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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別愛我,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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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經跟家裏公開了戀情,白若風就坦然地在朋友圈裏騷。

但是沒過幾秒,他就刷出了白易的新動態。

[警校第一O]:之前誰在朋友圈裏賣補腦糖漿的,私聊我一下,我給我兒子買一打。

[警校第一O的老公]秒讚。

白若風悲憤欲絕,沖出臥室撲到沙發上和繆若雨搶核桃仁吃:“爸,你過分!”

“過分什麽?”白易捏著核桃,微笑著用力,嘎嘣,白若風的心和核桃的殼一起碎了,“你還嫌大過年的在親戚朋友面前沒丟夠人嗎?”

“我那叫秀恩愛。”

“傻孩子,你那不叫秀恩愛,叫秀智商。”白易將手機丟給白若風,讓他看自己的朋友圈界面。

白若風狐疑地接過手機,發現自家alpha爸爸永遠是omega爸爸發的朋友圈下面第一個點讚的人。

白若風:“……”比不過比不過。

小A不甘心地把荊興替的朋友圈從頭點到尾。

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omega剛閉上眼睛,就被手機瘋狂的振動吵醒,還以為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情,結果點開一看,白若風給他點了百八十個讚。

荊興替:“……”

荊興替差點把小A拉黑。

總之不管小兩口是不是真心願意,白若風參加特訓的事兒就在這樣一個合家團圓的日子裏定下來了。

沒什麽好說的,考大學,沒那麽容易。

過完年以後,白若風在家裏沒歇到元宵,就被白易拉去訓練,美其名曰“開小竈”。

白若風坐在場館裏委屈巴巴地綁護膝,看著爸爸們過招,還沒上場,身上就開始隱隱作痛。

alpha爸爸有沒有留手他看不出來,omega爸爸打得很爽倒是是個人就能看出來的事實。

“爸爸。”白若風心驚膽戰地蹭到白易身後,“你等會兒輕點打我好不好?”

白易猛地回頭,給了兒子一拳。

白若風將將躲過,回擊了一記掃堂腿,被白易輕輕松松讓過去。小A來了興致,剛準備沖過去“補刀”,就被繆子奇拎著衣領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我和你爸沒打完。”繆子奇淡淡地看了白若風一眼,“懂了嗎?”

白若風:“……”

白若風就地一滾,老實地出去買水。

alpha身後的白易甩了甩頭上的汗,將胳膊搭在繆子奇肩頭:“又欺負兒子?”

“沒有。”繆子奇順手攬住白易的腰,“叫他買水而已。”

“嘖。”白易瞇起了眼睛,“還來嗎?”

“來。”繆子奇微微一笑,“接下來我不會留手了。”

“我需要你留手?”

繆子奇暗道一聲不好,想起白易的好勝心有多強,哭笑不得。過了幾招,見白若風拎著礦泉水跑回來,連忙側身避讓開伴侶的拳腳,然後將兒子拉到了身邊。

“到你了。”繆子奇不想弄傷白易,主動退到一旁。

白易打得興起,已經顧不上對手是誰,於是白若風頂著一頭問號被爸爸“毒打”了一頓。

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這樣的場景不斷重覆上演。不過白若風也不是一直都挨揍,慢慢地,他開始能夠反擊,甚至能在白易的胳膊上留下一兩道不深不淺的瘀青了。

白易無所謂,繆子奇卻沈不住氣。某天,alpha再次跟到了場館,忍了幾秒,脫掉外套把白易換下來,然後好不容易記住omega爸爸攻擊套路的風哥,又被alpha爸爸“毒打”了一頓。

時間一晃就到了三月初,白若風如期參加了特訓班的訓練,荊興替也開了學。

高二下學期開始填報分科志願表了,荊興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理科,在老師問起有什麽目標院校的時候,更是直說,要考到帝都警校旁邊的大學學建築。

這些事白若風從電話裏聽說了,感動得不要不要的,仿佛片片的理想是因為他風哥才定的:“我過幾天就回去。”

“哥哥不是要訓練嗎?”荊興替剛放學,搓著手往站臺跑。

“過幾天有個小假期,我爸同意我回來。”白若風得意地宣布,“我要回去突突我的小片片!”

荊興替:“……”

荊興替紅著臉站在站臺前,心虛地看著身邊的同學,生怕別人聽見白若風說的胡話,然後羞澀地答應:“好。”

“不說了,我爸叫我了。”白若風那邊模模糊糊地傳來了白易的聲音,小A匆匆掛斷了電話。

荊興替失落地放下手機,忽然發現白若風又發了條消息過來。

——今天晚上要想著我擼。

他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掉,臉上的紅暈直到上車都沒消散。

白若風在帝都訓練的時候,國際友人Alex又回到了小縣城,趁著實高放學的時候,找到荊興替,激動地說自己通過了大學的面試。

荊興替禮貌性地祝賀:“恭喜。”

“我聽阮星說,你也要考帝都的大學?”Alex跟在他身後,開心得手舞足蹈,“那我們說不定還能做同學。”

“哦。”

“你準備自主招生的考試了嗎?”Alex不知道從哪裏了解到了國內學生的報考方式,跟在荊興替身後念叨,“你現在也高二了,可以準備了。”

他被煩得不行:“你不是和我一屆的學生嗎?怎麽可以提前報考大學?”

Alex羞澀地撓撓頭:“我回澳洲上學的時候跳級啦。”

敢情還和荊興替有一樣的經歷。

“你什麽時候去帝都參加自主招生?我陪你去吧。”

“不用。”

“到時候說不定我也要去呢,就是順路,你總不會拒絕我吧?”

“會拒絕。”

“哎,到時候我們買一班飛機飛去帝都好不好?”

“不好。”

毫無營養的對話一直進行到荊興替上了回家的公交車,Alex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站在站臺上笑瞇瞇地對著小O揮手。

荊興替無奈地皺皺鼻子,拿起手機,沒看見白若風發來的消息,只能委屈地發了條“我放學了”,然後蔫蔫地靠著窗戶打瞌睡。

其實Alex沒什麽壞心,荊興替是能感覺得出來的,但是原先白若風煩著他,他樂意,現在別的alpha煩著他,他就真的嫌煩了。

當然,也只是嫌煩而已,沒到厭惡的程度。

另一邊,白若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訓練的時候讓白易稍微滿意了一些,爭取到了更多回小縣城突突片片的機會。

當然,當著爸爸的面,他發了誓,絕不越雷池一步,只和片片親親抱抱,至於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就只有風哥自己清楚了。

有了假期的白若風想給荊興替一個驚喜,沒把日程安排發給他,只提前說了句這幾天有空回去,然後偷偷訂了機票,在一個春寒料峭的夜晚,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大院門前。

然而小A的脈脈溫情在看見路燈下的兩道人影後,全沒了。那是荊興替和一個白若風完全不認識的alpha。

風哥瞪圓了眼睛,心裏刀割似的疼。

如同荊興替了解他一般,他也了解荊興替。他了解荊興替從小沒有朋友,除了自己,誰也不親近。

荊興替無論何時何地,都像游離在集體以外的邊緣人,存在感再強,也融入不到任何人的生命裏。

這個任何人,在今天以前,是不包括白若風的。

小A覺得自己得意了,飄了,真的以為荊興替一輩子只會遇見自己這麽一個alpha了,可是眼前的一幕卻將他從天堂打進了地獄。

路燈仿佛元旦會演結束那天一般昏黃,初春還沒有飛蛾,那些光無助地散落,荊興替仰起頭,像很多和白若風在一起時的夜晚那樣,側臉映著流水似的光。

他們在交談,荊興替的手插在口袋裏,腳隨意地分開,身體並沒有呈現戒備的姿態。

短短幾天,白若風就發現荊興替不是非他不可了。

這種感覺太過糟糕,直接澆滅了白若風的一腔熱血。

小A覺得冒雪從帝都飛來,馬不停蹄地換著交通工具,為了給荊興替一個驚喜,連電話都沒打的自己,仿佛是一個**。

這個**還完全沒法對荊興替生出任何的埋怨,只想等著omega轉身,走過來給自己一個擁抱。

可是荊興替並沒有看見白若風。

這是怎麽回事呢?

白若風有點迷茫。

從三四歲到十六七歲,再到成年,荊興替不止一次站在那盞路燈下仰起頭註視著他叫“哥哥”,有的時候艷陽高照,有的時候雪花滿天飛,白若風快記不清他們分開了多少年,只記得重逢的剎那,心臟猛地炸裂開來。

是他了,這輩子就是他了。

白若風的那些叛逆,那些自以為是的張狂,在荊興替面前通通不堪一擊,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烏雲間迸發出的最後一絲微光。

然而他沒等到雨過天晴。

路燈下的兩個人還在交談,alpha甚至碰了一下荊興替的手臂,從白若風的角度,看見小O似乎躲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排斥。

於是心頭的口子被撕扯得更大。白若風倉皇逃離了大院兒,在風雪交加的夜晚買了紅眼航班的機票,灰溜溜地回了帝都。

明明以前義正詞嚴地教育過荊興替,兩個人談戀愛不能冷戰,不能互相隱瞞,可當白若風後知後覺地明白,成年人的“分離”不僅僅代表著無法見面,還意味著各自的人生裏會出現無數對方不熟知的人和事物以後,他慌了,慫了,不願意面對現實了。

荊興替的人生……怎麽能有別人呢?

他是我風哥的……不對嗎?

白若風心裏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到帝都的時候都快淩晨五點了,機場裏冷冷清清,出租車停靠點閃著一排亮燈的車。

個個都是亮著綠燈的空車,跟等待侍寢似的由著白若風挑。

白若風拖著行李站在空無一人的等候上車區,冷風吹亂了因為訓練而剪短的頭發,情緒忽然就崩潰了。

他掏出手機顫抖著手給荊興替發消息: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從我看見你的那一瞬間就開始瘋狂地想你了。

片片,哥哥真的離不開你。

白若風發完,將手機塞進口袋,咬牙上了一輛車。窩在車裏打盹的司機瞇著眼睛起身,掏了根煙出來提神,夜太深,也沒看清白若風的臉,只從身形估摸出應該是成年人,便丟了根煙過去。

“火自己拿啊。”

啪嗒,打火機掉在他手旁。

以前繆子奇說心煩才抽煙,白若風不屑一顧,如今卻咀嚼出幾分生活的苦澀,拿起打火機不那麽熟練地將煙點燃。

燃起的火光在夜裏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星,跟著天邊的晨曦,一同灼傷了白若風的眼睛。

電話鈴聲就是在這樣一個清晨響起的。

白若風冷不丁被嗆得咳嗽起來,司機還以為他嫌冷,打開暖氣抱怨:“帝都的天啊,冷著呢。”

他咳出一眼的淚,直接把手機按在了耳邊:“餵。”

“哥哥,你在哪兒呢?”荊興替疲憊的聲音跟著電流一同刺啦啦地傳到了白若風的心裏,把他從裏到外電了個遍。

“我……有急事,回不去了。”白若風叼著煙,詫異於自己的撒謊能力,明明心已經在滴血了,竟還能笑出聲,“你知道的,訓練忙。”

電話裏傳來沙沙的聲音,大概是荊興替起了床。那聲音像帝都冬日的雪,靜謐地鋪滿整個世界。

“別太累。”荊興替說。

白若風仿佛從漫長的噩夢裏猝然驚醒,猛地坐直了身體,頭差點磕到前排的座椅:“我吵醒你了?”

“才五點,片片你去睡。”

“對不起,是哥哥太想你了。”

“睡吧,我沒什麽急事。”

荊興替沈默著聽了會兒,原本的困頓早已在聽見白若風略帶沙啞的嗓音後一掃而空。

笨蛋。

他想。

我能聽見你抽煙時長長的嘆息。

“怎麽了?”荊興替捏著眉心,試圖從只言片語中分辨白若風的話裏有幾分真實。

“真的沒事。”白若風啞著嗓子笑笑,“訓練有點苦,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他接話,“哥哥是實在抽不出空嗎?”

白若風狠下心“嗯”了一聲。

荊興替卻沒多難過,反而說:“那我去看你吧。”

“片片?”

“最近學校要組織學生參加知識競賽,比賽地點就在帝都,我爭取一個名額去看你。”荊興替邊說,邊打著哈欠從書包裏翻出原本不打算理會的報名表,草草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哥哥只要等我就好了。”

荊興替完全不知道白若風誤會了他和Alex的關系,更不知道白若風的內心有多痛苦,自然而然地說:“這次換我去找你。”

電話那頭的白若風的心臟隨著這句話驟然緊縮,酸澀的感情噴湧而出,他不受控制地捏緊了手機,喃喃道:“我愛你,片片,我真的愛你。”

“我也是。”荊興替小聲回答,“哥哥還在外面嗎?”

白若風沈默了幾秒:“出去拉練,在回家的路上。”

警校的訓練荊興替略有了解,所以並沒有懷疑,反而叮囑:“哥哥到家早點休息,註意自己的身體。”

他們還是有說不完的話,白若風就算心裏藏著事兒,此刻也舍不得說再見,直到看見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才咬咬牙,說:“你快去睡吧,我要下車了。”

“好。”荊興替猶豫了幾秒,“那……帝都見?”

“好,帝都見。”白若風硬著頭皮說完,掛斷電話,將臉埋在掌心裏。

片片為什麽主動來帝都呢?

是不是要當面說分手?

不,不能分手。

我絕不要和片片分手!

在困意以及恐慌的驅使下,白若風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再見到荊興替,一定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那是他的omega,誰都不許碰。

實高參加知識競賽的人員名單很快就下來了,荊興替作為年級第一,順利地爭取到了一個名額,他當天就把自己要去帝都的消息告訴了白若風。

白若風沒有第一時間回覆,過了好久,才問:哪天?

他乖乖把航班的信息發過去,那邊就沒聲音了。

荊興替也沒往心裏去,知道警校的訓練很苦,所以不敢打擾小A,哪曉得白若風在那頭憋著,等他主動打電話過去呢。

“現在都不給我打電話了。”苦苦守著手機的白若風愁容滿面,“佟似俠,你說我老婆是不是不愛我了?”

剛放學的小朋友啃著炸雞翅傻了吧唧地回答:“可能吧。”

“那我現在回去還能挽回他的心嗎?”

“可能吧。”佟似俠的註意力全在雞腿上。

“我是現在就回去,還是等他來找我?”

“可能吧。”

“……”白若風擡手給了佟似俠的後腦勺一巴掌,“你根本沒聽我說話!”

佟似俠被打得一臉懵逼:“風哥,你們高中生談戀愛,找我一個初中生能討論出什麽結果?”

“也是。”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白若風又陷入了憂愁的情緒,“別愛我,沒結果。”

佟似俠:“……”

佟似俠默默把手機掏出來:“我給顧一梁打個電話,讓他帶你去散散心吧。”

可是顧一梁能想出什麽法子散心?不過是拉著訓練結束的白若風出去喝酒,一喝就喝了三天,然後醉醺醺的風哥在家門口撞見了剛執行完任務回來的爸爸們。

“好啊,還學會買醉了?”白易氣得發笑,生怕吵醒繆若雨,就把白若風提溜到了樓道裏,“你給我好好冷靜一下。”

白若風頭一回沒有怕自己的omega爸爸,而是呆呆地望著樓道裏的聲控燈:“爸,片片不要我了。”

“呵。”

“爸,你說如果片片要和我分手,我怎麽辦呢?”白若風的嗓音聽上去快哭了,“我從來……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他分開。”說完,打了個酒嗝。

大家都知道omega離開alpha會痛苦,卻很少有人關心alpha離開omega以後的心理健康。白易看著失魂落魄的兒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扭頭對著家門喊:“學長,學長快出來!”

“怎麽了?”繆子奇循聲探出了頭。

白易拽著白若風的衣袖,感慨:“你看,親生的,跟你當年一模一樣。”

繆子奇:“……”

“真的,你看這小眼神。”白易嘖嘖稱奇,“跟你當初不肯跟我分開時的沒差。遺傳真是不得了啊!”

繆子奇:“……”

繆子奇將白易拽到身後,轉身把泡好的檸檬水遞給兒子:“別聽你爸瞎說。”

“茶葉片子不會和你分手的,別難過。”

剛成年沒多久的小A捧著檸檬水咕嘟咕嘟地喝,喝完猛地蹲在爸爸們面前,哇的一聲吐了,邊吐邊喊:“這……這是愛情!”

白易:“……”

繆子奇:“……”

“現在把他塞回肚子裏重新生一回是不是來不及了?”

“胡說八道。”繆子奇哭笑不得地把白易推進屋,順手把白若風也給撈了起來,“我來打掃,你先帶兒子回去休息。”

“哦對了,明天抽空給茶葉片子打個電話,問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白易不以為意地扶住兒子的肩膀:“能出什麽事兒?估計就是小兩口吵了個架,鬧別扭了唄。”

“也是。”繆子奇拿著拖把往外走,“他這個年紀啊,再小的事情也當真。”

“年輕唄。”白易好笑地戳戳白若風的腮幫子,見他半夢半醒間還“片片”個沒完,臉上的笑意逐漸淺了,“遺傳什麽不好,遺傳這個,真叫人擔心。”

白若風沒聽見爸爸們的對話,第二天頭昏腦漲地參加訓練,連犯三個錯誤,被白易踢出隊伍,面壁思過。

“給你放三天假。”白易難得沒嘲諷兒子,“和茶葉片子好好聊聊,調整好狀態再歸隊。”

白若風蔫了吧唧地點頭答應,然後被顧一梁拉進了酒吧。

“我那麽愛他。”風哥攤在沙發裏,端著高腳杯喃喃自語,“我怎麽那麽愛他?”

顧一梁低頭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和誰聊天:“這句話你已經和我說了幾千遍了。”

“可我真的愛他!”

“是是是,我們都知道你愛荊興替。”

“他還愛我嗎?!”

“愛愛愛。”

“你說有個屁用!”

“……”

佟似俠沖進包廂的時候,他倆正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著,小朋友被餐桌上堆積如山的酒瓶子嚇到了:“風哥,荊興替已經到機場了,你怎麽還在這兒喝酒?”

“我老婆來了?!”白若風唰地一下站起來。

就如同之前白若風想給荊興替一個驚喜,荊興替也想給白若風一個驚喜。

結果驚喜變成了驚嚇,白若風慌張地掏出車鑰匙。

“臥槽,你還有車?”顧一梁羨慕極了。

“我外公的。”

“……什麽?”顧一梁差點被酒嗆到,“你敢把軍車開到酒吧來?”

白若風已經顧不上什麽軍車了,推開佟似俠往酒吧外沖。

“風哥,風哥!”佟似俠也蒙了,“喝酒不能開車!”

“他喝個屁。”依舊坐在沙發上的顧一梁翻了個白眼,“你仔細瞧瞧桌上的是什麽。”

佟似俠狐疑地把酒杯拿起來,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和顧一梁一樣翻了個白眼:“黑加侖汁。”

原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作者有話說:不容易啊……風哥終於要去標記片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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