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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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喜歡你
程無郁立馬安靜。
沈棄早知道他好哄，沒想到好哄成這樣。
回去路上，發現他在笑，程無郁問：“很開心？”
沈棄楞了下，說：“並不開心，只是很奇怪，以前在北城很多人說你脾氣差，現在，倒也還行。”
程無郁沈默幾秒，才道：“父母去世那一天，說不能回來給我慶祝生日，當時很久沒見他們，我說了不好聽的話。”
“後來，我爸媽輪番給我打電話解釋，哄著我，我沒聽，然後……他們再也沒能回來。”
最怕的是分別前爭吵放狠話，人卻再也沒能回來，連一句道歉都不知道說給誰聽。
沈棄懂了：“怪不得每次你調整的那麽快。”
程無郁又笑：“適可而止不是嗎？沒有什麽事過不去。”
他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憂愁痛楚。
眼眶還紅著，氤氳出水霧，卻又像霧霭遮擋其中，如滿塘死水。
明明贏了比賽。
互相有感覺，這是很好的事情。
但是，笑不出來。
貌似，只剩下彼此能夠依偎。
二人沒再言語，走路時指節觸碰，兩三次試探，最終牽在一起。
到了社區醫院，大外甥在忙。
反倒是項天格忙裏偷閑，一個人躲在休息室看小說。
門一打開，項天格不用瞅，聞著味兒都知道是誰。
“你這檀香實在太沖了，感覺有人往我屋裏倒一堆香灰，下次讓你們那個光頭賀，來這裏打坐，那不比廟裏效果好？”
看到程無郁灰頭土臉進來，項天格沒忍住笑。
發現程無郁身後的光頭，項天格笑不出來了，甚至很尷尬。
第一次說人壞話被當事人聽見。
賀輕川波瀾不驚，一個眼神都不帶給。
沈棄出聲：“麻煩你給程無郁檢查一下。”
好相處的帥哥發話，自然是聽的。
“聽說今天去鬥獸場了？什麽狗東西值得你倆親自去？”項天格說著，指指一旁椅子。
程無郁坐過去，“一個畜生。”
項天格笑了笑，剪掉程無郁袖子，掰開傷口看。
“沒大事，不過傷口需要清創，打一針就行。”
沈棄拿出銀行卡，問：“能刷卡嗎？”
項天格樂的牙花子都收不住：“上次你倆洗標記我聽小遠說了，你挺大方，還給錢，沒想到是真的。”
沈棄：“我不在社區保險範圍內，當然需要付錢。”
程無郁捏他袖子：“我在啊，不用掏錢。”
開玩笑，他這個醫院都是他和軍方合作開的，付什麽錢？
項天格工資也是他發的。
“我等會兒有事問項醫生，付點診費。”沈棄摸摸他腦瓜，被反手攥住。
隔著手掌，程無郁低頭親了下。
項天格又酸又羨慕：“哎呀！你們這進度也太快了。”
早就看出這倆人氛圍不一樣。
沒想到這麽快就搞上了。
程無郁斜睨他：“你笑得真特麽猥瑣。”
聽到屋裏動靜。
唐現現從門口探頭：“沈棄哥，外邊有Omega想送你點東西，你們還需要多久哇？”
沈棄捏著銀行卡，“很快就好，鹹鹹，你幫我去買兩杯熱飲行嗎？”
這會賀輕川離得遠，唐現現確定自己衣擺沒在誰的屁股下面。
旋即應下來：“好！”
沈棄沒零錢，曲起手指撓撓程無郁掌心，把銀行卡先放他口袋，暫時幫忙保管。
“我沒零錢，你轉給鹹鹹。”
程無郁笑得不值錢：“怎麽這就上交工資了？”
“程無郁？”沈棄涼嗖嗖一笑。
程無郁沒敢再浪。
一手牽著沈棄，另手掏出手機給唐現現發了個紅包，“不用出去，問診費我轉給老鵝了。”
項天格手機響起到賬聲音，還是不影響他開罵：“你特麽是老鴨！”
沈棄非常好奇：“為什麽叫老鵝？”
程無郁正想解釋，被項天格一個消毒棉球懟傷口裏，嗷一聲沒忍住。
看著就疼。
項天格咬牙切齒道：“忍忍！清創！”
程無郁目光要把他戳穿，疼的抽氣，生理性眼淚差點疼出來。
忽然視線一暗，沈棄捂住他雙眼，從後環著他。
“別看，馬上就好。”
瞬間疼痛離他而去。
什麽疼？
一點都不疼！
“不疼，沒感覺。”程無郁嘴硬得很。
嘴角反覆上揚，垮下，上揚，垮下。
明明疼得要死，不過註意力大部分在沈棄身上。
項天格憋不住笑。
重新包紮好上傷口，沈棄和項天格有話要說。
程無郁不情不願走去門外。
正好唐現現買了兩杯奶茶回來。
沈棄只接過一杯，塞程無郁手裏。
“等著，別鬧。”
程無郁戳開奶茶嘬一口，委屈：“我有那麽不懂事嗎？”
唐現現興高采烈搖晃自己的奶茶，吃人嘴短，搭腔道：“有！”
程無郁：“………………”
果然Alpha和Omega都靠不住！
想當年唐現現親口承認過自己是他唯一的哥！
短短幾年，哥哥姐姐認一堆。
.
項天格收拾著東西，頭也沒擡：“你想咨詢哪方面的問題？”
沈棄開門見山道：“想問你，萬一Alpha當下面那個，做時候需要註意什麽？”
？？？
項天格險些沒把手裏東西扔了。
“誰？”
沈棄神情散漫，“你心裏清楚，還一定要刨根問底？”
項天格扶著桌子：“我是不敢相信。”
沈棄無奈：“好吧，那你可以當做我是替我朋友問的。”
項天格：“………………”
瞧他猶如被五雷轟頂，僵住一動不動。
沈棄恍然大悟：“抱歉，你沒有經驗，那我換個人問。”
這句話對於項天格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當然知道！”項天格立即列了幾條註意事項，撕拉一聲，整張撕掉給他。
沈棄仔細看了兩遍，把紙毀屍滅跡，順便淡淡威脅：“希望你不要傳出去。”
項天格連忙舉手保證：“我不敢！一個字都不敢透露出去！”
他很想告訴他一聲。
這裏有上邊的監聽設備。
沈棄頷首：“非常好，你可以下班了。”
項天格逃也似的離開醫院。
程無郁差點被門拍墻上，靠在門邊，往裏看。
“你問什麽了，把大鵝嚇成那樣。”
沈棄支在桌邊，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懶散勾勾手：“進來，我們好好聊聊。”
大貓慵懶地伸出貓爪，清澈漂亮的金色眼瞳一眨不眨盯著你。
程無郁是沒忍住，想擼。
不料時機不湊巧，他身後有小O喊：
“沈棄哥，我、我是南城的陌陌，一直很崇拜你，這是我親手寫的信，還有自己織的圍巾，想送給你。”
門外圍觀群眾看熱鬧。
沈棄聽到，站直身體，想禮貌拒絕一下。
不料程無郁啪一下拍在門框上，把門口堵的嚴嚴實實。
硬擠出一抹微笑。
“恐怕不行，你沈棄哥今天說好了點我，嫖……不是，押金都給了。”程無郁嘴角勾起一絲不太好惹的笑。
小O總覺得他笑裏藏刀，嚇得不敢吱聲，轉身就跑。
程無郁滿意關上房門，並且反鎖。
沈棄失笑：“你對我的占有欲有點強了。”
不僅是這些小O。
這段時間，程無郁每天恨不得在他腺體蹭上大量白檀香。
程無郁走近，造型有些滑稽，少了一只袖子，神情卻很認真。
張嘴試探幾次，還不好意思了。
沈棄笑他：“要我給你喊個開始嗎？”
這貓依然閑著沒事就要撓一下人。
不過，甘之如飴。
程無郁註視著他，伴隨著過快的心跳聲，鼓起勇氣。
“沈棄，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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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無郁立馬安靜。
沈棄早知道他好哄，沒想到好哄成這樣。
回去路上，發現他在笑，程無郁問：“很開心？”
沈棄楞了下，說：“並不開心，只是很奇怪，以前在北城很多人說你脾氣差，現在，倒也還行。”
程無郁沈默幾秒，才道：“父母去世那一天，說不能回來給我慶祝生日，當時很久沒見他們，我說了不好聽的話。”
“後來，我爸媽輪番給我打電話解釋，哄著我，我沒聽，然後……他們再也沒能回來。”
最怕的是分別前爭吵放狠話，人卻再也沒能回來，連一句道歉都不知道說給誰聽。
沈棄懂了：“怪不得每次你調整的那麽快。”
程無郁又笑：“適可而止不是嗎？沒有什麽事過不去。”
他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憂愁痛楚。
眼眶還紅著，氤氳出水霧，卻又像霧霭遮擋其中，如滿塘死水。
明明贏了比賽。
互相有感覺，這是很好的事情。
但是，笑不出來。
貌似，只剩下彼此能夠依偎。
二人沒再言語，走路時指節觸碰，兩三次試探，最終牽在一起。
到了社區醫院，大外甥在忙。
反倒是項天格忙裏偷閑，一個人躲在休息室看小說。
門一打開，項天格不用瞅，聞著味兒都知道是誰。
“你這檀香實在太沖了，感覺有人往我屋裏倒一堆香灰，下次讓你們那個光頭賀，來這裏打坐，那不比廟裏效果好？”
看到程無郁灰頭土臉進來，項天格沒忍住笑。
發現程無郁身後的光頭，項天格笑不出來了，甚至很尷尬。
第一次說人壞話被當事人聽見。
賀輕川波瀾不驚，一個眼神都不帶給。
沈棄出聲：“麻煩你給程無郁檢查一下。”
好相處的帥哥發話，自然是聽的。
“聽說今天去鬥獸場了？什麽狗東西值得你倆親自去？”項天格說著，指指一旁椅子。
程無郁坐過去，“一個畜生。”
項天格笑了笑，剪掉程無郁袖子，掰開傷口看。
“沒大事，不過傷口需要清創，打一針就行。”
沈棄拿出銀行卡，問：“能刷卡嗎？”
項天格樂的牙花子都收不住：“上次你倆洗標記我聽小遠說了，你挺大方，還給錢，沒想到是真的。”
沈棄：“我不在社區保險範圍內，當然需要付錢。”
程無郁捏他袖子：“我在啊，不用掏錢。”
開玩笑，他這個醫院都是他和軍方合作開的，付什麽錢？
項天格工資也是他發的。
“我等會兒有事問項醫生，付點診費。”沈棄摸摸他腦瓜，被反手攥住。
隔著手掌，程無郁低頭親了下。
項天格又酸又羨慕：“哎呀！你們這進度也太快了。”
早就看出這倆人氛圍不一樣。
沒想到這麽快就搞上了。
程無郁斜睨他：“你笑得真特麽猥瑣。”
聽到屋裏動靜。
唐現現從門口探頭：“沈棄哥，外邊有Omega想送你點東西，你們還需要多久哇？”
沈棄捏著銀行卡，“很快就好，鹹鹹，你幫我去買兩杯熱飲行嗎？”
這會賀輕川離得遠，唐現現確定自己衣擺沒在誰的屁股下面。
旋即應下來：“好！”
沈棄沒零錢，曲起手指撓撓程無郁掌心，把銀行卡先放他口袋，暫時幫忙保管。
“我沒零錢，你轉給鹹鹹。”
程無郁笑得不值錢：“怎麽這就上交工資了？”
“程無郁？”沈棄涼嗖嗖一笑。
程無郁沒敢再浪。
一手牽著沈棄，另手掏出手機給唐現現發了個紅包，“不用出去，問診費我轉給老鵝了。”
項天格手機響起到賬聲音，還是不影響他開罵：“你特麽是老鴨！”
沈棄非常好奇：“為什麽叫老鵝？”
程無郁正想解釋，被項天格一個消毒棉球懟傷口裏，嗷一聲沒忍住。
看著就疼。
項天格咬牙切齒道：“忍忍！清創！”
程無郁目光要把他戳穿，疼的抽氣，生理性眼淚差點疼出來。
忽然視線一暗，沈棄捂住他雙眼，從後環著他。
“別看，馬上就好。”
瞬間疼痛離他而去。
什麽疼？
一點都不疼！
“不疼，沒感覺。”程無郁嘴硬得很。
嘴角反覆上揚，垮下，上揚，垮下。
明明疼得要死，不過註意力大部分在沈棄身上。
項天格憋不住笑。
重新包紮好上傷口，沈棄和項天格有話要說。
程無郁不情不願走去門外。
正好唐現現買了兩杯奶茶回來。
沈棄只接過一杯，塞程無郁手裏。
“等著，別鬧。”
程無郁戳開奶茶嘬一口，委屈：“我有那麽不懂事嗎？”
唐現現興高采烈搖晃自己的奶茶，吃人嘴短，搭腔道：“有！”
程無郁：“………………”
果然Alpha和Omega都靠不住！
想當年唐現現親口承認過自己是他唯一的哥！
短短幾年，哥哥姐姐認一堆。
.
項天格收拾著東西，頭也沒擡：“你想咨詢哪方面的問題？”
沈棄開門見山道：“想問你，萬一Alpha當下面那個，做時候需要註意什麽？”
？？？
項天格險些沒把手裏東西扔了。
“誰？”
沈棄神情散漫，“你心裏清楚，還一定要刨根問底？”
項天格扶著桌子：“我是不敢相信。”
沈棄無奈：“好吧，那你可以當做我是替我朋友問的。”
項天格：“………………”
瞧他猶如被五雷轟頂，僵住一動不動。
沈棄恍然大悟：“抱歉，你沒有經驗，那我換個人問。”
這句話對於項天格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當然知道！”項天格立即列了幾條註意事項，撕拉一聲，整張撕掉給他。
沈棄仔細看了兩遍，把紙毀屍滅跡，順便淡淡威脅：“希望你不要傳出去。”
項天格連忙舉手保證：“我不敢！一個字都不敢透露出去！”
他很想告訴他一聲。
這裏有上邊的監聽設備。
沈棄頷首：“非常好，你可以下班了。”
項天格逃也似的離開醫院。
程無郁差點被門拍墻上，靠在門邊，往裏看。
“你問什麽了，把大鵝嚇成那樣。”
沈棄支在桌邊，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懶散勾勾手：“進來，我們好好聊聊。”
大貓慵懶地伸出貓爪，清澈漂亮的金色眼瞳一眨不眨盯著你。
程無郁是沒忍住，想擼。
不料時機不湊巧，他身後有小O喊：
“沈棄哥，我、我是南城的陌陌，一直很崇拜你，這是我親手寫的信，還有自己織的圍巾，想送給你。”
門外圍觀群眾看熱鬧。
沈棄聽到，站直身體，想禮貌拒絕一下。
不料程無郁啪一下拍在門框上，把門口堵的嚴嚴實實。
硬擠出一抹微笑。
“恐怕不行，你沈棄哥今天說好了點我，嫖……不是，押金都給了。”程無郁嘴角勾起一絲不太好惹的笑。
小O總覺得他笑裏藏刀，嚇得不敢吱聲，轉身就跑。
程無郁滿意關上房門，並且反鎖。
沈棄失笑：“你對我的占有欲有點強了。”
不僅是這些小O。
這段時間，程無郁每天恨不得在他腺體蹭上大量白檀香。
程無郁走近，造型有些滑稽，少了一只袖子，神情卻很認真。
張嘴試探幾次，還不好意思了。
沈棄笑他：“要我給你喊個開始嗎？”
這貓依然閑著沒事就要撓一下人。
不過，甘之如飴。
程無郁註視著他，伴隨著過快的心跳聲，鼓起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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