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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缺一味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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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缺一味藥

三雙眼睛嚴肅的凝視著她,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她兩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夜青喻倒沒再繼續游玩了,而是與大王等人將她搬到臨近的醫倌治傷。

紅月傷得慘重,夜青喻認得出來,她所受之傷非一般的傷,而是來自九鼎天的天痕掌,已經震壞了她的內臟,一般的大夫還真是治不了,只能先壓住性命,到黎國王宮裏尋禦醫來。

夜青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萬能的元卿,沒來得及和大王商量,她便已經飛鴿傳書去南迦國了。

黎王宮裏邊的禦醫也已經請來了,堯機兄妹也都來了,還當是夜青喻受傷了,堯機請來五六位禦醫,都是技術頂好的。

禦醫進去屋子忙活,其他人都守在外邊,堯貞忽提議:“要不去請白天逸來吧,他可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神醫,包治百病。”

夜青喻:“他是神醫?你怎麽不早點說。”

“你不也沒問我嘛。”

夜青喻聽完拔腿便跑,穆劍庭也識趣的跟著去,大王卻喚住了夜青喻:“阿夜,你回來,讓穆劍庭去就行。”

夜青喻回頭,她覺得有些不大能請回來,畢竟昨前天才把人家得罪了,所以想親自去。

大王似乎也能明白她的想法,說道:“孤去,你在這等著。”

大王說完便動身和穆劍庭離開了,對於大王來說,他認為這裏比那個飛鶴寨更安全,不想要夜青喻再次去那樣寒酸刻薄的地方,寧願她在這裏靜靜的坐著等著。

其實夜青喻也是坐不住的,她倒是相信大王一定會同白雲逸請來的。

瞧著夜青喻在房門外不停的走來轉去,堯貞上前道:“青喻姐姐不必擔憂,那幾位禦醫都是宮裏最好的,一定能保住那位姑娘的性命的,相信南王親自前去,也能請回白雲逸的,我了解白雲逸,他不是見死不救之人。”

堯貞這番寬慰,夜青喻才是松了口氣的,堯機遞過來一杯茶水,她急急的喝下,堯機也勸:“玉妃安心,我這便親自去跑一趟飛鶴寨,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將白雲逸請來。”

說罷,堯機也駕馬揚塵而去了。

大王與穆劍庭是最快到飛鶴寨的,依舊帶了四五個暗衛去,到了寨子門口,二當家一眼便認出了他,因為知道他是那位暴君,所以很是殷勤。

可是進了寨子,提名要見那位白雲逸軍師,白雲逸卻稱病不出,像是知道大王要來尋他幫忙似的。

“軍師房間在哪?”大王可是沒有耐性的。

二當家沒有藏著不說的,只能繼續殷勤道:“小人這便給南王帶路。”

若是別人來,未必能見到白雲逸,大王親自來只是想要夜青喻安心而已。

一進屋子,那稱病的白雲逸倒還真是躺在床上的,臉色十分的蒼白。

“軍師怎麽病的?”大王道。

“不是昨日被你的玉妃和堯貞公主來打的嗎!南王倒還問我怎麽病的。”

大王想了想,又道:“你不是神醫嗎!吃點藥能起來就馬上吃一點,孤要帶你去給一個人看病。”

“南王的玉妃病了?王宮裏邊沒有禦醫能醫治嗎?”

白雲逸這有些攻擊性的話,卻提醒了大王,白雲逸是和夜青喻接觸過的,第一時間便說夜青喻病了沒人能治得了,那不是等於他已經知道夜青喻的病了。

如此,大王便更要帶他去了。

“還能說話就行,動嘴也可以治病,穆劍庭,安排人進來擡軍師走。”

“是。”穆劍庭很麻溜的出去叫人了。

守在門口處的二當家聽到了,連忙進來阻止道:“南王不可呀,這軍師向來身子骨弱,如今又病了,可靜不住顛簸的呀。”

龍彪被關在地牢,所以當家的便是這位膽子向來小的二當家,大王知道有求於人得有點表示的,便開口道:“孤會讓人放了你們的大當家龍彪,軍師孤就借走了,保證給你好好的送回來。”

大王是執意要帶白雲逸走的,二當家想要阻攔,可是大王卻提出能放了他們大當家的,二當家便無話可說了。

二當家都已經默認了,白雲逸卻過於頑固,猛咳嗽了幾聲,楞是表現得淒慘無比,大王瞧著都覺得他快活不成了那種。

“吃藥,你不是神醫嗎?你可是堯貞公主親自擔保推介的神醫,人命關天,你這回若救活那人,孤欠你一個人情,要什麽你隨便開口,只要孤可以給,都不會吝嗇。”

大王已經退步至此,白雲逸卻還是病殃殃的在咳嗽,穆劍庭此時已經將人都帶到房間裏邊來了。

白雲逸仍然在咳嗽,不表達任何態度,大王也不管那麽多了,他答應過夜青喻一定會將人帶回去的,哪怕是躺著的,他也要將人給帶回去。

“反正條件孤已經給你開了,你可以在路上慢慢想想你想要什麽,動手!”

大王一聲令下,搬人的搬人,搬醫藥物品的搬醫藥物品,他的房間但凡是藥品的,都給打包半空了。

像搬家一樣,二當家都看傻眼了,堯機正好趕了來,見到眼前這一幕,還有白雲逸那無奈的眼神,堯機朝他鞠了一禮,恭敬道:“抱歉了白公子,實在是有位朋友病危命垂一線,急需要白公子的醫術,還請白公子辛苦跑一趟。”

白雲逸咳嗽了兩聲,坐在馬背上有氣無力的道:“你們王室還真是風風火火的,一個人一個態度,還搶人。”

“事出緊急,在下只能選擇得罪白公子了。”

大王也出來了,見他還是氣虛無力的趴在馬背上,便道:“軍師若是實在支持不住,便告訴孤一聲,孤給你那車坐。”

“不必了。”白雲逸自己掏出一顆藥丸來吃下,腰背也能挺直了。

大王躍身上馬,帶著他朝前而去,一路快馬加鞭,堯機等人也跟著兩大車的藥品,慢行在後頭。

夜青喻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在日落之前看見了大王策馬帶著白雲逸來,她臉上終於有了松緩的笑意,連連奔向前去。

堯貞瞧著白雲逸臉色差,也奔了去,白雲逸還沒有站穩,便被兩個女人同時拉住了。

大王看了一眼,憂心道:“都別著急,別把軍師給拉壞了。”

才說完,白雲逸便軟腿跌下去了,三人同時攙扶住他。

“這是怎麽了?我昨天明明只是打了你一鞭子的呀,昨天見你都還好好的,怎麽今天變成這個樣子了?”堯貞擔憂道。

“我吹風都會病。”白雲逸努力撐起身子,又從衣袖裏邊拿出一顆藥丸來。

含進嘴裏沒多久,力氣倒是恢覆了,面色也好多了。

夜青喻驚呼:“哎你好這麽快吶?”

白雲逸:“這是強提精神的藥,只能保我三個時辰的精神,要看病快點。”

“裏邊請。”夜青喻忙將他往裏邊扶。

此時幾位禦醫也出來了,都搖頭。

“那位姑娘五臟肺腑都被震傷了,要想恢覆不容易。”

“誰能傷得這麽重?”白雲逸朝著裏邊去看。

床上躺著的是一身青色衣衫的女子,臉上毫無血色,比白雲逸還要慘上百倍。

白雲逸一見到她便擰眉頭了:“師姐?”

屋子裏邊的人一臉茫然,這兩認識?明明就是兩個國家的人,平時都沒有任何交集的,便是夜青喻和紅月認識多年,也未曾聽她提過自己認識黎王的什麽人。

“你認識紅月?”夜青喻疑惑道。

白雲逸點頭:“認識,我和她說同門師兄妹,師傅總共就收了三個弟子,我和紅月,還有一位在端朝。”

白雲逸這一番解釋,夜青喻才是知道紅月原來是有師兄的,難怪醫術如此了得。

“如此更好,那麻煩白公子給紅月好好治治,她傷得很重,被九鼎天的天痕掌所傷。”

“九鼎天?怎麽她還沒出來九鼎天?”

“九鼎天怎麽了?師傅收留我們,教我們本事,對我們不薄的。”夜青喻回答。

大王卻撇開了腦袋,他倒是很支持白雲逸的,這九鼎天的狠毒,他從來都知道,對內部人員比對外邊的人還要狠,夜青喻這身傷便是見證,難就難在裏邊的人都還特別的忠誠,誓死守護。

“腦子進水的人才會忠心九鼎天,我當年也是從九鼎天出來的,還好我出來了,若是我沒有出來,只怕現在已經是一堆白骨了。”

“怎麽出來的?”大王忽問。

“出來比進去難百倍,拿了半條命出來的,還改名換姓,如你所見,我現在一身的病,吹風都會病,都是因為九鼎天,否則我也不用吃藥度日。”

大王聽著都擰眉了,夜青喻卻不為所動,只關註著紅月,裝作什麽都沒有聽進去似的。

“白公子還是趕快給紅月看病吧。”夜青喻催促道。

“好吧。”白雲逸才是坐到了床邊給紅月把脈。

其他人此時已經將他的醫藥用品都搬了進來。

為了不打擾他治病,裏邊只留下了禦醫搭手幫忙,其餘人都在外邊等候著。

出來後,大王便一直瞧著夜青喻的臉色,那張臉上,真的沒有開心過,心事很重。

大王牽了牽她的手,小聲道:“沒事的,不論是紅月的病還是你的事,我都盡力。”

夜青喻轉頭看了看他,說道:“我只和你說了我小時候的事情,可我沒跟你說過,我那些奔波的日子,是師傅給我結束的,是師傅給了我家和朋友,給了我生存的本事,給了我陽光,我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在陽光下,我這性格,大王也清楚,我師傅也和大王一樣,從不要求我,只是我做錯事了會罰,會罰得比較狠,可是和師兄弟們都是一樣的罰,並不像外人所說的那樣,師傅說給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師傅……”

夜青喻越說越激動,明顯的早已經把九鼎天的掌門當成自己的信仰了。

大王堵住了她的嘴巴,笑了笑:“好了,我的小傻瓜,我沒有要求你離開九鼎天,我都說了不逼你,只是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派人協助你,這句話我們成親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吧?”

夜青喻點頭:“說過。”

“所以你還擔心什麽,我不會逼你做選擇,也不會讓你受傷的,你想做什麽都盡管去做,記得保護自己就好。”

堯貞一直見兩人在這邊低估,跑了過來:“說什麽呢?還背著我們。”

夜青喻隱去眼底的憂傷,淡淡笑道:“沒說什麽。”

大王也將夜青喻牽到了懷裏,對著堯貞道:“說情話呢,要聽嗎?”

堯貞給了個白眼,嫌棄道:“就你兩最膩歪了,這種時候可分分場合,我們和你那位朋友沒關系都跑出來操心了,你們倒好,把神醫送進去就出來膩歪了,怕是不合適。”

夜青喻聽著也覺得不合適,可是找不到借口了,總不能同堯貞說他們在討論九鼎天吧。

從他懷裏出來,她拉著堯貞去一邊了:“公主,你父王對你和白雲逸的事情松口了嗎?”

“沒有。”堯貞顯得有些失望。

“我告訴你,裏邊那位姑娘,是白雲逸的同門師妹,所以白雲逸的身份是假的,你們之間說不定還有可能的。”

“假的?”堯貞驚呼。

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夜青喻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繼續跟堯貞道:“白雲逸親口說的。”

“那我肯定有機會了。”堯貞笑嘻嘻的。

“不過得把我那位朋友治好才行,她可是算半個媒人呢。”

“懂,那也是半個恩人,她的命,我就是動用所有力量,都要把她給治好了。”

沒多會兒,裏邊的禦醫便出來了一個,說道:“那位姑娘缺一味藥。”

“什麽藥?”穆劍庭沖上前去,顯得很是積極。

“那味藥若是沒有,姑娘的命便保不住了,只有兩個時辰了。”

“什麽藥?”穆劍庭再次耐著性子問道。

“新鮮的狼眼睛。”

“我現在便去取。”穆劍庭說著便要走。

大王卻道:“黎國的狼非常稀少,而且都在偏僻處,現在是在城裏,你上哪裏去找。”

“我知道一個地方會有狼。”堯機道。

“什麽地方?”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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