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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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兔白猶豫地看向虎翼。
“可是……”她按捺著心動，咬唇嘟噥：“可是我不會打籃球。”
虎翼則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面色依舊平靜：“我教你。”說罷，他站起身，不顧還在糾結的少女，伸手攥住她的衣領，稍一用力便將她單手拎了起來。
“欸？！！”
身體驟然懸空，兔白下意識地撲騰了下後瞪圓眼睛。又來這套？她扭頭不敢置信地盯著虎翼，嗓音擡高：“放我下來！虎翼！”
少年將喝完的塑料水瓶丟進遠處垃圾桶，聞言低頭對上兔白控訴目光，他頓住腳步，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松手。
兔白見狀，頗為氣惱地在心裏暗罵了好幾聲“不給兔權”“沒有虎性”“霸道惡劣臭老虎”。她鼓起臉，無言瞪著虎翼。兔白決定給他一點點思考時間。要是半分鐘之後，虎翼還不松手，她就——正當她開始想要怎麽報覆虎翼，兔白就感覺自己被穩穩地放在地上。
“走吧。”
兔白還在生悶氣。她站在原地，將臉頰撇向另一側，大有一副不想和某人說話的模樣。虎翼瞥過她，意識到自己好像徹底把她惹炸毛了。點點心虛無端升起，他輕晃尾巴，故作淡定地開口：“抱歉……”
兔白：“下次不準再拎我！”
面對這句警告，虎翼並沒有第一時間給出保證。他停頓了片刻，兔白握拳，暗自做好了和他抗爭到底的心理準備。
接著，少年略帶遺憾的聲音響起。
“……行。”
兔白回過頭，目光猶疑：“……真的？”
虎翼點頭，酷酷地說：“嗯。現在可以走了嗎？”
兔白這才熄火。
*
跟著虎翼來到球場，從他手中接過籃球，兔白動作生疏地拿著它。體育課上的自由活動，她一般會選擇排球或者羽毛球，而籃球場也大多被男生們占據。這樣一想，她好像快有一年沒碰過籃球。
接下來是要幹什麽？
兔白不知所措地望向虎翼，便見自己手中極為陌生的小球在少年指尖快速轉動。兔白眼睛一亮，“哇！”
虎翼挑眉：“想學這招？”
“嗯嗯。”
兔白連連點頭。
虎翼輕笑著收起球：“下次再教你。今天先教你投籃。”
兔白不免失落：“哦。”
“投籃的姿勢知道嗎？”
兔白回想著，勉強從遙遠模糊的記憶裏翻出老師教授的姿勢。可能還不一定正確，她心想道。雙手托住籃球向上舉起，膝蓋彎曲，擺出這一姿勢之後，兔白忐忑地問：“這樣對嗎？”
“錯了。”虎翼邊說邊給她演示，“看我。要用手指去托球，不是手掌掌心。”
“哦。”
兔白認真模仿他的動作。
“雙腳分開與肩膀同寬，膝蓋微微彎曲，身體重心落在兩腳中間。屈肘，手腕後仰，五指自然張開，把球放在面前，左手扶球側，就像這樣。眼睛看準籃筐，好了，投吧。”
聽著他的指令聲，兔白起跳，用力一丟。便見籃球高高飛起，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完美避開籃筐。
首次嘗試，兔白本來就不認為她能成功。因此當她看到這幕時，並沒有感到挫敗。虎翼把手中的球遞給兔白，見她接過後站在原地陷入思考，虎翼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註視著她。
很快，兔白得出失敗原因。可能是位置離球框太遠，投球力氣不夠，所以才導致籃球連籃筐都沒碰到就開始下落。於是她往前走了兩步，擺出方才的姿勢。不等虎翼開口，她躍躍欲試地將籃球丟了出去。
這回距離倒是夠了。
兔白擡頭看見籃球差點碰到籃筐，擦著右側邊緣下落，不免遺憾地想。再次調整投球位置，她默默給自己定了個目標。五次，五次之內應該能投進一球。
籃球與地板碰撞出清脆聲響，接連不斷地回蕩在籃球館內。
很快，目標次數便已超過。
兔白緊抿著唇，很是不服氣地盯著黃色小球又一次偏離籃筐落空。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出錯，眼前的籃筐就像一道難題將她困住，她想要獨自攻克，但她無論怎麽嘗試都找不到關鍵竅門。耳朵無聲垂下，兔白轉而看向身旁少年，氣餒道：“虎翼，我投不進去。”
虎翼：“需要我幫忙嗎？”
他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
兔白郁悶地想，隨後小聲說：“……要。”
虎翼一直在等她主動開口，垂眸對上兔白眼巴巴看著他的求助目光，虎翼嘴角忍不住翹起一瞬後迅速壓下，說：“下次可以早點找我。”
兔白沒註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她以為虎翼的這句話是在吐槽她無效努力、浪費時間，兔白訥訥地應了句。
虎翼將手中籃球遞給她，剛準備開口，便見少女仿若洞悉他的下個指令，微曲膝蓋，熟練地向上舉起籃球。虎翼頓住，暗紅眸底隨之浮現出幾分讚賞，而後緩步走到她的身後，上手一點點調整少女的姿勢。
“你的問題在肘關節太向外收，因此導致球的飛行路線會偏離籃球。”他說。
虎翼低沈的嗓音在兔白耳畔響起，然而，她此時卻根本聽不進虎翼說了什麽。心跳莫名不受控制，兔白僵硬著身體，感受少年靠近的身軀和他手指的溫度。太近了。近得……就好像是被他抱在懷中。兔白忍不住地想，身體深處無端湧上一股燥熱，燒得她有些透不過氣。
“看籃筐後沿，別發呆。”虎翼語氣含笑地說。
兔白通紅著臉：“……哦。”
她慢半拍地擡眸對準籃筐。
“投吧。”
伴著虎翼的一聲指令，兔白的腦海沒有思考，下意識地跳起將手中的小球拋了出去。
時間在這刻仿佛放慢了數倍，兔白仰起頭，視線清晰捕捉到籃球飛行的漂亮弧線，呼吸瞬間，它穩穩地落進籃筐。
“砰——”
困住她的難題消失了，雀躍的情緒占據整個胸腔。兔白本能向後尋找虎翼，雙眸明亮且專註，笑容燦爛：“我投進了！”
像是被她的興奮感染，虎翼同樣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拍了拍兔白的腦袋，誇讚道：“漂亮。”
說不清的暧.昧氛圍再次將兩人籠罩。
耳邊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兔白腦海裏某種懵懂情愫越來越清晰——她好像喜歡上了虎翼。
可……虎翼會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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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白猶豫地看向虎翼。
“可是……”她按捺著心動，咬唇嘟噥：“可是我不會打籃球。”
虎翼則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面色依舊平靜：“我教你。”說罷，他站起身，不顧還在糾結的少女，伸手攥住她的衣領，稍一用力便將她單手拎了起來。
“欸？！！”
身體驟然懸空，兔白下意識地撲騰了下後瞪圓眼睛。又來這套？她扭頭不敢置信地盯著虎翼，嗓音擡高：“放我下來！虎翼！”
少年將喝完的塑料水瓶丟進遠處垃圾桶，聞言低頭對上兔白控訴目光，他頓住腳步，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松手。
兔白見狀，頗為氣惱地在心裏暗罵了好幾聲“不給兔權”“沒有虎性”“霸道惡劣臭老虎”。她鼓起臉，無言瞪著虎翼。兔白決定給他一點點思考時間。要是半分鐘之後，虎翼還不松手，她就——正當她開始想要怎麽報覆虎翼，兔白就感覺自己被穩穩地放在地上。
“走吧。”
兔白還在生悶氣。她站在原地，將臉頰撇向另一側，大有一副不想和某人說話的模樣。虎翼瞥過她，意識到自己好像徹底把她惹炸毛了。點點心虛無端升起，他輕晃尾巴，故作淡定地開口：“抱歉……”
兔白：“下次不準再拎我！”
面對這句警告，虎翼並沒有第一時間給出保證。他停頓了片刻，兔白握拳，暗自做好了和他抗爭到底的心理準備。
接著，少年略帶遺憾的聲音響起。
“……行。”
兔白回過頭，目光猶疑：“……真的？”
虎翼點頭，酷酷地說：“嗯。現在可以走了嗎？”
兔白這才熄火。
*
跟著虎翼來到球場，從他手中接過籃球，兔白動作生疏地拿著它。體育課上的自由活動，她一般會選擇排球或者羽毛球，而籃球場也大多被男生們占據。這樣一想，她好像快有一年沒碰過籃球。
接下來是要幹什麽？
兔白不知所措地望向虎翼，便見自己手中極為陌生的小球在少年指尖快速轉動。兔白眼睛一亮，“哇！”
虎翼挑眉：“想學這招？”
“嗯嗯。”
兔白連連點頭。
虎翼輕笑著收起球：“下次再教你。今天先教你投籃。”
兔白不免失落：“哦。”
“投籃的姿勢知道嗎？”
兔白回想著，勉強從遙遠模糊的記憶裏翻出老師教授的姿勢。可能還不一定正確，她心想道。雙手托住籃球向上舉起，膝蓋彎曲，擺出這一姿勢之後，兔白忐忑地問：“這樣對嗎？”
“錯了。”虎翼邊說邊給她演示，“看我。要用手指去托球，不是手掌掌心。”
“哦。”
兔白認真模仿他的動作。
“雙腳分開與肩膀同寬，膝蓋微微彎曲，身體重心落在兩腳中間。屈肘，手腕後仰，五指自然張開，把球放在面前，左手扶球側，就像這樣。眼睛看準籃筐，好了，投吧。”
聽著他的指令聲，兔白起跳，用力一丟。便見籃球高高飛起，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完美避開籃筐。
首次嘗試，兔白本來就不認為她能成功。因此當她看到這幕時，並沒有感到挫敗。虎翼把手中的球遞給兔白，見她接過後站在原地陷入思考，虎翼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註視著她。
很快，兔白得出失敗原因。可能是位置離球框太遠，投球力氣不夠，所以才導致籃球連籃筐都沒碰到就開始下落。於是她往前走了兩步，擺出方才的姿勢。不等虎翼開口，她躍躍欲試地將籃球丟了出去。
這回距離倒是夠了。
兔白擡頭看見籃球差點碰到籃筐，擦著右側邊緣下落，不免遺憾地想。再次調整投球位置，她默默給自己定了個目標。五次，五次之內應該能投進一球。
籃球與地板碰撞出清脆聲響，接連不斷地回蕩在籃球館內。
很快，目標次數便已超過。
兔白緊抿著唇，很是不服氣地盯著黃色小球又一次偏離籃筐落空。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出錯，眼前的籃筐就像一道難題將她困住，她想要獨自攻克，但她無論怎麽嘗試都找不到關鍵竅門。耳朵無聲垂下，兔白轉而看向身旁少年，氣餒道：“虎翼，我投不進去。”
虎翼：“需要我幫忙嗎？”
他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
兔白郁悶地想，隨後小聲說：“……要。”
虎翼一直在等她主動開口，垂眸對上兔白眼巴巴看著他的求助目光，虎翼嘴角忍不住翹起一瞬後迅速壓下，說：“下次可以早點找我。”
兔白沒註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她以為虎翼的這句話是在吐槽她無效努力、浪費時間，兔白訥訥地應了句。
虎翼將手中籃球遞給她，剛準備開口，便見少女仿若洞悉他的下個指令，微曲膝蓋，熟練地向上舉起籃球。虎翼頓住，暗紅眸底隨之浮現出幾分讚賞，而後緩步走到她的身後，上手一點點調整少女的姿勢。
“你的問題在肘關節太向外收，因此導致球的飛行路線會偏離籃球。”他說。
虎翼低沈的嗓音在兔白耳畔響起，然而，她此時卻根本聽不進虎翼說了什麽。心跳莫名不受控制，兔白僵硬著身體，感受少年靠近的身軀和他手指的溫度。太近了。近得……就好像是被他抱在懷中。兔白忍不住地想，身體深處無端湧上一股燥熱，燒得她有些透不過氣。
“看籃筐後沿，別發呆。”虎翼語氣含笑地說。
兔白通紅著臉：“……哦。”
她慢半拍地擡眸對準籃筐。
“投吧。”
伴著虎翼的一聲指令，兔白的腦海沒有思考，下意識地跳起將手中的小球拋了出去。
時間在這刻仿佛放慢了數倍，兔白仰起頭，視線清晰捕捉到籃球飛行的漂亮弧線，呼吸瞬間，它穩穩地落進籃筐。
“砰——”
困住她的難題消失了，雀躍的情緒占據整個胸腔。兔白本能向後尋找虎翼，雙眸明亮且專註，笑容燦爛：“我投進了！”
像是被她的興奮感染，虎翼同樣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拍了拍兔白的腦袋，誇讚道：“漂亮。”
說不清的暧.昧氛圍再次將兩人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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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虎翼會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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