤和好呢？
快到中午時，小曼接到了溫敏萱的電話，約她在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小曼答應了。
“對不起，伯母，我遲到了。”小曼趕到餐廳的時候，溫敏萱已經在了。
“沒事沒事，我整天沒事幹，就早點出門了。”溫敏萱微笑道，小曼笑著坐下了。
溫敏萱看著小曼，突然楞了下，很快就恢覆了平常的笑容。
“你喜歡吃什麽，隨便點。”溫敏萱道。
畢竟是陌生人，小曼也不好意思隨便，只好說︰“我什麽都好。”
溫敏萱笑著說︰“年輕女孩子要保持身材，所以都在節食，是不是？”
小曼知道自己不是那樣，卻也不好說出來，只有笑了笑。
溫敏萱隨便點了幾道菜，就問小曼的意見，小曼沒有反對。
“伯母，您找我，有什麽事嗎？”小曼問。
雖然她不知道江家那個秘密的財產分配方案，當然也不可能對溫敏萱設防。
“那天慕凡說要和你結婚，是真的嗎？”溫敏萱問。
小曼正在喝水，差點被嗆到，趕緊說︰“那是他亂說的。”
溫敏萱笑了下，說︰“我聽你爸爸說你和慕凡很好，所以——”
小曼沒說話，只是笑了下。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這麽問你？”溫敏萱見小曼不說話，問道。
小曼搖搖頭，說︰“您是伯父的太太，應該問的。”
溫敏萱頓了下，剛要說什麽，菜已經開始端上來了，便招呼小曼吃菜。
“小曼——”溫敏萱叫了句。
“嗯。”
“其實今天我找你，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的。”溫敏萱道。
“您說。”
“慕凡他，我們回來後，東海一直想和慕凡好好談談，可是慕凡根本不回家，不願意見他。你和慕凡那麽要好，我想請你勸勸慕凡——”溫敏萱說。
小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望著溫敏萱︰“伯母，江慕凡媽媽的事，您知道嗎？”
“我知道一些。”溫敏萱道。
“那對不起，我幫不到您。”小曼說。
溫敏萱看了一眼窗外，又望著小曼。
“每個人都會犯錯，特別是對自己的親人放下的錯誤是最難讓人釋懷的，難道就因為曾經有過錯誤，連改正的機會都不能有嗎？”溫敏萱道。
“伯母，我沒有資格跟您談論這個話題，對不起，我先走了，謝謝您的午飯。”小曼說完，就要起身。
“小曼——”溫敏萱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曼怔怔地望著她。
“你是不是也像慕凡恨東海一樣的恨你的母親？”溫敏萱盯著小曼，問。
小曼的嘴唇動了動，重重點頭。
“如果她有苦衷——”溫敏萱道，卻被小曼打斷了話語。
“伯母，您跟我說太多了。您是江慕凡的繼母，既然您是這樣的身份，就請您勸勸東海伯伯，讓他自己先做出認識錯誤、改正錯誤的動作，而不是一味地等著江慕凡主動接納他，即便是父母，也沒有資格強迫孩子接受他們的一切。而既然您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就請您理解理解江慕凡的心，想想他為什麽會這樣對待他的父親。還有，您問我恨不恨我母親，我想告訴您，每一個孩子都是愛自己的父母的，可是這種愛，並非是原諒父母所犯的一切錯誤。我不知道我母親為什麽拋棄我，可是，我不想見她，我也不想原諒她。對不起，我有事，我先走了。”小曼推開溫敏萱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轉身離去。
溫敏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小曼離去。
難道，真的不可以被原諒嗎？
小曼快步走出餐廳，走到餐廳外的公園裏。
樹林中新鮮的空氣立刻充滿了她的心胸，可是一擡頭，那刺眼的陽光就讓她的眼中布滿淚水。
這天，江慕凡正在碼頭視察新買的兩艘貨輪，突然接到了申正南的電話。寒暄幾句之後，申正南便說晚上想約江慕凡見個面，但是叮囑不要告訴小曼。江慕凡的心中，隱隱有些感覺，可是他有點為自己的這種想法找不到理由。
返回公司的路上，江慕凡給小曼打電話說晚上別等他了，他有個應酬，小曼說了聲“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小曼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想起中午溫敏萱說的那些話，呆呆地盯著計算機，不知道該怎麽辦。
晚上七點鐘，江慕凡到達了和申正南約定的餐廳，是一家上等的中餐廳。服務生領著他去了申正南訂好的座位，他等了不到五分鐘，申正南就到了。
“南叔——”他起身笑著打了聲招呼。
申正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坐在他對面。
服務生過來點餐，兩人都說了“老樣子”，服務生便心領神會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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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了我們曾經有多麽愛對方，忘記了我們曾經有過多麽好的日子。當時，他看著我哭，就抱著我，跟我說‘對不起’。事實上，我們的婚姻走到那一步，兩個人都有原因。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吧！這一點，和你姐姐他們有些像。兩個人在一起時間太久，就會不知不覺失去關心對方的意識，總是把原因歸結在孩子或者工作上面，其實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疏忽了彼此的感受和感情需要。”葉梓辛說。
“您覺得是您對丈夫的忽視造成了他的出軌嗎？”小曼問。
“我們兩個人都有錯。如果我足夠關心他，按照他的性格是不會做錯事的。同樣，如果他對我們的婚姻有足夠的責任感，不管那個女人怎麽勾引他，他都不會上鉤。所以，我們都有錯。可是呢，責任感這個東西，並非是空洞的概念，並非是忍耐。不是說一旦結婚了，不管另一方怎麽樣，自己都要忍耐。我想，責任感就像是一棵樹吧，結婚的那一天，兩個人將樹苗栽在土裏面，然後一起澆灌、一起滋潤培養，對婚姻的責任感才能真正把兩個人聯系在一起。愛情需要兩個人呵護，婚姻，更加需要兩個人的努力。”葉梓辛說完，沈默了一會，繼續說，“當時，我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個人，他承認了，他向我道歉，懇求我的原諒。我很生氣很傷心，可是，我也很愛他，我問他為什麽要那麽做，他沒有回答。我真想和他離婚的，可還是舍不得，畢竟是自己愛了很多年的人。”
“現在，你們很好。”小曼說。
她見過葉梓辛的丈夫，見他有時候會來接妻子下班回家，見到她也會禮貌地打聲招呼。更重要的是，她見過葉梓辛看到丈夫時，眼裏閃爍的光芒，那和姐姐當初見到雲澤的時候是一樣的光芒。
葉梓辛笑了下，尷尬地點點頭。
“你們是怎麽做到的？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你們的關系怎麽又變好的？”小曼問。
“我想，可能有點像死後重生的感覺吧。我們的婚姻徹底死了一次，婚姻的死亡，並非只是那個女人的出現，那只是個導火線，把我們的問題暴露了出來。呃，我們兩個其實還是愛著對方的，我們想要給大家一個機會，看看能不能重來一次。我們，成功了！”葉梓辛說。
“或許，我現在要感謝那個女人，讓我徹底看清了自己在婚姻上的錯誤。所以，我不怪她，我只怪自己和我先生。都是我們自己的錯。”葉梓辛說完，輕輕嘆了口氣。
小曼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遇到那種事會怎麽做。
“所以，小曼，我想，你姐姐和雲澤的問題，也許就出在他們自己的身上。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在一起時間太久了，忽視了太多，也對感情產生了疲憊感。他們突然分手，也許也是一個機會，如果他們可以正視自己的錯誤，能夠發現自己內心真正的渴求，也許，他們還會走到一起。如果，如果他們跨不過這一關，也許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葉梓辛道。
“真的，會那樣嗎？”小曼嘆道。
“很多問題要從自己的身上找，而不是一出事就將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在工作中是如此，感情生活其實也差不多。雲澤不是那種沒有責任感的人，他也並非不愛德嫻，只是，只是，有些地方錯了，他們兩個都錯了。而你，就成為了那個讓他們問題爆發的導火線。”葉梓辛道。
小曼笑了下，說︰“葉小姐，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不想姐姐和雲澤分開，他們兩個那麽多年的感情，也不該這樣輕易的放棄。”
葉梓辛認真地盯著小曼，說︰“既然事情因你而起，那你能不能幫幫他們？幫他們走出迷霧呢？”
“我會盡全力！”小曼答道。
“是啊，因為這件事當中你也有錯。”葉梓辛道。
小曼楞了下，她驚異於葉梓辛如此直率，卻很快點頭了，因為她的確有錯。
“好了，我們到家了，幹活了。”葉梓辛將車子停在自己的車位，笑著說。
小曼看著葉梓辛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管是誰，都會有或多或少的麻煩啊！可是自己該怎麽辦呢？怎麽幫助姐姐和雲澤和好呢？
快到中午時，小曼接到了溫敏萱的電話，約她在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小曼答應了。
“對不起，伯母，我遲到了。”小曼趕到餐廳的時候，溫敏萱已經在了。
“沒事沒事，我整天沒事幹，就早點出門了。”溫敏萱微笑道，小曼笑著坐下了。
溫敏萱看著小曼，突然楞了下，很快就恢覆了平常的笑容。
“你喜歡吃什麽，隨便點。”溫敏萱道。
畢竟是陌生人，小曼也不好意思隨便，只好說︰“我什麽都好。”
溫敏萱笑著說︰“年輕女孩子要保持身材，所以都在節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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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敏萱隨便點了幾道菜，就問小曼的意見，小曼沒有反對。
“伯母，您找我，有什麽事嗎？”小曼問。
雖然她不知道江家那個秘密的財產分配方案，當然也不可能對溫敏萱設防。
“那天慕凡說要和你結婚，是真的嗎？”溫敏萱問。
小曼正在喝水，差點被嗆到，趕緊說︰“那是他亂說的。”
溫敏萱笑了下，說︰“我聽你爸爸說你和慕凡很好，所以——”
小曼沒說話，只是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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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搖搖頭，說︰“您是伯父的太太，應該問的。”
溫敏萱頓了下，剛要說什麽，菜已經開始端上來了，便招呼小曼吃菜。
“小曼——”溫敏萱叫了句。
“嗯。”
“其實今天我找你，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的。”溫敏萱道。
“您說。”
“慕凡他，我們回來後，東海一直想和慕凡好好談談，可是慕凡根本不回家，不願意見他。你和慕凡那麽要好，我想請你勸勸慕凡——”溫敏萱說。
小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望著溫敏萱︰“伯母，江慕凡媽媽的事，您知道嗎？”
“我知道一些。”溫敏萱道。
“那對不起，我幫不到您。”小曼說。
溫敏萱看了一眼窗外，又望著小曼。
“每個人都會犯錯，特別是對自己的親人放下的錯誤是最難讓人釋懷的，難道就因為曾經有過錯誤，連改正的機會都不能有嗎？”溫敏萱道。
“伯母，我沒有資格跟您談論這個話題，對不起，我先走了，謝謝您的午飯。”小曼說完，就要起身。
“小曼——”溫敏萱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曼怔怔地望著她。
“你是不是也像慕凡恨東海一樣的恨你的母親？”溫敏萱盯著小曼，問。
小曼的嘴唇動了動，重重點頭。
“如果她有苦衷——”溫敏萱道，卻被小曼打斷了話語。
“伯母，您跟我說太多了。您是江慕凡的繼母，既然您是這樣的身份，就請您勸勸東海伯伯，讓他自己先做出認識錯誤、改正錯誤的動作，而不是一味地等著江慕凡主動接納他，即便是父母，也沒有資格強迫孩子接受他們的一切。而既然您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就請您理解理解江慕凡的心，想想他為什麽會這樣對待他的父親。還有，您問我恨不恨我母親，我想告訴您，每一個孩子都是愛自己的父母的，可是這種愛，並非是原諒父母所犯的一切錯誤。我不知道我母親為什麽拋棄我，可是，我不想見她，我也不想原諒她。對不起，我有事，我先走了。”小曼推開溫敏萱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轉身離去。
溫敏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小曼離去。
難道，真的不可以被原諒嗎？
小曼快步走出餐廳，走到餐廳外的公園裏。
樹林中新鮮的空氣立刻充滿了她的心胸，可是一擡頭，那刺眼的陽光就讓她的眼中布滿淚水。
這天，江慕凡正在碼頭視察新買的兩艘貨輪，突然接到了申正南的電話。寒暄幾句之後，申正南便說晚上想約江慕凡見個面，但是叮囑不要告訴小曼。江慕凡的心中，隱隱有些感覺，可是他有點為自己的這種想法找不到理由。
返回公司的路上，江慕凡給小曼打電話說晚上別等他了，他有個應酬，小曼說了聲“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小曼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想起中午溫敏萱說的那些話，呆呆地盯著計算機，不知道該怎麽辦。
晚上七點鐘，江慕凡到達了和申正南約定的餐廳，是一家上等的中餐廳。服務生領著他去了申正南訂好的座位，他等了不到五分鐘，申正南就到了。
“南叔——”他起身笑著打了聲招呼。
申正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坐在他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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