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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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而她，不過是正當防衛。◎
許輕如當即站上法器，與林也奚隔空相望。
她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氣質卻截然不同。
許輕如嬌柔嫵媚，一襲淡粉輕紗襦裙將體型勾勒得淋漓盡致，烏發上步搖生輝，耳畔頸項皆是華美飾品，手腕和腳腕上更是叮鈴鈴一串粉色鈴鐺，周身都縈繞著淡淡香氣。
林也奚則恣意灑脫，身上紅衣幹凈利落，烏發上沒有多餘墜飾，只高高束了個馬尾，隨意垂落的發絲，反倒襯出了一副姣好面龐。劍氣凜然，少女俏麗，巨大反差中，偏又相得益彰。
素日裏。
許輕如所到之處，無論男女眼睛都會像是黏在她身上般，挪動不了分毫。
可只要林也奚在場，所有人都會看向她。
而她，反倒成了襯托她的綠葉。
許輕如恨恨道：“林也奚，你這卑鄙小人，趁我不在峰上，竟硬闖紫胭閣，擄走了我的人！”
她聲音特別好聽，哪怕是這般兇神惡煞，也像情人低語般綿軟。
林也奚就不一樣了，她涼涼道：“首先，你在不在峰上，我都會硬闖；其次，你確定那是你的人？”
許輕如當即道：“季燕北是我帶回來的，當然是我的人！”
林也奚：“行吧，咱們直接去律法堂，問一問你收了個凡人入合和峰，該受什麽刑。”
許輕如一楞。
林也奚笑瞇瞇的：“許輕如，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許輕如面色一變，轉頭看向身旁人，那男弟子也是一臉茫然。
她前後一想，哪會不懂？
自己又被峰上的狗東西算計了！
許輕如心頭躥火。
可她興師動眾地來了，就這麽走了是決計不可能的。
她瞪向林也奚，色厲內荏：“總之你硬闖合和峰在先，出言不遜在後，我今日非讓你知道，我合和峰不是你們這破落戶，由不得你肆意踐踏！”
一句話觸到黴頭了。
林也奚斂了嘴角笑意，她輕飄飄落到地上，破天劍收束，懸於她身側。
她伸手握住長劍，動作輕描淡寫，卻陡然間劍氣炸起，周遭盡是肅殺之氣。
林也奚盯著合和峰眾人，低聲道：“一起來吧。”
許輕如被她的氣勢給震得一怔，可旋即她又心火更勝，怒道：“他們蒼瀾峰沒人，我們合和峰有人，一起上，今日非得打到她哭爹喊娘！”
她一聲令下，弟子們互相看看。
他們怕林也奚。
單打獨鬥是一個都不敢的。
可今日他們來了幾十號人，林也奚再怎麽強也只是一個人……
一想到許輕如許諾的好處，有人受不住了，揚聲道：“上！”
一群人沖向了林也奚。
林也奚長劍一斜，劍氣橫掃，瞬間把沖上來的幾人給震了出去。
合和峰的弟子被嚇了一跳。
他們本就沒什麽戰意，這會兒又慫了大半。
林也奚可不會給他們機會，她故意等著他們先出手，只要出手了……
那就是合和峰圍攻蒼瀾峰，而她，不過是正當防衛。
唰地一聲。
林也奚的速度快到肉眼不可及。
合和峰的弟子只覺一道紅芒逼近，緊接著淩冽劍氣撲面而來，猶如被無數刀刃貼著皮肉擦過一般，不致命卻劇痛無比。
“攔……攔住她！”
“操，她在哪兒啊！”
“陣法啊，列陣！”
“迷香……快放迷香……”
“不是，我的空間袋呢……”
“啊啊啊，我的褲腰帶……”
一片兵荒馬亂，氣勢洶洶上山的合和峰弟子，瞬間人仰馬翻。
-
蒼瀾峰上，白燦燦坐立難安。
另一位年長些的外門弟子也很緊張：“白師兄，峰下來了好多人，咱們師姐不會有事吧？”
他一開口，其他弟子也都是一臉不安。
蒼瀾峰以前的日子太苦了。
直到七年前，林也奚上山後，他們的日子才好起來。
若是林也奚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可要怎麽辦！
白燦燦問道：“給律法堂送信了嗎？”
寧商宇趕緊道：“送了！”
“算算時候，也該到了……”他起身道：“我去山下看看！”
白燦燦實在是坐不住了。
他知道林也奚天資好，劍術高，哪怕至今沒有得到正經的傳承，也能在演武堂常年霸榜。
若是一對一，白燦燦是半點不慌的。
可合和峰這幫狗東西，向來不講武德，萬一再用那些迷香迷音的歪門邪道……師姐少不了要吃虧！
白燦燦匆匆下山。
而季燕北早就在山下了。
林也奚第一次出劍，他便看到了。
少女身形如電，劍光似虹，甚至都沒用到什麽劍訣，僅憑著敏銳的五感，驚人的判斷力，以及傲人的迅捷，便將在場的數十個合和峰弟子給打得人仰馬翻。
她沒有殺人的念頭。
這反倒是最難的。
焚天看得更清楚些，他頻頻咋舌：“好一塊璞玉，怎麽沒人指點？她雖說被神劍認主，卻沒有領悟到其中劍訣……啊，她師父不會一直沒出關吧，難道她一直是自學？
“真是活久了，什麽稀罕事都能瞧見……
“這等天資和悟性，未來不可限量！”
白燦燦並未看到季燕北。
他下山時，戰鬥已經結束。
律法堂的執事們及時趕到，一聲厲喝下，全員收手。
戰況乍看之下，相當慘烈。
合和峰弟子頭發沒了，衣服成布條了，身上血淋淋的，有的還破了相。
就連許輕如也是步搖散落，衣衫淩亂，面頰蒼白——靈力過多透支。
唯獨林也奚。
負手站在一塊蒼石上，破天劍安靜地懸於身側。
律法堂的執事師兄，只覺腦袋嗡得一聲。
他問：“到底怎麽回事！”
林也奚回得很快，聲音裏全是無辜：“回稟師兄，合和峰的許師姐帶著人強上蒼瀾峰，她說我們峰上沒人，種著的靈藥靈植靈材都是平白浪費，不如讓她搶回合和峰享用。”
律法堂的執事們聽得一楞。
林也奚又道：“我勸說不聽，她便讓人下手硬搶，我百般阻攔，可惜我一人之力哪及得上合和峰這麽多師兄師弟？”
在場的都沈默了。
執事師兄看看烏泱泱一群合和峰弟子，再看看單薄瘦削的紅衣少女。
怎麽說呢。
大家都知道林也奚的天資高，悟性強，是乾坤宗響當當的天驕。
可她畢竟才十七歲。
因為師父尚未出關，至今沒有領悟劍訣和心法。
哪怕勉強築基了，也是個空架子。
按理說……
說個鬼啊，她分明是把一群人都給揍趴下了！
只聽林也奚又道：“師兄，還請為我們蒼瀾峰做主，我們辛辛苦苦半年，好不容易養好的靈植，本來都和靈食堂那邊約好了收購價錢，如今被糟蹋成這樣子，我們怕是顆粒無收了。”
許輕如一激靈，反應過來了：“林也奚，你莫要血口噴人，你這地方才不是靈田，而是沒開荒的林子，況且……況且是你自己用劍氣蕩平的，憑什麽……”
林也奚打斷她道：“我辛辛苦苦種下的靈田，怎會自己蕩平？再說了，合和峰弟子合力圍攻，我躲閃還來不及，哪有空去顧暇其它。”
許輕如被她噎個半死。
律法堂的執事師兄揉揉太陽穴，問向許輕如：“你們來蒼瀾峰，當真是要搶他們的靈植靈藥和靈材？”
許輕如滿臉的不可思議，當即開口：“誰稀罕他們那些……”
林也奚看向她，反問道：“那許師姐是來做什麽的，總不能是搶人吧。”
她故意在末尾倆字上加重。
許輕如一激靈。
若是讓律法堂知道她帶了一個凡人回合和峰，少不了雷鞭三十。
林也奚早就挖好坑，等著她跳。
許輕如若是不認，那就要繼續調查。
回頭鬧大了，丟人的還是合和峰。
他們一群人打不過一個人。
少峰主還受了三十雷鞭。
整個合和峰都要淪為笑柄！
許輕如面上陰晴不定，她旁邊的弟子小心給她傳音道：“師姐，小不忍則亂大謀，等我們老祖出山，自有收拾她的法子！”
這話提醒了許輕如。
是了，老祖將要出關。
她若是丟臉丟到律法堂，少不了又得被那些賤蹄子趁勢抹黑。
比起林也奚。
她如今更恨合和峰上的狗東西！
許輕如板著臉，應道：“這其中有些誤會，我們只是聽聞蒼瀾峰的靈田被照料得極好，想來討教討教經驗。”
林也奚幽幽道：“然後就毀了我百畝靈田。”
許輕如嘴角抽抽。
林也奚又道：“罷了，我們都是同門，本不該為這些事叨擾了律法堂師兄，這樣吧，百畝靈田的收成約莫是十萬靈石，許師姐把這錢賠了，咱們這事就兩清了。”
許輕如：“？？？”
她當場就要爆炸。
林也奚笑著看她：“沒問題吧，許師姐。”
她不需要傳音，已經用眼神告訴許輕如：要麽拿10萬靈石，要麽去受三十雷鞭。
許輕如咬牙切齒：“沒問題。”
林也奚回她一個燦爛笑容。
講真的，林也奚不怎麽討厭許輕如。
誰能討厭一個人傻錢多的散財童子呢？
想當年，她的第一桶金也是許輕如上趕著送的。
白燦燦圍觀全程。
那叫一個心服口服。
同樣心服口服的還有焚天，他叫著：“季小子，你放了我吧，我想去……”
季燕北掐住玉簡，讓焚天發不出聲，他轉身回了峰上，腦海中始終縈繞著最後那一幕。
紅衣少女剛好正對著他。
背後是刺目的烈陽。
她眼中盈滿笑意。
在逆光的陰影中，熠熠生輝。
-
林也奚心情愉悅地回到峰上。
蒼瀾峰的弟子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就差高呼“師姐萬歲”了。
林也奚並不像看起來這麽輕松。
她的確沒受傷，但耗損極大，此時靈氣透支，急需打坐運氣。
白燦燦一眼看出來，趕緊催她回屋。
林也奚點頭應下。
回屋時她只覺紅色玉簡微燙，神識探入，看到了新提示——
【季燕北對你好感度+1 】
作者有話說：
林也奚：這好感度還能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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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也奚則恣意灑脫，身上紅衣幹凈利落，烏發上沒有多餘墜飾，只高高束了個馬尾，隨意垂落的發絲，反倒襯出了一副姣好面龐。劍氣凜然，少女俏麗，巨大反差中，偏又相得益彰。
素日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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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要林也奚在場，所有人都會看向她。
而她，反倒成了襯托她的綠葉。
許輕如恨恨道：“林也奚，你這卑鄙小人，趁我不在峰上，竟硬闖紫胭閣，擄走了我的人！”
她聲音特別好聽，哪怕是這般兇神惡煞，也像情人低語般綿軟。
林也奚就不一樣了，她涼涼道：“首先，你在不在峰上，我都會硬闖；其次，你確定那是你的人？”
許輕如當即道：“季燕北是我帶回來的，當然是我的人！”
林也奚：“行吧，咱們直接去律法堂，問一問你收了個凡人入合和峰，該受什麽刑。”
許輕如一楞。
林也奚笑瞇瞇的：“許輕如，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許輕如面色一變，轉頭看向身旁人，那男弟子也是一臉茫然。
她前後一想，哪會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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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興師動眾地來了，就這麽走了是決計不可能的。
她瞪向林也奚，色厲內荏：“總之你硬闖合和峰在先，出言不遜在後，我今日非讓你知道，我合和峰不是你們這破落戶，由不得你肆意踐踏！”
一句話觸到黴頭了。
林也奚斂了嘴角笑意，她輕飄飄落到地上，破天劍收束，懸於她身側。
她伸手握住長劍，動作輕描淡寫，卻陡然間劍氣炸起，周遭盡是肅殺之氣。
林也奚盯著合和峰眾人，低聲道：“一起來吧。”
許輕如被她的氣勢給震得一怔，可旋即她又心火更勝，怒道：“他們蒼瀾峰沒人，我們合和峰有人，一起上，今日非得打到她哭爹喊娘！”
她一聲令下，弟子們互相看看。
他們怕林也奚。
單打獨鬥是一個都不敢的。
可今日他們來了幾十號人，林也奚再怎麽強也只是一個人……
一想到許輕如許諾的好處，有人受不住了，揚聲道：“上！”
一群人沖向了林也奚。
林也奚長劍一斜，劍氣橫掃，瞬間把沖上來的幾人給震了出去。
合和峰的弟子被嚇了一跳。
他們本就沒什麽戰意，這會兒又慫了大半。
林也奚可不會給他們機會，她故意等著他們先出手，只要出手了……
那就是合和峰圍攻蒼瀾峰，而她，不過是正當防衛。
唰地一聲。
林也奚的速度快到肉眼不可及。
合和峰的弟子只覺一道紅芒逼近，緊接著淩冽劍氣撲面而來，猶如被無數刀刃貼著皮肉擦過一般，不致命卻劇痛無比。
“攔……攔住她！”
“操，她在哪兒啊！”
“陣法啊，列陣！”
“迷香……快放迷香……”
“不是，我的空間袋呢……”
“啊啊啊，我的褲腰帶……”
一片兵荒馬亂，氣勢洶洶上山的合和峰弟子，瞬間人仰馬翻。
-
蒼瀾峰上，白燦燦坐立難安。
另一位年長些的外門弟子也很緊張：“白師兄，峰下來了好多人，咱們師姐不會有事吧？”
他一開口，其他弟子也都是一臉不安。
蒼瀾峰以前的日子太苦了。
直到七年前，林也奚上山後，他們的日子才好起來。
若是林也奚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可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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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候，也該到了……”他起身道：“我去山下看看！”
白燦燦實在是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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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對一，白燦燦是半點不慌的。
可合和峰這幫狗東西，向來不講武德，萬一再用那些迷香迷音的歪門邪道……師姐少不了要吃虧！
白燦燦匆匆下山。
而季燕北早就在山下了。
林也奚第一次出劍，他便看到了。
少女身形如電，劍光似虹，甚至都沒用到什麽劍訣，僅憑著敏銳的五感，驚人的判斷力，以及傲人的迅捷，便將在場的數十個合和峰弟子給打得人仰馬翻。
她沒有殺人的念頭。
這反倒是最難的。
焚天看得更清楚些，他頻頻咋舌：“好一塊璞玉，怎麽沒人指點？她雖說被神劍認主，卻沒有領悟到其中劍訣……啊，她師父不會一直沒出關吧，難道她一直是自學？
“真是活久了，什麽稀罕事都能瞧見……
“這等天資和悟性，未來不可限量！”
白燦燦並未看到季燕北。
他下山時，戰鬥已經結束。
律法堂的執事們及時趕到，一聲厲喝下，全員收手。
戰況乍看之下，相當慘烈。
合和峰弟子頭發沒了，衣服成布條了，身上血淋淋的，有的還破了相。
就連許輕如也是步搖散落，衣衫淩亂，面頰蒼白——靈力過多透支。
唯獨林也奚。
負手站在一塊蒼石上，破天劍安靜地懸於身側。
律法堂的執事師兄，只覺腦袋嗡得一聲。
他問：“到底怎麽回事！”
林也奚回得很快，聲音裏全是無辜：“回稟師兄，合和峰的許師姐帶著人強上蒼瀾峰，她說我們峰上沒人，種著的靈藥靈植靈材都是平白浪費，不如讓她搶回合和峰享用。”
律法堂的執事們聽得一楞。
林也奚又道：“我勸說不聽，她便讓人下手硬搶，我百般阻攔，可惜我一人之力哪及得上合和峰這麽多師兄師弟？”
在場的都沈默了。
執事師兄看看烏泱泱一群合和峰弟子，再看看單薄瘦削的紅衣少女。
怎麽說呢。
大家都知道林也奚的天資高，悟性強，是乾坤宗響當當的天驕。
可她畢竟才十七歲。
因為師父尚未出關，至今沒有領悟劍訣和心法。
哪怕勉強築基了，也是個空架子。
按理說……
說個鬼啊，她分明是把一群人都給揍趴下了！
只聽林也奚又道：“師兄，還請為我們蒼瀾峰做主，我們辛辛苦苦半年，好不容易養好的靈植，本來都和靈食堂那邊約好了收購價錢，如今被糟蹋成這樣子，我們怕是顆粒無收了。”
許輕如一激靈，反應過來了：“林也奚，你莫要血口噴人，你這地方才不是靈田，而是沒開荒的林子，況且……況且是你自己用劍氣蕩平的，憑什麽……”
林也奚打斷她道：“我辛辛苦苦種下的靈田，怎會自己蕩平？再說了，合和峰弟子合力圍攻，我躲閃還來不及，哪有空去顧暇其它。”
許輕如被她噎個半死。
律法堂的執事師兄揉揉太陽穴，問向許輕如：“你們來蒼瀾峰，當真是要搶他們的靈植靈藥和靈材？”
許輕如滿臉的不可思議，當即開口：“誰稀罕他們那些……”
林也奚看向她，反問道：“那許師姐是來做什麽的，總不能是搶人吧。”
她故意在末尾倆字上加重。
許輕如一激靈。
若是讓律法堂知道她帶了一個凡人回合和峰，少不了雷鞭三十。
林也奚早就挖好坑，等著她跳。
許輕如若是不認，那就要繼續調查。
回頭鬧大了，丟人的還是合和峰。
他們一群人打不過一個人。
少峰主還受了三十雷鞭。
整個合和峰都要淪為笑柄！
許輕如面上陰晴不定，她旁邊的弟子小心給她傳音道：“師姐，小不忍則亂大謀，等我們老祖出山，自有收拾她的法子！”
這話提醒了許輕如。
是了，老祖將要出關。
她若是丟臉丟到律法堂，少不了又得被那些賤蹄子趁勢抹黑。
比起林也奚。
她如今更恨合和峰上的狗東西！
許輕如板著臉，應道：“這其中有些誤會，我們只是聽聞蒼瀾峰的靈田被照料得極好，想來討教討教經驗。”
林也奚幽幽道：“然後就毀了我百畝靈田。”
許輕如嘴角抽抽。
林也奚又道：“罷了，我們都是同門，本不該為這些事叨擾了律法堂師兄，這樣吧，百畝靈田的收成約莫是十萬靈石，許師姐把這錢賠了，咱們這事就兩清了。”
許輕如：“？？？”
她當場就要爆炸。
林也奚笑著看她：“沒問題吧，許師姐。”
她不需要傳音，已經用眼神告訴許輕如：要麽拿10萬靈石，要麽去受三十雷鞭。
許輕如咬牙切齒：“沒問題。”
林也奚回她一個燦爛笑容。
講真的，林也奚不怎麽討厭許輕如。
誰能討厭一個人傻錢多的散財童子呢？
想當年，她的第一桶金也是許輕如上趕著送的。
白燦燦圍觀全程。
那叫一個心服口服。
同樣心服口服的還有焚天，他叫著：“季小子，你放了我吧，我想去……”
季燕北掐住玉簡，讓焚天發不出聲，他轉身回了峰上，腦海中始終縈繞著最後那一幕。
紅衣少女剛好正對著他。
背後是刺目的烈陽。
她眼中盈滿笑意。
在逆光的陰影中，熠熠生輝。
-
林也奚心情愉悅地回到峰上。
蒼瀾峰的弟子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就差高呼“師姐萬歲”了。
林也奚並不像看起來這麽輕松。
她的確沒受傷，但耗損極大，此時靈氣透支，急需打坐運氣。
白燦燦一眼看出來，趕緊催她回屋。
林也奚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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