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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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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唆

“魔域至尊縱容北宮之主率眾對冥界展開進攻,冥界魔神因魔尊真實身份而陷入癲狂,為北宮之主挺進大開方便之門,冥界內憂外患,人間安然無恙,還有閑心舉辦什麽全境會武的慶典。”

事實上,早在雲荒城一役失利後,全境會武開始前兩個月,冥界將領便上稟冥主。

“末將認為,若在全境會武人族掉以輕心之際,出其不意,將擇選出的凡間修仙界年輕一輩排在前列的那一批一網打盡,坐實魔域魔殿無能之名!”

“全境會武聚集整個人間年輕一輩天驕,斬殺最優秀的一批,修仙界各大勢力必不會善罷甘休,必會追究其責,聯手抵禦魔域,就算不能撼動整個魔域根基,必能讓魔域聲譽受損,乃至外亂不歇。”

“末將已聯手魔域舊部,一旦魔域被修仙界眾勢力聯合排擠,便從內部擾亂魔域,使其外亂不止。”

那時冥主錯失冥眼雲荒城,大動肝火,直接便應允了這針對魔域的小計謀,交由冥界神將去辦,便將之拋諸腦後。

此事進行得很是隱蔽,若要修仙界乃至魔域掉以輕心,全境會武開始前期則需要豎個靶子。

而這個倒黴的靶子,很明顯了,毫無疑問便是先前借刀過的乾王朝。

雲荒城一役,乾王朝與魔域宮主對壘,魔神降世,魔域至尊退魔神,舉世皆知,至此“魔域之人”對乾王朝有意見也在所難免,而魔域勢力如此龐大,但凡勢力臃腫盤根錯節之中必有細作,稍微推波助瀾,必不缺當槍之卒,給其他修仙古教遞去橄欖枝,以幫扶的名義,在秘境中蓄意針對乾王朝年輕一輩。

當眾勢力被乾王朝年輕一輩吸引註意,冥界暗中操作便隱在了幕後。

而在全境會武這片土地正下方,負責攪亂人間魔域的冥主麾下神魔大將嚴陣以待,就等著最後一輪秘境,來一場不動聲色的大滅殺。

若不出意外,乾王朝年輕一輩所受的針對會在第三秘境中達到頂峰,而後所有年輕一輩全軍覆沒,第三秘境後,前不久名噪一時的乾王朝,會淪為整個人間的笑柄,聲名瞬間跌到谷地。

那麽冥界這位神將要做的,就是在他們淪為笑柄之際雪中送炭。

受盡魔域冷眼和針對的乾王朝會因為提前失利而逃過一劫,必將因為冥界勢力關鍵時候送去的溫暖,徹底與冥界合謀,成為聯手眾修仙古教勢力對抗魔域的中堅力量,從而逐漸淪為冥界在人間的爪牙,演變成長久與魔域分庭抗禮的冥界分支……

這局大棋,只展開了一小角。

可誰知,時候未到,地界突然裂開縫隙,積攢良久就等著最後一輪掩人耳目的魔氣黑霧一湧而出,神魔大將怎能不怒!

他無法掌控魔氣湧動的方向,更無從得知上方發展,慌不疊地稟報冥主。

冥主這才回想起來這樁似小非小的事,冥主乃是與天界天帝,人間霸主同等層次的存在,稍微動用點權力,自然便窺探到了全境會武之上的情景。

這一看,可沒把俊美的他當場氣成癲癇。

一個小小的乾王朝而已!魔域至於親自退了魔兵之後,還厚著臉皮親自前去投誠。

魔尊就在乾王朝隊伍中。

這局棋早在第一步就被堵死了全部後路。

那位要對付的皇子不偏不倚就在乾王朝之中,還被魔尊親自帶到了全境會場,魔尊似乎是認真在教!

“冥主,不止如此!”冥主麾下神將冷汗如瀑。

更讓冥主始料未及是的,從來眼高於頂潔身自好的閻雲柯怎麽和一個人間靈修攪合到一起去了,而那位姓白的靈修,乃是乾帝派來的隊伍中身份最高的人之一,因此冥界負責此事的神將便略施小計,打算趁那位靈修遇險之際,施以援手,收買那位靈修。

可誰知那位白衣男子似乎是心情不快,趁無人註意,輕而易舉解決了境界比他更高的魔物,而且所動用的竟是仙氣,而且讓冥主麾下魔神完全不敢動彈,那是……烈鏡仙帝的氣息。

“烈鏡仙帝不是……”

不是轉世成了某個皇子!怎麽會有道法身就在轉世身邊冥主陡然間有種被蒙騙的感覺。

“天界好手段,不過神魂轉世罷了,竟然不惜把崇澤拖下水,一個讓崇澤保護,另一個就在崇澤身邊,天界為了拉攏崇澤,不惜拆了烈鏡送到他身邊!”而他竟然還和魔域大打出手。

“天帝好手段,坐視我和崇澤不死不休,他倒是連天界第一戰將,三界功德榜首都給送去跟人交好。”

虧他還以為天界是想利用魔尊崇澤除掉烈鏡仙帝,好讓崇澤吸引烈鏡仙帝的仇恨,給天帝除掉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或者眼中釘。

可若是如此,完全沒必要讓烈鏡仙帝法身也留在乾王朝,一邊照看著他的轉世,一邊和崇澤相認相識,和睦共處。

“烈鏡仙帝竟也做得出來,如果天界派烈鏡來拉攏崇澤……”

冥主最大的眼中釘肉中刺,便是那大惡魔,在他看來完全無從著手的大惡魔有著撼動天地的逆天偉力,是最不安分的存在,既不能為敵也無法聯手,他從大惡魔手中奪了冥主之位後,想要和對方聯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天帝也是促成對方錯失冥主之位的幕後推手之一,被對方攻上天宮,又忍辱負重給了大帝之位,尊為人間霸主,享有整個人間,不受天規束縛,以至天界行事受限,諸多在凡間的大事繞不開魔尊,天界不可能不想收服他,卻始終不得其法。

他冥界往往來硬的,而天界潤物細無聲。

雖說魔尊軟硬不吃,但萬一呢,那可是烈鏡仙帝,開天辟地榜上和大惡魔齊名的存在。

冥主道: “算計魔域之事到此為止。”

“可是冥主,現在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第三秘境尚未結束,魔域的防禦手段不過如此,只要找準機會,還是能將乾王朝之人徹底一網打盡……”

“讓乾王朝與魔域交惡不能夠了。”你們根本不知道乾王朝裏究竟有著兩尊什麽。

早該料到,只要烈鏡轉世在乾王朝,便很難繞開魔尊,其實若乾王朝只有一個烈鏡轉世,魔尊只是拿著天界仙官的好處,拿一次去一趟很快回返,不摻任何個人私情,他們的謀劃才有可能成,可若是魔尊認真執教,就待在乾王朝……其一可能是猜到了他們的計劃,其二可能是烈鏡法身從中作梗,刺激魔尊與之對壘。

無論是哪種,對冥界而言都不是好消息,至少,誰知道烈鏡法身竟然在乾王朝,若是烈鏡仙帝法身常年坐鎮乾王朝,守在他的轉世身邊,那麽要在天界眼皮底下,把乾王朝這顆棋子弄成冥界在人間的眼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在烈鏡轉世離開之前,這區區一場全境會武根本做不到。

冥主驟然眸光一緊: “既然天界是為拉攏,要讓那位小皇子長久留在人間,那便別怪我不義。”

激得魔域內亂不過是把魔域之主往天界那邊推罷了,只要不讓天界得逞,對冥界而言,都不至於比目前三方對立的局勢更差。

……

閻雲柯原本看得很起勁,突然心思亂了一剎,便沒法繼續看下去了。

“行之呢”他問進來的執教。

“陸炤殿下率先出了秘境,是第三秘境中第三位離開秘境,白大人去接他之後便沒再來過,可能是在準備第四境的秘密絕技。”

“陸炤殿下多半要閉關修煉,白大人可能也在另一處空間樹屋。”

“多謝。”閻雲柯道。

“哪裏的話,”至此此刻,這些執教都對這個這位深受陛下賞識行事卻不著調的閻大執教尊敬了幾分,若說對方不著調,可對方麾下四個小鬼都快撐過了第三秘境,剩下的乾王朝弟子幾乎都在險峻的秘境環境中淘汰。

這邊閻雲柯剛走沒多久。

幾位執教坐不住了: “要不要去通知閻大執教”

秘境之中,幾乎見到了秘境出口的陸放的人,再次被突如其來的魔氣黑霧籠罩。

陸放感知到了一絲危險。

“哈哈哈爽!太爽了!”海量魔氣無孔不入地鉆入樹骷體內, “快點煉化,煉化之後的魔氣全都是老子的!”

“別吸收,這魔氣有異。”陸放刻意流露出一絲憊態,但他體內生命力極其厚重。

樹骷吸收魔氣暴漲的生命力無時無刻不在反哺他的軀體,使得他的肉身從未如此雄渾有力過,修為進步的速度更是大到令人驚嘆,按理說突破逍遙境,少說十年才臻至中期,穩固,後期,巔峰,中間的每一跨度都有天壤之隔,徹底和樹骷融合,才有可能突破至距離渡劫成仙一步之遙的參天境,得以變化形態。

當然,渡一次劫便成仙的古往今來屈指可數,一般還需要體內悟道樹的演化,超脫等等。

陸放也不太理解,並沒有接受過傳統的修煉知識,他體內魔種成型也是一波三折。

“哪裏有異,魔氣不都是魔氣!”樹骷完全來者不拒。

“小子,我太喜歡你的身體,你的魔種煉化魔氣後淬煉出的魔力,簡直是我有生以來吸收過的最美味的。”

“所以這是你催生我悟道樹肆意生長的理由嗎。”陸放總覺得他周身的魔氣濃郁得過分,先前還沒這麽明顯,此刻臨近秘境出口,尤其明顯。

他所面臨的奇異情況,跟陳易和步仲他們為了吸收那點魔氣,還得追逐,提純截然不同,就好像冒出了海量精純至極的魔氣,朝他周身湧,往他身體裏鉆,生怕他吸收不及,還會在四周等候。

“修為突破得快點有什麽不好,你慢了那麽多年,總該是你帶飛的時候了吧!”

“話是這麽說,但……我不是說這個。”相處這麽多年,性情還是不夠合拍。陸放被黑霧盡數籠罩,他身邊的魔物搖曳生姿,朝他這具鮮活的血肉襲殺而來。

陸放左手四指並攏,竟演變成一根金色長枝,柔韌鋒利堅不可摧,將蜿蜒而至的摩藤碎成三段,收回又回歸成手的模樣。

“若被人看到你已經能部分化形,突破參天境只是時間問題,只需足夠魔氣就行,怕是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們都要自慚形穢了。”樹骷得意地道。

肢體化形堪比更高階的法器,這招在陸放三年前突破逍遙境中期時便出現了。

危急關頭,他的身體突然化形成金色長藤,幾乎無所不破,分明是他身上化形之物,卻遠勝他未化形的血肉之軀,能輕易刺破他體表的防禦,在他掌心刺出血孔來……

三年的運用已經從最開始的艱澀凝滯變得收放自如,運用自如爐火純青,陸放自己也因為這般變化而欣喜不已,幸好來了全境會武,如若不然他更能來之人差了多少年的修為和多少次的歷練未可知。

就在這時,陸放深吸一口氣,擡眼望向黑暗中有道令他倍感壓迫的黑影。

“前輩總跟著我,究竟所謂何事。”

冥主在閻雲柯眼皮底下沒有露頭,此刻未見魔尊視線窺視,他便在濃濃黑霧中顯出身形,道: “沒別的事,只是想幫你而已。怎麽樣,你還要多少魔氣,要多少我都能為你弄來。”

陸放曾在乾王朝地牢中與這個形同枯槁的老叟有過一面之緣,之後這老叟總是神出鬼沒,時不時幫他一把,卻總是避著閻澤,陸放和他有過約定,所以沒有暴露他的行蹤,但自然會覺得可疑,他道: “你究竟有何目的,或者想讓我幫什麽忙,不妨直言。”

“我欣賞你,自然想要助你得勢。”

“我說不必,我已經有人幫了。”

“老朽惜才,奈何你小子不開竅,有個長得好看的執教,就忘了我老頭子,真叫老頭子難過,但老頭子我才是真心為你著想。”

“可您為何總避著閻澤。”

“老朽問你,”那老頭道, “你想成仙嗎小子。”

“自然不可能不想。”陸放給了個中庸的回答, “但我乃魔修,若有可能超脫必然是入冥界。”

“入冥界也可,但你想過沒有,教你的人也希望你超脫嗎”

“什麽意思”

“沒有人希望你上天或入地,所有人都想讓你留在人間受盡疾苦,包括你父皇,包括你尊敬的執教大人。”

陸放沈默不語。

“你不說話,難不成你打算把我的存在透漏給你的執教”

“我在意我的執教,所以我不會做對他不利之事。”

“你在意他但你知道他跟你皇兄的執教正進展得火熱而你受限於實力和年紀,卻只能在秘境裏歷練來歷練去,無止盡的提升自己,等你提升到一定高度,你在意的人早就是別人的了。”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真是年輕啊。漫長的歲月中若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如果註定最大的心願只能落空,修煉又有何意義助人為樂當然是一種樂趣,但你自己快樂不起來呢,你又有何底氣給別人帶來快樂。”

“您是心魔嗎,這麽能說會道。而且我說在意,你就不懷疑是那種在意,倒讓我很懷疑您的來歷,您為何會在此地,您也是魔域之人,跟閻澤有何恩怨為何要挑撥我和他的關系還有……”

“年輕人這麽啰嗦,謹小慎微,可不太好,你執教教你的可不是逆天超脫之法。我不要你一絲一毫的好處,只想助你成仙神,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的目的得逞,你還是趁早回歸為好,人間並非你長久留存之地。你考慮考慮。”

那道黑影再次帶來了一大波魔氣,這回陸放從魔氣黑霧中走出,將那一大波讓給了陳易和步仲等人。

閻雲柯問過烈鏡的去處,便離開觀景的空間樹屋,卻並沒有去找烈鏡的想法。

主要是他回想起來,大致想起了一些事,烈鏡似乎說了些不太合他性情的話,這般難為他自己結果卻不如他意,自然會尷尬或氣惱,所以才不回自己的通靈陣石傳音消息,也是情有可原。

至於閻雲柯的想法,不回就不回吧,要他哄是不可能哄的,等對方自己想通了,來找他即可,無論朋友還是未來道侶,理直氣壯的魔尊都不可能委屈自己感受慣著對方,哪怕是烈鏡也不行。

“你到底來不來,還要我等到幾時”

終於,陣石裏傳來回音。

“去哪”閻雲柯道。

明知故問,還是真沒聽!如果是哪一種都叫人生氣,白行之冷笑道: “住處。”

“你住處,不會陸炤殿下也在吧,我過去不是很打擾嗎”素來厚顏無恥的閻雲柯還客氣上了,白行之的住處乃是那處小型空間樹屋,頂好的閉關之地,陸炤提前出關,在裏頭修行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怎麽會在!”

白行之道: “我在你的住處,你到底來不來,約好了晚上,你當真不敢,那你可就輸了,你沒聽見,那是你的問題,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數三聲,三,二……”

咚咚兩聲,閻雲柯敲響了自己洞府外的石門,心想不會吧,烈鏡主動送上門來,等在他的住處

“進。”裏頭等候已久的人忍無可忍,嗓音沈悶。

閻雲柯推門而入。

“什麽事,這麽急”

忽見一道身影伴著醉人的清香,閻雲柯莫名被撞了個滿懷,那人扣緊了他的手腕,反剪到腰後,把他撞到抵住石門。

“你,負,責!”白行之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道。

夕顏花香鉆入鼻腔,閻雲柯不動了,確實他沒說,這花香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濃郁,吸引來的魔物也會只多不少,達到頂峰後才會平穩,而後一直保持這個香味,便很難再去處,閻雲柯喜歡一種東西會一直喜歡,他對夕顏花香很沈迷,所以到底是作繭自縛。

他本體是大惡魔,最頂級魔物也是魔物的一種,而特異的夕顏花香對魔物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更不用說烈鏡還用他那在人間行事的靈修之軀吸收了那麽多,無法招架的氣息縈繞在他身上,這可比軟神香木上頭多了,以至於閻雲柯心甘情願地昏昏沈沈陷入甜膩的漩渦,不是不能抗拒而是他不想抗拒。

“你做的好事,把這糟心的味道弄掉之前休想離開這地方半步,我沒法出門見人你也休想自由,否則我會有辦法讓你的遭遇也不弱於我。”

“怎麽了”閻雲柯從他頭發上摘下一根細小的樹枝,見他身上除了夕顏花香還沾了血腥味。

聽他溫和的聲音,白行之哽了下: “你還好意思問!”

“早讓我幫忙,也就不至於這樣。”閻雲柯好歹精通藥理,這種渾身花香的情況若要去掉也很常見,雖然因為花的品種,提高了難度,但凡間確實也只有閻雲柯及他魔殿的藥聖能夠做到。

“好了,進去洗掉。”閻雲柯給他房間木桶裏備好了滾燙的靈泉和煮沸的靈藥,還放了一片片風幹的紫葉,那是夕顏花老藤的葉子,能夠中和花香,備好了藥看到氤氳水霧的木桶時,還很惋惜。

“你真的要去掉嗎,不再考慮考慮”

白行之本在扭捏當著他的面脫衣袍,還是讓他走了自己泡,可又擔心放跑了這個始作俑者,對方捉弄他,藥湯無效,他真會控制不住自己下手的沖動,道: “給我轉過去。”

閻雲柯乖乖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笑著道: “跟陸放一樣……”

其實非禮勿視,他就算不轉身也不會看,如果無禮,轉身也能看,但問題是: “都是男的,有什麽好看的。”

白行之: “……”

確實,如果魔尊對他沒那個意思,確實不存在避嫌一說,對隔著衣袍擁抱親近他感興趣,脫了衣服反而沒有世俗的興趣。

白行之不信他完全無感,手臂搭在木桶上, “你可以轉過來了。”擡手取出一個鳳凰坤木編制的馬紮,拍了拍椅面,道: “坐這兒,我好了你再走。”

閻雲柯轉過身來,眼睛一亮,行吧,他是個俗人。

飄浮在水面上的紫葉恰到好處地遮遮掩掩,露在外的肌膚如雪……

……若非容貌一看就是假的,他或許會有閑心調戲一番,但魔尊並非傻子,盡管他可以忽視,乍看之下烈鏡待他似乎熟絡許多,但保留之處也很多,他很清楚兩人的關系其實還隔著天界和魔域的各種權衡。

白行之擡起手臂,往他肩上一搭: “你聞聞,味道有沒有淡了些”

“閻澤!我過關了!幸不辱……”

石門轟然大開,笑容滿面的陸放站在門口。

閻雲柯維持著傾身的姿勢,被光著身子的白行之搭著脖子,從陸放的角度看去,似乎被箍著脖子,正要進行下一步的親吻乃至纏綿,卻被突然闖入的自己打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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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國慶節快樂!!!還好趕上了,追更的小夥伴們要快快樂樂噠,敲愛你們,你們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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