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說起容易做起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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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說起容易做起難
他怎麽會不清楚家裏人的意思，說來說去，就是大哥那句“責任”。只是，人生的很多事，一旦做出了選擇，就不能再回頭了。他知道自己想要和誰在一起生活，盡管背負著道義的譴責，他還是不能回頭。可是，他一直堅信的自己，在今早徹底被小曼擊垮。
自信，他從來都是自信的人，不管是在工作方面，還是感情方面。只是，一個人越是在意什麽，就越是容易被傷害。他在意的就是小曼，而這個世上，唯一可以傷害到他的，也是小曼！
難道就這麽放棄嗎？他可以接受小曼選擇慕凡嗎？
夜幕之下，他沒有回家，借口有工作拒絕了大哥的命令，在辦公室裏加班到九點多才離開。此時，他的車子停在小曼的樓下，他知道她住在十六樓。可是，從樓下根本不知道那扇窗戶才是她的。
煙灰缸裏已經堆了六七個煙頭，他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江慕凡按照之前和小曼約定的，很早就回到了家中。因為他在廚藝方面完全是個外行，那天充大廚露了兩手，還難吃的要命。為了不給她添亂，他選擇了等待。
坐在客廳裏翻著報紙，偶爾一擡頭看到的就是她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那種暖暖的感覺，即使不吃飯，也不會覺得餓，心裏暖暖的。
“要不要我幫忙？”他終究還是坐不住了，走到她身邊，問道。
“不用了，你還是坐著等吧，我很快就好了。”她看了他一眼，便努力忙活著。
他突然低下頭，親了下她的側臉，然後笑著走出去了。
她驚了一下，轉過臉望著他，可是他早就不在廚房了。
真是的，怎麽這樣嘛！
她的臉頓時變得好燙。
飯菜端上桌。
“嗳，自己動手啊，難道還想讓我餵你嗎？”她見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盯著一桌子菜，說道。
“蘇小曼，你這是餵豬啊？怎麽做這麽多？”他盯著她，指著桌上的菜說道。
“切，愛吃不吃，我才不理你！”她說著，也不看他，自顧自地吃飯。
江慕凡深深嘆了口氣，說︰“我要是長胖了，一定饒不了你！”
“有的沒的都怪我，你還真是不講理。”她噗嗤笑了下，撅著嘴說道。
“我本來就是這樣子，你是今天才知道嗎？”
“是是是，江大少爺！”
江慕凡笑了，沒再說話。
兩人無聲地吃著飯，江慕凡突然覺得胃口大開，完全是一副幾天沒吃飯的架勢，看得她一楞一楞的。
晚飯後，兩個人一起在廚房洗碗，一個洗一個涮，廚房裏只有嘩嘩的水聲。
“嗳，我周末要出去一趟。”他突然說。
她只是“哦”了一聲，沒說話。
他也不願解釋，就怕提起德嫻，小曼也不好受。
“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辦？我是說工作的事。”他問。
“等會我上網找找，看有沒有招聘的，明天再去外面看看。我想，只要沒什麽太高的要求的話，找個工作應該還可以的吧！”她說。
“你想做什麽類的工作？還是去律師事務所嗎？”他問。
她苦笑了一下，說︰“要是繼續去那樣的地方，不是還會碰到他嗎？既然離開了，就盡量離得遠一點，要不然，大家見面了多尷尬。所以呢，我是打算找個蘇秘方面的工作。工資嘛，只要夠我生活就可以了。”她突然想起什麽，盯著他，“你不會要我房租的吧？”
江慕凡沒想到她離開雲澤的態度這麽堅決，正在欣慰之時，卻聽到她問那麽腦殘的問題。
“誰說我不要房租的？我這個人很小氣，你自己不是這樣說的嗎？”他故意笑道。
“是你當初主動跟我提的，反正不許跟我收房租，我也沒錢給你。”
“有句話聽過沒，賭債肉償，你沒錢給我房租，就——”他說著，不懷好意地笑了。
她被他看得滿臉通紅，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鼻子裏“哼”了一聲，收拾好碗筷就走出了廚房。
他們根本不知道雲澤一直在樓下，他沒有上來。
這天夜裏，小曼做了個夢。在夢裏，她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初次見到雲澤的那個下午。可是，她哭了，在自己並不知道的情況下，眼淚濕了枕頭。
第二天，小曼在家裏待著，上網四處投簡歷，希望可以找到一份差不多的工作。江慕凡心知肚明，現在的蘇秘類工作，多是看應聘者的外在條件的，小曼只要去面試，肯定會被錄用。可是錄用之後呢，萬一上司對她心存不軌，那家夥腦子又簡單，搞不好是要吃虧的。
因此，雖然小曼辭職讓江慕凡的心裏輕松了許多，可是接踵而來的事，又不得不讓他擔心。他也不是沒有動過讓她去匯亞工作的念頭，可是她這個人自尊心又高，萬一傷了她，倒是得不償失了。算了吧，自己好好盯著，看看她能不能找到工作再說。
整個一天，小曼都在投簡歷，她知道這兩天是不會有什麽消息的，何況馬上就是周末了。於是，晚上的時候，她給伍月打電話，約周末去逛街。
“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伍月笑道。
“最近事情太多了。周末出來逛街，我請你吃飯，算作賠罪，這總可以吧？”小曼道。
“不行，我要減肥呢！”伍月說著，一只手在捏捏自己的腰。
真是沒天理了，那麽瘦的還喊著減肥。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審美觀是什麽回事，不管身材怎樣的女生，總會嫌自己不夠瘦。
“放心啦，吃一點東西，然後好好逛街，就全都消化了，不會讓你長一點肉的。”小曼道。
“好吧，看在你這個小氣鬼難得請客的份上，我就不減了。”伍月說道。
“這才是姐妹！”小曼笑著說，“後天早上九點鐘，Sunshine Plaza正門口見。”
掛斷了電話，小曼的心裏一陣輕松。
而江慕凡和申子柯，早就定好了周末游玩的地點，兩人下午見了個面，專門商量了雲澤和德嫻之間的事。
“我很久沒見雲澤了，聽說他也好長時間沒回家去了。”申子柯道。
“你這個大舅哥怎麽沒去把他暴揍一頓？”江慕凡道。
“感情的事，只能由當事人自己解決。難道你要讓我求他娶我妹妹？我妹妹又不是嫁不出去。”
“唉，咱們幾個以前那麽好，沒想到現在——”江慕凡嘆了口氣，望著頭頂的天空。
申子柯不語。
“嗳，你不是說有事要找我爸嗎？他現在在辦公室，要不咱們一起下去？”申子柯道。
“我想，還是下周和曾效之見面之後再說吧！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曾效之掌握的線索可能更多些。”江慕凡道。
申子柯笑著拍拍江慕凡的肩，說道︰“兄弟，你也是夠癡情了，這麽多年，竟然就一直沒變過心，佩服啊佩服。”
江慕凡笑而不語。
“當初你對我媽和德雅做的那些壞事，唉，要不是我舍不得你這個兄弟，我早八輩子和你翻臉了。你也不留點情面啊，好歹也是我媽啊。雖然，我也不喜歡她對那丫頭做的事。”申子柯道。
“你也知道你媽不對？”江慕凡道，“還算你有良心！”
“可是，再怎麽樣，那也是我媽啊，我總不能跟著你一起作弄她吧？”申子柯道，江慕凡笑笑。
“話說回來，我發現你爸，”申子柯剛說出口，又趕緊改口，“那個人，回來以後還是挺活躍的，到處冒頭啊！”
“隨便他，跟我沒關系。”江慕凡道。
申子柯嘆了口氣，說︰“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就算是不原諒他，也別虐待自己。權當他走了就沒再出現，省得你心煩。”
雖然這麽安慰好友，申子柯卻知道很多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你說他到處冒頭，可是你知道嗎，子柯，他回來這麽長時間，從來都沒有去我媽和穎兒的墳上拜祭她們。”江慕凡嘆道。
申子柯一楞，看著江慕凡那黯然的神情，按住了好友的胳膊。
“我爺爺說要開董事會，我不知道會不會和那個人有關，要是我爺爺把公司的股份分給他，或者讓他的孩子也參與繼承匯亞的話，我也沒資格反對。畢竟，匯亞是爺爺創辦的。只是，我無法接受他們一家人這樣堂而皇之地回來。”江慕凡道。
申子柯拍拍江慕凡的胳膊，長嘆一聲，說︰“江爺爺不會那麽做的，慕凡，你別擔心。你為匯亞的付出，大家都很清楚。爺爺還沒老糊塗，他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何況，但凡你爸他還有人性，就沒臉接受匯亞的一切。對不起，慕凡，我話說重了。”
江慕凡對他笑了下，說︰“你沒說錯，他要是還是個人的話，就不該拿江家的一分錢。可是，他早就不是個人了，不是嗎？如果是人的話，怎麽會做出那些事？”
申子柯望著江慕凡，嘴唇動了動，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唉，算了，不說他了，過去這麽多年了，我也想通了。可是，他現在若想拿走屬於我的東西，哪怕是一分錢，我也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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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會不清楚家裏人的意思，說來說去，就是大哥那句“責任”。只是，人生的很多事，一旦做出了選擇，就不能再回頭了。他知道自己想要和誰在一起生活，盡管背負著道義的譴責，他還是不能回頭。可是，他一直堅信的自己，在今早徹底被小曼擊垮。
自信，他從來都是自信的人，不管是在工作方面，還是感情方面。只是，一個人越是在意什麽，就越是容易被傷害。他在意的就是小曼，而這個世上，唯一可以傷害到他的，也是小曼！
難道就這麽放棄嗎？他可以接受小曼選擇慕凡嗎？
夜幕之下，他沒有回家，借口有工作拒絕了大哥的命令，在辦公室裏加班到九點多才離開。此時，他的車子停在小曼的樓下，他知道她住在十六樓。可是，從樓下根本不知道那扇窗戶才是她的。
煙灰缸裏已經堆了六七個煙頭，他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江慕凡按照之前和小曼約定的，很早就回到了家中。因為他在廚藝方面完全是個外行，那天充大廚露了兩手，還難吃的要命。為了不給她添亂，他選擇了等待。
坐在客廳裏翻著報紙，偶爾一擡頭看到的就是她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那種暖暖的感覺，即使不吃飯，也不會覺得餓，心裏暖暖的。
“要不要我幫忙？”他終究還是坐不住了，走到她身邊，問道。
“不用了，你還是坐著等吧，我很快就好了。”她看了他一眼，便努力忙活著。
他突然低下頭，親了下她的側臉，然後笑著走出去了。
她驚了一下，轉過臉望著他，可是他早就不在廚房了。
真是的，怎麽這樣嘛！
她的臉頓時變得好燙。
飯菜端上桌。
“嗳，自己動手啊，難道還想讓我餵你嗎？”她見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盯著一桌子菜，說道。
“蘇小曼，你這是餵豬啊？怎麽做這麽多？”他盯著她，指著桌上的菜說道。
“切，愛吃不吃，我才不理你！”她說著，也不看他，自顧自地吃飯。
江慕凡深深嘆了口氣，說︰“我要是長胖了，一定饒不了你！”
“有的沒的都怪我，你還真是不講理。”她噗嗤笑了下，撅著嘴說道。
“我本來就是這樣子，你是今天才知道嗎？”
“是是是，江大少爺！”
江慕凡笑了，沒再說話。
兩人無聲地吃著飯，江慕凡突然覺得胃口大開，完全是一副幾天沒吃飯的架勢，看得她一楞一楞的。
晚飯後，兩個人一起在廚房洗碗，一個洗一個涮，廚房裏只有嘩嘩的水聲。
“嗳，我周末要出去一趟。”他突然說。
她只是“哦”了一聲，沒說話。
他也不願解釋，就怕提起德嫻，小曼也不好受。
“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辦？我是說工作的事。”他問。
“等會我上網找找，看有沒有招聘的，明天再去外面看看。我想，只要沒什麽太高的要求的話，找個工作應該還可以的吧！”她說。
“你想做什麽類的工作？還是去律師事務所嗎？”他問。
她苦笑了一下，說︰“要是繼續去那樣的地方，不是還會碰到他嗎？既然離開了，就盡量離得遠一點，要不然，大家見面了多尷尬。所以呢，我是打算找個蘇秘方面的工作。工資嘛，只要夠我生活就可以了。”她突然想起什麽，盯著他，“你不會要我房租的吧？”
江慕凡沒想到她離開雲澤的態度這麽堅決，正在欣慰之時，卻聽到她問那麽腦殘的問題。
“誰說我不要房租的？我這個人很小氣，你自己不是這樣說的嗎？”他故意笑道。
“是你當初主動跟我提的，反正不許跟我收房租，我也沒錢給你。”
“有句話聽過沒，賭債肉償，你沒錢給我房租，就——”他說著，不懷好意地笑了。
她被他看得滿臉通紅，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鼻子裏“哼”了一聲，收拾好碗筷就走出了廚房。
他們根本不知道雲澤一直在樓下，他沒有上來。
這天夜裏，小曼做了個夢。在夢裏，她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初次見到雲澤的那個下午。可是，她哭了，在自己並不知道的情況下，眼淚濕了枕頭。
第二天，小曼在家裏待著，上網四處投簡歷，希望可以找到一份差不多的工作。江慕凡心知肚明，現在的蘇秘類工作，多是看應聘者的外在條件的，小曼只要去面試，肯定會被錄用。可是錄用之後呢，萬一上司對她心存不軌，那家夥腦子又簡單，搞不好是要吃虧的。
因此，雖然小曼辭職讓江慕凡的心裏輕松了許多，可是接踵而來的事，又不得不讓他擔心。他也不是沒有動過讓她去匯亞工作的念頭，可是她這個人自尊心又高，萬一傷了她，倒是得不償失了。算了吧，自己好好盯著，看看她能不能找到工作再說。
整個一天，小曼都在投簡歷，她知道這兩天是不會有什麽消息的，何況馬上就是周末了。於是，晚上的時候，她給伍月打電話，約周末去逛街。
“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伍月笑道。
“最近事情太多了。周末出來逛街，我請你吃飯，算作賠罪，這總可以吧？”小曼道。
“不行，我要減肥呢！”伍月說著，一只手在捏捏自己的腰。
真是沒天理了，那麽瘦的還喊著減肥。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審美觀是什麽回事，不管身材怎樣的女生，總會嫌自己不夠瘦。
“放心啦，吃一點東西，然後好好逛街，就全都消化了，不會讓你長一點肉的。”小曼道。
“好吧，看在你這個小氣鬼難得請客的份上，我就不減了。”伍月說道。
“這才是姐妹！”小曼笑著說，“後天早上九點鐘，Sunshine Plaza正門口見。”
掛斷了電話，小曼的心裏一陣輕松。
而江慕凡和申子柯，早就定好了周末游玩的地點，兩人下午見了個面，專門商量了雲澤和德嫻之間的事。
“我很久沒見雲澤了，聽說他也好長時間沒回家去了。”申子柯道。
“你這個大舅哥怎麽沒去把他暴揍一頓？”江慕凡道。
“感情的事，只能由當事人自己解決。難道你要讓我求他娶我妹妹？我妹妹又不是嫁不出去。”
“唉，咱們幾個以前那麽好，沒想到現在——”江慕凡嘆了口氣，望著頭頂的天空。
申子柯不語。
“嗳，你不是說有事要找我爸嗎？他現在在辦公室，要不咱們一起下去？”申子柯道。
“我想，還是下周和曾效之見面之後再說吧！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曾效之掌握的線索可能更多些。”江慕凡道。
申子柯笑著拍拍江慕凡的肩，說道︰“兄弟，你也是夠癡情了，這麽多年，竟然就一直沒變過心，佩服啊佩服。”
江慕凡笑而不語。
“當初你對我媽和德雅做的那些壞事，唉，要不是我舍不得你這個兄弟，我早八輩子和你翻臉了。你也不留點情面啊，好歹也是我媽啊。雖然，我也不喜歡她對那丫頭做的事。”申子柯道。
“你也知道你媽不對？”江慕凡道，“還算你有良心！”
“可是，再怎麽樣，那也是我媽啊，我總不能跟著你一起作弄她吧？”申子柯道，江慕凡笑笑。
“話說回來，我發現你爸，”申子柯剛說出口，又趕緊改口，“那個人，回來以後還是挺活躍的，到處冒頭啊！”
“隨便他，跟我沒關系。”江慕凡道。
申子柯嘆了口氣，說︰“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就算是不原諒他，也別虐待自己。權當他走了就沒再出現，省得你心煩。”
雖然這麽安慰好友，申子柯卻知道很多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你說他到處冒頭，可是你知道嗎，子柯，他回來這麽長時間，從來都沒有去我媽和穎兒的墳上拜祭她們。”江慕凡嘆道。
申子柯一楞，看著江慕凡那黯然的神情，按住了好友的胳膊。
“我爺爺說要開董事會，我不知道會不會和那個人有關，要是我爺爺把公司的股份分給他，或者讓他的孩子也參與繼承匯亞的話，我也沒資格反對。畢竟，匯亞是爺爺創辦的。只是，我無法接受他們一家人這樣堂而皇之地回來。”江慕凡道。
申子柯拍拍江慕凡的胳膊，長嘆一聲，說︰“江爺爺不會那麽做的，慕凡，你別擔心。你為匯亞的付出，大家都很清楚。爺爺還沒老糊塗，他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何況，但凡你爸他還有人性，就沒臉接受匯亞的一切。對不起，慕凡，我話說重了。”
江慕凡對他笑了下，說︰“你沒說錯，他要是還是個人的話，就不該拿江家的一分錢。可是，他早就不是個人了，不是嗎？如果是人的話，怎麽會做出那些事？”
申子柯望著江慕凡，嘴唇動了動，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唉，算了，不說他了，過去這麽多年了，我也想通了。可是，他現在若想拿走屬於我的東西，哪怕是一分錢，我也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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