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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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屍毒
駱梧對秦長老行了一禮，道：“秦長老，可是有何發現？”
“仵作的檢查結果出來了。”秦長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是被楮知白一指頭戳死的，而是服毒而亡。”
“是自盡？”駱梧問。
秦長老伸手招呼他們先坐下，將眼前的幾個瓶瓶罐罐推到他們跟前。
“是不是自盡如今已然無法判斷。我命人昨夜查了安定門內報廢佩劍的記錄，發現數目對不上，只怕是被李師傅拿去餵了那蟲子。仵作也檢查了那蟲子的屍體，發現最大的那條不知為何發生了奇異的變化。能散發一股香氣，那香氣能夠影響人，時間久了竟然能讓人在特定的時候聽它的話。想必李師傅是受了那蟲子的控制，才會產生如你們所說的夢游狀態。”
駱梧一驚：“那飯堂裏的那些……”
“那些無礙。大師傅說炒熟即可。怎麽樣，你們嘗沒嘗，味道的確不錯。”秦長老說著居然還露出意猶未盡的神情。
在場四人皆是無語。駱梧和林玉兒的臉色更是一變，感覺才吃下去的餛飩要保不住了。
楮知白接過話茬，問道：“那接下來該如何？”
“煉器室的案子就結了吧。我會另外著人把安定門內內外外檢查一番，把那些食菌蟲都清理幹凈。我今日叫你們來，是想讓你們調查旁的事。”
一聽又有新案子，駱梧等人都正色看向秦長老。
“李師傅服毒而亡，但他服的毒卻不尋常。”秦長老一點桌上那幾個瓶瓶罐罐，“駱梧、林玉兒，你二人在安定門內的時間最久，打開這幾瓶聞一聞。”
駱梧和林玉兒對視一眼，各自取了瓶子，去掉瓶塞去聞。
兩人只聞了一個，臉色頓時大變，眼神都冷了下來。
林玉兒放下手中的這瓶，又去了一個去聞。看她神情，像是確定了什麽。
“這是……”駱梧猶豫道。
“這是屍毒。”林玉兒接上了她的話。
聽得此言，楮知白和柴寧都有些吃驚。而秦長老則點點頭，道：“不錯，都是屍毒。只不過有的厲害些，可以直接要人性命，有的則差了些，只會令人生病。”
林玉兒眸光一動，問：“這些屍毒是從李師傅的房內搜到的？”
“正是。”秦長老臉色也微微沈了下來，“以安定門的規矩，這東西是嚴禁使用的。我也好些年沒再見過這東西。不想竟是在門內再次見到。你們就查查這些東西是怎麽流入安定門的吧。”
怎麽流入？自然是被人偷偷帶進來的。
可平日裏進進出出的都是安定門修士……
駱梧微微蹙眉，道：“那若是……”
她的話未說完，就被秦長老打斷：“不論是誰，嚴懲不貸。”
“屬下明白。”
有了秦長老這句話，眾人安心不少。
向秦長老告辭後，幾人尋了一間空著的議事廳，都坐下來，卻都沈默著。
好半晌，林玉兒嘆口氣：“我怎麽覺著近一年都怪怪的。先是東海姬氏案，然後是白鴻及案。前些日子才結了巨鹿的案子。如今門內又發現了這麽陰毒的東西。”
柴寧不解地看向林玉兒，問道：“林師姐，這屍毒是種什麽毒藥？如何陰毒了？”
“屍毒，顧名思義就是從屍體上萃取的毒液，再經過特殊手法煉制而成。早年間這東西剛出來時，毒性並不太強，只能令人不知不覺間生病，身體變差。可久而久之，就有更厲害的屍毒出現在市面上。安定門著門下修士去查，竟發現有人打起了活人的主意。用一般的屍體，只能得到毒性一般的屍毒。但若將活人以各種毒液浸泡，令其還活著的時候就全身潰爛，則死後屍身上留下的毒液更加厲害。”
聽了林玉兒的解釋，柴寧憤然道：“怎會如此殘忍。”
駱梧搖搖頭：“之後安定門花了不少力氣清繳這東西，殺了一批煉毒制毒的修士和凡人。沒想到消停了沒幾年，這玩意兒又出現了。也難怪秦長老臉這麽急著讓我們放下手上的事，來查此案。”
“可這要怎麽查？”柴寧皺著眉頭問。
他臉上本就帶著稚氣，如今這般皺眉，竟像是強說新愁的小大人似的。雖明知他比楮知白要年長幾歲，駱梧見他這幅表情，還是忍不住笑了下。
柴寧不知她笑什麽，有些天真地眨巴著眼睛看過來。晶亮的眸子仿佛閃著光，說不出的可愛。
“你覺得該怎麽查呢？”駱梧單手撐腮，笑瞇瞇地望著柴寧。
柴寧思考片刻，回道：“既然這些屍毒是從李師傅的房內搜到的。那便先從李師傅著手來查，假設屍毒是他從外面帶進來的。”
見駱梧鼓勵地點點頭，柴寧繼續道：“比如，調查李師傅平日裏除了安定門修士，還會接觸些什麽人，常去什麽地方之類。又或者他有沒有反常的跡象。”
“很好，就按你說的來調查吧。咱們分成兩組，將都城分成東西兩部分，每一組負責一部分。”駱梧簡單做了安排。
其餘三人都沒有異議。林玉兒也不用分配，直接拉了柴寧，道：“我跟他負責東邊。你們負責西邊好了。”
說罷趁駱梧不註意，朝楮知白眨了眨眼。
楮知白雖看見了她的暗示，卻並不太懂林玉兒是何意思。他怔了一下，而林玉兒已經帶著柴寧離開。
“怎麽了？”見他盯著林玉兒和柴寧離去的方向發呆，駱梧湊過來問了句。
“無事。”楮知白微一搖頭。
駱梧盯著他瞧了半天，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楮知白下意識地向後躲了下，但才一躲，又停了下來，任由她這樣搭著。
“我總覺著你最近不太對，像是有心事。有事需要幫忙，可別不好意思跟我說啊。”駱梧一臉誠懇地道。
聞言，楮知白倏然擡眸看向駱梧，漆黑的眸子裏映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駱梧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於是掩飾般地笑了笑，道：“我說真的呢。你和柴寧都剛入安定門不久，我們這種老油條理應看顧的。”
聽得此言，楮知白垂下眼簾，輕輕拂開駱梧的手。
“我們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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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梧對秦長老行了一禮，道：“秦長老，可是有何發現？”
“仵作的檢查結果出來了。”秦長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是被楮知白一指頭戳死的，而是服毒而亡。”
“是自盡？”駱梧問。
秦長老伸手招呼他們先坐下，將眼前的幾個瓶瓶罐罐推到他們跟前。
“是不是自盡如今已然無法判斷。我命人昨夜查了安定門內報廢佩劍的記錄，發現數目對不上，只怕是被李師傅拿去餵了那蟲子。仵作也檢查了那蟲子的屍體，發現最大的那條不知為何發生了奇異的變化。能散發一股香氣，那香氣能夠影響人，時間久了竟然能讓人在特定的時候聽它的話。想必李師傅是受了那蟲子的控制，才會產生如你們所說的夢游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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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四人皆是無語。駱梧和林玉兒的臉色更是一變，感覺才吃下去的餛飩要保不住了。
楮知白接過話茬，問道：“那接下來該如何？”
“煉器室的案子就結了吧。我會另外著人把安定門內內外外檢查一番，把那些食菌蟲都清理幹凈。我今日叫你們來，是想讓你們調查旁的事。”
一聽又有新案子，駱梧等人都正色看向秦長老。
“李師傅服毒而亡，但他服的毒卻不尋常。”秦長老一點桌上那幾個瓶瓶罐罐，“駱梧、林玉兒，你二人在安定門內的時間最久，打開這幾瓶聞一聞。”
駱梧和林玉兒對視一眼，各自取了瓶子，去掉瓶塞去聞。
兩人只聞了一個，臉色頓時大變，眼神都冷了下來。
林玉兒放下手中的這瓶，又去了一個去聞。看她神情，像是確定了什麽。
“這是……”駱梧猶豫道。
“這是屍毒。”林玉兒接上了她的話。
聽得此言，楮知白和柴寧都有些吃驚。而秦長老則點點頭，道：“不錯，都是屍毒。只不過有的厲害些，可以直接要人性命，有的則差了些，只會令人生病。”
林玉兒眸光一動，問：“這些屍毒是從李師傅的房內搜到的？”
“正是。”秦長老臉色也微微沈了下來，“以安定門的規矩，這東西是嚴禁使用的。我也好些年沒再見過這東西。不想竟是在門內再次見到。你們就查查這些東西是怎麽流入安定門的吧。”
怎麽流入？自然是被人偷偷帶進來的。
可平日裏進進出出的都是安定門修士……
駱梧微微蹙眉，道：“那若是……”
她的話未說完，就被秦長老打斷：“不論是誰，嚴懲不貸。”
“屬下明白。”
有了秦長老這句話，眾人安心不少。
向秦長老告辭後，幾人尋了一間空著的議事廳，都坐下來，卻都沈默著。
好半晌，林玉兒嘆口氣：“我怎麽覺著近一年都怪怪的。先是東海姬氏案，然後是白鴻及案。前些日子才結了巨鹿的案子。如今門內又發現了這麽陰毒的東西。”
柴寧不解地看向林玉兒，問道：“林師姐，這屍毒是種什麽毒藥？如何陰毒了？”
“屍毒，顧名思義就是從屍體上萃取的毒液，再經過特殊手法煉制而成。早年間這東西剛出來時，毒性並不太強，只能令人不知不覺間生病，身體變差。可久而久之，就有更厲害的屍毒出現在市面上。安定門著門下修士去查，竟發現有人打起了活人的主意。用一般的屍體，只能得到毒性一般的屍毒。但若將活人以各種毒液浸泡，令其還活著的時候就全身潰爛，則死後屍身上留下的毒液更加厲害。”
聽了林玉兒的解釋，柴寧憤然道：“怎會如此殘忍。”
駱梧搖搖頭：“之後安定門花了不少力氣清繳這東西，殺了一批煉毒制毒的修士和凡人。沒想到消停了沒幾年，這玩意兒又出現了。也難怪秦長老臉這麽急著讓我們放下手上的事，來查此案。”
“可這要怎麽查？”柴寧皺著眉頭問。
他臉上本就帶著稚氣，如今這般皺眉，竟像是強說新愁的小大人似的。雖明知他比楮知白要年長幾歲，駱梧見他這幅表情，還是忍不住笑了下。
柴寧不知她笑什麽，有些天真地眨巴著眼睛看過來。晶亮的眸子仿佛閃著光，說不出的可愛。
“你覺得該怎麽查呢？”駱梧單手撐腮，笑瞇瞇地望著柴寧。
柴寧思考片刻，回道：“既然這些屍毒是從李師傅的房內搜到的。那便先從李師傅著手來查，假設屍毒是他從外面帶進來的。”
見駱梧鼓勵地點點頭，柴寧繼續道：“比如，調查李師傅平日裏除了安定門修士，還會接觸些什麽人，常去什麽地方之類。又或者他有沒有反常的跡象。”
“很好，就按你說的來調查吧。咱們分成兩組，將都城分成東西兩部分，每一組負責一部分。”駱梧簡單做了安排。
其餘三人都沒有異議。林玉兒也不用分配，直接拉了柴寧，道：“我跟他負責東邊。你們負責西邊好了。”
說罷趁駱梧不註意，朝楮知白眨了眨眼。
楮知白雖看見了她的暗示，卻並不太懂林玉兒是何意思。他怔了一下，而林玉兒已經帶著柴寧離開。
“怎麽了？”見他盯著林玉兒和柴寧離去的方向發呆，駱梧湊過來問了句。
“無事。”楮知白微一搖頭。
駱梧盯著他瞧了半天，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楮知白下意識地向後躲了下，但才一躲，又停了下來，任由她這樣搭著。
“我總覺著你最近不太對，像是有心事。有事需要幫忙，可別不好意思跟我說啊。”駱梧一臉誠懇地道。
聞言，楮知白倏然擡眸看向駱梧，漆黑的眸子裏映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駱梧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於是掩飾般地笑了笑，道：“我說真的呢。你和柴寧都剛入安定門不久，我們這種老油條理應看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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