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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我心不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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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我心不靜

小漁視線在裝腔作勢的玉玲瓏面上劃過,嘴角勾了一絲淡淡的笑,她緩步走到幾人面前,擡手在對方肩膀上7拍了拍。

“走吧。”

“啊?”玉玲瓏定格在原地。

就這麽完了?這女人都不反抗一下的?

玉玲瓏楞神的功夫,小漁已經走到小築外了。

“你方才不還急著走?怎麽不動了?”小漁回身沖玉玲瓏眨眨眼,一顰一笑充斥風華。

玉玲瓏動了動,餘光瞥見一襲白衣的墨香自門外款款而動,默然到了小漁身邊,自發的環住了身邊女子的腰肢。

這倆人怎麽好像早就知道的樣子?

玉玲瓏來不及細想,便追了兩人腳步過去,一行人便往天宮而去。

許久不入天宮,小漁對這裏有些陌生。但是唯獨路過瑤池時,腳步忽然一頓。

“怎麽了?”墨香註意到身邊人變化,輕聲問道。

小漁聞言擡眸一笑,輕輕的搖搖頭,“沒什麽,走吧。”

墨香攬著小漁腰肢的手稍微緊了緊,又順勢跟了幾步後才開口道,“等下若是見了清河……”

“眾仙家都在,他不敢做什麽。”小漁嗤之以鼻,唇角的笑容更深。

就算清河可以在天界呼風喚雨,到底也不能做的太過火,最起碼天界還有個老君在那震懾著。老君可是唯一可以與父神相抗衡的存在。

“你一切萬事小心,莫要沖動。”墨香心算是放下幾分,但還是忍不住叮囑幾句。

小漁聞言,笑意爬滿了整張臉頰,就連上揚的眉頭都微微的跟著抖了抖。

“要萬事小心的難道不應該是你嗎?”她想了想便揚唇吐了一句。

墨香皺皺眉,來不及說什麽,眼前便被一堂亮給照亮了。

只見大殿內歌舞升平,身穿紗衣的舞姬婀娜搖擺腰肢,手腕翻了幾個腕花,腳步隨著殿內曲子而動,十幾個舞姬在殿內不知疲倦的跳舞,美不勝收。

看樣子這宴席已經開始許久了。

註意到門口進來的兩人,在場眾仙都楞了楞。

最後還是玉玲瓏指引著兩人入席,她自己也跟著坐著,悄無聲息的湊到小漁身邊。

“天後怎麽會忽然大發善心的叫你過來?”玉玲瓏唇瓣都沒動,從齒間縫隙裏擠出來一句話。

小漁含笑,手指掐著酒樽仰頭喝下,眸子裏一閃而過的亮光。

好酒!

天界的酒果真不是凡間能比的,入口便是滋味無窮。

“你以為她為何叫我過來?”小漁似笑非笑。

“她不能打算今天就在宴席誅殺你吧?”想到這個可能性,玉玲瓏渾身打了個哆嗦。

真要是那樣,她自己豈不是助紂為虐了?

小漁嗤笑幾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樽在唇邊碰了碰,“你以為天後像你那麽蠢?”

老君在那坐著,天後除非是活膩了,不然才不會吃力不討好的降罪給她。

玉玲瓏皺眉,無緣無故被奚落一陣,便翻白眼瞪了她一眼,不再跟她咬耳朵了。

“少喝。”在小漁第十幾次舉起酒樽時,一只手忽然蓋住了她的手背,阻止她動作。

“不妨事。”小漁搖搖頭。

“那也少喝,鴻門宴的酒還是少喝為妙。”墨香堅持,硬生生的將酒樽從小漁手裏搶下來,入了自己的口。

小漁被墨香鬧得哭笑不得,便只得依了他,轉而抓了個點心放在嘴裏慢悠悠的吃著。

那些舞姬舞姿曼妙,直到一曲結束後才整整齊齊的跪倒在地。

“好,好好!”天後沒說話,坐在她身邊的清河倒是鼓掌讚幾句。

他此刻變化成天帝的模樣,胡子因為歡愉而一抖一抖的。

“天帝喜歡就好,這些舞姬都是天後親自挑選親自去排練,為的就是等天帝渡劫完慶祝一番。”鸞嬰適當的出口,態度謙卑恭敬。

天後聞言,臉色有些小女兒家的嬌媚之態,她抿唇笑了笑,嗔怪的看了鸞嬰一眼,“原本就是我分內之事,你倒是好,還拿到這場合說!”

鸞嬰作揖,始終是不卑不亢。

“是鸞嬰唐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天後也辛苦,為了這宴席倒是煞費苦心了。”清河笑幾聲,擡頭便精準的看向坐在席位間的小漁,唇瓣微微上揚,當即便開了口,“卿連也來赴宴了。”

卿連是小漁的封號,許久沒聽到,忽然從清河嘴裏說出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小漁放下筷子,面帶笑意的抓了一旁空杯子向清河舉了舉,“承蒙天帝掛心,玉折卿不勝惶恐。”

“既然來敷衍,以前那些不愉快就都忘了吧。”清河呵呵笑幾聲,便用眼神示意天後。

最後,天後還是不發情願的開了口,“卿連仙子既然肯來赴宴,之前的不愉快想必是如同過眼雲煙,仙子胸懷寬廣,萬年前的事如今可以諒解,實在是我天界之福。”

話聽起來倒是沒毛病,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聽在有心人的耳朵裏就是變了味道。

天後這話明裏暗裏的都在諷刺小漁記仇,甚至對天界都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實在不把他們放在眼底。

玉玲瓏都聽出來了,小漁又如何聽不出?

她剛要用眼神去穩定小漁,對方便捂著唇瓣輕笑出口。

“天後此言差矣。”放下杯子,她擡眼,黑漆漆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主位那兩人,“來赴宴可不是我自己來的,難道不是天後給我下的請柬嗎?帝後有命,我又如何不過來?”

天後楞了楞,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更何況,誰說我心胸寬廣的把萬年前事給忘了?”小漁手指在桌子上敲擊幾下,視線劃過一旁飲酒的老君,繼續道:“我今日來為的不是赴宴,是想問一問天後對於萬年前的那件事,給我一個怎樣的說法?”

小漁的話音一出,眾仙便交頭接耳起來。

天後忽然被小漁點名,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這話是怎麽說?你需要我給你個什麽說法?”強壓下心頭火,天後還算是溫和的開了口。

小漁眸子轉了轉,笑吟吟的抓了面前酒壺直接喝了一大口,“天後確定要我在這裏說?丟人我是不怕的,就怕天後會覺得無地自容。”

天後聞言,擡頭和對面席中的人對視在一起,故而咬了咬牙,藏在袖子裏的手忽然的緊了緊。

“卿連仙子說笑了,什麽無地自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天後不自然的將頭轉到一邊,手指甲狠狠的摳進手掌心。

“說沒說笑天後自己心底清楚。”小漁站起身,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隨口道,“天後若是不給我個合理解釋,那我玉折卿便在天宮不走了。”說罷,她老大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清河,腳步微動,卻是走到了老君跟前。

老君正喝著杯中酒,擡頭和面前女子對視一眼,慈愛的笑了笑。

“老君,許久不曾跟老君下棋,不知老君技巧如何?”她笑瞇瞇的彎身蹲在老君身邊,少了剛才那副咄咄逼人的厲氣。

老君是出了名的棋癡,聽到這話自然歡喜。

“好,好,我也好久沒跟卿連你對弈過了。”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滿口答應。

本來天後還惦記著宴席隨便找個理由把玉折卿留下,沒想到就這麽簡單的將人給留住了。只是中間出了點小插曲,反倒是被這女人將了一軍。

宴席間,清河的眼睛依舊是若有若無的盯在小漁身上,可每次同樣都會被另外一束目光給瞪了回去。

清河擡眼,就瞧見墨香面色不佳的回看自己。

他微微一笑,沖墨香點了點頭。

墨香抿唇,牢記小漁臨走之前叮囑自己的話,默然垂眸,半點反應沒有。

很快,宴席散了,小漁便笑瞇瞇的跟著老君回了他的太和殿。

“卿連仙子!”老君身邊的童兒跟小漁差不多的年紀,兩個人都是從上古便留存下來的。只是不知道這童兒修為幾何,能否和小漁一較高下。

小漁沖童兒點點頭,視線在太和殿逡巡一圈,“還是老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老君是個念舊的,不讓動太和殿,就連修葺也是照著之前模樣修的,所以幾萬年都是這個樣子。”童兒給小漁遞過來一杯茶,清澈見底,連一片茶葉沫都看不到。

小漁見茶皺皺眉,“沒有酒嗎?”

“你方才不是在宴席上喝了酒了嗎?”童兒笑瞇瞇的回答,往前推了推小漁面前的茶,“這茶清理酒氣,喝一杯吧。”

小漁聞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就是因為喜歡酒氣才喝酒的,我作甚要去這酒氣?”話是這麽說,但小漁還是聽話的握住茶杯小口抿了抿,眉頭皺的更緊,“太苦了。”

“苦乃是因為你心不靜。”童兒直接點破小漁,又給她添了半杯,“比茶名為靜心,喝茶者六根清凈便馨香滿口,反之則淡而無味,若是心思深沈便會轉為苦澀,仙子恐怕是心太過於沈重。”

被童兒點破小漁半點也沒覺得丟臉,反而認同的跟著點點頭。

“你說的不錯,我六根不凈,所以這茶可是喝不得,倒不如給我端酒來!”她歪著腦袋沖童兒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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