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天道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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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天道即我
“天道？”
神尊聞言哈哈大笑道：“小墨，你這傻孩子。天道是什麽？待為師滅了太史情，這天道便是我，我便是天道！天若敢譴我，我便覆了這天，地若敢妨我，我便掀了這地！”
公儀墨震駭不已，呆立良久，面色慘然如雪。
神尊又是一笑，上前拍了拍端木純的肩膀，道：“好孩子，別傷心了。你的事還沒辦完呢。我帶小墨先回神界了，剩下的事你來處理吧。”
端木純呆呆地點了點頭，順從答道：“是，師父。您放心，我會辦好的。”
公儀墨大抵明白他們所說的事是什麽，忍不住再次開口勸道：“師父，師兄！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做……”
“小墨！”神尊眉間隱隱泛黑，冷聲道：“乖乖和我回神界！還是說，你覺得在我面前，你能護得住你懷裏那丫頭？”
公儀墨一時驚駭，眸中酸澀，到底不敢冒險，只能垂著頭跟在神尊後面，心底冰寒地回了神界天命神府。
他們走後，端木純在帝都城外找了塊風景極好的地方，沈默地安葬了雪山遙。他一輩子都虧欠這個一心一意愛他的女子，可他心裏很多年前就有了一個姑娘，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他只能將自己的本命法器雪光鼎留在了她的青冢上，雪光鼎化作了一座聳立的雪山，那樣潔白、晶瑩，冰冷神聖而不可侵犯。就好似雪山遙，那個冰雪一般高潔驕傲的女子，令人見之不忘，心中欽敬。
端木純轉身離開，一場大雪掩埋了整座帝都城。
險些分崩的時空轉輪在被獻祭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生人血肉和鬼族魂魄後，終於順利地組合成功。剩下的鬼兵游竄在人界，為禍四方，人界修士疲於奔命地對抗著。一時之間，人界各大陸俱是愁雲慘霧，淒風苦雨，極為慘淡。
而此時，神尊正端坐在紫檀椅上，抿了一口熱茶，對哭得雙眼紅腫的阿離道：“孩子，過來，我有話問你。”
阿離恨恨地盯著他，怒道：“你殺了我的蕭冥哥哥！有本事你連我一起殺了，否則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神尊擱下茶盞，笑了一聲，道：“你叫阿離對吧？好好答我的話，我就召回你那蕭冥哥哥的殘魂，做不成人，做個鬼倒是夠了。”
阿離楞楞地望著他，呆了半晌，突然驚叫出聲道：“你！你說的是真的？鬼？鬼也行，我不怕，只要能看到蕭冥哥哥就好！”
神尊哭笑不得，應承道：“自然是真的，只是你得乖乖答我的話才行。”
“我答，我答！你問什麽我都答，只要你能把蕭冥哥哥還給我，讓我做什麽都行！”阿離急急說道，生怕他會反悔。
神尊輕嘆，怔怔地望了他一會，方才問道：“阿離，你今年多大了，你娘親可好？”
阿離覺得有些奇怪，但為了救蕭冥也就顧不得想那麽多，忙一五一十地答道：“我今年一千三百五十歲了，我娘親她……已經不在了……”
神尊點了點頭，神色並無明顯變化，又問道：“那你爹爹呢？”
阿離楞了楞，有些苦惱地道：“我……我沒有爹爹。我娘親也不記得我爹爹是誰了……”
神尊聞言嘆息了一聲，沈默了好半晌，才慢慢開口道：“阿離，我就是你爹爹。”
“什……什麽？”阿離大吃一驚，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應當聽錯了。
這怎麽可能？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梨花妖，雖說勉強修成了散仙，但全靠自己運氣好，修煉途中總有奇遇。
其實他也曉得，自己並非什麽天資卓越之人。他雖一直遺憾未能見一見自己的爹爹，但心裏想象的爹爹應當是森林中的樹妖走獸之類，和神尊這樣的大神通根本扯不上任何關系。
然而神尊的眼神卻十分認真。
他慢慢站起來，走到阿離面前，伸出雙手輕捏了兩下他略顯單薄的肩膀，末了重重一嘆道：“……你太像你娘親了，若能有一二分像我，必能年少揚名，我也不會到今日才發現你……”
“你……你少胡說八道了！我才沒有你這樣的爹！”阿離目中驚恐，用力推開了神尊。
神尊楞了楞，很快又忍不住低笑了起來，當年那一段露水情緣在他心裏並未留下什麽痕跡，他早已記不起那個女子的臉容，因此見到阿離時驚訝遠大於欣喜。
但無論如何阿離都是他的血脈，他雖對於凡俗親情沒有什麽感覺，到底不忍見自己的孩子痛苦不堪。
沈思半晌後，神尊輕輕開口道：“罷了，你信或不信都無妨。這兩日我會幫你召回那個蕭冥的殘魂，屆時是去是留都隨你們，你有什麽要求皆可以向我提。”
“真，真的？”阿離既驚又喜，將神尊可能是自己爹爹這樁奇事直接拋到腦後，只惦記著蕭冥什麽時候能回來。
神尊無奈地點點頭，覺得有些倦了，便揮了揮手，朱紅雕花門應聲而開，門外守著的兩個精鐵人一板一眼地走上前來。
“孩子，去歇著吧，兩日後，人我會送到的。”神尊淡淡說完，又對精鐵人吩咐道：“送他去東偏殿，仔細照顧衣食。別讓他亂跑。”
兩個精鐵人垂手應下，便去請阿離離開。阿離一時有些慌亂，想起了公儀墨是神尊的徒弟，忙開口道：“你……公儀墨和成弱是不是也在這裏？我……我想見成弱，行嗎？”
在這個華麗卻陌生的宮殿裏，他覺得有些害怕，因此想待在成弱的身邊。
神尊頓了下，道：“她傷得不輕，你就別去打擾了。去吧。”
阿離聞言有些失望，可也沒有辦法，只好垂頭喪氣地跟著精鐵人走了。
此刻，裁天閣內。成弱悄然蘇醒，可到底失血太多，本就受傷虛弱的身體此番更是大傷元氣，她覺得頭暈得很，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公儀墨一直守在繡榻旁，見成弱醒了，滿目的愁緒才輕了點，溫和笑道：“阿弱，你醒了，怎麽樣？還有哪裏難受嗎？”
成弱蒼白的臉上漾出一抹笑，輕聲道：“我沒事……就是渾身沒力氣，你別擔心，都是皮肉傷，沒什麽大礙的。”
公儀墨聞言卻是皺緊了眉，微微有些生氣道：“你總是這樣不愛惜自己，不知道我會擔心，會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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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
神尊聞言哈哈大笑道：“小墨，你這傻孩子。天道是什麽？待為師滅了太史情，這天道便是我，我便是天道！天若敢譴我，我便覆了這天，地若敢妨我，我便掀了這地！”
公儀墨震駭不已，呆立良久，面色慘然如雪。
神尊又是一笑，上前拍了拍端木純的肩膀，道：“好孩子，別傷心了。你的事還沒辦完呢。我帶小墨先回神界了，剩下的事你來處理吧。”
端木純呆呆地點了點頭，順從答道：“是，師父。您放心，我會辦好的。”
公儀墨大抵明白他們所說的事是什麽，忍不住再次開口勸道：“師父，師兄！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做……”
“小墨！”神尊眉間隱隱泛黑，冷聲道：“乖乖和我回神界！還是說，你覺得在我面前，你能護得住你懷裏那丫頭？”
公儀墨一時驚駭，眸中酸澀，到底不敢冒險，只能垂著頭跟在神尊後面，心底冰寒地回了神界天命神府。
他們走後，端木純在帝都城外找了塊風景極好的地方，沈默地安葬了雪山遙。他一輩子都虧欠這個一心一意愛他的女子，可他心裏很多年前就有了一個姑娘，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他只能將自己的本命法器雪光鼎留在了她的青冢上，雪光鼎化作了一座聳立的雪山，那樣潔白、晶瑩，冰冷神聖而不可侵犯。就好似雪山遙，那個冰雪一般高潔驕傲的女子，令人見之不忘，心中欽敬。
端木純轉身離開，一場大雪掩埋了整座帝都城。
險些分崩的時空轉輪在被獻祭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生人血肉和鬼族魂魄後，終於順利地組合成功。剩下的鬼兵游竄在人界，為禍四方，人界修士疲於奔命地對抗著。一時之間，人界各大陸俱是愁雲慘霧，淒風苦雨，極為慘淡。
而此時，神尊正端坐在紫檀椅上，抿了一口熱茶，對哭得雙眼紅腫的阿離道：“孩子，過來，我有話問你。”
阿離恨恨地盯著他，怒道：“你殺了我的蕭冥哥哥！有本事你連我一起殺了，否則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神尊擱下茶盞，笑了一聲，道：“你叫阿離對吧？好好答我的話，我就召回你那蕭冥哥哥的殘魂，做不成人，做個鬼倒是夠了。”
阿離楞楞地望著他，呆了半晌，突然驚叫出聲道：“你！你說的是真的？鬼？鬼也行，我不怕，只要能看到蕭冥哥哥就好！”
神尊哭笑不得，應承道：“自然是真的，只是你得乖乖答我的話才行。”
“我答，我答！你問什麽我都答，只要你能把蕭冥哥哥還給我，讓我做什麽都行！”阿離急急說道，生怕他會反悔。
神尊輕嘆，怔怔地望了他一會，方才問道：“阿離，你今年多大了，你娘親可好？”
阿離覺得有些奇怪，但為了救蕭冥也就顧不得想那麽多，忙一五一十地答道：“我今年一千三百五十歲了，我娘親她……已經不在了……”
神尊點了點頭，神色並無明顯變化，又問道：“那你爹爹呢？”
阿離楞了楞，有些苦惱地道：“我……我沒有爹爹。我娘親也不記得我爹爹是誰了……”
神尊聞言嘆息了一聲，沈默了好半晌，才慢慢開口道：“阿離，我就是你爹爹。”
“什……什麽？”阿離大吃一驚，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應當聽錯了。
這怎麽可能？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梨花妖，雖說勉強修成了散仙，但全靠自己運氣好，修煉途中總有奇遇。
其實他也曉得，自己並非什麽天資卓越之人。他雖一直遺憾未能見一見自己的爹爹，但心裏想象的爹爹應當是森林中的樹妖走獸之類，和神尊這樣的大神通根本扯不上任何關系。
然而神尊的眼神卻十分認真。
他慢慢站起來，走到阿離面前，伸出雙手輕捏了兩下他略顯單薄的肩膀，末了重重一嘆道：“……你太像你娘親了，若能有一二分像我，必能年少揚名，我也不會到今日才發現你……”
“你……你少胡說八道了！我才沒有你這樣的爹！”阿離目中驚恐，用力推開了神尊。
神尊楞了楞，很快又忍不住低笑了起來，當年那一段露水情緣在他心裏並未留下什麽痕跡，他早已記不起那個女子的臉容，因此見到阿離時驚訝遠大於欣喜。
但無論如何阿離都是他的血脈，他雖對於凡俗親情沒有什麽感覺，到底不忍見自己的孩子痛苦不堪。
沈思半晌後，神尊輕輕開口道：“罷了，你信或不信都無妨。這兩日我會幫你召回那個蕭冥的殘魂，屆時是去是留都隨你們，你有什麽要求皆可以向我提。”
“真，真的？”阿離既驚又喜，將神尊可能是自己爹爹這樁奇事直接拋到腦後，只惦記著蕭冥什麽時候能回來。
神尊無奈地點點頭，覺得有些倦了，便揮了揮手，朱紅雕花門應聲而開，門外守著的兩個精鐵人一板一眼地走上前來。
“孩子，去歇著吧，兩日後，人我會送到的。”神尊淡淡說完，又對精鐵人吩咐道：“送他去東偏殿，仔細照顧衣食。別讓他亂跑。”
兩個精鐵人垂手應下，便去請阿離離開。阿離一時有些慌亂，想起了公儀墨是神尊的徒弟，忙開口道：“你……公儀墨和成弱是不是也在這裏？我……我想見成弱，行嗎？”
在這個華麗卻陌生的宮殿裏，他覺得有些害怕，因此想待在成弱的身邊。
神尊頓了下，道：“她傷得不輕，你就別去打擾了。去吧。”
阿離聞言有些失望，可也沒有辦法，只好垂頭喪氣地跟著精鐵人走了。
此刻，裁天閣內。成弱悄然蘇醒，可到底失血太多，本就受傷虛弱的身體此番更是大傷元氣，她覺得頭暈得很，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公儀墨一直守在繡榻旁，見成弱醒了，滿目的愁緒才輕了點，溫和笑道：“阿弱，你醒了，怎麽樣？還有哪裏難受嗎？”
成弱蒼白的臉上漾出一抹笑，輕聲道：“我沒事……就是渾身沒力氣，你別擔心，都是皮肉傷，沒什麽大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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