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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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凜將盒子放入了背包最裏側的夾層裏。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送出去。
拉上拉鏈，齒輪摩擦的滑動聲在更衣室內促狹地響起，凜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覆了一下有些不穩的心跳，才背上包，大步的朝門口走去。
真琴，遙和江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凜面帶歉意的走上前。
“哥哥也真是的，綾姐該等急了吧？”
看了一眼手機，江不滿的嘟了嘟嘴。
已經五點多鐘了，距離和綾約定的時間還剩不到一個小時。
“坐地鐵的話還是很快的，我們現在趕緊走，應該還來得及。”
真琴跳出來打圓場，他性子寬厚溫和，一向擅長這些。
沒再多耽擱，幾人便匆匆往地鐵口趕去。
今天是國家隊周訓的最後一天，明天是休息日，綾也難得能抽出時間見見凜和他的朋友們。
將背包抱在胸前，看著逐漸亮起的指示燈，凜有些走神。
自從綾加入國家隊以後，他們之間的聯系便漸漸少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訓練太累還是怎樣，凜總感覺綾最近對他冷淡了不少。
難道，是她察覺了什麽嗎？
回憶起之前與夏也發生的種種，凜不免有些心慌。
打著朋友想認識一下她的幌子，凜可算和綾約上了時間。
列車到站，幾人順著人流而下，真琴，遙和江興致勃勃地走在前面，獨留凜遠遠的綴在後方。
正如真琴說的那樣，地鐵很快，他們到國家體育館時，訓練還沒有結束。
“好厲害啊，這就是國家隊的實力嗎？”
坐在觀賽臺上，看著泳池內劈波斬浪的國家隊隊員們，真琴不由自主的感嘆道。
遙則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雖然什麽話都沒講，但他眸中不斷閃爍的光亮也足以印證著他對這裏的向往。
而另一邊，江熟練地從包中掏出望遠鏡。
真琴&遙&凜：……
他們早該料到的。
實在控制不了妹妹對肌肉的執著，凜幹脆也不管她了，將視線投向泳池，他開始搜尋起那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凜找了半天，卻並沒有發現綾的身影。
……不在嗎？
凜心底咯噔了一下。
“哎，你們好呀？”
正思索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活潑的女聲，四人齊齊回頭，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對上了視線。
女人留著一頭亞麻色的短發，臉上有雀斑，棕色的眼睛亮瑩瑩的，此刻正興致盎然地打量著他們。
“你們是來找綾的吧？”
“是，是的。”
聽見綾的名字，凜神經敏感一般地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啊，別緊張別緊張。”瞧見少年局促的模樣，女人笑著擺了擺手。
“綾現在在更衣室呢，一會就過來了，要是不介意，我帶你們去休息區吧。”
“那打擾您了。”
女人名叫佐佐木雲雀，現役國家隊隊員，曾在亞運會上取得過不錯的成績，還未參加過奧運。
“綾來的時候真是嚇了一我大跳呢！她真是厲害啊，比過了我們好多頂級隊員呢！不過想到她是晚川教練的女兒，倒也沒什麽驚訝的了。”
一路上，雲雀都滿臉崇拜地向幾人誇讚著綾，說道激動處，臉頰都不禁泛起了淺淺的紅暈。
“她簡直是我的偶像，我要是能有她那麽厲害就好了！”雲雀雙手相扣舉在胸口，祈禱一般地說道。
聽著雲雀誇獎的話，凜只是淺笑著應和了幾句，而一旁沒有見過綾的真琴和遙眼神中都透出了難以抑制地驚詫和崇拜。
跟在哥哥的身旁，聽見雲雀對綾的描述，江卻有些神游天外。
江只在小學時和綾相處過，對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溫柔可靠，長得好看的大姐姐階段。後來凜去了國外，江也只有偶爾通過凜的轉述，才能了解到她的情況。
江其實也在和凜的視頻聊天中見過綾幾次，不過因為次數有限，對她的映像多少有些模糊了。
馬上要見到綾姐了，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
察覺到妹妹的心不在焉，凜不動聲色地朝江湊近了一些，隨後一把揉上了江的腦袋。
“怎麽了嗎？”
被少年突然間揉了腦袋，江猛地一個激靈。
“沒，沒什麽……”
“這可不像沒事的樣子啊。”收回手，凜上下打量了一番妹妹。
“你在緊張嗎？”
江：！
“很明顯嗎？”
“不然我會問你嗎？”凜笑瞇瞇地反問了她。
尷尬地斂起眸光，江面頰微微泛紅。
看著妹妹局促的模樣，身為哥哥，凜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他溫聲安慰道：“不用緊張，綾姐也很想你。”
“真的嗎？”江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真的。”凜朝她伸出了小指，“騙你哥哥就是小狗。”
瞧見凜幼稚的模樣，江不由得笑了出來，內心的憂慮散了大半，她伸出手勾上了凜的小指：“你說的噢！”
*
雲雀興沖沖地走在前面，正準備繞過一個轉角，卻猝不及防地和對面的人撞了個正著。
“啊，抱歉抱歉。”
穩住身形，雲雀擡眸看去，未曾想還未開口出聲，身後便快她一步喊了出來。
“東龍教練！”
在雲雀看來，幾人中，那個話最少黑發少年竟分毫不差地喊出了東龍司的名字。
“噢是遙啊。”
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東龍司的目光落在了徒弟的身上，帶著微微地詫異：“你怎麽在這”
“來見一位前輩。”遙老老實實地回答。
了解的點了點頭，東龍司的目光又在幾人身上逡巡了一番，最後在雲雀身上定格。
眉頭一緊，他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佐佐木，你不去訓練在這幹嘛呢？”
“你難不成又在偷懶嗎？要不要我告訴晚川教練”
“我，我馬上去!”
聽見晚川教練的名字，雲雀一個哆嗦，立馬站得筆直，“可，可是這幾位，我還得送他們去休息室，綾拜托我了。”
“交給我就行了，你趕緊回去吧。別把奧運想得這麽輕松啊！”
“是......”
掛著滿臉的遺憾，雲雀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奧運......”凜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已經開始備賽奧運了嗎？”
聽見凜的自言自語，東龍司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他淡淡地出聲提醒：“距離裏約奧運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現在備賽不是很正常嗎？”
沒想到會被東龍司聽見，凜有些慌亂地搖了搖頭：“啊，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想的是，如果奧運還剩不到兩年了話，那他可能......趕不上這次奧運了。
凜想和綾站在同一個舞臺上。
奧運四年一屆，等到他參加奧運會那天，綾到應該已經要退役了吧。
思及此，凜不免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睫。
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瞧見他臉上落寞的表情，東龍司以為他在因為不能參加奧運而感到遺憾。
當然，這只是東龍司自己的猜測，不過只猜對了一半。
他出言安慰了凜幾句：“你還年輕呢，還有很多次機會呢。”
“對啊凜，還有很多機會呢。”身旁的真琴也上來安慰起了他。
“我們可以一起參加。”遙也難得地附和了一句。
目光掃過幾人，凜也只能無奈地笑了笑。
“嗯，謝謝你們。”
*
將頭發吹了個半幹，沒敢耽誤太長時間，綾從更衣室走出來。
然而，當她剛剛跨出更衣室的大門，便和失魂落魄的雲雀撞了個正著。
扶住雲雀的肩膀，綾有些詫異地看著滿臉喪氣的雲雀。
“怎麽了嗎？”
“綾!”
看見綾，雲雀一把抱住綾，滿心委屈的在她懷裏蹭了起來。
雲雀將被東龍司趕走的事情告訴了綾，並且十分氣憤地吐槽起了東龍司。
“我明明跟齋藤教練請假了，他居然拿晚川總教練壓我!綾!他真是太過分了!”
聽著雲雀喋喋不休的抱怨，綾只能尬笑著安慰了她幾下。
對於這個比她還小一歲的前輩，綾是既無奈又歡喜。
雲雀是來國家隊以後第一個主動同她交好的人，同時，人如其名，她小雀一般歡脫的性格也讓她的話比別人多上不少。
“你弟弟他們被東龍教練帶去休息區了，你直接去那找他們就行。啊，還有，要是東龍教練問起來，記得幫我打個圓場。”
照著雲雀說的，綾直接來到了休息區。
休息區人不多，綾環顧了一圈，便看見了坐在窗邊的那一小圈人。
她走上前，還未開口打招呼，卻看見幾人正圍著一部手機看著什麽。
少年們看得認真，紅綠黑三色的腦袋擠在一塊，對於綾的靠近渾然不覺。
直到東龍司擡頭“啊”了一聲，他們才猛地回過神，齊刷刷地看向了桌邊的綾。
“綾，綾姐！”這是凜。
“綾姐！”這是江。
“......晚川小姐！”這是真琴。
“……”這是遙，他還沒反應過來。
掃了一圈眾人，綾只能尷尬地扯了扯唇角。
她擡起手，然後小幅度的揮了揮：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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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將盒子放入了背包最裏側的夾層裏。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送出去。
拉上拉鏈，齒輪摩擦的滑動聲在更衣室內促狹地響起，凜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覆了一下有些不穩的心跳，才背上包，大步的朝門口走去。
真琴，遙和江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凜面帶歉意的走上前。
“哥哥也真是的，綾姐該等急了吧？”
看了一眼手機，江不滿的嘟了嘟嘴。
已經五點多鐘了，距離和綾約定的時間還剩不到一個小時。
“坐地鐵的話還是很快的，我們現在趕緊走，應該還來得及。”
真琴跳出來打圓場，他性子寬厚溫和，一向擅長這些。
沒再多耽擱，幾人便匆匆往地鐵口趕去。
今天是國家隊周訓的最後一天，明天是休息日，綾也難得能抽出時間見見凜和他的朋友們。
將背包抱在胸前，看著逐漸亮起的指示燈，凜有些走神。
自從綾加入國家隊以後，他們之間的聯系便漸漸少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訓練太累還是怎樣，凜總感覺綾最近對他冷淡了不少。
難道，是她察覺了什麽嗎？
回憶起之前與夏也發生的種種，凜不免有些心慌。
打著朋友想認識一下她的幌子，凜可算和綾約上了時間。
列車到站，幾人順著人流而下，真琴，遙和江興致勃勃地走在前面，獨留凜遠遠的綴在後方。
正如真琴說的那樣，地鐵很快，他們到國家體育館時，訓練還沒有結束。
“好厲害啊，這就是國家隊的實力嗎？”
坐在觀賽臺上，看著泳池內劈波斬浪的國家隊隊員們，真琴不由自主的感嘆道。
遙則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雖然什麽話都沒講，但他眸中不斷閃爍的光亮也足以印證著他對這裏的向往。
而另一邊，江熟練地從包中掏出望遠鏡。
真琴&遙&凜：……
他們早該料到的。
實在控制不了妹妹對肌肉的執著，凜幹脆也不管她了，將視線投向泳池，他開始搜尋起那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凜找了半天，卻並沒有發現綾的身影。
……不在嗎？
凜心底咯噔了一下。
“哎，你們好呀？”
正思索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活潑的女聲，四人齊齊回頭，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對上了視線。
女人留著一頭亞麻色的短發，臉上有雀斑，棕色的眼睛亮瑩瑩的，此刻正興致盎然地打量著他們。
“你們是來找綾的吧？”
“是，是的。”
聽見綾的名字，凜神經敏感一般地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啊，別緊張別緊張。”瞧見少年局促的模樣，女人笑著擺了擺手。
“綾現在在更衣室呢，一會就過來了，要是不介意，我帶你們去休息區吧。”
“那打擾您了。”
女人名叫佐佐木雲雀，現役國家隊隊員，曾在亞運會上取得過不錯的成績，還未參加過奧運。
“綾來的時候真是嚇了一我大跳呢！她真是厲害啊，比過了我們好多頂級隊員呢！不過想到她是晚川教練的女兒，倒也沒什麽驚訝的了。”
一路上，雲雀都滿臉崇拜地向幾人誇讚著綾，說道激動處，臉頰都不禁泛起了淺淺的紅暈。
“她簡直是我的偶像，我要是能有她那麽厲害就好了！”雲雀雙手相扣舉在胸口，祈禱一般地說道。
聽著雲雀誇獎的話，凜只是淺笑著應和了幾句，而一旁沒有見過綾的真琴和遙眼神中都透出了難以抑制地驚詫和崇拜。
跟在哥哥的身旁，聽見雲雀對綾的描述，江卻有些神游天外。
江只在小學時和綾相處過，對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溫柔可靠，長得好看的大姐姐階段。後來凜去了國外，江也只有偶爾通過凜的轉述，才能了解到她的情況。
江其實也在和凜的視頻聊天中見過綾幾次，不過因為次數有限，對她的映像多少有些模糊了。
馬上要見到綾姐了，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
察覺到妹妹的心不在焉，凜不動聲色地朝江湊近了一些，隨後一把揉上了江的腦袋。
“怎麽了嗎？”
被少年突然間揉了腦袋，江猛地一個激靈。
“沒，沒什麽……”
“這可不像沒事的樣子啊。”收回手，凜上下打量了一番妹妹。
“你在緊張嗎？”
江：！
“很明顯嗎？”
“不然我會問你嗎？”凜笑瞇瞇地反問了她。
尷尬地斂起眸光，江面頰微微泛紅。
看著妹妹局促的模樣，身為哥哥，凜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他溫聲安慰道：“不用緊張，綾姐也很想你。”
“真的嗎？”江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真的。”凜朝她伸出了小指，“騙你哥哥就是小狗。”
瞧見凜幼稚的模樣，江不由得笑了出來，內心的憂慮散了大半，她伸出手勾上了凜的小指：“你說的噢！”
*
雲雀興沖沖地走在前面，正準備繞過一個轉角，卻猝不及防地和對面的人撞了個正著。
“啊，抱歉抱歉。”
穩住身形，雲雀擡眸看去，未曾想還未開口出聲，身後便快她一步喊了出來。
“東龍教練！”
在雲雀看來，幾人中，那個話最少黑發少年竟分毫不差地喊出了東龍司的名字。
“噢是遙啊。”
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東龍司的目光落在了徒弟的身上，帶著微微地詫異：“你怎麽在這”
“來見一位前輩。”遙老老實實地回答。
了解的點了點頭，東龍司的目光又在幾人身上逡巡了一番，最後在雲雀身上定格。
眉頭一緊，他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佐佐木，你不去訓練在這幹嘛呢？”
“你難不成又在偷懶嗎？要不要我告訴晚川教練”
“我，我馬上去!”
聽見晚川教練的名字，雲雀一個哆嗦，立馬站得筆直，“可，可是這幾位，我還得送他們去休息室，綾拜托我了。”
“交給我就行了，你趕緊回去吧。別把奧運想得這麽輕松啊！”
“是......”
掛著滿臉的遺憾，雲雀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奧運......”凜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已經開始備賽奧運了嗎？”
聽見凜的自言自語，東龍司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他淡淡地出聲提醒：“距離裏約奧運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現在備賽不是很正常嗎？”
沒想到會被東龍司聽見，凜有些慌亂地搖了搖頭：“啊，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想的是，如果奧運還剩不到兩年了話，那他可能......趕不上這次奧運了。
凜想和綾站在同一個舞臺上。
奧運四年一屆，等到他參加奧運會那天，綾到應該已經要退役了吧。
思及此，凜不免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睫。
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瞧見他臉上落寞的表情，東龍司以為他在因為不能參加奧運而感到遺憾。
當然，這只是東龍司自己的猜測，不過只猜對了一半。
他出言安慰了凜幾句：“你還年輕呢，還有很多次機會呢。”
“對啊凜，還有很多機會呢。”身旁的真琴也上來安慰起了他。
“我們可以一起參加。”遙也難得地附和了一句。
目光掃過幾人，凜也只能無奈地笑了笑。
“嗯，謝謝你們。”
*
將頭發吹了個半幹，沒敢耽誤太長時間，綾從更衣室走出來。
然而，當她剛剛跨出更衣室的大門，便和失魂落魄的雲雀撞了個正著。
扶住雲雀的肩膀，綾有些詫異地看著滿臉喪氣的雲雀。
“怎麽了嗎？”
“綾!”
看見綾，雲雀一把抱住綾，滿心委屈的在她懷裏蹭了起來。
雲雀將被東龍司趕走的事情告訴了綾，並且十分氣憤地吐槽起了東龍司。
“我明明跟齋藤教練請假了，他居然拿晚川總教練壓我!綾!他真是太過分了!”
聽著雲雀喋喋不休的抱怨，綾只能尬笑著安慰了她幾下。
對於這個比她還小一歲的前輩，綾是既無奈又歡喜。
雲雀是來國家隊以後第一個主動同她交好的人，同時，人如其名，她小雀一般歡脫的性格也讓她的話比別人多上不少。
“你弟弟他們被東龍教練帶去休息區了，你直接去那找他們就行。啊，還有，要是東龍教練問起來，記得幫我打個圓場。”
照著雲雀說的，綾直接來到了休息區。
休息區人不多，綾環顧了一圈，便看見了坐在窗邊的那一小圈人。
她走上前，還未開口打招呼，卻看見幾人正圍著一部手機看著什麽。
少年們看得認真，紅綠黑三色的腦袋擠在一塊，對於綾的靠近渾然不覺。
直到東龍司擡頭“啊”了一聲，他們才猛地回過神，齊刷刷地看向了桌邊的綾。
“綾，綾姐！”這是凜。
“綾姐！”這是江。
“......晚川小姐！”這是真琴。
“……”這是遙，他還沒反應過來。
掃了一圈眾人，綾只能尷尬地扯了扯唇角。
她擡起手，然後小幅度的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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