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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下)哥哥還是好想突突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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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風為了轉移註意力,扭頭去和拿著麥克風鬼哭狼嚎的幾個alpha聊天。

“最近帝都怎麽樣?”

“風哥不在,沒什麽意思了。”

“大家都還好吧?”

“挺好的,反正高三了,備考嘛。”

“還有誰想出國?”

“走一步看一步吧。”

風哥問一句,朋友們七嘴八舌地答上幾句,一番對話下來,白若風已經大致了解了大家未來的規劃,頗為憂愁地靠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你們玩兒,我先回家。”白若風把飲料喝完,起身找來服務員買了單,“明天晚上都來我家,知道地址吧?”

“知道知道。”

“到時候看到我老婆,千萬別胡說八道。”白若風在意的還是荊興替。

小A有一種奇怪的執著,過去雖然沒有發生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白若風最不希望荊興替從別人的耳朵裏,聽見一個言過其實的故事,尤其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還是白若風自己。

說白了就是白若風有點大男A主義,自家O可以對自己撒嬌、發脾氣,可以胡鬧、瞎折騰,但是omega要是從別人的嘴裏聽到什麽關於自己的消息,那可就出事了。

白若風會想把小O壓在身下突突突的。

走出包廂,白若風遇到了在外面抽煙的顧一梁,順手幫人把煙掐滅:“對何曾曾好點。”

“多管閑事啊?”顧一梁勾住白若風的肩,吐了個煙圈,“我可不像你,我收不住心的。”

白若風把alpha推開,笑罵了幾句:“快回去吧,別讓他們瞎胡鬧,最後得把人全給我安全送回賓館啊。”

“行了行了,去吧。”顧一梁把小A往外面推,“我有數。”

“果然有omega的人就是不一樣,以前可沒見你這麽婆婆媽媽。”

一陣冷風吹來,白若風裹緊了機車外套,心想有omega的快樂你們根本不懂,嘴上卻懶得解釋,直接打車回了家。

十點多鐘,小縣城的街上已經沒什麽人了,出租車在街道上飛馳,白若風坐在後座上抱著手機給荊興替發消息。

——片片,哥哥回來啦。

——嗯。

——片片,在幹什麽呢?

——看書。

——片片,哥哥沒騎摩托車。

——好呢。

——片片,你之前發的那張照片千萬不能發給別人!!!

——?

——片片,你答應哥哥啊!

——好吧。

白若風亂七八糟地跟荊興替說了一通,雖然沒得到什麽實質性的回應,但是小A走到院子底下,看見臥室的燈還亮著的時候,暖流再次湧上了心頭。

唉,片片真好。

好想把他突突突了啊。

白若風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客廳裏亮著一盞小小的燈,應該是荊興替留的,小A幸福感滿滿地關掉燈,溜達回臥室,站在門前盯著門縫裏溫暖的橙黃色光芒,胸腔一下子溢滿了無法言說的愛意。

這就是他風哥的O啊,世界上最好的O。

白若風推開了門,瞬間被光籠罩。

“片片,哥哥回來了!”白若風激動地蹦到床上,身體往床邊那麽一壓,荊興替差點整個人都彈起來。

“片片,來,給哥哥抱抱。”白若風趁荊興替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把小O刨到懷裏摟著,又是親,又是摸,最後還擺腰頂胯,撞了他幾下。

荊興替:“……”

荊興替嫌棄地將小A踹開:“酒味兒。”

“啊?”白若風楞了一下,低頭嗅嗅身上穿的衣服,“沒有吧?”

“還有煙味兒。”

“……”白若風聞言,在心裏咒罵抽煙的顧一梁,然後老老實實地交代,“我喝了酒精飲料,朋友抽了煙。”

荊興替默默地從床上爬起來,風哥這才發現他身上穿的竟然是自己的T恤,於是梅小梅就在片小片還沒什麽感覺的時候精神抖擻地起立了。

“哥哥最近火氣有點大。”荊興替也瞧見了,抱著被子蹭到白若風懷裏,皺著鼻子呢喃,“好難聞。”

“我馬上就給顧一梁發消息,讓他戒煙。”

“哥哥……”荊興替無奈地在小A嘴角啾了一口。

白若風也啾了他一口,兩個人之間關於抽煙和喝酒的小爭吵就算過去了。

荊興替把白若風趕去洗澡,小A乖乖去了,回來後卻說什麽都想要荊興替幫自己摸摸梅小梅。

“真的想?”荊興替猶猶豫豫地將手探進被子。

“想。”白若風咬住他的耳垂,舒服地喘息,“你給我發啃黃瓜的照片的時候,就想了。”

“我在洗手間都解決過兩回了。”

荊興替努力的手猛地頓住,委屈地親吻alpha的脖頸:“為什麽不回來……”

“哥哥想……想我,就回來。”

荊興替很少撒嬌,所以這幾句話對白若風而言,是致命的。小A直接將他壓倒在床上,掰開纖細的腿,對著大腿根突突突。

“我就蹭蹭不進去。”白若風吮著荊興替的小腺體含含糊糊地說,“片片別怕。”

荊興替不怕,他從白若風忍不住用嘴含住片小片的時候就知道,小A還會有忍不住的時候。

血氣方剛的少年是不能開葷的,一開葷就再也忍不住,從此與素食生活無緣。

嘗過用嘴解決的滋味的白若風攬著荊興替的腰發力,小O被撞得整個人都快貼在床上了,纖細的手揪著床單可憐兮兮地發抖。

“別……哥哥別,”荊興替忍了又忍,在梅小梅想與片小片面對面交流的時候,出聲抗拒,“我要……我要發情了。”

白若風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動作瞬間頓住,荊興替的屁股已經被他捏紅了,上面還沾著可疑的水珠。

“片片?”白若風慌張地將他摟起來,像只大型犬,皺著鼻子嗅來嗅去,“忍忍,你還沒成年,不能發情。”

“還不是因為哥哥……”荊興替眼角滑落了一滴淚,雙腿絞在一起扭來扭去,“哥哥,我還是想……想……”

“哥哥幫你。”白若風咬牙握住片小片,邊和荊興替親吻,邊摸索著捏住了床角的抑制劑噴霧,然後在他攀上高峰的剎那,對臉狂噴。

荊興替好不容易舒服了,下一秒就被抑制劑噴得栽進被子裏,說什麽也不肯出來,哪怕白若風拱過去摟住他的腰也沒有反應。

“片片……”白若風把下巴擱在荊興替的肩頭,生怕他被抑制劑噴成性冷淡,趕忙伸手捏捏富有彈性的屁股。

荊興替:“……”

“片片,還難受嗎?”

“……”抑制劑都對臉噴了,怎麽可能難受呢?

但是所有的感覺都沒有了呀!

荊興替委屈地咬住下唇,懷念欲望翻湧的感覺,那種可以把整個自己都交付給小A的感覺,只有在情難自已的時候才最純粹。

荊興替越想越氣,用屁股頂頂身後的小A,繼而夾住被子,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可憐的白若風再次被撞出了感覺,心虛地往被子外側挪了挪,生怕把他惹生氣,心裏頭想的卻是片片好可愛、片片動情的時候和平時好不一樣、片片怎麽樣都好。

以及……片片,哥哥還是好想突突突你啊!

第二天一早,白若風睡醒的時候,發現荊興替在自己的懷裏,黏得很緊,臉頰也貼在了自己的頸窩裏。

“早上好。”白若風低頭親吻他的額頭。

荊興替竟然驚醒了,睡眼惺忪地呢喃:“生日快樂。”

“哥哥……”小O伸長了胳膊,抱住白若風的腰,“你可以標記我了。”

成年的意義有很多種,而對於還沒嘗過禁果完整滋味的小情侶而言,最重要也最期待的,絕對是標記和成結。

早晨的白若風禁不起刺激,擁住荊興替,激動得語無倫次:“哥哥標記你,哥哥絕對操死你。”

大概是這句話太有沖擊力,荊興替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緊接著就清醒了過來,對著近在咫尺的小A眨巴眼睛,然後毅然決然地將白若風踹下了床。

十八歲的風哥坐在地上憂愁地嘆了口氣:“茶葉片子,哥哥愛你啊。”

成年了,就要像一個成年人一樣示愛!

“我也愛你。”荊興替臉不紅心不跳,把白若風的作業翻出來,確定小A基本上沒有糊弄,才換下睡衣。

白若風坐在床下,盯著他看個沒完,一會兒瞧瞧荊興替脖子上的吻痕,一會兒看看他纖細的腰,不斷在心裏分析著自己頂胯的技術,不太確定片片是喜歡被含著,還是喜歡被插腿。

“片片,昨天哥哥那麽頂,你舒服嗎?”思來想去得不出結論的白若風決定直接問。

荊興替系上紐扣,瞥了白若風一眼,假裝沒聽見,繼而見小A還坐在地上沒有起來的意思,就伸手去拉:“再不走,上學就要遲到了。”

天大地大,上學最大,就算是過生日的白若風,也得老老實實地跟著荊興替去上學。

“片片,等等我。”白若風把兩人的書包甩在背上,吃早飯的時候不時往窗外望,因為院子裏停著小A心心念念的摩托車。

總算成年了啊。

荊興替順著白若風的目光往外望,也看見了摩托,雖然不想要小A騎,卻也知道白若風肯定是忍不住的。

果不其然,白若風吃完早飯,立刻跑到院子裏騎在了摩托車上,麻溜地戴上頭盔,對著荊興替喊:“片片,快來,哥哥帶你去上學。”

冬日的光看上去又灰又暗,白若風的眼裏卻有比夏日還明媚的光,荊興替覺得體內有什麽沈寂許久的情緒死灰覆燃,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全部拋在了腦後,乖乖地跑到院子裏,摟著小A的腰坐在了摩托車的後座上。

“哥哥的摩托帥不帥?”白若風也不嫌冷,瀟灑地抖了抖機車服,硬是把荊興替的手揣在了自己的口袋裏,“我絕對是全校第一個騎摩托車上學的alpha。”

荊興替戴好了頭盔,拱在白若風身後,小聲問:“晚上有派對?”

“嗯,我爸把原來的房子清理出來了,給我們晚上開派對玩兒。”白若風最後確認了一遍小O的頭盔戴好了,壓抑住滿心的興奮,發動了摩托車,“對了,晚上我要宣布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

“現在不能說。”白若風賣了個關子,伴著發動機雷鳴般的轟鳴聲,帶著他駛出了大院兒。

清晨的街道上沒有什麽行人,白若風酷酷地敞著衣服,囂張地穿梭在各種早餐攤點間,在大大小小的叫賣聲裏不斷擰著油門,聽著聲勢浩大,實際上根本沒走出多遠。

荊興替緊張的情緒就在這樣煙火氣十足的早晨裏慢慢消磨沒了,他晃著雙腿,手臂環在小A的腰間,嗅著白若風已經定型的信息素的味道,在寒風中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其實他昨晚差一點就發情了。

白若風頂胯的行為很危險,因為小A給了荊興替的身體一個doi的信號,omega在接受到信號以後,會迅速產生類似發情的反應,以接納alpha狂風暴雨般的欲望。

荊興替已經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要不是白若風最後滋滋的那兩下子抑制劑噴霧,說不準今天他連學校都去不了,高中剩下的日子也要將醫院當家了。

但是這些事,荊興替不想和白若風說,少年時期的愛戀,總是摻雜著隱忍的苦澀,像是為對方承擔點什麽才能展現出愛意有多深一樣,連荊興替這種大多數時刻都保持清醒的O也免不了俗。

再說了,他想為白若風陷入發情期的熱潮,有什麽不對的嗎?

從那個抱著存錢罐冒雨跑去車站的夜晚開始,荊興替就知道自己對白若風的感情是不同尋常的,現在感情得到了回應,他當然有小小地放縱一下的資格。

摩托車終於沖出了早點攤的包圍,來到了寬敞的機動車道上。

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落光了樹葉,荊興替還記得它們郁郁蔥蔥的模樣,像極了他和白若風幼時走過的每一條街旁的樹。

那個時候,小縣城裏的街道上好像都種著梧桐,荊興替跟在範小田後頭,屁顛屁顛地去老城區找外公外婆玩兒,白若風有的時候也會跟過去。兩個小小的孩子肩並肩坐在院子的正中央,吃一碗爸爸蹬自行車買回來的涼皮兒。

通常荊興替吃得少,白若風吃得多,然後荊戈不等他們吃完就開車過來了,拎著大包小包從菜市場買來的新鮮蔬菜,和範小田一起在廚房裏研究晚飯吃什麽。

荊興替永遠懷念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也懷念那些和白若風共度的夏天。

現在想來那時的樹葉也沒比現在的綠,星空也沒比現在的璀璨,涼皮也沒比現在的酸爽。

但是一切都好像是不一樣的。

寒風呼嘯,過往的歲月也在荊興替的眼前飛馳,他忽然記不太清白若風轉學後的那段時光,好像還沒從“失去”哥哥的悲傷中緩過神,小A就回來了。

荊興替想到這兒,收緊了環在白若風腰間的手臂,鼻子微微發酸。

他收藏著很多小A可能完全不在意的東西,比如墻上的日歷,比如書櫃裏寫滿稚嫩字跡的練習冊,再比如白若風小時候的衣服。

那是回憶的碎片,也是荊興替寄托思念的東西。

人總是貪心的,荊興替也不例外。就算明知道白若風已經愛上了他,他也依舊希望從對方身上獲取更多的溫暖。

“哥哥,夏天的時候,我們再去吃涼皮吧,”荊興替扶著頭盔,大聲對騎摩托的白若風喊,“就是我們小時候經常吃的那一家。”

“你還記得?”白若風欣喜地回憶,“我還記得有一次,你爸爸去得稍微遲了一點,涼皮就剩半碗,我倆搶著吃,最後一根一人叼了一邊,我就瘋狂地吸,結果你急了,站起來往我面前湊,然後我倆不小心親了個嘴。”

荊興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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