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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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寶寶
寶寶怕傅煊生氣， 捧起他的臉一通親，左邊親完，親右邊， 見他神色緩和了些， 笑著說：“爸爸，你要再陪我去洗一次澡了。”
在傅煊說什麽前，他伸手胖胖的小手保證， “這次我自己洗， 爸爸你看著就好。”
浴缸太大， 寶寶又實在太小， 站在裏面身體晃晃的， 傅煊說：“為什麽不用自己的小浴盆洗？”
寶寶挺高胸脯回：“寶寶長大了， 不能再用浴盆了。”
他挺胸的時候順便把肚子也給挺了起來，傅煊眸光在他肚子上停留一秒， 輕嗯了一聲：“嗯，確實挺大了。”
寶寶顫著眼睫低頭去看， 先是看了眼肚子，接著看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彎腰、夾腿，用手捂，一氣呵成。
寶寶蹙眉說：“爸爸流氓。”
傅煊：“……”
傅煊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走近，居高臨下睨著他， “傅寶寶你是男子漢我也是，你有的我也有， 以後別亂用詞語。”
寶寶眼睫上都是水珠，顫動間水珠掉了下來， 他梗著脖子說：“剛爸爸看了我的，那我也要看爸爸的，這樣才公平。”
“你最好別看。”
“為什麽？”
“你會被嚇到。”
寶寶更好奇了，歪著腦袋問：“我為什麽會被嚇到，是爸爸的小鳥太醜了嗎。”
王嬸給寶寶洗澡的時候總是說那是小鳥，會噓噓的小鳥。
傅煊輕咳：“不是。”
“既然不醜，那爸爸敢不敢給寶寶看。”寶寶聰明的很，直接要求不行，用上激將法了，“爸爸不會不敢吧。”
傅煊沒上當，更沒給他看，督促他，“快點洗，不然今晚不許跟我一起睡。”
寶寶瞬間萎了，撅嘴說：“爸爸好小氣，寶寶看了我的小鳥，卻不讓我看你的，媽媽回來後我一定要告訴媽媽。”
無論寶寶說什麽，傅煊還是沒給他看。
不過寶寶這孩子吧，太過聰明，想做的事又必須要做到，所以某晚洗澡的時候他還是偷偷看到了爸爸的。
然後他眼睛睜得很大，一臉好奇地說：“哇，爸爸你的小鳥好大呀。”
傅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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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傅煊拎著他的後頸，像拎小貓崽子一樣把他拎出浴室，那次之後，傅煊洗澡都會反鎖浴室門。
寶寶蹲守幾次後都以失敗告終，便打消了念頭，算了，爸爸不敢給他看，一定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太醜，比不過他的。
寶寶開心想，對，肯定是這樣。
後來他把這個秘密分享給了沈荔，“媽媽，爸爸的大鳥一點都不好看。”
彼時沈荔正在喝水，一口把水噴了出去，接著便一陣咳，肺差點給咳出來，“什什麽鳥。”
“噓噓的鳥呀。”寶寶天真無邪的臉上漾著笑，低頭要把褲子脫了給沈荔看，被沈荔制止了，隔著手機屏，沈荔說，“寶寶不能隨便脫褲子呦。”
寶寶笑瞇瞇說：“我不是隨便脫，我只脫給媽媽看。”
“媽媽是女生也不能看。”沈荔柔聲道。
“可媽媽上次不是看爸爸的了嗎。”寶寶忽閃著長睫問。
沈荔：“……”要死了。
-
寶寶是開心果，只要有他在便有笑聲，他在淩海公館，淩海公館的笑聲就不斷，他在公司，公司的笑聲就不斷。
沈荔外出游玩第九天，寶寶又跟著傅煊去了公司，這次他沒帶跳棋，帶的拼圖，看書看累了，他自己一個人在那玩拼圖。
撅著小屁股扭扭扭。
傅煊見他保持撅屁股的姿勢很久了，問他：“要不要幫忙？”
寶寶搖搖頭，“媽媽說了，遇到困難要自己想辦法，寶寶要自己想辦法。”
他很認真地觀察，這塊不對，那塊也不對，另外一塊也不對，試了好幾次才試成功，寶寶舉手歡呼，“耶，成功了。”
看著寶寶高興的側顏，傅煊放下筆走過去，單膝屈下，輕揉他的頭，“好玩嗎？”
“好玩。”寶寶開心說，“等我拼完後要把它放我臥室裏。”
傅煊：“可以。”
小孩子很好哄，寶寶抱住傅煊的脖子親了他一下，“爸爸，真好，寶寶愛爸爸。”
寶寶是個善於表達的孩子，也從不吝嗇說愛，他的世界是璀璨的，他喜歡把愛意傳遞給身邊的每個人。
傅煊小的時候沒和父母有這樣親近的經歷，所以在這方面做的不如寶寶好，他頓了一下，把寶寶抱坐到腿上親了親。
他親的很生硬，但寶寶很開心。
“我要告訴媽媽，爸爸親我了。”寶寶說。
傅煊捏捏他的臉，“媽媽現在正休息，不能打擾，晚點才行。”
“寶寶知道了。”寶寶眼睛是真的很大，瞳仁又黑又亮非常有神，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比年畫寶寶還可愛。
中午傅煊有應酬，問寶寶可不可以和王顯一起吃飯？
寶寶點點頭，“可以。”
王顯沒帶孩子的經驗，一臉為難，“傅總，我……”
傅煊淡聲道：“早晚你都會結婚，也都會有孩子，就當提前練習了。”
“……”王顯看著古靈精怪的寶寶，喉結滾了滾，“行吧，我帶他。”
寶寶在傅煊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不一樣，在王顯面前更不一樣，很會撒嬌。
“王叔叔，”寶寶嘿笑著說，“我可以吃漢堡嗎？”
王顯搖頭，“不可以。”
“那炸雞呢？”寶寶又問。
“也不可以。”王顯一本正經說，“那些都不能吃。”
“可我想吃了。”寶寶撅嘴撒嬌，“真的真的很想吃了，你不能買給人家吃嗎。”
都不知道他哪裏學來這種女孩子強調說話的，王顯頓時覺得頭皮一陣麻，輕咳一聲：“你爸爸說了那些都不能吃。”
“我爸又不在這。”寶寶眨眨眼，“你給我買了，我不告訴他。”
“那也不行。”王顯油鹽不進，“不能買。”
“幹爸~”寶寶連這招都用上了，要是給艾可知道非要揍他小屁屁，他晃著王顯衣角說，“我就吃一口，真的就吃一口。”
“一口也不行。”王顯做事很有原則的，不行就是不行，撒嬌也不行。
寶寶撅嘴抿唇，眼圈漸漸變紅，接著張嘴哭了起來，王顯沒料到他會哭，把他摟懷裏輕哄，“祖宗別哭了，別哭了。”
寶寶閉著眼睛繼續哭，王顯沒轍了，安撫說：“好，給你買，別哭了。”
寶寶的眼睛像是安著閥門，下一秒真不哭了，他笑得很甜，“謝謝幹爸。”
點餐的時候說好只吃一個的某寶寶，對著單子一通點，點完笑瞇瞇說：“幹爸不是給我點的哦，是給你，你是大人了，吃太少會生病的，要多吃些。”
然後——
餐上來後，擺了滿滿一桌子，都是寶寶愛吃的。
他也沒顧著自己吃，不時遞給王顯，“這個很好吃誒，你也吃。”
王顯做了多年秘書，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被個小不點拿捏，偏偏你還不能對他怎麽樣。
寶寶美餐一頓，飯後還不忘感謝王顯，“幹爸，你今天請我吃了炸雞漢堡，我也不能白吃，我要回報你。”
王顯完全沒把寶寶的話放心裏，揉揉他頭，“不用回報我，你乖乖的就好。”
寶寶從椅子上下下來，走到王顯身旁，扯扯他的胳膊，讓他低點。
王顯照做，“幹什麽？”
寶寶貼著他耳朵說：“我可可幹媽大後天會和媽媽一起回來，你別忘了到時候接機。”
王顯頓住，“嗯？”
寶寶拍拍王顯的肩膀，小大人似地說：“我這個回報不錯吧，下次你還要不要再請我吃炸雞？”
王顯：“……”
-
寶寶知道吃了炸雞不對，所以傅煊回來後第一時間向他承認錯誤，一副我很懊悔的模樣，“爸爸，寶寶錯了，寶寶下次再也不會纏著幹爸給我買炸雞吃了，你原諒寶寶好不好？”
“不是幹爸，是王叔叔。”傅煊提醒道，“你幹媽沒允許之前只能叫王叔叔。”
“我再也不纏著王叔叔買炸雞吃了。”寶寶見他沒說話，繼續道：“要不寶寶寫保證書吧。”
“你會寫保證書？”傅煊單手抄兜倚著辦公桌，“你連字都不會寫，怎麽寫保證書？”
“可以先打印出來，讓寶寶簽字啊。”寶寶小手晃了晃，仰頭說，“我會寫自己的名字哦。”
說到保證書寶寶不免多說了幾句，“爸爸，上次我在書房裏還看到你給媽媽寫的保證書了。”
寶寶眼睛忽閃著，聲音萌萌的。
傅煊站直，手從口袋裏滑出來，“你什麽時候看到的？”
“就……”寶寶想了想，“忘了，反正我看到了，爸爸說以後再也不欺負媽媽，不惹媽媽流眼淚。”
寶寶好奇問：“爸爸，你經常欺負媽媽嗎？”
寶寶以為的欺負和傅煊的欺負是不一樣的。
傅煊：“爸爸不是欺負媽媽，是愛媽媽。”
“愛媽媽要讓媽媽流眼淚嗎？”寶寶撅嘴，“那寶寶要是愛爸爸，是不是也應該讓爸爸流眼淚呢？”
傅煊：“……”
-
沈荔回家倒計時第二天，寶寶把拼好的拼圖放進了臥室，還對王嬸說：“等媽媽回來後我要給媽媽看。”
王嬸誇獎，“寶寶真乖。”
寶寶美滋滋的，嘿笑著說：“我也覺得自己很乖。”
傅煊端著咖啡走過來，聽到寶寶自信滿滿的話輕搖了下頭，叫住寶寶，“過來。”
寶寶走過去，眨眨眼，“爸爸幹什麽？”
“爸爸有沒有告訴過你，做人要謙虛。”傅煊問道。
寶寶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手指放唇上，不太明白的樣子，“為什麽要謙虛呢？媽媽說太過謙虛就是虛偽。”
傅煊眼皮跳了跳，“媽媽是這麽對你講的？”
“是呀，”寶寶說，“媽媽告訴寶寶，做人真誠就行。”
“那你真誠了嗎？”
“我很真誠呀，奶奶誇我棒，我很真誠的承認了。”
“……”
傅煊：“下次再有人誇你棒，你可以換另一種方法回答。”
寶寶：“說什麽？”
傅煊：“謝謝。”
寶寶仰高脖子，“爸爸，你公司裏那麽多員工，你好厲害。”
話題轉移的很突然，傅煊說：“嗯。”
寶寶撅嘴，“爸爸不應該說嗯，應該說謝謝，是爸爸剛剛教寶寶的噢。”
王嬸從房間裏出來，聽到了他們父子間的對話，笑著說：“真是一對活寶。”
寶寶見傅煊臉色變了，伸手抱著他的腿撒嬌，“爸爸，你不說把爺爺奶奶請家裏做客嗎，為什麽沒有請？”
“等媽媽回來再請，”傅煊淡聲道，“他們最近在忙。”
“爺爺奶奶見過媽媽嗎？”寶寶又問。
“沒有。”傅煊回。
寶寶眼珠子一轉，“那好，還是等媽媽回來後再把爺爺奶奶請過來吧，媽媽肯定會高興的。”
“你怎麽知道媽媽會高興？”
“因為媽媽說過，寶寶高興，她就會高興，爺爺奶奶過來，寶寶高興啊，所以媽媽也會高興。”
傅煊被他的話繞懵了，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去洗澡。”
“爸爸，”寶寶抱著傅煊的腿撒嬌，眼巴巴說，“你想不想看寶寶的小腳丫？”
傅煊淡聲道：“不想。”
“那小白腿呢？”寶寶用力翹起腿，剛擡起一點，身子開始晃，他緊緊抱著傅煊，“想看嗎？”
“不想看。”傅煊說。
“那小屁屁呢？”寶寶肉嘟嘟的小臉上漾出笑，“媽媽說我的屁屁可香了，她每次看都會親一下，爸爸要不要親？”
“不要。”
“爸爸~”
寶寶在他腿上蹭啊蹭，“你給寶寶洗澡，寶寶給你看好不好？”
說來說去還是洗澡的問題，“傅寶寶，你大了，要自己洗。”
“可是媽媽說寶寶還小呢，”寶寶委委屈屈說，“要是媽媽在家裏，一定會給寶寶洗澡的，爸爸好壞。”
寶寶說著眼圈都紅了，吸吸鼻子，“可是媽媽在玩，寶寶不能打擾媽媽玩。”
他從傅煊腿上下來，站直後退兩步，擡高下巴，“爸爸是不是不喜歡寶寶，更喜歡隔壁的小雪？”
傅煊頓住，“我為什麽更喜歡小雪？”
“因為爸爸說更喜歡女孩子，”寶寶上次不小心聽到了，爸爸說女孩子更乖，寶寶還傷心來著，“爸爸肯定更喜歡小雪。”
寶寶越說越委屈，“那寶寶去問問小雪的爸爸他喜不喜歡我，他要是喜歡我的話，那寶寶跟小雪換。”
傅煊有些哭笑不得了，“站住。”
寶寶停下，轉過身，“幹嘛？”
“去拿換洗的衣服，我給你洗澡。”傅煊道。
寶寶破涕為笑，“我就知道爸爸更喜歡寶寶。”
洗澡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小插曲，寶寶不小心把傅煊的衣服弄濕了，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不舒服，傅煊幹脆脫了。
寶寶好奇盯著他身體看，手指還戳了戳他胸脯，“爸爸，好硬啊。”
接著他又戳了戳自己的，撅嘴，“好軟。”
他還捏了捏傅煊的腿，再次發出感嘆，“好結實。”
捏捏自己的小肉腿，搖搖頭，怪不得小雪說他不是男子漢，原來是真的，他哪裏都是軟的。
“爸爸，我怎麽才能變得跟你一樣呢？”寶寶好奇問。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鍛煉身體。”傅煊說，“長大了就能像我一樣。”
寶寶點點頭，“好，我一定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覺，我要跟爸爸一樣，我要把媽媽娶回家。”
話落，傅煊問：“你要娶誰？”
寶寶說：“媽媽呀。”
“媽媽是我老婆，你不能娶。”傅煊打破他的希望。
“可是媽媽已經同意了，”寶寶小手泡在水裏，腿輕晃了晃，“媽媽說，只要我聽話，我就可以娶她。”
“男人只能娶自己心愛的女人，娶媽媽不行。”
“我心愛的女人就是媽媽呀。”寶寶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傅煊。
傅煊擡手撫額，輕嘆一聲：“行了，不說這個了，趕快洗。”
“爸爸你衣服都濕了，你要不要和寶寶一起洗。”寶寶又開始打壞主意了，他要看爸爸那裏。
“不洗。”傅煊寡淡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不許看。”
寶寶撅嘴，“爸爸好小氣，給媽媽看，就不給寶寶看。”
寶寶用手捂住，義正言辭道：“那寶寶也不給爸爸看，哼。”
傅煊笑得一臉無奈，等把寶寶哄睡了，他給沈荔打去電話，本來想說些關於寶寶的事，但見到沈荔後一顆心飄了起來，寶寶是一個字沒提，說了很多的情話。
“想我了沒？”他問。
“想了。”沈荔回。
“多想？”
“很想，”沈荔對著聽筒說，“昨晚夢到你了。”
“夢見我做什麽了？”
“不告訴你。”沈荔一臉嬌羞，“寶寶呢？”
“睡了。”傅煊回。
“他有沒有鬧你？”沈荔隨口問。
鬧了，但傅煊沒講，只說：“還好。”
沈荔笑笑，“看來你和寶寶相處的不錯。”
“嗯，還可以。”寶寶雖然淘氣，但不得不說，他還算聽話，也在傅煊可接受的範圍內，“除了不敢自己洗澡外，其他都好。”
“他怕水，可能隨我。”沈荔也怕水，很怕的那種。
“男孩子將來是要保護愛人的，”傅煊道，“不能怕水。”@無限好文，盡在文學城
“慢慢來吧。”沈荔倚著床頭輕聲說，“大了應該會好的。”
“以後我教寶寶游泳。”
“好，你教，我在旁邊看著你們父子游。”
“後天回來是嗎？”
“是。”
“我去接你。”
“好。”
隨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暧昧從這端傳到了那端，傅煊輕喚了聲：“老婆。”
沈荔淺淺嗯了一聲。
傅煊說：“我想要你了。”
沈荔：“我也是。”
-
大人愛說話不算話，寶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回來自己的房間，他拖鞋都沒穿走了出來，下了樓，見傅煊在坐沙發上看報紙，問：“爸爸，你昨晚不是答應我一起睡覺覺嗎，幹嘛又把我抱就去？”
昨晚傅煊和沈荔隔著聽筒做了些事，怕中途寶寶醒來會聽到什麽，他趁寶寶熟睡的時候把他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起睡不舒服。”傅煊隨意找了個理由。
“跟我睡不舒服，跟媽媽睡就可以。”寶寶嘴巴翹的很高，“爸爸偏心。”
“說過了，媽媽是我愛的女人，睡一起當然沒關系。”
“可我是你愛的寶寶呀，睡一起也沒關系。”
“男人需要和女人睡一起。”
“那我以後就跟媽媽睡一起，因為我也是男人。”
“……”傅煊再次無語，“我要是不和媽媽睡一起是不會有你的。”
“那現在有了我，媽媽可以不和爸爸睡一起了吧。”寶寶閃爍著眼睛問。
傅煊都不知道為什麽要一大早討論睡不睡的問題，嚴肅說：“傅寶寶你洗漱了嗎？”
寶寶急著下來沒有洗漱，搖搖頭，“沒。”
傅煊輕擡下巴，“去洗漱，記得，要刷牙。”
王嬸陪著寶寶一起上了樓，寶寶告訴王嬸，他要自己洗漱。
王嬸擔心，“你行嗎？”
寶寶拍拍胸脯，“行。”
寶寶太矮夠不到水盆，搬來小凳子踩上去，一邊刷牙一邊扶著盆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牙刷完，然後他又洗臉。
洗臉的時候還被水給嗆到了，寶寶咳嗽了好久。
王嬸在一旁看著好幾次想搭把手，都被寶寶制止了，寶寶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寶寶可以的。”
寶寶這不服輸的個性像極了傅煊，洗漱完，他換好衣服給傅煊看，“爸爸，衣服也是我自己穿的噢，我厲害嗎？”
傅煊合上報紙，揉了揉他的頭，“嗯，厲害。”
爸爸誇他了，寶寶高興地拍手跳起來，“耶，爸爸誇我厲害了，爸爸誇我厲害了。”
小孩子很好哄，誇一句高興半天，寶寶和傅煊一起去了公司，見到王顯後老遠揮手，王顯太陽穴突突跳幾下，慢慢走了過去。
寶寶打招呼，“叔叔早上好。”
王顯說：“早上好。”
傅煊手機響了，他走進辦公室接電話。
寶寶勾勾手指，壓低聲音是說：“叔叔，你今天中午請我吃冰激淩，我可以幫你給幹媽打電話噢。”
“幹媽最喜歡我了，我打電話幹媽一定會接的，你要不要和幹媽講電話？”
王顯沒回答，寶寶又說：“媽媽說，男人惹女人生氣了，一定要趕快哄，不然女人會逃跑的。”
“你不怕幹媽跑掉嗎？”
最後，寶寶如願吃到了冰激淩，也給艾可打了電話，電話接通，他和艾可講起了悄悄話。
“幹媽，叔叔可想你了，想的都要哭了。”寶寶誇張說。
艾可佯裝嚴肅問：“寶寶，你是跟他親還是跟幹媽親？”
“我當然跟幹媽親了。”寶寶保證道，“寶寶最最最喜歡的就是幹媽。”
“這還差不多。”艾可問，“他讓你給我打電話的？”
“對，”寶寶說，“他知道錯了，想跟幹媽道歉，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講，所以讓寶寶幫忙，幹媽能原諒叔叔嗎？”
“大人的事你不懂。”艾可道，“你還小。”
“我不是男子漢嗎，我不小了。”寶寶說，“我都懂。”
他把手機遞給王顯，擠擠眼，輕聲說：“你跟幹媽講吧。”
寶寶這個月老做的還算可以，至少艾可願意跟王顯講話了，掛斷電話前，王顯問：“什麽時候要寶寶叫我幹爸？嗯？”
艾可說：“看你表現。”
寶寶這個小機靈，通話結束後，甜甜叫了聲：“幹爸。”
王顯：“這次又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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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笑笑：“我能跟幹爸親親嗎？”
……
寶寶的可愛公司裏的人算是都體會到了，傅煊怕他們慣著寶寶，私下裏對寶寶說：“大家給的東西都不許要。”
寶寶一臉天真道：“都不能要嗎？”
傅煊：“是。”
寶寶從口袋裏拿出棒棒糖，閃爍著無辜的眸子，“那怎麽辦，我已經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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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太大， 寶寶又實在太小， 站在裏面身體晃晃的， 傅煊說：“為什麽不用自己的小浴盆洗？”
寶寶挺高胸脯回：“寶寶長大了， 不能再用浴盆了。”
他挺胸的時候順便把肚子也給挺了起來，傅煊眸光在他肚子上停留一秒， 輕嗯了一聲：“嗯，確實挺大了。”
寶寶顫著眼睫低頭去看， 先是看了眼肚子，接著看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彎腰、夾腿，用手捂，一氣呵成。
寶寶蹙眉說：“爸爸流氓。”
傅煊：“……”
傅煊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走近，居高臨下睨著他， “傅寶寶你是男子漢我也是，你有的我也有， 以後別亂用詞語。”
寶寶眼睫上都是水珠，顫動間水珠掉了下來， 他梗著脖子說：“剛爸爸看了我的，那我也要看爸爸的，這樣才公平。”
“你最好別看。”
“為什麽？”
“你會被嚇到。”
寶寶更好奇了，歪著腦袋問：“我為什麽會被嚇到，是爸爸的小鳥太醜了嗎。”
王嬸給寶寶洗澡的時候總是說那是小鳥，會噓噓的小鳥。
傅煊輕咳：“不是。”
“既然不醜，那爸爸敢不敢給寶寶看。”寶寶聰明的很，直接要求不行，用上激將法了，“爸爸不會不敢吧。”
傅煊沒上當，更沒給他看，督促他，“快點洗，不然今晚不許跟我一起睡。”
寶寶瞬間萎了，撅嘴說：“爸爸好小氣，寶寶看了我的小鳥，卻不讓我看你的，媽媽回來後我一定要告訴媽媽。”
無論寶寶說什麽，傅煊還是沒給他看。
不過寶寶這孩子吧，太過聰明，想做的事又必須要做到，所以某晚洗澡的時候他還是偷偷看到了爸爸的。
然後他眼睛睜得很大，一臉好奇地說：“哇，爸爸你的小鳥好大呀。”
傅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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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傅煊拎著他的後頸，像拎小貓崽子一樣把他拎出浴室，那次之後，傅煊洗澡都會反鎖浴室門。
寶寶蹲守幾次後都以失敗告終，便打消了念頭，算了，爸爸不敢給他看，一定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太醜，比不過他的。
寶寶開心想，對，肯定是這樣。
後來他把這個秘密分享給了沈荔，“媽媽，爸爸的大鳥一點都不好看。”
彼時沈荔正在喝水，一口把水噴了出去，接著便一陣咳，肺差點給咳出來，“什什麽鳥。”
“噓噓的鳥呀。”寶寶天真無邪的臉上漾著笑，低頭要把褲子脫了給沈荔看，被沈荔制止了，隔著手機屏，沈荔說，“寶寶不能隨便脫褲子呦。”
寶寶笑瞇瞇說：“我不是隨便脫，我只脫給媽媽看。”
“媽媽是女生也不能看。”沈荔柔聲道。
“可媽媽上次不是看爸爸的了嗎。”寶寶忽閃著長睫問。
沈荔：“……”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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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是開心果，只要有他在便有笑聲，他在淩海公館，淩海公館的笑聲就不斷，他在公司，公司的笑聲就不斷。
沈荔外出游玩第九天，寶寶又跟著傅煊去了公司，這次他沒帶跳棋，帶的拼圖，看書看累了，他自己一個人在那玩拼圖。
撅著小屁股扭扭扭。
傅煊見他保持撅屁股的姿勢很久了，問他：“要不要幫忙？”
寶寶搖搖頭，“媽媽說了，遇到困難要自己想辦法，寶寶要自己想辦法。”
他很認真地觀察，這塊不對，那塊也不對，另外一塊也不對，試了好幾次才試成功，寶寶舉手歡呼，“耶，成功了。”
看著寶寶高興的側顏，傅煊放下筆走過去，單膝屈下，輕揉他的頭，“好玩嗎？”
“好玩。”寶寶開心說，“等我拼完後要把它放我臥室裏。”
傅煊：“可以。”
小孩子很好哄，寶寶抱住傅煊的脖子親了他一下，“爸爸，真好，寶寶愛爸爸。”
寶寶是個善於表達的孩子，也從不吝嗇說愛，他的世界是璀璨的，他喜歡把愛意傳遞給身邊的每個人。
傅煊小的時候沒和父母有這樣親近的經歷，所以在這方面做的不如寶寶好，他頓了一下，把寶寶抱坐到腿上親了親。
他親的很生硬，但寶寶很開心。
“我要告訴媽媽，爸爸親我了。”寶寶說。
傅煊捏捏他的臉，“媽媽現在正休息，不能打擾，晚點才行。”
“寶寶知道了。”寶寶眼睛是真的很大，瞳仁又黑又亮非常有神，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比年畫寶寶還可愛。
中午傅煊有應酬，問寶寶可不可以和王顯一起吃飯？
寶寶點點頭，“可以。”
王顯沒帶孩子的經驗，一臉為難，“傅總，我……”
傅煊淡聲道：“早晚你都會結婚，也都會有孩子，就當提前練習了。”
“……”王顯看著古靈精怪的寶寶，喉結滾了滾，“行吧，我帶他。”
寶寶在傅煊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不一樣，在王顯面前更不一樣，很會撒嬌。
“王叔叔，”寶寶嘿笑著說，“我可以吃漢堡嗎？”
王顯搖頭，“不可以。”
“那炸雞呢？”寶寶又問。
“也不可以。”王顯一本正經說，“那些都不能吃。”
“可我想吃了。”寶寶撅嘴撒嬌，“真的真的很想吃了，你不能買給人家吃嗎。”
都不知道他哪裏學來這種女孩子強調說話的，王顯頓時覺得頭皮一陣麻，輕咳一聲：“你爸爸說了那些都不能吃。”
“我爸又不在這。”寶寶眨眨眼，“你給我買了，我不告訴他。”
“那也不行。”王顯油鹽不進，“不能買。”
“幹爸~”寶寶連這招都用上了，要是給艾可知道非要揍他小屁屁，他晃著王顯衣角說，“我就吃一口，真的就吃一口。”
“一口也不行。”王顯做事很有原則的，不行就是不行，撒嬌也不行。
寶寶撅嘴抿唇，眼圈漸漸變紅，接著張嘴哭了起來，王顯沒料到他會哭，把他摟懷裏輕哄，“祖宗別哭了，別哭了。”
寶寶閉著眼睛繼續哭，王顯沒轍了，安撫說：“好，給你買，別哭了。”
寶寶的眼睛像是安著閥門，下一秒真不哭了，他笑得很甜，“謝謝幹爸。”
點餐的時候說好只吃一個的某寶寶，對著單子一通點，點完笑瞇瞇說：“幹爸不是給我點的哦，是給你，你是大人了，吃太少會生病的，要多吃些。”
然後——
餐上來後，擺了滿滿一桌子，都是寶寶愛吃的。
他也沒顧著自己吃，不時遞給王顯，“這個很好吃誒，你也吃。”
王顯做了多年秘書，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被個小不點拿捏，偏偏你還不能對他怎麽樣。
寶寶美餐一頓，飯後還不忘感謝王顯，“幹爸，你今天請我吃了炸雞漢堡，我也不能白吃，我要回報你。”
王顯完全沒把寶寶的話放心裏，揉揉他頭，“不用回報我，你乖乖的就好。”
寶寶從椅子上下下來，走到王顯身旁，扯扯他的胳膊，讓他低點。
王顯照做，“幹什麽？”
寶寶貼著他耳朵說：“我可可幹媽大後天會和媽媽一起回來，你別忘了到時候接機。”
王顯頓住，“嗯？”
寶寶拍拍王顯的肩膀，小大人似地說：“我這個回報不錯吧，下次你還要不要再請我吃炸雞？”
王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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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知道吃了炸雞不對，所以傅煊回來後第一時間向他承認錯誤，一副我很懊悔的模樣，“爸爸，寶寶錯了，寶寶下次再也不會纏著幹爸給我買炸雞吃了，你原諒寶寶好不好？”
“不是幹爸，是王叔叔。”傅煊提醒道，“你幹媽沒允許之前只能叫王叔叔。”
“我再也不纏著王叔叔買炸雞吃了。”寶寶見他沒說話，繼續道：“要不寶寶寫保證書吧。”
“你會寫保證書？”傅煊單手抄兜倚著辦公桌，“你連字都不會寫，怎麽寫保證書？”
“可以先打印出來，讓寶寶簽字啊。”寶寶小手晃了晃，仰頭說，“我會寫自己的名字哦。”
說到保證書寶寶不免多說了幾句，“爸爸，上次我在書房裏還看到你給媽媽寫的保證書了。”
寶寶眼睛忽閃著，聲音萌萌的。
傅煊站直，手從口袋裏滑出來，“你什麽時候看到的？”
“就……”寶寶想了想，“忘了，反正我看到了，爸爸說以後再也不欺負媽媽，不惹媽媽流眼淚。”
寶寶好奇問：“爸爸，你經常欺負媽媽嗎？”
寶寶以為的欺負和傅煊的欺負是不一樣的。
傅煊：“爸爸不是欺負媽媽，是愛媽媽。”
“愛媽媽要讓媽媽流眼淚嗎？”寶寶撅嘴，“那寶寶要是愛爸爸，是不是也應該讓爸爸流眼淚呢？”
傅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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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回家倒計時第二天，寶寶把拼好的拼圖放進了臥室，還對王嬸說：“等媽媽回來後我要給媽媽看。”
王嬸誇獎，“寶寶真乖。”
寶寶美滋滋的，嘿笑著說：“我也覺得自己很乖。”
傅煊端著咖啡走過來，聽到寶寶自信滿滿的話輕搖了下頭，叫住寶寶，“過來。”
寶寶走過去，眨眨眼，“爸爸幹什麽？”
“爸爸有沒有告訴過你，做人要謙虛。”傅煊問道。
寶寶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手指放唇上，不太明白的樣子，“為什麽要謙虛呢？媽媽說太過謙虛就是虛偽。”
傅煊眼皮跳了跳，“媽媽是這麽對你講的？”
“是呀，”寶寶說，“媽媽告訴寶寶，做人真誠就行。”
“那你真誠了嗎？”
“我很真誠呀，奶奶誇我棒，我很真誠的承認了。”
“……”
傅煊：“下次再有人誇你棒，你可以換另一種方法回答。”
寶寶：“說什麽？”
傅煊：“謝謝。”
寶寶仰高脖子，“爸爸，你公司裏那麽多員工，你好厲害。”
話題轉移的很突然，傅煊說：“嗯。”
寶寶撅嘴，“爸爸不應該說嗯，應該說謝謝，是爸爸剛剛教寶寶的噢。”
王嬸從房間裏出來，聽到了他們父子間的對話，笑著說：“真是一對活寶。”
寶寶見傅煊臉色變了，伸手抱著他的腿撒嬌，“爸爸，你不說把爺爺奶奶請家裏做客嗎，為什麽沒有請？”
“等媽媽回來再請，”傅煊淡聲道，“他們最近在忙。”
“爺爺奶奶見過媽媽嗎？”寶寶又問。
“沒有。”傅煊回。
寶寶眼珠子一轉，“那好，還是等媽媽回來後再把爺爺奶奶請過來吧，媽媽肯定會高興的。”
“你怎麽知道媽媽會高興？”
“因為媽媽說過，寶寶高興，她就會高興，爺爺奶奶過來，寶寶高興啊，所以媽媽也會高興。”
傅煊被他的話繞懵了，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去洗澡。”
“爸爸，”寶寶抱著傅煊的腿撒嬌，眼巴巴說，“你想不想看寶寶的小腳丫？”
傅煊淡聲道：“不想。”
“那小白腿呢？”寶寶用力翹起腿，剛擡起一點，身子開始晃，他緊緊抱著傅煊，“想看嗎？”
“不想看。”傅煊說。
“那小屁屁呢？”寶寶肉嘟嘟的小臉上漾出笑，“媽媽說我的屁屁可香了，她每次看都會親一下，爸爸要不要親？”
“不要。”
“爸爸~”
寶寶在他腿上蹭啊蹭，“你給寶寶洗澡，寶寶給你看好不好？”
說來說去還是洗澡的問題，“傅寶寶，你大了，要自己洗。”
“可是媽媽說寶寶還小呢，”寶寶委委屈屈說，“要是媽媽在家裏，一定會給寶寶洗澡的，爸爸好壞。”
寶寶說著眼圈都紅了，吸吸鼻子，“可是媽媽在玩，寶寶不能打擾媽媽玩。”
他從傅煊腿上下來，站直後退兩步，擡高下巴，“爸爸是不是不喜歡寶寶，更喜歡隔壁的小雪？”
傅煊頓住，“我為什麽更喜歡小雪？”
“因為爸爸說更喜歡女孩子，”寶寶上次不小心聽到了，爸爸說女孩子更乖，寶寶還傷心來著，“爸爸肯定更喜歡小雪。”
寶寶越說越委屈，“那寶寶去問問小雪的爸爸他喜不喜歡我，他要是喜歡我的話，那寶寶跟小雪換。”
傅煊有些哭笑不得了，“站住。”
寶寶停下，轉過身，“幹嘛？”
“去拿換洗的衣服，我給你洗澡。”傅煊道。
寶寶破涕為笑，“我就知道爸爸更喜歡寶寶。”
洗澡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小插曲，寶寶不小心把傅煊的衣服弄濕了，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不舒服，傅煊幹脆脫了。
寶寶好奇盯著他身體看，手指還戳了戳他胸脯，“爸爸，好硬啊。”
接著他又戳了戳自己的，撅嘴，“好軟。”
他還捏了捏傅煊的腿，再次發出感嘆，“好結實。”
捏捏自己的小肉腿，搖搖頭，怪不得小雪說他不是男子漢，原來是真的，他哪裏都是軟的。
“爸爸，我怎麽才能變得跟你一樣呢？”寶寶好奇問。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鍛煉身體。”傅煊說，“長大了就能像我一樣。”
寶寶點點頭，“好，我一定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覺，我要跟爸爸一樣，我要把媽媽娶回家。”
話落，傅煊問：“你要娶誰？”
寶寶說：“媽媽呀。”
“媽媽是我老婆，你不能娶。”傅煊打破他的希望。
“可是媽媽已經同意了，”寶寶小手泡在水裏，腿輕晃了晃，“媽媽說，只要我聽話，我就可以娶她。”
“男人只能娶自己心愛的女人，娶媽媽不行。”
“我心愛的女人就是媽媽呀。”寶寶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傅煊。
傅煊擡手撫額，輕嘆一聲：“行了，不說這個了，趕快洗。”
“爸爸你衣服都濕了，你要不要和寶寶一起洗。”寶寶又開始打壞主意了，他要看爸爸那裏。
“不洗。”傅煊寡淡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不許看。”
寶寶撅嘴，“爸爸好小氣，給媽媽看，就不給寶寶看。”
寶寶用手捂住，義正言辭道：“那寶寶也不給爸爸看，哼。”
傅煊笑得一臉無奈，等把寶寶哄睡了，他給沈荔打去電話，本來想說些關於寶寶的事，但見到沈荔後一顆心飄了起來，寶寶是一個字沒提，說了很多的情話。
“想我了沒？”他問。
“想了。”沈荔回。
“多想？”
“很想，”沈荔對著聽筒說，“昨晚夢到你了。”
“夢見我做什麽了？”
“不告訴你。”沈荔一臉嬌羞，“寶寶呢？”
“睡了。”傅煊回。
“他有沒有鬧你？”沈荔隨口問。
鬧了，但傅煊沒講，只說：“還好。”
沈荔笑笑，“看來你和寶寶相處的不錯。”
“嗯，還可以。”寶寶雖然淘氣，但不得不說，他還算聽話，也在傅煊可接受的範圍內，“除了不敢自己洗澡外，其他都好。”
“他怕水，可能隨我。”沈荔也怕水，很怕的那種。
“男孩子將來是要保護愛人的，”傅煊道，“不能怕水。”@無限好文，盡在文學城
“慢慢來吧。”沈荔倚著床頭輕聲說，“大了應該會好的。”
“以後我教寶寶游泳。”
“好，你教，我在旁邊看著你們父子游。”
“後天回來是嗎？”
“是。”
“我去接你。”
“好。”
隨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暧昧從這端傳到了那端，傅煊輕喚了聲：“老婆。”
沈荔淺淺嗯了一聲。
傅煊說：“我想要你了。”
沈荔：“我也是。”
-
大人愛說話不算話，寶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回來自己的房間，他拖鞋都沒穿走了出來，下了樓，見傅煊在坐沙發上看報紙，問：“爸爸，你昨晚不是答應我一起睡覺覺嗎，幹嘛又把我抱就去？”
昨晚傅煊和沈荔隔著聽筒做了些事，怕中途寶寶醒來會聽到什麽，他趁寶寶熟睡的時候把他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起睡不舒服。”傅煊隨意找了個理由。
“跟我睡不舒服，跟媽媽睡就可以。”寶寶嘴巴翹的很高，“爸爸偏心。”
“說過了，媽媽是我愛的女人，睡一起當然沒關系。”
“可我是你愛的寶寶呀，睡一起也沒關系。”
“男人需要和女人睡一起。”
“那我以後就跟媽媽睡一起，因為我也是男人。”
“……”傅煊再次無語，“我要是不和媽媽睡一起是不會有你的。”
“那現在有了我，媽媽可以不和爸爸睡一起了吧。”寶寶閃爍著眼睛問。
傅煊都不知道為什麽要一大早討論睡不睡的問題，嚴肅說：“傅寶寶你洗漱了嗎？”
寶寶急著下來沒有洗漱，搖搖頭，“沒。”
傅煊輕擡下巴，“去洗漱，記得，要刷牙。”
王嬸陪著寶寶一起上了樓，寶寶告訴王嬸，他要自己洗漱。
王嬸擔心，“你行嗎？”
寶寶拍拍胸脯，“行。”
寶寶太矮夠不到水盆，搬來小凳子踩上去，一邊刷牙一邊扶著盆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牙刷完，然後他又洗臉。
洗臉的時候還被水給嗆到了，寶寶咳嗽了好久。
王嬸在一旁看著好幾次想搭把手，都被寶寶制止了，寶寶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寶寶可以的。”
寶寶這不服輸的個性像極了傅煊，洗漱完，他換好衣服給傅煊看，“爸爸，衣服也是我自己穿的噢，我厲害嗎？”
傅煊合上報紙，揉了揉他的頭，“嗯，厲害。”
爸爸誇他了，寶寶高興地拍手跳起來，“耶，爸爸誇我厲害了，爸爸誇我厲害了。”
小孩子很好哄，誇一句高興半天，寶寶和傅煊一起去了公司，見到王顯後老遠揮手，王顯太陽穴突突跳幾下，慢慢走了過去。
寶寶打招呼，“叔叔早上好。”
王顯說：“早上好。”
傅煊手機響了，他走進辦公室接電話。
寶寶勾勾手指，壓低聲音是說：“叔叔，你今天中午請我吃冰激淩，我可以幫你給幹媽打電話噢。”
“幹媽最喜歡我了，我打電話幹媽一定會接的，你要不要和幹媽講電話？”
王顯沒回答，寶寶又說：“媽媽說，男人惹女人生氣了，一定要趕快哄，不然女人會逃跑的。”
“你不怕幹媽跑掉嗎？”
最後，寶寶如願吃到了冰激淩，也給艾可打了電話，電話接通，他和艾可講起了悄悄話。
“幹媽，叔叔可想你了，想的都要哭了。”寶寶誇張說。
艾可佯裝嚴肅問：“寶寶，你是跟他親還是跟幹媽親？”
“我當然跟幹媽親了。”寶寶保證道，“寶寶最最最喜歡的就是幹媽。”
“這還差不多。”艾可問，“他讓你給我打電話的？”
“對，”寶寶說，“他知道錯了，想跟幹媽道歉，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講，所以讓寶寶幫忙，幹媽能原諒叔叔嗎？”
“大人的事你不懂。”艾可道，“你還小。”
“我不是男子漢嗎，我不小了。”寶寶說，“我都懂。”
他把手機遞給王顯，擠擠眼，輕聲說：“你跟幹媽講吧。”
寶寶這個月老做的還算可以，至少艾可願意跟王顯講話了，掛斷電話前，王顯問：“什麽時候要寶寶叫我幹爸？嗯？”
艾可說：“看你表現。”
寶寶這個小機靈，通話結束後，甜甜叫了聲：“幹爸。”
王顯：“這次又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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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笑笑：“我能跟幹爸親親嗎？”
……
寶寶的可愛公司裏的人算是都體會到了，傅煊怕他們慣著寶寶，私下裏對寶寶說：“大家給的東西都不許要。”
寶寶一臉天真道：“都不能要嗎？”
傅煊：“是。”
寶寶從口袋裏拿出棒棒糖，閃爍著無辜的眸子，“那怎麽辦，我已經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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