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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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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崽崽

宋馳又有十來天沒見到傅煊, 在群裏艾特他:

“沈荔是不是把你綁起來了,不然這都多久了,幹嘛也不露個面啊。”

“兄弟, 你到底還在不在?”

“來, 說一聲,讓我們都知道你還活著。”

“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報警了啊。”

“行, 那我真報警了。”

“……”

宋馳叨叨了兩分鐘傅煊也沒理會他, 他又艾特梁辰, “阿辰你到底怎麽回事呀, 阿煊不出來我能理解, 老婆懷孕了, 得守著,你呢?你老婆又沒懷孕, 你幹嘛不出來。”

他剛說完,梁辰在群裏回覆:“忙。”

宋馳:“你忙什麽呢?”

梁辰:“忙著哄老婆。”

周正也冒了泡, “還沒哄好啊,這都多久了, 周嫒也真夠犟的啊,不過這事也怪你,人家對你好的時候你愛答不理, 人家不理你了,你倒是跟狗屁膏藥似的了, 活該。”

梁辰:“滾。”

宋馳發來一串大笑的表情包,對梁辰說:“你就是活該, 我看周嫒挺好的,也就是你一點都不珍惜, 把人娶回去了還能氣跑,你真是能。”

梁辰心裏正堵呢,聽到他們的話心情更不好了,“會說多說點,不會說閉嘴。”

周正:“哥們給你出一招。”

梁辰:“說。”

周正看了眼外面,淅瀝瀝的小雨正下著,他樂呵呵說:“去雨裏跪著,什麽時候周嫒原諒你了,你再起來。”@無限好文,盡在文學城

周正說完手機響了然後他去接電話了,五分鐘後回來,只有宋馳在群裏叭叭,梁辰不見了。

周正艾特梁辰:“等等,阿辰你真去跪了呀。”

周正:“我那是開玩笑呢。”

片刻後,盯著雨水發呆好久的梁辰回覆:“你們說我要是真跪了,周嫒能不能原諒我?”

周正:“……”

宋馳:“……”

宋馳:“你有病吧。”還真跪。

梁辰若有所思回:“嗯,確實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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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也不會把人給氣跑了。

宋馳沒說錯,他就是有病,腦子有病,得到的時候不珍惜,人家走了,反而牽腸掛肚的。

周正也隨口問了句:“阿煊到底在忙什麽?這都多久沒出來了。”

傅煊忙什麽呢?

他在忙著照顧孕婦,沈荔要吃他親手做的西紅柿雞蛋面,傅煊下班回家後換好家居服便進了廚房,擼起袖子做起來。

王嬸要幫忙,被傅煊請了出去,他淡聲說:“我自己做。”

傅煊無論做什麽都很細心,做面也是,他知道沈荔不吃西紅柿的皮,特意用開水把西紅柿的皮去掉。

沈荔懷孕後也聞不得蔥姜蒜的味道,這些他都沒放,放了些香油提味,有的孕婦也不喜歡吃香油,但沈荔其他都不喜歡,唯獨喜歡吃香油,所以傅煊會專門放些。

沈荔在客廳裏便已經聞到了清香的味道,她扶著腰從沙發上站起,慢慢走到餐廳,一碗熱騰騰的面呈現在眼前。

傅煊拉開椅子讓她坐下,沈荔走近坐下,仰頭問他:“不一起吃嗎?”

傅煊溫聲說:“我不餓,你吃。”

沈荔點了下頭,拿起筷子,剛要吃,傅煊在她身旁坐下,接過她手中的筷子說:“燙,還是我餵你吧。”

沈荔眼睫輕顫著看了眼王嬸,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我自己吧。”

“我來。”傅煊用筷子挑起面條,湊近輕輕吹了幾下,送到沈荔嘴前,“張嘴。”

沈荔抿抿唇,張開嘴,面條做的很勁道,是她喜歡吃的口感,她豎起大拇指表揚,“真好吃。”

傅煊輕笑:“好吃多吃點。”

沈荔:“嗯,好。”

她好久胃口沒這麽好了,吃了多半碗的面條,吃完了,還打了飽嗝,沈荔睨著他問:“剩下的怎麽辦?”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傅煊用她用過的筷子低著頭去吃剩下的面條,沈荔出聲制止,“誒,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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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煊問:“為什麽?”

“是我吃過的。”傅煊有潔癖這事沈荔可沒忘,家裏平時打掃的一塵不染,王嬸也經常念叨,先生愛幹凈,看不得亂。

有潔癖的人怎麽會願意吃別人剩下的,沈荔攔住他,“別吃了。”

傅煊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淡笑著說:“對你,我從來沒有潔癖。”

沈荔微頓,有些沒明白他的話,“嗯?”

“更親密的事都做過,這算什麽。”傅煊另一手落在她側腰上,順著她腰部弧線慢慢下行。

沈荔雙腿緊緊閉上,瞬間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他怎麽又提那件羞人的事了。

又不是她要他做的。

明明是他自己要的,她當時攔了,沒攔住。

是他自己說的,他就要親她。

沈荔紅著臉收回手,嬌嗲說:“不跟你說了。”

傅煊三兩下把剩下的面條吃完,把空碗放進廚房,打算洗碗的時候王嬸走了進去,悄聲說:“先生我來,你去哄太太,太太剛上樓了。”

“好。”傅煊放下碗,洗凈手也上了樓。

沈荔沒在臥室裏,在書房,傅煊找到她時,明顯長籲了一口氣,問她:“在這做什麽?”

沈荔臉上的紅暈還在,細密卷翹的長睫上綴著熾白的光,水漾的杏眸被燈光勾勒的熠熠生輝。

她指了指那個被鎖著的抽屜,隨口問:“裏面是什麽?怎麽還上鎖了?”

傅煊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神色微頓了下,淡聲說:“沒什麽。”

“沒什麽幹嘛要上鎖?”沈荔嘟嘴問,“你不會是有什麽秘密吧?”

“我能有什麽秘密。”傅煊拉著她的手坐在她面前的電腦桌上,兩腿伸直,把她虛虛困在□□,頭微垂,凝視著她說,“我全身上下你哪裏沒看過,我怎麽會有秘密。”

這人又在亂撩人了。

沈荔抽出手緋紅著臉說:“我才沒看過。”

“你哪裏沒看,你告訴我。”傅煊又把她的手拉回來,輕輕揉捏,“要不我現在給脫給你看,說吧,你想看哪裏。”

說的沈荔好像個色女似的,沈荔不禁鬧,紅暈蔓延到耳後根,羞答答道:“你這個樣子小心寶寶聽到笑你。”

“寶寶不會笑我,寶寶只會覺得爸爸媽媽恩愛。”傅煊勾過椅子把沈荔圈懷裏,挑起她的下巴,聲線低醇動聽,伴著雨聲問:“要不要看,嗯?”

男人指腹很燙,相貼的地方一片酥麻,沈荔在他含情脈脈的註視著心漏跳一拍,推推他,輕喘說:“不看。”

“真不看?”

“啊,不看。”

沈荔是拒絕了,但傅煊想給她看,他拉上她的手落在最上端的衣領扣子上,慢慢一顆顆打開。

男人冷白的肌膚映在眼前,沈荔心跳加速,臉頰越發紅潤了,眼睫狂顫,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外面的雨下了多久,書房裏的燈就亮了多久,雨斜打在玻璃窗上,有濕意透過微敞的縫隙流淌進來,但依然沒有吹散房間裏的暧昧。

細碎的聲音一直未斷。

-

沈荔懷孕到三十周的時候,出了次意外,王娟不知道抽哪門子瘋非要來北城看她。

彼時沈荔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藏是不可能藏住,可要真讓王娟看到,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沈荔還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在她來之前打算先離開公司避一避,等她走了,她再回公司。

走得急沒看清楚,進電梯的時候和對面的人撞上了,她跌坐在地上,錐心的疼痛傳來。

那天過的很兵荒馬亂,沈荔只記得她跌坐在地上後疼暈過去,後面的事就一點都不知道了,誰送她去的醫院,又是怎麽去的醫院,到了醫院裏做了些什麽,她一概不知。

還是後來她清醒後艾可告訴她的。

艾可是第二天來的,見到沈荔後,媽呀了好久,沈荔給她遞上水,輕聲說:“你別急,慢點講。”

艾可接過水,擰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咽下後開始繪聲繪色講起來,艾可語速時快時慢,語氣抑揚頓挫,比說書的還像說書的,聽得沈荔都心驚肉跳。

“傅煊發火了?”沈荔問。

“可不是唄。”艾可說,“你都躺地上昏迷了,他當然會發火了。”

說發火不太準確,應該是說大爆發,當時在場的都被嚇傻了,傅煊在大家眼裏一向都是沈穩的,那天實在是慌的像是另外一個人,要不是同一張臉,大家都懷疑是假冒的了。

他們可從來沒有見老板那樣慌過,說他和沈荔沒關系,打死都不信。

當然,沒人敢胡說八道議論什麽。

“對了,我看他急的都哭了。”艾可嘖嘖說,“傅總對你可是真愛。”

“其他員工也看到了嗎?”沈荔問。

“應該看到了吧。”艾可想了想昨天的情景,點點頭,“嗯,看到了。”

“完了完了,”沈荔苦著一長臉說,“大家肯定會亂猜什麽的。”

“現在那個是重點嗎。”艾可翻翻白眼,“現在的重點是你和寶寶都安好,對了,你昨天幹嘛那麽著急出去?”

“還不是我媽。”沈荔撅嘴,“她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昨天非要來公司看我,我急著躲她,然後就……”

“這些媽們呀,怎麽就不能消停消停呢,折騰我們好玩是不是。”艾可對這些長輩真是不理解,“那你打算怎麽辦?告訴家裏人嗎?”

“我媽要是知道我懷孕了,肯定會趁機向傅煊提很多要求。”沈荔想想都覺得可怕,抖抖肩,“不行,還是等生了以後再說吧。”

“也行。”艾可也讚成沈荔的做法,“生了以後再談會順利些。”

艾克又問:“現在肚子有什麽感覺?疼嗎?”

沈荔搖搖頭,“不疼了。”

艾可摸摸她的肚子,“那就好那就好,你昨天也嚇死我了。”

“還有我,”說話間周嫒走了進來,坐在病床的另一側,“荔荔,你是想嚇死我們是不是?”

“對不起,”沈荔握上周嫒的手,“下次不會了。”

“下次?你還有下次。”周嫒說,“你要是再有下次,傅煊非瘋了不可。”

“對了,傅煊呢?”周嫒問。

艾可眨眨眼,周嫒沒看懂,“怎麽了?”

艾可輕咳一聲:“傅總好像有事忙,哦,工作的事。”

“艾可,我怎麽看你慌慌的。”周嫒隨口問,“不會是瞞著我們什麽事吧?”

“我瞞什麽了,我什麽都沒瞞。”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幾秒後,艾可抿抿唇,“好了,告訴你們,傅總去見你媽了。”

艾可對沈荔說:“傅總不讓我告訴你。”

沈荔坐直,“他去見我媽做什麽?”

“阿姨一直不離開,非要見你,傅總不想讓她打擾你休息,所以去見她了。”艾可感慨說,“沈荔,傅總對你可是一百一的好。”

沈荔知道傅煊對她很好,她伸手去掀被子,“不行,我要去找傅煊。”

“誒,你還在打著點滴呢,”周嫒攔住她,“你別動。”

“我不打了,我就要去見他。”沈荔堅持。

“不行,你不許去。”艾可也來攔沈荔,“醫生交代了,你要靜養,不能著急,不然寶寶會有危險的。”

說著說著,門口有道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傅煊問:“怎麽了?”

沈荔停下,紅著眼睛問他:“你去哪了?”

艾可和周嫒相視一眼,然後說:“我們還有事我們先走了。”

說完,兩人出了病房。

傅煊坐到病床前拉過沈荔的手,“見了個人。”

“見誰了?”沈荔問。

“你不認識,”傅煊不想談,轉移話題問,“想吃什麽?”

“你是不是見我媽了?”沈荔捏住他手指晃了晃,“是不是?”

“艾可告訴你的?”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就說是不是?”

“是。”傅煊說,“和阿姨談了幾句。”

“我媽有沒有對你提過分的要求?”沈荔很了解自己的媽,“有沒有。”

“沒有。”傅煊說。

“不可能,她肯定有,”沈荔說,“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去問我媽。”

她又要下床,傅煊按住她的肩膀,柔聲說:“好,我告訴你。”

沈荔停住,仰頭睨著他,“你講。”

“阿姨想來看你,我拒絕了,”傅煊淡聲道,“最近天氣不錯,正是旅游旺季,我讓王顯安排她和叔叔出國旅游了。”

“就這些?”

“嗯,就這些,不信你可以問她。”

“她沒提其他過分的要求?”

“沒有。”

沈荔半信半疑,“他們真就這樣走了?”

“是。”傅煊不打算讓沈荔知道他和王娟具體談了什麽,又達成了什麽協議,“你放心,到生產前他們不會再打擾你。”

沈荔情緒突然上頭,眼底泛著氤氳的水汽,“你肯定是和他們說了什麽,不然他們不會同意的,謝謝你老公。”

傅煊指腹落在她眼角,輕柔給她擦拭眼淚,“我們是一家人,保護你和寶寶是我應該做的,不需要說謝。”

傅煊所謂的保護不單是動嘴講講,他是真的在好好保護她,沈荔出院後,他更是沒離開她半步。

公司裏,他在哪,她在哪。

家裏,她在哪,他在哪。

他們像是連體嬰一樣,一個人出現另一個人也會出現,就連地上映出的影子,不知從何時起也成了雙人影。

有她,必有她。

之後王娟沒再出現過。

懷孕月份越大,沈荔的口味也刁起來,那天淩晨醒來突然要吃草莓,傅煊想起冰箱裏還有,說:“等著,我去給你拿。”

沈荔攔住他,“我不要吃冰箱裏的,我要吃新摘的。”

傅家閑適在家的長輩們有自己的私人莊園,裏面除了種花外,還種著水果,傅煊拿出手機給傅盈打了電話,“二伯在郊外的園子誰在看護?”

傅盈看看時間,“傅煊你知道幾點嗎?淩晨兩點。”

傅煊:“沒問你時間,我問你二伯的園子誰在看護?”

傅盈:“周伯。”

“嘟嘟嘟……”聽筒裏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

傅盈腰肢出現一個男人的胳膊,他輕攬著她說:“誰?”

傅盈:“我堂弟。”

那人說:“阿煊,他要做什麽?”

傅盈:“不知道。”

男人再要問什麽的時候,傅盈轉身堵住了他的唇,“既然不困,那做些別的吧。”

-

傅煊跑了大半個北城摘了一籃子草莓回來,洗凈後端到樓上,一顆一顆餵沈荔吃下。

沈荔呢,只吃草莓尖尖,至於其他的部分傅煊吃的。

沈荔還有那麽一丟丟的不好意思,“要不還是你吃草莓尖尖吧。”

傅煊攬著她說:“你吃。”

後來沈荔把這事講給艾可和周嫒聽,兩個人發出嘆息聲,周嫒:“荔荔,你好幸福。”

艾可:“我怎麽就遇不到餵我吃草莓尖尖的男人呢。”

沈荔:“怎麽沒有,你把眼睛睜大就能遇到了。”

艾可把眼睛睜得很大很大,餵她吃草眉尖尖的人沒出現,兇人的倒是出現了,王顯站在艾可面前,沒什麽表情道:“你今晚要去相親?”

艾可中午接到了家裏電話要她晚上相親,她拒絕了,可是沒成功,後來這事就在公司裏散開了。

“啊,是。”

“你那麽著急結婚?”

這話問的,跟她多想嫁人似的,艾可梗著脖子說:“那是我的私事,我的私事不用告訴你吧,王特助。”

最近這段時間艾可一直都挺陰陽怪氣的,看到王顯要麽不理,要麽用眼睛瞪他,王顯已經忍很久了。

“好好說話。”王顯道。

“我說話就這個樣子,你管我。”艾可懟人說。

“我不能管你?”王顯擡腳逼近。

艾可不甘示弱,背脊挺直,頭擡高,瞪眼說:“當然,你憑什麽管我。”

“就憑我是你上級。”王顯扣上艾可手腕,拉著她朝前走。

幸虧四周沒人,不然這幕給看到了,還指不定怎麽亂講呢。

“誒,王顯你拉我幹嘛,你快松手,松手!”艾可去掰他的手,沒掰開。

王顯沒理她,也沒停,扯著她繼續朝前走,七繞八繞把人拉進了辦公室,門咚的一聲關上。

艾可蹙眉說:“你有病啊。”嚇死她了。

王顯把她推倒在座椅上,雙手撐著座椅扶手,用身體把她困住,居高臨下說:“艾可,你到底要怎麽樣?”

是他把她拉來的,也是他困住她的,怎麽叫她怎麽樣。

“我……”艾可站起一半,唇差點要貼上他的唇,隨後她又坐回去,貼合椅背說,“是你要怎麽樣。”

王顯真是被她氣到了,不動如山的臉上終於有了不一樣的神色,他輕扯了下領帶,直起身,“咱們談談吧。”

“不想談。”艾可就喜歡跟人唱反調,憑什麽他要談她就得談,“公司裏拒絕談私事。”

“那就說公事。”王顯問,“我看你忘了,誰是你的直屬領導了。”

整個秘書室的人都歸王顯管,也可以說她們就是輔助王顯工作的,只是王顯除了人冷些外,並沒有什麽架子,所以大家自動忽略了這一點。

艾可抿抿唇,“是又怎麽樣。”

王顯:“這是你和領導說話的態度嗎,還是說你不想幹了。”

艾可可是從一千人裏殺出重圍進入到傅氏工作的,她怎麽可能不想幹,“我當然想幹。”

“想幹就給我好好講話。”

“……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艾可這頭只能低了。

“你今晚要去相親?”王顯說,“回答。”

艾可:“是。”

王顯:“不許去。”

艾可:“……”

“為什麽?”艾可問。

“因為要加班。”王顯說道。

然後,這天下午艾可突然多了很多工作,一直到晚上九點還沒做完,更別提相親了。

她邊工作邊腹誹:王顯,你給姑奶奶等著。

-

沈荔懷孕三十二周的時候,傅煊陪沈荔拍了照片,男人跪在女人身前,仰頭親吻她的肚子。

肚子裏的寶寶感受到了父母的愛意輕快的動著。

他們拍了一個上午,選片的時候每一張都舍不得刪,傅煊摟著沈荔說:“都要。”

攝影師含笑對沈荔說:“可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有這麽大的耐性陪著妻子拍這麽久的照片。”

沈荔回看了一眼正在接電話的頎長身影,唇角含笑,一臉的幸福。

照片實在太好看了,周嫒和艾可看到後吱哇亂叫,“等我懷孕的時候也去拍。”

這是艾可的聲音。

艾可問周嫒:“你呢?”

周嫒淡聲說:“不確定。”

“對了,你和梁辰怎麽樣了?”

“就那樣。”

“離了?”

“沒有。”

“梁辰還是不離?”沈荔問。

“嗯,不離。”周嫒都不知道要說梁辰什麽了,想起他昨晚趕都趕不走的樣子,她眉梢蹙到一起。

……

晚上,傅煊牽著沈荔的手去洗澡,氤氳蒙蒙的水汽中,沈荔問傅煊,“最近你見過梁辰嗎?”

傅煊手落在沈荔脖頸上,輕輕揉捏,“怎麽了?”

“他到底怎麽想的?”沈荔被他捏住了耳垂,她像是被電了一下,身子顫了顫。

“不想分。”傅煊的手繼續點火,沿著她側頸塗抹沐浴露,故意在她敏感的地方逗留。

沈荔推了推他,沒推開,只能用力攥住浴缸邊緣,頭仰起,輕喘,“他他是不是喜歡上周嫒了。”

“嗯。”傅煊回答的很敷衍,但行動卻很認真。

沈荔受不住了,按住他做壞事的手,眼睫一顫一顫地說:“我跟你說正經事呢。”

“我也在做正經事,”傅煊撥開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堵上她的唇,有些吃味地說,“這種時候你除了我不許想其他的男人,誰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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