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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爸爸們用的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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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

白若風的咆哮聲瞬間驚動了樓下參加派對的少男少女們。

何曾曾第一個躥上樓,顧一梁拉都拉不住。

小omega蹦蹦跳跳地撲到門前:“荊興替哥哥,荊興替哥哥?”

“曾曾,”顧一梁好不容易逮住何曾曾,趕忙把他拉到一邊,“人家求婚,你激動什麽?”

“可是白若風哥哥剛剛叫起來了,說不定出事了呢?”

“求婚能出什麽事兒啊?”顧一梁徹底服了氣,“就算荊興替不答應,白若風也可以霸王硬上弓,你操什麽心?”

“霸王硬上弓的不是愛情!”何曾曾聞言,漲紅了一張臉反駁。

“我的小祖宗哎,你還懂愛情了?”顧一梁臉上露出點不耐煩的笑容,單手撐著墻,把何曾曾圈在裏面,“別鬧了啊,再鬧我真的生氣了。”

“幹嘛呢?”白若風剛打開房門,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忍不住伸手把顧一梁拉開,“在我家還想欺負人?”

“不是,風哥,你看我哪兒欺負他了?”顧一梁氣不打一處來,拍開白若風的手,反問,“你剛剛叫什麽?”

“咳咳。”白若風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把躲在自己身後的荊興替抱起來,“我求婚成功了,開心還不行嗎?”

“喲,恭喜啊。”顧一梁酸溜溜地嘀咕,“成為有O人士的感覺如何?”

“比你想的還要好。”白若風也不客氣地酸回去,“等我結婚的時候,請你來喝喜酒。”

“得了吧。”顧一梁繃不住笑了,捶了得意的alpha一拳,雙手插在褲兜裏,往樓下晃悠。

何曾曾的目光追隨著顧一梁,不由自主地跟上腳步,臨走之前戀戀不舍地看了看荊興替。

“去吧,晚點我再來找你。”荊興替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哥哥再見。”何曾曾立刻笑彎了眼睛,啪嗒啪嗒跑走了。

“你在鼓勵他?”目睹一切的白若風不讚成地蹙眉,“顧一梁雖然是我的朋友,但是在感情這方面他可不是什麽好A。”

“……光是我看到的,就有好幾次。”

“什麽好幾次?”荊興替不解地追問。

“好幾次他抱著我不認識的omega泡吧。”白若風幹巴巴地描述著回憶中的景象,“他的確沒咬人家的腺體,但是吧,也沒幹好事。”

“他是這樣的alpha?”荊興替略略有些吃驚。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老老實實地點頭,“何曾曾和我有聯系,也提到過顧一梁,他說顧一梁是個好A,特別照顧他。”

“情人眼裏出西施,你懂的。”

荊興替翻了個小白眼,把套套叼在嘴裏對白若風眨巴眼睛。

“別這樣。”白若風崩潰地捂住眼睛,把omega按在懷裏,“你是不是特別想要我犯罪?”

“那哥哥就答應我,讓我舔,”別看荊興替說得底氣十足,實際上耳朵已經紅透了,“也答應我一年以後用我買的套套。”

“奶茶味兒的。”他晃晃套,順便踮踮腳。

“青梅味的不好嗎?”白若風徹底服了氣,把荊興替嘴裏的套套搶走,“你不喜歡哥哥的味道?”

“哥哥現在變成酒味兒的了,”荊興替不服氣地嘀咕,“幹嘛還買青梅味的套套?”

“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是青梅味的時間最長啊。”白若風覺得自己挺有理的,據理力爭,“第一次用味道熟悉的套套,不好嗎?”

他沈默了幾分鐘,摟住了alpha的脖子:“為什麽要用套?”

“啊?”

“我說……第一次成結,為什麽要用套?”荊興替的睫毛微微顫動,腳尖蹭著小A的腳踝,“我……我不想用。”

白若風因為荊興替的話渾身一震。

“我想和哥哥成結。”他的聲音弱弱的,卻很堅持,“不戴套地成結,我不怕懷孕。”

“片片……”白若風的嗓音是真的抖了。

alpha猛地攥住荊興替的肩膀:“我爸就是在上大學的時候生了我。”

“我知道你可能不介意第一次成結就懷孕,可我不想……”白若風費力地解釋心裏糾結的感情,“我知道你想學建築,有自己的夢想,可是如果懷了孕,你起碼有一兩年的時間不能上學。”

“片片,我不希望你這樣。”

每個人的未來都有無數種可能性,無論哪一種,都是自己的選擇,白若風不想荊興替走自己omega父親的老路,不是說懷孕不好,或是他不想要omega懷孕,而是小A不願意他為了自己去犧牲一個原本光明璀璨的未來。

“呵。”白若風說完,覺得自己好偉大,結果還沒來得及向荊興替討一個親親,就聽見了熟悉的冷笑聲。

繼而是同樣熟悉的一腳,蹭過耳朵,緊挨著臉頰,差一點就把白若風踹下了樓梯。

“爸,”alpha立刻抱著荊興替轉了個身,硬著頭皮面對四位家長,“你欺負我。”

“我這是讓你清醒清醒。”白易笑瞇瞇地撣了撣手,順便跺了跺腳,像是在抖鞋子上的灰,“別以為求婚成功了就萬事大吉了,要是考不上警校,看你還好不好意思娶人家茶葉片子!”

“茶葉片子,嗚!”白易話音剛落,範小田就趴在他後背上嗷嗷地哭起來,“明明不久之前還是好小的寶寶呢,怎麽眨眼……眨眼就被拱了,嗚!”

白易聞言,深以為然:“抱歉啊,我家的豬一不小心把茶葉片子拱了。”

繆子奇:“……”

荊戈:“……”

“茶葉片子啊——”範小田越聽越難過,大有繼續哭的趨勢,荊戈連忙抱著他往樓下跑,邊跑還得邊違著心安慰:“小青梅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還能找到比他更適合茶葉片子的A嗎?”

“不……不能,嗚!”

“那還哭什麽?”

“兒子……我的兒子,嗚!”

“……”

站在樓上的白若風聽得心驚膽戰,悄咪咪地問懷裏的荊興替:“你爸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同意。”荊興替小小聲回答,“我爸就是觸景生情,估計是想到年輕時候的事情了。”

“這樣啊。”白若風放下了心,轉身和自己的omega爸爸說話,“爸,雖然你已經猜到了,但我還是要鄭重地宣布,片片答應我的求婚了。”

“看出來了。”白易挽著繆子奇的胳膊欣慰地點頭,“不枉我和你爸養你這麽多年。”

白若風:“……”

白若風警惕地後退了一步:“爸爸,你們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啊,”白易笑得越發溫柔,“就是想告訴你一聲,過兩天你爸和我就要回帝都了。”

白若風的心還是提著的:“然後呢?”

“我幫你也訂了張機票。”

白若風:“……”

白若風:“???”

“先別急著拒絕。”白易用叉子從繆子奇手裏的小碟子裏叉了塊蛋糕,精準地塞進兒子的嘴裏,“回去找找你爸之前給你的關於警校內測的資料,睜大眼睛看看考試時間,看清楚了再來找我。”

含著滿嘴蛋糕的白若風猛地睜大了眼睛,又垂下眼簾,委屈巴巴地將荊興替摟住。

其實不用白易說,白若風也清楚,內測的時間快到了,如果想要進特訓班,並免去往後兩個月的封閉式訓練,就一定要通過這次的測試,也就是說,和荊興替的分別在所難免。

幾分鐘以前小A才鼓勵片片追求自己的夢想,幾分鐘以後就被現實啪啪打了臉。

在夢想面前,白若風私心更想選擇愛情。

但是從長遠的角度考慮,只有參加內部測試,才能換得更多陪伴荊興替的時間。

“哥哥?”荊興替的心情不比白若風好上幾分,全部都是愁緒,但是被求婚以後,原先的不安反倒少了不少,“你怎麽了?”

“不想去內測,”白若風等爸爸們走了,把腦袋紮進了他的頸窩,“想陪著你。”

“我也不想你去。”荊興替摟住小A的腰,望著頭頂吊燈的光暈,神思縹緲,仿佛又看見了窗外的風雪迷漫,“可是哥哥一定要去,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考慮,不是嗎?”

道理誰不明白,可是白若風的憂愁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不過家裏還有客人,他倆不能一直待在樓上,白若風整理好情緒以後,拉著荊興替的小手下了樓,何曾曾和佟似俠已經把墻上的“生日快樂”改成了“新婚快樂”。

“新婚什麽?”白若風攬著荊興替的腰笑得心滿意足,嘴裏吐槽他們的創意,卻完全沒有覺得這幾個字不好的意思,“等我們婚禮的時候再寫這句話。”

“到時候肯定寫。”何曾曾蹦跶到了荊興替身邊,扯著小O的衣袖晃,“哥哥……”

“嗯,走吧。”荊興替知道何曾曾有話和自己說,跟白若風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小朋友去了隔壁房間。

白若風註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偏頭對一門心思喝酒的顧一梁感慨:“你可真是個禽獸。”

“我又沒求著他追我。”顧一梁皮笑肉不笑。

“你不喜歡他?”

“我對他只是哥哥對弟弟那樣的感情。”顧一梁死鴨子嘴硬,“再說了,等他成年還要好久,我憋不住。”

“你沒有omega陪著會死啊?”白若風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奪走顧一梁手裏的酒杯,“說到底你不是不喜歡人家,就是嫌人家年紀小,等不起?”

“是啊,很難理解嗎?”顧一梁見白若風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無所謂地聳肩,靠在墻上抱起了胳膊,說出來的話既冷漠又殘酷,“要我標記他也行,不過是等他成年後咬一口的事情。但是在這之前,我可不保證我不會喜歡上別的omega。”

“白若風,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把感情全部傾註在一個人身上。”顧一梁譏諷地勾起唇角,“我的心可是碎成了好幾瓣,每一瓣都給了不同的人。”

“再說了,你怎麽就確定曾曾的感情不會變?他現在喜歡我喜歡得要死,過個十天半個月,可能又喜歡上了別的alpha。”

“小孩子嘛,再怎麽說喜歡也是不作數的。”

酒液在高腳杯中輕輕晃動,白若風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抑住當場打人的沖動,不再在喜歡不喜歡的問題上糾結,而是問:“我們認識幾年了?”

“不記得了,反正沒有七八年,也有個五六年。”顧一梁仰起頭,閉著眼睛沈思,“反正從你轉學到帝都起,我們就認識了。”

“成。”白若風把酒杯重新塞進顧一梁的手裏,“咱倆認識這麽多年,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有數,你的私事我也不會過多幹涉,但是我在這兒提醒你一句。”

“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有後悔的一天。”

白若風說完,轉身就走,荊興替也領著眼眶紅紅的何曾曾從房間裏走出來了。

何曾曾黏著小O,抽搭搭的,看見白若風來了,也不樂意撒開攥著荊興替衣袖的手。

“吃不吃蛋糕?”荊興替反握住何曾曾的手,“哥哥帶你去吃蛋糕。”

“你呢?”小O安撫了何曾曾,又仰起頭去看白若風,“生日蛋糕還沒正經吃呢吧?”

“我跟你們一起去。”白若風點頭,順勢用身體擋住了正在喝酒的顧一梁,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曾曾,你記得幫我看著點繆若雨,別讓她和佟似俠瘋玩。”

“繆若雨呀?”何曾曾聞言忽然怔住,從背後的小背包裏扒拉出一個小小的盒子,“你不說我都忘了,這是繆若雨讓我帶給你的。”

“我妹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白若風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接過盒子,當著何曾曾的面打開,誰成想,裏面啪嗒掉出來一個套套。

白若風:“……”臥槽。

最可怕的不是套套,而是套套是超級刺激的薄荷香型的。

要命了,繆若雨把爸爸們用的套套送給他當生日禮物了!!!

白若風眼疾手快地將套套塞進口袋,心虛地瞄了一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荊興替。

何曾曾小朋友不認識套,急切地問:“什麽?是什麽?”

“是……咳咳,是氣球。”白若風尷尬地摸著鼻尖,擡手指著圍了好多人的餐桌,“我們先去吃蛋糕吧,再不吃,就要被人搶光了。”

何曾曾勉強接受了這個含糊的解釋,拉著荊興替跑到桌邊,切了好大一塊想要先給小O,不料轉身的時候一不小心將蛋糕糊在了別人身上。

“對不起!”何曾曾嚇得慌亂地道歉,拿著面巾紙想要幫著擦擦。

“沒事。”那人轉身,溫柔地笑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海洋?!”何曾曾擡起頭,失聲叫出來,“你……你,你……”

一時間有太多的話想說,竟然結巴了。

“我吃完蛋糕就走。”海洋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自嘲道,“別緊張。”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何曾曾小朋友的臉慢慢紅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有決堤的趨勢。

“幹什麽呢?”倆人中間忽然橫出一只胳膊,把何曾曾擋在了身後。

叼著煙的顧一梁吊兒郎當地出現在他們之間:“欺負我家小朋友啊?”

“顧叔叔?”何曾曾瞬間把淚憋了回去,趴在顧一梁的肩膀上晃腦袋。

“你傻不傻啊?”顧一梁頭也不回地將他的腦袋推回去,不耐煩地嘀咕,“天天被人欺負。”

“他沒有欺負我,”何曾曾紅著臉反駁,“是我不小心把蛋糕糊到海洋身上去了。”

聽聞了事情的真相,顧一梁不太好意思地把煙從嘴裏拿出來,心不甘情不願地向海洋道歉:“對不住,改天請你吃飯賠罪,成不?”

“沒事,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海洋搖頭,放下手中的刀叉,作勢要走。

“到我的房間換件衣服吧。”站在一旁的荊興替突然提議,“我們身材差不多,我的衣服你應該能穿。”

像是沒料到他會開口,海洋神情覆雜地抿抿唇,最後還是點了頭。

“走吧。”荊興替拿起擱在門邊的傘,阻止了想要跟上來的白若風,“哥哥就不用去了,我們很快回來。”

白若風還想要再說什麽,被顧一梁一把扯住:“沒看出來你家小O要宣示主權了嗎?”

“不應該是我宣示嗎?”白若風百思不得其解,“我要當人家的面親他,然後把他抱起來,說這是我的O。”

顧一梁:“……”

顧一梁像是看著某種珍稀生物一般看著白若風:“你要當著海洋的面做這些事?”

“不然呢?”

作者有話說:之前有個評論說得特別對,白若風的溫柔對於除了荊興替以外的O來說,都特別殘忍。求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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