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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沒讀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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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沒讀過書

“住手!”

女子清冽的聲音從為首囂張的男子身後傳來。

“什麽人竟敢攔本少爺,信不信我讓你跟那狗|雜|種一起被活活打死?”

男子轉過頭想瞧瞧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敢跟他作對,卻只看到他身後站著一個身形嬌小五官精致的少女。

“喲,還是個小美人兒,怎麽?想救他呀”

那男子低頭看著沈瑯,眼裏滿是戲謔,嘴裏調情的意味也絲毫不加掩飾。

“把你嘴巴放幹凈點,不要汙了我們家小姐的耳朵”

春蘿站在沈瑯右側,見這男子出言不遜,她也再忍不住出口回他幾句。

“小姐?莫非這小美人兒還是個富家大小姐不成?

那太好了,若小美人兒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也許可以考慮考慮直接把你擡進門兒,不過這正妻的位子我早已有人選,就先委屈你做我的妾可好?”

那男子沒回春蘿的話,反而朝著沈瑯邊說邊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沈瑯,就好像沈瑯已成了他的盤中之餐。

又是個讓她惡心的,沈瑯心中不免冷笑。

先前站出來並不是靠著所謂的善心,而是因為眼前這人讓她極為不爽。他究竟算個老幾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占民女,隨意定人生死。

眼前的這一切讓沈瑯想起了前世一些不太好的記憶,由此她的心情瞬間就開始變得煩躁,那麽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必須得給她負責!

“你!”春蘿氣得渾身發抖,她忍不住想沖上前給這下流無恥之人一點教訓。

“春蘿,別急”

沈瑯擡手攔住了已經氣得跺腳的春蘿,她的視線緩緩落在還笑得滿臉愜意的黃衣男子身上。

那男子註意到了沈瑯的眼神,不過他還以為是這小娘子把他方才的話給聽進去了,於是想跟他眉目傳情,結果卻被嚇了一跳。

“你,你這是什麽眼神,怎麽,難道是想把我吃了不成?”

的確是想讓你死,不過吃了嫌惡心,還是直接撕碎了扔亂葬崗吧。

沈瑯挑了挑眉,她無所謂道“你這麽激動幹嘛,難不成是害怕了?”

“我怕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黃衣男子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得實在猖狂。

“噢?那請問你是誰?”

沈瑯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等他回答。

“哼,你聽好了,我是如今大祁的輕車校尉葉平威,我爹是中書侍郎葉正德,朝中上下無人敢動我爹,哪怕是皇上都得給我爹幾分面子。所以你跟著我就相當於有了個大靠山,若你聽話我便也不會虧待了你”

中書侍郎?說話好像的確有些分量,難怪這人敢這麽囂張。

不過他兒子廢話實在太多了,要不還是直接殺了吧。

反正聽那個叫若素說的,好像快死的那個是什麽小少爺來著,不管怎樣也好歹是他兒子吧,至少後繼有人了不是。

“嗯,說完了沒”

沈瑯表情認真,剛剛的語氣就好像是一個乖巧的弟子在等先生把課講完,問得太過於真摯以至於那男子有些怔楞。

“什麽?”

“我問你講完了沒,說完了就得該我了”

“首先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敢仗著自己爹官職大就胡作非為,難道不知道昨天驍騎將軍就懲治了像你這樣的垃圾麽?其次我麻煩你不要幹什麽都扯上你爹,你難道還在需要餵奶的年紀麽?難怪了,我是該多體諒你,畢竟你長這麽大還只能學會用下半身思考也著實不容易。”

“有病不是你的錯,但既然知道自己有病還病得不輕就不要出來禍害人,不然就是你的不對了,那我收拾你也是應該的對吧?”

沈瑯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朝那個叫葉平威的笑得也很甜,一時之間那男子竟然看呆以至於忘記了反駁。

“撲哧”還在被架著的男子不禁笑出了聲,只是好像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於是邊笑邊咳嗽。

這笑聲也將葉平威拉回了現實,他臉色漲得通紅:

“你你你,你剛剛是在罵我!”

“對啊,難不成你以為我在誇你麽?當然你這麽想我也不介意”

沈瑯氣定神閑,笑著沖他吐了個舌頭。

葉平威長這麽大還沒受過如此大辱,他感覺自己就快被她給氣死了。

“來人,把她也給我抓起來,本少爺要親自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知道惹怒我的代價是什麽”

剩下聽到指示的幾個小廝摩拳擦掌,紛紛走到沈瑯面前準備把她帶到葉平威身邊。

“我看誰敢!”

沈瑯實在是有些不耐,於是低聲呵斥一句,驚得那幾個小廝竟真不敢繼續上前。

“中書侍郎的長子是吧,我還以為是多大個官兒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本來是不想跟你比什麽家世,但你非要往這兒撞,那我就滿足你”

沈瑯彎著眉聲音越來越譏誚,說得最後眼神突然一變,冷冷地瞪了一眼還在裝腔作勢的葉平威。

“既然是比家世是吧,那我也不瞞著。你爹是中書侍郎,我爹是禦史大夫,不知葉公子讀沒讀過書,知不知道這兩者的地位孰輕孰重啊”

廢話,在場但凡是有點常識的都知道中書侍郎是從三品,而禦史大夫則是大祁極為少有的從一品,文官裏除左右兩位丞相外就屬禦史大夫地位最高。

況且世人都知新皇能夠如此順利登基大多離不開禦史大夫沈國聲的支持,是以這才是朝中目前無人敢動的角色。

“你是沈瑯?”

葉平威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表情也很古怪,他很想讓仆從上前堵住她的嘴,但他又怕面前少女真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不然你是?”

沈瑯笑得無辜,她朝葉平威眨巴眼睛,表情要多乖有多乖,只是如果可以忽略她說的話有多氣人就更好了。

“你別口出狂言了,定陵誰人不知禦史大夫沈國聲的獨女沈瑯幾日前落入河中昏迷不醒,連喪事都快辦了,又怎麽可能會活蹦亂跳地出現在這兒”

葉平威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他似乎覺得自己找到了沈瑯話中的漏洞,於是語氣也變得狂妄起來。

好,這下他是真惹到沈瑯了。

所以,他的命她是真要定了。

“啊?敢問閣下是我誰?我醒了就非得告訴你或是昭告天下嗎?抑或是你根本不盼著我醒甚至是巴不得我早點兒死是吧”

“切,那你是沈瑯的話總得把證據拿出來證明啊”

“證據?好呀,只是不知葉公子認不認得這東西”

沈瑯伸出右手,將丹青色的衣袖往上撩露出半截皓腕,柔弱無骨的手腕上赫然戴著一只瓷白瑩潤的玉鐲。

“這是白銀絞絲雙扣鐲!”

聚在一起看熱鬧的人群中不知是誰眼尖發出了一聲驚呼。

“總歸還是有識貨的”

沈瑯轉回了視線,這次換她能好好欣賞葉平威咬牙切齒的表情。

怎麽會是白銀絞絲雙扣鐲?真的是她,她不是還躺在府上而且也從來遮面不示人嗎?

“餵,葉平威,你不會是嚇傻了吧,還是說你根本不知道這鐲子代表了什麽意思,需要我提醒你麽?”

沈瑯如願以償在葉平威臉上看到了慌亂,果然,對付惡人就該用惡人的法子。

“不!需!要!”

葉平威的這句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個接一個字艱難地從牙關裏吐出去。

別的不說,若是連這也不認識那就真的可能會擔上殺頭的大罪。

新皇登基特賜禦史大夫沈國聲白銀絞絲雙扣鐲一只,據說此物不僅有定魂安神功效因而珍貴難尋,更重要的是這相當於是新皇賜給禦史大夫的一塊免死金牌,見此物尤知此殊榮,乃是特意寫進詔書的欽賜,世家貴族中凡是有點勢力的都不可能不知道此物。

“那好,既然葉大公子如此“聰慧”,那就趕快把人放了吧,你也知道我大病初愈見不得血光,若是汙了我的眼又不小心大病一場該怎麽辦”

“噢對,小女子還煩請葉大公子放了人以後,自己也先行離開吧。畢竟我還記得公子對我說過的那些汙言穢語,我怕一個不小心告訴了我爹,那其中的後果我想公子也無法承擔吧”

這女子實在太過歹毒!表面句句好似是為他著想,實則字字都是要治他於死地。

關鍵是自己剛剛的確是做了那些事說了那種話,萬一她真把這些告訴沈國聲。就憑他敢把如此珍貴的鐲子都給女兒的行為,自己若要讓她女兒當妾,估計皮都得給他扒下來。

惹不起,是真惹不起,這個啞巴虧他不得不吃下去。

“放人!”葉平威甩了甩袖子,憤懣轉身準備離開。

“少爺,今天真就這麽輕松放過他?”

離葉平威最近的小廝滿臉不甘心,平時仗著大少爺的勢力狐假虎威慣了,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非得把這個雜種給欺負夠。

“媽的,有本事你就去啊,別怪老子沒提醒你,非得找死別拉上本少爺!”

葉平威一腳把剛剛還想繼續揍人的小廝踹翻在地,正巧他還煩從沈瑯那兒受的氣找不到地方發洩,這家夥就像不長眼睛似的還敢往他痛處戳。

“哈哈哈哈,小姐好厲害,看他們狗咬狗真有意思”春蘿站在一旁笑得倒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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