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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就是硬了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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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荊興替根本不知道按進去會發生什麽事情,只憑著本能把白若風的手塞進了褲襠。

說起來他心裏惱火占了七分,剩下三分是青春期的蠢蠢欲動。

當白若風滾燙的手指觸碰到內褲的邊邊時,荊興替發現自己高估了所謂的意志力,他腦海裏瞬間亂作一團,還沒等實施下一步動作,人就迷糊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白若風醒過來,發現自己握著片小片的時候,是崩潰的。

他能接受自己對片片有非分之想,能接受頻繁的春夢,可是實在不能接受今天早上受到的刺激。

臥槽啊,那是片小片!

隔著薄薄的內褲白若風甚至摸出了確切的形狀。

天,好……好可愛。

操!!!

白若風猛地抽回手,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爬下來,沖到陽臺上,混亂之際決定問問爸爸們這種情況應該如何應對。

他們家有個家庭微信群,裏頭目前只有三個人,繆若雨年紀小,白易沒把她拉進來。

群名叫“我愛我家”,一看就是出自繆子奇的手筆。

[白若風]:爸爸,你們起床了嗎?

他消息發出去五六分鐘,群裏才有回覆。

[白易]:你闖禍了?

[白若風]:我不是只有闖禍才會找你們的……

[白易]:哦,好,晚安。你爸我發情期快到了,先睡個回籠覺為敬。

[白若風]:!

[白若風]:爸爸!!!

[白若風]:爸爸你回來,我幹了一件特別對不起茶葉片子的事情!!!

[繆子奇]:?

繆子奇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白若風瞬間心虛,蹲在陽臺上委屈巴巴地打字。

[白若風]:我最近總是做夢。

[白易]:春夢?

[白若風]:哎呀,羞羞!

[白易]:羞啥玩意羞?夢不是你做的?

[白若風]:……

[白若風]:是的。

[白易]:那不就得了。

可是不僅僅是做夢啊,白若風苦哈哈地想。

[白若風]:我最近好像有點夢游,夢裏夢見的事情,早上醒來有可能發生。

[白易]:?

[白易]:牛逼啊,兒子,你爸和我結婚這麽多年,都沒這麽厚的臉皮!

[繆子奇]:……?

白易才不管拿著手機直蹙眉的學長,噌地從床上坐起來,開始和兒子隔著屏幕“促膝長談”。

[白易]:茶葉片子有什麽表示嗎?

[白若風]:片片還不知道呢,我醒得早。

[白若風]:我好怕害得他提前發情。

[白易]:不會的。

[白易]:我相信我兒子有分寸。

[白易]:不會像他的渾球alpha老爸,讓自己的O提前發情。

繆子奇在白易說完後,艱難地擠進聊天框,發了一串點表示抗議,然後又被捏著手機的伴侶壓回了床上。

白易蹺著二郎腿吹口哨,游刃有餘地應付懵懵懂懂的小A。

[白易]:你喜歡茶葉片子,對他有欲望很正常。你現在應該做的,難道不是去大膽地追求嗎?

[白若風]:我在追呢。

[白易]:你在追?

白若風不確定,他撓撓頭,回憶近一個月來的所作所為,發現自己竟然在拼盡全力地做一個好哥哥。

臥槽。

白若風想,我就是塊木頭。

[白易]:不過提前發情是很可怕的事情,你一定要保護好茶葉片子,就算你倆不能在一起,你也不能欺負他,記住了嗎?

[白若風]:我……

[白易]:是的,沒錯,我就是警告你沒事兒別碰人家的腺體,那是耍流氓。

[白若風]:……

[白若風]:可是爸爸一直喜歡摸你的腺體啊。

[白易]:所以你爸天天都在耍流氓,別跟著學壞。

繆子奇又掙紮著發出一串省略號。

白易睜眼瞎似的當沒看見。

[白易]:傻兒子,你應該像追求男朋友那樣追求茶葉片子。

此時的小A完全忘記問omega爸爸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自己喜歡上荊興替的。所以說和白易比起來,白若風依舊是個懵懵懂懂的傻白甜。

白若風擱下手機,如獲新生。

對啊,把片片當成男朋友去追求,而不是一個需要時時刻刻護在身邊的弟弟,雖然男朋友應該護得更緊……總歸是不一樣的。

他之前的思維太死板了,就算意識到自己想談戀愛,也是以“哥哥”的身份出發去考慮的。

可是這是愛情!

愛情應該從“荊興替的男朋友”的角度出發,哪怕被拒絕,被拒絕的也是這份追求的心意,而不是陪伴了片片十幾年的白若風。

想通以後,一切煩憂迎刃而解,白若風深吸了一口早晨涼爽的空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迎著朝霞揮了揮手臂,轉身回到房間裏換衣服。

片片還團在被子裏睡覺,半張臉藏在枕頭裏,睫毛隨著呼吸顫動。

白若風越看越是歡喜,目不轉睛地盯了好一會兒,心不在焉地把籃球衣和短褲從衣櫃裏拿出來,還順手把發帶戴上了。

片片在小A換完衣服後,翻了個身,囈語裏叫著“哥哥”。

“哥哥的小寶貝。”白若風走過去,趁著荊興替沒醒,肆無忌憚地打量他,“還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有多險惡啊……”

白若風自動忽略自己也是個未成年的事實:“你根本不知道哥哥看上去人模狗樣,實際上想對你醬醬釀釀。”

片片繼續翻身。

白若風好笑地彎腰,將荊興替從床上抱起來。小O終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嗅著薄荷味往白若風懷裏拱。

“醒醒,哥哥帶你出去玩兒。”

荊興替在聽見這句話時,清醒了大半,眼裏的依戀如潮水般退去,變成了克制的乖順。

“我們怎麽去,還是騎車嗎?”

“打車吧,騎車太不方便了。”白若風從抽屜裏摸出口罩,站在鏡子前撓了撓腦袋上半黃不黃的毛。

荊興替打了個哈欠,走到書桌邊,拉開抽屜,把開學時從小A那裏沒收來的耳夾拿了出來。

“片片?”白若風差點把這對小東西忘了。

“哥哥之前的耳夾。”荊興替睜眼說瞎話,踮起腳尖幫白若風戴耳夾,“特別酷。”

片片說酷,白若風就覺得自己酷到爆炸,站在鏡子前臭美了好一會兒,連荊興替換衣服都沒看見。

荊興替不比白若風身體好,天涼以後穿得多,白若風一套籃球服外加一件運動外套就能往外跑,他得穿好多件,最後還套上了風衣。

白若風替片片拿了條圍巾:“走,約的十點,咱們別遲到了。”

荊興替追上去抓住白若風的手:“還有誰啊?”

“徐帆肯定要去,籃球隊的也會去,具體有幾個人,我沒問。”

荊興替歪著腦袋想想,沒再說什麽。

白若風帶著片片打車去了時代超市,那裏以前算是市中心,離他們學校也很近,旁邊有個由地下車庫改造的運動場,很多人在那裏打籃球,也有人打桌球。

白若風坐上車的時候,拿出手機和徐帆說了聲。

徐帆回得很快,說自己已經到了,把具體位置一發,就不見了。

“片片,中午想吃什麽?”白若風也懶得再問,把手機往兜裏一揣,湊到荊興替身邊,“哥哥帶你去吃。”

荊興替也捧著手機,長長的袖子遮住手背,只露出圓圓的指甲蓋,安安靜靜地打字。

打的是“時代超市附近美食攻略”。

白若風看得好笑:“你都在這兒住了這麽久了,還要用嗶度搜?”

荊興替眨了一下眼,淡淡道:“哥哥不在,我不常出來玩。”

白若風的心上瞬間被紮了一刀,疼得死去活來的同時,掙紮著問:“片片沒有別的朋友嗎?”

他繼續道:“有倒是有,可也只是在學校裏能說得上話而已。”

“不過沒關系。”荊興替擡起頭,露出一個天真的微笑,“現在哥哥回來了。”

白若風的心嗖嗖嗖又插進來好幾把刀,忍不住把片片摟住,悶聲悶氣地道歉:“對不起。”

“哥哥為什麽道歉?”荊興替按在屏幕上的手頓住了,片刻後,無所謂地笑笑,“你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可我還是要先走,白若風心想,我還是要讓你孤零零地待在學校裏,待上一年。

不過小A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因為出租車停在了時代超市門前。

白若風胡亂蹭蹭荊興替的頸窩,拉著他往地下運動場跑。

分別的事以後再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耍酷。

白若風神神道道地攥住荊興替的手腕:“片片,你記住啊,哥哥是最酷的。”

“比別的alpha酷。”白若風不放心地嘀咕,“不許看別人。”

小A又想起下周的高二籃球賽,愈發郁卒:“你們那什麽籃球比賽的時候也不許看,更不許送水,聽到沒有?”

荊興替暗暗好笑,扯著嘴角裝傻:“為什麽呀?”

這有什麽為什麽的……

因為老子最酷啊!

白若風急得直蹙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荊興替,殊不知,不久以前,荊興替也是這麽瞪著自己的。小A覺得暗戀的心情簡直像是吞了個檸檬,酸得鼻子都疼了,還得強顏歡笑,否則一張口就會酸溜溜地吸氣,半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荊興替看著面前垂頭喪氣的大金毛,又有點於心不忍,遂踮起腳尖揉揉白若風的腦袋:“好,我只看你。”

白若風立刻滿血覆活。

“風哥!”徐帆從遠處跑來,抱著籃球蹦蹦跳跳,“快點快點,就差你了。”

來籃球場的除了他們仨,還有校隊的大部分隊員,其中校隊的隊長一見到白若風,瞬間沖上來,握著小A的雙手,來了段聲情並茂的讚揚。

白若風聽得太陽穴直突突,義正詞嚴地表示自己肯定不會加入校隊。

“為什麽啊?”校隊的隊長叫郝清朗,快一米九的大漢如遭雷擊,一屁股坐在地上,“為什麽啊!”

白若風拉著荊興替的手,認認真真地回答:“因為我沒空參加訓練。”他還要接送片片上學呢,哪有時間訓練?

郝清朗郁郁地爬起來,覺得白若風是因為高三課業繁重才拒絕的自己,倒也不再說什麽,只伸手從徐帆懷裏搶了球:“算了,先打再說。”

白若風也不含糊,脫了外套丟給片片,上場前笑嘻嘻地揉他的頭發:“別忘了答應過哥哥什麽。”

“好。”荊興替乖巧地點頭,啪嗒啪嗒跑到場邊坐下,津津有味地看著alpha們打籃球。

白若風說過不少大話,但是他打籃球很酷這一點的的確確是真的,荊興替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移開視線,所有的註意力都凝聚在場上那道跳躍的身影上。

戴著發帶的少年撩起衣擺,隨意擦著下巴上滴落的汗水,露出來的麥色腹肌上,水珠拖成幾條暧昧的曲線,荷爾蒙爆棚的同時,不忘對著荊興替拋飛吻。於是運動場三分之一的omega瞬間被吸引,荊興替身邊不知不覺就擠滿了激動的觀眾。

已經有人打聽清楚了白若風的身份,還有大膽的直接對著場上喊加油。

白若風聽見了,不免得意揚揚,和郝清朗擦肩而過的時候,囂張地揚起下巴:“聽見沒?老子最酷。”

alpha的好勝心就體現在這個時候。郝清朗笑罵了幾句,欺身上來搶白若風手裏的球,白若風瀟灑地轉身,帶球三步上籃,再一次引燃了場邊的omega。

白若風忍不住去看片片,對上視線後故意撩起頭發扮帥,繼而隨著哨聲響起向隊友跑去。

與白若風的鬥志昂揚不同,荊興替坐在地上有點煩躁,等小A轉身,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從地上爬起來擠開人群,跑到場外吹風。

刺耳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從他現在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是誰進了球,可是他能猜到白若風又投了個漂亮的三分,或是來了個瀟灑的搶斷。

這樣是不對的,荊興替想,白若風從來沒向他保證過什麽,再說了,受歡迎也不是小A的錯。

可荊興替心裏就是湧起了酸澀的感覺,插在口袋裏的雙手也攥成了拳頭。

好想和哥哥在一起。

好想肆無忌憚地站在場邊給哥哥加油。

好想……

下一秒,荊興替猝不及防地落入了散發著薄荷味的滾燙懷抱:“片片,不是說好了就看哥哥一個人的嗎?”

白若風委屈巴巴地掛在荊興替的後背上,順著小O的視線,看見幾個打桌球的男生,難受得快瘋了:“你騙哥哥。”

荊興替楞楞地低下頭,看著纏在腰間的手,有點哭笑不得,也不嫌棄白若風身上有汗,轉身紮進小A的懷抱:“哥哥。”

“哼。”白若風還是很生氣。

他拱了兩下:“我沒看別人。場邊人太多,我出來透透氣。”

白若風這才反應過來場邊好像圍了不少圍觀的omega,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這樣啊,那哥哥帶你出去?”

“你不繼續打球了嗎?”

“換徐帆上場了。”

“不了吧,我吹吹風就好,哥哥肯定沒打過癮。”荊興替雖然很想拉著白若風溜走,但是他看得出來小A的不舍,“提前走了,校隊的學長們會為難的。”

白若風不在乎校隊的人怎麽想,單純覺得沒打夠。他往片片身邊毫無形象地一坐,揉揉沾了汗水的頭發,忽然發現耳夾沒了一只。

“算了算了。”風哥毫不在意,反正他在荊興替身邊已經“從良”了,沒有耳夾也罷,“片片,哥哥剛剛帥不帥?”

“帥。”荊興替也坐了下來,抱著膝蓋偏頭看白若風。

白若風雙手撐在身側,仰著頭看場上的戰況,高挺的鼻梁上黏著薄薄的汗,更多的汗水順著臉頰,淌過喉結,滾落進領口。荊興替的視線不受控制地下移,一不小心看見了alpha因為運動而微微鼓起的褲襠。

哎呀。

荊興替垂下眼簾,手有一點抖。

他昨晚睡前好像幹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白若風全然不知道荊興替的內心活動,小A看著比賽,順手把他抱在了身前。

荊興替毫無防備地被熟悉的信息素包裹,猛地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掙紮,片小片就羞答答地擡起了頭。

淡定如荊興替也不可避免地慌了一瞬。

偏偏白若風還把下巴擱在了他的肩頭:“哎,片片你說,徐帆厲害嗎?”

alpha說話的時候,熱風一波接著一波吹著小O粉紅的耳垂,荊興替已經在白若風的懷裏蜷縮了起來,等對方說完,再也控制不住,狠狠掙開白若風的雙手,埋頭往洗手間沖。

白若風嚇了一跳:“片片?!”

片片沒回頭,腳步更快了。

“片片!”白若風哪裏還顧得上打籃球,連忙追上去,“片片你怎麽了?”

荊興替咬著牙,滿面通紅,被白若風攥住手腕的時候,心裏忽而湧起濃濃的委屈:“怎麽了?”

“白若風,你問我怎麽了?”

omega停下腳步,激動得呼吸急促,某一刻突然爆發,將白若風一把推進洗手間的隔間,鎖上門。

“你真的不知道我怎麽了嗎?”荊興替勾起唇角,明明在笑,眼眶裏卻有淚珠在打轉。

白若風跌坐在馬桶蓋上,茫然地望著他:“片片……”

荊興替把大衣脫了摔在白若風懷裏,打斷小A的話:“你不許說話!”

白若風立刻抿住唇。

“你……”冷風一吹,荊興替稍稍冷靜下來,看著傻乎乎的白若風,尤其是對上那種小心翼翼的目光,登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到底怎麽想的?”

“你就不怕我以後看上別的alpha,趁你畢業直接和人家跑了?”

“片……”

“你不怕,我還怕呢。”荊興替根本不打算再給白若風開口的機會,一鼓作氣,拉住小A的手,用力按在自己起立的片小片上,然後又給白若風受驚嚇過度的心裏扔了顆重磅炸彈,“昨晚你不是已經摸過了嗎?”

“哦,不是這麽摸的。”荊興替扯開了自己的腰帶,將白若風的手惡狠狠地塞了進去,“是這樣,對嗎?”

嘩啦啦。

隔壁傳來抽水馬桶的沖水聲,白若風呆呆地看著自己伸進片片褲襠的手,第一反應竟然是自己做禽獸這事兒,暴露了。

第二反應是……嘿,片小片,咱們又見面了。

緊接著才察覺到異樣,片小片竟然是硬的!

“片片?”白若風的喉結狠狠地滾動了一下,順勢將荊興替帶進懷裏,“你……你硬了?”

荊興替氣得冷笑:“你摸不出來?”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藏著掖著也沒什麽意義。他幹脆將褲子蹬掉,哆嗦著坐在白若風的懷裏,一副“我就是硬了,你看著辦吧”的姿態,徹底豁出去了。

白若風腦海裏天人交戰的內容和以前大同小異,無非是片片還小,或者自己是個禽獸之類的屁話,手上反應倒是不慢,直接脫了外套往荊興替腰間系,生怕他著涼。

不過脫完外套以後,白若風的手自覺地再次伸進荊興替的褲襠。

作者有話說:二月的第一天,風哥終於開竅,不算是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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