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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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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傳說中的男主◎

簡嘉遇到的當然不是山賊, 而是三個倒黴的路人。這三人拖的板車不知為何陷入了路邊的溝裏,板車上的木箱子歪倒,任憑三人如何拖拽, 板車都紋絲不動。實在沒辦法了,其中一人才站在路邊等待路人幫忙。

方才攔著簡嘉的那人看著相貌粗獷,實則還是個小年輕。為了讓簡嘉放心, 小年輕將自己身上的一塊玉佩壓給了簡嘉。那是顏色潔白質地溫潤的玉佩, 玉佩做成了雲朵的形狀, 背後刻著一個好看的“宴”字。

簡嘉摸了摸玉佩, 擡頭看向正在往俊俊身上套繩索的小年輕:“你名字裏面有宴字?”

那人笑了笑:“是的,我姓趙, 名清宴。這塊玉佩是家母贈與我的,姑娘你盡管放心, 我不會昧下你的駿馬。”

簡嘉哪裏會不放心,她坐在路邊的石頭下眉眼彎彎:“海清河晏, 好名字!”若是這三人真是歹人, 她孤身一人真是好下手的機會,何必同她說好話,還要將這麽好的玉佩抵給她讓她心安?

趙清宴雖然身穿粗布衣衫,可簡嘉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思索一陣後,她恍然大悟,記得初見秦易時,秦易身上也有這種淩冽的氣勢。想了想後簡嘉笑問道:“你們是軍人呀?”

趙清宴動作一頓, 他身邊的兩人眉頭一皺,眼神中多了幾分防備。趙清宴背對著簡嘉, 對著二人使了個眼色, 轉身時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容:“姑娘好眼力, 你是如何看出的?”

簡嘉眉頭一揚:“我家裏人也是退下的軍人,我只是覺得你們看起來和他的感覺很像。”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呢?簡嘉思考一陣後斟酌道:“嗯……就是那種,像刀的感覺。”

趙清宴身後的兩人這才笑了起來:“你家人是從哪裏退下來的?說不定我們還是一個隊伍裏面的。”

簡嘉樂呵道:“這倒是不清楚了,他也沒細說,只說好像之前在北邊。那邊很冷,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冰天雪地的。”

趙清宴嘆道:“北邊的話,多半就是熾翎軍了。沒想到我們這邊也有去熾翎軍中服役的弟兄,不容易,那邊很清苦。”

有了俊俊相助,深陷路邊的板車終於松動。趙清宴解開俊俊脖子上的繩套後不舍地撫摸著駿馬的脖頸,雙目放光的誇獎道:“好俊的輕挽馬。姑娘,這挽馬能賣給我們嗎?”

簡嘉笑著上前,一手扯住俊俊的韁繩,一邊將手裏的玉佩塞回趙清宴手中:“趙家郎君方才還說不昧下我的馬,這會兒又開始打主意了。俊俊它不止是一匹馬,更是我家的家人,沒有它可不行。好啦,板車已經拉上來了,我也該繼續趕路了。你們三人註意安全,一路順風哦!”

駿馬邁開四蹄向著西南方繼續前行,簡嘉像是怕被人搶走駿馬,禦馬的動作比平時還要快。趙清宴手握著帶著體溫的玉佩,盯著駿馬的背影滿眼不舍:“好馬,果然只有北邊的草才能養育出這麽俊的挽馬……”

他身後的二人細細將板車上亂了的東西放規整,其中一人提議道:“殿下若是看中這馬,回頭我留意一下,重金將這馬買回。”

趙清宴擺擺手,收回視線:“不必了,能在路上相逢,能用它一場已經是緣分,不可貪圖太多。而且它的主人對它很好,比起在軍中磋磨,或許活在鄉間更幸福。”頓了頓後趙清宴看向西北方,“走吧,得加快速度了。”

*

等簡嘉趕到範家莊時,已經臨近中午時分。範家的大門外立著三匹馬,想來是有客人。簡嘉很有眼力勁的將俊俊拴在了範家門前的樹下,快步向著範家側門走去。

哪知前腳剛邁進側門,後腳她的脖子一涼,一柄雪亮的長刀就這麽明晃晃的架在了簡嘉的脖子上。持刀的人比簡嘉高出一個頭,滿眼都是殺氣,毫不留情地問道:“什麽人?!”

簡嘉背心的汗毛豎起,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長刀。長刀冰冷,刀鋒銳利,是真家夥。簡嘉心神俱震,什麽情況?難道是範夫子犯事被仇家尋上門了?

持刀人壓低聲音喝到:“退出門去!”簡嘉聽話的後退了兩步,站到了門外。那持刀人也收回了長刀,退到了門後。

這時就見回廊上人影晃動,範夫子正同一個年輕人緩緩走來。那年輕人走在範夫子身前,神情有些滯澀:“今日多有叨擾,還請閣老見諒。”範夫子恭敬地垂著手:“不敢,殿下言重了。”

這兩人從回廊中走過,沒多久就走到了正門前,這時側門後的那持刀人也從門後走了出來,快步走到了門前其中一匹駿馬旁。

蕭清旭垂眸看了看低頭不語的蕭子初,輕聲道:“小九要多聽夫子的話,不可惹是生非,知道了嗎?”

蕭子初悶悶地點了點頭:“嗯。”

蕭清旭擡手摸了摸蕭子初的腦袋,認真看向了範夫子:“勞煩閣老照顧小九。”

看三人遠去,簡嘉下意識地摸了摸脖頸,不摸不要緊,一摸竟然摸到血。原來那人橫刀時,刀鋒還是劃破了她的皮膚。簡嘉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她並不傻,能在範夫子家布下侍衛,還能讓範夫子如此恭敬的人,應當是有權有勢的皇子了。再聯系原著的劇情,不難猜出方才那白衣青年是古早文的男主蕭清旭。

不愧是能隨手摁死原主的男主,還沒打照面,她就受了傷。

簡嘉輕嘆一聲,碾去了指間的血漬,擡頭看了看天。她都如此卑微,盡力避開柳思瑤了,為什麽還會遇到原書的重要人物?

只能說架空世界太可怕,劇情大神不可逆,總會發生超出她預知的劇情。

得知兄長沒事後,秦朗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放松之餘,他又忍不住想對簡嘉說一點小小的八卦。他輕輕扯了扯簡嘉的衣袖,小小聲說道:“姐姐,你知道嗎?蕭師兄是皇子,他的二哥今天早上來夫子家看他了。”

簡嘉笑著摸了摸秦朗的腦袋:“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子初的身份這麽厲害。”

秦朗撓了撓腦袋,有些困擾地說道:“姐姐,你說以後我該怎麽面對蕭師兄呢?”

簡嘉楞了一下,倒是沒想到秦朗會問她這種問題:“嗯?”

秦朗小小聲說道:“蕭師兄是皇子,皇子是天子的兒子,他應該是大景最尊貴的孩子了吧?我只是個農戶之子,以後可怎麽相處呢?”這可將秦朗為難住了,以後他還能和蕭師兄分享好吃的嗎?蕭師兄看不上可怎麽辦?

簡嘉笑了,聲音越發柔和道:“子初是皇子的事情,是他親口告訴你的嗎?”

秦朗搖搖頭,老實的說道:“這倒不是,是我聽夫子喚他的二哥為‘太子殿下’推測出來的,太子殿下和蕭師兄的關系很好,見面時太子殿下還摟著蕭師兄飛高高了。”

看見小秦朗皺成一團的臉,簡嘉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道:“那我問你啊,如果你子初師兄身世覆雜甚至比你還要可憐,你會不對他好,欺負他嗎?”

秦朗睜大了雙眼,連連擺手,難以置信道:“怎麽會呢?蕭師兄對我那麽好 ,我怎麽可能欺負他?”緩了緩後,秦朗甚至假設道,“如果子初師兄身世淒慘,家裏人都沒了,我會把他當成我的親人,照顧他幫助他,絕不會欺負他。”蕭師兄多好啊,今天早上得知自家兄長有可能會出事,還問自己要不要跟著他,以後他來照顧自己。易地而處,自己也會說出同樣的話,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簡嘉心中了然,明白朗兒是有些自卑了,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同窗家中非富即貴,卻沒想到會這麽富,這麽貴。面對巨大的身份差距,能保持正常心真的很難。

簡嘉並不指望秦朗攀附權貴,他們送秦朗去上學的初衷,只是想要讓孩子多讀一些書,見一見更加寬廣的世界。能與皇子交好固然是好事,可也沒必要在交好的過程中失了自己的本心。

思忖片刻後,簡嘉緩聲道:“既然子初沒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你,那你就當不知道,平時怎麽對他,現在依然怎麽對他。朗兒你要記得,他是皇子也好,是獵戶之子也罷,對你而言,他現在的身份只有一個,他只是你的師兄,你們是同窗關系,僅此而已。”

“你對他的態度不應該受他身份的影響,他是富貴也好落魄也罷,你始終都是秦朗。不用討好也不用疏離,就這樣順其自然,享受你快樂的求學生涯。”

秦朗低著頭若有所思,過了片刻後他糾結的眉毛舒展開來,露出了豁然開朗的笑容:“對!姐姐說得是對的。無論師兄們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我始終是我!”

簡嘉滿意地拍了拍秦朗的小肩膀,誇道:“不錯,秦家小郎有悟性!說吧,晚上想吃什麽?姐姐下午好備菜。”

秦朗揚起腦袋:“姐姐做什麽都好吃!”

*

接下來的幾天,虎頭山上陸續有死虎和受傷的獵戶送下,終於在第六天,虎群鉆入了獵人們設下的圈套。這是一場速死搏鬥,人和虎都殺紅了眼,最終瘋狂的虎群被技高一籌的獵戶們全殲。

最後一日,西陽鎮的老祠堂上躺了十三只膘肥體壯的猛虎,十裏八鄉去圍觀的百姓們看了之後後怕不已。不敢想象這麽多的老虎下了山會造成多大的破壞,能將老虎剿滅的獵戶們功不可沒。

為鄉親們做出巨大貢獻的獵戶們胸口掛著大紅花,坐上了衙門派來的高頭大馬。官差們擡著死去的老虎走在前頭,掛了紅花的獵戶們走在後頭。從西陽鎮開始鳴鑼開道,一大群人熱熱鬧鬧開開心心去衙門領賞去了。

走在所有獵戶之前的是金彪和秦易,這兩人身上掛著的紅綢多得都快遮住兩人的臉了。聽著喧天的鑼鼓聲,金彪很心虛,他時不時回頭看看秦易:“秦老弟,你的腳還好嗎?”

要不是為了救他這個老骨頭,秦易也不會被老虎撈一爪子傷了腳。連帶著上一次,算起來金彪已經被秦易救了兩次了。說來慚愧,這次剿虎行動能大獲成功,離不開秦易的出謀劃策。秦易身手矯健又利落,他一個人打死的老虎比所有獵戶加起來的還要多一只。

按理說這樣的人是當之無愧的領隊,打虎英雄實至名歸。然而秦易卻不願意領這份功勞,甚至打馬游街他都想以腿傷為由推了。這是金彪實在過意不去,才硬拉著他上了馬,要不然這會兒秦易已經回家了。

聽見金彪的問話,秦易搖了搖頭,過分的喧鬧讓他覺得有些不適,比起和獵戶們喝賞功酒,他更想中途找個地方溜走。

就是眾目睽睽之下,不太好操作啊……秦易的眉毛微微皺起,一張俊朗看著更冷了:“還好。”

金彪不好意思道:“方才衙門的人傳了話來,怎麽說呢,哎……”

按道理說,獵戶們打死的老虎都歸個人所有,但是這次西陽鎮剿虎實在太成功,引起了上面人的註意。除了第一天打到的老虎歸個人之外,從第二天開始,所有獵殺的老虎都歸了衙門。

老虎是稀罕玩意,從虎皮到虎骨都是極好的,誰見了不想分一杯羹?金彪嘆了一口氣:“秦老弟,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可是這也沒辦法。民不與官鬥,看在他們多少出了錢的份上,那些老虎讓就讓了吧。”

秦易頷首:“我知道,前輩不用同我解釋。”雖說大部分老虎是他獵殺的,可他也清楚,憑他個人保不住那麽多虎皮,與其事後被人磋磨,不如坦率一些將後面獵殺的老虎都送出去求個清凈。退一萬步說,他這次的目標早在上山的第一天就達成了,現在已經沒什麽遺憾了。

同秦易相處幾日,金彪也大概摸清了秦易的性子,這後生哪哪都好,就是性子太冷。見秦易果真沒生氣,金彪開心地換了個話題:“對了,聽說縣令要給我們發這麽大的金錠,我準備把那金錠融了做個金飯碗,你覺得怎麽樣?”

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金錠的,只有打虎最多的秦易和作為獵戶領隊的金彪才能額外獲得。聽說一塊金錠重三兩,金彪已經開始期待了:“做個鐵飯碗,給我兒孫傳下去。萬一哪天他們吃不起飯了,還能用金飯碗討飯。”

秦易沒忍住笑了:“用金碗討飯,很好。”其實他也想好了用那金錠做什麽,不過現在他誰都不想告訴。

見秦易笑了,金彪笑容更深:“對了秦老弟,往年的打虎英雄能破格入衙門,我想這次也不會例外。我年紀大了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我準備把這個名額讓給我家長子,若是以後你們成為了同僚,還請你多照顧照顧他啊。”

比起金銀獎勵,金彪覺得打虎英雄最大的獎勵就在於此。能入衙門做個清閑的官兒,何必做那無論寒暑漫山遍野跑的獵戶?如果不是年紀大了,他也想進衙門混一混,聽別人喚自己一聲“官爺”。

秦易垂眸思忖了片刻後緩聲道:“我應該不會去衙門。”

金彪一怔:“啊?!為什麽?”那可是衙門啊,多少人擠破了頭也想混進去,秦易怎麽能不去?

秦易微微一笑,垂下了眼眸不再言語。

說話間,南安縣城已經出現在了眼前,縣令帶著他的下屬們出城迎接。杜縣令滿臉堆笑:“歡迎歡迎,你們是我們南安縣的英雄啊!”

當杜大人看清秦易的面容時,袖中的手不自覺地僵了一下。張昂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看在兩家人沾親帶故的份上,他有心提攜張昂,卻沒想到他沒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也就罷了,還害得本家折了一個小輩。

不過沒關系,他特意在捕快房給秦易留了個位置,只要秦易進了捕快房,不愁他找不到機會對付他。總之文昌不能白白挨打,他這個做爺爺的一定會給孫兒討回顏面。

心中這麽惡毒地盤算著,杜大人的笑容越發燦爛:“本縣已經為諸位英雄準備好了慶功宴,走!讓我們開懷暢飲!”

*

喝完慶功酒,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從南安縣到雞鳴鎮的官道上一輛牛車正在搖搖晃晃,牛車中傳出了震天的鼾聲,夜風吹過牛車的車窗,帶出了嗆人的酒味。

趕車的是兩個衙役,他們負責將喝醉的獵戶送到他們所在的鎮上客棧中,等第二日獵戶們醒來後自行回家。眼看前方就是雞鳴鎮,右邊的衙役拿出一本冊子勾勾畫畫:“這個鎮上有兩人,一個是秦易,一個是楊胄。”

聽見秦易的名字,左邊那人唏噓不已:“你說這秦易是不是傻啊?他竟然不願意入衙門,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他竟然不願意。”

右邊那人輕笑一聲:“可能是覺得做衙役不如做獵戶賺得多?只能說愚民不懂事啊,真入了衙門,哪一年不是躺著數錢的?你就看看我們兩,穿著這身衣裳,去哪家店吃東西給過錢了?”

“哎,杜大人親自邀請,他竟然拒絕了,真是不給他老人家面子。也虧得他喝醉了沒看到杜大人的面色……”

“要我說啊,這小子不去衙門也是好事,就他這個性子,用不了三天就把人都得罪光了。”

牛車前安靜了一陣,突然間不知誰提議道:“這小子身上揣著金銀,你說……”“咱兩不如……哎嘿嘿?”

牛車緩緩在路邊停下,兩個衙役神色貪婪地對視一眼,這黑燈瞎火的正是打劫的好時候啊。明天天一亮,秦易酒醒了也死無對證了。

就在二人準備掀開簾子時,一只修長的手突然從簾子中伸了出來,下一刻秦易從牛車的車廂中鉆出,眼神清明地掃了兩個衙役一眼。

那兩人面色都白了,其中一人腿一軟跪了下來:“秦獵戶,不不,秦大爺,秦大爺,請你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饒了小人這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另一人兩股戰戰聲音哆嗦:“別,別怕,他他他,沒有證證證證據……”

草叢中突然躥出了一條大黑狗,幽靈似地蹭了兩人一下,兩人大叫一聲抱成一團。

黑狗擡起後腿對著牛車軲轆灑了一泡尿,翻了個白眼兒給這兩人:瞧瞧你們這熊樣,做壞事都不會做,還是讓你黑哥教你兩手吧~

等戰戰兢兢的兩個衙役分開時,官道上早已不見了一人一狗的身影。

夜色深沈,秦家院門口的燈籠中散發著昏黃的光線。這是簡嘉特意為秦易亮的燈籠,秦易不在家的日子裏,每天晚上她都會在院門外掛上一盞燈。

一門之隔的院內,晾曬場旁邊的小木屋中點著三支蠟燭,蠟燭的光透出紗門紗窗,照亮了小半個院落。

小屋北邊的桌上,秦朗正和他的兩個師兄玩飛行棋。自從在秦家住過一晚後,只要條件允許,範成章和蕭子初就會往秦家跑,秦家除了有好吃的之外,還有很多他們沒見過的好玩的。就比如眼前的飛行棋,就讓他們沈迷其中玩得無法自拔。

簡嘉自制的飛行棋是改良過的,只見一尺見方的“棋盤”上畫著蜿蜒的格子,每個格子裏都寫著小小的提示。或是“原地跳五下”,或是“背詩一首”,或是“獎勵兩文”……

飛行棋的玩法也簡單,只要投擲骰子,按照骰子上的點數操控著屬於自己的棋子前行對應的步數就行。棋子落下後,無論是獎勵還是懲罰,三個孩子都玩得格外帶勁。

聽見歡笑的聲音,簡嘉唇角上翹。哼,這麽幼稚的游戲她當然不喜歡玩,但是看著別人玩真有趣。

簡嘉手中握著畫本子正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偶爾還會摸個水果塞到嘴裏。這幾日她將市面上的畫本子暢銷的畫本子翻了個遍,腦子裏已經構思出她的第一本小說的名字了《穿越之我在大景寫小說》。

聽見屋外的狗叫聲時,簡嘉放下了手中的畫本子,她看向小屋中玩瘋了的三個小朋友:“噓,你們有沒有聽見狗叫聲?”

歡笑的孩童停下了動作,這時就聽更加清晰的狗叫聲由遠及近,秦朗雙眼猛地亮了:“將軍!姐姐,是將軍的聲音!兄長回來了!”

在山道上行走了大半個時辰,秦易受傷的腳踝脹痛不已,不過想到即將到家,這點疼痛也不是那般難以忍受了。這時就見眼前出現了晃動的光團,簡嘉正提著燈籠沿著山道走來,她一邊走一邊張望著前路:“秦易,秦易,你到哪裏啦?看得到腳下的路嗎?我來接你啦!”

路邊的飛蟲受到亮光的指引,向著燈籠飛撲而來。簡嘉被突然撞上來的大蟈蟈嚇得一哆嗦,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我,我來接你啦!秦易,你到哪裏啦!”

都怪大黑,一回家只顧著撒嬌和摁著刺客舔,它都沒回頭看一眼自己這個要離開家門的主人。離開家門走了幾丈之後,簡嘉心裏就開始打鼓了。四周黑洞洞,還有各種奇怪的蟲鳴獸叫聲。也不知道秦易現在走到了哪裏,還有多久才能到家。

簡嘉試圖看向前方的山道,可是從亮出往暗處看,什麽都看不到。

明明怕得厲害,還在強裝鎮定。秦易看著簡嘉害怕的眼神和緊張的表情,唇角上挑的同時,心跳也跟著加快了起來。傷痛的腳在踏入燭光照亮的山路時,竟然神奇的不痛了,秦易眼神溫柔地看著簡嘉的眉眼,接過了她手中的燈籠。

“嘉兒不怕,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這章裏面有本書男二哦,猜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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