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不想被白白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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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不想被白白犧牲
“雲澤，我想要從你的世界裏離開，我想要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選擇一個可以獨立走下去的人生。因為，我不能在繼續活在對你幻想之中了，我也不願意那麽做。我們是朋友，對吧？所以，請你幫助我，幫我離開你吧！”她抓著他衣服的前襟，情緒異常的激動。
雲澤看著她，一言不發，只是那樣看著她。
小曼的手，漸漸的松開，她慢慢往後退了幾步，卻一直盯著他。
雲澤緩緩轉過身，雙手撐著桌面，閉上雙眼，仰起頭，深深嘆了口氣。
小曼望著他的背影，緊緊咬著自己的唇角。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他的笑聲，很輕，而且好像就一聲。那笑聲，苦澀中透著許多的無奈，似乎將彼此帶入這麽多年酸澀的暗戀之中。
她的心不停的抽痛，淚花在眼裏打轉。
多麽不想這樣傷害他，多麽不想就這樣離開他，可是，再怎麽痛苦，都必須要這麽做！
雲澤閉著眼仰著頭，他覺得自己的眼楮裏濕乎乎的、熱熱的，那是一種被稱為眼淚的東西，鹹鹹的。
他一直不懂，為什麽人在痛苦悲傷的時候會產生這樣的排洩物？難道真的就是像人們通常說的那樣，是為了保護眼楮嗎？
當自己到了如此痛苦悲傷的時刻，他才頓然明白，這種名為眼淚的液體並非是為了保護眼楮而存在，而是人的心為了讓自己輕松而排洩出來的，這樣的液體從心裏流出，就會讓人的心更加有力量去面對更多的變化。
眼淚，如此的重要！因為我們的心，不能太過於沈重，不是麽？
他的喉結動了幾下，眼眶中那熱熱的液體就這樣被他咽了回去，重新倒流回心臟。
“我接受！”他說。
小曼還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走出來，楞楞地盯著他。
雲澤轉過身，似乎是很艱難地朝她笑了下，說︰“既然你這麽說，我沒有意見。你的辭職報告，我同意了。”
小曼盯著他，一臉不可置信。
“小曼，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我，真的很感動。我沒有想過自己對於一個人的影響會有這麽大，謝謝你對我這樣重視。”他說著，走到她的身邊，重新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深深地盯著她。
“我們的小曼長大了，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能夠這樣認識自己，決定自己未來的人生，我真的為你驕傲，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這樣清醒的！”他認真地說。
“雲澤——”小曼喃喃地叫了聲他的名字，突然感覺心口被什麽東西堵上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跟財務打電話，讓他們給你結算工資。”他說完，笑了笑，便轉身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小曼站在他身後，默默地註視著他，過了一會兒，在他的電話還沒有掛斷的時候，她就走了出去。等雲澤回過身，屋子裏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對著那扇開著的玻璃門，他不禁苦笑了。
放手吧，愛一個人，不就是要讓對方幸福嗎？如果她的幸福不是你所能夠給與的，那就該放開手讓她去尋找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她的幸福，不是你最大的心願嗎？
他深深地嘆息著。
原來這樣放手，竟是如此的痛苦！
小曼在外間辦公室整理好了自己的個人物品，準備進去跟雲澤說一聲，站在門口卻走不進去。
在他的門口站了好一會，她終於鼓足勇氣，面帶微笑走進去。
是的，現在要盡量自然一點，這樣，大家才不至於太尷尬。畢竟，大家還是朋友！
“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她說。
他“哦”了一聲。
“這是外面蘇件櫃和辦公桌的鑰匙，我放在這裏。”她把一串鑰匙放在他面前。
雲澤的視線停在她鑰匙串上的那個小飾品上面，想問她把那個小丸子要過來，卻還是沒有開口。
其實，她已經留給他很多很多美好的回憶了，不是嗎？
“以後需要我幫忙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他說。
她笑著說了聲“謝謝”，就和他道別了。
雲澤看著她離開，閉上眼，右手攥著她剛剛給他的那串鑰匙。
蘇小曼在同事們的目送下離開了事務所，走出大樓，她下意識地擡起頭看著天空。
真是個好天氣，太陽真不錯！
“好了好了，蘇小曼，從頭開始哦！加油！”她對著天空自言自語道，然後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走向了地鐵站。
早上一到公司，江慕凡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說他早上會過去，江慕凡便取消了外出的計劃，在公司裏處理著日常的一些事務，和國外的幾個合作者通了電話。
十點多的時候，江老爺子在兒子江東海的陪同下來到匯亞總部。江慕凡親自到門口去迎接爺爺，卻沒想到碰到了父親。
他楞住了，還沒說話，爺爺就低聲跟他說“讓你爸爸過來看一下”。江慕凡點點頭，卻沒和父親說一個字，甚至連視線都沒有任何的接觸，江家父子三代就在眾員工恭敬的目光下進了總裁辦公室。
總裁特別助理程昱風趕緊命秘書給老爺子泡了杯茶，卻是不知道江東海要什麽，只得和別人一樣泡了咖啡。
“爺爺，您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嗎？”江慕凡問。
“哦，也沒什麽，你爸爸陪我去了下醫院，我們就順路過來了。”江老爺子說。
江慕凡“哦”了一聲，就聽爺爺對父親說︰“東海，你看凡兒做的不錯吧！”
江東海微笑點頭，視線落在兒子的身上，而江慕凡根本沒有看他。
“哦，爺爺，要不要我讓他們準備一下，給您做個匯報？”江慕凡問。
“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過來看一眼，公司的事，你全權做主就行了，以後也不用跟我報告了。”江老爺子說，“對了，凡兒，你下周安排一下董事局大會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大家宣布。”
江慕凡一驚，他終於將目光移向眼前陌生的父親，再看看爺爺滿意的笑容，心中陡然間明白了什麽，感覺到周身一陣冰涼。
“好的，我這就讓昱風去安排。”他說完，就按下程昱風辦公室的電話。
“沒什麽事了，我們回家去了。”爺爺說，江東海起身。
“我送送您吧！”江慕凡道。
“不用了，我跟你爸爸在樓裏隨便看看就回去，你忙你的。”老爺子說完，江東海就把父親的輪椅推到了門口。
程昱風剛走到門口，就碰上了江家父子，趕緊打了個招呼。
目送著爺爺和父親上了電梯，江慕凡立刻折回了辦公室。
程昱風見江慕凡臉色很不好，沈默了片刻，才問︰“江總，您叫我什麽事？”
“下周找個日子安排一場董事會，把大家都通知到，爺爺說有事要宣布！”江慕凡道。
“哦，我明白了。”程昱風道，他看了江慕凡一眼，並未離去。
“你還在這裏幹什麽？”江慕凡不悅地說。
“江總，有些話，我這個做下屬的也不好說。”程昱風道。
“你想說什麽？”江慕凡問。
“老爺子精神好多了。”程昱風說道。
江慕凡“哼”了一聲，說︰“有什麽好奇怪的，子孫滿堂，精神當然好了。”
“老爺子精神好了，子孫承歡膝下，就怕對您不利。”程昱風說。
江慕凡看著程昱風，沒說話。
程昱風跟隨他多年，從他進江氏那天起，程昱風就跟著他鞍前馬後，絕對是自己人。這些話，雖然乍一聽有破壞江家關系的嫌疑，可是江慕凡知道程昱風是為他擔憂。
是啊，爺爺身體好了，父親和他的兒子又回來了，匯亞的繼承權——
難道說，自己為家族打拼這麽多年，到頭來只是給他人做嫁衣裳嗎？
“算了，昱風，該怎樣就怎樣，不說那麽多了。爺爺年紀大了，可也沒胡塗，他要是想把匯亞交給江東海，結果是什麽，大家都很清楚。他不會那麽做的。”江慕凡說，可是他的心依舊不安。
“江總，我們現在要盯住老爺子的遺囑。雖然這麽做很不道德，可是，公司上上下下，沒有人願意看著您吃虧。而且，除了您，沒有人能夠把匯亞發展下去。所以，為了不讓大權落到別人的手上，我們還是要做點準備的。”程昱風說。
江慕凡沒說話。
突然間，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就示意程昱風出去了，程昱風點點頭便離開。
跟隨江慕凡多年，程昱風很清楚，江慕凡沒有明確反對的事，是可以進行的。雖說盯著老爺子的遺囑真的很不道德，可是事情被逼到這個份上了，不得不防。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況是人類本身？江慕凡在匯亞上下深孚眾望，沒有一個人願意他被犧牲掉。
雖然江慕凡沒有明說老爺子召開董事會是要幹什麽，可是，從江慕凡的表情上來看，他很不安，也很不滿。那麽，程昱風就猜到那件讓江慕凡生氣的事情是什麽了，莫非是老爺子要把江東海安排進公司？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老爺子是不會輕易讓別人掌握匯亞大權的，因此，江慕凡的位子還是穩的。可是，如果讓江東海進入匯亞，那麽，將來可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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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我想要從你的世界裏離開，我想要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選擇一個可以獨立走下去的人生。因為，我不能在繼續活在對你幻想之中了，我也不願意那麽做。我們是朋友，對吧？所以，請你幫助我，幫我離開你吧！”她抓著他衣服的前襟，情緒異常的激動。
雲澤看著她，一言不發，只是那樣看著她。
小曼的手，漸漸的松開，她慢慢往後退了幾步，卻一直盯著他。
雲澤緩緩轉過身，雙手撐著桌面，閉上雙眼，仰起頭，深深嘆了口氣。
小曼望著他的背影，緊緊咬著自己的唇角。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他的笑聲，很輕，而且好像就一聲。那笑聲，苦澀中透著許多的無奈，似乎將彼此帶入這麽多年酸澀的暗戀之中。
她的心不停的抽痛，淚花在眼裏打轉。
多麽不想這樣傷害他，多麽不想就這樣離開他，可是，再怎麽痛苦，都必須要這麽做！
雲澤閉著眼仰著頭，他覺得自己的眼楮裏濕乎乎的、熱熱的，那是一種被稱為眼淚的東西，鹹鹹的。
他一直不懂，為什麽人在痛苦悲傷的時候會產生這樣的排洩物？難道真的就是像人們通常說的那樣，是為了保護眼楮嗎？
當自己到了如此痛苦悲傷的時刻，他才頓然明白，這種名為眼淚的液體並非是為了保護眼楮而存在，而是人的心為了讓自己輕松而排洩出來的，這樣的液體從心裏流出，就會讓人的心更加有力量去面對更多的變化。
眼淚，如此的重要！因為我們的心，不能太過於沈重，不是麽？
他的喉結動了幾下，眼眶中那熱熱的液體就這樣被他咽了回去，重新倒流回心臟。
“我接受！”他說。
小曼還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走出來，楞楞地盯著他。
雲澤轉過身，似乎是很艱難地朝她笑了下，說︰“既然你這麽說，我沒有意見。你的辭職報告，我同意了。”
小曼盯著他，一臉不可置信。
“小曼，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我，真的很感動。我沒有想過自己對於一個人的影響會有這麽大，謝謝你對我這樣重視。”他說著，走到她的身邊，重新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深深地盯著她。
“我們的小曼長大了，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能夠這樣認識自己，決定自己未來的人生，我真的為你驕傲，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這樣清醒的！”他認真地說。
“雲澤——”小曼喃喃地叫了聲他的名字，突然感覺心口被什麽東西堵上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跟財務打電話，讓他們給你結算工資。”他說完，笑了笑，便轉身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小曼站在他身後，默默地註視著他，過了一會兒，在他的電話還沒有掛斷的時候，她就走了出去。等雲澤回過身，屋子裏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對著那扇開著的玻璃門，他不禁苦笑了。
放手吧，愛一個人，不就是要讓對方幸福嗎？如果她的幸福不是你所能夠給與的，那就該放開手讓她去尋找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她的幸福，不是你最大的心願嗎？
他深深地嘆息著。
原來這樣放手，竟是如此的痛苦！
小曼在外間辦公室整理好了自己的個人物品，準備進去跟雲澤說一聲，站在門口卻走不進去。
在他的門口站了好一會，她終於鼓足勇氣，面帶微笑走進去。
是的，現在要盡量自然一點，這樣，大家才不至於太尷尬。畢竟，大家還是朋友！
“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她說。
他“哦”了一聲。
“這是外面蘇件櫃和辦公桌的鑰匙，我放在這裏。”她把一串鑰匙放在他面前。
雲澤的視線停在她鑰匙串上的那個小飾品上面，想問她把那個小丸子要過來，卻還是沒有開口。
其實，她已經留給他很多很多美好的回憶了，不是嗎？
“以後需要我幫忙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他說。
她笑著說了聲“謝謝”，就和他道別了。
雲澤看著她離開，閉上眼，右手攥著她剛剛給他的那串鑰匙。
蘇小曼在同事們的目送下離開了事務所，走出大樓，她下意識地擡起頭看著天空。
真是個好天氣，太陽真不錯！
“好了好了，蘇小曼，從頭開始哦！加油！”她對著天空自言自語道，然後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走向了地鐵站。
早上一到公司，江慕凡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說他早上會過去，江慕凡便取消了外出的計劃，在公司裏處理著日常的一些事務，和國外的幾個合作者通了電話。
十點多的時候，江老爺子在兒子江東海的陪同下來到匯亞總部。江慕凡親自到門口去迎接爺爺，卻沒想到碰到了父親。
他楞住了，還沒說話，爺爺就低聲跟他說“讓你爸爸過來看一下”。江慕凡點點頭，卻沒和父親說一個字，甚至連視線都沒有任何的接觸，江家父子三代就在眾員工恭敬的目光下進了總裁辦公室。
總裁特別助理程昱風趕緊命秘書給老爺子泡了杯茶，卻是不知道江東海要什麽，只得和別人一樣泡了咖啡。
“爺爺，您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嗎？”江慕凡問。
“哦，也沒什麽，你爸爸陪我去了下醫院，我們就順路過來了。”江老爺子說。
江慕凡“哦”了一聲，就聽爺爺對父親說︰“東海，你看凡兒做的不錯吧！”
江東海微笑點頭，視線落在兒子的身上，而江慕凡根本沒有看他。
“哦，爺爺，要不要我讓他們準備一下，給您做個匯報？”江慕凡問。
“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過來看一眼，公司的事，你全權做主就行了，以後也不用跟我報告了。”江老爺子說，“對了，凡兒，你下周安排一下董事局大會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大家宣布。”
江慕凡一驚，他終於將目光移向眼前陌生的父親，再看看爺爺滿意的笑容，心中陡然間明白了什麽，感覺到周身一陣冰涼。
“好的，我這就讓昱風去安排。”他說完，就按下程昱風辦公室的電話。
“沒什麽事了，我們回家去了。”爺爺說，江東海起身。
“我送送您吧！”江慕凡道。
“不用了，我跟你爸爸在樓裏隨便看看就回去，你忙你的。”老爺子說完，江東海就把父親的輪椅推到了門口。
程昱風剛走到門口，就碰上了江家父子，趕緊打了個招呼。
目送著爺爺和父親上了電梯，江慕凡立刻折回了辦公室。
程昱風見江慕凡臉色很不好，沈默了片刻，才問︰“江總，您叫我什麽事？”
“下周找個日子安排一場董事會，把大家都通知到，爺爺說有事要宣布！”江慕凡道。
“哦，我明白了。”程昱風道，他看了江慕凡一眼，並未離去。
“你還在這裏幹什麽？”江慕凡不悅地說。
“江總，有些話，我這個做下屬的也不好說。”程昱風道。
“你想說什麽？”江慕凡問。
“老爺子精神好多了。”程昱風說道。
江慕凡“哼”了一聲，說︰“有什麽好奇怪的，子孫滿堂，精神當然好了。”
“老爺子精神好了，子孫承歡膝下，就怕對您不利。”程昱風說。
江慕凡看著程昱風，沒說話。
程昱風跟隨他多年，從他進江氏那天起，程昱風就跟著他鞍前馬後，絕對是自己人。這些話，雖然乍一聽有破壞江家關系的嫌疑，可是江慕凡知道程昱風是為他擔憂。
是啊，爺爺身體好了，父親和他的兒子又回來了，匯亞的繼承權——
難道說，自己為家族打拼這麽多年，到頭來只是給他人做嫁衣裳嗎？
“算了，昱風，該怎樣就怎樣，不說那麽多了。爺爺年紀大了，可也沒胡塗，他要是想把匯亞交給江東海，結果是什麽，大家都很清楚。他不會那麽做的。”江慕凡說，可是他的心依舊不安。
“江總，我們現在要盯住老爺子的遺囑。雖然這麽做很不道德，可是，公司上上下下，沒有人願意看著您吃虧。而且，除了您，沒有人能夠把匯亞發展下去。所以，為了不讓大權落到別人的手上，我們還是要做點準備的。”程昱風說。
江慕凡沒說話。
突然間，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就示意程昱風出去了，程昱風點點頭便離開。
跟隨江慕凡多年，程昱風很清楚，江慕凡沒有明確反對的事，是可以進行的。雖說盯著老爺子的遺囑真的很不道德，可是事情被逼到這個份上了，不得不防。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況是人類本身？江慕凡在匯亞上下深孚眾望，沒有一個人願意他被犧牲掉。
雖然江慕凡沒有明說老爺子召開董事會是要幹什麽，可是，從江慕凡的表情上來看，他很不安，也很不滿。那麽，程昱風就猜到那件讓江慕凡生氣的事情是什麽了，莫非是老爺子要把江東海安排進公司？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老爺子是不會輕易讓別人掌握匯亞大權的，因此，江慕凡的位子還是穩的。可是，如果讓江東海進入匯亞，那麽，將來可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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