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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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吵架
◎我有點想你。◎
顧渺呆楞在原地, 沈易修一系列動作發生得太快，過程行雲流水，她霎時沒有反應過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
近兩分鐘後, 她如夢初醒般，慢吞吞擡起手, 撫上唇角。遲來的羞意悄悄攀上臉頰, 她斂下眸子，躲躲閃閃的，根本不敢和他對視，連嗓音都在顫抖：“你, 你，我……”
這個尺度對於她來說實在是過於驚人，嘴對嘴餵東西這種情節, 她只在電視劇和小說裏看見過，從未想過會落在自己身上。
一旦閉上眼，大腦不受控制地回憶起幾分鐘前那個, 柔軟的觸感。他的唇瓣微冷, 舌尖卻是滾燙的，這個春天即將走到尾聲，最近在降最後一波溫，他的吻仿佛沾了火星, 一點一點，灼燒至她的心臟。
“嗯？”
偏生男人絲毫不認為自己做錯事, 伸手握住她的手, 盯著她頭頂的小發旋, 尾音含笑：“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會有一定程度的親密接觸。”
“你之前也親過我的。”他說,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不能這麽霸道。”
她親他那會兒只是輕輕一碰，和現在能相提並論嗎？
顧渺抿唇，想起江燕曾說過的，親密接觸是情侶之間的正常互動。況且她早就發現，自己並不抵觸沈易修親她這個事，也不會覺得生氣，只是以前沒經歷過這種，有點小害羞。
不過他的嘴唇好軟，唇齒間仿佛也夾帶著甜滋滋的柑橘味，像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橘子 果凍。
有點想再親一口。
顧渺被自己這個色.欲熏心的念頭嚇到，偷偷用餘光瞄他的嘴唇，尤其是翹起的那顆唇珠，越看越覺得心癢癢。
那點本就不堅定的念頭更是搖搖欲墜。
他們明明是蓋章定論的真夫妻，親一口怎麽了，剛才沈易修還在主動親她，她只是還回去而已。
況且，她本來就是個霸道的女人。
“我知道。”她咬了口沒吃完的烤腸，語氣聽起來悶悶的，“那你應該提前和我說一聲。”
“哦——”沈易修饒有興致地應，“提前和你說一聲就可以？”
“再說吧。”
顧渺含糊著，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生怕沈易修再來一次“渺口奪食”，以及她接下來的大計，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兩根烤腸吃完，把竹簽丟進垃圾桶裏，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擦嘴。
“不用這麽急，慢慢吃就好。”見她吃這麽快，沈易修有些無奈，“沒人跟你搶。”
顧渺把嘴上的油擦幹凈，收起紙巾，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擺，示意他停下腳步：“我嘴上還有油嗎？”
停車場占地面積極大，沈易修車又停得遠，顯得人煙更是稀少。
沈易修不疑有他，垂下頭，認真觀察她的唇周，隨後道：“沒有。”
一只手忽然攀上他的後頸，迫使他低頭，顧渺順勢踮起腳，唇貼上他的唇。借著他開口的時機，舌尖抵進唇縫，依葫蘆畫瓢般，笨拙地試探。
盡管接受了自己的霸道人設，真做起這檔子事，顧渺仍然什麽都不會。
她親上來的一瞬間，沈易修瞳孔微縮，很快掌控回主動權。和剛才的親吻又有些不同，這次他探入地更深，顧渺只覺氣息被盡數掠奪，有些喘不上氣，手指下意識捉住他的衣角，被他的手握住，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和她十指交扣，半推著她往前走，去到沒有燈光的地方。
好不容易有了點喘息的空間，黑暗使不安感加劇，感覺男人氣息逐漸靠近，又要低頭親她，顧渺連忙伸手捂住唇，使他的吻落到手背上。
“夠，夠了吧，別親了。”
顧渺也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明明她最開始只是想小小報覆一下，讓沈易修意識到，她也有一定的掌控權，還能夠占點他的便宜。
結果沈易修跟發了瘋似得，還逮著她不放了。
她原先的計劃是，親完沈易修後告訴他，如果他以後不提前說一聲就占她便宜，她也會把便宜占回來。
現在她一個字都不想多說，腦袋裏只剩一個念頭——以後再也不主動招他了。
-
五月出頭的時節，氣溫逐步攀升，距離沈建松的壽宴，還剩半個月不到的時間。
那天在停車場的深吻後，兩人在車上默契地一言不發，回到家，沈易修破天荒地沒做飯，兩人點了外賣，安靜吃完，各回各的房間。
兩只貓一直都住在顧渺的房間。
顧渺摟著貓，抱著膝蓋縮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沈易修。仿佛從那個吻中，從那個光風霽月的溫柔人設背後，挖掘出他不為人知那面的冰山一角。
盡管顧渺早對這結果有所預料，猜到沈易修並未表現出的那麽無害，但心理預期和真實經歷是兩碼事。
沈易修似乎也清楚那天自己做過了頭，可能有點嚇到小姑娘了，隔日清早就去了隔壁市出差，只給她留了字條，貼在冰箱上，說他要出去三天，早飯做了在冰箱裏，熱一熱就能吃。
網絡發達以後，交流也方便，顧渺好久沒見留字條這樣的原始交流手段。
他的字很好看，不是那種板正的好看，乍一看有點潦草，看得出來寫得偏急，有很多連筆字。筆觸偏硬，氣勢磅礴，每個字的結尾會有個上揚的小勾，不知為何，看到字的瞬間，顧渺覺得這就是沈易修會寫出來的字。
字如其人。
顧渺眨了眨眼，好像也沒有那麽難以面對他了。
結果去雜志社上班，給主編唐姐送文件，唐姐疑惑問她嘴怎麽腫了。
顧渺沈默兩秒，實在不好意思說出真相，只好以吃辣吃太多搪塞過去。
“你不是不能吃辣的嗎？”這個理由可信度挺高，唐姐沒懷疑，只擔心道，“不能吃辣你別硬吃啊，對胃不好的。”
顧渺：“……”
她只能訕笑：“我以後會註意的，謝謝唐姐。”
倒是江燕相關經歷比較多，一眼看破天機，揶揄她：“和男朋友有新進展啦？嘖嘖，看這激烈的，你男朋友是餓了多久啊，可憐見的。”
顧渺忍無可忍：“要不我還是戴個口罩吧。”
“沒事兒，這多正常，工作壓力本來就大，總要在別的方面宣洩出來，不然得憋死人。”
江燕不以為意，壓低聲音，鬼鬼祟祟道：“我敢打賭，你男朋友跟你肯定是第一次。”
顧渺沒反應過來：“什麽第一次？”
“就是那個第一次啊！”江燕跺了跺腳，鄙視顧渺這個榆木腦袋聽不懂暗示，“做.愛啊！”
要不是三個月還沒滿，顧渺真想原地跑路。
“還沒到那步呢！”
她捂住江燕的嘴，示意她輕點聲，羞得小臉通紅：“你在想什麽啊！”
“啊？”
這次輪到江燕沒懂了：“你之前不就跟我提過，你和你男朋友在嘗試親密接觸嗎？你忘了嗎，我還跟你說過要……等等。”
她回過味來了，看向顧渺的目光也多了幾分一言難盡：“你之前說的親密接觸，不會就是接吻吧？”
顧渺也沒懂：“不然呢？”
江燕徹底沈默。
她想象不到，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有把親密接觸這個詞，只和接吻劃等號，沒有任何其餘意思的人。
“冒昧問一句。”
江燕說：“你和你男朋友認識多久了？同居了嗎？”
“一個月左右，同居了。”
“一個月就敢同居！？”
江燕前腳還在心疼顧渺男朋友忍耐得辛苦，聽到這話，差點驚掉下巴。怕自己控制不好音量，她連忙拉著顧渺去到樓道，苦口婆心地勸：“渺渺，你小心被騙啊。”
“應該不會。”
顧渺想了想：“他比我有錢得多。”
江燕也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塊星空表，三百多萬的表能夠眼都不眨送出去，確實不能是為了錢：“那你小心他騙身，看你長得好，性子又單純，想白嫖。”
“……應該也不會，他長得也很好的，去娛樂圈一定能火的那種。我們是分房睡的，他從來沒越界過，這次算例外，以前從來沒這樣過。”
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饞他的身子，這次也是她主動去惹他的。
這話顧渺沒敢說。
她以前沒和人同居過，也摸不準一個月這個日期算長還是短，不過根據江燕這個反應，大概是短了。
顧渺誠懇發問：“那正常應該是戀愛多久才同居呢？”
“起碼三個月吧。”江燕沈吟片刻，“不過分房睡就還好，剛好可以通過同居檢測人品，目前來看你男朋友還算正常。”
說完這話，江燕目光落在她微腫的唇瓣上，倏地卡了殼，調轉話頭。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要多註意點。”
“男人不能憋太久，憋狠了的男人一共就兩個結果。”江燕深沈地說，“第一種可能，他徹底不行，生理意義上的不行。”
“第二種可能，在沈默中爆發，那可能你會不太行，就和現在一樣。”
顧渺：“……？”
盡管相信沈易修的人品，為了雙方的身心健康著想，她虛心請教：“有沒有什麽解決方法。”
-
沈易修坐在車後座，望著空空蕩蕩，什麽新消息都沒有的聊天框，數次想發些什麽，最終又不得不悉數刪去。
早上飛機落地，他給顧渺發了條“下飛機了，昨天的事很抱歉”，她到現在都沒有回覆他。
昨天確實是他一時情難自己，沒控制住。
他逮著顧渺親完就有些後悔，果然，顧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不太一樣。
恰好臨市有個投資商意欲與榮北合作，沈易修索性親自去和對方洽談，也能給顧渺些冷靜時間。
對方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姓鄭，性格和藹，在投資方面有許多獨特的見解。他比較習慣穩紮穩打，也樂於和沈易修這樣的年輕人分享和交流經驗。
兩人相談甚歡，鄭先生自然而然邀請他一同去預定好的餐廳吃飯。
去餐廳的路上，他的妻子打來慰問電話，向沈易修示意後，他和妻子分享起今天的趣事。他和妻子說話的時候，嗓音總會不自覺溫柔幾分，眉眼帶笑，顯然兩人感情極為要好。
這顯得他和顧渺的對話框越發冷清。
不過這也不能怪顧渺，她膽子一直很小，在感情方面像只烏龜，戳兩下才願意動動。昨天好不容易大膽一回，他卻……
沈易修越發覺得自己不是人。
“沈總。”
鄭先生忽然轉頭，跟他對起話：“聽說您喜事將近，我替我和我老婆提前祝賀您抱得美人歸。”
沈易修微楞，才記起這是自己放出的消息，還是當著全劇組和直播的面。
他頷首：“謝謝，也替我謝謝您的妻子。”
“你們是吵架了嗎？”鄭先生說，沈易修猝然揚眉，眸光閃過冷意。他被驚得楞了下，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有窺探您隱私的意思，只是註意到您今天一直在關註手機屏幕，就猜是不是吵架了，在等她的消息。”
“女孩子嘛，都容易心軟，只要不是什麽觸及原則底線的大錯，你耐心哄哄，都有轉圜的餘地。”
“……”沈易修說，“我打算給她點冷靜的時間。”
“呀！”
鄭先生驚訝道：“這可是吵架中的大忌，女生氣上頭還好哄，人家自己能冷靜下來，還要你這個老公幹什麽？”
沈易修：“……”
好像有點道理。
“那我該怎麽做？”
看他這樣，鄭先生有點想笑。剛見面那會，包括妻子給他打電話之前，沈易修即使和他聊得來，他整個人的態度還是疏離的，臉上表情也毫無變化。
仿佛只是帶了層面具，在進行社交營業，成熟得不像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
可提到他的妻子，他一下就生動了起來，和許多同齡人一樣，揣摩不透喜歡的人的心思，想給對方發消息，又怕這樣會惹對方煩，努力控制著自己，於是煩躁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這樣。”鄭先生給他出主意，“你先打個電話，看看人家願不願意接你電話。”
沈易修猶豫：“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鄭先生最看不得年輕人畏畏縮縮，瞻前顧後，振振有詞道，“你不打電話，老婆跟人跑了都不知道，電話通了道歉就完事，態度誠懇點，人家不會舍得拿你怎麽樣的。”
聽到前半段，沈易修就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得很快，然而，接下來的走向完全出乎他和鄭先生的預料。
“沈易修？”
“你不在家，我有點想你。”顧渺語氣略顯緊張，但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作者有話說：
渺渺：我有點想你……做的飯。
沈某狂喜：她說想我！她心裏有我！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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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尺度對於她來說實在是過於驚人，嘴對嘴餵東西這種情節, 她只在電視劇和小說裏看見過，從未想過會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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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偏生男人絲毫不認為自己做錯事, 伸手握住她的手, 盯著她頭頂的小發旋, 尾音含笑：“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會有一定程度的親密接觸。”
“你之前也親過我的。”他說,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不能這麽霸道。”
她親他那會兒只是輕輕一碰，和現在能相提並論嗎？
顧渺抿唇，想起江燕曾說過的，親密接觸是情侶之間的正常互動。況且她早就發現，自己並不抵觸沈易修親她這個事，也不會覺得生氣，只是以前沒經歷過這種，有點小害羞。
不過他的嘴唇好軟，唇齒間仿佛也夾帶著甜滋滋的柑橘味，像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橘子 果凍。
有點想再親一口。
顧渺被自己這個色.欲熏心的念頭嚇到，偷偷用餘光瞄他的嘴唇，尤其是翹起的那顆唇珠，越看越覺得心癢癢。
那點本就不堅定的念頭更是搖搖欲墜。
他們明明是蓋章定論的真夫妻，親一口怎麽了，剛才沈易修還在主動親她，她只是還回去而已。
況且，她本來就是個霸道的女人。
“我知道。”她咬了口沒吃完的烤腸，語氣聽起來悶悶的，“那你應該提前和我說一聲。”
“哦——”沈易修饒有興致地應，“提前和你說一聲就可以？”
“再說吧。”
顧渺含糊著，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生怕沈易修再來一次“渺口奪食”，以及她接下來的大計，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兩根烤腸吃完，把竹簽丟進垃圾桶裏，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擦嘴。
“不用這麽急，慢慢吃就好。”見她吃這麽快，沈易修有些無奈，“沒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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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占地面積極大，沈易修車又停得遠，顯得人煙更是稀少。
沈易修不疑有他，垂下頭，認真觀察她的唇周，隨後道：“沒有。”
一只手忽然攀上他的後頸，迫使他低頭，顧渺順勢踮起腳，唇貼上他的唇。借著他開口的時機，舌尖抵進唇縫，依葫蘆畫瓢般，笨拙地試探。
盡管接受了自己的霸道人設，真做起這檔子事，顧渺仍然什麽都不會。
她親上來的一瞬間，沈易修瞳孔微縮，很快掌控回主動權。和剛才的親吻又有些不同，這次他探入地更深，顧渺只覺氣息被盡數掠奪，有些喘不上氣，手指下意識捉住他的衣角，被他的手握住，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和她十指交扣，半推著她往前走，去到沒有燈光的地方。
好不容易有了點喘息的空間，黑暗使不安感加劇，感覺男人氣息逐漸靠近，又要低頭親她，顧渺連忙伸手捂住唇，使他的吻落到手背上。
“夠，夠了吧，別親了。”
顧渺也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明明她最開始只是想小小報覆一下，讓沈易修意識到，她也有一定的掌控權，還能夠占點他的便宜。
結果沈易修跟發了瘋似得，還逮著她不放了。
她原先的計劃是，親完沈易修後告訴他，如果他以後不提前說一聲就占她便宜，她也會把便宜占回來。
現在她一個字都不想多說，腦袋裏只剩一個念頭——以後再也不主動招他了。
-
五月出頭的時節，氣溫逐步攀升，距離沈建松的壽宴，還剩半個月不到的時間。
那天在停車場的深吻後，兩人在車上默契地一言不發，回到家，沈易修破天荒地沒做飯，兩人點了外賣，安靜吃完，各回各的房間。
兩只貓一直都住在顧渺的房間。
顧渺摟著貓，抱著膝蓋縮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沈易修。仿佛從那個吻中，從那個光風霽月的溫柔人設背後，挖掘出他不為人知那面的冰山一角。
盡管顧渺早對這結果有所預料，猜到沈易修並未表現出的那麽無害，但心理預期和真實經歷是兩碼事。
沈易修似乎也清楚那天自己做過了頭，可能有點嚇到小姑娘了，隔日清早就去了隔壁市出差，只給她留了字條，貼在冰箱上，說他要出去三天，早飯做了在冰箱裏，熱一熱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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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字很好看，不是那種板正的好看，乍一看有點潦草，看得出來寫得偏急，有很多連筆字。筆觸偏硬，氣勢磅礴，每個字的結尾會有個上揚的小勾，不知為何，看到字的瞬間，顧渺覺得這就是沈易修會寫出來的字。
字如其人。
顧渺眨了眨眼，好像也沒有那麽難以面對他了。
結果去雜志社上班，給主編唐姐送文件，唐姐疑惑問她嘴怎麽腫了。
顧渺沈默兩秒，實在不好意思說出真相，只好以吃辣吃太多搪塞過去。
“你不是不能吃辣的嗎？”這個理由可信度挺高，唐姐沒懷疑，只擔心道，“不能吃辣你別硬吃啊，對胃不好的。”
顧渺：“……”
她只能訕笑：“我以後會註意的，謝謝唐姐。”
倒是江燕相關經歷比較多，一眼看破天機，揶揄她：“和男朋友有新進展啦？嘖嘖，看這激烈的，你男朋友是餓了多久啊，可憐見的。”
顧渺忍無可忍：“要不我還是戴個口罩吧。”
“沒事兒，這多正常，工作壓力本來就大，總要在別的方面宣洩出來，不然得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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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渺沒反應過來：“什麽第一次？”
“就是那個第一次啊！”江燕跺了跺腳，鄙視顧渺這個榆木腦袋聽不懂暗示，“做.愛啊！”
要不是三個月還沒滿，顧渺真想原地跑路。
“還沒到那步呢！”
她捂住江燕的嘴，示意她輕點聲，羞得小臉通紅：“你在想什麽啊！”
“啊？”
這次輪到江燕沒懂了：“你之前不就跟我提過，你和你男朋友在嘗試親密接觸嗎？你忘了嗎，我還跟你說過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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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燕說：“你和你男朋友認識多久了？同居了嗎？”
“一個月左右，同居了。”
“一個月就敢同居！？”
江燕前腳還在心疼顧渺男朋友忍耐得辛苦，聽到這話，差點驚掉下巴。怕自己控制不好音量，她連忙拉著顧渺去到樓道，苦口婆心地勸：“渺渺，你小心被騙啊。”
“應該不會。”
顧渺想了想：“他比我有錢得多。”
江燕也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塊星空表，三百多萬的表能夠眼都不眨送出去，確實不能是為了錢：“那你小心他騙身，看你長得好，性子又單純，想白嫖。”
“……應該也不會，他長得也很好的，去娛樂圈一定能火的那種。我們是分房睡的，他從來沒越界過，這次算例外，以前從來沒這樣過。”
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饞他的身子，這次也是她主動去惹他的。
這話顧渺沒敢說。
她以前沒和人同居過，也摸不準一個月這個日期算長還是短，不過根據江燕這個反應，大概是短了。
顧渺誠懇發問：“那正常應該是戀愛多久才同居呢？”
“起碼三個月吧。”江燕沈吟片刻，“不過分房睡就還好，剛好可以通過同居檢測人品，目前來看你男朋友還算正常。”
說完這話，江燕目光落在她微腫的唇瓣上，倏地卡了殼，調轉話頭。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要多註意點。”
“男人不能憋太久，憋狠了的男人一共就兩個結果。”江燕深沈地說，“第一種可能，他徹底不行，生理意義上的不行。”
“第二種可能，在沈默中爆發，那可能你會不太行，就和現在一樣。”
顧渺：“……？”
盡管相信沈易修的人品，為了雙方的身心健康著想，她虛心請教：“有沒有什麽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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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修坐在車後座，望著空空蕩蕩，什麽新消息都沒有的聊天框，數次想發些什麽，最終又不得不悉數刪去。
早上飛機落地，他給顧渺發了條“下飛機了，昨天的事很抱歉”，她到現在都沒有回覆他。
昨天確實是他一時情難自己，沒控制住。
他逮著顧渺親完就有些後悔，果然，顧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不太一樣。
恰好臨市有個投資商意欲與榮北合作，沈易修索性親自去和對方洽談，也能給顧渺些冷靜時間。
對方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姓鄭，性格和藹，在投資方面有許多獨特的見解。他比較習慣穩紮穩打，也樂於和沈易修這樣的年輕人分享和交流經驗。
兩人相談甚歡，鄭先生自然而然邀請他一同去預定好的餐廳吃飯。
去餐廳的路上，他的妻子打來慰問電話，向沈易修示意後，他和妻子分享起今天的趣事。他和妻子說話的時候，嗓音總會不自覺溫柔幾分，眉眼帶笑，顯然兩人感情極為要好。
這顯得他和顧渺的對話框越發冷清。
不過這也不能怪顧渺，她膽子一直很小，在感情方面像只烏龜，戳兩下才願意動動。昨天好不容易大膽一回，他卻……
沈易修越發覺得自己不是人。
“沈總。”
鄭先生忽然轉頭，跟他對起話：“聽說您喜事將近，我替我和我老婆提前祝賀您抱得美人歸。”
沈易修微楞，才記起這是自己放出的消息，還是當著全劇組和直播的面。
他頷首：“謝謝，也替我謝謝您的妻子。”
“你們是吵架了嗎？”鄭先生說，沈易修猝然揚眉，眸光閃過冷意。他被驚得楞了下，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有窺探您隱私的意思，只是註意到您今天一直在關註手機屏幕，就猜是不是吵架了，在等她的消息。”
“女孩子嘛，都容易心軟，只要不是什麽觸及原則底線的大錯，你耐心哄哄，都有轉圜的餘地。”
“……”沈易修說，“我打算給她點冷靜的時間。”
“呀！”
鄭先生驚訝道：“這可是吵架中的大忌，女生氣上頭還好哄，人家自己能冷靜下來，還要你這個老公幹什麽？”
沈易修：“……”
好像有點道理。
“那我該怎麽做？”
看他這樣，鄭先生有點想笑。剛見面那會，包括妻子給他打電話之前，沈易修即使和他聊得來，他整個人的態度還是疏離的，臉上表情也毫無變化。
仿佛只是帶了層面具，在進行社交營業，成熟得不像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
可提到他的妻子，他一下就生動了起來，和許多同齡人一樣，揣摩不透喜歡的人的心思，想給對方發消息，又怕這樣會惹對方煩，努力控制著自己，於是煩躁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這樣。”鄭先生給他出主意，“你先打個電話，看看人家願不願意接你電話。”
沈易修猶豫：“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鄭先生最看不得年輕人畏畏縮縮，瞻前顧後，振振有詞道，“你不打電話，老婆跟人跑了都不知道，電話通了道歉就完事，態度誠懇點，人家不會舍得拿你怎麽樣的。”
聽到前半段，沈易修就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得很快，然而，接下來的走向完全出乎他和鄭先生的預料。
“沈易修？”
“你不在家，我有點想你。”顧渺語氣略顯緊張，但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作者有話說：
渺渺：我有點想你……做的飯。
沈某狂喜：她說想我！她心裏有我！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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