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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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啟程
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到了祭祖之日。
國王穿上龍袍，面色紅潤，眼神淩厲，那凜然的威風，好像前幾日的虛弱，身中的劇毒都像是假的一樣。
“父王，丞相一門就在外面虎視眈眈，此行出宮必然極其危險，要不還是算了吧。”
國王神采奕奕，如回壯年，清平公主看著卻心痛、擔憂不已。
國王所中劇毒根本無藥可解，如今不過憑林鳴林語師父的一枚靈丹，有回光返照之貌罷了，在一日過後，藥效盡失之時，國王至少損去兩日壽命，嚴重點直接一命嗚呼也毫不奇怪。
本就是虛弱的身子，若再讓丞相一門見國王無礙，丞相一門豈會無動於衷，其中兇險，簡直無法想象。
“外面流言漫天，若朕再不出現，那就是真的死了。”
這兩天，清平公主派遣的大臣游走在丞相一門之間，不斷策反丞相一門的官員。
丞相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主，他極力散播清平公主是虛張聲勢，再加上之前國王中毒身亡的消息，也極為巧妙的推波助瀾。
大有宣傳成，因國王毒發身亡，清平公主才假傳聖旨，用虛張聲勢之法，以掩蓋王室之虛。
清平公主細查才知道，沒有得到南嶼消息的不僅是丞相一門的官員，連國王派系也一樣。
她怎麽都想不到，丞相居然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丞相根本不是切斷了南嶼那邊的消息，而是將京城之外的一切消息都給切斷了，完完全全將京城變成了一座孤島。
國王多日不上早朝，毒發身亡之流言，早就讓不少人輕信，她在早朝上宣布的消息，是給國王派系打了一劑強心針，可被丞相這一利用，反而讓情況變得更糟。
王室祭祖是一國要事，除了祭祖以外，還要祈願涼生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國王向來極為看重，無論任何情況，從未取消、延遲等情況。
若祭祖之時，國王沒有現身，豈不是讓人信了丞相的流言。
那時國王派系必定人心渙散，讓丞相一門不戰而勝。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最重要的一點，清平公主宣布的聖旨並不是假的，無論丞相一門做什麽，勝敗已是定局。
人心渙散那又如何，只要拖到王勝跟白老將軍趕來即可。
只是在拖延的時候，會是何等亂象那就不知道了。
饒以如此，清平公主還是不想讓國王冒此大險，她不想國王在最後還要死於非命，國王卻極其堅決，道，“朕意已決，休要再勸。”
在文武百官的註目之下，在廣場前的祭壇上，國王終究還是出現了。
國王那面色紅潤，威勢逼人的樣子，更勝往昔，國王中毒身亡的謠言不攻自破。
在一系列繁瑣的祭祖禮儀需要的東西之後，國王啟程。
真正的祭祖之地，要離開王宮，在京城另一角，在全國最大的道寺，那裏的天壇舉行。
這一啟程可不得了，三千禁衛軍盡皆齊聚，蒙將軍、夜非庭、蒙青、林鳴林語、陳敵，還有其餘的一眾高手。
言默不在？
清平公主在點完人數後，覺得這個人數保護國王還是不安全，又感覺好像少了誰，再認真點了一遍才發現，言默不見了。
本還打算借助言默這個修行者之力，怎知他又不見了。
之前在白狼軍的時候也一樣，言默突然消失，可至少在事前還打了聲招呼，現在倒好連一聲招呼都不大，就消失無蹤了。
之前在白狼城的時候，無論是在衙門被白正圍攻，還是白狼城被南宮武伐圍城，借口修行者不幹涉凡俗之事，言默都未曾出過力。
明明在陰陽交匯之地裏，那些道士還用他們當擋箭牌。
現在言默也是故意消失了，想要借言默的力量，怕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靠他們自己了，清平公主站在國王的身邊，她眼眸隱隱化作翡翠色，若到了必要之時，哪怕已無符箓，法力微弱，她也會盡全力出手，護父王周全。
“啟程。”
國王坐在龍攆，暗暗握住椅柄將手指捏得發白，目光毅然望向城門外，安弟朕不會讓你白死的。
同一時間，京城暗流湧動。
國王這一段路，註定不平靜。
……
……
丞相府。
在國王出現在文武百官面前的第一時間，南宮文治就已經是受到消息。
早已做好準備的劍鋒軍也立即在國王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好。
京城有三大營，分別是神武，神盾，神機三營。
其中，神武營、神盾營，則被籠絡在丞相一門，而三營之中，兵力最多，戰力最強的神機營，則是無比忠心的國王擁護者。
丞相一門雖有神武營、神盾營，這京城兩大營，但論實際戰力，其實跟國王派系的神機營相差不大，故而一直僵持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不過，國王派系算漏的一點有，神武營、神盾營被籠絡入丞相一門的時間，遠要比他們所預估的要早。
今日的局面，丞相早有預料，前兩年暗中從神武營與神盾營之中，挑選其中精銳，組成劍鋒軍，秘密栽培。
劍鋒軍足有人馬五千，數量幾乎是禁衛軍的一倍，禁衛軍斷然沒有匹敵之能。
國王祭祖出宮，這是最好的機會，也有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這麽多天，無論是丞相派出多少人，都沒有任何辦法得到關於南宮武伐的消息，就像是石沈大海一樣，他們如何還不知道有所蹊蹺。
南宮武伐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殺死國王，再奪神機營兵權，就算真是南宮武伐失了南嶼，他們也未必沒有一搏的機會。
現在的國王派系，說白了就是因國王而存在，國王那幾個沒用的兒子，沒一個看得上的。
又有幾個人會為了一些徒有其名的廢物王室子弟而犧牲，再用懷柔手段讓國王派系倒戈向丞相一門，以此定下大局也未必沒有可能。
這是第二種辦法，極為兇險的第二種辦法。
如今，南嶼勝負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只能兵行險招。
“公子，查到這弓弩的來歷了。”
陳進突然來報，“雖只是一些蛛絲馬跡，但我敢肯定，這些人數量不少，恐不弱的力量，今日還生異動。”
“異動？是何異動？”
南宮文治連忙問道。
陳進搖搖頭道，“尚未查明。”
“繼續追查，要查清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還有他們若有追上國王隊伍的跡象，立即稟報。”
那不好的預感應驗了，怕就怕在國王還有隱藏的力量，就是不知這一股隱藏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是。”
陳進應道，但卻沒有立即離去，“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請求公子，讓我參與埋伏國王的行動。”
這兩天，陳進不僅是尋找那弓弩的來歷，還借助暗衛之便，了解現在局勢，以及陳敵於國王身邊隨行一事。
“不行，當務之急，必須查清那一股力量的強弱。”
“我已經找好了代替我指揮暗衛之人，還請公子同意。”
遭到拒絕，陳進卻還是紋絲不動，繼續請求道。
“你放心，若能摸清那股力量，也是大功一件，日後我父親登基之後，賞賜少不了你的。”
“公子……”
“我意已決，不要再說了。”
在南宮文治眼中，陳進就是急於立功。
想要立功是一件好事，但好大喜功卻是不一樣的意味了。
“公子怎麽樣都不願意讓我參與埋伏嗎？”
“你還要再讓我重覆一遍嗎？”
南宮文治背對著陳進，聲音已然有了苛責之意。
陳進緩緩擡起頭，那雙眼是猩紅的顏色，不知何時一種早已充斥著一種瘋狂之意，他舉起兩日前，南宮文治給他，讓他卻調查來歷的弓弩。
慢慢地，慢慢地舉起弓弩，對準了南宮文治。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陳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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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到了祭祖之日。
國王穿上龍袍，面色紅潤，眼神淩厲，那凜然的威風，好像前幾日的虛弱，身中的劇毒都像是假的一樣。
“父王，丞相一門就在外面虎視眈眈，此行出宮必然極其危險，要不還是算了吧。”
國王神采奕奕，如回壯年，清平公主看著卻心痛、擔憂不已。
國王所中劇毒根本無藥可解，如今不過憑林鳴林語師父的一枚靈丹，有回光返照之貌罷了，在一日過後，藥效盡失之時，國王至少損去兩日壽命，嚴重點直接一命嗚呼也毫不奇怪。
本就是虛弱的身子，若再讓丞相一門見國王無礙，丞相一門豈會無動於衷，其中兇險，簡直無法想象。
“外面流言漫天，若朕再不出現，那就是真的死了。”
這兩天，清平公主派遣的大臣游走在丞相一門之間，不斷策反丞相一門的官員。
丞相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主，他極力散播清平公主是虛張聲勢，再加上之前國王中毒身亡的消息，也極為巧妙的推波助瀾。
大有宣傳成，因國王毒發身亡，清平公主才假傳聖旨，用虛張聲勢之法，以掩蓋王室之虛。
清平公主細查才知道，沒有得到南嶼消息的不僅是丞相一門的官員，連國王派系也一樣。
她怎麽都想不到，丞相居然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丞相根本不是切斷了南嶼那邊的消息，而是將京城之外的一切消息都給切斷了，完完全全將京城變成了一座孤島。
國王多日不上早朝，毒發身亡之流言，早就讓不少人輕信，她在早朝上宣布的消息，是給國王派系打了一劑強心針，可被丞相這一利用，反而讓情況變得更糟。
王室祭祖是一國要事，除了祭祖以外，還要祈願涼生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國王向來極為看重，無論任何情況，從未取消、延遲等情況。
若祭祖之時，國王沒有現身，豈不是讓人信了丞相的流言。
那時國王派系必定人心渙散，讓丞相一門不戰而勝。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最重要的一點，清平公主宣布的聖旨並不是假的，無論丞相一門做什麽，勝敗已是定局。
人心渙散那又如何，只要拖到王勝跟白老將軍趕來即可。
只是在拖延的時候，會是何等亂象那就不知道了。
饒以如此，清平公主還是不想讓國王冒此大險，她不想國王在最後還要死於非命，國王卻極其堅決，道，“朕意已決，休要再勸。”
在文武百官的註目之下，在廣場前的祭壇上，國王終究還是出現了。
國王那面色紅潤，威勢逼人的樣子，更勝往昔，國王中毒身亡的謠言不攻自破。
在一系列繁瑣的祭祖禮儀需要的東西之後，國王啟程。
真正的祭祖之地，要離開王宮，在京城另一角，在全國最大的道寺，那裏的天壇舉行。
這一啟程可不得了，三千禁衛軍盡皆齊聚，蒙將軍、夜非庭、蒙青、林鳴林語、陳敵，還有其餘的一眾高手。
言默不在？
清平公主在點完人數後，覺得這個人數保護國王還是不安全，又感覺好像少了誰，再認真點了一遍才發現，言默不見了。
本還打算借助言默這個修行者之力，怎知他又不見了。
之前在白狼軍的時候也一樣，言默突然消失，可至少在事前還打了聲招呼，現在倒好連一聲招呼都不大，就消失無蹤了。
之前在白狼城的時候，無論是在衙門被白正圍攻，還是白狼城被南宮武伐圍城，借口修行者不幹涉凡俗之事，言默都未曾出過力。
明明在陰陽交匯之地裏，那些道士還用他們當擋箭牌。
現在言默也是故意消失了，想要借言默的力量，怕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靠他們自己了，清平公主站在國王的身邊，她眼眸隱隱化作翡翠色，若到了必要之時，哪怕已無符箓，法力微弱，她也會盡全力出手，護父王周全。
“啟程。”
國王坐在龍攆，暗暗握住椅柄將手指捏得發白，目光毅然望向城門外，安弟朕不會讓你白死的。
同一時間，京城暗流湧動。
國王這一段路，註定不平靜。
……
……
丞相府。
在國王出現在文武百官面前的第一時間，南宮文治就已經是受到消息。
早已做好準備的劍鋒軍也立即在國王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好。
京城有三大營，分別是神武，神盾，神機三營。
其中，神武營、神盾營，則被籠絡在丞相一門，而三營之中，兵力最多，戰力最強的神機營，則是無比忠心的國王擁護者。
丞相一門雖有神武營、神盾營，這京城兩大營，但論實際戰力，其實跟國王派系的神機營相差不大，故而一直僵持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不過，國王派系算漏的一點有，神武營、神盾營被籠絡入丞相一門的時間，遠要比他們所預估的要早。
今日的局面，丞相早有預料，前兩年暗中從神武營與神盾營之中，挑選其中精銳，組成劍鋒軍，秘密栽培。
劍鋒軍足有人馬五千，數量幾乎是禁衛軍的一倍，禁衛軍斷然沒有匹敵之能。
國王祭祖出宮，這是最好的機會，也有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這麽多天，無論是丞相派出多少人，都沒有任何辦法得到關於南宮武伐的消息，就像是石沈大海一樣，他們如何還不知道有所蹊蹺。
南宮武伐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殺死國王，再奪神機營兵權，就算真是南宮武伐失了南嶼，他們也未必沒有一搏的機會。
現在的國王派系，說白了就是因國王而存在，國王那幾個沒用的兒子，沒一個看得上的。
又有幾個人會為了一些徒有其名的廢物王室子弟而犧牲，再用懷柔手段讓國王派系倒戈向丞相一門，以此定下大局也未必沒有可能。
這是第二種辦法，極為兇險的第二種辦法。
如今，南嶼勝負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只能兵行險招。
“公子，查到這弓弩的來歷了。”
陳進突然來報，“雖只是一些蛛絲馬跡，但我敢肯定，這些人數量不少，恐不弱的力量，今日還生異動。”
“異動？是何異動？”
南宮文治連忙問道。
陳進搖搖頭道，“尚未查明。”
“繼續追查，要查清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還有他們若有追上國王隊伍的跡象，立即稟報。”
那不好的預感應驗了，怕就怕在國王還有隱藏的力量，就是不知這一股隱藏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是。”
陳進應道，但卻沒有立即離去，“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請求公子，讓我參與埋伏國王的行動。”
這兩天，陳進不僅是尋找那弓弩的來歷，還借助暗衛之便，了解現在局勢，以及陳敵於國王身邊隨行一事。
“不行，當務之急，必須查清那一股力量的強弱。”
“我已經找好了代替我指揮暗衛之人，還請公子同意。”
遭到拒絕，陳進卻還是紋絲不動，繼續請求道。
“你放心，若能摸清那股力量，也是大功一件，日後我父親登基之後，賞賜少不了你的。”
“公子……”
“我意已決，不要再說了。”
在南宮文治眼中，陳進就是急於立功。
想要立功是一件好事，但好大喜功卻是不一樣的意味了。
“公子怎麽樣都不願意讓我參與埋伏嗎？”
“你還要再讓我重覆一遍嗎？”
南宮文治背對著陳進，聲音已然有了苛責之意。
陳進緩緩擡起頭，那雙眼是猩紅的顏色，不知何時一種早已充斥著一種瘋狂之意，他舉起兩日前，南宮文治給他，讓他卻調查來歷的弓弩。
慢慢地，慢慢地舉起弓弩，對準了南宮文治。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陳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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