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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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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李橋在電話裏說的跟林盛大差不差, 大意就是現在人家胡老板風生水起,可瞧不上人了,讓宋鶯時小心一些。

宋鶯時苦惱, 在想怎麽賠禮道歉, 現在有求於人, 自然要放低身段了。

陸集請朋友們吃飯,在入夜之前過來, 宋鶯時親自接待他們上樓, 陸集關切問:“和你老公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還行吧。”宋鶯時笑著, 陸集知道她這事是過去了,心裏不是滋味, 嘴上卻說:“過去了就行,只是別讓他下次再這麽騙你, 多不好。”

“他應該不會了。”宋鶯時笑著,讓領班好好接待他們, 拿著菜單出去了。

林盛還在樓下,等宋鶯時忙完。

“我今天請你和華英, 可得把話好好說清楚,別再生氣了, 華英也是關心你。”林盛說。

宋鶯時勉強點頭,“我當然不跟她計較了,但她說話確實難聽。”

“她就是這樣,你還不知道。”林盛等她收拾好,這才攀著她的肩膀回車上。

依舊是西大街的燒烤排檔, 華英已經坐在那喝汽水了, 看到她們過來,眼神不自在往旁邊瞟。

宋鶯時坐下後, 對老板娘說:“三十斤龍蝦,十斤打包。”

“宋鶯時。”華英頓時沒了強撐的架勢,“你這輩子沒吃過龍蝦?我沒那麽多錢。”

“沒錢你請客?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宋鶯時放下菜單,抱著胳膊看她。

華英看向林盛,林盛連忙說:“我請我請,算我冤大頭行了吧,你們兩個讀書時候就吵架,到頭來還是我請客給你們緩和,我到現在沒存住嫁妝都是因為你們。”

宋鶯時笑出聲,華英也咳嗽道:“我回頭轉你,這不月底了,沒發工資嗎?”

“你上次不還拿了兩萬獎金嗎?”林盛蹙眉,急忙問:“你是不是又談戀愛了?”

“沒有!”華英說起自己的獎金就來氣,頓時也不管什麽前塵恩怨了,把宋鶯時離開這幾天,發生的倒黴事一口氣說完。

華英是前兩年買了個小公寓,但是每個月還貸貴,她就租了一間房出去,這樣壓力也小一點,最近換了個新的室友,也是同行,在江海的公司做助理。

室友說自己被老板揩油,坐不下去便辭職了,華英本來跟宋鶯時吵了架,在後悔呢,頓時心軟如聖母,請室友又是吃飯又是找工作推薦的,把自己吃窮了不說,前天室友突然一聲不吭退租跑了,還拿走了她買的小家電,差點把公寓搬空。

“你報警了沒有?”宋鶯時急忙問,華英煩躁道:“我當然報警了,可人都跑了,我當時沒找她要身份證覆印件,警察又說我這是不合規的,不能隨便租房給別人,還給我罰了錢,我……”

華英差點罵街,宋鶯時頓時無語,喝了口可樂,林盛也瞠目結舌。

這都叫什麽事。

“等我哪天碰到她了,我得找她把錢要回來,真是氣死我了,我現在也不能租房給別人了。”華英悶了口汽水。

林盛心疼道:“還是算我請你的吧,你這也太衰了。”

“我那小冰箱才買了半個月,我平時拿來裝囤貨的,裏面還有我買了舍不得吃的雪糕炸雞呢。”華英越說越慘,宋鶯時都開始於心不忍了。

“你就沒找她前公司問問?聯系方式什麽的?”宋鶯時問完,華英氣笑了,“她那個前公司,就是新寶酒業,你上次罵的那個胡老板,就是她口中的鹹豬手,我找他有什麽用啊?”

宋鶯時和林盛楞住了,這也太巧了。

林盛急急忙忙伸手指了指宋鶯時:“她正好要找胡老板談投資呢,要不到時候你們一塊去問問?”

華英擡手一揮,“可拉倒吧,人家從今天開始就不是普通的酒廠老板了,雲港都得靠他來維持一段時間了,鶯時去,就別想了。”

宋鶯時卻不信,“明天去試試唄,大不了當做是湊熱鬧。”

回到徐家,傅沈才發消息來說今晚不能回來了,他得回加拿大一趟,宋鶯時不用猜也知道是為了傅江的事情。

宋鶯時應下後,傅沈掛了電話。

昏沈的地下甬道裏,只有天花板的網格的光投下來,將男人的臉龐在昏暗和光明中切割出來。

他點了根煙,徑直朝裏面走去,下了一層臺階,厚重的門也擋不住裏面的重金屬音樂和無處宣洩的聲音。

陰冷,骯臟,在這充斥。

很快有人將一個男人壓了出來,他嘴裏正在用英文叫罵什麽,回頭看到站在前面的傅沈,頓時歇了聲。

傅沈居高臨下看他,神色略帶嘲諷,更多的是笑意。

傅沈嫌棄打量一番,語氣不輕不重:“才半年,就把自己搞這麽難堪?”

傅茗抿唇,恨不得把牙齒咬碎,他始終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輸,他有三個哥哥,他還有父母,傅沈只有一個人而已。

宋鶯時翌日一早就去商會,找會長聊胡老板的事情,會長卻先發制人:“聽說你上次在銘庭的飯桌上,把傅總得罪了?”

“沒有得罪。”宋鶯時連忙擺手無辜,一旁的華英裝作沒聽見。

江會長攤開手:“隨你吧,傅總計較不計較,我管不著,但胡老板的事情,你找我沒用的,他現在連我都不放在眼裏,搭上雲港的車,我無能為力了。”

江會長估計也沒想到才幾天,商會的人就倒戈向著銘庭,而雲港又是那麽大的變動,已經不是他一個商會就能穩定的局勢,只能趁著這波動亂,看看能不能抓住什麽有利的。

胡老板賺錢,他是喜聞樂見的,胡老板搭上雲港傅家的車,他是不高興的。

糾結,但只要能賺錢發展起來,就沒事了。

宋鶯時見沒什麽機會,帶著華英先回去了,華英只好從李橋那邊下手詢問,李橋這幾天病了,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胡老板賺錢心氣不順導致的。

“胡老板最近爆單,肯定在幕華庭舉辦酒會呢,你用我的名義帶宋鶯時去吧,少得罪人,聽到沒有?”

李橋恨不得自己從病床起來,帶宋鶯時去,可不想看到胡老板的嘴臉。

看到胡老板掙錢,比他自己虧錢還難受。

到了幕華庭停車庫,宋鶯時一眼看到廖思思從豪車上下來,頓時洩了氣,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競爭對手。

華英也嘆氣:“我就知道,她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趕在廖思思一個電梯上去,廖思思也毫不意外看著她們。

宋鶯時優先打招呼:“廖小姐也來了?”

“宋小姐也來了呀。”廖思思皮笑肉不笑。

電梯裏,兩個人都在想一會怎麽針對對方,可是到了樓層,看著不大不小的宴會廳擠滿了人,胡老板那邊光是說話都應付不過來。

兩個人別說湊上去說話,就是擠都擠不上去。

廖思思氣笑了,罵道:“這江海靠著雲港,果然會發達啊,前幾天還屁都不是的人,現在成土皇帝了,傅沈還真是會拉攏人心,這下怕是江海商會都得寫他名字了,到時候我看他怎麽平雲港那些家族的事。”

宋鶯時也驚嘆,傅沈不過是處理了家族一個旁支,竟然牽動了兩個地區的經濟勢力,估計也是他一早算好的。

“我要是你,就不來這丟人了,區區五百萬,還不夠胡老板今天一個小時的流水。”廖思思湊近,對宋鶯時說。

宋鶯時輕笑:“我倒是無所謂,有廖小姐陪我一起丟人,多值得。”

說完,宋鶯時朝著人群擠了過去,廖思思氣結 。

好不容易湊到胡老板跟前,胡老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喲,這不是宋小姐嗎?”

“胡總還記得我呀?”宋鶯時連忙自報家門,“看來我們三月茶樓名氣不減當年。”

“你少吹,你外公我都不放在眼裏,你又是哪根蔥?”胡老板語氣不善,借機嘲諷。

宋鶯時依舊笑著,旁邊人的眼神卻隨著胡老板的態度也變得不善。

後面不管宋鶯時說什麽,胡老板不是夾槍帶棒,就是回以一些難聽的,最後宋鶯時重新被擠了出去。

宋鶯時叉腰搖頭,對華英說:“愛誰誰吧,我不找他了,什麽東西,我真該找傅沈問問,怎麽跟這種玩意合作?”

“傅總可是商人,他哪有空看這些,不過你也別太生氣,傅沈的好,未必就是好事,你看林盛家,之前也是好好相處吧,結果一/夜之間,跌了一半的股票啊。”

華英感嘆,宋鶯時嗤笑:“還不是看傅沈的臉色,偏偏我還不能找他。”

宋鶯時喜歡光明正大做事,任何所謂的資源置換,她都不想存在於她和傅沈之間。

好一會沒看到廖思思,宋鶯時時刻關註她,在宴會廳搜找,險些以為她直接走了,在角落裏,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說話,那人穿著普通西裝,模樣微微頹廢,卻姿態板正,笑容親和,只是眼裏的真誠幾乎沒有。

宋鶯時端著酒杯過去,聽到男人對華英說:“我要是胡老板,就把生意還給淩文,借著這陣風去雲港投靠傅氏,而不是看著今天的流水,在人家二爺手裏討生意。”

“新寶酒業是江海的,哪是能說走就走的。”廖思思搖搖頭,對他不屑道:“明哥,這麽多年不見了,我還以為你早就看透這些,去雲南養老了。”

“你跟你爸一樣固執。”男人看著廖思思,廖思思正要回嗆。

男人卻突然回頭看向宋鶯時,對廖思思說:“宋老板來了,不幫我引薦一下?”

廖思思看向宋鶯時,宋鶯時對男人客氣笑一聲,問她:“這位是……”

這自然而然要求她介紹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什麽好朋友呢,廖思思哼一聲,什麽都沒說,直接走了。

男人起身,自薦:“肖明,我以前是林大的股東,後來被套,就凈身出戶了。”

他語氣自嘲,對廖思思態度很溫和,像是長輩,又像是認識的哥哥,“她大小姐脾氣慣了,你別理她。”

“宋鶯時。”宋鶯時伸出手。

“你也是為了胡老板來的吧?”肖明點了根煙,問她介不介意,宋鶯時很介意,傅沈也不會在她面前抽煙,但她現在倒是很好奇肖明這個人,便搖頭無所謂。

男人吞雲吐霧,對宋鶯時說:“你年齡不大,結婚倒是可惜了,不過我倒是很喜歡你的魄力,為了目的,你倒是比廖思思要專註很多。”

宋鶯時坐在廖思思的位置上,冷靜觀察男人,肖明也轉頭看著她,眼神中被煙霧吞滅,看不出情緒。

男人直奔主題,“你是為了胡老板來的,可我是為了你來的。”

“是為了我?”宋鶯時笑了。

肖明也不繞彎子,“我想認識傅總,宋小姐,應該認識?”

“姓傅的可太多了,肖老板這話有些意思。”宋鶯時裝傻。

肖明學著她裝傻,“是我唐突了,不如我們先合作?五百萬我幫你,你也幫我一次。”

“幫你什麽?”宋鶯時無辜道:“幫你認識傅總?”

“你和廖思思合作就可以了,認識傅總,我不急的。”肖明端起酒杯,和她的杯子輕輕觸碰。

宋鶯時恍然看他,“你喜歡廖思思?”

“不可以嗎?”肖明的目的很直接,宋鶯時被他的坦然給沖擊到,直接問:“那你去投資廖思思不就好了,幹嘛來找我?”

肖明這會卻不說話了,只是捏著打火機,看著她,宋鶯時眨巴眼睛,知道他不會說了,便點頭說考慮。

重新回到華英身邊,華英問:“誰啊?”

“我也不認識,但他說會幫我。”宋鶯時也有些混沌,華英說幫她查查看。

剛回到家,華英已經查到了,將一份履歷傳給宋鶯時。

宋鶯時坐在窗邊看,十多年前的肖明才二十出頭,剛畢業的大學生,照片也是二十多歲的模樣,和今晚頹廢的男人不同,他當年意氣風發,一畢業就進了林大,被廖思思的父親賞識,從助理做到林大第二股東,可以說是當年精英典範。

坐穩林大二把手的位置,卻在林大上市後,分道揚鑣,被廖思思父親用手段套空股份,掃地出門,之後幾年四處旅游。

整一張履歷,占滿的都是他在林大的輝煌史。

宋鶯時卻很好奇他離開林大的經歷,不然她不信這樣的人能拿出五百萬來。

宋鶯時拿出手機,猶豫後,退出跟傅沈的聊天框,給林盛發消息,委托林家去查。

林凱的手段自然比華英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就發出來了。

果然沒有那麽簡單,在林大的那幾年,他已經轉移了大半資產給前妻,離開林大後,他在股市用匿名的方式炒股,正值得細思的是——林大的股市大跌,包括廖思思父親跳樓,都讓肖明賺夠了。

可以說肖明現在的大半資產都是靠著林大破產起來的,尤其是銘庭並購,讓林大的股市回暖,他也轉了。

是一個非常恐怖的人。

他可能早就算到林大會破產,所以表面是凈身出戶,其實在背後就等著破後而立。

可能是為了報覆,也可能,就是為了自己賺錢。

不管他是出於什麽目的,這種人現在卻要得到廖思思?

宋鶯時失了神,咬著指甲,看著院子裏的竹影隨風簌簌,心緒覆雜。

沒兩天,肖明來茶樓找她,宋鶯時知道自己是被盯上了,躲不掉便迎面而上。

在茶樓的小包間裏,沒人做茶,肖明可惜說:企e裙以汙貳 二期無兒把以“我還以為我算是客人,我可是很喜歡你們茶樓的龍井。”

“其實我不太喜歡客人,朋友對我來說更重要。”宋鶯時給他倒了杯水。

肖明歪歪坐著,臉上的頹廢也沒有了偽裝,問她:“宋小姐怕是該查的都查到了,我等不到你,想來是被拒絕了。”

“我跟廖思思確實關系不好,可我不會做出把她賣給你這種人的事情。”宋鶯時直說。

肖明若有所思:“你怎麽知道她不會把自己賣給我呢?她都能把自己賣給應孜束。”

“你覺得你能比得上應孜束?”宋鶯時語氣嘲諷。

應孜束是渣,那也是人品,論能力,他跟傅沈是同類人。

肖明明顯有些生氣,盯著她,偽裝慢慢脫下,宋鶯時卻心情愉悅,“看來是你是真的喜歡廖思思,那為什麽要把林大/逼入現在的處境呢?”

“又不是我一個人逼的。”肖明坦然回答,“宋小姐沒必要這麽在意我跟廖思思的過往,我跟你合作,看中的是你的能力,你要是不幫我,我大可以提別的條件。”

“但是你又讓我和廖思思合作,目的是給廖思思一個退路,可你又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得到她。”宋鶯時可能是太了解傅沈了,竟然也能想通肖明的心思。

肖明大笑起來,翹起二郎腿,伸手指了指宋鶯時,“宋老板就是聰明人,怪不得傅總這麽喜歡你,就是太固執了,做生意嘛,都是要賺錢的。”

宋鶯時也笑了,“我會和廖思思合作,但我們一起找投資,可你的錢要好使多了。”

說完,宋鶯時起身:“店裏忙,我就不單獨送你了。”

她拉開門,肖明也終於不跟她繞彎子了,他的目的是搭上傅沈,不是得到廖思思。

“一千萬,是我和你們的合作,我的全部身家,是我給傅總的投名狀。”肖明冷聲,盯著宋鶯時。

宋鶯時重新關上門,看著他說:“你的全部身家?”

肖明知道還不夠,急忙起身:“我會讓三月茶樓的名聲在整個東南亞叫響。”

宋鶯時看著他,不說話,肖明心跳加速,很慌,還想說什麽,包廂另一間的門被打開,他回頭看去,江策身穿棗紅西裝,很騷的顏色,卻被他這位公子哥穿出另一種風情來。

江策雙手插兜,平視著肖明,話卻對宋鶯時說的:”宋老板,給肖總上一壺龍井。“

肖明張了張嘴,氣笑了,合著他就被宋鶯時擺了一道,宋鶯時早就跟江策打聽到了自己在東南亞的產業,他本來還信誓旦旦宋鶯時查不到。

可宋鶯時不是傻子。

那晚,宋鶯時看完他的履歷,本來要睡了,卻突然想起傅沈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不管是人,還是一個東西,它越沒有攻擊性,往往是最厲害的東西。”

肖明這種明面上看都有攻擊性的人,又怎麽可能只是這麽簡單。

宋鶯時還是第一次找江策,沒想到這麽順利,江策說肖明肯定會坐不住,沒想到真來了。

現在能在東南亞吃得開的企業,只有盛凱游輪,只是因為做水上生意,淩文一直跟東南亞那邊有利益往來,現在傅沈斷了淩文的生路,肖明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傅沈需要重新開啟這條路,可傅沈只有一個,肖明卻有無數個,他不主動,就只能看著傅沈用別人。

他不甘心,他不是富二代,也不是什麽公子哥,在林大是機遇,對上傅沈他要用手段,知道宋鶯時是傅沈老婆這件事,讓他信心大增。

可他沒想到,宋鶯時也不是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

江策送肖明回去,路過前臺的宋鶯時,看她一眼,沒忍住問:“傅總什麽時候回來?”

“我怎麽知道?”宋鶯時正在看電視劇呢,自然而然回答,卻對上江策殷切的目光,便試探回答:“要不我問問?”

江策笑著點頭道謝,這才出去。

宋鶯時拿出手機,嘆息一聲,給傅沈去了電話,傅沈的微信是私人的,電話也是,宋鶯時還是第一次給他打過去。

那頭接的很快,傅沈問:“想我了?”

“那倒沒有,我就是幫江策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宋鶯時嘴硬。

他在那頭笑,很悶,四周很安靜,卻透著什麽人說話的聲音,很虛弱。

“你想我什麽時候回去,我就什麽時候回去。”

宋鶯時聽到這話,立馬說:“那你現在就回來,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你。”

“我現在回去,晚上就能看到我了。”傅沈語氣很撩,“這麽多天沒見,你到時候可別哭。”

“我懶得理你。”宋鶯時嗤一聲,掛了電話,繼續窩在椅子上看電視劇。

晚上她約廖思思,廖思思罵她有病,還真當她們是朋友了?

可她還是來了,依舊是茶樓裏,宋鶯時讓她點菜,廖思思吃不準她要幹嘛。

捏著菜單說:“我可不會因為你一頓飯,就不跟你爭,我是一定要開店的。”

“我知道,先吃飯。”宋鶯時笑盈盈,毫無攻擊力,尤其是那種對上同性,就莫名沒有攻擊力的樣子,廖思思越想越煩,故意點最貴的。

洪姨捏著單子,很不高興。

“你有話直說,如果你是要退出這次的競爭,我還是會考慮一下跟你做個朋友什麽的。”廖思思傲嬌說著。

宋鶯時逗笑了,突然問她:“你真喜歡應孜束啊?”

廖思思莫名其妙,“提他幹嘛?你想離婚,去找他?”

“那可不行。”宋鶯時搖頭,傅沈會殺了應孜束,然後把自己關到天荒地老的。

廖思思洩了氣,沒滋沒味說:“我當然喜歡應孜束了,他在內陸的名氣可不比傅沈差,我要是能跟他在一起,第二個林大老董就是我。”

“可是他不願意啊。”宋鶯時直說,廖思思哼聲:“沒所謂啊,我再找。”

“你為什麽老想著靠別人?”宋鶯時喝了口茶,廖思思看著服務員上菜,不說話,等他們走了,才說:“我爸去世之前,一直指望江海商會那些人幫忙呢,結果沒一個幫忙,他就跳了。”

“那你還想靠人?”宋鶯時看到她紅了眼眶,於心不忍。

“我只是暫時的,我給應孜束做情/婦,他也不會喜歡我很久的,我先靠著他,然後等他嫌棄我,我不就不用靠他了?”廖思思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可宋鶯時不讚同:“人的野心不是暫時的,野心是皮球,你在他那得到一百萬,然後得到了一個億,他拋棄了你,你還滿足一個億嗎?”

廖思思點頭,“我肯定能,我現在只需要幾百萬。”

宋鶯時搖了搖頭,“你如果那時候不要錢,想要他給你名分,你就要跟那些女人爭風吃醋,然後同樣競爭應太太的位置?”

“能成為應孜束老婆,那肯定會有更大的利益了。”廖思思嘴硬,其實語氣已經很虛了,她自己都不信。

為了利益而開始的,那總有一天會為了利益結束。

宋鶯時感覺她是到了一個誤區,無奈開口:“要不,你考慮下,我們一起開店?就我們兩個手頭上的錢,夠了,幹嘛還貪心不足,去找別人?”

廖思思訝異,“你就為了找我合作?”

說完,廖思思嫌棄上下打量她:“你行嗎?我感覺跟你在一起沒三天就能倒閉。”

“我也覺得你做應孜束情/婦也做不到三天。”宋鶯時也嫌棄。

半斤八兩,誰笑話誰啊。

廖思思摸著耳垂,“我得考慮啊。”

廖思思吃不完的還打包,美其名曰自己沒錢,要學會節約,宋鶯時給她氣笑了。

送走她,宋鶯時擡頭看著茶樓,輕輕嘆息,做生意果然很頭疼。

身後有人靠近,宋鶯時回頭隨意看去,卻直接怔住,傅沈長在她身後,居高臨下看她。

宋鶯時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傅沈噙著笑問:“幾點下班,宋老板?”

“有沒有興趣陪我回家上個晚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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