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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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轉眼間，期末考試如約而至。
考場安排是按照年級成績排名，排名越靠前，考場樓層越高。因此虎翼毫不意外被安排在一樓，和一群頗為面熟的年級倒數們。
當虎翼寫完最後一道題提前走出考場時，只有部分還醒著的考生擡頭無聊地看了眼他。
他熟門熟路地從小賣鋪的冰箱中拿出一瓶胡蘿蔔風味的飲料，付完錢回到高二教學樓，虎翼找了片樹蔭，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考試鈴聲響起。
半個小時後，兔白仔細檢查了遍試卷，視線透過窗戶不經意間看見榕樹下少年頎長的身影。兔白猶豫幾秒，隨後她放下檢查第二遍的心思，整理好筆袋，主動走上前把試卷交給老師。
這是她從小學至今第一次提前交卷。
走出考場的瞬間，兔白莫名冒出幾分興奮。她腳步輕快地下樓，小跑著奔向虎翼。
“等了多久啦？”兔白微微歪著頭問。
虎翼瞥過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將手中的飲料擰開後遞給她，平靜道：“幾分鐘。倒是你怎麽提前出來了？”
兔白接過，抿唇笑了起來。
正好她也感覺到渴了，便直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我看到你在下面等我，想著反正也檢查過試卷了，就提前交卷出來找你。”兔白擡頭跟虎翼說。當提及與學習相關話題時，她的表情又認真起來，“這兩天考試，你……感覺怎麽樣？”
虎翼：“能寫的都寫了。”
在考前的一周，兔白給虎翼每門課劃了重點，恰好有大半都命中考卷裏的題目。因此她聽完虎翼的回答，放心點頭。
雖說考試已經結束，但他們還要留下來，將教室桌椅覆原後才能離開學校，享受美好的周末。至於暑假，還要等所有任課教師批改好試卷、統計好成績以及講解完試卷，而這起碼還需要一周。
很快，考試鈴聲響起。
高二教學樓就像是從睡夢中蘇醒，桌椅挪動間，已經有人開始吐槽考試難度。虎翼擡眸掃過人來人往的走廊，他們倆所處的位置並不隱蔽，再站下去會吸引到更多視線。
“該回去了。”虎翼說。
“嗯。”
兔白慢了一步跟在虎翼身後。
*
考試成績出來得很快。
周日晚上，兔白便在微聊上收到狐久的私心。他告訴兔白，在這次考試中虎翼進步顯著，年級排名不僅僅是前進一名，甚至是前進了六十四名，並且班級排名也從倒數第一躍到了倒數第九。他的言辭頗為激動，說完虎翼的進步，又好好誇讚了一頓兔白。
然而，兔白的情緒卻突然變得落寞。她把狐久的消息轉發給虎翼，隨後倒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她和虎翼之間的約定已經結束了。
那他們的交往會不會隨著約定一起結束呢？
兔白不確定。
這個疑問化作一雙大手抓住她的心臟狠狠捏了下，酸澀湧出，兔白眨了眨眼，整個人陷入即將被分手的沮喪憂愁之中。
而就在她準備想如果虎翼提出分手她要不要挽留時，微聊的消息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兔白無精打采地打開手機。
[虎翼：你現在哪裏？]
兔白呼吸頓住。
他是要過來提分手了嗎？
過了好一會，她才打字回覆。
[兔白：家。]
消息剛一發出，虎翼的電話便接踵而至。
兔白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點開。
熟悉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入耳中，“下樓。”
兔白沈默著，她跳下床，拉開窗簾向下看見虎翼。他正站在路燈旁，暖黃燈光照亮他仰起的臉龐。
視線跨越三層高度無聲對上。
兔白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呼吸聲，心跳驀然加快。
“下樓。”
兔白輕輕地回了個“哦”。打開房門，見客廳關著燈沒有父母的身影，她下意識地松了口氣，然後摸黑離開家。
順著樓道越往下走，兔白的腳步就越沈重。
等走出樓道在距離少年幾步之遙時，兔白停下腳步，無言地看著他。
虎翼等了她半分鐘，才主動向兔白走去。
他站在兔白面前，擰著眉，臉色冷得像冰塊。
兔白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虎翼咬牙：“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
“啊？”
兔白準備許久的話被他搶先問出，她懵在原地，腦子冷不丁卡殼。
虎翼見她沒有反駁，頓時如同炸藥桶被點爆。他張開手臂緊緊地抱住兔白，生怕她從自己身邊離開。
“我不同意！”
虎翼沖兔白低吼道。
少年低沈的嗓音裏含著濃濃委屈。
兔白則感受著從虎翼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籠罩心頭的烏雲驀然間散得幹幹凈凈。
“我不同意。”
虎翼又重覆了一遍。
兔白聽著，忍不住歪頭笑了起來。
她擡手回抱住虎翼，語氣溫柔且堅定：“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分手。”
“我喜歡你。”
虎翼的呼吸灑在兔白頸間，仿若細細密密的親吻。
下一秒，深入骨髓的麻意將兔白浸透。眼睫止不住地顫抖，手指隔著衣物感受到少年同樣急促的心跳。
“我也是。”
*
一周後。
鼠小小試探地問了兔白一個問題：“之前你是怎麽說服虎翼回歸校園的啊？”
兔白慢慢地紅了臉，許久才憋出三個字：“談戀愛。”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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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期末考試如約而至。
考場安排是按照年級成績排名，排名越靠前，考場樓層越高。因此虎翼毫不意外被安排在一樓，和一群頗為面熟的年級倒數們。
當虎翼寫完最後一道題提前走出考場時，只有部分還醒著的考生擡頭無聊地看了眼他。
他熟門熟路地從小賣鋪的冰箱中拿出一瓶胡蘿蔔風味的飲料，付完錢回到高二教學樓，虎翼找了片樹蔭，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考試鈴聲響起。
半個小時後，兔白仔細檢查了遍試卷，視線透過窗戶不經意間看見榕樹下少年頎長的身影。兔白猶豫幾秒，隨後她放下檢查第二遍的心思，整理好筆袋，主動走上前把試卷交給老師。
這是她從小學至今第一次提前交卷。
走出考場的瞬間，兔白莫名冒出幾分興奮。她腳步輕快地下樓，小跑著奔向虎翼。
“等了多久啦？”兔白微微歪著頭問。
虎翼瞥過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將手中的飲料擰開後遞給她，平靜道：“幾分鐘。倒是你怎麽提前出來了？”
兔白接過，抿唇笑了起來。
正好她也感覺到渴了，便直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我看到你在下面等我，想著反正也檢查過試卷了，就提前交卷出來找你。”兔白擡頭跟虎翼說。當提及與學習相關話題時，她的表情又認真起來，“這兩天考試，你……感覺怎麽樣？”
虎翼：“能寫的都寫了。”
在考前的一周，兔白給虎翼每門課劃了重點，恰好有大半都命中考卷裏的題目。因此她聽完虎翼的回答，放心點頭。
雖說考試已經結束，但他們還要留下來，將教室桌椅覆原後才能離開學校，享受美好的周末。至於暑假，還要等所有任課教師批改好試卷、統計好成績以及講解完試卷，而這起碼還需要一周。
很快，考試鈴聲響起。
高二教學樓就像是從睡夢中蘇醒，桌椅挪動間，已經有人開始吐槽考試難度。虎翼擡眸掃過人來人往的走廊，他們倆所處的位置並不隱蔽，再站下去會吸引到更多視線。
“該回去了。”虎翼說。
“嗯。”
兔白慢了一步跟在虎翼身後。
*
考試成績出來得很快。
周日晚上，兔白便在微聊上收到狐久的私心。他告訴兔白，在這次考試中虎翼進步顯著，年級排名不僅僅是前進一名，甚至是前進了六十四名，並且班級排名也從倒數第一躍到了倒數第九。他的言辭頗為激動，說完虎翼的進步，又好好誇讚了一頓兔白。
然而，兔白的情緒卻突然變得落寞。她把狐久的消息轉發給虎翼，隨後倒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她和虎翼之間的約定已經結束了。
那他們的交往會不會隨著約定一起結束呢？
兔白不確定。
這個疑問化作一雙大手抓住她的心臟狠狠捏了下，酸澀湧出，兔白眨了眨眼，整個人陷入即將被分手的沮喪憂愁之中。
而就在她準備想如果虎翼提出分手她要不要挽留時，微聊的消息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兔白無精打采地打開手機。
[虎翼：你現在哪裏？]
兔白呼吸頓住。
他是要過來提分手了嗎？
過了好一會，她才打字回覆。
[兔白：家。]
消息剛一發出，虎翼的電話便接踵而至。
兔白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點開。
熟悉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入耳中，“下樓。”
兔白沈默著，她跳下床，拉開窗簾向下看見虎翼。他正站在路燈旁，暖黃燈光照亮他仰起的臉龐。
視線跨越三層高度無聲對上。
兔白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呼吸聲，心跳驀然加快。
“下樓。”
兔白輕輕地回了個“哦”。打開房門，見客廳關著燈沒有父母的身影，她下意識地松了口氣，然後摸黑離開家。
順著樓道越往下走，兔白的腳步就越沈重。
等走出樓道在距離少年幾步之遙時，兔白停下腳步，無言地看著他。
虎翼等了她半分鐘，才主動向兔白走去。
他站在兔白面前，擰著眉，臉色冷得像冰塊。
兔白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虎翼咬牙：“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
“啊？”
兔白準備許久的話被他搶先問出，她懵在原地，腦子冷不丁卡殼。
虎翼見她沒有反駁，頓時如同炸藥桶被點爆。他張開手臂緊緊地抱住兔白，生怕她從自己身邊離開。
“我不同意！”
虎翼沖兔白低吼道。
少年低沈的嗓音裏含著濃濃委屈。
兔白則感受著從虎翼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籠罩心頭的烏雲驀然間散得幹幹凈凈。
“我不同意。”
虎翼又重覆了一遍。
兔白聽著，忍不住歪頭笑了起來。
她擡手回抱住虎翼，語氣溫柔且堅定：“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分手。”
“我喜歡你。”
虎翼的呼吸灑在兔白頸間，仿若細細密密的親吻。
下一秒，深入骨髓的麻意將兔白浸透。眼睫止不住地顫抖，手指隔著衣物感受到少年同樣急促的心跳。
“我也是。”
*
一周後。
鼠小小試探地問了兔白一個問題：“之前你是怎麽說服虎翼回歸校園的啊？”
兔白慢慢地紅了臉，許久才憋出三個字：“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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