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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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把柄
趙府。
跟前幾日的風風火火不同，這兩天，趙府上下安靜不少，連趙將軍也沒有再去找巡撫大人。
這是因為巡撫的出面，以及審案的日期定下來的緣故吧！
明日，明日便是跟白家對簿公堂的時候了。
趙府更是變得異常寂靜，誰也不敢討論那件事。
趙家跟了白家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趙將軍也一直是白老將軍麾下最得力的將軍，奈何出了那等事情。
要不是人贓並獲，又有誰想到那德高望重的白老將軍會做出那種事情。
對簿公堂的日子即將到來，趙立翻閱著卷宗沈思不已，這些卷宗卻是與案件無關，而是這幾年朝廷裏黨派之爭的信息。
這幾年裏，國王逐漸年邁，王子之中也沒有幾個有能之人，在管理國度這一方面，王室幾乎是毫無建樹，甚至還放縱一些王室嫡親欺壓百姓。
與之相比，丞相的聲望極高，其門人眾多不說，且還任賢用賢，無不信服，跟國王相比，丞相更有明君之相，其子嗣繼承其能。
丞相的汙點，要說沒有那壓並非如此，除卻一些莫須有的，除卻一些雞毛蒜皮的，丞相最大的汙點還是在二十年前，科舉之後發生的一樁案件。
當年的科舉，可遠遠要比這一屆的科舉更加的厲害，各地湧現無數才子，被內定狀元，號稱京城第一才子的便是當年的丞相。
在金榜出來之後，卻驚呆所有人，京城第一才子的丞相，僅僅只取得探花之位。
聽聞，當時引起京城眾多才子不服，一一上門討教，卻盡皆拜服而出，再無不服之言。
之後，丞相也親自前往拜訪，口中亦言，技不如人。
可問題就在還丞相拜訪之後，相隔幾日都無人見到狀元、榜眼再次出現，就連聖旨也無人接，這時他們才發現狀元、榜眼失蹤了。
狀元、榜眼的失蹤案，在整個京城鬧得是沸沸揚揚的。
這一案中，丞相自然是最被懷疑的對象，丞相乃是京城的名門之後，又是京城第一才子，竟然輸給兩個外鄉人，必是懷恨在心，殺人拋屍，否則狀元、榜眼豈能無故失蹤。
但苦於當時沒有證據能指認丞相，狀元、榜眼的屍首也未曾尋得，最後這徹底成了一樁謎案。
在狀元、榜眼消失之後，步入官場的丞相一直青雲直上，直到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不過，狀元跟榜眼的失蹤案，成為了丞相想抹也抹不掉的汙點，誰都知道這是因丞相妒才所為。
就是以前的這一樁舊案，讓趙立還有些心存顧忌，不過從丞相為官二十年的人品來看，丞相的確是個可信之人，但終究是書面上的情報。
其人如何，他在南嶼，丞相在京城這又如何能知曉。
喚作以前，任他人說得天花亂墜，趙立的立場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變動，必定是跟隨在白老將軍的身後。
可是現在——一想到白老將軍他就會想起他女兒死後的慘狀，他當時險些忍不住一劍斬了白老將軍。
因此，南宮武伐再次找上門之後，他沒有拒絕，不過也沒有因一時氣憤就投入丞相一門的陣營之中，而是經過多方的情報收集，知曉愚忠於涼生國無益。
“老爺，有人求見。”
這個時候，誰來求見，不知道明日就是那一樁案件審理的時候嗎，這種時候還敢過來，總管在見到的時候，當場就想將人趕出去。
他沒有將人趕出去，而是暫時接了進來，話是這麽說，但要是趕錯了人，他也擔待不起，這種特殊時期，不僅僅是案件，總管多年來隨老爺也見過不少場面，如何看不出來如今整個白狼城的氣氛都有點不對。
“帶他進來。”
趙立已經是知道來者是誰，也知道其來為何。
其實，在他親自抓住白老將軍人贓並獲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知道，就是白老將軍所為，只是哪怕是親眼所見，他依舊不信，不，不是不信，而是不願相信，白老將軍會做出那種事情。
巡撫的一拖再拖，白家的毫無作為，這還不說明問題嗎？
在這白狼城中，難道還有人能陷害白家，能傷白老將軍？
他還親自將白老將軍送去官府，想要查清事情真偽，這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他也該到認清現實了，他目露精光，眼中再無迷茫，他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
……
“他們真的看不到我嗎？”
南宮武伐行走在大街上像個小孩一樣在行人面前晃來晃去，卻沒有一個人註意到了他，這不禁讓他感到神奇不已。
雖說曾親眼見過道士隱身，但這根自己隱身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在他的眼裏，就是給自己身上貼了一張符而已。
僅僅一張符箓就足以讓所有人都見不到他的身影，這是什麽高超武功都難以媲美。
“南宮公子要去哪？”
“去找一個人。”
既然隱身無礙，也就到了該出發的時候。
南宮武伐之所以要隱身出現，自然是為了規避白家的眼線，白狼城就是白家的後花園，此言可非玩笑。
白家不可能不知道他就在這白狼城裏，事實上，在白老將軍一案發生之後，他這偏僻的院落的周圍多了很多雙眼睛。
要不是白家對專權沒有興趣，白狼城早就被打造成一塊鐵板水潑不進，他哪裏還能輕易幹涉其中。
在白老將軍被審的前一日去趙府，要是被白家的人知道了，可是會被聯想到很多東西，此行越隱秘越好。
在道士隱身符的掩護下，一路暢通無阻，穿過這條小巷便是趙府正門。
“誰！？”
這時，有一個道士突然出現在前面，看他剛從手中那下的符箓，好像跟他身上的一樣。
又是一個道士，還有同樣的符箓，南宮武伐看向身旁取下隱身符顯露出身形的道士，其目光似乎在詢問，他跟這個攔路道士的關系。
吳道長卻沒空卻理會南宮武伐，而是眼神不善地看向前方的道士，“言師弟，你來這裏所謂何事？”
言默似乎沒有跟吳畏扯客套話的打算，“師兄，你打算助紂為虐嗎？”
“助紂為虐？”
吳畏差點笑出聲來，什麽助紂為虐，言默還是那麽天真。
“你不也一樣嗎？別說你是恰巧來到這裏的，你打算站在國王派系一邊？”
“王室乃正統，丞相一門欲改朝換代，必至生靈塗炭，我豈能眼看此等事情發生，吳畏師兄若師門知道你助紂為虐，也恐不會輕饒。”
看著言默一臉嚴肅地說出這一番話，吳畏是冷笑不止，不知道言默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師門回因他助南宮武伐而是懲罰他，別開玩笑了，現今亂世何嘗又沒有師門的身影，為了這次的入世機緣，跟其他人不同，吳畏做足了準備。
岐黃山有過數次入世，每一次，每一次入世必是亂世，但岐黃山是為救世而出的？
從此番入世目的足以可見一斑，不是因為亂世而讓岐黃山入世，而是因為岐黃山入世，故而為亂世，這才是吳畏得出的正解。
當初入陰陽交匯之地前，師父也曾提點過他一兩句，進入陰陽交匯之地裏面的凡人，恐怕也是師門安排的吧，不然怎麽會有能於陰陽交匯之地的凡人。
每次入世，之所以會被傳唱為救世，大概就是結束入世之後，凡俗的亂世也差不多了結束了，當然他們於凡俗行走的時候若遇到不平也有人可能會出手。
總的來說，岐黃山因他插手凡俗之事而責罰，不可能，凡俗之亂，又不是他造成的，若他助丞相一門迅速奪取天下，說不定他還平定天下有功呢！
“說的倒是正義凜然，你所為也不過是借助朝廷之力奪取機緣罷了。”
言默皺了皺眉頭，他並沒有吳畏想的那麽多，他之所為也非如吳畏一般的私欲，“你沒聽大長老所言嗎？機緣乃各人之緣，強求不得。”
“在陰陽交匯之地也是如此，吳畏師兄，你做那種事情，也是為了強取機緣嗎？”
吳畏先是不屑一笑，聽言默提及陰陽交匯之地，當即面色一冷。
陰陽交匯之地發生的事情，是他考慮不周，怎麽也沒想到長老們會在那個節骨眼上前來幹涉，明明只差一點言默就會隨那群凡人一起入得陰曹地府了的。
幸好言默沒有將他暗算之事說出，大長老最厭惡的便是同門相殘，若真知道他打算將言默置於死地，將他逐出師門，收回道行也很有可能。
在吳畏聽來，言默這一番話，就是威脅。
“你發誓不將陰陽交匯之地發生之事說出，我便立即離開，且不再插手凡俗之事。”
無需言默言明，吳畏自己提出條件，機緣是好，但若被逐出師門，收回道行，那所謂機緣又有何用。
言默知道吳畏會錯了意，不過能讓吳畏離開，這也是最簡單的辦法了，他按照吳畏所言去做了。
“記住你的誓言。”
吳畏冷聲道。隨後一刻也不肯多留，使用符箓直接騰空離去。
目送吳畏離去，言默看向那空無一物地方道，“接下來，我會去趙府，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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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
跟前幾日的風風火火不同，這兩天，趙府上下安靜不少，連趙將軍也沒有再去找巡撫大人。
這是因為巡撫的出面，以及審案的日期定下來的緣故吧！
明日，明日便是跟白家對簿公堂的時候了。
趙府更是變得異常寂靜，誰也不敢討論那件事。
趙家跟了白家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趙將軍也一直是白老將軍麾下最得力的將軍，奈何出了那等事情。
要不是人贓並獲，又有誰想到那德高望重的白老將軍會做出那種事情。
對簿公堂的日子即將到來，趙立翻閱著卷宗沈思不已，這些卷宗卻是與案件無關，而是這幾年朝廷裏黨派之爭的信息。
這幾年裏，國王逐漸年邁，王子之中也沒有幾個有能之人，在管理國度這一方面，王室幾乎是毫無建樹，甚至還放縱一些王室嫡親欺壓百姓。
與之相比，丞相的聲望極高，其門人眾多不說，且還任賢用賢，無不信服，跟國王相比，丞相更有明君之相，其子嗣繼承其能。
丞相的汙點，要說沒有那壓並非如此，除卻一些莫須有的，除卻一些雞毛蒜皮的，丞相最大的汙點還是在二十年前，科舉之後發生的一樁案件。
當年的科舉，可遠遠要比這一屆的科舉更加的厲害，各地湧現無數才子，被內定狀元，號稱京城第一才子的便是當年的丞相。
在金榜出來之後，卻驚呆所有人，京城第一才子的丞相，僅僅只取得探花之位。
聽聞，當時引起京城眾多才子不服，一一上門討教，卻盡皆拜服而出，再無不服之言。
之後，丞相也親自前往拜訪，口中亦言，技不如人。
可問題就在還丞相拜訪之後，相隔幾日都無人見到狀元、榜眼再次出現，就連聖旨也無人接，這時他們才發現狀元、榜眼失蹤了。
狀元、榜眼的失蹤案，在整個京城鬧得是沸沸揚揚的。
這一案中，丞相自然是最被懷疑的對象，丞相乃是京城的名門之後，又是京城第一才子，竟然輸給兩個外鄉人，必是懷恨在心，殺人拋屍，否則狀元、榜眼豈能無故失蹤。
但苦於當時沒有證據能指認丞相，狀元、榜眼的屍首也未曾尋得，最後這徹底成了一樁謎案。
在狀元、榜眼消失之後，步入官場的丞相一直青雲直上，直到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不過，狀元跟榜眼的失蹤案，成為了丞相想抹也抹不掉的汙點，誰都知道這是因丞相妒才所為。
就是以前的這一樁舊案，讓趙立還有些心存顧忌，不過從丞相為官二十年的人品來看，丞相的確是個可信之人，但終究是書面上的情報。
其人如何，他在南嶼，丞相在京城這又如何能知曉。
喚作以前，任他人說得天花亂墜，趙立的立場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變動，必定是跟隨在白老將軍的身後。
可是現在——一想到白老將軍他就會想起他女兒死後的慘狀，他當時險些忍不住一劍斬了白老將軍。
因此，南宮武伐再次找上門之後，他沒有拒絕，不過也沒有因一時氣憤就投入丞相一門的陣營之中，而是經過多方的情報收集，知曉愚忠於涼生國無益。
“老爺，有人求見。”
這個時候，誰來求見，不知道明日就是那一樁案件審理的時候嗎，這種時候還敢過來，總管在見到的時候，當場就想將人趕出去。
他沒有將人趕出去，而是暫時接了進來，話是這麽說，但要是趕錯了人，他也擔待不起，這種特殊時期，不僅僅是案件，總管多年來隨老爺也見過不少場面，如何看不出來如今整個白狼城的氣氛都有點不對。
“帶他進來。”
趙立已經是知道來者是誰，也知道其來為何。
其實，在他親自抓住白老將軍人贓並獲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知道，就是白老將軍所為，只是哪怕是親眼所見，他依舊不信，不，不是不信，而是不願相信，白老將軍會做出那種事情。
巡撫的一拖再拖，白家的毫無作為，這還不說明問題嗎？
在這白狼城中，難道還有人能陷害白家，能傷白老將軍？
他還親自將白老將軍送去官府，想要查清事情真偽，這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他也該到認清現實了，他目露精光，眼中再無迷茫，他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
……
“他們真的看不到我嗎？”
南宮武伐行走在大街上像個小孩一樣在行人面前晃來晃去，卻沒有一個人註意到了他，這不禁讓他感到神奇不已。
雖說曾親眼見過道士隱身，但這根自己隱身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在他的眼裏，就是給自己身上貼了一張符而已。
僅僅一張符箓就足以讓所有人都見不到他的身影，這是什麽高超武功都難以媲美。
“南宮公子要去哪？”
“去找一個人。”
既然隱身無礙，也就到了該出發的時候。
南宮武伐之所以要隱身出現，自然是為了規避白家的眼線，白狼城就是白家的後花園，此言可非玩笑。
白家不可能不知道他就在這白狼城裏，事實上，在白老將軍一案發生之後，他這偏僻的院落的周圍多了很多雙眼睛。
要不是白家對專權沒有興趣，白狼城早就被打造成一塊鐵板水潑不進，他哪裏還能輕易幹涉其中。
在白老將軍被審的前一日去趙府，要是被白家的人知道了，可是會被聯想到很多東西，此行越隱秘越好。
在道士隱身符的掩護下，一路暢通無阻，穿過這條小巷便是趙府正門。
“誰！？”
這時，有一個道士突然出現在前面，看他剛從手中那下的符箓，好像跟他身上的一樣。
又是一個道士，還有同樣的符箓，南宮武伐看向身旁取下隱身符顯露出身形的道士，其目光似乎在詢問，他跟這個攔路道士的關系。
吳道長卻沒空卻理會南宮武伐，而是眼神不善地看向前方的道士，“言師弟，你來這裏所謂何事？”
言默似乎沒有跟吳畏扯客套話的打算，“師兄，你打算助紂為虐嗎？”
“助紂為虐？”
吳畏差點笑出聲來，什麽助紂為虐，言默還是那麽天真。
“你不也一樣嗎？別說你是恰巧來到這裏的，你打算站在國王派系一邊？”
“王室乃正統，丞相一門欲改朝換代，必至生靈塗炭，我豈能眼看此等事情發生，吳畏師兄若師門知道你助紂為虐，也恐不會輕饒。”
看著言默一臉嚴肅地說出這一番話，吳畏是冷笑不止，不知道言默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師門回因他助南宮武伐而是懲罰他，別開玩笑了，現今亂世何嘗又沒有師門的身影，為了這次的入世機緣，跟其他人不同，吳畏做足了準備。
岐黃山有過數次入世，每一次，每一次入世必是亂世，但岐黃山是為救世而出的？
從此番入世目的足以可見一斑，不是因為亂世而讓岐黃山入世，而是因為岐黃山入世，故而為亂世，這才是吳畏得出的正解。
當初入陰陽交匯之地前，師父也曾提點過他一兩句，進入陰陽交匯之地裏面的凡人，恐怕也是師門安排的吧，不然怎麽會有能於陰陽交匯之地的凡人。
每次入世，之所以會被傳唱為救世，大概就是結束入世之後，凡俗的亂世也差不多了結束了，當然他們於凡俗行走的時候若遇到不平也有人可能會出手。
總的來說，岐黃山因他插手凡俗之事而責罰，不可能，凡俗之亂，又不是他造成的，若他助丞相一門迅速奪取天下，說不定他還平定天下有功呢！
“說的倒是正義凜然，你所為也不過是借助朝廷之力奪取機緣罷了。”
言默皺了皺眉頭，他並沒有吳畏想的那麽多，他之所為也非如吳畏一般的私欲，“你沒聽大長老所言嗎？機緣乃各人之緣，強求不得。”
“在陰陽交匯之地也是如此，吳畏師兄，你做那種事情，也是為了強取機緣嗎？”
吳畏先是不屑一笑，聽言默提及陰陽交匯之地，當即面色一冷。
陰陽交匯之地發生的事情，是他考慮不周，怎麽也沒想到長老們會在那個節骨眼上前來幹涉，明明只差一點言默就會隨那群凡人一起入得陰曹地府了的。
幸好言默沒有將他暗算之事說出，大長老最厭惡的便是同門相殘，若真知道他打算將言默置於死地，將他逐出師門，收回道行也很有可能。
在吳畏聽來，言默這一番話，就是威脅。
“你發誓不將陰陽交匯之地發生之事說出，我便立即離開，且不再插手凡俗之事。”
無需言默言明，吳畏自己提出條件，機緣是好，但若被逐出師門，收回道行，那所謂機緣又有何用。
言默知道吳畏會錯了意，不過能讓吳畏離開，這也是最簡單的辦法了，他按照吳畏所言去做了。
“記住你的誓言。”
吳畏冷聲道。隨後一刻也不肯多留，使用符箓直接騰空離去。
目送吳畏離去，言默看向那空無一物地方道，“接下來，我會去趙府，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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