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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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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撕心裂肺

“啊?爺,您真要跟管家計較啊?”小凳子就是那麽一說,壓根沒想到,段霂風還較真了。

“讓你去你就去,啰嗦!”段霂風一瞪眼,小凳子不敢再說話,徑直跑了出去。

時辰不大,段富貴就一溜小跑地來了。

“爺,奴才給您請安了!”

“免了,段富貴,最近這府中可是有外人來?”段霂風手裏攥著那枚帕子,問道。

“這個……爺,您是問女子?”段富貴腦子裏急轉,到底王爺想幹嘛?

“嗯。”段霂風點點頭。

“哦,前幾天老夫人給您納了一房妾侍,是本城京兆尹府上的嫡女……”

“名字……”

段富貴偷眼去看小凳子,那意思,你倒是給我點啟示啊,王爺這是想幹嘛呢?

小凳子偷偷擺手,那意思,我也不知啊!

這可咋好?

王爺都兩個多月沒回來了,這一回來,就抓了自己來問府中是不是添丁進口了,這事兒有點不妙,難道是哪個新來的不知道死活的被王爺給碰上,觸了王爺的黴頭?

“這位妾侍的名字叫冷寒凝!”他戰戰兢兢地回答。

“哦。繼續說……”對不上憐容這兩個字,段霂風有點失望,臉色不太好看。

這回段富貴就更忐忑了,他猶豫著,要不要把趙家小姐自己上門來送親的事兒說了?

可不說,似乎也不成,因為王爺還等著呢!

“咳咳,爺,還有就是趙家的小姐自己雇了小轎上門來了,老夫人說您公務忙,不能跟她成親,就暫且把她安排在挽春園!”

“她住在挽春園?叫什麽名字?”段霂風忽然眼睛亮了亮,溫泉洞跟挽春園一墻之隔。

“趙憐容!”段富貴邊說邊仔細查看王爺的臉色,而後他就看到王爺的眼睛裏放光了,啪一掌拍在桌子上,欣欣然說了句,“果然是她!”而後邁步就往外走。

後頭小凳子追著,“爺,您慢點……”

段富貴一頭霧水,摸摸後腦勺,嘟囔著,這是咋回事?

他看到王爺拿著的東西,是一枚粉紅色的帕子。

王爺跟這帕子……有什麽關系嗎?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沒精打采地去府門口了,他以為王爺問府中是否來人,這絕非無端端的,一定是有什麽事兒發生了,他卻不知道,這可不成,得囑咐大門守門的那幾個,這幾日一定精神著點把門看好了,哪怕是一只蒼蠅也不能放它進來,不然惹了王爺不高興,那可就都得卷鋪蓋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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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仁居。

新月一溜小跑地進來,“老夫人,王爺正往這邊來呢!”

“好啊,快快把我給風兒準備的極品毛尖泡上,這孩子都有日子沒回來了,也不知道想著老身點……唉,男兒大了不由祖母啊!”這話她說完,忽然捂嘴笑起來,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對著旁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李寶芬道,“芬兒啊,這次你可得抓住機會,跟你表哥好好說話……”

“老祖宗,那也得看表哥願不願意跟我說啊!”李寶芬搔首弄姿。

“準願意,看你打扮得這樣好看,他能不動心?這男人都是有眼睛沒心的貨,你等著瞧吧!”段王氏欣然。

“老祖宗,我哪兒有那麽好看啊……”李寶芬不好意思了。

“好看,怎麽不好看,我身上的人能不好看嗎?”老夫人樂呵呵的。

這會兒小凳子打了簾子,段霂風大踏步進來,先就恭順地給老夫人施了一禮,“祖母,孫兒給您請安啦!”

“嗯,好,好,甭跟祖母這客氣,快,新月把醒酒湯拿來……霂風啊,這酒要少喝,菜得多吃,看看你都瘦了!”老夫人握住段霂風的手,左看右看的,滿眼慈愛。

段霂風心裏有點歉疚。

上次因為老祖母強逼著他跟李寶芬在一塊兒,他偷跑出去,結果賭氣兩個多月沒回來,說的由頭是練兵不能離開兵營,實際上,他是將帥,若是真想要回家,哪兒會沒有一點時間啊?主要就是他不想,因為回來老祖宗就逼著他跟李寶芬接觸,這個李寶芬哪兒哪兒都好,可他不喜歡她,那她的種種好,跟他就一點關系都沒有。

“表哥,你……回來了啊?”說曹操,李寶芬到,正這會兒,李寶芬施施然就過來給他來了一禮,同時一雙眸子就如嬌似媚地落在他身上,看得他一陣心煩。

他點點頭,連正眼就沒給李寶芬一個。

李寶芬不是傻子,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頓時小臉垮下來,眼圈紅了。

“風兒,你不在的時候,老身多虧了寶芬照顧,怎麽著你也得跟你表妹說句謝謝吧?”老夫人就不明白了,寶芬哪兒讓霂風不滿意了,怎麽他就是不肯多看寶芬一眼呢?惹得寶芬這孩子又委屈了。

“謝謝!”冷冰冰的兩個字,還不如不說。

李寶芬哭唧唧地回了一句,“表哥不用客氣!”

這兩人間的氛圍頓時就無趣起來。

“祖母,聽說這府中進人了?”段霂風沒繼續去跟李寶芬糾結的意思。

“哦,對,還忘了跟你說了,祖母啊給你納了一房妾侍,新月,把人叫來見見王爺啊!”

“是。”新月應聲出去了。

在大宅門裏,這妾侍是沒身份地位的,如果主子爺不宣叫,那她就沒資格往爺的跟前湊,不管你之前的身份是什麽,但一經做妾,那就一世都是妾,比起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都不如呢!

時間不長,冷寒凝就帶著丫鬟翠珠來了。

也是經過了一番濃妝艷抹,衣裳也是穿了最好的,綾羅綢緞,環佩叮當,進門給老夫人見禮後,就故作羞答答地給段霂風行了跪拜之禮。

段霂風沒應聲,也沒看她,更沒讓她起來,反而是問老夫人,“祖母,孫兒聽說,趙家的小姐也在府上?”

“嗯。”老夫人面色不喜,心道,這是哪個長舌婦把這事兒給霂風說了,“新月,去把人找來吧……”

挽春園。

趙憐容聽說奕王爺回來了,要見她,頓時驚慌失措的不知道怎麽辦好?

蘇珍珍病了,頭腦發熱,周身無力,這會兒正坐著小木椅靠在門上,兩眼微閉著假寐。

“珍珍,怎麽辦啊?”

“小姐,您該穿最好的衣裳,奴婢再給您化個淡妝,您……您是王爺未過門的媳婦兒,見他就是見自己家人一樣,不……不用緊張……”她說著,就艱難地扶著門框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欲要給小姐去拿脂粉,卻腳下輕飄飄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珍珍,你這是怎麽了?”趙憐容急忙扶住了她。

“小姐,我沒事……”蘇珍珍強撐著說道,其實哪兒能沒事兒?昨晚上,對於她來說,那就是一場從未有過的劫難,這種劫難還得忍著,瞞著,在現代可以報警,可在這裏,一個女子如果被人知道失貞了 ,那就擎等著被捆綁上大石頭沈河吧!

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昨晚上那慘烈的一幕。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熱氣繚繞中,她也看不出他清晰的容貌,就覺得他的眼神犀利,冷冰冰的,恍惚是浸潤了三千年冰封的雪山上的雪水,視線落在身上,冷得讓人發顫。

他竟從背後襲擊了她。

這對於未經人事的女子來說,那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啊!

她一開始還能喊出聲來,可是到了後來,她就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別說是喊,就是動一動,都是難上加難的事兒。

她一動不動地被抵在了墻根那裏,沒有了知覺,沒有了反抗,就任憑他如同狂魔一般的劫掠。

不知道他一夜要了她幾次,因為後來她是昏死過去的。

再後來,不知道經過多久她醒來,他卻睡著了。

她驚惶地抓起旁邊的衣裳套在身上,然後就跑,跑出去不遠,又想起了水盆跟木桶了,忙不疊地回來,把所有的東西都勉強拿上了,就深一腳淺一腳地逃回了挽春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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