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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誰說我是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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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片。”

“別作死。”荊興替憂愁地揉揉白若風的腦袋,“快點吃飯。”

白若風連忙吃了兩口飯,繼而想起來:“我小時候其實問過這個問題。”

荊興替:“……”

“挨了一頓揍。”小A後知後覺地怕起來,“好像那是我omega爸爸第一次跟我生氣呢。”

說起來小白若風幹過的糗事絕對不止這一件,但是能讓他印象深刻到上了高中還記得的,屈指可數。

那時白若風快小學畢業了,寫完作業以後撅著屁股看電視。

電視上放著什麽亂七八糟的電視劇,都是些家長裏短,雞毛蒜皮:這個A有外遇啦,那個O心死咯。屁大點的孩子能看出個什麽重點,就覺得兩口子離婚搶孩子特不地道。

不像他的爸爸們,感情好著呢。

白若風樂呵呵地想,雖然omega爸爸經常和alpha爸爸鬥嘴,但是alpha爸爸不生氣啊,不管O怎麽說,伸手捏捏後脖頸子,再把人拎到懷裏親親就好了嘛。

這個算得上是“錯誤”的示範,在未來給了白若風多少迷之自信暫且不表,且說白若風看完電視溜達到廚房找吃的,忽然看見omega爸爸正和alpha爸爸瞪眼睛。

瞪完撲上去又咬又啃。

alpha爸爸神情嚴肅,難得沒有捏omega爸爸的後脖頸子,而是直接把人扛在肩頭帶回了房間。

電視劇裏說,每段感情的破裂,都是從細節上的變化開始的。

不得了了。

小alpha的世界天崩地裂。

爸爸們要離婚了嗚嗚嗚。

白若風含著一汪淚沒敢哭,晚上抱著被子絕望地想,自己以後跟誰呢?

誰都舍不得。

那就,那就跟……跟片片好了。

片片永遠不會拋棄他的。

第二天白易來喊兒子起床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朋友張口就問:“爸爸,你們什麽時候離婚?”

白易氣得不要不要的,提溜著兒子的睡衣領子,直接上了盤“竹筍炒肉”。

白若風被打醒了,哭哭啼啼地抱著omega爸爸的腰:“你們……你們別離婚好不好?”

“離……離你個大頭鬼!”白易氣蒙了,大聲喊他家學長,“繆哥,繆哥你兒子讓咱倆離婚!”

然後白若風又挨了一頓揍。

不過這頓揍把小朋友揍清醒了。

嘿嘿,他倆爹還是統一戰線的,感情好著呢!

再過了一段時間,小朋友長大了一丟丟,看了點書,觀看了些片,總算知道alpha爸爸直接把omega爸爸扛起來代表什麽。

哎呀,羞羞。

白若風羞完就把離婚的事兒忘了,時隔多年,終於在十七歲的尾巴上回憶了起來。

白若風說:“這麽想想,他倆把我扔了的可能性都比離婚大啊。”

荊興替愛憐地拍拍他的腦袋:“所以你還是吃飯吧。”

“對了,我當時是真的想過他倆不在一起,我跟誰。”

“跟誰?”

“跟你啊。”白若風說得理所當然,嘴裏還很沒形象地叼著排骨,唇角甚至還沾了點油。

可荊興替就是覺得白若風酷斃了。

“想什麽呢?”白若風見片片發呆,擡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吃完,陪我去宿舍看看。”

“你的宿舍安排下來了?”荊興替收斂了心神。

他剛把申請遞上去,還沒得到答覆呢。

“嗯,下來了。”白若風得意地挑眉,“我每天都要催催班主任,估計是被我煩得不行了吧?分分鐘批下來了。”

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房卡:“你的。”

“你呢?”

“我覆刻了一張。”白若風又從口袋裏摸出張一模一樣的房卡,“到時候你的宿舍下來了,我也去覆刻,咱倆想住哪兒住哪兒。”

搞得跟自己家一樣。

不過荊興替喜歡白若風的熱乎勁兒。他笑瞇瞇地把房卡收起來:“繆叔叔和白叔叔肯定不知道你又想住校了。”

“他倆知道應該也不會反對吧?”白若風不太確定地撓頭,“住個校而已……我又不是要把學校炸了。”

荊興替踢小A一腳:“別瞎說。”

白若風立刻老老實實地吃飯了。

實驗高中的宿舍樓在校園的最南角,和教學樓之間隔著食堂、操場,以及一條直通校門的康莊大道。

白若風帶著荊興替晃晃悠悠地溜達到宿舍樓底下,美其名曰消食,實際上就是想和片片多相處幾分鐘,走在路上的時候還想拉手,怕被人看見,楞是沒敢。

早戀被抓可不是小事,片片會被記過的。

荊興替知道小A的顧慮,也沒打算在學校裏公開戀情,高二的學生到處宣揚自己早戀,這不是作死呢嗎?

更何況他倆誰都沒表白,那層窗戶紙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捅破。

荊興替想著想著,就又想親親了。

他環顧四周,宿舍樓裏安安靜靜,住宿生沒有全吃完飯,吃完的大概也在休息。

“進去吧。”荊興替拉住小A的手,用房卡刷開門禁,“幾樓?”

“508。”白若風找了一圈沒找到電梯,忍不住罵了一聲,“靠!”

“不是吧,五樓都沒電梯?”alpha不信邪地跑出去,照著樓層數,“……片片,宿舍樓總共五層,咱在頂樓。”

“挺好的。”荊興替不是很在意,“當鍛煉身體了。”

白若風悻悻地點頭,走了兩步,攥住片片的手腕:“別怕,爬不動的話,哥哥背你。”

荊興替楞是被逗笑了:“就五層,我怎麽可能爬不動?”

白若風抿唇不吭聲,爬了兩層樓,硬是把片片背在背上。

“若風!”荊興替蹬了兩下腿,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怎麽這麽固執呢?”

“不好嗎?”

“……好。”他把臉埋在小A的頸窩裏,嘀嘀咕咕,“你怎樣都好。”

白若風沒聽清:“你說什麽?”

“加油。”荊興替翻了個白眼,“還有三層。”

白若風當即跟踩了油門似的一口氣沖上了五樓,到門前也不把片片放下,走到床邊,才把他托上去。荊興替爬上床,又扭頭看小A。

“被子是我跟宿管大爺要的,新的,剛曬過,你可以直接休息。”

荊興替捏捏被角,拉到鼻子下聞了聞,是陽光的味道。他又去看宿舍裏另一張床。實驗高中的宿舍是兩人間,上床下桌,室友之間互不影響,但是白若風的床上只有鐵板一塊,連塊床墊都沒有。

“上來。”荊興替懶得去深究原因,左不過是小A能討到的只有一床被子,讓給他,自己去教室裏趴在桌上湊合。

還真被荊興替猜對了,白若風跟宿管大爺再怎麽套近乎,也只換來一床被子,既然只有一床被子,那肯定是要讓給片片的。

片片身體不好,受涼還得了?

可惜白若風千算萬算,沒算到片片竟然願意邀請自己同睡一張床。

可不得了。

他的小片片長大了。

白若風噔噔噔爬上去,掀開被子把荊興替摟住,美滋滋地喘了口氣。

荊興替微垂著眼簾,冰涼的手在白若風的腰間停頓了幾秒鐘,手指頭摳摳衣擺,鉆進去了。白若風被凍得倒吸一口涼氣,挺挺肚子,把他的爪子按在了懷裏。

“片片,還冷嗎?”

“冷啊。”荊興替把腳塞到小A的腿間,喃喃道,“哥哥,你就不想對我做點什麽嗎?”

片片的聲音好委屈,悶聲悶氣的,白若風都怕他下一秒會哭。

可是……做什麽?

他想抱著片片,想親親片片,如果能摸摸……那就更好了。

青春期的小A還能有什麽別的欲望?

沒了啊,他覺得自己的整個青春都是片片的。

“片……片片片片……”白若風聲音小小的,把嘴唇貼在荊興替的頸窩裏,“我能……我能……那什麽……”

“什麽?”

“就是……就是那什麽……”小A特不好意思。

“什麽呀?”荊興替緊張得呼吸急促,不太確定白若風想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件事。

“就是那個。”白若風額頭上冒出了汗水,回憶著把片片按在墻上親的感受,渾身都燥起來,“咱們做過的……那個。”

荊興替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情緒都掩藏在眼底,看著挺淡定,實際上掌心已經潮了,也就白若風緊張得感覺不出來。

做過的哪個呀?

荊興替好憂愁。

他們……他們除了親親,也沒做過什麽啊?

真是急死個O了。

可是荊興替再急也沒用,白若風偷偷摸摸俯身了好幾次,嘴唇還沒碰到他就退縮了回來。

片片,片片是喜歡我的吧?

之前的表白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瞧這意思,片片應該不是無動於衷?

那……片片喜歡我的話,會喜歡我的親親嗎?

白若風頭疼得厲害,又覺得自己好矯情,多大點事兒,不就是親一口嗎?又不是沒親過!至於那麽糾結嗎?

可是事實上,白若風只要看見片片,內心就跟擰麻花似的,憂愁啊,剪不斷理還亂。

最後還是控制不住,湊過去溫溫柔柔地啾了一小下。

荊興替都沒反應過來,溫熱的觸感就消失了,小O登時氣得翻身騎在白若風的腰間,俯身賭氣般啾了一小下。

這下子白若風也有點覺得不過癮,按著片片的後頸把人帶進了懷裏,試探著親親他的嘴角,然後慢慢過渡到嘴唇。片片趁機把舌頭伸了出來,栽進白若風的懷抱,再偷偷摸摸地把被子掀起撩過頭頂,將兩個人罩住。

鼓鼓囊囊的被子底下波濤洶湧,拱起來的小山包一會兒滾到左邊,一會兒挪到右邊,等白若風終於從被子底下露出頭時,片片已經軟綿綿地躺在小A的懷裏了。

他濕軟的嘴唇上有淺淺的牙印,面頰通紅。

其實他倆沒親多久,在被子底下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抱來抱去上了:荊興替想拱到白若風懷裏,白若風想讓小O騎在自己的腰上。

有的時候……他們在某件事上也不是那麽有默契。

很快荊興替的腦袋也從被子底下冒出來,委屈巴巴地鼓著腮幫子。白若風手賤,沒忍住用手指頭戳了戳。片片瞪了小A一眼,等手指頭再伸過來的時候,他張嘴咬了一口。

白若風指尖微微發麻,整個人都傻了。

“你剛剛蹬我了。”小O松了口,湊過去舔舔白若風的喉結,嗓音沙沙軟軟,“幹嘛呀……”

“我不是故意的。”白若風把他抱起來,這回沒嘗試讓他騎在自己的腰間,而是由著他亂拱,“蹬到哪裏了?”

荊興替的手從被子裏探出來,攥住小A的手腕,再扯到被子底下。

“嗯嗯嗯……”小O瞇起眼睛,一連串呻吟驚得白若風面紅耳赤。

alpha費力地坐起來:“片片,不要這樣。”

“嗯?”

“你會提前發情的。”白若風的臉更紅了,戀戀不舍地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我舍不得。”

“提前發情很痛苦,我的omega爸爸以前身體不好就是因為提前發情還沒被及時標記,alpha爸爸自責了好多年。”

“他倆一提標記的事情就會咬來咬去的。”

白若風提起爸爸們的事情,算得上如數家珍:“你看啊,提前發情多嚇人?”

荊興替當然知道白若風說的是實話,只是有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

因為這是白若風啊。

“哥哥。”小O也跟著坐起來,靠著白若風的胸膛看窗外冒出的國旗的紅色尖角,“我們會一直……一直這樣嗎?”

他不好意思說在一起,因為他們也不算在一起,迄今為止都沒有在互相表白的情況下好好地親一親。

白若風卻比荊興替樂觀多了:“會啊。”

為什麽不會呢?

這是他的片片啊。

他們沈默了幾分鐘,後知後覺地害起羞,誰都不好意思先開口。

可是荊興替的好心情在想到白若風沒表白時,消散殆盡。

“白若風,你是不是不想談戀愛?”

白若風被問蒙了:“啊?”

荊興替重覆了一遍,嗓音有點顫:“你是不是不想談戀愛?”

這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白若風可想談戀愛了,他成天看著片片眼睛裏就冒愛心,自我認知都快成情聖了。

“不是,我怎麽可能不想?”小A急急忙忙否定。

荊興替定定地盯著白若風看了會兒,確認alpha不是在搪塞以後,松了口氣。

“那你呢?”白若風回答完以後,回過神來,“片片,你想談戀愛嗎?”

片片不搭理人,眼皮一翻一翻的。

白若風有點急,黏在荊興替後背上哼哼。也就荊興替能忍,抱著被子打哈欠。

白若風沒得到回應,懨懨的,悄悄掏出手機,科學上網,搜了一堆有的沒的。

什麽“如果咬腺體才能給omega最強烈的快感”,什麽“不提前發情的前提下,你們能做到哪一步”……

“咳咳。”

看入迷的白若風猝然驚醒,猛地把手機塞進被子。

“別搜嗶度,不靠譜。”荊興替抿唇笑,“有空搜嗶度,還不如多看點生理書。”

白若風臉色紅紅地點頭,見片片又去發呆,忍不住黏過去摟住他的腰:“那個……”

“嗯?”

“咱倆現在算不算……”

刺耳的鈴聲打斷了白若風的話,讓小A硬生生把“情侶”兩個字咽了回去。

“幾點了?”荊興替急急忙忙地從床上爬起來,“糟了,是不是要遲到了?”

白若風扶著他往床下爬:“片片,咱們以後考到一個城市吧。”

“帝都?”

“嗯。”

“你知道我想學什麽?”

“知道。”

荊興替詫異地看了白若風一眼:“你竟然知道?”

“我知道的呀。”白若風從床上跳下來,托著片片的腰,把還趴在梯子上的小O放在地上,“你好小的時候跟我說過,想學建築。”

“你還記得?”

“嗯。”

荊興替的眼睛彎了彎,用胳膊勾著白若風的脖子湊過去:“我也記得你好小的時候就說過想要當警察。”

“現在也還是很想當啊……”白若風輕輕嘆了口氣,想起爸爸之前拜托範叔叔傳達的消息,“今年體測的時間提前了,我能準備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你肯定能過。”

“不過會被爸爸打死吧?”白若風心有戚戚。

他那兩個警校畢業的爸爸都在帝都等著他呢。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考上了,教官很可能是他的omega爸爸。

“……”白若風忽然陷入了沈思。

“幹嗎?”荊興替拉著小A往教學樓跑。

白若風抖抖抖:“片片啊,你說我爸成了我的教官的話,我咋過?”

他撲哧一聲笑了:“你怕白叔叔?”

“也不是怕。”白若風想,他就是不想讓爸爸失望。

白易雖然看上去對他要求不高,但是實際上寄予厚望。話說回來,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優秀?

白若風喜歡自己的omega父親,不想讓他難過。

他們走在通往教學樓的小路上,白若風時不時和片片說說自己的理想和目標,首都警校小A從小去到大,有些地方比爸爸們都要熟悉。

荊興替專心致志地聽著,他喜歡白若風談未來時的樣子,因為哥哥會因為自信而閃閃發光。

估計小A自己都不知道吧?

談起首都警校的時候,他真的很帥。

荊興替實在是喜歡得厲害,在回教室前,趁著四下無人,伸手抱了白若風一下:“哥哥,加油。”

“你也是。”白若風心裏暖暖的,隨手胡嚕他的腦袋,“放學記得等哥哥。”

荊興替點了頭,蹦蹦跳跳上樓去了。

白若風目送片片跑進班級,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瀟瀟灑灑地晃蕩到了高三教學樓。徐帆坐在第三排,正趴在課桌上睡覺,風哥跑過去用手敲了敲課桌,小A瞬間蹦起來:“老師我錯了!”

“錯什麽錯?”白若風憋笑,“還沒上課呢。”

“風哥啊……”徐帆跌坐在座位裏打哈欠,伸手揉亂糟糟的頭發,跟重啟的電腦似的慢慢恢覆了內存讀條,並且成功倒回到吃中飯的某分某秒。

“風哥,我發現了,你是妻管嚴。”

白若風把雙腿翹在桌上吹了聲口哨,可自豪地反駁:“我那不叫妻管嚴。”

徐帆:“……”?

“我是片管嚴。”白若風唏噓不已,“我家片片啊,管我可嚴了。”

徐帆:“……”媽的智障。

徐帆懶得理會這個散發著早戀酸臭味兒的小A,從抽屜裏掏出一張樂譜拍在白若風面前:“別刺激人了風哥,快去看看樂譜,等會兒學習委員要來檢查。”

“檢查什麽?”

“檢查咱們會不會唱。”

“啊?”白若風把樂譜抖得嘩啦啦響,“不是……看個譜子我就能會?”

“《歡樂頌》,風哥,這你不可能不會吧?”

白若風沈默了。

倒不是不會,而是風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唱歌。

因為他五音不全。

天生的,沒辦法,他家兩個爹誰唱歌都不跑調,到他自己就不行了,小時候連國歌都能唱跑調,繆子奇起初以為兒子在胡鬧,還象征性地揍了兩下,後來才意識到白若風是真的不行。

跑調,跑到爹都不認識的那種跑調。

好丟人啊……白若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抓著樂譜發呆。

好像就片片不嫌棄他唱歌難聽。

白若風伸手摸了摸啾過荊興替的嘴唇,臉上浮現出丁點傻裏傻氣的微笑。

片片是甜的。

白若風又想起來電視裏演的老套橋段,帥氣的alpha抱著吉他在omega的樓下唱歌表白。

這事兒估計永遠也不會發生在他和片片身上。

白若風的註意力又集中在樂譜上,悄悄咪咪地哼了兩句,自我感覺還不錯,起碼能聽出來唱的是什麽,哪曉得學委剛好從後門走進來,耳朵一豎,立刻把風哥作為重點幫扶對象,還提醒老師排隊列的時候千萬要把話筒離小A遠一點。

白若風臉色臭臭的,下課了蹲在教學樓下跟著學委哼譜子,哼到一半擡起頭,看見荊興替在往樓下走。

alpha掐指一算,謔,好家夥,體育課,登時腳底抹油,拎著路過的徐帆的衣領子,三兩下躥到了操場上。

徐帆一臉茫然:“風哥,我想尿尿。”

“憋著。”白若風彎腰在操場邊上的花圃邊鬼鬼祟祟地跑,可憐的徐帆一頭霧水地跟著跑,最後兩個小A貓在了垃圾桶後面。

白若風面前是可回收垃圾桶,徐帆面前是不可回收垃圾桶。

徐帆蹲得臉紅:“風哥,我們這樣好丟人哦。”

風哥兩只眼睛早已黏到站在隊伍裏做準備活動的片片身上,哪裏顧得上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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