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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枕楞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疑惑。
周牧海不像是健忘的人，他連自己的名字都記得，卻只對周槐安有一個“好像也姓周”的模糊記憶？
她垂眸想了一下，點點頭：
“對，他叫周槐安。”
“周槐安。”
周牧海似笑非笑地重覆了一遍：“槐樹的槐？安定的安？”
溫枕又楞住了。
周槐安的名字要是不寫在紙面上，光靠讀音來判斷，絕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是“懷念”的“懷”，或者“淮南”的“淮”，
而周牧海，不記得周槐安的名字，卻能一下說出是槐樹的槐？
他到底是什麽啊！
溫枕擡起眼，試圖從周牧海的臉上找到一點異樣的痕跡，然而後者就那麽站著，面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只是不達眼底，看起來拒人千裏，沒什麽真心。
她眼瞼突突地跳了兩下，剛準備說些什麽，周牧海卻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轉身轉身離開，很快便掩藏在人群裏。
溫枕還來不及反應，身後就傳來母親的聲音：
“那位是誰啊？你認識嗎？”
溫枕向來和媽媽是有什麽就說什麽的，搖搖頭，三言兩語便將和周牧海認識的經過告訴了母親。
當然，也不免把自己心裏對周牧海的猜測一並說了出來。
“所以，他那個能打招呼的長輩，是什麽人啊？”
溫枕說著，好奇地望向母親。
然而出乎溫枕意料的是，母親竟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甚至我覺得，你父親都不一定知道全面，只說是個很厲害的老板，周牧海估計是他的侄子，來臨北也只是為商業擴張打前站的。”
溫枕這下更是對周牧海的來歷好奇了。
溫家的生意雖然沒有坐上臨北金字塔的頂端，但好歹算是有頭有臉，母親的舒家雖然近兩年慢慢沒落，但也是有些根基，
竟然這樣，都不知道周牧海的靠山背景嗎？
她眉間尚未蹙起，就聽到邊上母親輕笑了一聲，語調慈愛寵溺：
“怎麽？我們家溫枕也開始對生意上的事情感興趣了嗎？”
“才不是呢！”
溫枕一怔，連忙開口反駁，眼底更是藏不住的嫌棄：“我就算不喜歡音樂了，也不會喜歡做生意的。”
說完，她輕嘆了口氣，擡眼向周牧海離開的方向看去：
“我只是覺得巧合和不尋常的地方太多了。”
舒念看著女兒那探究又沈思的側臉，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
——她都不知道，像溫枕這樣既有商人那種機敏和警惕，又帶了些藝術家的熱情和敏感，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溫枕想了一會兒理不出個大概，又轉眼看到母親那溫柔如水的眼眸，便索性將周牧海的事情拋到腦後，換上一副有些討好的笑容，小碎步挪到母親邊上：
“媽媽~”
舒念女士一見女兒這幅樣子心裏就有了數，有些寵溺地輕嘆了口氣：“是不是待會兒想提前走？”
溫枕眼睛亮亮的，點了兩下頭：“我想去和周槐安跨年~”
她和周槐安在一起這件事，告白的第二天就告訴了媽媽，一是為了分享喜悅，二則是為了日後和周槐安在一起，不必在母親查崗時遮遮掩掩，能大大方方地秀把恩愛！
舒母看著自家女兒從眼底流出來的那股興奮和開心的勁兒，自然也是打心眼來為她開心，點點頭：“可以，不過，走之前還是要去和你父親打聲招呼。”
“這種場合，不好落了他的面子。”
溫枕得了母親的同意，心思都快要飄到周槐安身邊，自然是一口應下來，拉著舒念女士的胳膊膩了一會兒，便小碎步朝溫思建邊上走去。
溫思建那邊剛和幾位老板聊完一輪，正端著酒杯朝另一方向走。
“爸爸。”
溫枕將唇角擡在一個僵硬又禮貌的角度：“我學校裏還有事，要先回去，過來和您打聲招呼。”
溫思建眉頭一皺：“學校裏能有什麽大事，我看人家謝家明怎麽就沒著急走呢！”
溫枕聽了這話，控制不住地撇了下唇角，眼眸也跟著向上微擡。
也是湊巧，這麽一擡，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謝家明。
自從上次在酒吧鬧了那麽一出之後，謝家明估計是怕溫枕把他那點事拿出來講，在學校裏安安分分沒再鬧出什麽動靜，也沒再出現在溫枕面前。
如今在這一見，溫枕才發現，
自己現在真的是連看謝家明一眼都惡心！
“謝家明去年期末掛了兩門，今年課程更難，我不回去覆習，爸爸是想讓我和他一樣嗎？”
和溫思建“鬥爭”了這麽多年，溫枕早就摸清了對方的路數，只要說起成績，溫思建大抵是要讓步的。
果然，溫思建臉一黑，眸間雖有不爽，但還是開口道：
“行吧，那你就走吧。”
末了還加了一句：
“安安靜靜走，別給我做什麽妖！”
溫枕一心只想著趕快離開，對爸爸言語之間的打壓只當做沒聽見，連再見都沒說就朝大門走去，從服務生那裏取到自己的大衣之後更是直接把步速調快了三倍，像是生怕被人叫住。
等進了電梯，她才終於得了空就看周槐安給她回的消息。
——我出門了，你稍微等我一會兒
——外面很冷，別出來站著
溫枕看著這兩條消息，眼底滿是身處戀愛中的少女嬌羞，擡手回覆道：
不要著急啦~我不出去，我在大堂等你~
那邊周槐安沒有立刻回覆，溫枕也沒等著，擡眼在大堂掃了一圈，在等候區的沙發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刷起手機，
連界面都沒換，就往上翻看著她和周槐安的聊天記錄。
偶爾這麽看看，還是挺有意思的。
溫枕心裏想著，唇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來。
而且這麽從下往上翻，還能看出戀愛這麽一段時間，周槐安的變化還是挺大的，不僅回消息及時了，連語氣也從一板一眼變得更有少年生氣。
“你提前走？不會是為了躲我吧？”
右側閃過一團陰影，緊接著，是謝家明熟悉的聲音，
油腔滑調，高高在上。
溫枕將手機熄滅，長長地吸了口氣，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道：“你還真猜對了，我不跑遠點，要是你又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張賬單問我要錢怎麽辦？”
她這話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謝家明的臉登時就白了一塊，眼神也下意識地朝周圍看了幾眼，像是生怕溫枕的話被聽去。
溫枕看著謝家明這樣子，心中鄙視之意更重，不輕不重地翻了個白眼，將視線重新落回到手機上。
眼瞅著被溫枕占了上風，謝家明的心裏更是不好受，頂了下腮，眼睛一轉，顯然是又想到了什麽惡心人的計謀：
“說起來，我也可憐周槐安。”
溫枕掀起眼皮，目光毫不留情地上上下下把謝家明打量個遍：“你？”
“謝家明，你是喝多了所以才開始說胡話了嗎？”
這話對謝家明的傷害不大，他面上沒什麽反應，一雙眼睛依舊戲謔地看著溫枕：“可不是嘛，同樣是姓周，差距也太大了~”
他在說周牧海。
溫枕蹙了下眉，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不知從哪湧了出來——
太湊巧了，湊巧到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冥冥之中提示自己一樣。
周槐安，周牧海。
除了都姓周，還能有什麽聯系啊？
“我看你也不是傻子，人家第一次出場，你不就勾搭上了？所以我說啊，我可憐周槐安~”
後半句謝家明簡直是捏著嗓子說，活脫脫一個小人得志，只是不知道是得的誰的至？
溫枕也不慣著，冷笑了一下：
“謝家明，那我也可憐可憐你，同樣是男人，怎麽差距也這麽大呢？”
一句說完，也不給謝家明回嘴的空隙，第二句話就很快接上，
“至於勾搭，你要真羨慕，自己上。”
溫枕微微頓了頓，做出惋惜的表情來：“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沒有這個愛好，就算有，也不一定能看上你。你啊，還得努力，不然到時候看著人家邊上時不時多個人，得酸死了吧~”
溫枕以前顧著禮貌，說話時都盡量將自己牙尖嘴利的一面收著，現在看謝家明這樣子，只覺得自己的禮貌純屬浪費，實在是沒有必要，也就在嘲諷上火力全開，幾句話就將謝家明說的面色清白，眼睛瞪得巨大，陰狠地看著溫枕。
只是現在的情景，和當時學校裏那條昏暗的小道可不同，大庭廣眾，燈火輝煌，溫枕自然是不怕謝家明的，下巴微微昂起，眼神裏滿是不屑：
“怎麽？謝公子不會是，又想動手吧？”
謝家明被溫枕的眼神看得一怔，
女生的眼角微微上揚著，眼底滿是不屑和冷峻，仿佛是他記憶裏那個在因為驚懼而崩潰哭泣的女孩不是一個人。
溫枕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壓低了聲音：
“我當時害怕，是我作為人，對喪失理智的畜生本能的恐懼，我沒什麽不好承認的。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我不會永遠恐懼，我會慢慢成長，甚至未來有一天，會掌握在你喪失理智時，直接打爆你的頭的技能。”
“而你，”
“永遠都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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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枕楞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疑惑。
周牧海不像是健忘的人，他連自己的名字都記得，卻只對周槐安有一個“好像也姓周”的模糊記憶？
她垂眸想了一下，點點頭：
“對，他叫周槐安。”
“周槐安。”
周牧海似笑非笑地重覆了一遍：“槐樹的槐？安定的安？”
溫枕又楞住了。
周槐安的名字要是不寫在紙面上，光靠讀音來判斷，絕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是“懷念”的“懷”，或者“淮南”的“淮”，
而周牧海，不記得周槐安的名字，卻能一下說出是槐樹的槐？
他到底是什麽啊！
溫枕擡起眼，試圖從周牧海的臉上找到一點異樣的痕跡，然而後者就那麽站著，面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只是不達眼底，看起來拒人千裏，沒什麽真心。
她眼瞼突突地跳了兩下，剛準備說些什麽，周牧海卻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轉身轉身離開，很快便掩藏在人群裏。
溫枕還來不及反應，身後就傳來母親的聲音：
“那位是誰啊？你認識嗎？”
溫枕向來和媽媽是有什麽就說什麽的，搖搖頭，三言兩語便將和周牧海認識的經過告訴了母親。
當然，也不免把自己心裏對周牧海的猜測一並說了出來。
“所以，他那個能打招呼的長輩，是什麽人啊？”
溫枕說著，好奇地望向母親。
然而出乎溫枕意料的是，母親竟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甚至我覺得，你父親都不一定知道全面，只說是個很厲害的老板，周牧海估計是他的侄子，來臨北也只是為商業擴張打前站的。”
溫枕這下更是對周牧海的來歷好奇了。
溫家的生意雖然沒有坐上臨北金字塔的頂端，但好歹算是有頭有臉，母親的舒家雖然近兩年慢慢沒落，但也是有些根基，
竟然這樣，都不知道周牧海的靠山背景嗎？
她眉間尚未蹙起，就聽到邊上母親輕笑了一聲，語調慈愛寵溺：
“怎麽？我們家溫枕也開始對生意上的事情感興趣了嗎？”
“才不是呢！”
溫枕一怔，連忙開口反駁，眼底更是藏不住的嫌棄：“我就算不喜歡音樂了，也不會喜歡做生意的。”
說完，她輕嘆了口氣，擡眼向周牧海離開的方向看去：
“我只是覺得巧合和不尋常的地方太多了。”
舒念看著女兒那探究又沈思的側臉，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
——她都不知道，像溫枕這樣既有商人那種機敏和警惕，又帶了些藝術家的熱情和敏感，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溫枕想了一會兒理不出個大概，又轉眼看到母親那溫柔如水的眼眸，便索性將周牧海的事情拋到腦後，換上一副有些討好的笑容，小碎步挪到母親邊上：
“媽媽~”
舒念女士一見女兒這幅樣子心裏就有了數，有些寵溺地輕嘆了口氣：“是不是待會兒想提前走？”
溫枕眼睛亮亮的，點了兩下頭：“我想去和周槐安跨年~”
她和周槐安在一起這件事，告白的第二天就告訴了媽媽，一是為了分享喜悅，二則是為了日後和周槐安在一起，不必在母親查崗時遮遮掩掩，能大大方方地秀把恩愛！
舒母看著自家女兒從眼底流出來的那股興奮和開心的勁兒，自然也是打心眼來為她開心，點點頭：“可以，不過，走之前還是要去和你父親打聲招呼。”
“這種場合，不好落了他的面子。”
溫枕得了母親的同意，心思都快要飄到周槐安身邊，自然是一口應下來，拉著舒念女士的胳膊膩了一會兒，便小碎步朝溫思建邊上走去。
溫思建那邊剛和幾位老板聊完一輪，正端著酒杯朝另一方向走。
“爸爸。”
溫枕將唇角擡在一個僵硬又禮貌的角度：“我學校裏還有事，要先回去，過來和您打聲招呼。”
溫思建眉頭一皺：“學校裏能有什麽大事，我看人家謝家明怎麽就沒著急走呢！”
溫枕聽了這話，控制不住地撇了下唇角，眼眸也跟著向上微擡。
也是湊巧，這麽一擡，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謝家明。
自從上次在酒吧鬧了那麽一出之後，謝家明估計是怕溫枕把他那點事拿出來講，在學校裏安安分分沒再鬧出什麽動靜，也沒再出現在溫枕面前。
如今在這一見，溫枕才發現，
自己現在真的是連看謝家明一眼都惡心！
“謝家明去年期末掛了兩門，今年課程更難，我不回去覆習，爸爸是想讓我和他一樣嗎？”
和溫思建“鬥爭”了這麽多年，溫枕早就摸清了對方的路數，只要說起成績，溫思建大抵是要讓步的。
果然，溫思建臉一黑，眸間雖有不爽，但還是開口道：
“行吧，那你就走吧。”
末了還加了一句：
“安安靜靜走，別給我做什麽妖！”
溫枕一心只想著趕快離開，對爸爸言語之間的打壓只當做沒聽見，連再見都沒說就朝大門走去，從服務生那裏取到自己的大衣之後更是直接把步速調快了三倍，像是生怕被人叫住。
等進了電梯，她才終於得了空就看周槐安給她回的消息。
——我出門了，你稍微等我一會兒
——外面很冷，別出來站著
溫枕看著這兩條消息，眼底滿是身處戀愛中的少女嬌羞，擡手回覆道：
不要著急啦~我不出去，我在大堂等你~
那邊周槐安沒有立刻回覆，溫枕也沒等著，擡眼在大堂掃了一圈，在等候區的沙發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刷起手機，
連界面都沒換，就往上翻看著她和周槐安的聊天記錄。
偶爾這麽看看，還是挺有意思的。
溫枕心裏想著，唇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來。
而且這麽從下往上翻，還能看出戀愛這麽一段時間，周槐安的變化還是挺大的，不僅回消息及時了，連語氣也從一板一眼變得更有少年生氣。
“你提前走？不會是為了躲我吧？”
右側閃過一團陰影，緊接著，是謝家明熟悉的聲音，
油腔滑調，高高在上。
溫枕將手機熄滅，長長地吸了口氣，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道：“你還真猜對了，我不跑遠點，要是你又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張賬單問我要錢怎麽辦？”
她這話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謝家明的臉登時就白了一塊，眼神也下意識地朝周圍看了幾眼，像是生怕溫枕的話被聽去。
溫枕看著謝家明這樣子，心中鄙視之意更重，不輕不重地翻了個白眼，將視線重新落回到手機上。
眼瞅著被溫枕占了上風，謝家明的心裏更是不好受，頂了下腮，眼睛一轉，顯然是又想到了什麽惡心人的計謀：
“說起來，我也可憐周槐安。”
溫枕掀起眼皮，目光毫不留情地上上下下把謝家明打量個遍：“你？”
“謝家明，你是喝多了所以才開始說胡話了嗎？”
這話對謝家明的傷害不大，他面上沒什麽反應，一雙眼睛依舊戲謔地看著溫枕：“可不是嘛，同樣是姓周，差距也太大了~”
他在說周牧海。
溫枕蹙了下眉，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不知從哪湧了出來——
太湊巧了，湊巧到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冥冥之中提示自己一樣。
周槐安，周牧海。
除了都姓周，還能有什麽聯系啊？
“我看你也不是傻子，人家第一次出場，你不就勾搭上了？所以我說啊，我可憐周槐安~”
後半句謝家明簡直是捏著嗓子說，活脫脫一個小人得志，只是不知道是得的誰的至？
溫枕也不慣著，冷笑了一下：
“謝家明，那我也可憐可憐你，同樣是男人，怎麽差距也這麽大呢？”
一句說完，也不給謝家明回嘴的空隙，第二句話就很快接上，
“至於勾搭，你要真羨慕，自己上。”
溫枕微微頓了頓，做出惋惜的表情來：“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沒有這個愛好，就算有，也不一定能看上你。你啊，還得努力，不然到時候看著人家邊上時不時多個人，得酸死了吧~”
溫枕以前顧著禮貌，說話時都盡量將自己牙尖嘴利的一面收著，現在看謝家明這樣子，只覺得自己的禮貌純屬浪費，實在是沒有必要，也就在嘲諷上火力全開，幾句話就將謝家明說的面色清白，眼睛瞪得巨大，陰狠地看著溫枕。
只是現在的情景，和當時學校裏那條昏暗的小道可不同，大庭廣眾，燈火輝煌，溫枕自然是不怕謝家明的，下巴微微昂起，眼神裏滿是不屑：
“怎麽？謝公子不會是，又想動手吧？”
謝家明被溫枕的眼神看得一怔，
女生的眼角微微上揚著，眼底滿是不屑和冷峻，仿佛是他記憶裏那個在因為驚懼而崩潰哭泣的女孩不是一個人。
溫枕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壓低了聲音：
“我當時害怕，是我作為人，對喪失理智的畜生本能的恐懼，我沒什麽不好承認的。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我不會永遠恐懼，我會慢慢成長，甚至未來有一天，會掌握在你喪失理智時，直接打爆你的頭的技能。”
“而你，”
“永遠都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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