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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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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絮有些半醉的覺得手臂軟軟的,很是舒服,便挨近了些女子的胸。那女子心下大喜,把自己的**朝著她又貼近了幾分,只恨不能把兩只二斤八兩的**都貼在何絮的身上,且不停的餵她酒喝。

何絮心情不好,幾乎是來者不拒。先是小杯口飲,後是大碗喝酒,最後變成了大缸豪飲。喝得胃都痛了起來,便躺在地上暈睡了過去。

不知道多久以後,何絮感覺自己的身體軟軟的,似是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次日,天色大亮,和煦陽光透過窗柩撒在何絮的臉上,像是一雙溫暖的大手撫過她的臉頰。她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

身體有些莫名的酸痛,她眨了眨眼睛,臉色潮紅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嗯,身上的衣物都穿的整整齊齊,昨兒個穿的是什麽,今日穿的還是什麽。

她羞澀的想,那麽大年紀的人了,居然還做夢,且往正確方向說,居然做的還是個春夢。一張老臉有些燥熱起來。

春夢是從喝醉酒開始的。她感覺到有人把她抱到了一個黑暗的房間裏,放在了一張寬大的床榻上,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皮似有千斤重。

接著,有人把帳簾緩緩放了下來,這時床榻之下才是完完全全的一片黑暗。房間裏安靜得很,迷糊中她聽見了一道均勻的呼吸聲,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合歡香。她迷糊中暗道一聲:遭了,被人下藥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那發出均勻呼吸聲的人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傳來陣陣濃濃的酒味。他沙啞著聲嗓道:“何絮,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他的手在她的臉上來回不停的摩挲著,像是摩挲著稀世珍寶一樣。沙啞的聲音透出了點點悲傷和絕望。

熟悉的龍涎香傳來,何絮伸出手去也撫摸著他的臉,分明的五官,狹長的丹鳳眼,薄涼的嘴唇,還有臉頰處胡渣刺到手上傳來的觸感,分明就是心中日思夜盼的公儀熙。

想到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用“我”這個自稱,恍惚中她糯著嗓子道:“嗯,是我,是我回來了!”

身上的人不再撫摸,大手瞬間把她的衣物撕扯開來,沈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垂上,引起了她身體的顫粟。公儀熙的薄唇湊在她的耳處,呢喃道:“你知道這三年我有多想你嗎?”隨即把她的耳垂含在了嘴裏,用舌尖卷起了一陣風潮。

在他的挑逗下,何絮的身體漸漸軟成一灘泥,毫無招架之力。腦子裏本想著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不是公儀熙,可癱軟的身體以及千斤重的眼皮又迫使她睜不開。

好在撫在她身體上的感覺是那麽的熟悉。這輩子上輩子都沒談過戀愛,公儀熙帶來的感覺就尤其能讓她記住。

公儀熙對她的身體熟悉,輕車熟路的剝光了她的衣物,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或撫或揉或捏。薄唇從耳垂滑到了臉頰、朱唇、脖頸、鎖骨……一直往下。何絮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脖頸。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醉得她頭暈,腦海中閃過他各種不同的表情。三年前那些羞恥的畫面竟也變成了一幅幅刺激兩人敏感神經的春藥。

公儀熙火熱的身體抵著她嬌軟的身體,唇貼在她的耳垂處:“叫我的名字。”

何絮呼吸急促,大腦不再運行,只在他的引導下,發出了絲絲游語:“公,儀,熙……”

“絮,叫我……”他的聲音像是天堂裏的召喚聲,酥酥麻麻刺激著她的敏感處,引導著她一起墜入天堂。她的身體微微上向上,擡起下顎,輕聲道:“熙……”

身體傳來一陣疼痛,然而這些痛都不及公儀熙親吻她時帶來的歡愉。被他的身體包裹起來的安全感和歡愉,使得她從未覺得內心如此滿足過。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脖頸,撫摸著他的背,兩體相融,是前所未有的歡悅……

何絮坐在床榻之上,兩手掩面,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她發誓她平日裏沒想這些,怎麽會做這樣羞恥的夢?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其實覺得這個夢……挺美的。心裏泛起了絲絲甜蜜,公儀熙的味道,公儀熙的溫柔,公儀熙的呢喃,甚至他的體溫似乎都熨燙進她的心裏了。她隱隱覺得內心一空蕩處似乎被填滿了。難道是想公儀熙想的魔怔了嗎。看來,是時候趕快去找他了。

自香島以後到如今,她是第一次覺得生活有了盼頭,有了方向和目標。

“砰”的一聲響,房門被推開了,藍眸穿戴整齊的大步流星走了進來。爽朗道:“絮弟,起來了沒有?”

藍眸看到何絮正坐在床榻上發呆,喜滋滋跑過來拉起何絮的手道:“走,為兄帶你去泛湖!”

何絮皺起了眉頭,他什麽時候成為兄長了?按年歲來算,藍眸應該叫她一聲姐姐才是。

不過,心情甚好的何絮懶得與他計較,幾天來,她沒吃沒喝的,沒住的,穿著同一件衣服在臨江城裏逛了兩三日了。也虧了藍眸,她才能吃飽喝足睡夠。在稱呼上占了些便宜也無妨吧。

何絮正要起身,卻發現身體一陣酸痛,她臉色一下子潮紅起來,做個夢竟然也需要體力!

藍眸調侃道:“絮弟昨夜莫不是背著哥哥找樂子了吧?昨夜哥哥問你要不要樂子,還說不要呢,瞧你現在這副模樣,明顯就是滋潤過了的樣子!身體沒力氣吧?今晚哥哥給你吃樣好東西,保證你明日起來沒那麽四肢乏力。”

何絮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聽著藍眸的話一陣羞恥,擡起腳朝著藍眸的肚子踢了過去。

她出腳的速度太快,藍眸來不及反映,已經被他一腳踢到在地了。她色厲內荏道:“休要胡說八道!”

看她生氣的樣子,藍眸委屈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道:“不過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那麽認真做什麽?”

何絮清咳一聲,道:“不是說去泛湖嗎?走吧,來到這個世界那麽久,還沒享受過生活呢。”

“來到這個世界那麽久?”藍眸抓了抓後腦勺,沒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砰”的一聲巨響從隔壁傳了過來,何絮停下穿鞋的動作,豎起耳朵聽著隔壁的聲響。砰砰砰又是一陣巨響,還有幾聲抽吸聲。

藍眸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隔壁住了一個暴虐狂,聽說專喜歡長相好看的男子下手。你這幅樣子定然會被他看上的,咱們快走。”

說完不給何絮說話的機會,拉著她便往外跑。

跑出了臨江樓,何絮一把甩開了藍眸的手,她一不招惹人,二還是不招惹人,跑什麽跑嘛。她其實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被藍眸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蕩子稱為暴虐狂的。看看能不能和公儀熙媲美。

藍眸神色怪異的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拉著她的手,觸手既柔,軟糯滑膩。舒服極了。他想,怎的一個男子的手這般軟滑?倒像個娘們的手。想到自己的重任,藍眸甩甩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惹一身騷在身呢。走,泛湖去!”

何絮剛轉身的那一刻,臨江城的二樓之上,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猛地推開了窗戶。清風襲來,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著,片刻之後睜開眼睛,便看見不遠處,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在一道藍色身影的拖拉下消失在了人群中。

公儀熙不甚在意的收回了冰冷的眼眸,難得看到有人敢穿紫色的衣物。

“王爺,側妃娘娘求見!”身後傳來輕顫的稟報聲。

公儀熙皺起眉頭,冷聲道:“滾!”

丫鬟戰戰兢兢的往後退去,並關起了房門。餘下房間裏一片狼藉,是公儀熙發火砸光了房間裏所有一切能砸的東西。

公儀熙回頭看向自己的大床,床榻上似乎還留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場美妙的夢,那麽真實,又那麽的讓他悲痛。

昨夜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何絮!如今的何絮整日躲在房門裏不出門見人,每日嚶嚶哭泣。哪裏有昨夜懷中人的剛柔之氣?他隱隱記得。昨天夜裏懷裏的人,身上香噴噴的,語氣動作也有著曾經的剛柔之氣。而且,她從未那麽主動過!

可是,不是她又會是誰?他自己的潔癖他知道,活了二十六年,除了何絮,他那張驕傲的嘴巴還沒下口親過任何人呢!

難道說,這只是一個夢?

他緩緩走到床榻前,床上的淩亂似乎宣告著,那不是一個夢!忽然,他看見枕下靜靜的躺著一支檀色的木簪。他微微俯身,抽出了木簪。

只是一只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蘭花木簪。不過,卻也簡單得很別致。他將木簪放在鼻尖,一股淡淡的檀香襲來,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馨香縈繞。

公儀熙的手指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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